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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想，太好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市委书记杨书记已经找我谈了这些问题。我也提出了更换中南机械厂的决策层，并进行大规模的人员精简，下一步就是全体上岗职工集资对工厂实施自救。杨书记已经同意了，要我后天早上交书面报告，还要我后天上午自己在市常务委员会上去说服所有的常委呢。”东方红很高兴。
“啊，依你的水平做设计开发不是很好吗？我敢肯定，整个云都市都找不出你这么优秀的机械设计师，不，整个中山省甚至整个华夏国可能都找不出来。你做机械设计一定会大有前途的，你会成为华夏国的骄傲的。”秋香很热切地说。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秋香姐。一个专门卖鹦鹉的商店里挂着三个鸟笼，里面分别装着一只鹦鹉。第一只鹦鹉唱歌很动听，标价一万。第二只鹦鹉会讲八国语言，所以标价十万。第三只鹦鹉看起来很普通，却标价一百万。秋香姐，你知道为什么吗？”东方红就说。
“不知道。”秋香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另外两只鹦鹉都叫第三只鹦鹉‘老板’，所以才标价一百万。秋香姐，你说呢？”东方红就揭开了谜底。
“我明白了，你想做‘老板’，不想只做一个专业人员，可是我觉得做老板太辛苦了，你认为值得吗？”秋香恍然大悟。
“值得，男人就应该有‘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和云’的精神，一个企业，一个领域，我觉得有些狭小，不适合我。”东方红很豪气地说。
“弟，你真棒，姐支持你，你一定会大有作为的。”秋香就鼓励他说。
人脉即官脉
第八章 市常委会议
中山省云都市政府第一会议室。
市常务委员会议有云都市市委书记杨修主持，陈秘书做会议记录。
“今天召开这个专门的常务会议，就是专题讨论我市的国营企业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走出困境，走出一条崭新的路出来。还请各位常委畅所欲言，积极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大家的手里都有一份关于中南机械厂的改革报告，这个报告不是出于我的手，也不是出自陈秘书的手，而是出自于华夏人民大学东方红的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年轻人就是东方红，是中南机械厂的厂长兼党委书记的儿子，也就是中南机械厂的职工家属嘛。大家有什么疑惑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接向他提问，由他来负责回答问题。”杨书记开门见山。
常委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先提问和表态。华夏的官场基本都是这样，很简单的问题都会你推我，我推你，不喜欢第一个发言。
“我先说吧。”还是市长郭德明首先打破僵局，“我很认真地阅读了整个报告，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做出这样有见解，有想法的报告我觉得很惊喜，里面有很多思路都是我本人都不曾想到的，或者曾经想到但没有付诸实践的。也可以说，关于具体的实施方法我估计在整个华夏国都没有实施过。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应该慎重，慎重，更慎重。当然，我绝对不是要反对这个报告的实施思路和方法，而是因为事观重大，必须慎重。我有三个问题要向东方红同学请教，还请东方红同学为我解惑。”
“请教不敢当，还请郭市长指教，东方红一定知无不言。”东方红赶紧说。
“第一个问题，报告中提出，要对中南机械厂的领导班子也就是决策层进行更换，我想请问一下，更换的理由是什么？考核的依据又是什么？要是整个领导班子都考核不合格，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来重组领导班子？”郭市长就很直接地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了。
“这一共有三个问题了。”东方红扰了扰脑袋。常委们都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还真直接啊，会议的气氛也有所缓和，郭市长和杨书记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多多指教！”
