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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报纸上哗众取宠的标题和他们搂搂抱抱的样子,左轻川终于把报纸摔了下去,起身拿起搭在旁边的西服往外走。
刚把煎蛋端上来的佣人问道:“少爷,你不吃饭了?”
左轻川语气极端不好:“恶心!”
说完就摔上了大厅的门。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跑车急驶而去的声音。
Chapter 23
“哎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清早梁希傻站在路边,瞅着刚买的早报上的惊悚标题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嘀咕了声。
她当时就觉得陈安所作所为显得很不妥,还特意与记者揭示了好半天,结果还是被写成现在这副暧昧的腔调。
梁希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新衣服不分析,那么多漂亮的台秀不登,结果偏偏要编一些子乌虚有的事情。
但是抱怨归抱怨,现在的她还真的没办法对媒体怎么样,只能心情低落的跑去上班。
不管如何,只求左轻川不要看到新闻,看到了也不要介意。
当然,这对骄傲的小狮子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
结果祸不单行,梁希远远的看到服装店外围了好大一群人,两腿发软的靠近一看,竟然是艾黎正满脸为难的被困在中间,她立刻慌张着急的跑过去问:“你们干什么啊,退开,不要影响我们营业。”
原来是昨夜艾黎的表现实在令人惊艳,好事的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好不容易出现的生面孔,他门本来在七嘴八舌的纠缠,现在看到陈安的绯闻女主角到了,立即又转换风向,拿着录音笔和话筒追问梁希:“梁小姐,你是陈安的女朋友吗?”“有了陈安,你得奖是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呢?”“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梁希对他们的行为实在气愤,大声说:“陈安是我的老师,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你们不要这样了,不然我叫警察了!“
喊完她就愤愤的拉着艾黎挤回店里面,脸色差的可怕。
艾黎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也是全然无措,但她更担心梁希,不由问道:“你和陈安怎么上报纸了,左轻川看见了吗?“
梁希烦闷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都郁闷死了。“
艾黎说:“总之你得主动去澄清,不然这些事情,可完全说不清楚。”
梁希点点脑袋,又问道:“昨天你去哪里了,要是你等我就好了。”
艾黎无奈的说:“我刚回后台就有记者乱拍,我很烦,就先离开了,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梁希深吸了口气,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她害怕的拿出来一看是陈安,才松下心情接起:“喂?”
陈安语气带着笑意:“你还好吧,今天记者会比较多,我就不去店里了。”
梁希忍不住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我现在怎么办?”
陈安说:“我讲的是实话。”
梁希结巴:“可、可是…”
陈安又笑了笑:“在你还没有和谁结婚之前,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我只是表现得光明正大了点而已。”
梁希说:“你是故意的吧,你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想让小川生气而已。”
陈安反问:“故意又如何?他凭借这样的风言风语就能和你产生矛盾,那也不配和你在一起。”
梁希不喜欢任何人说左轻川的不好,立即回嘴道:“你太过分了。”
说完就气呼呼的挂上电话,对艾黎愁眉苦脸的说:“我去做事了,等下班以后再和小川解释吧…”
艾黎微笑:“恩,要是有什么麻烦,记得来找我。”
☆
虽然当时讲的时候很勇敢,但事到临头了,梁希还是有些胆怯。
她提前先离开了会儿,早早的晃悠到左轻川的公司附近,却没有勇气进去。
手里那份不堪的早报已经被揉的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和她本人一样搞笑。
但是不去,只能越拖越糟。
梁希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平稳好自己的心情,终于大步朝着左轻川的办公室行进去了。
☆
“有事么?”
见到面后,左轻川只是这么淡淡的问了句,生疏的脸眼睛都没抬,依旧在电脑前办公。
梁希磨蹭到桌边问:“你看新闻了啊…”
左轻川说:“你指什么新闻。”
梁希把手里皱巴巴的报纸展平放在桌子上,小声道:“这个。”
左轻川反倒轻笑了下:“这个啊,大概全世界都看了吧。”
梁希赶紧澄清:“都是记者乱写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情,我当时就说明了,可是记者没有登。”
左轻川说:“看你们挺亲热的,有什么好说明?”
