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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生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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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夸张的严肃让我愤怒,我说,不把你当朋友又怎么样!吴茂盛把西瓜甩在柜子上,饱满的西瓜登时裂出一道深深的
口子,吴茂盛看也不看一眼,开门就往外走。我也懒得说话,只是喊了一句,把西瓜带走。吴茂盛幷没有回头,踩着他
沾满灰尘的凉皮鞋义无返顾地走了。
    他一副受伤的样子,那是我不喜欢看到的,谁没有受过别人的伤害,但为什么要装出无辜的样子。受伤是应该的,
每个人在成长中不受点伤,那才他妈的不是人呢。跟我玩矫情,现在我可没精力玩这一套。这次的冲突让我后来的生活
轻松了许多,这个处处讨人嫌的人,终于去过自己的日子。
    这个长篇令我精疲力竭,我像初次怀孕的女人一样,吐着酸水,恶心,胸闷,坐卧不安,如果说女人还怀抱着对分
娩的期待,那我就是想快点做掉,把自己解放出来。写到15万字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停笔。这次停笔让我一下子轻松起
来,既而是无比的空虚。一个呆在房间的人,一天24小时实在是太奢侈了,像24碗白开水,你怎么也喝不完它,如果找
不到点事情来做还会淹死你。更要命的是此刻性欲乘虚而入,像埋伏在屋子周围的强盗,他妈的就拥进来了,摁住你,
绑住你,让你挣扎。其实性欲一直是跟着我的,从青春期开始,他就是一只摆脱不掉的野兽。所以从中学开始,我就开
始写诗,写小说,这很大程度上可以逃避这只野兽的袭击。这种体验使我坚信,艺术创作绝对是排遣性欲的手段之一,
反过来说,一个没有性欲或性欲不强的人想写出优秀的东西简直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认为他写出很牛的作品但又没什
么性欲,那就只能说明他不能正视自己的性欲。性欲绝对是一个人的一生中最亲密的伙伴,最患难与共的战友和最顽强
的敌人。当然,如果性欲光靠写作来排遣,那写出来的可能是变态文字,变态的文字有可能是伟大的作品,但更多的应
该是垃圾,所以我不可能全都寄托在文字上。从中学开始我就把一部分里比多排泄在女孩身上,那时侯胆子小,不懂得
怎么好玩,只用搂搂抱抱兼手淫来打发,这种活动不能称为性生活,否则我就太夸张了。在大学的前两年,我终于有了
货真价实的性生活,我第一次知道女人有那么大的漏洞,是的,一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漏洞,确实不
可思议,确实天造地合,确实,哦,太美妙了。于是我开始了兢兢业业的补缺补漏工程,作为一个勤劳肯干的工人,我
得到的回报是,我用不着写一个字就可以把里比多给打发了。从这个角度来讲,性生活能够比写作更加迅速、彻底地把
里比多疏通出去,也可以说,性生活能够把一个人的艺术才能给消灭掉。我之所以在大学期间还有间断的写作,因为我
的性生活是间断性的,属于大旱大涝型。我的女朋友是高中时搞的,我们只能在放假期间狠狠涝一把,开学后就开始旱
灾了,只能通过书信来抒发性苦闷。尽管我在书信中用极其色情、无耻的字眼来意淫,但意淫毕竟是意淫,文字不能代
替干。如果文字能代替干,那天下的文人们就全都犯了强奸罪了。两年的大学时光,我和女朋友像神州大地一样重复着
旱涝交替的局面,我们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天灾人祸了,我们背井离乡吧,我去找可以藏身的洞你去找可以寄托的把柄吧。
我们分手了。当然,分手的原因都归结为性显然有点片面,但性是基本的原因,潜在的原因,怎么也逃不掉的原因,有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地位。总有一天,你的生活是因性而改变的。
    大学后两年,我的性生活幷没有本质的改变,当时我在同学眼里是个有妇之夫,找个新的女朋友就跟再婚一样不容
易。虽然大学的恋爱基本是有始无终,但女孩子还是很看重这个人是不是老实本分,是不是花心。与我有缘的女孩要么
就是其丑无比,要么就是骚货,我碰到两个骚货,都有男朋友了,只因为我和她男朋友的风格不同,想尝尝鲜,跟我干
一次就再不来了。不是我水平差,而是她们就想尝鲜,就像有的顾客即使不买也要挑一两个果脯往嘴里扔。对我来说,
干一次就像点着火,后面还烧得很,直烧得两只眼睛通红通红,一个人恶狼般在校园里乱逛。哦,性欲,已经跟我好多
年了但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要跟我多久?一辈子吗?直到我死的那一刻它才垂下来吗?那么请问,用什么来满足它?
