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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时常到这里来玩玩,”樱木眼见流川喜欢,心里也很高兴,“你也觉得这里很不错吧?”
“嗯?”流川侧着头,看着樱木那张明郎而帅气的脸,很难想象了这样一个无忧无虑怎天笑着的人也会有烦恼?
这么近看着流川那张微感好奇的脸,樱木真是觉得眼前的人有时会让自己干出些莫明其妙的事来。只是也不想反抗对着他时有的感想。他看得出流川在好奇,也许自己这样的人在他心里就已经是定了型的吧。
没有解释自己有过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也不想提。樱木只是笑着告诉流川,如果有什么不开心就站在这里对着空旷的山间大声高呼,把想说的话全倒出来就好了。说完,他还笑着要流川也这样试试。
才不要这样丢脸呢,流川闭着嘴,就是不开口,当着樱木的面儿他才不想干这样的事。只是被缠急了,他就要樱木先试试。
“那好啊,”樱木倒是很爽快,站出两步来到悬涯边上,双手拢在嘴边就声大叫着,“喂~~~我是天才~~~”
那天才才才才才才的语音就久久地回荡在山谷间,听得他身后的流川也忍不住轻声笑了笑,展露了他许久也没有浮现过的淡淡的笑容。看得回身的樱木胸口一震,脑子也开始发热了。
“你怎么了?”流川有些担心樱木在那儿摇晃着他的身躯,看上去很危险。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而樱木就完全靠着他的手被他拉了回去。想到刚才那个终于看到的笑容,是那样淡那样轻那样雅那样真的出现在流川的唇角边,心里却是酥酥的,废了那么大的心思,也只是想让他好过一点不去想花形的事。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意外的成果,那朵微笑是那样的美好,如果可以的话,宁可他一辈子也保持着那样的微笑。当然,最好是对着天才的微笑了。
“你不开心就是这样叫自己的?”流川忍住笑,追问樱木。
“什么嘛,就是太开心了,所以……”恍恍惚惚地随口应了半句,樱木一下就惊觉了。才不想对着流川承认想呆在他身边,或是因为在他身边而感到幸福。他急急地挣脱了流川的手,“啊,好像刚才我们的马还没有拴好呢,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着没命似的逃下了观景亭。
大为不解樱木为什么脸红耳赤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流川倒没有注意他那句太开心了的话。只是见着他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跑去,微掀了掀嘴角,现在才发现这个白痴,嗯,真的好像是白痴呢。
等到樱木弄好马匹,回身想与流川一同下山去的时候,发觉他竟然依在那亭内的石栏上睡过去了。当然要叫醒他的,否则怎么回去呢?现在已经很晚了,樱木想着,走上前,伸出想唤醒流川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停止了他原本的打算。
山风轻轻地飘渺于这亭中,使得流川雪白的衣衫也轻柔地随之起舞,微微摆动着;那系着束顶黑发的银丝也是不安份地晃动着,拂到樱木的手上,弄得他好痒。走上前,看着他睡得平稳的脸,突然才想到流川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觉了。自己却拉他来这里玩了那么久,他一定很累吧?樱木蹑手蹑脚地来到流川身前,蹲下身子,看着他那秀丽的容颜,呆呆地出神。也许这个时候对流川来说很难得呢,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着那些事而不安心吧?此刻睡得这样香甜,这就表明他放下了那些东西了吧?樱木笑了,伸手撩开流川额前垂下的几许发丝。这样,可以更好地看着他的睡脸呢。可是,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睡下去吧?樱木想了好久,终于还是咬着牙,红着脸起身轻轻地抱着了流川那快要滑下石栏的身子。
立即,他就见到流川迷迷糊糊地微么张开了他的眼睛,好像在确认是什么人在他身边,朦朦胧胧地用他那半睁的眼睛在自己脸上掠过后,竟然又闭上了眼。樱木的身形顿时停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他知道,从小就知道的。流川安于呆在别人的怀中也只是对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义父。因为流川最信赖最喜欢的也就是神,只有对他,流川永远也不能冷漠,也没有保留什么。就算是仙道,抱着流川也是在他伤受或是什么特别的情形下。流川他是最讨厌陌生人,不,是别人对他身体过分的亲密接触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没有推开自己,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现是自己以后就算再想做什么事也不得不强撑着不让他在自己面前有丝毫的落后。他选择了继续呆在自己怀里睡眠,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还是他可以也像信赖神那样信任自己了呢?樱木心绪如潮,低头见着怀里人儿那儿睡得全不在乎的脸,感到他那里淡淡的疲软,当然也更加不能动了。