梁希委屈的低下了头,无力的重复道:“真的是乱写的。”
左轻川忽然眼神犀利的看向她,语调不满的问道:“你懂不懂拒绝是什么意思?既然你选择我,就该和别人划清界限吧?”
梁希说:“可是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老师…”
左轻川冷笑:“好像不是每一位老板都对下属那样。”
梁希沉默了片刻,又问:“你是希望我辞职吗?”
左轻川没回答,重重的敲着键盘,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
梁希说:“不可能的,我刚刚有些气色,离开了陈老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左轻川看着屏幕笑:“不是我接待一下客人你就胡乱踢拖鞋的时候了?”
梁希心里感到很难受,低声问:“那你还陪不陪我看阿婆?”
左轻川皱眉:“没时间。”
梁希忽然愤怒的抓起那张旧报纸,生气的说:“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小气,我怎么会喜欢你的,讨厌!”
说完她就红着眼眶跑出了办公室。
明明昨晚还抱着奖状感到未来有无限的可能,谁知道今天最喜欢的人就要逼着自己失去得来不易的工作。
梁希的承受能力再强大,也绝对没有办法容忍这件事情。
左轻川听到门被摔上的巨响,渐渐的失去了表情。
他一下一下清除掉刚刚胡乱打上的字,对自己的嫉妒和残忍也感到很迷茫。
真的很不喜欢这么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原来这世上有一种愤怒,会让人失去自我。
即便左轻川出尔反尔,梁希也没有取消掉回家乡看阿婆的计划。
她攒了很久的钱,加上这次的奖金,足够到商场买来很多奢侈的养生食品和老人会喜欢的一些礼物。
正是因为心里很痛苦,才更愿意去花时间准备。
梁希只要想到会见到慈祥的阿婆,无论如何还是会感到幸福的。
☆
的确,正如左轻川所说,真的几乎是全世界都看到那份报纸了。
全世界的人,当然包括井堇小姐。
她对着报纸上陈安的照片和他毫无顾忌的爱情宣言踟蹰了很久,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从前那折腾梁希招惹梁希的小伎俩,毕竟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没办法阻止他们会在一起的可能。
井堇太过于了解陈安,她明白他既然能在大庭广众说出那句话,就必然是认真的。
就像许多年前,他对她怒吼,叫她永远都不要回来。
☆
这日井堇参加完舞会,卸了妆之后照例坐在镜子前面擦保养品,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皮肤有了种
衰老的黯淡,这种黯淡会因为时间而产生,是用多么昂贵的护肤霜都没办法抹去的痕迹。
每个女人都热爱青春和美丽,更何况井堇。
她蓦然间觉得很失望,甚至很恐惧。
呆呆的坐在镜子前面恍然若梦。
不知道井堇花了多久才恍过神儿来,她完全是不加犹豫的拿起手机,拨出了个熟人记者的电话,而后用甜美的声音问:“想听点新内幕吗,关于最近那个小设计师梁希的,就是陈安的绯闻对象…”
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做过几次了。
但只有这次,井堇才有种全然不加掩饰的爽快感,她喜欢沉重的报复,也喜欢赤裸裸的胜利。
☆
自从那次被记者陷害以后,梁希就对一切媒体都产生了种莫名的恐惧。
她不再花时间在那些毫不可信的东西上面,而是更专注于自己的设计与工作。
就好像只要兢兢业业的低头做人,就不会再惹上任何麻烦。
但事实呢?
这个时代的事实,其实有着非常残忍的答案。
☆
“小孩儿,你看了这个,可别生气。”
下班以后,艾黎很刻意的来到了工作室,站在梁希的桌前说。
梁希正要收拾设计图,感觉很诧异的问:“什么啊?”
艾黎慢腾腾的拿出本周刊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梁希张大眼睛,猛然拿起来读下去,越读手越抖,最后她简直要哭了,猛地摔下杂志说:“谁这么诬赖我,我的奖是我自己努力拿的,我没有贿赂评审,更没有偷设计图!”
