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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一进屋,杜熙月就示意含巧关门。
“二太太突然不说起这事了,我心里就觉得特别别扭。”含巧跟着杜熙月进了耳房,然后爬到炕塌上把窗子打开朝外看了一眼,关上后,小声道,“姑娘没发现吗?这两天就连西院那边都没传出什么消息了。”
说到这,含巧忽然一顿,脸色变得慌张起来:“莫不是二太太暗地里有了什么想法,周妈妈禁了下面人的言?”
“别自己吓自己。”杜熙月斜了一眼,笑道,“依二太太的脾气,若有想法早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可是二太太不也顾忌王姨娘和甘妈妈,才不敢对姑娘怎样的吗?”含巧紧皱着眉分析道,“先前姑娘刚回来,太太不好明说。现在过了三天,说不准太太早想好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了。”
杜熙月看着正正有词的含巧,哂笑道:“你倒说得头头是道。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是啊,怎么办呢?”这一问,把含巧难住了,她喃喃低语,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
杜熙月看着眉毛都快打结的含巧,“噗嗤”笑出声来:“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想破脑壳也没用了,瑞香大概明日上午就会被甘妈妈送过来。你要知道,甘妈妈跟着王姨娘在外面收了那么多间铺子,就非等闲之辈,她应了的事,自然会办得妥帖。”
含巧见杜熙月坦然处之,也不好在此事上多作劝解,只点了点头,应了句:“我一切都听姑娘安排。”
杜熙月紧紧撰住含巧的手,想通过这种方式安慰她:“有我在,没人会动你。你明儿只管待在屋里,趁我定省回来之前,把华巷带来东西细细记录下来,等瑞香不在时,再拿给我看看。”
含巧一怔,她觉得一向游走在外缘的自己,渐渐被姑娘所信任。
……
隔天卯时三刻,甘妈妈便派人把瑞香送回了宁坤府。
含巧正出门去拿食盒,就见瑞香脸色发白,嘴唇上也无半点血色,双眼发青,整个人看上去整整瘦了一圈,走起路来软绵无力,怎么看都像生了场病的人……
“二姑娘,瑞香姐回来了。”含巧喊了一声,赶紧出去把瑞香扶进了屋,关切地问了句,“瑞香姐,这是怎么了?”
“快……快扶我进去坐着……我从角门走进来的,快站不住了。”瑞香靠在含巧的肩头,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含巧一面扶瑞香在炕塌上靠着,一面问道。
“不……不知道……吃了什么,自你们走后,我一连拉了两天,直到昨天才好些。”瑞香一脸痛苦纠结的神情。
“怎么这么不小心?”杜熙月在炕塌上坐直了身子,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瑞香蠕了蠕嘴,有气没力地回道。
“好了,好了,你先好好歇息。”说着,杜熙月又转向含巧,“你先去拿食盒吧,顺便叮嘱厨房的,给我做些清单的菜,熬些白粥,瑞香怕是还要再养两天。”
含巧应了声,露出疑惑的神情,盯着瑞香看了一会,轻摇了下头,便出去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弄成这样?”杜熙月悠悠地叹了口气。
瑞香软绵绵地靠在青色百花掐丝的缎面厚方枕上,哽咽道:“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千错万错都是瑞香的错,当初就应该随姑娘回来的,也就没这事了。”
人就这样,吃了亏就知道回头了。
杜熙月无奈地笑笑:“现在还说这话作甚。反正你都回来了,好生在屋里养着便是。”
瑞香还来不及言谢,一滴眼泪就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瞧你,多大的人了,还哭……”杜熙月哂笑道,拿了帕子给瑞香拭了拭,“又不是什么大事,养两日便能好的。”然后,话锋一转,正色道:“头一天,我回来和太太说你病了,把事情也交代过去了,不过……”她欲言又止,不停拿着杯盖拂着清绿色的茶汤,一副略为沉思的神情。
瑞香一怔:“不过什么?”
杜熙月看着瑞香急切的样子,心里一笑,面上却纹丝不动,又斜了眼窗外,徐徐地开口道:“二太太前一天还应得好好的,不过隔了一天不知为何就决定要另找人过来顶你伺候我几日……”
话音未落,瑞香就听出话里意思,二太太是找个理由来探个虚实。她心里一惊,挣扎着爬起来,慌慌张张地问道:“那……那二太太派人来了吗?”
杜熙月摇了摇头:“没有,我给拦下了。”
瑞香松了口气,又躺了下去,可半晌,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姑娘,定是有人在二太太面前嚼了舌根子,否则怎么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变卦呢?”
