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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产大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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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覃被唬得一愣一愣地,赶紧扒着墙角的一扇窗户往外看。

外面有一伙打着赤膊、穿着牛仔裤的光头汉子们正一人拿一把链子锁将台球室的原有人马打得七零八落。

而那群刚才还拽拽地和季覃说话的几个小青年的单薄身材哪里抵得过这几个正当壮年的大汉,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被丢翻了好几个,“吊裆裤”正抱着头蹲在地上被光头汉子们踢打着,另外一个小青年则捂着流血的脸、滚在地上“哎哟”呼痛……

那个和季覃说了一句话的“牛仔衣”本来还剩点力气想逃跑,却被一个光头大汉兜头一梭子链子锁打翻,然后被大汉拧住胳膊往下“咔嚓”一声。

“牛仔衣”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啊……我的胳膊……”

看得季覃心惊胆战,身体止不住地往角落里缩。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身着白衬衣的瘦高青年虎虎地奔了过来,一板砖就拍在了拧断“牛仔衣”的胳膊的大汉的头上,打得大汉头破血流。

大汉丢开“牛仔衣”,狰狞着满是血迹的面孔“刷”地一声甩出链子锁,却被青年一屈身就躲开了。

接着又是一板砖“快、狠、准”地挥出,青年把大汉彻底打挺在地上。

其他的大汉们马上丢开手边的人,各自拿着链子锁、大刀等家伙们逼近青年。

青年毫无惧色,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钢条,横在胸前。

钢条被打磨得扁扁的,亮生生的,在阳光下折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大汉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的两个人同时大叫一声挥舞着链子锁左右包抄青年。

青年手中的钢条毫不迟疑地出手,“噗哧”一声刺入了左边的汉子的胸口,那汉子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了一步,被青年飞起的一腿踢在受伤的胸部,钢条顺势被抽出,上面沾带的粘稠的血液飚了一地。

左边的汉子的链子锁几次都没有打到青年身上,焦躁之下抽出腰上别着的一柄长刀,向青年迎头劈来。

青年敏捷地一矮身,随后一掌劈在大汉拿刀的手腕上,大汉大叫一声,手腕处软软地垂下,钢刀“咣当”一声落地。

青年再次挥拳,打在大汉的太阳穴上。因为打得很准,力道也大,这个身高体壮的大汉的巨大身躯居然就这么仰头栽下,沉重的*在地上带起一声沉闷的响声,灰尘腾地而起。

剩下三个大汉见势不妙,索性一窝蜂上了。

青年以一当三,却丝毫不乱,连踢带打的,不消十分钟,三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弯着腿抽搐着。

季覃被这忽如其来的逆转看呆了。

先前躺在地上的几个小青年也渐渐地互相搀扶着起来,开始帮忙收拾残局,将地上的大汉们绑起来。小青年们一个个尊敬地喊那青年为:“澄哥。”

原来他就是吴澄!季覃再次惊呆了。

按着妈妈的说法,季覃一直以为这小表舅就和他刚才挥拳痛打的光头大汉们一样满脸横肉、一身刺青的黑社会吊样,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雪白的小衬衫干干净净的、十分熨贴地穿在他的身上,衬衫的下摆扎在牛仔裤里,显得腰部劲瘦又柔韧,衬衫上虽然斜斜地被溅上了一溜儿鲜红的血,却犹如绣着一枝傲立雪中的红梅一般,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顺着衬衫往上看,是一张英俊而冷漠的脸,高高挺立的鼻梁,泰然自若的眼神,紧闭的薄唇上咬着一支别人敬的烟,姿势上看起来随便而放松,尽管他的年纪也不大,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浑身都散发出强大的男人气息,让季覃没来由地心里“怦怦”直跳。

十分钟后,季覃和吴澄相认了,吴澄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来什么。

刚才的小青年们见季覃还真是澄哥的外甥,都一下子变得态度友好了起来,那“吊裆裤”就赶着季覃叫“小弟弟”,吴澄叼着烟,意义不明地瞥了“吊裆裤”一眼。

他的眼尾有些长,吊起眼来看人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

“吊裆裤”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澄哥的外甥,自己叫他“小弟弟”,不等于是把澄哥的辈分喊小了吗?于是,“吊裆裤”马上纠正,喊季覃为“小外甥”。

季覃也听着不顺耳,切,我又不是你外甥,乱喊什么!

吴澄还是没说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烟灰,叫“吊裆裤”呛了一嗓子,哭丧着脸说:“那……小盆友?”马屁拍到马腿上的郁闷谁能懂啊,咱改回官方称呼行不行?

