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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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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物。甚至有人问他,报纸是不是你家办的?不然你怎么会一张报上同时登两篇甚至三篇,而且期期不冇?

他立功,入党,他在报社获奖,都好象被人硬逼着似的,不接受都不行。

和他同年入伍的一个叫张国康的兵被枪毙了,血淋淋的照片传到政治处。

马人同时还看到了他写的悔过书。在那之前,马人曾写过一篇有关他的稿件,一直杳无音信。

这篇文章被压了半年之久才登出来,因为马人当时写时,张国康刚刚被捕,还没开始审判。马人当时所拟的题目他现在忘了,现在的题目是《枪声过后的思索》。这篇文章被编辑加工不少。

其实张国康是个和马人差不多的人:高中生,喜欢写东西。只不过是后来走上了邪路。他为了考军校贿赂他连里的指导员,当这个指导员没有给他办成事时,他就动了杀机。有一天用菜刀狂砍指导员。但是,他不该滥杀无辜,连指导员房间里的一个老百姓也给杀了。可是,指导员却没死。那一年的春节,政治处主任林廷瑞请马人等去他家吃火锅,同桌的就有这个被砍的指导员——他的头上有一大片是凹的,看起来很吓人。

张国康戴着脚镣手拷的照片依然很帅,最后枪毙时,上身穿了一件黑皮夹克,当枪举到他头顶时,他的脸上显出了痛苦的表情。最后是大片大滩的鲜血,淹没了他的脸。

马人的团长说,张国康的腰子(肾)被人挖去了,他用手比划着,说,好大。

又据说,张国康一开始是很硬的,只求一死,后来求生的欲望使他竟然把手指那么粗的窗棱都扳弯了,死刑判决下来后,他提起了上诉,但是最高军事法庭和最高人民法院联合驳回了他的上诉,在一个雨天,在泉州一个秘密的地方把他枪决了。

马人快退伍时,有一阵子,他们部队老来人,这是南京军区下来的调查组。调查一个军官死亡的事。

那是战备期间,中国隔着台湾岛往东扔了几个导弹,把整个岛上的人吓得不轻。有一天马人部队突然集合宣布了一名军官死亡的消息,说是在战备值勤中死的,奇怪的是又不定他为烈士。

后来,终于真相大白了。是故意杀人。他在为另一个军官拍照--手枪射击的照片,恰好子弹穿过相机的镜头射中了他右眼,可真是巧啊!当时说是误伤,后来把这个像机也挖出来了,证明是一起蓄意掩盖的谋杀。真是欲盖弥彰。

当时的团长是原来的参谋长升任的,马人说不出为何很不喜欢这个人,而这个也曾经在报道组写过报道的团长,也不如别的领导对马人那样关爱。马人总觉得他很阴很假,是个官油子。他那时刚上任,担心正直的马人给他捅娄子,因为马人时常喜欢写一些读者来信而报社也就在头条原封不动地登出来。新团长伙同熊小宝,在一个早晨,专门光临马人的寒舍,嘘寒问暖,最后的目的是一个,劝他退伍。

可是马人没有走,他终于看到了这个团长的惨败,倒台。他被撤职,降职,而且连降两级,发配到一个很远的小岛上去了。因为那起军官拍照谋杀后的隐情不报都是他一手遮天搞的。

和他同时倒台的还有几个。

徐荣彬一直在和一个港商打官司,因为徐写的一篇文章牵涉到了此人,这人仗着财大气粗就想把徐扳倒,可是徐最后还是赢了,马人于是写了《小战士依法赢了大富商》很快在头条登出了,那时徐已调往省军区。后来,他们也再没见过面。

那些女孩子们,那简陋的啤酒加花生的喝酒和谈心,那山上的风景,阿番,黄媛,林世雄,徐荣彬,都连同潮湿的海风永远留在了那个叫灵秀山的山上。

天真(第三十七章)军旅之末

63

夏天一天竟要洗两次澡,真是麻烦。在冰凉的水中,也实在是叫人舒服。马人不由得想到了那次投河的经历。那是他从家里到赵继承家,又从赵继承到王天瑞家,从王天瑞到钱楷家,从钱楷家到奴妮的学校。

奴妮那一年上初三,功课很紧,但她还是安慰了马人一会儿。她知道马人喜欢看书写字,就让马人在她临时的寝室里看书写字,她去上课去了。马人在那坐了一会儿就出来走了,后来又想到应该跟奴妮说一声,就悄悄来到奴妮班门口,等到下课时,才说要走。马人说完就走了,奴妮看他脸色不对,就跟出来,和马人一前一后地从街上走过,引得好些人观看和议论。

他们走着走着就到了大桥上,到了河边,那条河很大。于是就有了河南河北之说,老钱爱说她娘家是河南来,说老丁家是河北来。

他们顺着河沿走,奴妮有时还牵一下马人的胳膊,她说:“我到你家去吧?”