听了这话,杜熙月心思一动,原本她也没想通二太太为何变卦,现在既然瑞香提出是有人在二太太面前说了什么,不如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说下去。她摇了摇,轻叹了口气,说:“我也纳闷,当日回来后,我到二太太那给你告了假,便直接带着含巧回了榆萌苑……”
话点到为止,下面的话,却给人无限猜想……
“这……”瑞香思忖了会,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厌恶地说道,“定是四姑娘在二太太面前说了什么,我们院里只有她最喜欢给二太太嚼舌根子。”
“小心隔墙有耳。”杜熙月朝窗外看了眼,“你现在都成这样了,也算因祸得福,再说你已经回来了,她们还能说什么。”
“是啊,我都成这样了,她们还想去跟二太太说个好歹,也没用了。”瑞香嘲讽地说道。
“你别多想了,现在好好休息要紧,等会我要含巧留在屋里照顾你。”杜熙月拍了拍瑞香的手,安慰道。
“二姑娘,你不能好使了她们。”瑞香咬着嘴唇,坐起来,“等会定省我就和你一起去,让二太太好好看看我的样子,定不能遂了她们的愿”
杜熙月看着瑞香恨恨的样子,心里暗暗一笑。
……
“瑞香姐,你还是在屋里好生养着吧,何必还跑来跑去的。”含巧伺候杜熙月用膳时,从厨房多带了碗白粥,放到瑞香面前。
“没事,我去了再回来歇着也是一样的。”瑞香没心情和含巧斗嘴,只顾吃着碗里的粥。
“她这是怎么了?”含巧与杜熙月对了一眼,无声地说道。
杜熙月轻摇下头,示意她不要多嘴。
含巧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你不用着急,慢慢吃,我等你吃完了,再走。”杜熙月轻言细语道,头一次看到瑞香对人憎恶的神情,那般咬牙切齿的模样……
难怪前世能对自己下手……杜熙月暗叹口气,感慨良多。
正文 第六十章 假戏成真(下)
第六十章 假戏成真(下)
第二天,杜熙月早早带着瑞香出了榆萌苑,她的屋门刚一关,南厢房的窗户就开了个缝。
“姑娘,二姑娘出门了。”缨歌趴在炕塌上,转过脸小声地说道。
四姑娘还在吃早食,听她这么一说,搁了手中的筷子,轻“哼”一声:“带着谁走的?”
“瑞香。”缨歌关了窗子,下了炕塌,应了一句。
四姑娘接了茜雪递上来的茶水,漱了口后,面无表情地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去给二太太负荆请罪吧?”
缨歌一旁附和:“四姑娘聪明。”说着,又转了副困惑的神情道:“只是我不明白,前两日姑娘就应该戳破瑞香的小把戏,怎么今儿才说?”
“你知道什么?”四姑娘斜了一眼。
缨歌听出四姑娘正要说个究竟,就听见茜雪在一旁催促道:“姑娘,定省的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更衣准备出门了。”
“嗯,更衣吧。”四姑娘被一打岔,也没再刚才的话题上说下去。
原本缨歌是想抓住这次机会,赢得四姑娘一点好感,可一连好几次开口想和四姑娘说起这事,中途就被茜雪一个话题岔过去了,四姑娘也有意思,似乎茜雪打了岔,就没心思再和缨歌说瑞香的事了。说到底,四姑娘还是信任茜雪远比自己多……缨歌想到这,对茜雪由怨生恨起来。
可转念,四姑娘到底又怎么想的呢?要说对瑞香的事不上心,也不至于让自己跟踪含巧……要说上心,到现在也没给机会让自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缨歌心里有些疑惑,她瞬了眼照着镜子的四姑娘,翕了翕嘴,正打算上前试探一下四姑娘的态度,就听到四姑娘对身后的茜雪说:“你把二太太前几日给的西湖新摘的龙井拿出来,泡上,贪凉,我定省回来正好喝茶。”
“现在去泡?”茜雪疑惑地望着四姑娘道,“怕是时间会来不及……”
“不会,你去泡吧,也不要多大会功夫,去二太太那边的时间还早。”四姑娘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
茜雪应了声,看了眼四姑娘,又看了眼缨歌,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叹口气,退了出去。
就是木鱼脑袋傻不拉几的还成劝四姑娘别与杜熙月为敌,日后要是被杜熙月比下去,看你跟着四姑娘有好日子过?缨歌对茜雪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露出不屑的神情。
