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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宝物全数搜刮殆尽。”蓝容说到这里,面上划过一抹狰狞,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复又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又哭又笑,模样癫狂,说不出的骇人,他一边笑一边指着窗外道:“不过董辛多行不义必自毙,女儿,你听说没有,董辛的女儿,那个被他擅自封为华歆郡主的董婉,下午不知为何,路过御花园赏鱼的时候竟然掉进鱼池里淹死了,听说她死相极为可怖,被人捞上来的时候,脸都给鱼啄烂了,右腿更是被鱼啃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行不义必自毙……”
董婉?董郡主?那是什么人?宫中除了董后,哪来什么董郡主?
蓝玉细细回想,她突然骇了一跳,惊得叫出了声来。她刚刚回宫的时候,在御花园的回廊上拦住她的那名红衣女子似乎就姓董,她听得她身边的人都叫她董郡主。怎么,她昨天还活得好好的,趾高气扬地指使手下要打她三十棍子,今天就已经死了吗?
22、猜忌(小修) 。。。
蓝玉尚自不明所以,蓝容却疯疯癫癫的,一时放声大哭,一时又哈哈大笑。
他一会儿哭道:“我的孩子啊!我的十几个孩子!!你一走,他们一个都没能保住。我本以为他喜欢你,必会为了你来帮我,这才狠心牺牲了蓝馨,可我没想到,他除了你,根本不管旁人的死活!”
“你这傻子,竟真以为他娶你,是因为喜欢你!有谁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眼睁睁看着她的兄弟姐妹被人诛杀殆尽?他这分明是挑柿子捡软的捏,见你无依无靠,母妃早逝,便骗得你一头栽进他的网里,好让你事事都听他的,你等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骗你怀上他的孩子,他会让这孩子姓蓝,他会用这孩子,把咱们蓝家的江山都骗去。到时他便不再需要你,他便会扔了你!”
一时又笑道:“鱼池里的鱼都是我亲自命人放养的,怎么可能会吃人?董婉的脸被咬花了,她的右腿也被吃得只剩下了两根骨头。我明白了,定是因为董婉命人打了他六十棍子,此人心肠歹毒,瑕疵必报,真真世所罕见!”
蓝容又哭又笑,一时又仰天狂啸:“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我牺牲了我一个孩子,想保我其余十几个孩子,可到头来,除了你,我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没保住!”
蓝容面目狰狞,脸上涕泪交流,他喊着喊着,背过身来,攥紧了双拳,竟是一副要立即扑上来,掐死蓝玉的样子。
若是换做平日,哪怕只是三个月之前,蓝玉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蓝容的话。可今时不同往日,在如今的蓝玉心中,秦虞天已然是这世间对她最好的人,远超蓝容,甚至超越蓝玉过世的母妃。
蓝容说秦虞天不管她其他兄弟姐妹的死活,可秦虞天又不是神仙,董辛独霸京城,秦虞天那时正和她一起被流放在乌镇,他鞭长莫及,哪有能力管到京城的事?
秦虞天待她那么好,从来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弹她一下,反倒是蓝容,为了控制、利用秦虞天,杀死了蓝馨,把她也关进了阴冷潮湿的水牢里。
而秦虞天却为了把她救出水牢,连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她不是没长着眼睛,有谁会为了去骗别人,每天晚上都不睡,坐在那人的床前为她赶蚊子?谁对她好,谁只是在利用她,她分得出来。
蓝玉看了眼蓝容,她躬□去朝他福了福:“父皇,爹,你是我爹,我不会不管你,总有一日我会把你从这里救出去。”跟着便转过身去,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蓝容的寝宫。
远远的,蓝玉只听得蓝容在她身后哈哈大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是要救你,免得你将来把什么都给了他,才发现被他骗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活得下去!你等着,等到他什么时候把你也泼出门去,你便明白了!”
蓝玉奋力关上了宫门,将蓝容凄厉的笑声挡在了身后。她走到廊下,正看到秦虞天背靠在墙上,手里提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口酒。
昏黄的月光照射在秦虞天脸上,他的面色看起来苍白而又憔悴,他刚刚才用身体为她挡下了六十棍子,他不管她容貌是美是丑都愿意照料呵护她,他将她的寝宫布置得就像天底下最美的水晶宫一样。
他怎么可能会像蓝容所说的那样,利用她,欺骗她?不,她不信。
蓝玉走上前去,紧紧攥住了秦虞天的手。这才是要同她相伴终身的男人,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天下虽大,蓝玉就只信秦虞天。
秦虞天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葫芦,他并不嗜酒,只是每每身虚力乏,便会喝酒提神,他瞥了一眼蓝玉,笑着问她:“话都说完了?”
