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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另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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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她么?” 

  “我……”叶淑珍忖量了一下说,“不认识,你现在要好好地休息,什么事也别想,绝对不能受刺激,千万不能激动。” 

  叶淑珍看了看吊瓶,拽了拽毯子,安静地坐到沙发上。 

  白佐心想,也许叶淑珍已看出韩慧的破绽。这种事韩慧做得出来,初雪就不会做。如果刚才是初雪来探望他,是初雪张皇而逃,他会翻身起来,拔掉吊针,冲出去追上前。他会不顾他妻子、不顾院长医生护士们在场,他会把初雪紧紧地抱住。反正这辈子就这么回事了,决不能让深爱的人再丢面子、再伤心。他会将错就错地宣布他的至爱是这个女人。可惜初雪不会做出这样大胆莽撞的举动。这个举动只有年轻的、什么也不怕的韩慧做得出来,这个女孩子有一种殉情的气概,她比初雪肝胆侠义。但是,他现在最牵挂的是初雪,这场病是因她而发,为她而发,是对他的卑鄙的惩罚。好在医生把他抢救了过来,如果一命呜呼,他就没有机会去回忆和忏悔了。他觉得此生做得最错的事莫过于诬告初雪,而且是诬告自己最爱的情人,这是最无法交代的丧尽天理良心的行为。现在初雪得病了,而这疾病在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他造成的。三年的至爱,她毫不顾身地献给他,让他满足了一生没有满足过的情欲,让他成就了一个男人征服一个女人的壮举,这种异性之间的性爱是刻骨铭心的。 

  昨天上午,他利用妻子回家取衣服的机会,用医院的便笺给初雪写了一封信。他知道这信不好写,写什么都是虚伪的,但必须写,只要能送到初雪手中,哪怕初雪不看,把它撕了扔了,他都要写。这是一封倾诉的信,这是一封忏悔的信,这是一封发誓的信,这是一封解脱的信。他告诉她,她离他而去,他也会离世而去,去当一个清净无为的人,他要坚决去做,这是为了赎罪,去恶,为善。他写好信,用医院的信封装好,向护士讨了胶水粘好,放在褥子下,等待着机会送出去。 

  他摸了摸褥子,信还在褥子下。妻子在沙发上打盹,她太困了,已有好几天没合过眼了。他刚一犯病,组织就立刻通知他妻子进来服侍他,这是唯一守护在他病榻前的亲人。她无怨无悔,夜以继日,一声不吭,二话没说,端茶倒水,导尿接屎,抱起扶下,擦洗喂食,尽着义务,行使职责。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过去他曾怀疑过,这个女人是我妻子吗?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别人?为什么不是初雪而是她?过去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搭配起来组成家庭、生儿育女?现在他明白了,人类作为一个人生存是有困难的,会遇上麻烦的,为了更好地生存,要互相帮助。这个妻子是来帮助他、支持他的,他第一次感到妻子必不可少。 

  他和妻子的结合是糊里糊涂的,当时并没有觉得有结为夫妻、组合成家庭的必要,只是认为大家都这样我也要这样。他没有经历过浪漫的恋爱、甜蜜的爱情、青春的梦想,最后走上神圣的婚姻殿堂,更没有从妻子身上体验到炽热的情欲和柔媚的温存。但这个家是她维护的,儿女是她培育的,收支是她打理的,吃喝拉撒的忧烦是她承担的。他集中精力投入工作,创造业绩,一路升迁,他的前途能如此顺利,他的成功有一半功劳属于妻子,也可以说没有妻子就没有他的今天。自从他到新罗县挂职,他的情欲被那个供销社女售货员挑动起来以后,他对妻子开始不忠,开始背叛,他第一次感到内疚。 

  晚上,廖凡星一个人来看他,简单地询问了他的病情后,就问他韩慧有没有来找过他。下午见到韩慧后,他心里已有准备,组织肯定会向他调查,他当然得自圆其说,集团上上下下凡参加过漠河国际经济论坛并赴俄罗斯游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人并不一定见过。 

  “你说过她是你亲戚,她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廖凡星问。 

  “业务联系关系。我没见过这个女的,只是在电话上经常通话。”当着妻子的面他撒了谎。 

  “她今天来看你了,看见你们就跑了,她为什么这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为什么要假装成是你女儿?” 