“前两**跟着含巧都发现什么了?”四姑娘语气淡淡的,从镜子里看了眼身后缨歌。
缨歌没料到四姑娘会突然发问,愣怔了一下,随后凑了过来,笑着应道:“我看姑娘没过问此事,还以为姑娘不关心这事了。”
四姑娘朝身后睨了一眼,皱了皱眉:“别废话,捡重点的说。”
“是。”缨歌脸色微怔,“含巧那天去了马房,因为马房住着几个小厮,我便不好跟得太近,只在对面的拐角处一直守着。”
四姑娘听着,“嗯”了声,轻点了下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然后不多会,里面有马车出来,赶车的是个老头,我不认识。”缨歌小声道,“然后含巧没出来,我也在外面跟着等,约摸不到两个时辰,那老头的车就回来,之后我就看见含巧从马房那边探头探脑的走出来,直接回了榆萌苑。期间,就只有这一辆马车出去过。”
“赶车的?老头?”四姑娘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她确定这车肯定是去给王姨娘通风报信的,只是这报信的人,她也不认识。
“二姑娘真是神通广大,连马房的车夫都认识。”缨歌看着紧皱着眉的四姑娘,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你怎么知道她认识那车夫?”四姑娘反问道。
缨歌回道:“这当中,含巧曾出去过一趟,我就跑到马房一探究竟。正巧在院门口碰到一个要去办事的小厮,我谎称是二姑娘的丫头,来找人的。那人只是奇怪的看我一眼,然后指着含巧去的方向说那丫头去茅房了,临走还叨咕了一句……”
“说了什么?”四姑娘迫不及待的问了句。
“他说,二姑娘真有意思,差人出去办事,这才多久,人还没回来呢,又急着出来找人。”
“他指的是找含巧,还是那老头?”
缨歌想了想,回道:“应该是那老头。因为我跟小厮佯装解释,说只是来找含巧问个事,没有要她回去的意思。那小厮口气还不小,说既然指定了人出去,就该老老实实等信,以为马车出去一趟转个眼就能回来。”
四姑娘听到这,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杜熙月,这次我要你在二太太面前抓你个现形。”
……
“既然病了,就在屋里好好歇着就是了。何必还带着这丫头出来。”二太太正对着杜熙月笑道,四姑娘就进了里屋,给二太太请福。
“太太,四姑娘来了。”周福荃家的在二太太身边小声提醒道。
话音刚落,杜熙月就睃了眼四姑娘,见她正瞧着坐在小杌子上的瑞香,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似乎瑞香也察觉到异样,将小杌子往杜熙月身边挪了挪。
“周妈妈,要姑娘们都坐着说话吧。”二太太亲和地笑道。
“是。”周福荃家的应了声,去了外屋要小丫头搬了个锦墩子进来。
四姑娘看着那锦墩子,“咦”了一声,又瞟了眼瑞香,撒娇道:“母亲今儿怎么格外偏爱二姐,连瑞香都有坐了?”
“我就知道你个丫头是个爱计较的。”二太太指着,笑起来,“那丫头病了,又急着回来伺候你二姐,我体恤她这份用心上,给她赐个座。这要是换了你屋里的茜雪,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母亲是个宽厚仁慈的人。”四姑娘笑着应道,然后瞧了杜熙月一眼,又说,“母亲,你还不知道,前两日二姐屋里的含巧去了马房,不知道是给谁送信去了。”
话音一落,屋内的目光都落到杜熙月身上,唯独瑞香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二太太收了笑容,皱着眉头问道。
顿时,房里安静下来。
既然派人跟踪我……杜熙月腹诽着,淡淡地看了眼一脸幸灾乐祸的四姑娘,起身福了福,道:“母亲,是我叫含巧去的,不过是送信给甘妈妈问问瑞香的病情而已,这是若母亲不信,可以叫甘妈妈过来对质。”
叫甘妈妈过来对质?二太太挑了挑眉,没吭声,屋里也没其他人说一句好还是不好。二太太是精明人,不会傻到真把甘妈妈叫来,再说甘妈妈是王姨娘的心腹……
“二姐,你叫甘妈妈来对质,不等于监守自盗吗?甘妈妈就是看着王姨娘的面子也得向着你说不是。”四姑娘猜着二太太的心思,冷笑道。
“可瑞香病了是事实,不然可以叫母亲请个大夫来为瑞香诊诊脉便知真假。”杜熙月说这话时挺直了身子,心想着,别以为我是软柿子任你搓圆搓扁
“二姐既然这么说,那就劳烦母亲……”
“够了”没等四姑娘话说完,二太太揉了揉眉心,厉声道,“不过是丫头病了,却弄出这般是非来。老太太当初把你们放在一个院子里住,就是希望姑娘们能团结相处,这倒好,你们两个掐上了,尽给大房的看热闹去了。”
