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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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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岳的兵书吗?明日你就去梁西的新兵营,你若能在营中留三个月,再来和子岳比!要是做不到,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

    白岳泽听罢,也不再争辩,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乞颜昊仪真真气急,眼前人明显一副爱听不听的模样。

    白岳泽捂着小腹,头也不回轻声答道,“梁西新兵营……”

第十六章 梁西大营一() 
第十六章梁西大营一

    白岳泽回到屋中,只觉得的浑身无力,腹中更是一阵紧接一阵的抽痛。白岳泽刚刚被气的不轻,乞颜昊仪那一脚踢在侧腰上,差点让白岳泽站不起身。现在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腹中却疼痛异常。

    白岳泽扶着面前的几案气的咬牙切齿,越气腹中也越痛,而越痛又让白岳泽更气。如此循环往复了一阵,白岳泽几乎瘫在椅子上。

    乞颜昊仪现在还真是块朽木!当真的朽木不可雕!固执的不可理喻,完全分不清好坏!他的心智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样的人还想一统天下?简直的天方夜谭!竟然说我不及白子岳万分之一,乞颜昊仪你到底知不知道白子岳是谁?!我白岳泽迟早让你明白,让你追悔莫及……

    白岳泽的腹中又是一阵抽痛,他眼前一阵发黑,火气也下去了大半。

    还真是流年不利,白岳泽捂着小腹慢慢的喘息。想必是前一世内丹的损耗还未完全恢复,那晚又再次被乞颜昊仪伤了内丹,所以腹中一直隐隐作痛。这人间的肉身就是麻烦,经不得半点损伤。看来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修行,不然照现在的情景,保不齐自己的凡界的任务还未完成,就已经被乞颜昊仪气死了。

    “主子,您没事儿吧?刚才噬月玉佩有些异样,银宝和铜钱看着小主子,我便赶过来了。”

    金宝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中,把白岳泽吓了一跳。

    “没事……”白岳泽挥挥手,示意自己无恙,“我要去京郊的军营一段日子,小主子就拜托你们了。好生给我守着,若出了岔子,主子我可不会轻饶你们!”

    金宝一脸诧异,“主子您怎么要去军营……”

    “你们当我下来是来游山玩水的?不去军营,怎么帮那个木头打天下?!”白岳泽没好气的给了金宝脑袋一下,“我走后,你就附在霄儿奶娘的身上,一切谨慎行事,明白了吗?”

    金宝一听,连忙点头。

    白岳泽再一挥手,就让金宝退下了。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便又特意嘱了府中的下人:婀郦夫人现在有身孕,不易再操劳,世子回府后,就让奶娘带着继续留在东苑,不必再去西苑。

    一切安排妥当,白岳泽当晚就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裹,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几本白亦泽带来梁国的兵书,骑上马就向着城西的兵营出发了。

    乞颜昊仪站在院中看着白岳泽有条不紊的收拾,几次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白岳泽也不多言,领了乞颜昊仪的昭告天下的新兵招募信,也不多看他一眼,独自走了。

    待乞颜昊仪目送白岳泽离开,他身后的黑暗中闪出一个老者,正是四皇子府的管家额吉。

    “都安排妥当了?”乞颜昊仪依旧看着远去的人,头也不回,显然知道背后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都安排妥当了。不过主子,就这样让皇妃一人离开,老奴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现在朝堂不稳,你以为将他留在府中就稳妥了吗?还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他,想除之而后快。今天的事,你不也看到了。”乞颜昊仪双手慢慢背在身后,冷冷说道,“你要派人仔细看着他,若他真是吴国奸细,我们也好有备无患。”

    “老奴不敢懈怠。但是皇妃嫁进府中近一个月,每日尽心在教导世子,依老奴看,皇妃与前子岳皇妃倒有几分相似,应该不会吴国的细作……”

    “不用多言,本王自有主张。另外西苑的那位,你也要仔细盯着,明白了?”

    额吉对着乞颜昊仪微微行礼,便隐身下去了。

    额吉一退下,乞颜昊仪就望着白岳泽离去的方向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他是吴国细作,料他也无法在万军之中传递消息;若他不是细作,还能有何处能比梁**营更安全?不过自己的这个新皇妃性子还真是难缠,说走就走,竟然连一两银子也不带。此去梁西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不知道他是毫无出门在外的经验,还是一切都成竹在胸。

    乞颜昊仪摇摇头,想想白亦泽在吴国也是皇亲国戚,还不知在家中是如何的任性。当日在戈壁滩上初次见白亦泽时,他根本就是一个毫生,这样的人嫁入朝堂局势阴晴不定的梁国,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与其让他步了子岳的后尘在异国他乡枉送了性命,还不如让他知难而退早早离去。

