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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窦暮霭坐在那里听了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故事。相比她自己的身世,好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陶朝阳的娘亲原本只是将军府的洗脚丫头,即便是耍了心机爬上陶老将军的床,还是没能改变一世的凄苦命运。在被赶出将军府之际,她是想过寻死的,然而阴差阳错的被救了下来。
也有想过开始新的生活,不再留恋过往的荣华。可却因着肚中的陶朝阳起了新的希望。既然老天都站在她这边,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博一把呢?
只是,老天最终还是没有完全眷顾着她。她生下的是不值钱的女儿,而非可以转换她命运的金贵麟儿。然而即便如此,陶朝阳的娘亲还是双眼一闭,选择了为自己的女儿更改命格的绝佳机遇。
传了书信去将军府告知她生下的是位小公子,不出意外的迎来了那个男人的身影。然后,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一条白绫香消玉殒,只余嗷嗷待哺的婴孩啼哭冲天,声嘶力竭…
但凡有点人性,在这一刻都不可能置一个刚出生不足月的婴孩不理。陶老将军虽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可也没办法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抛之荒野抑或转手送人…
最终,陶朝阳如她娘所愿的回到了将军府,过上了与陶夕鸳不分伯仲的富贵日子。
“只可惜…凤凰终归是凤凰,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没法更改的。”在皇后看来,陶朝阳的娘亲算得上一个聪慧的女子。凭借自己的一条命换来陶朝阳的安详荣华,是值得的。只是无奈…最终还是没能拼过老将军夫人为陶夕鸳争夺一切的心。
“那我娘和…皇上…”那位夕妃,窦暮霭方才已经见过。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合该被捧在掌上细心呵护的娇柔女子。皇上会动心,并不意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娘和皇上认识在先的。而夕妃,不过是将军府以不能混淆皇室血脉为由送进宫的胜利者罢了。”说起夕妃,皇后的语气甚是鄙视,有股说不出来的不屑。
见窦暮霭神色怔住,皇后眼神一闪,狡黠的笑了笑:“当然,夕妃也不算大获全胜。她最想要的皇后一位,还是被横□来的我给抢了去。”
“皇后娘娘您…”不知为何,窦暮霭总觉得在皇后的身上有种无法猜透的违和感。一般而言,正室不是没法容忍夫君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吗?就算她娘跟皇后是关系极好的闺蜜姐妹,也不该完全不在意才对啊!
就如月瑶,因着误会了她和二弟,立刻就狠心断了与她相交五年的情谊,不仅对她横眉冷眼,还拔刀相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般平静?至少不该一味帮着情敌说话?”不需多想就明白了窦暮霭未尽的话语,皇后轻轻笑笑,眼中没有半点失意抑或落寞,“因为我是皇上和你娘相识相爱相许相诺的见证人啊!”
“我们三人认识的时候,年少懵懂,最珍视的是那份难能可贵的真心以待。你娘和皇上也不是一动心就互相表明心意的。这其中,我可没少出谋划策,费了不少的心思。而且不单单是为你娘出谋,还为皇上献策哦!”正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摆正了位置,所以即便是现今身为皇后,她也不曾动半点不该有的情意。而这,也是她保全自己不受伤害的根本所在。
“皇后娘娘真的很豁达。”窦暮霭想了想,寻了一句她所认定的最贴切她心意的所感,“暮霭愚笨,可做不到呢!”
“是了,我都忘了暮霭也是有心上人的。”窦暮霭的后一句话虽说只是低喃,依然没法避免的入了皇后的耳。眼中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欣慰,皇后的话锋陡然间转了开来,“那么暮霭,接下来给姨姨说说你和你娘的故事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老家,昨晚才回来,呜呜~~~~~~~~~~~~起早码字有木有?今天争取双更有木有?
☆、争宠
自从来到金陵城,先是将军府再是皇宫,都是窦暮霭从未想过的地方。而第一个想要知道她和她娘过去的,好像只有眼前的皇后娘娘。也或许,是大家所在意的事情不一样吧…
说是安慰自己,窦暮霭的心里仍是无法避免的对皇后娘娘的感观好了又好。在皇后的眼里,她看不到丝毫的虚假。而且皇后方才的那些话,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听了进去,也全都当了真。
故而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窦暮霭就对皇后增添了几分亲近。默默点点头,缓缓的将她记忆中的娘亲呈现在皇后的眼前。
听着窦暮霭口里的陶朝阳,皇后一会点头微笑,一会无奈的摇头,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追忆。不敢去问陶朝阳是否早已不在世上,不敢追问陶朝阳是否黯然失神度日如年,不敢细问陶朝阳是否…
然而,再多的不敢,在不留意间触及站在窦暮霭背后不远处的那抹明黄色时,化作了烦躁和厌恶。这种时候还不忘带着陶夕鸳招摇过市,他真的有想过朝阳吗?
