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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我干。”
这声音发自亚斯敏的嘴……当然,并不是亚斯敏在说话。
* * *
我面前拿剑的女人着有亚斯敏的力量,可却没有她的剑技。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进行防御。没错,我要打掉她手里的剑,把她劈成两半是再容易不过了。可却有个小问题……
“是的,”瑞薇用亚斯敏的身体笑着说,“你一定会被撕碎的,可怜的男人。一方面,我确信你能毫不费力地干掉这具可爱的躯体。而另一方面,我发现,这么说吧,在你和这个女人之间,有种微妙的情愫。你真的能把她杀了来对付我吗?尤其是当你还不知道杀了她是否能伤到我的时候。”
“要是你和亚斯敏交换了身体——”
“可就是这个问题,不是吗?”瑞薇打断我说,“亚斯敏的小灵魂安然无恙地在我自己的身体里——仅仅是调换了?还是亚斯敏依然在这具躯体里,只不过被我强大的意志力支配了呢?”
“要说比意志力,”我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赌亚斯敏赢。”
“多么忠贞!”她吃吃笑着,赞赏地拍拍手,“真奇怪。或许,亲爱的,在别的什么时候,别的什么地方,我和亚斯敏之间的斗争会更激烈一些。但是就在心驰神往的那一秒,你的甜心卸下了心防——不用说她一定在注视着你具有男子魅力的双眼。她对你敞开了身心……嗯,所以我就忍不住钻了进来。现在她身体里的那个人变成了我,而只有另一个心灵感应师才能把我赶出去。”
她傻笑着,好象在等人夸奖她聪明伶俐似的。我很讶异,即便自己面对着深爱的人,也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不快。就象同样的血肉,一旦本质上产生了变化,就完全判若两人一样。画家的眼睛又一次解释了这种微妙的现象——只要几笔就能把一张肖像从镇静严肃变为放荡不羁,这种把戏我在画布上经常玩,只不过从来没有现实生活中体验罢了。
“好吧,”我说,“尽管拿亚斯敏的身体去玩。我要找到你的真身。”说着我绕过她,大步地踏进走廊,朝第一次来蜘蛛时俏皮话和我发现瑞薇物品的那间屋子走去。或许瑞薇的身体不在那儿,不过先从那里找起准没错。
瑞薇或者亚斯敏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尾随在我身后。“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了!”她叫道,“我在你情人的身体里!”
“所以如何?”
“所以你应该……你应该……”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应该卑躬屈膝,请求你把亚斯敏还给我?乞求你放她走?做你的梦吧,瑞薇。”我大笑道,“教训小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
接着我往大厅里跑去,把气得冒烟的瑞薇撇在身后。
* * *
我还是说老实话吧,其实我没瑞薇想得那样不在乎……看到那下贱的小白化病人在亚斯敏的身体里,我就直打颤。要是瑞薇愿意,她完全可以用亚斯敏的剑在自己身体上糟蹋,只要有一点轻伤就能让我揪心,更别说朝脖子上来一下了。我跑开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此,我得在这个念头出现在瑞薇肮脏的脑子里之前走开,只要我不在场,她这么干就没有一点意义。此外,伤害亚斯敏也许会使瑞薇本身失去对她的控制:疼痛应该会中断瑞薇的注意力,把她送回自己的躯体。我不知道心灵感应师是不是这样的,女神保佑但愿如此。
不到一分钟,我就来到了俏皮话和我发现黏土书版的机房。和我们跟狐狸作战的那间不一样,这里的引擎依然完好无缺:活塞铿锵地轰鸣着,蒸汽咝咝乱冒,皮带在传动轮和齿轮间抖动。在主间的角落里,控制室的墙壁已经透明化了……尽管之前见过,我还是对这种现象感到迷惑。瑞薇的躯体舒适地躺在屋子里的一张简易窄床上,眼睛闭着,双手放在体侧,胸脯随着宁静的呼吸一起一伏。那对研磨,白色的和棕色的,立在窄床边的一个大玻璃罐上,魔尘象沙漏里的细沙一般涓流而下,填满了半个罐子。
这看上去挺简单的,我对自己说:只要走进去,用长剑抵住瑞薇的喉咙,威胁说要是她不放掉亚斯敏的意识就把她当羊肉给切了。可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进行威逼呢?为什么不直接割上一两剑,看看这些非致命伤是不是能影响瑞薇对亚斯敏的控制?我大步朝门走去,准备在白化病人的身体上肆虐一番……
……那该死的门锁着
她的身体在窄床上动了一下,眼睛睁了开来。她坐起来,对我不怀好意地笑着:“有麻烦了,亲爱的?”