女人,还是写作?你想让我成为艺术家还是摧花狂魔?
    那么,每天晚上都有女人一起睡觉是不是就满足了呢?答案是否定的。女人和性欲的对比关系幷不像一块钱买2 两
猪肉那么简单,也不像胃口和米饭那么简单,是的,米饭可以让胃打饱嗝,但女人未必能让性欲心满意足。在我过完两
个月按部就班的性生活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和我同居的女孩是个雏,前几个月刚给人弄破了膜,性爱的历史幷
不长,对性的渴求相当强烈,每次都是好几个“我还要”。当然有时幷不是真的还要,只是一个脱口而出的口头禅,就
像有的女孩老说“讨厌”其实很喜欢你,有的说“不要”其实很想要。汉语的秘密不在表面语义,而在语境中,这是你
和女孩接触时必须掌握的一门学问。如果你没有这门学问,可以到大学中文系去旁听,实际上中文系的课也就这一门有
点实用。但是我的同居者老说“我还要”就让我有点神经质了,到底是真的要还是假的要呢?她滥用词汇,我的学问也
用不上。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你给她都不会拒绝,张开两腿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后来“我还要”说腻了,就说“我要嫁给
你”,开始也以为是顺口溜,后来才知道要来真的。当然,这不是我们只相处两个月的最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在我
和她频繁的性生活中,我竟然没有感到真正满足过,是的,即使在体力上已经竭尽,心里还是有源源不断上升的欲望。
他妈的,这些欲望没有掉进她那个洞里,甚至跟那个洞根本没关系。我不知道它要找什么样的洞,它证明同居生活不是
它想要的。在这里,我无意渲染性生活,我只是提醒大家,性欲绝对不是通常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就可以一起研究。
    我喜欢把它比作野兽,而潜伏在我体内的那只肯定是杂食动物。它不喜欢单纯的性生活,有时候它需要手淫来当点
心,看看毛片,写几句直抒胸臆的诗歌,写两篇暴露的小说,乃至上网看看成人影院,等等等等,都是它喜欢的食物。
上网聊天是我最近刚迷上的,在新浪的成人聊天室,我邂逅了一个叫“瘦腿美人”26岁的已婚女人,由于我们谈得非常
投入,很快从新浪转到QQ上。在QQ的简历上,我看到瘦腿美人的名字叫DIANNA,是拼音,因而她的名字有可能是典纳、
靛那或者甸娜,当然也有可能是英文黛安娜,叫什么无关大碍,因而我们就称她甸娜吧。因为我们是从彼此的性生活聊
开始的,所以谈得非常透彻,很快就成为知音,真正的知音。我觉得这就是网络的妙处,如果你从饭局上认识到一个女
人,从场面上的话谈开始,最后要聊到性生活,恐怕不亚于一场马拉松比赛。甸娜在一所学校叫外语,两年前结婚,但
和丈夫过着周末夫妻的生活,她老公平时是和父母一起过的,周末了才到这儿来。谈及他们的性生活,甸娜一言以蔽之,
就是枯燥乏味。其中主要的原因是他老公是个没有情趣的人,搞那事跟搞家庭作业一样,十几分钟就完事。我很快就搞
清楚甸娜为什么没有满足感的原因,幷跟她具体谈及性爱中需要怎样的技巧和配合,有怎样的方式,等等等等,甸娜完
全赞同我的理论,幷为没有我这样的一个性伙伴感到遗憾。其实,对于自己在性方面的能力,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从
来就没有像我聊天那样干过一个女人,这说明说的和做的是两回事。说是我的长项,我从小就喜欢把一件事情说得天花
乱坠,关于性技巧,我确实知道一些,中学时期我喜欢到书店去翻课外读物,无意中邂逅了一本《海特性学报告》,很
厚,有图有文,我去了四天基本上把它翻完,才知道有人成天什么事都不干就专门研究这种不入大雅之堂的学问,幷且
还对人类的性爱史做出丰功伟绩。当然我所学的理论基本上没有用武之地,沉淀到脑海深处,后来有机会实践,这些技
巧幷没浮出来,真的,实战中根本没精力想到这些细节。但跟人聊天,就有了丰富的理论,因此我在甸娜的眼里是个高
手。
    网络上的东西真真假假,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但我宁愿相信甸娜所说的,一个人要说假话是很累的,除非你有
这个嗜好或者有预谋地骗人,否则不会有人说谎的。对我来说,在网上窥探别人的隐私相当于手淫,我很乐意这样做。
我相信甸娜和我感觉一样,她的生活太单调了,正在等待着一次意外的惊喜。凭我多年来的感觉,我知道这个城市里有
太多的少妇等待着浪漫的艶遇,更多像我这样没什么钱叫小姐但有了钱又怕小姐不干净的人在等待着吃软饭,通奸的事
是经常发生的,甸娜不喜欢称为通奸,她称为偷情。确实,偷情这个词要浪漫一点,性感一点,令人更加心跳一点。在
偷情上,我和甸娜的看法完全一致,没有偷情的生活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有内容的生活。如果夫妻的生活像一碗米饭,
