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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T，我没事，顶得住。别担心……（再次难忍热泪。）
沈梦：可怜的你，真不知道你嫁入豪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梦，我真希望一切回到我们还在校园的时候，就算天天要面对老冯，我也心甘情愿。
沈梦：唉，说点有用的吧。你知不知道靳家到底为什么会娶你做媳妇？不觉得很诡异吗？
我：你以为我没问过吗？这家人绝口不提这件事，能套出来我早就做了。
沈梦：告诉你一件事，今晚我在欧阳家的豪宅里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们家的偏厅，有张油画，特像你，不过画里的是个看起来年近中年的女子。
我脑子嗡一声，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真确确能构思出来那幅画大概的样子，以及，挂在什么位置，就像曾经梦到过一般。
我张了张拇指，回复：梦，你能帮我个忙吗？
……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我开始觉得，我的身世，似乎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如果欧阳曦说的是真话，那我也许真的只是做了场梦，而这场梦，刚好与他对上号。但，万一他在隐瞒什么呢？很错乱的感觉，我越发觉得靳家之所以偏偏选择我，原因绝对不单纯。
靳子寒远去，欧阳曦表白，我站在十字路口上，究竟应该何去何从？这场荒谬的婚姻闹剧，什么时候才落下帷幕？我真的很疲惫，手背上的伤，还隐隐痛着，但，心里的伤，也许永远都不会愈合……
第二天我顶着金鱼眼去吃早餐，公公和婆婆满怀同情地望着我。我低头喝了两口牛奶，细细的泡沫在上嘴唇，给我涂了一层漆，不过我浑噩得很，一点都没有察觉。
“咳咳，少奶奶。“葛管家站在我旁边，我眼睛酸得紧，呆呆地抬眼看他，老人家挤眉弄眼，我愣是看了半天不明白。
“葛管家，你眼睛疼啊，我也是。”换我同情他了。
“噗——”子若差点没呛到。
葛管家很没趣，“老爷，我看看面包烤好没有。”他转身往厨房走，我一百个莫名其妙。
“咳，”连婆婆也优雅着脸上挂不住，“小雅，等一下你到我房里来，我跟你说说话。”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哦。”无奈，该酸痛还是酸痛。
我看向子若，她正复杂地微笑着，昨晚靳子寒盛怒，把她留在了宴会上，自己押我回来。她肯定尴尬了，我回以苦笑，那丫头居然被我逗乐了，咯咯地笑。
想必我的脸浮肿得厉害，导致苦笑变成了欢笑。
去婆婆房里之前我回去抹了层薄薄的面膜，硬是把松弛的皮肤绷紧，嘿嘿，这些高档护肤品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装整过后，昂首阔步地往这栋豪华庄园的绝对主卧室走去。葛管家为我打开卧室的双扇门，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华丽的房间，简直是一个小型的豪华套间。
透亮的酒柜，宽敞舒适的皮沙发，超级高质量的音响设备。海风轻拂着落地窗边米色垂帘，晨光柔和地铺洒在满是鲜花的阳台上，室内一片怡人。
婆婆从里间走出来，刚才典雅的家居服已经换成了蓝色的套装，发髻高高地挽起，既得体又高雅。
一看见我，就温暖地笑，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我听话地过去，她，从来不会让我感觉不自然，一直是那么亲切。
她拉过我的手，“小雅，我们最近都很忙，没时间好好跟你聊聊。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一切都很好，您别担心，倒是我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汗颜啊。
她笑意更深，如此地位，不嫌弃我，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品德，还能够如此亲切，我不得不折服。说实话，我的确不情愿这样维持婚姻，但，靳家人从来没有待薄我。如果可以，我真想好好报答他们。
“子寒带你见过他奶奶吧？”
“咳咳咳！”我呛到口水，靳奶奶，我闻风丧胆……
“怎么了？”婆婆轻拍我的背，很不明白我怎会如此反应。
“没事，咳咳。”我深呼吸，渐渐缓下来，这段时间忙广告的事情，好久没去看望她老人家了，当然，后怕是有的，这怪不了我。南瓜经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子寒最近会到法国出差，你陪他一起去吧，顺便给奶奶买些过冬的衣服。”婆婆慈祥地看着我，我欲哭无泪，这事，总不能拒绝吧。但，我刚刚跟靳子寒闹翻。
况且，买衣服，一定得出国吗？说真的，法国是我曾经想去的国家，一个浪漫的国度，相信能够对我的创作有帮助。但，这种情况……
第九十七节 付出代价吧！
“这个，婆婆，”我嗫嚅着，“我……”
“你是不是想说你和子寒吵架了？”她声色柔和，让我不得不顺从。
我点头。