艾黎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劝道:“你别这样好吗,我当然知道你有多不容易,可是现在有人写了,你就得想办法解决啊,如果有记者再来,一定要好好的和他们解释。”
梁希又沮丧又绝望的坐到椅子上说:“解释什么啊,他们会听吗,大家都希望看到丑陋的事情,越丑陋越好,根本没有人关心事实是怎么样的,一点真善美都没有!”
这辈子,梁希说过很多不靠谱的傻话,但是这一次,她说对了。
☆
自那篇文章出现以后,网络和报纸都进行了疯狂的转载于胡编乱造,每天都有人打来电话采访梁希,但无论说什么,还是会以记者的主观臆断来成文。
似乎梁希得奖的光环还没有来得及闪耀,就已经被丑闻弄得污浊不堪。
其实有着同事的陪伴和老师的鼓励,这些无凭无据的东西也不是那么承受,但一个礼拜之后,又一篇重量级的新闻彻底把梁希打倒了。
☆
“最近被媒体热炒的陈安女友,设计师梁希,其实竟然有着惊人的家事:她的父亲名叫梁赫,是位著名的地产大亨,她的爷爷更是声名显赫,即为著名华侨…梁希的母亲黎舒出身平凡,因为婚外恋情问题而与其父离异,此女行迹放荡,曾与多位商人有染,使其女血缘问题也成梁家不能揭的沉痛伤疤,自从黎舒移民美国之后,梁希就在北京独居…。”
梁希愣愣的看着这篇可怕的报导,已经再没有任何话好说了。
恐怕任何人从来不愿提起来的隐私与过去,都承受不起光天化日之下的注视。
这天整个工作室都显得静悄悄的,没有谁敢去安慰像是丢了魂似的梁希,就连艾黎也感到万分诧异与无措,再想起自己从前说的那些咒骂有钱人的话,心里顿时百味具陈,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心态,走过去说:“小孩儿,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梁希瞅着杂志上陌生的父亲与母亲,慢慢的合上书,低下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闻讯而来的陈安冲进了工作室,跑到她桌子旁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像这些丑闻,是可以用钱买回来的。
但他却始终没有太在意那些无聊的媒体,结果才酿成了今天的错误。
梁希并不是什么都打不倒的大女孩,看着书里那些惊悚的内容,换成别人照例没有办法承受。
陈安沉默片刻,拉起她说:“先回家吧,这件事我替你弥补。”
梁希抗拒的抽回了手,低着头小声说:“不用了,要不是你对记者乱说,记者不会注意到我的…”
陈安顿时无言。
梁希尴尬的擦着眼泪,哭的有些面无表情:“老师,我想请一周的假,回家乡看看外婆。”
她能躲开媒体的纠缠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陈安说:“恩,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等到心情好些了再回来工作。”
梁希失魂落魄的点头,拿起包来往外走去。
陈安担忧的跟上去说:“我送你吧。”
谁知梁希却猛地把他推开,流着眼泪的投去种陌生的目光。
有埋怨,有失望,有距离。
陈安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目送着梁希离开。
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被个比自己小十年的姑娘吓住,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Chapter 24
“哟,小妞,还怄气呢?”何原大清早就嬉皮笑脸的晃进了办公室,勾着左轻川的肩膀说道。
近来左轻川的心情很不好,对他的玩笑也是冷眼置之。
何原又问:“我就不明白了,你哪来那么大气好生,再说现在惨掉的是你前妻啊。”
左轻川边翻着文件边说:“我看她很高兴。”
何原愣了下:“不是吧,祖坟都快被刨出来了还高兴什么?”
听到这话左轻川有点疑惑。
倒是何原吃惊:“你没看这两天的新闻啊?”
左轻川打开笔记本说:“不想看。”
何原立刻故作神秘的摇摇食指,把IPHONE拿出来按了几下,然后伸手到他眼前:“赶紧读,以后别说我没告诉你。”
虽然左轻川不再想接触那些花边新闻,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抬起眼眸,而后就真的失神到僵住表情。
到底是从何时起,搜索梁希的名字也能出现那么多页面,除却她和陈安的真真假假,更多的就是贿赂评审,比赛放水和梁家好几年前的丑闻。
显示在最上面那张被无数话筒挡住去路的低着头的可怜照片,大概就是梁希现在最真实的生活写照。
何原见左轻川不吭声,又道:“勾搭评审的明明是你,我现在觉得真是多此一举,还是被挖出来了吧?”