“为什么要更换领导班子呢？因为我认为中南机械厂的领导班子是不称职的，这是一个很客观的问题。我的父亲东方塑是中南机械厂的一把手，我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中南机械厂的工作中去了，每天早出晚归，得了心脏病也坚持不去医院。但是一个企业要的不是苦劳，而是功劳，业绩是最重要的。如果离开了人性的角度，那就是累死也活该。中南机械厂走到今天这个面临倒闭的困境，我认为领导班子应该负全部责任，没有任何的客观原因可以找。现在的决策层将中南机械厂带入了这个困境，就是证明他们的管理能力不够，他们是不称职的。他们也没有能力带动中南机械厂的两万多个职工走出困境，这从这次日本广岛重工的新闻发布会他们的表现也可以得出结论。现代企业比的就是反应速度和行动速度，比的是信息和思维，比的就是核心技术。这次质量事件在国外媒体上面早有报道，可是当事人中南机械厂却是最后知道的，这就是失职！中南机械厂有一百多个专利，可是专利的利用率不到百分之五，这就是失职！危机来临时不能快速地拿出完善的方案，而是走一步，算一步，这就是失职！不知道这样的答案能不能让各位满意。”东方红说的有些激动了，脸上已经微微发红。
常委们都禁不住点头称满意，觉得这个年轻人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符合，富有激情，充满自信，逻辑思维能力也很强。
“我再回答第二个问题，考核的依据是什么呢？我认为就是能力，态度，业绩三个组成部分。能力占考核的百分之三十，态度占百分之三十，业绩占百分之四十。能力包括领导能力，反应能力，专业能力，沟通能力，指导能力等等。态度主要是指工作态度，也就是这个人投入他的多少精力到工作当中来，是不是以正面的积极的心态在工作。伟人不是有一句话说，思想越反动，能力越高，他的危害性越大。态度的考核可以通过和他本人的谈话，上级，同时，下级对他的评价来完成。业绩之所以占的比例最大，是因为它是最重要的，你说自己的能力高，工作态度好，那都是废话，只有工作业绩才是你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的最直接，最客观的反映。业绩的考核我们可以把它做成一个表格的形式，分为销售总额，利润总额，产量，良品率，生产效率，职工平均收入等等。这些项目都是客观的数据，也是最公平的数据。我是这样认为的。”东方红将前世的企业考核理论全都运用上了。
常委们都很安静，也都在思索，这些都是崭新的理念，对于他们来说是需要时间来消化。
“我再回答第三个问题，要是整个领导班子都考核不合格，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来重组领导班子？首先，我认为所有的领导班子成员都考核不合格，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要是那样的话，中南机械厂应该在今天之前或者更早就倒闭了。中南机械厂虽然走入了今天这个困境，但是我相信还是有一部分的领导成员是称职的，只是因为权利不够，或者岗位不合适，能力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如果真的全部不合格，我认为就全部淘汰掉，重组领导班子有两个办法，一就是进行内部挖潜力，从基层管理人员中提拔人才，担当决策层领导。二就是竟聘，面向全社会招聘，能者居之。我想一定能够组建新的有能力的能带领中南机械厂的两万多个职工走出困境的领导班子。”东方红继续阐述。
“好，好，好，你的答案我非常满意，我也原则上赞同你的观点。”郭市长鼓掌表态。常委们马上也跟着鼓掌。陈秘书也悄悄地伸了下大拇指。
郭市长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精简机构和人员将造成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职工失业，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百分之三十就意味着六千人以上的人员失业，将会极大地冲击云都市的安定局面，这也是我最关心的。”
“首先我认为，如果这六千人不失业，我敢肯定最后的结果是中南机械厂的两万多职工全部失业，而且失业的时间一定会在两年之内，因为按照中南机械厂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支撑两年时间的，很可能是一年，半年，甚至更短。其次，这六千失业员工的安置办法我在另一个报告里有详细阐述，现在的华夏国的消费品市场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卖方市场，我相信这个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所以，这些下岗的职工我建议由重工业向轻工业转换。现在的俄罗斯的生活用品非常的紧缺，服装，食品，生活用品都急需要进口，六千人可以分到六个新成立的工厂去，这类工厂的投资也非常少，每个厂投入五百万就足够了。我还有个想发，就是办连锁超市，可能大家对超市这个词还不能理解，就是百货商场的意思，我有信心将它办到全华夏国的每个角落。具体的实施方法我的第二个方案里也有提到，不需要政府投入一分钱，只要政府给优惠政策就行了。”东方红很有信心地说。
“可是，你有钱吗？或者有融资渠道吗？”市委副书记李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忘了告诉大家，我前天晚上购买了体育彩票，不小心中了两千万。彩票在这里，彩票的号码昨天晚上的电视台有播放。今天杨书记有命令，还没来得及去兑奖呢。”东方红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十几张彩票，扔到了桌子上。