他并未起身,只看着蓝玉,仿佛在等她的回答,他有内力,蓝玉知道,方才她和蓝容在宫里的那些话,秦虞天一定都听到了。
蓝玉擦了擦眼泪,冲秦虞天点了点头:“说完了,父皇……我爹他好像有些疯了,尽和我说些听不明白的话。”
蓝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要让秦虞天偷偷带她和蓝容离京,京里的是是非非,谁想当皇帝,谁要争权,她都不想管,也管不着,她只想和秦虞天回去他的故乡,南岭,同他做一对最平凡普通的夫妻。
因此蓝玉也不再称呼蓝容父皇,而改口把他叫成了爹。
蓝玉说完,便温顺地依靠在了秦虞天的身上,牢牢圈住了秦虞天的腰:“我乏了,你带我回寝宫,我想歇了。”
蓝玉说着,往上自己爬到了秦虞天背上,用手勾住了秦虞天的脖子。
秦虞天却并未动弹,他只站在原地,轻声问蓝玉:“他说的那些话,你信?”
蓝玉摇了摇头,她已经瞌睡得睁不开眼睛,当下她并未回答秦虞天,只把手更紧地圈在了秦虞天脖子上。
秦虞天却猛地提高了嗓音,他厉声喝道:“我在问你,他说的那些话,你信是不信!?”
蓝玉吓了一跳,她赶忙应了一声:“不信。”
听了蓝玉的回答,秦虞天僵住的身体总算动弹了一下,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蓝玉的脸颊:“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他往蓝玉怀里塞了一个暖炉,那是一个鸡蛋大小的手炉,十分小巧,正是照着蓝玉的手型做的,蓝玉握拳的时候,这个手炉恰好能被她包在手心。
它的正面刻满了牡丹桂花,反面是一副嫦娥奔月图,角落里还雕着几只兔子。
它上面镶满了玛瑙翡翠,正中还有一粒鸽蛋大小的黑珍珠,蓝玉见了,十分欢喜,当下便把它握在手心,翻来覆去、打开、阖上把玩了好几遍。
秦虞天一直背着蓝玉往前走,半晌,他低低问了蓝玉一句:“还喜欢吗?”
蓝玉不假思索地应道:“喜欢得紧,这些年来,我从来没见过比它做得更精致好看的东西。”
蓝玉说完,赶忙把暖炉揣进了怀里。
“你是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还是喜欢镶在上面的翡翠玛瑙?”秦虞天一边走,一边问蓝玉。
蓝玉趴在秦虞天背上,她想了想,面上稍稍有些发红,她轻声对秦虞天道:“我就是特别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瞧不上,可你不许笑我。”
蓝玉说完,就把脸埋在了秦虞天的颈窝。她用两只胳膊紧紧圈住了秦虞天的脖子。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这样好闻。那是一股淡淡的酒香,混杂着青草的味道,那样的干净,全没有朝中大臣,特别是蓝容身上那股浓浓的脂粉味。
秦虞天一路背着蓝玉朝前走,他并未答话,只在走近双飞宫,看到白姨远远迎出来的时候,他方才低低道:“我除了你,素来没有特别讨厌或是喜欢的东西。”
秦虞天将蓝玉抱入了白姨怀中,他并未入宫,看样子是要出门,蓝玉远远地叫住了他:“喂!”
她喂了一声,面上红了红,低着头,声如蚊呐地对秦虞天道:“我在想,既然我家人都不在了,咱们把我爹接出宫,我就跟你走。”
她以为自己这话的意思再直白不过,她要跟秦虞天走,跟他回南岭,和他过男耕女织,平凡的生活。
秦虞天已经走出了宫门,听了蓝玉的话,他顿了顿,他站在门口,并未回头,只静静问蓝玉:“走?”
“是。”蓝玉喊出了声来,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她讨厌这里,这座皇宫,这个京城,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连她的亲爹都在想着法子欺骗利用她:“我要跟你走,回南岭。”
蓝玉满心憧憬,她本以为秦虞天听了她这话,定会高兴,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不料秦虞天却只是背对着她,冷冷冰冰道:“不可能。”
他拔剑砍断了一株拦在路上的桂花:“那里不适合你,我会在京城再给你找间宅子。”他渐行渐远,身形终于缓缓消失在了蓝玉眼前,湮没进了宫墙的阴影中。
秦虞天的话让蓝玉大失所望,他竟然不打算离开京城,还要在京城再找间宅子来安置她。
为什么?整座皇宫,包括京城不是都落入了董辛的囊中?南岭才是秦虞天的领地,在那里他说一不二,没有人敢违抗他的话。依照秦虞天的性子,蓝玉无法想象,有朝一日秦虞天和董辛在京里碰了面,或是有了什么龃龉,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是如此倨傲,初次进京,便入朝不拜,赞拜不名。他又为何要坚持要留在京城,处处受到别人的压制?