马人说:“你不要去。”又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了。”

奴妮还是不走,她陪着马人走完了整个河沿,目送着马人向他家的方向去了,才回转身,赶紧去上课去了,她慌得连假也没请就出来了。

马人走了一会,看到看不见她了,就返回走,一直走到河沿上。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看四周没人,就猛地往水里一跳,他想,这样一下就完了。

那是严冬时节,水很凉,马人下去往前走了几步,水也只没到腰间。

马人本想往水中央扑去,可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有点害怕,他突然想到了奴妮,想到她陪了自己大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苦口婆心的说,只是为了安慰马人,就这样走了,对得起她吗?

想到她马人心里感到好温暖,也有了一点信心和力量。

马人于是从水里爬上来,义无反顾地向奴妮家走去。

他们后来有了故事,想不到正是这一天为后来的一切埋下了伏笔。

尽管她后来变化很大,但是就冲着那天她的举动,马人也该感激和原谅她一生。

他们从孩子到好象不是孩子的见面是在别人家,那年奴妮上初二,马人一见她就感到麻木的心弦被拨动了。

不久放了寒假,马人去了她家,他们终于有了单独外出的机会。

马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上城去配眼镜,她的眼睛近视还比较很。马人只记得回来的路上,她坐在后面,靠马人好紧,她的嘴不停地说着,说她班上的事,马人只记住了她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告诉马人她身上来了。

那个夜晚,马人行了那么远还带着个人,但是回想起来从没感到累,只是觉得那天的夜色好美。

奴妮的妈妈是个很泼辣的人,有一次马人和奴妮一块下田劳动,她妈妈就说,象你们这个年龄,能在一起是最亲的。

是的,那种纯粹的感觉真的不再有了,花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了青春,买不来青春里的一切。

马人当兵最后一年的时候,他和黄媛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马人还记得烧她的照片并把她的信撕得粉碎的情景。马人曾和政治处主任熊小宝谈过此事,熊说,就怕你见了她,在一起亲了睡了,你就甩不掉她了。

他可真是高估了马人,那时马人迷恋得她没法说,他巴不得甩不掉她呢。可惜的是,他们在一起没有那种东西,平时所想的到了那时只剩下无言的发呆。

在那种情况下,有个小女孩给他写过几次信,马人看了都是不想理,他感到那女孩没明说,但是不外乎就是爱情的纠葛,而且一定和性有关。

后来马人就回复了她一次,他们通信了,马人也在信中向她诉了苦。讲了他和黄媛的事。那女孩寄了张照片来,青春美丽得没法说。她让马人给他寄照片,马人没寄。

那时,她正在离马人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厂里上班,马人就去了一趟。

到了那儿见了她,她不如照片上漂亮,但马人还是很喜欢的,她倒是很冷淡,她忘不了她的初恋情人,也是她的初中的语文老师,他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马人在那住了一夜,晚上她和她同寝室的帮马人找了个大学生宿舍凑乎着住了一夜。那些大学生是从上海的高校毕生分到这个厂里的,他们的工资地位都比这个叫张金妹的女孩高。马人忘不了她望着那些大学生的目光,那是娜看他的目光。但是,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挥不去的忧伤。

第二天,马人走了,是她同寝室的一个胖女孩来送的,那女孩在寝室老是不言不语的在那叠她的衣服。她把马人送了一程又一程,他们还在一个高大的土坡下面聊了好一会天。

从那以后,马人就对生活失去了热情,他只想早点退伍。

他认识了一帮搞传销的人,是从一个来自武汉的胖女孩那儿开始的。现在连她的名字也忘了,他们那一帮有五六个人是很熟很铁的,马人用退伍费请他们一次次吃大餐,对他们寄予了莫大的希望。然而,最后终究是一场空。

可是萧人也迷上了传销,他比马人还要投入,他把这看作他的一个救命稻草,那时他的家电生意已经负债累累,濒临倒闭。但他还是有点底子的,他终于把所有的家底都押上去作最后的一搏,但他还是失败了,所以只好一走了之。

马人离开他当兵所在城市石狮的时候是很狼狈的,连路费也是向同乡战友李成借的,而且李成竟在他婚后不久去他家要帐,马人无奈之下,到庄南头找到了穿着连衣裙在那玩耍的利海算拿了二百给他。利海还常拿此事奚落马人。