“子寒这孩子，”她牵起嘴角，浅笑“从小就这样。”她抚上我的背，轻柔得就像母亲一般，想我老妈，从来不会如此温柔，除非我拿奖学金回家孝敬她老人家。“小雅，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子寒，太孤独了。”
孤独？我呆呆地望着美丽端庄的婆婆。
“我们一直都忙，没有时间陪伴他，小学以后就把他送到意大利去了。”她望着我的眼睛，“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变了很多，以前，我们很少一起吃饭。所以，小雅，你愿意答应吗？”
我还可以不答应吗？靳子寒这家伙孤独我看不出来，十恶不赦我看出来了。不过既然婆婆这样要求，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
悠扬的铃声响起，我一个尴尬，婆婆笑了笑，“去接吧。”
我起身，退开，“喂？”
“小雅，出大事了？”是菲菲，这开场白惊心动魄得，我冷汗直冒，“刚才我和沈梦过来豪天领广告报酬，结果你猜怎么着？”
“快说呀！”这丫头这时候还卖关子，真想敲她脑袋。
“我们遇见子寒哥哥了，他排场可真大，一出现就像明星似的光芒四射！”我简直能想象到她双手蜷起，双眼锃亮的花痴样。
“笨蛋，说重点！”我低喝一声，猛然想起还在婆婆房里，立马回头赔笑。还好婆婆只宽容地回应，见怪不怪，我一阵悲哀，敢情我在他们心中的疯丫头形象已经根深蒂固。
“我们听见他吩咐助手，他助手也好帅。”我几乎要吐血。
“你这呆子，把电话给我！”沈梦的声音在此刻多么可爱，“小雅，我们听见他说，要撤回入股欧阳企业的议案，而且要封杀欧阳企业。”
果然，靳子寒说到做到！我心下不由得慌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让他这么做，这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绝不能连累别人，尤其是欧阳曦。
“小雅，你听见了吗？”我陷入慌张之中，无暇回应，沈梦担心地确认我是否在听。
“哦，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想办法的，回头再联系。”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知道吗？”沈梦依然担忧着，挂断。
我收起手机，转身，一脸愁容。
“发生什么事了吗？”婆婆要是连出事了都看不出来就枉为亚洲首富的夫人了。
我悻悻地过去，“婆婆，我能求您件事吗？”
婆婆微微皱眉，等待我诉说。我将事情说了一遍，她竟很惊讶。
“小雅，国内事务现在全部由子寒说了算，要是他执意这么做，我和你公公也没办法。”我听完婆婆这话就绝望了，接下来她说了句让我更灰心的，“国内业务他一向处理得很好，董事会已经在商议接下来会把整个亚洲地区都交给他。”婆婆吸了一口气，“这是我们最大的单个市场，我想，他接手之后，已经相当于豪天的主人。”
我一直以为靳子寒是个花瓶式的人物，俗称富二代，根本没有实力。结果，我再次悲哀地发现，我很傻很天真。
“那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哀求。
婆婆轻轻叹一口气，“欧阳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曦从小就跟子寒是好朋友，我们都看着他长大，如果有办法，我们怎么会不做呢。”她正色，“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小雅，我有直觉，只有你，可以扭转局面。”
我垂头丧气地从那个奢华的房里退出来，葛管家也感觉到我心情不好，一言不发地陪我回房。进门之前，我转身，“葛管家，我想去公司！”这事不能再拖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必须阻止。
葛管家语重心长，“少奶奶，少爷吩咐过了，不能让您到公司去。”
我咬牙切齿，这小气的靳恶魔，就那么绝吗？
我进房，拿出手机，拨下靳子寒的号码，看着他时尚的头像在屏幕上跳动，我心里五味杂陈。曾经，我们只是没心没肺地开玩笑，如今，却要牵扯到国内两大企业的战争，上千名员工的生计，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啲——啲——
信号声简直成为我此刻的心跳声，他会怎样冷漠，我不顾一切撒下的谎，该怎么圆场，从今以后，我要背着自己的真心活多久？沉重啊！
靳子寒没有接，我再次打过去，被他迅速挂断。看来他封杀的，除了欧阳企业，还有我。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快速打开信息界面，给他发去求饶的信息。
我：靳子寒，我知道你要对付欧阳曦，但，这件事与他无关。请你放过他吧……
五分钟，十分钟，时间每过去一分我就更紧张，要是他无视我的信息就太悲惨了，我简直什么办法都没有。天杀的靳子寒怎么也不像会大发慈悲的人，在这么下去，我看我迟早折寿。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回复，我激动着打开：你用什么来交换？
我努力地瞪着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他说的是，交换！也就是说，有机会了，但，也要付出代价。