“母亲息怒。”杜熙月和四姑娘看着二太太变了脸,异口同声地说道。
“都回去吧。”二太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周福荃家的赶紧给两位姑娘使了个眼色,示意都赶紧退下去。
杜熙月福了福,一声不吭地带着瑞香出去了。
四姑娘则有些不甘心,可看了眼沉着脸的二太太,只得撇了撇嘴,跟着出去了。
“二太太,您看这事……”周福荃家的送完姑娘后回来,小心翼翼地在二太太身边讨主意。
二太太面色微霁,把茶盖刮得杯沿嗡嗡作响,半晌才道:“你去把小红叫进来,要她替我去办点事。”
周福荃家的一怔,以前向来交给自己的事,怎么这会却叫一个传膳的小丫头进来?她面上应着二太太的话,心里多少明白了二太太为何这段时间不怎么待见自己了。
“二太太,小红来了。”周福荃家的叫来了小红后,很自觉的退了出去,不过只到了门外,她就往里屋窗户的方向走了几步,保证既可以听到屋里说什么,又不让被二太太发现。
“你去打听一下,这两日榆萌苑那边有什么人去了马房。”二太太交代了一句,便遣小红出去。
周福荃家的在外面一惊,她原本想听个究竟,没想到二太太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小红出来了,正当她想着往哪躲时,就听见小红高声问了一句:“周妈妈,您在这儿啊,正好二太太叫您进去。”
什么叫我进去?你这是告诉二太太我在这里偷听吧……周福荃家的冷冷扫了一眼,清了声嗓子,拉了拉衣服上的褶子,就进屋了。
小红嘴角微翘,踱着碎步,出了西院……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无心插柳
第六十一章 无心插柳
然后瑞香的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一连几天,二太太也没再提起这事了。就在大家都以为此事风平浪静之时,四姑娘屋里传来缨歌撕心裂肺的哭声。
“怎么会这样?”杜熙月听完瑞香说完之后,紧锁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姑娘,你说下个一会不会轮到我?”瑞香一脸焦急的看着杜熙月,紧咬着嘴唇。
杜熙月摇了摇头:“先别急,你确定缨歌与你那事有关吗?”
她没想到二太太沉静几天后,既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缨歌要卖个人牙子难怪瑞香也显得这般着急。
“确定”瑞香使劲地点了点头,道,“这话是西院的婆子们说的,定不会错而且她们还说,就是四姑娘派缨歌跟踪含巧去了马房。”
杜熙月听罢,没吭声,就在四姑娘说含巧去马房的时候,以她屋里两个丫头脾性,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缨歌干的事……这就叫“损人不利己”,原本想害人,最后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那四姑娘现在房里安排谁过去?”杜熙月想到这,问了一句。
“我的好姑娘,现在我还哪里管得了谁去四姑娘房里呀我只求姑娘想想办法,无论如何别让二太太把我卖出去……”瑞香见杜熙月对自己的事并不上心,反而关心起四姑娘房里的新丫头,几乎要哭出来,她跪在地上,抱着杜熙月的腿,哀求道。
这一说,倒提醒了杜熙月,按理二太太应该先处置瑞香才对,怎么先把缨歌给卖了呢?而且这才多大的事……想到这,她心里一紧,二太太这是杀鸡儆猴,暗示姑娘们不团结的下场吗?
可转念一想后,她又觉得不对,四姑娘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笔账一定算在自己头上,日后只会更针对自己。她为自保,把瑞香的恨转嫁到四姑娘身上,可最后谁成了矛?谁成了盾?都不过是她和四姑娘之间的事,而二太太只用在一旁冷眼旁观,只等着胜负一出,胜则优,败则汰……命运全握在二太太手里。
这样思来,杜熙月心里一沉,深宅大院,老太太没死,谁不觊觎着家里的财产和权益?鬼才信下面两房能其乐融融,和睦相处……大太太只有一个姑娘,好不好都得认命;二太太就不一样了,膝下两个姑娘,东方不亮西方亮,总归得有一个能给她长脸,长出息的。
若说儿子是她们争权的筹码,那女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