偷情就是一道美味,至少是一盘香喷喷的臭豆腐,说它臭,其实大家都喜欢吃。当我们对偷情的共识达到这个阶段的时
候,甸娜已经在暗示我做她的情人了。我也很乐意在这个位子上,虽然没有薪水,但其乐无穷,相当与什么名誉主席之
类的头衔。但我心里还是有一道障碍的,那就是我没有我所说的那么棒,这个“棒”字内容丰富,包括我的个子没有那
么高,我的器官也没有那么长,我的技巧没有那些丰富和娴熟,我持续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我和甸娜说我最长一次是
三小时,她毫不怀疑,叹为观止)。我美化自己,是因为我想不到网恋会发展到见面的地步,最多在网上意淫而已,把
自己装饰几分,可以让甸娜意淫得更爽一点。大概在我们持续聊天的第四个晚上,我们的意淫特别投入,甸娜说她下面
都湿了,要我们立即见面。我只好在网上说这不是我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觉得申明这一点很重要,否则甸娜见
我的人很有可能一下子没兴趣了,我要调节好她的心理落差。但甸娜激动地说,没关系,只要你是个男人就行。我觉得
很不好意思,还是一味得强调我是个很平凡甚至很平庸的人,除了是个男人以外,其它的都具有夸张的成分。甸娜急了,
说,你婆婆妈妈的到底像不像个男人!我说,那我就来了,要带什么吗?甸娜说,带个鶏巴就行了。甸娜给我留下手机
号,让我打车到海淀紫竹小区再跟她联系。按理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但此刻我却有点紧张,我意识到自己是
一个行动上的矮子。我花了五分钟冲了一把身体,主要是把下面冲干净,在洗的过程中它硬了起来,不大,但是真的很
硬,虽然难以和金属抗衡,但可以和身体的任何一根骨头媲美,这个比喻使我增强了信心,但我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它
还没有软下来。
    现在是夜里一点钟,我的心情是愉快的,在这个时间打车去偷情,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做爱,确实是我二十年
来最愉快的遭遇。和陌生人确实是我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是我的一个最过瘾的理想,远大的理想,本来以为根本不能实
现的理想。当然,这里的陌生人绝对不是指妓女,指的是有缘分的女人,一见面就可以以作爱的方式来交流。说起来这
更像一种行为艺术,是的,我从来就是把它当成艺术理想,可遇不可求的艺术目标。现在我就要实现我的理想,就要进
入一个陌生的体内,这比我进入任何一个城市都要刺激,比城市的任何一个下水道都要神秘。是的,我已经厌倦了地面
的生活,一进入城市我就进了下水道,偷听别人的秘密,无耻的交易,我已经习惯幷热爱这种垃圾堆的生活。
    在紫竹小区下车后我打甸娜的手机,响了好长时间她才接听,我是紧张的,所以听到她的声音特别兴奋,下面又有
反应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好几个月没闻到女人的味儿了。甸娜说,我不敢出来接你,真的,你要是个坏蛋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变卦呀,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我怎么成坏人了。甸娜说,也许你不是,可是我刚才想起来好
多坏人入室抢劫的案子,我就怕了。我急了,性欲随着热气蒸发,浑身刹那间就冷了,我说,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跟
你偷情,真的,你要怎样才相信我?甸娜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要不我们明天见面吧,白天先见一面好吗。我火了,
说,操,你他妈的有玻甸娜说,你怎么骂人。我说,我骂人又怎么样,你还骗人呢!甸娜说,你才骗人呢,明明长得很
一般,确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你分明是个骗子嘛。我站在小区的路口,一阵风从两幢高楼间卷过来,把我鶏皮疙瘩都
吹起来,此刻性欲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在我想对甸娜再骂几声时,一个保安已经不知不觉走到我身边,他的声音吓我一
跳,说,你要干什么?由于他问得相当不客气,我说,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年轻的保安一脸严肃,说,我们小区已经有
好几起盗窃案,我们有权力对每个有嫌疑的人盘问。我说,你是把我当成嫌疑犯了。保安说,我已经盯你好久了,你不