皇后的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阴冷:“暮霭是个好孩子,尽捡好听的说。姨姨不相信暮霭没有受过半点委屈。所以不许把那些不好的事全都藏在心里不说,姨姨给你做主!”
委屈吗?窦暮霭可以听出皇后对她的真心关怀,可也正是这样她更不可能说些让皇后难过的事。只是有些事,还是必须告诉皇后的:“我娘…是病逝的。大夫说是积劳成疾,忧思过重。暮霭听娘提起外公外婆、舅舅还有小姨的时候,都是些高兴的事。所以暮霭一直想不通,娘的忧思到底是从何而来。直到现在,暮霭好像懂了一些。”
“你娘最在意旁人对她的好,自然不可能记恨将军府那群人对她的恶。这一点,是姨姨再努力也及不上你娘的。积劳成疾,如若不是将军府步步相逼,你娘怎么可能孤身离去?忧思过重,呵…有些人的自以为是,害的又何尝只有他自己一人?”即便皇后竭力掩住满腔的愤怒,不自禁泛红的眼圈依然彰显出她此刻的不平静。抓着窦暮霭的手加大了力道,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的将悲伤收敛住。
“皇上,姐姐她…”夕妃本是跪在御书房外静待皇上的雷霆大怒。没料想皇后进了御书房又很快的走了出来,连带还拉走了窦暮霭。窦暮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需想想当初皇上待陶朝阳那个贱、人的好就能揣度一二。
夕妃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如陶文雯那般愚蠢的将所有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是以看着皇上的身影跟随其后,夕妃二话不说就焦急地站起身,作势意欲追上窦暮霭。然后,不如她所料的被皇上拉了回来。
一脸担忧的指着离去的窦暮霭,夕妃满眼含泪的望着魏南,几度伤心预言又忍了下来。最终,便颤抖着身子无力的埋在魏南的胸前,无声的垂起了泪。
夕妃的此般用心,当然没有白费。被魏南拉着手来到距离窦暮霭几步远的位置站定的这一刻,她的心中是万分雀跃的。果然,只要她稍稍耍点手段,拿下魏南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被皇后发现她的所在,夕妃更是得意万分的刻意朝着魏南的身上靠了靠。那不为人知的挑衅,足以将这后宫所有的宫嫔气的跳脚失态。但是皇后,从没有一次的如夕妃的愿。
之前在御书房外,她好不容易才挑的皇后怒起,哪知还是被窦暮霭的出现给遮掩了过去。这一次,眼看皇后又一次的从窦暮霭的身上下手,夕妃不禁有些恼了。几滴眼泪落下,无助的攀附在魏南的身上轻轻喃道。
这是进宫后,陶夕鸳头一回在魏南的面前提及陶朝阳。是以陶夕鸳不知道,一旦触及了魏南的逆鳞,将会是多么的悲惨。猝不及防被魏南甩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自诩皇宫最为尊贵的夕妃娘娘惊呆了似得忘记了继续掉泪。
粗鲁的一把推开夕妃,魏南居高临下的瞪着夕妃,脸色狰狞的吓人:“不许提她!”
仅仅四个字,夕妃彻底慌了。不顾仪态的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柔若无骨的手紧紧地抓着魏南的裤腿:“皇上饶命,是鸳儿错了,鸳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提姐姐…啊…”
重重的一脚踹过去,魏南的心被人用手揪住似的疼。恨陶夕鸳,更是恨他自己:“朕说过,不准你提她!你、不、配!”
她不配?不过是个出身下、贱的女人,居然说她不配提起?活该陶朝阳早死下十八层地狱!心中的怨恨无以复加的涌出,陶夕鸳再强的自制力也无法避免的泄露了那么一丝丝怨毒在眼中。随后,好死不死的被震怒的魏南撞了个正着。
“你敢瞪朕?来人!把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给朕拖下去,打进冷宫!”不需多说的绝情命令,魏南的声音仿若万年冰窖中渗出来的,冷的彻骨。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没有啊…”陶夕鸳不敢置信的愣在当地,直到被侍卫拖着往外走,方反应过来惊叫道。
陶夕鸳的求饶,自是不会有人理会的。这便是皇宫,是除了九五之尊谁也无法轻易左右的皇宫。皇后淡淡的撇了一眼再也不复高贵的陶夕鸳,以手帕掩住嘴巴,嗤笑了一声。
不若皇后的淡定自若,窦暮霭不适应的挪了挪身子。直到看见柳唯泽站在另一个方向望着她,这才慢慢平复了心头的忐忑。四处弥漫着危机的皇宫,直到此刻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
与此同时,看了一眼身旁面不改色的太子,柳唯泽亦是更加坚定了带走窦暮霭的念头。皇宫,不适合窦暮霭,一点也不适合!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亲们看着偶只码了这么多,可是小白花那边也照样在更新有木有?