    当年子岳想走而不能走最终只能在荒山野岭中慢慢咽气,乞颜昊仪已不想再有这样的遗憾,所以只要白亦泽想离去,他便会安排好一切放他离开梁国。如今大婚已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梁国四皇子的皇妃是吴国的白氏之后,梁吴两国和亲已定,这就够了。至于白亦泽本人今后怎么样,两国的国君也不会操心,旁人更不会操心,所以到时白亦泽只要隐姓埋名,自然能去过他想过的日子。

    不过,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异的。白岳泽离开后,军营那边传来消息,貌似他过的如鱼得水,乞颜昊仪没有料到,自己这边……却有些……寂落了……

    ……

    白岳泽走后的第一天,乞颜赤霄回府后找不到亲爹,哭的撕心裂肺,任凭谁抱都没有用,乞颜昊仪欲哭无泪。

    白岳泽走后的第二天,乞颜昊仪从朝堂回来,不见某人与儿子读书练剑的身影,有点失神。

    白岳泽走后的第三天,梁西军营来密报:“泽”已入军营,未见异常。乞颜昊仪默默长舒一口。

    白岳泽走后第七天,梁西军营密报:“泽”已被封为“上乘”。

    按照梁国新兵入营一月后会按照能力高低被分为下乘、中乘、上乘三等。百里挑一者,才会一开始就被封为上乘,那人才在梁军中待了七天就被封为了上乘,乞颜昊仪捧着军报颠来复去的看,以为自己眼花了。

    白岳泽走后的半个月,梁西军营又来密报:“泽”已是新兵百仕长,在营中与众士官打成一片,甚至有人直呼与其相见恨晚于是直接称兄道弟甘愿两肋插刀不愿同年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日死……乞颜昊仪读罢,扶额,“……”

    白岳泽走后的第二十日,乞颜昊仪终于等到了梁西的密报。这次他刚看了两眼,就把密报狠狠的扔到了一边。密报中支支吾吾扯了一堆新兵招募进展正常、士兵士气高涨的废话,最后才扭扭捏捏的提了一句:参军呼延穆连续三晚传唤“泽”,似有不妥。

    呼延穆何许人也,整个梁都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小。他的名气如此大,不是因为他姑是梁王的侧妃,也不是因为他姐是大皇子乞颜质律的正妃,更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是掌管梁西军营掌管运作的参军,而是因为……此人极其好色,而且极好男色……家中十几房小妾、公子就不用说了,时不时强抢个民女民男更是家常便饭,最为劲爆的就是直接逼良为娼几乎害死了对方全家。为了压住此事,他姑他姐他全家没少费脑筋,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他的小命。呼延家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就直接送进了军营,生怕他再惹是生非。只可惜是金子总会发光,呼延穆被关进了军营也不知收敛,前几个月刚刚又在军营中喝酒闹事打死了一个士卒,三军一片哗然。

    乞颜昊仪恨不能把密报揉碎,他在屋中来回转了几圈,额吉看得头晕。乞颜昊仪觉得,自己动身去梁西军营的时间得提前!一定得提前!必须得提前!!

    又过了三日,秦王去梁西军营的人马还在筹备,梁西军营密报又至:少将军乞颜泰从西部戍边而归,与“泽”接触甚密。乞颜昊仪看罢密报,直接把密报扔了,下令:即刻出发去梁西军营,违令者斩!

    梁西大营是梁国京畿西郊的驻军大营。大梁全国精兵六十万,梁西大营就可屯兵二十万,最高可达三十万。军中的兵甲都是从地方抽调上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主要职责是保护梁都安危,同时肩负四方边关的换防以及临时调兵。

    梁西军营的最高统领是上将军乞颜博尔斤。博尔斤是梁国君主乞颜忽必赦的四弟,也是忽必赦六个兄弟中关系最为亲密的一个。当年众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如果不是博尔斤带着亲兵拼死力保,忽必赦的皇位未必能来的这么容易。如今博尔斤已是年近五十,膝下却只有乞颜泰一子。

    军营中另设左右统领将军两名,分别为大皇子乞颜质律与四皇子乞颜昊仪。一般两人并不同时在营中,需要两人共同决议的事件也并不多。左右统领将军下各自有文武副将若干,文为参军,武为左右都尉;参军下又有书簿,都尉下又有偏将、执事等等。

    白子岳去世的这五年来,乞颜昊仪多年不理朝政军务,一直不在军中。乞颜博尔斤又驻守边关,梁西军营几乎是由大皇子乞颜质律一手把控。乞颜质律向来看不起中原汉人的谋士与法阵,一味偏好武力安邦。所以他统领梁西军营的这几年,梁**队非但没有发展壮大,还吃了不少败仗,以至于西夏在边界城池迟迟不肯消停,大有大举进犯的趋势。