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坐了下来,靠在亭中供游人休憩的地方,连大气也不愿意呼出。既然流川他想睡,自己就让他睡一会儿吧。在马背上是不能像这样好好休息的。樱木缓缓地挪动了身体的姿势,没有惊动流川,让他更舒适地靠在自己怀里,双臂满满地搂住了他,不让他的身体再有什么机会滑出去。为着他对着自己的那份信任,那份极不容易得来的信任。此生一定要好好地护着他,就算以后再与他吵架……樱木歪着头想了想,只要狐狸不过分,天才也就让着他吧。
时间就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尽管双臂和腰身保持着同一姿势是很难受的,可是樱木却全然不觉。因为微一低头就能触到流川那光滑的额头,也能感到他细细柔柔的头发在自己颈间随风抚动;还能接受到他鼻息里唇瓣中那呼出的暖暖气流;更是可以察觉因为愈强的夜风而使得流川不自觉地向自己怀里缩的举动。这些都让他不能动,不可能动,当然——也不愿意动!可是再不愿意动摇半分,还是有人过来打扰了。
“想不到这么晚了,这个地方还有人啊?”一个青年人大呼小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看了樱木一眼,转身对他身后的人说道,“舅舅,我们让他们走好不好?”
什么人?怎么这样说话的?当这地方是他家的么?樱木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因为他见到怀里的流川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人的声音太大了。
“你看什么?”那人不爽,“反正我瞧你们也是在这儿看了很久似的,也该走了吧……”
樱木正奇怪他的声音怎么没了?抬头看过去,这个发话的人竟然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傻在那儿了。好讨厌这个人的目光,樱木冲口就对那人说道,“你出去。”
尽管樱木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让那人不快,再加上流川因为这句话而动了动身体,他的额头也本能地在樱木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似乎在抱怨樱木的举止与声音。更是看得那后面进来之人心中妒意立升,凭什么要让这红毛的小子这样抱着他?对着自己他可是一直就冷着脸的?所以那人更是提高了嗓门,以一种定要吵醒流川的声音大声与樱木争扯了起来。
这样,也确实达到了他的效果,流川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吃力地看向这四下的一切。
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流川从樱木的怀里拉了起来,在樱木与那青年吵得厉害的时候,趁着流川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经把流川带到了他身边。
流川勉强听清了樱木在骂着那个闯进来的人做不讲礼貌的野猴子,而对方也毫不留情地骂樱木为赖皮的红毛猴子。而那被樱木骂的人不就是仙道的朋友清田信长么?他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玩么?兴致倒好啊,只是他们两人的叫骂听得流川脑子好痛,心里也是浮躁了起来。到最后那两人竟然快挽着袖子要开战了,流川更是觉得气闷举步就出了观景亭,这下,那两个争得快动手的人才注意到而不得不暂时罢了手,不,是罢了嘴。
身旁跟上来一人,不是樱木,流川顿了顿,略走偏两步,眼见那人却是清田那个舅舅牧绅一。回眼见着樱木还与那清田大眼瞪小眼地恨着呐,心下又是气又是笑,这白痴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啊?只是看到樱木那气愤愤的脸——如果樱木不像这样,也不是他了。流川摇摇头,眼里也浮上一丝笑意。
牧倒是很感激他那个侄儿,全靠他才让自己现在可以与流川并肩一起走的。他也对这个高傲的少年很感兴趣,打听出来他是仙道的好友,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名振武林却身无武艺的晓枫公子。对着仙道开口说过几次想与他再见见,可每次仙道都说流川身体不舒服,不能相见。牧当然明白仙道的意思是什么,他虽然说不上是很听自己的话,但以前也没有这样过。就与其他的人一样,他也是没有想过要违抗自己的。如今为着他这个朋友倒是犯了这条大忌啊,牧看着身旁的流川。其实最开始真的只是想会会那个传闻中的少年,看看他的才学是否名符其实而已。但是刚才见到他不知所措地在那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的睡得晕乎乎的模样,牧就感到心上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去拉了他过来。手里的感觉却是与那天马车上的一般的好啊,而他也一样是那样的随意,也没对着自己说什么谢谢,可是他脸上的神色却似乎好了很多。
(二三)