像是小区的居民,现在我要你出示证件。我说,我没带证件,再说我一没偷而没抢,凭什么要看证件?保安晃了晃手上
的对讲机,说,你要是不配合,我就要请示队长了。此刻我的情绪已经低到极点,一丝惭愧从丹田升起,越来越浓,哦,
这个惭愧的夜晚,我的性欲被彻底搞坏了,意志也崩溃了,我无奈地对保安说,我没带证件,你要我怎么办?我现在就
要走了。保安明显感觉到我口气软了下来,他的口气随着强硬了,说,你跟我去值班室,说清楚来这里的理由,然后记
下你的联系方式。
    我跟他来到门口的值班室,不得不把我和甸娜的故事改造一番,讲给保安听。还好我有编故事的才能,还好我有说
谎的根底,要不然整个下半夜我就和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耗在一起了。要是这样那该多恶心呀,我本来是要跟一个陌生的
女人作爱的,我本来以为此刻正跟她在床上,享受从未有过的新鲜和刺激,但没有,此刻我必须在小伙子面前侃侃而谈。
我说,我是来找女朋友的,她住在哪一栋我不知道,我在电话里跟她闹慌了,所以她不愿意让我进去。小伙子听了我的
谎言,心有戚戚焉,安慰我两句,很快就让我回来。回到家里,我累极了,沮丧压迫我的神经,几乎来不及脱下衣服,
我就在床上睡过去了。
    现在我想想网络真是一个很扯淡的东西,网络的生活是你在计算机桌前意淫世界的生活。你可以拥有五湖四海的朋
友,你可以勾引无数的女人,但你没法兑现,是泡沫生活。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我在第二天头疼消失,脑袋清醒无比。
本来我想打个手机告诉,但打不通。如果打通了,我会告诉她,你永远不要指望有男人来操你,因为你承受不了这个现
实,网上的情人就是网上情人,搬到现实是行不通的。对我自己来说,网上的意淫也足够排遣性欲,我没必要深夜打车
去操一个女人。当然,在这个小说里我还不想彻底谈论网络问题,因为网络与现实也绝对没有我说得那么对立,但我还
找不到结合点,我想谈的其实是我的性欲问题,它需要多姿多彩花样百出的生活来满足。同时由我的性欲问题我又想到
吴茂盛的性欲问题,我认为吴茂盛的古怪的生活是因为缺少一个女人造成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个老婆,他的举止言行
也许会正常化,这是我一贯的看法。但现在我对这个看法有点怀疑,也许他的欲望也不是用女人就可以满足了,这个想
法是从我身上引申出来的。一个变态的人,是值得我们研究的,而且他的变态程度绝不在我之下。
    在和我生气了三个月之后,吴茂盛终于给我来电话了。他的声音非常谨慎,说,李师江,你还生气我吗?当时我还
没起床,一泡尿蹩着难受,我提着电话筒喊,我没工夫生气你,有屁快放。吴茂盛说,你手头有没书稿,我想过来看看。
我说,你过来吧。搁了电话,我立马跑进厕所,由于没来得及穿上外衣外裤,我在马桶上瑟瑟发抖,但随着粪便的排除,
寒冷很快被排泄的快感冲跑了。说明一下,这种快感不是一泻千里式的,因为有点便秘,拉得不是很顺畅,有时候幷没
有东西拉出来,但每一次冲动都能给肛门带来幸福的感觉。天哪,原来幸福也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来!大概过了半场
足球赛的时间,也就是幸福的高潮虽然过去了,但余波还在肛门周围荡漾,我听到吴茂盛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见他
拘谨地站在门外,伸出冒着青筋的爪子要和我握手,我没有配合他的动作。他的脸色一下子黯然了,说,你都不跟我握
手了?我说,握个屁,刚擦完屁股,你很喜欢屎的味道吗?吴茂盛认真地说,原来这样,那就可以洗完手握嘛。我说,
你那么喜欢握就握我的鶏巴,已经好几个月没人握了。听了我的话,吴茂盛“嘻”地一声笑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窃喜,
问,真的吗?你真的也混这么惨?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呢!我说,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孤独的鶏巴满大街都是。
    我的房间有点幽暗,拉开窗帘后我看见吴茂盛的脸上有几道伤痕,像被人抓过,脸部有点肿,眼皮下垂,看起来比
以前慈祥。我说,你干吗了脸上?自虐呀?他故作不在乎地说,没什么,跟个兔崽子打一架。他背过脸去,不经意得用
手背拭了拭眼睛,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使得气氛有点闷。我口气中多了点认真的成分,说,怎么着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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