和利海离婚后,一次马人从北海市回来,中午请了李成王周小印,晚上又不让李成走,接着请了包括校长在内的很多人,一天之内花掉五六百,那就是为了挽回自己的一点虚假的面子,为了那一点点友爱的温存。

64

马人每天起床洗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开电脑。这天因为睡眠好,他心情不错。

他想起了那些风景,这是常常被他忽略的美。

正是这些风景,让他觉得他今生去的地方够多的了,不需要再去了。

比如他当兵所在时间最长的政治处吧,依山而建,上下两层。下面是收发室,打字室,报道组,上面是各部门:值班室,宣传股,干部股,保卫股,组织股,主任室,会议室等等。在会议室和值班室门前的一大块空地上,有一棵很大的榕树。这个树长得奇形怪状,盘根错节。上面枝繁叶茂,遮天映日。马人在值班室门口,在报道组门口都照过相,寄给过黄媛,她很喜欢。

在那儿,马人还干过公务员。彼公务员非此公务员,只不过是给领导干些扫地倒水的活儿。此外,他还干过另一个事,说不上来叫什么。他们机关有个小车班,小车班有一辆大车,专门每天按时接送干部的家属和孩子上学上班的,而孩子需要一个人专门护送。马人就做过一段时间这个活儿。现在想来,这真是个不错的差使,你把孩子们送走后,不是只管逛街随便玩了嘛,可是马人那时太老实了,他不会玩,他就在那小学的校院里傻等。

有一次,他回来得了重感冒,他也不吃药也不说,硬挺了好久病才消。

山下的石狮市是个很繁华的地方。想想他没来当兵之前,对这里抱有多么美丽的幻想!可是这些都逐渐烟消云散了。因为繁华是他们的,他什么也没有,也丝毫和他不相干。

和他一同进机关的,无一不是关系户,他们到了第二年第三年,就分出了高下各奔前程了,只有马人原地不动。他们有的去了汽车连学驾驶,这是他们最多的选择,有的在机关趁机熟悉电脑,有的设法当司务长转志愿兵。只有马人,感到脑袋越来越空,就象某人说他的,他不会转弯,有时转得太慢,有时不该转的转,该转的不转。

有些有利条件,他没有利用好。比如,他居然和南京军区机关报社社长扯上了关系,社长通过了解,对他很赞赏,给马人写过信。马人当时对所做的工作感到没底了,这个社长叫陆友良,他在信上说,你比那些在连队成天站岗放哨的兵们不是好多了吗?你搞的这个是军地两用的。后来,马人的名声不知怎么竟然惊动了师部政治部的主任。大概是马人写作很勤奋,每天都要发稿,这个上校的主任在全师政工干部大会上表扬马人,让他们向马人学习。这对马人是多么大的荣誉,对这些干部又是多么大的压力啊!但是,这股风到底究竟是从哪儿吹来的,马人到现在也不得而知。一定有人给这个主任某种暗示或压力,他才会那么说那么做,他是从别处刚调来的,显得儒雅又威严,马人听过他的课。

在那之后,省军区就专门下来一个叫文国清的宣传干事,和马人一起采访和写作,也算是对马人的考察。马人在报上多次看到这人的名字,他经常上一些大块头,确实很厉害。他说,要送马人去《解放军报》进修,这样一来,前途就一片光明了。

为这个事忙活了好久,韩秀云,黄媛,萧人,马人的战友同事,所有的人都感到了这个事的重大。

后来,马人还到文国清家去过一次,送了他两桶香油,还把一些钱放在了师里的一个宣传干事那里。

奇怪的是,也许马人本来就不擅此道,越是这样收效越是甚微。

上面,在搞假大空,下面,在混。部队,真的很乱,马人不想写了,也不想呆了。

那大概是两千八百元,他最后亲自到那个宣传干事的住处把那钱要回来了,那时他已先到连队当连长了。

马人把两千元寄给萧人,把八百元寄给了黄媛。韩秀云那时在泉州附近租房住下来了,有一次在山下托一名战士给马人捎来两包毛线。那时,她是准备给马人织毛衣的,马人不让。她第一次来时,给马人带来了一件毛衣和好多袜子,因为她就是卖这个的。那时,她在机关的招待所住了一夜走了,她住的是干部的住房,马人到那站一站就走了。马人从没去过韩秀云那里,虽然近在咫尺,而对她的到来也一次比一次冷淡。是的,对她没有爱情。倒是马人的战友李成顺风使船,打着马人的旗去过韩秀云那儿又吃又住。

