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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以后也会经常见他,也会对他很好很好……”
“嗯。”
“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误会,他有喜欢的人,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他今晚发短信,只是有些担心我……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关心我。”
零碎的解释,傅怿倒沉默几秒,然后把她抱进怀里,才说:“我知道。”
她抱着他,一摇一摇的,像是撒娇的孩子。
“非非。”
沉默了会儿,他又突然叫她。
“嗯。”她应。
“如果……”
叶非仰头看他,等着他继续说。傅怿却突然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赶快上去,再晚点明天该又上课打瞌睡了。”
话题转的有些快,但是很明显。
她想追问,傅怿又说:“再晚点,我该打不到车了回去了。”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我看着你打到车再上去。”
“我看着你上去,再走。”
没想到最后两个人竟然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起了分歧,好在很快打到车。
回去的时候,盛欢和景萌都已经睡了,她刚到洗手间开了灯准备洗漱,看到盛欢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她像是见到鬼:“你怎么回来了?”
叶非无语。
盛欢觉已经醒了一大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回来?不是该直接扑倒,趁机占便宜求福利吗?”
真是的,这都是什么闺蜜,巴不得她被吃干抹净。
好不容易催着盛欢用好洗手间,塞进卧室,洗完澡已经近十二点。手机上有季然的短信,还没有走,还在机场里。她想了想回了短信,自己到家了。
学校很快进入期末考试的最后复习周,这周都没课,都加紧了时间复习。因为受到傅怿的影响,叶非早就改掉了考试前一天晚上复习的习惯,连带着盛欢也一起到图书馆复习。
一大早的就到图书馆占位置,却又意外的碰到了熟人。
也不算太熟,当严柯过来打招呼时,盛欢迅速的用手臂撞了撞她:“这小子对你还没死心啊?把你男人带过来分分钟钟的秒杀好吗?”
叶非瞪了她一眼,恰好严柯已经走到她们的桌前,盛欢这才禁了声。
“我能坐这里吗?”他指着对面的位置问,盛欢立即笑嘻嘻,“那位置我们又没买下来,你要坐就坐啊,别搞得我们俩像是写着生人勿近一样。”
严柯有些尴尬,看了眼叶非才说:“我是怕,你们不喜欢我坐这里。”
叶非实在有些无语,这个点空位还有很多,你要是怕的话,根本就不会过来问,好不好?拉住要开炮的盛欢,忙说了声:“不会。”就翻开书,开始复习。
过了八点,人开始慢慢挤满座位,四周也起了些窃窃私语。
可能有法学院的学生,说着前段时间模拟法庭的讲堂,很容易听到两个名字,傅怿和江以泽。大约是为了保护法学院的资源,所以这次活动的图文视频资料没有传到网上,内容无外乎他们过人的学识,和精彩的案例实操。最后也少不了八卦,说到两人双双弃法从环境科学,这就是真爱什么的。
那个讲堂她知道,傅怿说过,那天她有两节课的空挡,还一起在学校吃了些小吃。
声音不小,四周的人都听见了。
盛欢冷嗤了一声,看她,刚想说什么,被叶非一个眼神警示了回去。
还是严柯忍不住说:“他们两个从校园时代就被称为金童玉女,这样为了对方选择相同的领域,一起工作,朝夕相对,也确实情深意重……”
“呵!”