我犹豫着：你想怎么样？
铃声响起，他直接打电话过来，我忐忑地按下通话键。
“你听着，晚上在房里等我，”他的声线低沉得甚至有些诱惑，我心跳着，脑子一片空白，“我会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做！”
“知道了。”我幽幽地收线，靳子寒到底在打算什么，我无法平静，为什么这件事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
下午，我上网关注财经的消息，生怕欧阳企业真的会发生巨变，几次想跟欧阳曦联系，却又鼓不起勇气。因为我，他已经惹上了许许多多的麻烦，我实在没有脸面再跟他说话。为了应对方宁嫣，保护靳子寒，我又不惜一切拖他下水，卑鄙的我，自私的我！
纠结着熬到晚上，靳子寒很准时回来，今晚将会上演这场荒诞婚姻的终极闹剧。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烂命一条，靳子寒总不会为了幅画杀了我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靳子寒拿了沓文件类的东西拍在我面前，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我低头往文件封面一看，惊讶，《撤资欧阳企业饭店业务草案》。
我深呼吸，“什么意思？”
第九十八节 永生难忘
“连锁饭店业务占欧阳企业的50％以上的营业额，如果我们撤资，他们的股票会立即下跌，”靳子寒稍稍向沙发背后靠，“不出半个月，他们会连根拔起。”
我颤抖，多么可怕的说辞，欧阳氏怎么说也是国内第二的大企业，他靳子寒一个决定，就能让它顷刻消失。面前这个人，是我认识的靳子寒吗？他怎么会，那么狠！
“放过他们吧，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从来不知道靳子寒真的有毁灭欧阳曦的能力，我终于深刻了解他口中的‘毁了’究竟是什么含义。
我呆呆地看着那叠文件，等待靳子寒的折磨。
他沉默，而后猛然将我拉起来，贴近他，我几乎要怀疑他的眸子原先究竟是不是灰色，因为此刻，我已经再没有看到那种透澈的如同宝石般的色彩。他深邃而冰冷的眸子，是浑浊的灰黑，我抖得厉害，他真正发怒的样子我这才见识到。
以前我逗他，惹他，被他包容惯了，现在，报应到了，恐惧袭来。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看他，第一次认真端详他是婚礼第二天醒来的早上。那时的我们陌生又尴尬，他好看的线条如此吸引我，以至于我想好好地画下来，却终究被他唾弃。
现在，我们却已经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靳子寒，你还会像当初唾弃我想画你一样唾弃我对你的感情吗？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任何东西。
他冷笑，“钟小雅，你真的那么爱他吗？为了他，你愿意做任何事？”
我的手臂被他抓得剧痛，“是的，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他俊美的脸绷得更紧，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气的，我喜欢谁跟他有什么关系，“好！”他怒火再次升级，“你不后悔是吧！”
我强忍住泪水，“你放开我！有什么事，把我放开再说！”太痛了，痛到心里去……
他勾起嘴角，双眸一眯，“放开？”他深呼吸，“开什么玩笑！钟小雅，我会让你记住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震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松了松手，转身，将我拉到房间的另一边。我惶恐着看清楚他的目的地之后，大惊！
“靳子寒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然而靳子寒暴怒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理智，天啊，怎么会这样？
靳子寒粗暴地把我甩到床上，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他怎么可以……
我努力地爬起来，然而，他俯下身来一手扣住我后脑勺，一手牢牢地钳制挣扎的手。有格斗功底的他，轻而易举让我无法动弹。
“靳子寒，”我哭喊，“你要干嘛？放开我！”他一双眸子里，始终只有恨意，我开始，一点一点地绝望。
“我已经无数次地警告过你，”他用力地将我按到他怀里，我始终抵抗，“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我摇头，“靳子寒，我求你别这样！”我颤抖着，几乎泣不成声，“你想要怎样我就怎样，我求你别……”
“闭嘴！”他低吼，“现在你害怕了吗？”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加重了力道，我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喜欢上欧阳曦的时候为什么不知道害怕！”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我回以同样的怒吼，“而且我也没有做任何对靳家有危害的事情，就这样默默地喜欢着难道也有错吗？”