吴澄这才饶过了他,嗤笑着说:“你这普通话,跟骗小山羊开门的大灰狼一样!滚吧,替我这外甥倒杯雪碧过来,给他压压惊。”

“吊裆裤”如蒙大赦一般跑了,随后还真的巴巴结结地端了一个玻璃杯过来,好声好气地递给季覃。

其他人都散开了,只留吴澄和季覃在屋里。

吴澄继续吞云吐雾地抽烟,季覃则小口小口地喝着雪碧,时不时在眼皮子底下偷偷地观察着他。

吴澄忽然开口说:“你和你妈妈长得挺像的。”

其实,吴澄说得并不准确,季娟和刘国俊长得都不赖,而季覃则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漂亮的小相貌从小就是人见人夸,从幼儿园到小学都垄断了学校的领唱啊朗诵啊或是节目主持人的位置。不过,要是认真论起来,尽管季覃对那一点深恶痛绝,却不可否认的是季覃长得更像刘国俊,更多地继承了父亲一方的天生好相貌。

前世里的刘家两兄弟没一个长得像刘国俊的,所以,这也是刘太太特别痛恨季覃的一点。

吴澄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眼圈,似乎在回忆,一会儿又说:“我才来这里的时候去过你家一次,当时你好像在睡觉吧,所以没看见你,不然该给你发一个见面红包,哈。”

季覃知道那一次,其实当时他没在睡觉,只是妈妈不想叫他见到这个小表舅,生怕他被小表舅带坏了,才撒谎说他睡觉了。实际上,季覃就被关在里屋里看漫画书,只是,他当时乖巧地没发出一点声响,叫吴澄没觉察出来。

这样想想,季覃觉得自己的母亲也挺势利的,不论吴澄当时做着什么勾当,毕竟也是因为家境迫于无奈,而母亲当年则跟避瘟疫一样避开他,而且,只见了那一次面,后来好像就断了往来,也算是凉薄狠心的了,现在叫季覃怎么好意思开口求助于人?

吴澄自嘲地一笑,又点了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淡漠地开口,说:“你们遇上麻烦了?所以你妈妈叫你来找我?说吧,是被人抢了偷了还是要整谁?只要我办得到,都可以帮忙。”

季覃很羞愧地垂下头,说:“对不起,我们平时没来找过你,来找你就是有事要麻烦你。是这样的,我妈妈生病了,很严重的病,鼻咽癌晚期。”

吴澄拿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不过没说话。他沉吟了好一会儿,将烟用力地按灭在烟灰缸里,高挑修长的身体随即从沙发上霍然而起,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你跟我来。”

季覃不知道他的性情究竟是怎样,不好违抗也不好问的,只好随在他身后出门,跟着他的脚步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家银行门口。

吴澄要了一张单子来,“刷刷刷”地往上填字。

季覃探头一看,吴澄填的是取款单,金额三千元人民币整。

在那个人均月工资一百块左右的年代,三千块钱绝对要算是一笔巨款了。

吴澄一边填,一边:“我现在只能拿得出这么多,你先用着,多少能顶一阵子,以后再看看吧。”

季覃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说:“不是的。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要医药费的。我是……想求你个事儿。”

吴澄站直了身体,微微蹙眉道:“你不要和我说你妈妈死了之后要跟着我过什么的,那不可能!我现在这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跟着我的话,自己读不好书不说,还会拖累我!”

季覃说:“我知道,我不是要跟着你,我是想求你帮忙,我想把房子买了,弄出钱来,一半给妈妈看病,另一半我要做生意!”

吴澄瞪着季覃,说:“你……要做生意?”

季覃重重地点头,忽然依傍到吴澄的身边,悄声说:“想不想发财?我们一起做?”

吴澄盯着这个人才到桌子高的小孩儿,顿时气不打一处出。老子十多岁出来操世界,现在要被一个上小学的拖鼻涕小孩指挥着做生意?开什么玩笑?

吴澄冷了脸,忽然手指往外一指,说:“那边有钱捡。你快去吧,去晚了就捡不着了。”

季覃很严肃地绷着小脸,说:“我不是异想天开!我需要钱,我也有门路能挣得到钱。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吴澄看了他一会儿,将取款单举高了给季覃看,说:“你确定你不要这三千块钱?”

季覃毫不动摇地直视着吴澄的眼睛,坚定地说:“不要。”

吴澄修长而灵巧的手指慢慢地将那一张取款单撕掉了,扔进垃圾桶,然后长腿一迈,出了银行,对紧跟着追上来的季覃说:“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三千块,飞了。”

季覃摇摇头,说:“我没后悔。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把房子卖了。我妈妈现在起身都不行,我的签字又不管用,所以,必须要个大人来处理。再说,我也怕被人家骗了,毕竟卖房子是大事情。”

吴澄忽然嘴角扬起一抹笑,露出三分邪意,说:“你怕被别人骗,就不怕被我骗吗?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哟。”

季覃低着头,说:“可是,你刚才都要给我三千块钱。”

吴澄笑了一声,又板起脸,说:“傻瓜!骗人的要诀就是花小诱饵,钓大鱼。我花三千块来骗取你的信任,才好骗你卖房子的大钱!”