“嗯,差不多。”
叶非在桌子底下掐了盛欢一下,阻止她接下来的愤愤不平,“挺好的。”
盛欢翻了个白眼,叶非不理她,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纠结,现在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对,先入为主的思想很难改变,如果因为逞一时意气,弄得乌烟瘴气,就得不偿失。
她说完,就接着看书。
是被对面颇为生气的语气惊到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叶非诧异看他。
严柯似乎忍着怒气:“那次之后,我想你们班的流言有什么误会,就想向你道歉,可我找你的时候,分明看到你和傅……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似乎没多少了啊
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坚持这么久,也是蛮拼了(⊙﹏⊙)
给自己鼓个掌(*  ̄3)(ε ̄ *)
☆、第41章 相差的世界(2)
因为气恼,脸涨得微红,却依旧掌握着分寸,始终没把傅怿的名字说出来。
叶非顿着笔,看他。
同学之间闲来的八卦,无非哪个跟哪个好配,谁和谁又分了,相貌、品性、学识、才能……种种都是划分的因素,加之有之前几年的传闻,傅怿和江以泽确实是最合适的。
有些事传着传着似乎就是真的了,后来出现的怎么看都像是插足者。
但是我们最无奈的就是打破别人的固有图式,所以她一直并不想去解释什么,等到毕业就好了,等到毕业就不会再听到这些言论,关于自己的流言也会淡化了。
最后忍不住的还是盛欢,冷嗤了一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是被欺骗最多的也往往是群众,我们不想多说,只是觉得个人私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对于只会人云亦云的人,我们还真是不喜欢他坐对面。”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说完,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书,“让自以为清高的人继续清高吧,我们凡夫俗子退了。”
夹枪带棒的话,砸的严柯脸一阵红一阵白。
叶非看了看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出了图书馆。
她和傅怿在一起是事实。
傅怿和江以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也是事实,他们曾都是法学院的佼佼者,傅怿还追过她,更是事实。
有些先来后到,在别人的眼里约定俗成,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几天,傅怿也很忙,因为实验的事总是回到家里还要看大量文献资料。通常和叶非的短信聊天都是十点之后,差不多等到睡觉都十一点多。
考试前两天,因为要养足精神,就和傅怿报备了一下,准备关两天的机,免得又一聊天就忘记了时间。等到考试完,他工作也忙完了,到时候怎么赖在一起,都不为过。
因为整整一周的复习,还有本就深厚的底子,这次的试卷看起来特别简单。整个考场里安静只有细微写字声和纸声,她写的很快,也很认真,所以当监考老师过来敲了敲她桌子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外边有人找,出去一下。”老师刻意压低声音,“你们系主任也在。”
叶非诧异,有人找,系主任也在?会有什么事呢?
“嗯。”她不敢耽搁,赶紧轻手轻脚的出了座位。
老师看了眼她的答题卡,拿了试卷盖住,“做的挺快,不过还是赶紧回来,我们不会因为你耽误时间延缓你交卷时间。”
她点点头,在一些好奇的眼神里出去。
教室的拐角处,站着两个人。系主任自然很熟悉,可是看到另外一个身影时,显然吓了一跳。
高挑的身材,自信而成熟的姿态,正是林怀。她会来,到让人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却生出些心慌的情绪,慌慌的不安定……叶非捏了捏手心,走过去,“主任好,林……小姐好。”
因为季然的事,始终和她生分,就连该怎么称呼都不知道。
林怀似乎并不介意,单刀直入,“我过来接你回去,你爷爷病重,现在在医院里,你做好心理准备。”
她说得毫不含蓄,做好心理准备,一般都是医生告诉患者家属的话,最坏的准备。
叶非只觉脑子叮铃一声,轰然作响,阵阵发疼。
心慌的感觉更加明显了,甚至有些脱力。
旁边系主任声音庄重:“林小姐已经帮你补办好了缓考手续,接下来的考试你不必参加,直接参加明年开学的缓考。”想了想,声音软了些,“人老了身体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就连高等学府的教授都开始说这种玄乎的话。
后面的话便像是飘到了天边,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里。
直到一声征询似的“叶非,你没事吧?”才让她清醒过来。
捏着发凉的手心,她抬眼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人,“什么……病?医生怎么说的?”