人生的境遇就是这么难料。李成那时在机关的卫生队养病,常常往马人那跑。马人对他也不太客气。

退伍之后,他们都留在了石狮,自谋生路。后来李成取得了一家大商场的经理的信任,当了保安队长,他们吃住在一起,有对讲机,很是威风。而在那个时候,马人正是做安利毫无起色,工作也一换再换,生活无着的最倒霉的时候。

马人先是在一家快餐厅做事,他很辛苦的做着,竟然不如新来的毛头小子得宠。那个经理看马人老实好欺负,什么都让他干,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得不到他的好气。马人算是见识了资本家暴发户的残暴吝啬的丑陋嘴脸,最后他终于愤而辞职,只不过是说家里有事罢了。当然,钱也拿不到,白给他干了快一个月。想想第一次在他那干活吃饭时,餐桌上还有鱼肉,后来就是只有粗糙的米饭和难吃的素菜了,他可真够精的。

马人那时租着三百多一月的水电卫生间席梦思齐全的房子,为了工作,房子不住搬进集体宿舍,和那一帮山南海北的流浪人住在一起,真是开了眼界。

因为做安利,认识了两个老乡。也不知从前干什么的,就知道他俩整天想着去嫖,还不想花钱。马人记得他们在家都是有老婆的。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大概是遭了难还是怎的,反正被迫走了这条路。那小子把这女孩带去过马人租的房子那去过一次,骗她说,这是他的房子。马人也和他一起去过那女孩那儿,狭窄的街道,七拐八拐,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屋,散发着刺鼻的怪味。那女孩斜躺在床上,蜷缩着,她病了。见了那小子,她问:“你给我买的面包呢?”

马人如今想,这女孩真的好可怜,她的很久没剪的灰指甲长长的。她懵懂无知的样子,和娜有什么太大区别呢?

马人回想起,那是他在指挥连站哨时,在靶场弹药库,在深夜,总能碰到单身的上山来的女子。她们孤苦,憔悴,甚至有点神经失常,就象刚被人骗过欺负过。在白天,在上他们政治处去的高高的台阶上,有时又会坐着一些抽着烟的妖艳女人。新兵,受到了处分,写的检讨被送到政治处,最后到了马人那儿,写道,被外地来的妓女引诱,免费的手把手的主动教他如何那个,一两分钟就完了,后来就学会了约人去旅馆里脱光了玩,走上了堕落之路,也最终暴露了。这些事,在连队里很平常,可是实在让马人吃惊,主任还一再交待这是内部材料,不得外泄。

在石狮市的一个公园里,每到傍晚,甚至大白天也是如此,站了不少各色妓女,几十元到一百元不等。这个社会,没法说。

马人从那个叫特香鸡的快餐店离开后,就去了另一家。

那是一本叫《打工文学》的杂志,可是里面目前只有两个人。他们的办公室是地下室。他们很久没有出书了。

老板兼主编是个四川人,叫谯家怀,很和气,还有个女孩,长得很标致,也在那儿做事。

马人跟他们在一起混了俩月,把自己的传呼机给了主编,主编就给马人印了名片。马人每天要护送那女孩下班回住处,那女孩和马人一起去过一次他们部队。当时看来,他们真是完美的一对,光彩照人,岂不知貌合神离。过年了,主编回家了,马人终于到了那女孩住的楼上,很简陋的。

马人最终离开了这个空空的编辑部,因为主编也被人从地下室赶出来了,最后他老婆带着个孩子也来了。在这之前,马人还见过另外一个女人找过他。马人看过他写的诗和一篇很下流的文章《我不是个好东西》,说他如何和一个老板的女儿上床的等等,他有一次对马人说,就是写给那女孩看的。

据说这女孩是人家的二奶,那男的还是南洋的。不知什么原因,女孩从南洋跑了回来。这女孩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主编,直到他出了一期杂志。后来关于他们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马人最后是在一家夜总会当保安。每天晚上七点到早晨七点。

那是个混乱的场所,马人只是看到大堂的厕所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卫生巾。

他和一个四川的迎宾渐渐熟了,马人唱歌给她听,給她讲她以前的事。

后来马人不在那做了,她也很快去别处了。马人后来找到了一家工资比这儿高一倍的地方,是在类似乡下集镇的台商办的厂里。马人都见到了最大的老板,他也同意接收了,可是马人没有去,他说不上是为什么。

和马人一同来当兵的有个老乡叫陈现胜,在部队学了厨师,听李成说在哪个私立学校的食堂主厨。马人就去找他,他请马人吃了好多鸡腿,临走又给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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