“只不过是小问题。”我回答说,“要是我进不来,你又出不去。人多久才会渴死,瑞薇?”
“反正你是等不到那时候了,亲爱的布特林。我已经把亚斯敏宝贵的意志还给了她……只做了一点点手脚。”
我不禁发起抖来:“你干了什么?”
“不过是一个幻术而已——当她看见你的时候,她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我。”
这时就在我的背后传来了亚斯敏的怒吼:“瑞薇,准备受死吧!”
* * *
亚斯敏有一把长剑,我也有。她的武器以力量见长,我的则侧重速度。从技术上说,我想我俩可以平分秋色,可从感情上说……她心中燃烧着一个杀手的愤怒,而我除了心碎什么也没有。
她的第一次进攻充满了怒火,没有佯攻、没有花招,也没有一点战略——纯粹是闪电般的冲刺。要是我没有及时格开宝剑,敏捷地退后,说不定这时已经肚破肠流了。换成我,我也会对瑞薇这么干:在她能够使用心智巫术前,用迅速而致命的招数击倒她。亚斯敏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劈砍、戳刺、撞击,满心想要尽快解决战斗。我只能不住回避、闪躲、挡格、侧步,直到我终于发现一个破绽,猛地踢中了她的下腹。她蹒跚地退了一英尺,接着又往后走了几步,谨慎地注意着我。
“你比我想象得要厉害。”她说,“或许是因为你用的是布特林的剑。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就是布特林。”我回答说,“你不认识我了?”
“抱歉,亲爱的,”瑞薇惬意地在她的床上对我喊道,“你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会听懂,她听见的都是一些胡话。”
我一边骂一边指着控制室。要是亚斯敏无法明白我的话,至少她能看到我的手指。“看那儿!”我对她说,“那才是真正的瑞薇。”
“再次抱歉,”瑞薇大笑道,“可她的小脑袋瓜只能看见一个我。恐怕那个我就是你。”
“要是你敢伤害布特林,”亚斯敏恶毒地瞪着我,“我就把你劈成两半——”
话没说完,她就直刺过来:这是老招式了,在敌人等你把话讲完的时候突然袭击。我闪身躲在一条棘轮带后面,挡住了另一次离我的腹股沟只有几英寸的戳刺。
接下来的两分钟简直如同炼狱:亚斯敏全力以赴地攻击着我,而我只能进行防御。这样的战斗和剑客训练不一样——你必须要攻守兼备,因为多数的防守往往意味着害怕进攻。要是亚斯敏意识到我不会反击,那么她就占了很大的上风……她可以把谨慎抛到九霄云外,难以琢磨地进行佯攻,无须担心暴露出弱点,而致力将我击倒。我敢说在交了一阵手之后,她一定这么想过。因为她一定注意到了我在控制自己的出手。然而,也有可能我缺乏威胁的防守对她而言是瑞薇的诡计,想要让她麻痹而使的伎俩。不过老实说,我也无法完全地控制住自己。有时,当我看到一个破绽,当她的宝剑慢了那么一点点,或者是当她不得不躲开在头上划过的摇杆的时候,我的反射神经就会情不自禁地展开回击。感谢女神,我总是及时地收住了攻势……虽然大多数都是亚斯敏,而不是我,抵挡住了进攻。
别以为在那么长时间的打斗里,我们就不会伤到对方。亚斯敏有好几次击中了我,而我也常常迫不得已打中她的背。是纳加人为我们编织的神奇衣物救了我们:亚斯敏的服色依然是她原来龙皮紧身衣的样式,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而我的服色则是常规的外套、衬衫和裤子,不过除了头和手以外,其他地方也都保护得很好。这些织物有缓冲任何直接打击的神奇妙用,把劈砍和非常猛烈的斩削化解掉。当然,它们也不是固若金汤(因为我发现亚斯敏的剑在我的左前臂上割了个很深的口子),可它们比任何剑技和计谋都有用。
我们就在一大堆机械的中央斗着剑,时不时爬上嵌齿、躲避喷射出来的滚烫蒸汽、在乒乒乓乓的活塞边玩着猫捉耗子的游戏。瑞薇坐在控制室里,一个劲儿地对我冷嘲热讽,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丝毫不理睬她,不停地向亚斯敏辩解:“是我,我是布特林,你不认识我了?”她总不可能被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是吗?瑞薇的幻术最后肯定会失效,要不然亚斯敏自己也会识破它。瑞薇会对她的脑子做手脚,这一点亚斯敏知道得很清楚,而且要是他仔细想想的话就知道——我打得是多么勉强;衣服也和她一样,是多么奇妙地防御住了所有的攻击;还有一张嘴就蹦出来的那些胡话……
是的,终究亚斯敏会识破的。可唯一的问题是她在此之前会不会先杀了我。
一道蒸汽从我右边松动的阀门里猛烈地喷了出来,在锅炉旁一块硕大的压力盘上蒙了厚厚的一层水汽。表盘是玻璃做的,直径差不多有三英尺——我猜是故意做得这么大的,好让近视的机修工也能看清指针是不是偏到了红色区。这块模糊的玻璃让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几乎让我小命不保的主意,因为就在分心的那一瞬间,亚斯敏差点没划开我的喉咙。我好不容易往后急闪,还是被剑刃削平了胡子。接着我慌慌张张地组织反攻,一直把她逼到了十码以外,不得不躲在凸轮轴后才算完。