“突发脑溢血,抢救之后在加护病房,还没度过危险期。”林怀看着她,“你先进去把东西收一收,具体的我们到车上再说,我定的十一点的机票,要抓紧时间。”
叶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教室的,只知道撞到第一排的桌子,弄掉了考生笔,发出响声,倒是惊动了不少人。她弯腰捡起笔,木木的说了声:“对不起。”
门口,系主任已经在和监考老师说话,监考老师向这里看了几眼,然后过来收她的试卷。
这种举动,以前考试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因为是专业课考试,在座的都是同班同学,这下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边。盛欢从叶非进来开始,已经挤眉弄眼很久,很是担心,可是叶非完全没有精力顾及到她。
明明没有多少东西,却总感觉怎么都收不好,铅笔掉了好几次,还是监考老师把笔帮她放进了笔袋,全部拿到讲台上,塞进她的包里。
整个过程只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好久。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脑溢血,但是见过不少脑溢血的病例。致死致残不在少数,瘫痪的,口角歪斜、流口水、语言含糊不清或失语的,视觉模糊、意识障碍、大小便失禁的……太多了……
而还在自己身边的亲人就只有爷爷了。
脑袋里不可抑制的放映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却都是不好的。
直到走到教学楼门口时,突然被盛欢叫住:“非非,叶非非,你给我站住。”她显然出来的仓促,铅笔和橡皮都还抓在手里,“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你不考试了?”
叶非看她:“不考了,明年来了再考。”找回些思绪,问她:“你都做完了吗?这么快就出来?”
“不会挂掉就行,”盛欢这才看到她身边的林怀,松了口气,“你不好说,我也不问了,刚刚看你魂不守舍的担心死我了,现在看你身边有人陪,我也放心了,记得回去之后给我电话。”
叶非突然就觉得鼻子发酸,却强忍住,这种时候不能让盛欢担心。她勉强笑了笑:“我手机放在卧室里,我没有时间回去拿了,你有时间寄到我家里。”
“好,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盛欢说着,抱了抱她,安抚的。
等坐到车上,才慢慢恢复冷静,开始向林怀询问爷爷的情况。大约是昨天下午就发病了,可是因为自己手机一直关机,这才让林怀亲自找了过来。还提前把缓考所有手续都办好了,这是季然说的,他总是什么事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可是有一个问题她没敢问,爷爷发病的原因。
因为之前傅怿做过一个老人突发脑溢血死亡,后人争遗产的案子。那时闲来无聊就被他普及了脑溢血的诱因。
高血压因为气候寒冷、精神刺激、过度劳累和良生活习惯,爷爷她知道,生活习惯一直很好,而且现在公司是季然全权打理,并没有什么事让他劳累,而张阿姨照顾的妥妥帖帖,所以即使冬天,也一定不会让他冻着,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被谁刺激了。
她不敢想。
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再到医院已经两点多钟。
因为医生说爷爷需要安静、舒适的环境,特别是现在发病2周内,要少探望,让爷爷保持平和、稳定的情绪。 所以她到的时候,季然只是站在病房外,单手插在裤袋,右手夹着一支烟,低头,沉思。
这个样子,突然让她想起小时候,爸爸坐牢,他爸爸拒捕意外车祸死亡的时候。那时候他站在他爸爸的病房外,也是这个样子,烟都烧到了手指,他却恍若未觉。
还是林怀走过去,掐了他手中的烟,“医院里不准抽烟,你不知道吗?”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叶非,神色动了动,又望向病房,“刚刚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什么时候醒过来,醒过来是什么样子,还不能确定。”
这回不可控制的眼泪流了出来,不敢去看病房,叶非匆匆转身走向了楼梯口。
却意外的有人已经在那里,两个西装革履的老人。
她想走,却意外的听到“叶董事长”和“季执行”几个词,潜意识觉得和爷爷有关,便顿住了转身的脚步。
大约季执行鼓动董事会联名要叶老退位,还不让大家来探望,这不吃了闭门羹……
叶非越听越心惊。
身子都开始发颤,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季然已经在外边坐了下来。她走过去,在他跟前站定,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发颤,“你老实告诉我,上次我生日的时候,爷爷是不是已经病了?”