季覃抬头,望进吴澄的眼睛,说:“有做骗子的会把自己的打算都说出来的吗?”

吴澄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里微微带上了一些笑意,说:“也许吧,这就叫‘兵行险招’,为了彻底骗取冤大头的信任。”

季覃摇摇头,说:“不会的,撒谎骗人的时候其实眼神是不对的,有些人习惯不看人,有些人习惯眨眼,总归有些小动作。可是,你刚才的眼神很坦荡,也没有什么破绽。”

吴澄忍不住又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心想这小孩还真有些意思。

第5章 股票(修〕

正说着话,吴澄忽然听见季覃的肚子发出了“咕”地一声,再低头一看,小孩儿垂下了脑袋,耳尖似乎有些红。

“饿了?”吴澄问了一句。

季覃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又是“咕”地一声,逗得吴澄不禁咧开嘴笑了,闹得季覃挺不好意思的。

早上煮的粥其实妈妈没吃多少,剩下的都叫季覃一锅扫了。季覃想着早饭吃了个饱,中午饭就省了吧,谁知道跑出来找吴澄这一趟,又担惊受怕的,他肚子里的那点子稀汤汤早就消化挥发了,现在更好了,直接唱起了“空城计”。

吴澄领着季覃拐弯抹角地找到了一家小面馆,这年头的馆子实在是少,一般人都是自己家里开火煮饭,下馆子算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即便就是一碗杂酱面似乎也透着一股子和家里不一样的风味。

这会儿下正是下午四点多钟,面馆里几乎没别人,煮面的小工将面端上桌子之后,接过吴澄递过去的一元钱面钱后就缩到墙角的一张小竹椅上继续打盹。

季覃呼噜呼噜地吃着一碗撒满了香菜和小米辣子的牛肉面,挺秀的鼻尖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吴澄就坐在他对面的小饭桌边边抽烟边等着季覃。

等季覃吃完了,吴澄才说:“吃好了?吃好了就在这里坐会儿,咱们说说话。”

季覃望着他,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说:“好。”

吴澄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沉吟着说:“我只是先了解了解,可没答应你先头说的什么卖房子去做生意的话,那是大事情,可不敢不叫你妈知道,还得她同意了才行。我现在呢,只是假设,假设你手上有个一万多块钱的,你想要做什么生意?”

季覃毫不犹豫地说:“炒股票。”

昨天夜里,季覃几乎是一夜未眠,将前世里自己遭遇过的一些事情和见闻尽可能地回忆了一遍,理清了头绪。

今年是1991年,季覃家旁边的一条老街将在下半年拆迁,很快就会变成繁华商业街,十年后还会被建成禁止机动车进入的步行街,也就是纯商业街道,到那时候那条街上的商铺用“寸土寸金”都不能形容了。可是,季覃即便是卖了房子,到手也不过是一万多块钱,这点钱顶多搞上一个二三十平方的商铺,就算是以后地价涨到天边去了,也不过几十倍的翻头,实在是不过瘾。

怎么才能让这即将到手的卖房子得来的一万多块钱更快更好地多生出点钱崽子来才好呢?

季覃把主意打到了股票的身上。

如果季覃没记错的话,上海证券交易所在1990年底挂牌营业,当时的基点是一百点,此后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扩容发展的黄金时期,别的股票季覃不太熟悉,可是,其中俗称“上海老八股”的八支股票简直就是资本市场的神话,前世里季覃的爸爸刘国俊就买了其中的“爱使股份”,尽管只是赚到其中的一小段,却也是翻了一番,叫刘国俊一说起来就眉飞色舞。又惋惜地说“爱使股份”还不算最厉害的,其中有个叫“申华实业”的股票,拆细后不过是每股十元的价格,后来的复权价高达将近7万元,涨幅七千倍,那才真是传说中的“一本万利”。

季覃想来想去,觉得其他的行当比如买房子买铺面还有做生意虽然也都很不错,但是,在把握住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的情况下让自己有限的资金进去打个滚,翻个几番出来再去做点什么岂不是一件美事?