她稳住阵脚,等着我乘胜追击。可我没有,现在她已经不构成威胁,我忙跑回蒙着蒸汽的表盘用手指写下了:我是布特林。
这些字很模糊,部分是因为我写得龙飞凤舞,部分是因为水汽还没有充分凝结到适合书写的程度。不过我还是留下了这条滴着水的的信息,然后退后几步,等着亚斯敏来看。她小心地走上来,生怕这是个圈套……我看到甚至在她读完那些话以后,依然半信半疑:这也可能是瑞薇用来蒙蔽敌人的障眼法。亚斯敏并没有放低宝剑,她的眼神告诉我她随时会发动进攻。不过暂时,她不会置我于死地。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真正的瑞薇仍然在控制室后面的窄床上,是不可能从那儿看见一片迷朦的表盘的。可她现在站了起来,走到操作人员的位置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里的一切。她牙关紧咬,双眼圆睁,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怒尖叫,我发誓都感觉到了叫声的震动烫灼着空气。亚斯敏楞了一下,接着把眼睛转向了尖叫声传来的方向。她紧紧抓着剑柄,朝控制室迈了一步。
“哎呀呀,”我对亚斯敏说道,“看来瑞薇刚刚失去了对你的控制。”
“嘘,”亚斯敏恼火地低吼,“我现在只想看到她消瘦的白皮肤上血肉模糊的样子。那效果看上去一定很好。”
“不幸的是,控制室的门锁着。”
“我啃也要把它啃开。”
“别——我还挺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呢。”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只要她一醒过来咱们就有法子能进去。”
“那么与此同时瑞薇会拿我们怎么办?”亚斯敏质问道,“让我们自相残杀?还是臣服于她?没时间等哈泽坎……”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来把我们从这个牢不可破的控制室里贪婪地往外瞧的渣滓手里救出来……”
亚斯敏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我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些什么,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一个劲地说话、咆哮,八成是想拖住瑞薇。因为就在亚斯敏忽然静下来的那当儿,哈泽坎、和平女神和米丽亚姆凭空出现在控制室里,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待在瑞薇背后。亚斯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那时我还以为大拳头的米丽亚姆会把瑞薇的脸打到控制面板里去呢。
可我忽略了什么。
米丽亚姆的确是悄悄地走上前去,连拳头都准备好了。可哈泽坎,那主位面佬男孩,不知怎么说服了米丽亚姆把她在垂直海得到的火杖给了他。现在他正拿那玩意对着瑞薇,大声叫道:“投降不杀!”
尽管我们身边都是机械的噪音,可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大家畏缩的声音。
* * *
米丽亚姆终归冲了上去,想在下贱的小白化病人反应过来之前揍倒她。不幸的是,瑞薇正在火头上,现在正愁没出气筒呢。就在米丽亚姆拳头落下之前,一道瑞薇放出的心灵冲击波划破空气,把她的脸打了个正着。米丽亚姆跪下去……可还没数到三,她就象亡灵般僵硬地爬了起来。
我可不喜欢她脸上死板的表情。
“投降!”哈泽坎再次叫道,“我可是认真的。”
瑞薇嗤笑着他。“你想用火球射我,是不是?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你知不知道火球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你会把自己给活烤了的。”
“要是能拉你做垫背的,我宁可自焚。”男孩用火杖瞄准瑞薇,一面蹲在窄床边把研磨撸进口袋。“也许我可以抓着你把你传送到外面没空气的地方。”
“多么勇敢的小家伙!”瑞薇嘲笑着,“到时候你真有这个胆量也说不定。可惜的是你已经没机会了。”
她打了个响指,米丽亚姆立即冲了上去。哈泽坎只有害怕地瞪着他的心上人一脚踢飞手中的火杖,把他扔到墙上的份。尽管他不住地挣扎,可是胳膊还是给她拧在了背后。
“你的小脑袋瓜太容易相信人了。”瑞薇对男孩说,“米丽亚姆以前为我干过,这你知道。你以为我不做手脚就会让她拿工资么?哦当然,她的脑子几乎得到了自由——要让手下变成你的奴隶简直太无聊了,而且要实施也挺累人的——可我在她大脑的最深处植下了一颗屈服的种子,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也就是说最后胜利的依然是我。”
“没门。”
说话的是和平女神。她捡起了火杖,正瞄准着瑞薇。
“这个新加入你们快乐小队的人是谁?”瑞薇问,“一位兽人小姑娘……多迷人。兽人姑娘,你知不知道我能钻进你的脑子,把它玩弄在股掌之上?”