“该死的默默地喜欢！”靳子寒真的失控了，我好后悔我还不知死活地跟他硬碰，天啊，该怎么办？“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永远都是！”他瞪圆了双眼，简直恨不得把我吃到肚子里。
“靳子寒，我求你了！”钟小雅，你这笨蛋，还不说实话吗？“其实我对欧阳曦……”
他右手一使劲，我顺势向他贴去，唇上立即感觉到重重的压力。他的气息猝然闯入鼻息，靳子寒竟用薄唇紧紧地封住我还在说话的嘴！
“不要……”我开口，反而让他的亲吻更加深入。我的唇齿被强硬地撬开，任由他恣意索取，安静的房间，只剩下我无力的抗议声，以及他沉重的呼吸。
我心痛得难以复加，在靳子寒心里，我的的确确就是他的一个附属物，被烙上了他的印记，所以，就连想一下别人都不可以。他依然在我唇上辗转吮吻，这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我的初吻要这样收场，到底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
他将我抱起，撕扯我的衣服，今天我穿的是休闲型的衬衫，扣子根本经不起他用力，于是那几个可怜的扣子随着砰砰几声，弹得不见踪影。靳子寒从我的唇上离开，然后转到啃咬耳垂，我咬牙，他只粗暴地将我固定，这些细节，他却轻柔，然而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死去。别开脸，泪水快速将被褥打湿。
我开始放弃反抗，一切，都似乎瞬间崩塌……
靳子寒似乎感觉到我的变化，渐渐停下掠夺的手。他依然喘着气，起身，透过不亮的光线望着我一双泪眼。
我还是害怕得不住地发抖，呼吸一顿一顿的，脑子一片空白。靳子寒深深地望了许久，而后，将我拉起，紧紧拥在怀里，我泪如雨下。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轻喃着，仿佛最柔和的风，然而我还是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我双手缓缓攀上他的颈项，在他怀里，放声哭泣。靳子寒，你能够及时停止，并且还道歉，真的，太好了……
这一天晚上，我只记得我在他的拥抱下哭得呼吸道都抽搐，直到，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我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强行要了我，后果会如何，这婚姻本来就够无奈了，还加上被强暴，我看我死的心都会有的。但是，靳子寒能够刹车，很戏剧性，也让我就像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回来一样。很自然，这个晚上，是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第九十九节 冰释
我自此之后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到欧阳曦，或者，别的男人。他没有对欧阳企业出手，我很庆幸。说真的，那之后我很久都无法平静。李驰甚至一度怀疑我患了抑郁症，然而他不明白，我真正的，跟靳子寒决裂了。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回家的时候，他只给我冷漠的眼神，不说一句话，甚至，彻夜不归。
我似乎喜欢上在房间的阳台上发呆，看着呼啸滑翔的海鸥，陷入深思。手机不停地有来自朋友的信息，只是我把它调成静音，放在只要我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那个晚上，让我改变了很多，我承认，我的率性和幼稚，一直都只能惹来麻烦。
葛管家习惯性地只是放下饭菜就退出去，一个小时之后，带着佣人来收剩出很多米饭或菜肴的碗碟。有时候我一时兴起，便会请他拿画架过来，将湛蓝的天空，翠绿的海洋画下来，然后，撕碎，再画，再撕碎，直到我挑不出一点毛病为止。我开始学会不再计算靳子寒回家的时间，只是按照我自己的逻辑，吃饭，睡觉，发呆。
直到有一天，我的房门被砰一声推开。还在画画的我，淡定转身。来者很让我惊讶，居然是方宁嫣。她憔悴了很多，清澈的眸子，甚至爬上些许血丝，略显疲态。她直直朝我走过来，看看我，再看了看我手上的画笔和身旁半完成的画。
‘啪’很清脆的一声，她狠狠地在我脸上甩了个耳光。然后，啜泣，葛管家从房门匆匆进来。方宁嫣继续扬手，朝我右脸又重重地甩了一巴掌。我耳朵嗡一声，脸上火辣，嘴里一些地方猝不及防，在突如其来的压力和坚硬的牙齿作用下破损，我嘴里丝丝的腥味。
葛管家从方宁嫣身后拉住她，“方小姐，你这是干嘛？”可怜他老人家，本来就比方宁嫣矮一截，又要费力阻止激动的她，“少奶奶你没事吧？”
我放下画笔，望了望梨花带雨的方宁嫣，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开。方宁嫣愤恨地瞪着我，却又被葛管家紧紧拉住。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