☆、三公主
三公主魏音薇接到消息的时候,夕妃已经被送进了冷宫。初始的怔愣后,魏音薇立马拉着陶文雯赶了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宫又进宫,根本不是为着忘了东西没拿?”
“我…”同样被吓得不轻的陶文雯嘟嘟嘴,想说又不敢说。小姑姑交代了,不能告诉表姐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什么你?快说!再不说就给我滚出皇宫,再也不要进来了!”文静如魏音薇,此刻也被陶文雯的不知所谓给惹怒了。母妃已经被打进冷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真要等到闹出人命才肯老实坦白吗?
被魏音薇如是一威吓,陶文雯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子抖了抖,乖乖将来龙去脉交代个一清二楚。
陶文雯所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根本不曾听说过前因后果的魏音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也就是说,你口中的那个窦暮霭,是陶朝阳为我父皇生下来的公主,我的皇姐?”
“什么公主?表姐你可别被骗了。谁知道是陶朝阳在外面跟哪个男人苟、合生下来的孽种?她一张嘴说是皇上姑父的女儿,她就是金枝玉叶了?太子哥哥也是,都不问清楚就把人给带了进来。待会见着他,表姐可得好好说说太子哥哥才行…”虽说夕妃被打入冷宫一事甚为惊悚,可也不曾减少陶文雯对窦暮霭的厌恶。不乐意的垮下脸,无所顾忌的嘀咕道。
“啪”的巴掌声起,魏音薇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陶文雯,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惹是生非?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母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你不赶紧帮忙想法子,反而一个劲的抹黑我皇姐和皇兄?”
“表姐!”这么些年,陶文雯肆无忌惮惯了。就连魏音薇这个公主,因着比陶文雯大,也多有让她。今日竟然为着一个窦暮霭,魏音薇居然打了她?陶文雯无法忍受的大哭了出来。
“来人,把陶小姐送出宫!”到了这个时刻才只想着自己的感受,魏音薇的修养再好也无法容忍下去了。索性挥手招来侍女,强行将陶文雯送出宫去。
“表姐,我不出宫,我不要出宫!”挣扎着脱离侍女们的束缚,陶文雯满脸是泪的抱住魏音薇,哭的好不凄惨。出入皇宫自由,是姑姑和表姐给她的恩典。不能被剥夺,绝对不能!
“那就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呆着!再敢让我听到你肆意嚼舌根子,别怪表姐不念情分!”是她们太纵容文雯了,连皇家的是非也敢搬弄,早晚掉了脑袋还不自知。
“嗯嗯,我不说,我保证不乱说话了。”点头如捣蒜的望着脸色稍霁的魏音薇,陶文雯连连保证道。
“你最好谨记你的保证。”没好气的瞪了陶文雯一眼,魏音薇快步走向冷宫。在前去求父皇之前,她必须知晓母妃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薇儿…”终于等来魏音薇的身影,陶夕鸳喜出望外的扑了过去,“薇儿你一定要救母妃,一定要救救母妃!”
“母妃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才惹恼的父皇。”在陶夕鸳下意识就要开罪辩驳之前,魏音薇板起脸认真道,“母妃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告诉我实情,我是没办法把你从这无人问津的冷宫里弄出去的!”