    此次新兵招募,梁**队需要扩充十万人。这一个月期间,梁西军营招募的新兵已有五千,正在人马不停歇的日夜操练。招募的执行将军为鄂律提,正是当年与白子岳一同进大梁山狠挫了西夏锐气的前锋大将。

    乞颜昊仪一路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二日的中午前到了军营。营中众人一见四皇子的军旗,错愕之余,只有赶紧迎接。

    沉寂了五年的平西将军再次到了梁**营,军营沸腾了。资历深些的士官都知道,众皇子的储位之争,这就算是正式拉开序幕了

第十七章 梁西大营二() 
第十七章梁西大营二

    梁西军营常年驻扎在梁都西郊深山中,哨楼碉堡不尽其数。军营中人马分为三部:京畿部,换防部,以及编署部。三部人马职责各有不同,京畿部主要负责保卫梁都安危,换防部则是负责戍边,编署部则主要负责新兵招募、士兵操练以及人员流动编制,三部三足鼎立,保证了梁西军营调兵顺畅。三部的执行将领又各不同,京畿部为大皇子乞颜质律,换防部为四王爷乞颜博尔斤,编署部则为大将军鄂律提。三部人马的中央,就是梁西大帐。

    乞颜昊仪一身玄色铁鳞战甲,身披墨色披风,骑在奔霄宝马上,穿过京畿部与编署部,一边慢慢走向营中大帐,一边暗暗观察军中的情景。

    编署营中一切井井有条,众士兵成列队方阵,或练习骑射,或练习列阵。远处休息的士兵,则聚在一处在玩蹴鞠。士兵的喊杀声混着远处朗朗的笑声,营中士气颇盛。相比之下,京畿部则显得散漫许多。京畿部士兵的帐篷搭的行不成行,列不成列,士兵全部卸了盔甲,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比武取乐,或赌钱,或围着新兵营指指点点嬉骂不断。

    乞颜昊仪皱了皱眉,京畿十万大军,整日就是这样操练?简直毫无军法可言!乞颜昊仪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京畿大营现在是由乞颜质律负责,但是他一个月来不了军中几次,于是营中大小事务直接由他的小舅子呼延穆处理。

    乞颜昊仪冷笑了一声,拉着缰绳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

    要说呼延家也是梁国的贵族,当年呼延的先祖也是勇猛善战,立下战功无数。但是自从梁国人进了中原,呼延家的子孙好的没学会,就被汉人纸醉金迷的东西绕花了眼。吃喝嫖赌几乎无所不能,骑马射箭却是彻底的还给了老祖宗,于是家族的威望日渐衰落,家族的男丁也是日渐稀少。不过此家族也不全一无是处,至少人家的女儿们就一个生的比一个好,而且个个嫁的还不错,以至于梁都的皇亲国戚一大半都和呼延家沾点亲带点故。呼延家到了呼延穆这一代,呼延家族的男丁已是所剩无几。呼延穆就是他们家的三代单传的独子,家里老的少的恨不能把他捧在手心,就指望着他多多开枝散叶,为家族振兴大业添砖加瓦,谁知此人偏偏有龙阳之癖,气得呼延穆他爹差点一命归西。总之上战场打仗朝中从来就没人指望过他,只要他能安安生生的不惹是生非,整个朝堂就谢天谢地了。所以由他管着京畿部的中十几万人马,能管成这样已经绝对相当非常的不错了。当然,这主要还是归功与他手下有那么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此十几人是呼延穆亲自挑选出来的大力士,皆为亡命之徒,平时跟在他身边,随时准备把他看上的民女民男抢回府中。呼延穆到了梁西大营后,将这些人也带到了军中。于是这些人成了他的贴身护卫,军营中有谁对呼延穆管理方法有异议的,或者呼延穆见谁不顺眼,众人上去直接就是一顿暴力执法(木有看错,估计这就是城管的前身)。军中的众士官碍于呼延穆的背景,对其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乞颜昊仪一行人刚刚走过京畿部军营,前方就疾驰过来了一人一马。那人看见乞颜昊仪,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右手扶左胸,“乞颜泰参见秦王!”