左轻川闻声回神,猛地把手机抢过来,拿着车钥匙就起身往外走。
这下何原急了:“你别拿我电话啊,别耽误我约会。”
左轻川根本不理,边低头看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
有很多事情,都是亲者痛仇者快。
井堇在媒体面前打滚这么久,当然懂得如何去抹黑一个人,也当然明白,这些或真或假的灰色记录,将会永远伴随着梁希的生活,除非她无法忍受,灰溜溜的消失掉。
这当然对井堇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看到越来越夸张的后续报道,她的确是很愉悦的。
☆
这天井堇没有通告,便悠闲地起了个大早待在阳台上做瑜伽。
谁知道忽然间佣人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小姐,左先生来了。”
井堇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根本不懂任何声色,只是站起来拍拍衣服回答说:“好。”
而后就款款的走了出去。
左轻川正站在客厅里面沉着脸,刚见到井堇,就把那满是丑闻的IPHONE扔到茶几上问:“是不是你干的?”
井堇满脸极为真实的惊讶感,低头看了看,声音依旧悠然甜美:“这怎么可能,我也很担心她啊。”
左轻川冷笑:“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见过评委。”
井堇叹息:“记者们就是这么无孔不入,其实我也很担心自己被揪出来,这种丑闻很麻烦的。”
左轻川一直是个很自信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分外后悔自己的自信,后悔自己相信过口碑如此有问题的女人,也许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井堇笑了笑:“我没想到,原来梁希家里那么厉害,其实大可以让她父亲来摆平这件事。”
左轻川不至于再去和她交心,虽然女人是不能打的,但他还是轻声说了句:“像你这种年纪,已经是到了该积德的时候。”
气的井堇立即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帮你,你现在竟然来羞辱我。”
左轻川眼神极为陌生的的看着她:“你可以去查小希,我也可以去查你,你觉得我在今天之内还不会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井堇顿时沉默。
左轻川从她手里拿过电话,又认真道:“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我会补齐学费的。”
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
井堇呆立在客厅,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毕竟她不可能去和左轻川这种背景的公子硬碰硬,但随便什么人都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现在痛快过了,麻烦也来了。
井堇慢慢的坐到沙发上,渐渐地思考起自己的后路。
☆
极富极贵的人家,从来都是狗仔和媒体们喜欢盯梢的对象,所以一旦被抓住什么丑闻把柄,他们也会熟门熟路的找出解决之道。
左轻川原想冷上梁希几天,等到她忍不住离开陈安另谋高就,可是忽然间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乎了自己的预料之后,自然会心急如焚。
他开着车随手就给些媒体打了电话,很快的回到了家中,又想要再安下心来联系相关圈子的长辈。
可是正在书房胡乱的找着电话时,忽然间有声严厉的问句响在身后:“你不去公司做事,回来折腾什么?”
左轻川猛然回首,见是父亲左鹏程,不禁敷衍道:“忘了些文件。”
左鹏程笑了笑:“是在忙梁家小姑娘的新闻?”
左轻川合上手中的电话本,没有回答。
父亲的笑忽然间在慈祥中带了些严厉:“刚才叶老说你给他打电话了,为什么多管闲事?”
已经点名道姓的提起报纸主编,左轻川只好承认:“是我害她的,我不能坐视不理。”
左鹏程的语气坚定不移:“你们没有可能了,不要再多做联系。”
左轻川眼神复杂的看了父亲半晌,而后说道:“您答应过我,只要我专心于事业,就可以做主自己的婚姻。”
左鹏程道:“我不是干涉你,只是你还不明白人生的许多厉害之处,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等以后你就会明白自己现在是在浪费时间。”
左轻川轻笑:“女人是有很多,但我的人生只有一次。”
左鹏程似乎也并不想多劝他,又或许是另有打算,便也笑了笑,摇着头走出了书房。
夜晚在心情低落的时刻,总是会显得格外漫长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