  “这我更不知道了。” 

  “她早上来过我们住的院子。”妻子插话说。 

  “这是组织跟我谈话,你能不能不插话?”白佐扫了叶淑珍一眼。 

  “有情况可以反映。”廖凡星说。 

  叶淑珍缄默不语,她坐了一会儿,就知趣地走出病房。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白董,你的经济问题跟这个女孩有关系。组织上让我再次提醒一下你,你想想有什么需要对组织交代。” 

  “没有,”白佐很干脆地回答,连考虑也不考虑,“如果我有任何经济问题,我会一滴不漏地向组织交代。” 

  “这么肯定?” 

  “肯定。” 

  “那我也不需要多说了。我走了,你静心养病吧。” 

  白佐摸出褥子底下的信,拉住廖凡星: 

  “凡星,再帮叔叔一个忙,请你把这信转交给黄汉,叫他转交给初雪,拜托了。” 

  “就这信?”廖凡星诡秘地觑他一眼,“转给初雪?” 



四十八




  “嗯。” 

  “那好。”廖凡星带着信走了。 

  不一会,叶淑珍进来,白佐见她一脸不平的样子便问她: 

  “有事吗?” 

  “据说王副院长被院方批评了,还说要军法处分他。” 

  “为什么?” 

  “他把那个女孩伪装带进来,省里出面了,提出交涉。那个女孩叫韩慧。” 

  “啊,韩慧,我知道,但没见过。”白佐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 

  “你真没见过?不会吧。” 

  “电话里通过话,人没见过。” 

  叶淑珍抿嘴一笑,她很少有这个动作,白佐觉得这一笑包含着对他的不屑和蔑视,她从来没有这样过,是不是自己伪善过头了。 

  “你不信?” 

  “叫我怎么说呢,唉,”叶淑珍很平静地叹了口气,就像一池春水泛起微微涟漪,“老白,我们夫妻一场,虽说你不满意我,我也无法使你满意,但我对你始终忠贞如一、守口如瓶。我知道你的事,现在叫隐私,我始终保守着它。如果你同意,我就讲,但只对你讲;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讲,到死都不讲。” 

  白佐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知道将有重大的事要发生。 

  “你讲吧……” 

  “我知道你和初雪的关系,也知道你和韩慧的关系……” 

  白佐愣怔地看着妻子,这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但他还是发现,自从她信了天主教,每日上礼拜堂祷告望弥撒后,她悄然地发生了许多变化。首先她注意自己的容貌服饰了,其次她讲话斯文有礼、语句讲究了,第三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忍耐,第四她开始容光焕发了。他怎么没注意和提防呢? 

  “你有什么证据?” 

  “你梦中经常呼喊初雪的名字,我半夜常常站在你屋外听。你手机里经常留着韩慧的短信,我偶尔翻看了一两次。对不起了……”她学着日本妇人的姿势朝他鞠了一躬,但没有日本人躬得那么低下。 

  “你会用手机?” 

  “我跟教友学的。” 

  白佐无言以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垫被上。 

  “女人是很敏感的,不用说你留下什么证据,只要观察你的神情姿态,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你看我平时很木,那是我装的,是为了使你麻痹,不警惕、不设防,久而久之,你就会暴露。我为什么不说你、不揭穿你?为的是维护你。有你才有我们今天的家庭,才有我们孩子的幸福荣光,才有我的今天。我为什么要损害你呢?再说我无论哪方面都配不上你,无法满足你,一个优秀的男人不会局限于一个女人,你能从初雪、韩慧那儿获得幸福,我何必去干涉?再说我干涉有什么用?我息事宁人比大吵大闹更有效果。不是吗?我们一家在别人眼里至今还是和睦融洽的,这种和睦融洽能弥补我的痛苦。你可能看不出我的痛苦,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连痛苦都不敢痛苦,但我远离了最不幸的痛苦,离异的痛苦……” 

  叶淑珍说着抽泣着,流下了眼泪。 

  白佐把她拥住,她第一次温存地靠在他肩膀上,第一次流露出她的柔媚,虽然这种柔媚远不比初雪、韩慧魅人,但白佐确实感到这是最真实的最自然的没有任何造作的流露。 

  “对不起……” 

  白佐流泪了。这是他们分床几十年后第一次相依相偎在一张床上。 

  这一夜,他们默然无言,泪水把枕头浸湿透了。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十分平静,除医生护士查房外,没有一个人来询问探访,白佐和叶淑珍都觉得有点奇怪。第三天一早,刚查过房,张处长和刘处长就进来了,伸出手向白佐走来说:“白董,祝贺你,从今天起你被取消‘双规’了。”白佐莫名其妙,以为在梦中,说:“这不是在梦中吧。”“不是,不是,这是省里的决定。从现在起你好好养病,病好了就可以出院,对你的一切限制,从现在起也取消了,你可以自由行动了。”张处长、刘处长说完就走了。 