    乞颜昊仪见状,立刻翻身下马,将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当年白子岳有了身孕之后,乞颜昊仪因为旁人的挑唆,曾误以为他腹中的孩子是乞颜泰的骨肉,以至于乞颜昊仪对白子岳不冷不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白子岳最后恨恨而终,乞颜昊仪才恍然大悟,只可惜一切都已惘然。白子岳去世后,乞颜昊仪与乞颜泰兄弟两人,一个把自己锁在了皇陵,一个把自己放逐到了西部边关。如今五年已过,两人见面,一时间都感慨万千。

    乞颜昊仪握着乞颜泰的双臂,眼眶有些发红,“几年未见,长高了,也长壮了!如果子岳……看见现在的你,还不知是怎样的欣喜……”

    “四哥……”乞颜泰声音也哽咽了,只有紧紧回握乞颜昊仪。

    往事涌上心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少将军也几度不能自己了。乞颜泰小乞颜昊仪两岁,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那个时而温温如玉、时而英姿飒爽的白色身影,便是他心中不能对外人说起的悸动。本来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完美,却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被旁人处心积虑的陷害成了将自己心爱之人送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帮凶。当白子岳的灵柩从大梁山中运回时,乞颜泰就崩溃了。年少的他曾暗暗希望自己的四哥与白子岳能分开,于是他纵容了漫天的流言对白子岳的伤害,却没想到最终换来的竟是一口冰冷的棺材。

    斯人已逝去多年,旁人或已将其遗忘,但自己内心的寂寞、愧疚与伤痛,却不曾减少一分一毫。如今两兄弟在军营中再次相遇,这才发现茫茫尘世中,似乎只有彼此才能能理解对方多年的无可奈何与痛彻心扉。一句“四哥”,已是两兄弟的冰释前嫌,彻底消除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两兄弟正在红着眼眶感慨物是人非,突然新兵营一阵骚动,一个不明物体就呼呼带风直直的朝着乞颜昊仪的脑袋砸了过来。乞颜昊仪一个分神,被砸了个正着。

    周围的人顿时咂舌,一时之间新兵营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对不住,刚才没注意,没砸坏吧?”白岳泽身着一身梁国新兵的黑色劲袍,胸前与双腕处束着软皮甲,头发完全束起,头上插着一根木质的发簪,隔着新兵营半人高的栅栏笑着对着乞颜昊仪龇牙。

    乞颜昊仪一见一身利落兵甲装扮的白岳泽,整个人怔住了。

    旁边的随从一听,马上就对着白岳泽厉声喝到,“这乃秦王殿下,还不赶紧跪下!”

    白岳泽白了随从一眼,心想,不是你们的秦王,我还不砸呢。

    乞颜昊仪见状,微微摆摆手,“没砸着,无事,不用小题大做。”

    “谁管你是不是被砸到,我问的是鞠有没有被砸坏,兄弟们还等着蹴鞠呢……”白岳泽站在阳光下,靠在栅栏上,双手抱胸,继续龇牙,说话的声音不大,正好乞颜昊仪与乞颜泰能听的清楚。

    这一下,不仅乞颜昊仪愣住了,就连乞颜泰也完全呆在了原地。

    恍惚间,那个逝去多年的人一身白衣,站在落满晨光的草地上,靠着草场的木栅栏,双手抱胸,笑着说道,“谁问你?只要鞠无恙便罢了,我和阿泰还要接着蹴呢,如果砸坏了我们的鞠,定要你赔一个……”

    一瞬间,乞颜昊仪心跳漏了一拍。那日是那人嫁入梁国后,第一次真心的对自己展露出笑容,乞颜昊仪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乞颜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球,将它递给了白岳泽。从始至终,乞颜泰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白岳泽,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眼前的新兵虽然一身梁国士兵装扮,但是眉眼之间却是与白子岳有七八分相似,某些时候的说话语气与动作神态,简直就是与白子岳如出一辙。乞颜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日所见,难道是自己太过思念伊人,所以随便见一个与其有些神似的少年,心绪便开始不受控?乞颜泰暗自瞥了乞颜昊仪一眼,见他也是一副愣怔的样子,便明白不是自己一人认错人了。

    其实这一世白亦泽本就是白子岳的世侄,两人血脉相连,容貌自然有几分相似。不过白岳泽附在白亦泽身上之后,白亦泽的容貌与形态发生了些改变,鼻梁更为高挺,眉眼更为细长深邃,肤色更为白皙,身材也更为修长,整个人的体型神态已经有了些白岳泽真身的影子,和白子岳也就从有几分相似变为七八分相似。

    白岳泽躬身,右手扶左胸,对着乞颜泰行了一个梁国的军礼,就平身接过了球,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长高了不少,若不嫌弃,改日一起蹴鞠”,然后又对乞颜昊仪龇了龇牙,“谢了!”说完便一脚开球,若无其事的接着蹴鞠去了。

    新兵营中大多都在操练,虽然刚才大家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但是大多数人离得非常远,并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众人远远的见秦王和少将军都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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