“我…”一套又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魏音薇的了然眼神下胎死腹中,陶夕鸳受惊的缩了缩脖子,委屈不已的将所有的事情如实道出。
魏音薇的脸色在过往的种种被揭露出来之时,变得越来越凝重。直到陶夕鸳最后一句话说完,更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在某种程度上,魏音薇很想信任自己的亲娘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陶朝阳的事。可是,魏音薇心下长叹一口气,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如陶夕鸳所说的那般,理直气壮去找窦暮霭算账。
“表姐,姑姑根本什么也没做!”多的话陶文雯不敢多说,但是为陶夕鸳伸冤一事,她比谁都积极。双手叉腰的站在魏音薇面前,气鼓鼓的模样犹如一只斗气的公鸡,委实好笑。
如果真的什么也没做,不可能被父皇抓着把柄打入冷宫的。眼神扫过满腹委屈的陶夕鸳,魏音薇轻叹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只能妥协:“我先去找父皇说说看。”
“嗯嗯,薇儿你慢点走,小心点脚下。”不管陶夕鸳待旁人如何,对魏音薇这个唯一的独生女儿,她是实打实的又愧疚又心疼的。如若可以,她并不想拿这些事烦魏音薇。否则也不至于连陶文雯都知晓的事,却藏着掖着瞒了魏音薇这么些年。
“我知道,母妃你也消消气,别再惹事了。文雯也不用跟着我了,好好陪母妃说说话。”其实皇后是个很好的人,这些年对她母妃的容忍也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她母妃最终还是没能把握住的过了界…魏音薇语气温和的叮嘱完,挪着有些瘸的腿慢慢的走出了冷宫。
“我…好。”不放心的看着魏音薇不太方便的腿,陶文雯本想跟上去的。可是触及魏音薇不由分说的眼神,还是轻轻点点头,不再多言的扶住了陶夕鸳。
“薇儿来了。”魏音薇的到来,魏南并不意外。若有所思的盯着魏音薇有些蹒跚的腿,无法言语的愧疚无法抑制的蔓延开来。
“薇儿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故作没看见魏南眼中的愧疚,魏音薇的笑容不带丝毫勉强。费力的来到魏南面前,清清冷冷的语气里透出不好意思,“薇儿又来求父皇了。”
“为着你母妃去冷宫的事吧!”女儿开门见山,魏南也不好兜兜转转,更何况来人还是魏音薇。手中的毛笔没留意在奏折上落下斗大一个墨点,魏南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你皇姐的事,你母妃跟你提过了?”
“是。姨母的事,薇儿之前并未耳闻。今日听母妃提起,方知晓薇儿在宫外还有一位皇姐。”魏音薇的嗓音不若陶夕鸳的软腔,舒爽间带着令人信服的坚强。说起陶朝阳和窦暮霭,虽然不带丝毫的不喜和怨恨,可也隐隐透着为陶夕鸳鸣不平的意味。并不会让听的人觉得难以接受,反而勾出丝丝说不上来的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三公主不是坏人哦,偶喜欢,嘿嘿
☆、往事重提
“朕知晓你不知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魏南的脸上少有的现出痛苦的凄色,“当年朕还不是皇上,年少轻狂,满腔抱负。朕以为,儿女私情固然重要,可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唾手可得的皇位。”
“你姨母其实并非你外婆所生,而是你外公从外头抱回来的女儿。在朕与你姨母两情相悦之际,你外婆带着你母妃去寻了太后。之后的事无需多说,顺理成章的超出了彼时还只是个皇子的朕所能操控的范围。”对上魏音薇,魏南没办法像对待陶夕鸳那般的翻脸无情。也或许,说出他的真实感受才是对这个女儿最无愧于心的解决之道?
“父皇…”魏音薇从未想过她的母妃竟然是以着如此法子进的宫,她…有些震惊的看着魏南熟悉的面容上露出深深的思念,她竟是再也没办法说出半句试图打断的话来。
“因着有了太后的许可,你外婆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母妃即将与朕大婚的消息传至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然后,只是与朕私定终身的心上人成了与自己亲妹妹争抢男人的狐媚坏女人!将军府所有的人,都将你姨母当成了罪不可赦的恶人。这其中,也包括你那善良单纯的母妃。”不知为何,当魏音薇听见“善良单纯”四个字从魏南的口中说出时,总觉得隐含淡淡的讽刺和嘲弄。
“薇儿知道朕为何会迎娶皇后吗?”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话,魏南也并不是真的等着魏音薇的点头抑或摇头。手中的毛笔轻轻在宣纸上划下长长的一道划痕,嘴角的自嘲意味更是明显。
“朕曾经派人给你姨母送去了一封书信。朕告诉你姨母,朕是决计不可能娶你母妃的!朕让她等朕一年,只要一年,待朕荣登大宝,定将立刻迎她进宫,哪怕力排众议也要封她为后!”很荒谬的承诺,却是那时候的魏南心心念念的所在。
“那…为何姨母没有答应?”不过是一年…姨母等不得吗?此般疑问刚起,魏音薇忽然摇了摇头,眼中闪过莫名的肯定,“姨母不可能不答应!她能独自抚养皇姐却始终不曾主动回金陵城求助…她是爱着父皇的!”
“是啊,她为何没有答应朕呢?是真的不想答应,还是被人逼着不能答应?”这么些年,魏南自问了不下千万次,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窦暮霭的出现,正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将他心中所有的疑虑尽数消除,再也没有半点痕迹。
“父皇您的意思是…”魏音薇不想顺着魏南的话做出太多不必要的揣测。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她的父皇是不可能骗她的。
“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魏南看着魏音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