  张处长、刘处长走后不久,廖凡星和矮胖年轻人进来对白佐说,这几天他们对他多有不敬的地方请他原谅,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的。矮胖年轻人说对他要更多地原谅,他其实没那么凶,是廖凡星要他装凶点,凡星他自己倒落了个好人。廖凡星说这不是他的主意,这是上头的主意。白佐说这没什么,他知道内情,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今后他们就做个朋友了。廖凡星叫矮胖年轻人先走一步,他悄声地对白佐说,信交给黄汉所长了,他说初雪已经出院了,去澳大利亚她妈妈处治病了,儿子刚好放暑假,也跟她一起走了,她可能办定居不回来了。白佐听了,身子凉了半截,他知道初雪是针对他而走的,他再也看不到初雪了,他将永远失去初雪。 

  人生真是如梦! 

  下午,厅里来了一群人,由老厅长带队,唯独不见林时祥。老厅长说,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白佐有经济问题的,大家说,不相信有经济问题,那肯定相信有其他问题,老厅长说白佐的其他问题嘛,只要他老实向我们坦白,我们就宽恕他。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白佐问林时祥呢?老厅长说还在北京,过一二天就回来。老厅长让白佐好好养病,集团的事暂不要管,由李贤仁负责。当着众人的面白佐也不好说什么。厅里人走后,集团的人来了,由李贤仁带队,他一进病房就紧握白佐的手说,打死他都不相信咱白董有问题,他还说白佐怎么样怎么样的好,当着大家的面溜须拍马一番,写出来实在恶心,就此省略。白佐也虚与委蛇了一番就让他们走了,黄汉自然留下。 

  “老哥,你后台真硬呀!听说是北京上面打的招呼,说先把你放出来。” 

  “真的,我也莫名其妙。” 

  “这就怪了,听说还惊动了省领导。” 

  “先放出来,那就是说我的问题还在?” 

  “时祥在北京继续查。据说你让初雪的公司给北京的韩慧汇了五十万元钱。” 

  “有这事?不可能,我从没叫人给韩慧汇过钱。” 

  “这个韩慧也从没说过。” 

  “咳,一言难尽,以后再说。”他瞥了一眼叶淑珍。 

  叶淑珍识趣地走出病房。 

  “韩慧呢?” 

  “我和时祥见了她一面后她就不见了,也可能走了。” 

  “初雪出国了?”白佐还是最关心初雪。 



四十九




  “是。走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本来就有赴澳大利亚定居的打算,现在患病了,那边医疗条件好,她妈会给她付医疗费,就带儿子走了。她说她对不起你,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请你原谅她。她边说边哭,哭得十分伤心,我差点没掉眼泪。唉,一切都怪我,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白佐心如刀割,泪如泉涌。他紧紧地握着黄汉的手,痛楚得直摇头。最后,他拍着黄汉的手说: 

  “老弟,无以报答,我要把你弄上去,当集团老总。” 

  “这无所谓。能上也行,不能上也行,不要刻意去争。” 

  “一定要上,不上我誓不罢休!” 

  几天后,医生给白佐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肯定病情稳定后,医生同意白佐出院。来接他的司机在路上说,他被“双规”这几天,整个江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有的说白佐贪了几百万,有的说白佐贪了几千万,有的更邪乎,说白佐被判了无期徒刑。白佐叹息说,难怪大家猜测,他还不知道自己贪在何处。不过,这次“双规”对他触动太大了,他很好地反思了自己,他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人了。 

  回到家里,他第一件事就是给韩慧打电话,反正妻子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电话拨到单位,单位的人说韩慧没来上班;拨韩慧的手机,手机没人接听,白佐一连拨了五次,都没人接听。白佐百思不得其解,韩慧那么急,从北京赶来江城,不会不接他电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叶淑珍提醒他,用家里电话打,韩慧以为是她打的,可能不接。白佐这才幡然醒悟,立即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充了一会儿,用手机拨打韩慧的手机,果然通了。没说上一句,韩慧就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你这条色狼,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再也不接你的电话了,呜,呜,呜……”韩慧在电话里放声大哭。 