“你小子不是在蒙人吧，这可是常委会议，大家的的时间都很宝贵，不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啊。”杨书记赶紧说。
“瞧您说的，这么多的领导在这里，我敢吗？”东方红笑呵呵地说。这就是重生的好处啊，要不是自己对七月三日发生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前世还对七月三日这天发生的事情做了全部的总结，那能这么容易发财啊。这不，一不小心就成了千万富翁。
“陈秘书，你去打个电话给体育彩票中心对照一下号码。”杨书记看东方红的这个表情不是撒谎，可是他那个随随便便的动作又让人很怀疑。有谁会把中了几千万的彩票揉成那样，还往桌子上面扔啊。而且，别人中了彩票都躲躲藏藏的，哪象他还拿到市常委会上来说了。
杨书记哪里知道，东方红已经决心要从政了，自己中奖的事情是一定要公开的，要不一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可是很麻烦的。
五分钟过后，陈秘书又回来了，说：“对照了号码，是真的中了八张一等奖。有两千多万呢！”
“现在我宣布，这些彩票没收，收归云都市市委市政府所有。”杨书记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东方红就傻眼了。
人脉即官脉
第九章 市常委会议二
不只是东方红傻了眼，市委各个常委们也都面面相觑，不会是真的吧，人家中体育彩票没收归市委市政府所有，这也太霸道了吧。
“杨书记，您总要给个理由吧，这可是两千多万呢，总不能说没收就没收吧。我以后的老婆本都在里面，要不您给我留个十万八万的，怎么样？”东方红小心翼翼地看着杨书记说。
“不行，要留就全部留给你，找个千儿八百个老婆，累死你小子。”杨书记哈哈大笑：“看来小伙子对我们市委市政府还不怎么放心啊，华夏国是出过贪官份子，但是还没有出过明火执仗的强盗吧。小伙子吓坏了吧，开个玩笑啊，娱乐娱乐。我太高兴了，我头一次见人把中了几千万的彩票在我们常务会议上的桌子上面随便一仍，还真有气概，好样的，东方红。大丈夫就应该视钱财如粪土，多为国家和人民出力。我很欣慰，为我们云都市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而自豪。
东方红这才松了一口气，杨书记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大了一点，要是换了一个人脑子非短路不可！“杨书记您还真不随便啊，随便起来就不是人啊。”东方红喃喃地说。
“东方红你在嘀咕什么啊，我怎么不是人啦？”杨书记很奇怪。
“我哪敢这么说啊，我是说杨书记您还真是云都市的好父母官啊。”东方红赶紧说。
“好了，一个小插曲，有钱好办事，我们市委市政府现在就缺钱啊。会议继续。”杨书记开始重新进入会议的正题。
“我刚才问到哪啦。”郭市长摇了摇头，这个杨书记和东方红还真是一对活宝啊，还好，这个老家伙马上要退休了，我也可以顺利上位了，还真有些受不了啦。“对，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中南机械厂将如何走出面前的困境，如何支付日本广岛重工的巨额索赔呢？”
“这个问题请原谅我不能在这里回答，因为这关系着中南机械厂的商业机密，还请郭市长原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郭市长您单独汇报。”东方红知道这个郭市长在明年杨书记退休后，会顺利接受云都市的一把手位置，就想和郭市长单独拉拉关系，打打感情牌，再说，这个常委会上难免有人被日本人收买，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郭市长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也对东方红的政治警惕性有些赞赏。
“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中南机械厂要摆脱困境，就必须全体上岗职工进行集资自救，这也是唯一可行的途径了。”东方红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集资？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工人们愿意吗？”市委第一副书记李铁就问道。
“我想绝大多数的职工们会同意的，我出生在中南机械厂，也在中南机械厂里长大，我明白中南机械厂的职工们对中南机械厂那种独特而深深的情感。没有人愿意中南机械厂倒闭，那里有中南机械厂几代人的梦想，我想所有的中南机械厂的人都会为自己的梦想努力的。”东方红说得很坚决，表达了充分的自信。
“说得好，国营企业也不能完全依赖于市委市政府，要想真正的强大起来，关键还得靠自己。”杨书记表达了自己的赞同意见。