“你身子好了些吧?”牧盯着流川眼里那对着樱木而散发的笑意,出声问道。
“嗯。”流川短短地应了一声,他不认识这个人,见过面也不熟识。不过他知道仙道好像挺重视这人似的,亲自给他安下了住处与人手,还陪着他在这四下里转悠呢。好像听仙道说过是他家的远房长辈,所以挨着仙道的面子,流川也不能做到全然不理他们,虽然这人的侄子吵到了自己睡觉。
他的话还真是少,似乎比家里的女人话还要少。对着自己,那些人,不管是不是女人,无不是拼命想讨好而绞尽脑汁地想与自己说上两句话,哪怕是让自己挂上一眼也好。可这人呢?却好像偏不希罕自己对他的在意呢,牧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这感觉很难说得分明。或许只能用‘异样的感觉’来形容吧?在一生中也曾遇上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人,只是能像现在这般心甘情愿完全没有生气地对着一个人的漠视,还是第一次吧。牧在心里笑了笑,他从不容人这样一直漠视他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那个人在不在乎,只要自己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你与仙道是怎样认识的?”牧对这一点还是很好奇的,不管是不是在找借口与流川说着话。眼前这人的性子真的很独特,让他可以真心相待的人是这世上何等幸运的人啊?这其中也一定有他们的故事吧,牧对别人的事一向是没有兴趣的,只是关系到眼前人的身上,他也有些反常了。
“朋友。”流川简单地回答了,“从小就认识。”对着这个看上去并不麻烦也不讨厌的男子,他也回了两句。只是不愿再与他多说了,放慢了步子,就想等着樱木。与他在一起,总比这些才认识的人好一些吧。流川是这样想的,想到樱木刚才与清田相争得厉害的样子,他也想快些与樱木离开这里,免得再发生什么事来。只不过,他的举动却引起了牧的不快。他可以允许这个高傲的少年对这世上的一切漠不关心,那样也公平一点点。但是他不想流川因为什么原因而对什么人另眼相看,身形也缓了缓,还是与流川并排着。两人的身形在那山路上行得慢,那后面的人也就自然跟着停下来了。
“舅舅,你们怎么不走了……”清田的话还没有完,道路两旁就跳出了三十几个黑衣人,齐齐举刀迅猛无比地向着牧砍了去。
全是高手,还是一等一的厉害,流川见着这刀的来势就清楚了,而且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蒙着面,那就表示他们的目的: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去察什么线索的。看来他们是人培养的死士吧?流川在心里想着,只是他没有动,他身旁的牧同样也没有动。动的是他们身后的从人,还有清田,甚至连樱木也动了。
流川皱了眉头,他知道清田与牧的下人是为了保护牧吧,可樱木却是为了与那清田争强斗盛。他的精力很多吗?关他什么事?流川没好脸色地盯着樱木,看着他打得兴起,还不时与那清田斗着嘴。
“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战斗中的清田看着流川望向了那边,精神不由一振,再加上流川脸色有异,以为他在担心这袭击的人数众多,便对着流川开口许诺,“你看着吧,就凭我一个人也可以打趴下这些偷袭的鼠辈的。”
流川被他这话嗝住了,忍不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还要他来保护?真是笑话,还没让他想好是否开口,清田身旁的樱木已受不了大吼了起来,“你这小子少胡说八道了,枫不需要你瞎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吧,当心让他们做了。”
“你才是呢,你这红毛猴子,”清田,“这句话该我对你说的才是,哪,我又打倒了一个,你呢?”
“哼,我是两个……”樱木一瞪眼毫不退让地顶了回去。
“我已是三个了。”清田也不愿落后。
“那我这边是四个……”
“……”
牧的从人看着这两个大发神威的人,心里都是敬佩不已。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不不低啊,可小少爷与那位红发的公子却像吃了仙丹似的武功倍长对付他们也是信手拈来,几拳便放下一人,还争先恐后地深怕少打了几个在抢着出手呢。倒让他们这些做护卫的此刻好像失职了般,不一会儿那三十几个人在他二人的拳脚下已撩下了一半了。多看一会儿也明白了,他们两个大少爷在较劲儿呢,所以这些人也在牧的示意下静静停了下来,围了个圈子,看他们两人出手。
“这白痴?”流川也不明白樱木突然又在这里闹什么,只是见他打得好像蛮高兴的,也就没有出声阻止了。刚才?他叫自己什么?流川是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只是一直不知道怪在哪里,现在却明白了。那是樱木对着自己的称呼改变了,他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叫自己‘流川枫’了,也没有如自己化身天狐后叫自己狐狸了。他在叫自己…枫?谁允许他那样叫的?流川心里在气恼着自己刚才的没有反应,当年仙道叫自己小枫,也是吃过无数白眼与拳头后自己拿这个嘻皮笑脸的人没有办法才由得他叫的。可是,怎么可以让这白痴这样叫自己?真的有些奇怪嘛,流川怔怔地看着樱木,凭什么这样叫?谁与这个白痴这样亲近的?