  这是韩慧吗?这是那个发誓一辈子疼他爱他跟他的韩慧吗?白佐一头雾水,他知道人一倒霉,喝凉水也塞牙,他只好挂机,脑海里一片空白。 

  白佐在家休息了三天,这三天好像是他另一人生的开始,他现在开始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了。他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把手机关了,他害怕那些千篇一律的“慰问电”。几个知心朋友登门拜访,他让妻子挡驾,推说心脏不好,不宜讲话,敬请原谅。他也不敢下到小区花园去散步,怕碰到熟人,要问个不停,他怎么解释呢?他现在还是有问题的人,他的问题还没搞清楚,还不能下结论。 

  叶淑珍日夜陪伴他,连她最钟情最倾心的教堂也不去了,人间的温情还是比上帝的神圣力量大。她每日三餐给白佐做他最喜欢吃的菜和小吃。据说人的口味是四岁时就基本定型了,白佐爱吃的都是母亲给他做过的,他一吃这些菜和小吃就想起母亲,矮矮胖胖的叶淑珍真有点母亲的影子。他最爱喝二锅头,那是做学生时养成的嗜好。当时穷学生没钱,要喝只能喝北京的二锅头,这个习惯一直保留下来。当然病后不能喝酒,所幸得的不是心脏病,而是过度刺激引发的心律不正常。叶淑珍给他在小酒盅里倒一小口,只允许他闻,不许他喝,她想得多周到啊!三天吃了九餐饭,这是自有这个家庭以来,白佐日均在家吃饭的最高记录。 

  第四天,老厅长请他到厅里谈话。老厅长让他十一点半到,他准时到达。老厅长办公室里早已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林时祥。白佐想,这个鬼,怎么现在才出现?另一个是省政府副秘书长。 

  老厅长请副秘书长先说。 

  “白佐同志,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的问题是由于研究所公司员工揭发引起的,经查明,你确实没有叫人往北京一个私人户头汇款五十万元,而且北京的韩慧同志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账户上多了五十万元钱,现在这钱也退回来了。经调查,这封告状信是初雪同志办公室的打印机打出来的,上面有初雪的指纹,估计是初雪同志写的。你可能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初雪?现在初雪去了澳大利亚,我们一时难以取证,就只好把这事搁下来了。问题在于你在住院期间给初雪同志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把你们之间的关系暴露无遗。还有,根据韩慧同志交代,你与她也有不正当的关系。鉴于你婚外恋情的错误,组织考虑让你停职检查,以后怎么处理再研究决定。你看你有什么意见?” 

  能说什么呢?人证物证俱在,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初雪会这样陷害他,会这样反目成仇。但是又有什么好抱怨呢?他不是也陷害过她,也诬告过她,还凌辱过她?她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切咎由自取!还有那个廖凡星,说是他老师的儿子,假惺惺地关心照顾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最关键的证据上出卖了他,他太轻信了!人真不可捉摸,人的另面有时真是太可怕了! 

  “没什么说的,我服从组织的决定。”白佐咬着牙说。 

  “组织上对你是了解的,理解的,这样决定是很宽容的。白佐,你应感谢组织,感谢上级领导。”老厅长说。 

  “是,谢谢!” 

  “不客气了。你白佐为人我们是深知的,现在崴了一脚,没什么,吸取教训就是了。喂,老白,你是不是在北京什么部门有同学,你的事北京有人过问的。”副秘书长问。 

  “没有,没有呀……” 

  “别藏着掖着了,上面有人,今后也好办,哈哈哈……”副秘书长说。 

  “不管有人没人,我相信白佐不会从此趴下,更不会沉沦下去。来,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老厅长说。 

  “不了……”白佐说。 

  “一起吃,我作陪,也当给白佐接风,嘿嘿,一醉解千愁。”副秘书长说。 

  “叫黄汉也来。”老厅长吩咐林时祥。林时祥点了点头,出去通知。 

  老厅长的宴请安排在单位隔壁小巷里一处民居内,叫味名坊,是一家私房菜小酒店,装修成明清民居风格,古朴典雅,给人一个好心情。点的菜都是江城失传的私房菜,盘盘精细,道道可口。酒过三巡,大家都热络起来,一杯一盏地对敬着,气氛十分融洽。副秘书长满脸通红,他可能酒量不大,他仗着酒劲把白佐往一边拉,用力捺着白佐让他坐在沙发上,附耳对白佐说:“我知道你在北京关系很硬,你们荷塘大学出了那么多领导,帮我引见引见。实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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