不知为何,蓝玉又想起了蓝容的话,他说秦虞天也想夺权,他当然不能离开京城,这里是京畿重地,天下之腹,只要他斗败了董辛,他便可取而代之,大权独揽,独霸天下。
可是无所谓。蓝玉攥紧了双拳,她告诉自己,无所谓。秦虞天说过,让她伤心难过的事,他一样也不会做。
不管他将来会做什么,他都一定不会让她难过。
23、调戏(补全) 。。。
在白姨的服侍下,蓝玉早早便上了床歇息。她问白姨秦虞天上哪去了,可白姨就像个哑巴一样冷着脸一语不发。
蓝玉无奈,才二更,她平日里都不会睡得那么早。秦虞天不在,没有人陪她说话,她只能睁着眼睛数墙上那些书画。
她盯住了其中一幅渔翁垂钓图,她总觉得这幅画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蓝玉就这么东看看,西望望,不知不觉竟然熬到了三更,外头都是猫叫,吵得她睡不着,她不记得以前这宫里有这么多猫。
当她听到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她心中一喜,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隔了老远,蓝玉就朝秦虞天伸出了手,秦虞天却并没有握住蓝玉的手,他只是站在门边拍打身上的灰尘。
蓝玉看得分明,秦虞天怀里揣着一包热气腾腾的点心。这么晚了,他上哪去买的点心?还有,他怎么知道,她这个时候还没睡?
待到秦虞天走到床头,蓝玉一把便圈住了他的腰,她就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一头埋进了秦虞天的怀里。
“怎么了?睡不着?饿了?”像往常一样,如非必要,秦虞天从来不用手触碰蓝玉,即便是隔着衣物。他的手粗。
当下他只是坐在床头,打开那包点心,递给了蓝玉。
蓝玉捡起一块尝了尝,是她最爱的芙蓉桂花糕,酥酥甜甜的,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她虽然不知道秦虞天出去干了什么,是否真如蓝容所说,也在暗中布置,可这个男人,在这天地间,唯独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她。
有谁会在三更半夜担心自己夫人肚子饿不饿?有谁会半夜回房的时候还带着点心?
还会有谁,会因为自己手上的力气大,皮肤又粗,成亲三月都未曾触碰自己的夫人?
不会有了,蓝玉想,就算她掘地三尺,再打着灯笼找遍全天下,她都不可能找到比秦虞天更好的夫君。
她跟着他,绝不会有错,她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断不会错。
当下蓝玉放下了手里的点心,抬起头来,望住了秦虞天。他一向睡得极少,在乌镇的时候,便每天只小憩不到三个时辰。他总有忙不完的事,狩猎,劈柴,围栅栏,修补家什。
反观她,每天什么事都没有,除了吃他送到她嘴边,现成的吃食,就是摆弄门外那些鸡鸭野兔,花花草草。
可她从来也没听他抱怨过,她从来就没听他说过累。
就是他真的有什么事骗了她,她也认了,她真的栽在他手里,她乐意。
如果秦虞天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她愿意沉醉在这梦中,一生都不醒。
蓝玉圈着秦虞天的腰,她仰起头来,将嘴唇轻轻贴住了秦虞天。
这一吻立即天雷勾地火,连蓝玉自己也没料到,她的心会竟会跳得这么快,那股甜腻的异香又开始萦绕着她,她的身体也骤然间热得像是烧了起来。
她扯开秦虞天的衣襟,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贴住了他的胸膛,她便似一尾柔若无骨的水蛇一般,用自己的腰身牢牢缠住了秦虞天。
她用双手急急抚摸秦虞天,她的吻狂风骤雨般降临在了秦虞天脸上。
秦虞天本在闭目养神,当蓝玉的嘴唇再一次牢牢贴在他的唇间,当蓝玉笨拙地试图用舌尖挑开秦虞天的牙关,秦虞天终于睁开眼来,眸色微寒地望住了蓝玉。
“别这样。”他低低道,他的声音凛冽之中,略带着几分清寒:“你将来会后悔。”
秦虞天的话让蓝玉几乎要哭了出来。体内那把熊熊燃烧的烈火也像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骤然间熄灭成了一堆死灰。
“我不会!”蓝玉推了秦虞天一把,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对秦虞天喊道:“我喜欢你,所以想同你亲近,我为什么要后悔?你为何总是不相信我?”