就像人家说的,骑一辆自行车进去,开一辆奔驰出来,想想都爽!到时候把资金分分类,一部分继续炒股,一部分则投资房产商铺什么的不动产,此外再留出一部分活动的资金,拿来做实业。先从自己能做得了的零售业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地做起来,没准儿以后能抢先一步开个连锁超市,等着沃尔玛之类的国际零售巨头来收购,就成为他们在中国的合作伙伴了!

想远了想远了,现在还是落实在炒股票上来,赚了钱再说接下来干什么。

不过,有个现实的问题,就是:这时候的上交所股票交易还在摸索中,别说网上交易了,就连电话委托都还没有呢。这时候的人们要想买卖股票,就必须亲自去上交所,填那种委托买入和委托卖出的单子才能交易。

说得直接点,就是若是季覃想要炒股票,就只能揣上钱,跑去上海,在当地住下来,然后每天往上交所去买进卖出股票。

这就意味着几个现实的问题:第一,季覃要离家千里,远赴上海住上几个月,事前必须要安顿好妈妈,联系好医院让她住下,还要办因病休学的手续,也许需要大人出面帮忙办理。第二,去了上海之后,股票也不是想炒就能炒的,要申请和办理一个股票账户,可是,季覃再有想法,他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连身份证都没有的未成年人,能怎么样呢?人家工作人员是肯定不会给他办的,必须要有个成年人领着办事情才方便。

季覃很想游说吴澄跟自己一起去上海炒股票。

虽然是才认识,而且就是季覃的妈妈也未必认可吴澄的品行,但是,季覃扒拉扒拉自己目前的亲戚朋友的圈子,能攀得上的也就是吴澄了。

无论是年纪还是能力,吴澄都是最好的搭档的选择。

再说,到上交所去买卖股票,就意味着要坐上火车一天一夜去上海,而这时候的银行储蓄卡还没有开始推广,跨省取款几乎不可能,只能揣身上,季覃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身上带着一万多块的巨款坐火车,火车上的扒手匪盗又多,万一给人偷了抢了,那就完了。还不仅仅是损失一万多块钱的问题,快速将资金盘大的梦想就等于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如果是坐飞机去呢,一张机票六百多块钱,等于是普通人半年的工资了,季覃还是有些不舍得,尽管怀着挣大钱也一定能挣到钱的热望,毕竟还只是计划不是?万一失手了呢?季覃不想还没挣到钱就开始大手大脚。

还有,选择吴澄和自己一起去,一来是好借用他的身份证办理股票账户之类的琐碎小事,二来吴澄身手好,做事情也果断,说老实话,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工或是讨生活季覃觉得还没什么,可是,玩股票就等于是玩钱,每天账户上都有资金进出,季覃再怎么低调行事,毕竟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万一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真弄出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情来了呢?

至于吴澄本人值不值信任,季覃琢磨了半天,觉得应该还是可以吧。吴澄现在等于是在干着黑社会,叫人质疑他的品行,不过,那也不等于他就是坏人。再说了,有一句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至于此人的品行,季覃直觉应该还行,不说别的,就看他听说季覃妈妈生病,为了一个算不上有多亲近的亲戚二话不说就拿出积蓄的大半来,季覃就觉得他本质并不坏,反而是很仗义的心肠。

吴澄听季覃这样回答也不奇怪,记得股票才推出来的时候还是个新鲜玩意儿,谁能想到这一张看着不起眼的票据一进一出之间能带来这么大的利益啊?如今简直就是家家户户热议的中心,其中,有个叫“豫园商场”的股票发行价不过十元,现在已经是一千多元了,被誉为皇家股票,许多人都嚷嚷着说买了这个股票就等于是买了个会下金蛋的金鸡,每天抱着睡大觉,一早起来就发现“咦,怎么又涨了,赚了好多钱钱啊。”

不过,吴澄却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因为他在黑社会混着,见多了坑人忽悠的事情,吴澄对传说中的这什么股票有些戒心,还有些嗤之以鼻,觉得那不过是一种高级点的骗术而已。所谓的票据不过是一张纸而已,现在跟击鼓传花一般炒到了天价,可是,要是万一自己就是那倒霉的最后一个接手的人,砸手里再也传不出去了呢?那可就是真要命了。

吴澄将烟头扔地上,然后踏上一脚踩灭,说:“若是你只想卖了房子炒股票的话,我就不搀和了。赚了当然好,要是亏了呢,你妈的医药费咋办?你以后又咋办?还有,房子没有了住大街啊还是火车站啊?我不是打击你,要是别人我还懒得说呢。”

季覃弯着眼睛一笑,极其镇定地转移话题,说:“小舅舅,你对股票怎么看?”

吴澄想了想,说:“说老实话,我不懂什么股票,或许就和赌大小一样吧,赌徒赌的是大小,炒股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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