那时候真以为是为了林怀的事,可是从刚刚那几个人口中,那个时候林怀明明在出差,出事的是公司。
季然看着她,沉默。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爷爷不愿意原谅我,不愿意见我吗?还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会不会跑偏了啊~~~~~~~
如果不慎跑偏了,欢迎指导哈~~~~
☆、第42章 相差的世界(3)
夜风很寒冷,呼呼的灌进脖子,叶非拢了拢衣领,走得有些漫无目的。
因为爷爷的事,乱了心神,就那样着急的对季然质疑,对他真的很不公平,所以林怀的指责让她完全无可辩驳。
忘不掉问出那个问题时,季然一瞬错愕又渐渐沉寂的眼神,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走了。那时的眼神,看她像是看个陌生人。
心疼的都没有办法呼吸。
即使刚一开口问出来时就后悔了,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叶非,你们有没有良心?”林怀这样诘责。
断断续续把那些她不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几年爷爷已经不怎么管事,董事会的几个元老就想着让爷爷早日颐养天年,把位置给季然,这么想也就真的这么做了,找了爷爷平时的最信赖的人开口。没想到爷爷反而误会了,以为是季然暗中操控的,一气之下就发病了。
有些话在第三方眼里,就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她自己切有体会,却还是盲目的人云亦云。
“他这么多年为了你们家拼死拼活,却除了从他爸爸那里继承来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半分没有多要。”林怀神色很冷,“为了让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在你爷爷面前翰旋,说了些不合他心意的话,也不在意你爷爷对他心存芥蒂,所以你爷爷误会他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质疑他?”
街道上的灯光在冰冷的空气里苍白得没有温度。
叶非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却依旧冻得发僵。
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季然转身离开的背影,在苍白的医院走廊里,清寂而孤冷,就像是冰封在枝头的一片枯叶。
她确实没有资格质疑他。
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不远处的美食广场,因为天气寒冷,各种各样小摊上冒出的腾腾热气愈发诱人。一旁的麻辣烫摊几乎坐满,大都是年轻的小情侣。
老板是对中年夫妻,女人看她站在那里热情的招呼过去,“在等男朋友吧,先进来坐坐,吃点东西暖和暖和,我们爱情麻辣烫专门为你们小情侣准备,保证吃了爱情持续升温。”
她听得好笑。
学校外边的美食城光是XX爱情麻辣烫都有好几家,以前还和盛欢她们吐槽,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学校,显然去的女女比男女更多,而且麻辣烫这种东西,也一向就招女孩子喜欢,所以取名的基本定位就出现了偏差。
而现在,自己的男朋友根本就不在身边。
因为手机还没有寄过来,所以连发发短信,或者听听他的声音都是奢侈。被老板娘这么一打岔,刚刚的混乱思绪清晰不少,也就真的进去坐了下来。
却忘了从学校回来的急,根本就没有带钱包。
直到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叶非起身想走时才发现,暗叫了一声糟糕,又重新坐下,十几块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说是佘着,而之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老板娘只当她还在等男朋友,随口搭了几句话,复又忙着手中的事。
人越来越少,直到都快收摊了,她才支吾着起身,有些赧然的跟老板说了自己的情况下,还一再强调一定会把钱送过来,却还没等老板说话,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一共多少钱?”
叶非抬头,有些怔然。
“一共十八。”
季然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二十的递给老板,老板一边找钱一边笑呵呵的开玩笑:“先生,你这可不行,哪有让女朋友等这么久的?”
季然没有解释,看叶非一眼,说了句抱歉。
叶非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板就又接过话:“知错就改是好事,不过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女朋友是用来疼的宠的,可不是让你冷落的,听过来人一句劝啊,下次别这样了……”
越说越远,怎么听着都觉得奇怪。
好在找完钱,就能走了。
时间有些晚了,行人稀少,两个人一路无言。
最后还是叶非捱不住这种沉默,找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好吧,很无聊的话。
“你身上没钱,走不远。”季然依旧保持着步伐,不急不缓,刚好能让她走的不吃力,“今天一天没吃饭,应该饿了。”
“哦。”她低头踢了踢地上的落叶,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我着急了……就乱了,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我知道,你不过做了一般人都会有的判断。”
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语气。
叶非一时词穷,最无法应付的就是这种淡漠,好像外界的什么事都与他无关,误解、非议、诘责、控诉,都被阻隔在周身之外。和傅怿一样,却又不一样,一个是淡漠,一个是淡然。
她突然又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他回头,疑惑。
“你可以骂我的,说我没良心,怎样都好……”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在乎,她固执的看着他,以前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触,可后来跟傅怿在一起,渐渐明白压抑自己真的就会越来越糟,日益沉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