她说着,抡起拳头,想要砸在秦虞天的胸口。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将一把尖刀捅进秦虞天的心口,如今她却舍不得,没有办法将她那区区花拳绣腿落在秦虞天身上。
伤在他身,痛在她心,打伤秦虞天,简直就像捅了蓝玉一刀。
蓝玉无法,她又气又急,又是屈辱,更多的还是无计可施,她不知道秦虞天要怎样才会相信她,接受她。她只能圈着秦虞天的腰,趴在他的胸口掉泪。
这一回,秦虞天并未向往常一样,出声安慰蓝玉,或是抬手轻抚上蓝玉的腰背,他只是任由蓝玉抱着,纹丝不动。
良久,当蓝玉再也哭不动,几乎要趴在秦虞天胸口睡了过去,秦虞天终于低低地出了声,他的声音又轻又冷,带着几分自嘲,又掺杂着几分诡异的微寒。
他对蓝玉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身上有个罩门,若是我同你……同任何女子行房,我全身的门户便会洞开,届时你就是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也能轻而易举扎死我。”
蓝玉满心委屈,她全也没听明白秦虞天在说些什么,彼时她正用手揪着秦虞天的腰,一下一下抠他腰上的肉。她舍不得打他,又想让他和她一样痛,便只好用指甲掐他。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秦虞天:“你骗我,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罩门!?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年二十五岁,从来没有同女子行过房!”
蓝玉本是无心之争,她喊出了口,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抬起头来,一脸错愕地望住了秦虞天,她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嘴。
果然秦虞天半眯着眼睛,他黑冷的瞳孔中透出了点点寒芒:“你想让我把心掏给你,这本来不算什么。可我料不准,我把心掏了出来,你将来会不会在上面踩一脚。你若是要踩,索性把它踩死也就罢了,若是踩得半死不活……”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冷笑着瞥了蓝玉一眼:“若你踩不死我,让我活着,我不知道我会如何报复你。”
蓝玉不解,她为何要去踩他?平白无故,无冤无仇,她为什么非要踩死他?
当下蓝玉用手紧紧圈住了秦虞天的腰,方才的感觉那样美好,她还远远没有尝够。“我不会的,我不会!没有人指使着我,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才想亲近你!”
可秦虞天却只是坐着纹丝不动,他面若冰霜,眼神更是尖锐得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
当下蓝玉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出不出来,这算什么?就因为他怀疑她,他提防她,他练了那个劳什子破童子功,所以他就不会同她行房了吗?
那她岂不是等同于嫁给了一块木头?她还不如去嫁给一块木头!
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别的女人想要的,她当然也会想要,她会想要秦虞天,这再正常不过!
可这秦虞天看起来,竟是不会给她了!
蓝玉又气又怨,一时眼里竟然嘬满了泪。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事哭,她的夫君不愿意给她,说出去,真是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可事实就是如此,秦虞天不愿意触碰她,蓝玉身上又燥热得难受,她心里又怨又恨,竟然气得哭出来了。
蓝玉一边哭,一边把枕头,被褥,凡是靠近她手边,够得着的东西一样一样统统扔在了秦虞天身上:“你走!走!你既然有这个毛病,为什么不早说!?你娶了我,简直就是在害我,你为什么不索性去深山老林里剃度了当和尚!”
蓝玉又哭又闹,一时把秦虞天先前塞在她手里的那包点心也砸到了地上。她满面晕红,两腮微鼓,眸若秋水,波光浮动。她虽然已经年满十八岁,可动气怒来,那张天生娇俏的娃娃脸,再配上那个甜腻娇柔的哭腔,竟然和个七八岁的小娃娃没有两样。
当下秦虞天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蓝玉。半柱香之后,他的眼神已不复先前的寒冷,而是略带了几分调侃,柔柔浮动着,泛起了一丝浅笑。
他勾起了唇角,在这四下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沙哑而又磁性:“你这样闹,莫不是发春了?我懂了,春天到了,猫在叫,你也开始叫唤了。”
秦虞天戏谑的嗓音立即引来了蓝玉一声娇斥:“你滚!”
然而秦虞天却只是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讲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