牧看着流川的眼神,虽然是在恼着,可是他看向场中一人的身上时却是含着淡淡的情。尽管那种东西很淡很淡,淡得几乎不易察觉,淡得也不容让发出它的人明白;却仍是让他心下不快。如果流川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人,那么他看的也不能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要看,就只能看着自己的,牧明白他自己的想法后,抑了抑头,没有奇怪自己的这种念头。尽管以前没有想过让一个少年留在身边,可现在的情形却不同了,只见着流川的那一面开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念就不能控制了。
突地,又有一个人让清田给打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牧与流川的身后,死一般地趴在了地面上。樱木不甘心地也找上了那最后一个对手,而清田当然是不肯轻易让他得手的,两个人几乎把全部的力气都出在了那最后的一个人身上。使得原来就为了同伴一个个倒下而暗自心惊的人更是胆寒了,不住地后退着。平日里那样残酷的训练也早就培养了一副不害怕死亡的胆量,可如今见到樱木与清田这般像是在争玩具般的兴奋,他消失许久的感官也逐渐恢复了。埋怨着为什么要恢复这些感觉,那人哭丧着脸转身就想逃,也不管什么原则了。
清田和樱木立刻高声叫着争先恐后地追上去了,看得牧忍不住轻笑出声,立刻他身旁两侧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没有留意到先前那被清田击到后面去的那趴在地上的人,吃力地从他怀里掏出一弩小小的弯弓,对准了牧的后穴。
“皇上,小心。”牧身后的几个人虽然在笑着,可是他们的眼睛却没有闲着,看着那人的举动,其中一人更是脱口而出,可那人已经拉开了机关。牧的身后顿时满满地站在了五、六个人,等着那一弩厉器扑来,可是半晌也没有什么动静。再睁开眼里发现那些弓箭全掉在了地上,夜风拂过竟然已化为了粉末儿。回身看着沉默的牧,以为是主人做的,因为有这样功力的人除了牧以外,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的。晓枫公子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回身后的那些人都对着牧恭身说道,“多谢主上。”
现在他们改口改得倒快了?刚才可不是叫的主上。流川死命地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去看着牧。听到皇上两个字,他就出手了,完全没有考虑到牧会怎样想,也不管他会怎么想。只是一种本能,出了手。不管有没有人去护他,也不在意他有能力可以自保。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没有去见的人,竟然这样轻易就遇上了两次?如果神知道了,他不会怪自己吧?因为,因为,这两次都是他见到自己的啊?皇上?流川对于樱木来到他身边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耳里只回响着那两个字了,当然也听不见樱木对着自己说他胜利了。更加不能感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力气了。
“枫?”樱木伸手在流川脸上晃了晃,很不解流川为何突然就呆住了,脸色也变得好难看,仿佛听不进到自己刚才对他讲的话一般。虽然很扫兴,可是担心他的意识高于一切,樱木还是很心急地抓着流川的身子摇了摇,“你没事吧?”刚才他没有注意到这边上还有个没断气的,只是看到一群人站到了牧的面前,也没有听到那些人是如何叫牧的,只是他好像觉得流川有些不太对劲儿,也就赶来了,见到流川零乱的神色樱木心下也不由慌了。
“没事。”流川被樱木这几下晃醒了,低下头努力平息了激烈的心跳,猛然望着樱木说道,“我们回去吧,快。”
“好。”樱木没有问流川为什么这样坚持,他只是握住流川颤抖的手,扶着他运用功力向山下急掠了。
清田起身就想追去,可是却让牧制止了。让清田好不甘心,连声追问牧原由。
牧没有心情去回答他,清田也不好再缠着他舅舅说了。四下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看来主人是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事而坏了兴致吧,牧的心情败了自己这些人都有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