“你不能。”和平女神朝前跨了一步。
“你以为我不能一次控制两个人?”瑞薇说,“你可真……真……”
和平女神又朝前跨了一步。
“站住!”瑞薇大叫。
还被米丽亚姆紧紧抓着的哈泽坎幸灾乐祸地笑着说:“你有麻烦了,瑞薇。托比叔叔说要控制疯……脑子和常人不同的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他们的妄想……我是说,他们特殊的思维就象在你和他们的自我之间搭起了一所令人费解的迷宫一般。”
“你的托比叔叔是个混蛋。”瑞薇吼道,“别以为这老渣滓是个疯子我就不能……”
和平女神再度朝白化病人前进。“我的王子要你投降。快投降!”
“你不会发射魔杖的。”瑞薇吼着,“你不知道祷文。”
“我听米丽亚姆念过。”和平女神回答道,“就在垂直海那儿。给我的王子投降!”
“决不!”
我敢发誓瑞薇那身黑色薄纱外衣里连一根牙签都藏不下,可她抄起双手,一眨眼的工夫就从袖子里掏出两根火杖——两根对和平女神的一根。
“这该死的玩意狐狸到底造了多少?”亚斯敏咆哮着。可瑞薇已经轻蔑地对准了和平女神。
“看见这个了吗?”瑞薇威胁地盯着她,“看见我拿着什么了吗,你这脑子生锈的小疯子?我的火杖比你的多,看见了吗?火力比你强,明白不,亲爱的?你那悲哀的脑袋瓜注定要失败。”
“你投降是不投降?”和平女神平静地说。
“为什么要投降?”瑞薇问,“你才是失败者,就象你那可怜的小队一样。你应该给我投降!”
和平女神手里的火杖直指瑞薇的心脏。老兽人张开了嘴:“英·诺米尼——”
“啊哦。”哈泽坎说。
“和平女神,别!”我叫道。
“卧倒!”亚斯敏说……而我已经扑在地上了。
“——沃尔皮斯。”和平女神完成了祷文。
不是一颗,而是三颗火球,从三把火杖里射了出来。和平女神的和瑞薇的,都被同一个祷文激活了。它们立刻在小小的单间里爆炸。就在刚才,控制室的墙壁还和玻璃一般透明。可现在在三倍火光的炙烤下,里面立刻变成了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燃烧留下的残余。所有的人,所有的控制面板,甚至连空气都被瞬间灼热,蒸发成了焦黑的灰炭。然后便是爆炸的声音:只是轻微的炸裂,就好象地狱火无须发出巨大的噪音就能体现自身的力量一般。房间的墙壁只不过稍稍晃了晃——不管它是什么做的,肯定坚固得连火山爆发都顶得住。
亚斯敏和我慢慢地站起来。控制室的黑色废墟发出一种高炉的灼热,纸头只要碰到它就会立刻化为飞灰。要是谁敢靠近这面咝咝做响的墙壁,更是连皮肤都要被烤焦。
“哈泽坎!”我叫喊着,“你及时逃出来了,是不是?哈泽坎?”
没有回答。
亚斯敏和我缓缓转了一圈,扫视着机房——没有男孩的影子。
“也许他把自己传到蜘蛛的其他地方去了。”亚斯敏低声说。
“希望如此。”我回答道,“可要是他慌不择路地跑到外面的灰沙中,他就死定了。哈泽坎?”
回答我的只有蒸汽尖利的咝咝声:随着不断地泄露,空气里弥漫出一片水汽。
“我刚有个不祥的感觉。”亚斯敏喃喃道,“所有这些机器都是由屋子里面的控制的,对吗?”
“对。”
“那么我打赌那儿的控制面板一个也没剩下。”
我凝视着温度滚烫,表面焦黑的墙壁。“一点也没错。”我对她说,“咱们最好离开这儿。”
“可其他人呢?”
“哈泽坎是拉着米丽亚姆的。要是他成功地逃走了,会带上她的。他们知道该往天堂山的传送门在哪儿。至于和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