“是啊，每一个国营企业的倒闭都让市委市政府揪心啊，今年上半年云都市已经倒闭了将近十家国营企业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家三口集体服毒自杀事件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揪心啊。”郭市长很是感慨。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那个悲剧，悲剧的根源就是那家的男女夫妇在同一个国营企业里上班。那个国营企业因为管理不善，在年初的时候倒闭了。一家三口失去了经济来源，可是他家的小孩又特别爱吃肉，每天都要吃上半斤肉身上才有劲。两夫妻只有这一个儿子，总是想尽办法来满足儿子的要求。可是积蓄总有用完的时候，最后终于家里再也没有钱来买肉了。男主人没有办法，就到集贸市场的卖肉的摊位上去偷肉，却被卖肉的屠户给发现了。男主人哪里是每天杀猪卖肉的屠户的对手啊，被那个屠户给打得遍体鳞伤。后来，这个屠户知道事情的真相，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割了两斤肉到这户人家登门道歉。男主人没有说什么，心里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大侮辱，最后在肉里拌上了农药，一家人吃了最后一顿饱肉，也踏上了黄泉路。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很多人都认为是男主人的自尊心太强，但是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厂子的倒闭，一家人没有了活路。
“逝者已去，活着的人就应该向前看，我想活着的人没有理由还让尿憋死不成。不说这个呢？啊，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就由我和郭市长先向省里汇报，先听一听省领导的指示，然后在行动吧。”杨书记觉得今天的会议目的基本达到了，就准备结束今天的常委会议了。想了想又说：“东方红，这样吧，我现在特批你参加和日本广岛重工的索赔谈判小组，希望你能在这次谈判中有所作为。”
“感谢各位领导的信任，我会尽力的。”东方红马上表态。
“这可不是个爷们说出来的话，什么叫做尽力，啊，要竭尽全力，一定要完成任务。”杨书记对这种表态很不满意。
“是，保证完成任务。”东方红大声说道。
“还有，你给我下的军令状可要按期完成哦，不然我饶不了你小子。”杨书记又补充道。
“是，一定按期完成。”
“什么军令状啊？”郭市长有些好奇。
“秘密。”杨书记哈哈大笑，“散会！”
郭市长就跟着杨书记后面走，看来，他是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秘密了。
东方红刚走到市政府大楼门口，就被工业局的设计部主任方成功给堵住了。
“走，小伙子，到我办公室去和我聊一下。”老头子笑得有些狡猾。
东方红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老头子走了。
“来，帮我把这些图纸看一看，看哪些地方还可以改进改进。”方成功这是在拉壮丁了。
就这样，东方红被老头子给缠了半天，中午饭都是老头子派人从食堂里打好再送到办公室里解决的。
送饭的是一个美女设计员，东方红在仔细地修改图纸没有太在意，可是接过饭盒是却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水味道，东方红才意识到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身边。抬头一看，还是个很难一见的美女，似笑非笑的表情，好看的睫毛下面有一双充满灵气和妩媚的大眼睛，再配上小巧的鼻子和樱桃小嘴，让东方红看得呆了呆。
东方红有些奇怪，云都市的恐龙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自己看到的都是超级美女啊，难道是自己的欣赏水平下降了？看来，整个云都市的设计队伍是阴盛阳衰啊。
“小荷，交给你一个任务，这两个月你就负责跟东方红学习，能学到多少东西就看你的诚意了。”老头子这是在使美人计了。这几个小时，东方红已经帮工业局的设计部修改了N个图纸了，还提出了好几个前所未闻的设计思路，让老头子觉得心花怒放。这下可好了，设计部一年的任务就在这几个小时内超额完成了。人才啊，难得啊。老头子自然不会觉得满足，把自己外甥女都当作牺牲品了。
“这也要东方老师肯教我才行啊，东方老师，是不是啊，对人家满不满意啊。”美女的娇滴滴的声音让东方红觉得浑身都酥软了，脚板底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好，好，只要你肯学，我一定教你。”东方红赶紧说，真受不了了。
“那老师有什么事要徒弟效劳啊。”小荷就顺着竹竿上了。
“没有，暂时没有。今天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下次再说。”东方红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东方红一走，美女就乐了，这个老师怎么还怕徒弟啊。
“荷花，这个东方红可是华夏人民大学的高才生，前途无量，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老头子的话里面有着玄机。
“舅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