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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此言差矣,所谓门当户对绝对是有道理的。试想两个门第相差过大的男女,即使结为连理,彼此之间的生活习惯、饮食水平都有极大的不同,又怎么能琴瑟和谐呢?就比如说刘小姐你,你若真的如愿嫁给裴磊,你能够脱下锦衣华服,下厨甚至下地操劳吗?”
“我,我可以学……”刘小姐微微动摇了。
“便是刘小姐你能够吃苦耐劳,作为你的丈夫,他又忍心看你本是千金小姐来做这等粗使活计吗?若是不能,裴磊是否能够改变这一状况?若是能忍心如此,那他也不是可托付之人!”令狐喜双手背后,说的言辞恳切,身后刘家人频频点头。
“这,这,裴郎才高八斗,他在等来年的会试,只要会试高中,便会八抬大轿娶我为妻的……啊!”那刘小姐沉醉在自己的美梦里,话还没说完,握着金簪的手便被一颗石子击中,金簪掉落在地上,她也被突然袭来的丝带紧紧裹住,歪倒在地上。
“女儿啊!”刘家夫妇一看女儿被制住,连忙跑上牌楼去看女儿的情况。令狐喜却没有动,他站在楼下,拱手说道:“这位公子,多谢援手。”
李云峰从牌楼二楼飞身而下,在令狐喜面前立定,进而也拱手以礼。“援手不敢当,不过是配合大人行事罢了。”原来在令狐喜与刘小姐说话来分散其注意时,他多次做手势示意刘家人从牌楼后面上去包抄,但众人皆不明所以,还是李云峰正巧路过,看懂了令狐喜的手势,这才配合他将刘小姐制服。
“公子过谦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令狐喜一笑说道。
“不敢当。在下木子峰,今日能与令狐大人相识,真是十分荣幸。当然,若能与大人兄弟相称就更荣幸了。”李云峰说了自己在江湖上行走时用的名字,玩笑道。
“木兄太客气了,愚弟也正有此念,先行见过兄长。”令狐喜玩闹心起,唱一声诺,侧头拱手拜了一拜。
两人又玩笑几句,那刘家小姐也被父母搬了下来,犹自恨恨瞪着众人流泪。李云峰摇了摇头,“为了一个仅仅认识两年的男人而仇恨自己的父母,真不知这些闺中怨女们是怎么想的。”
令狐喜答道:“看来木兄对这刘小姐殊无好感,但这件事终归还需要解决。不知木兄家住何处,留个地址,待有余闲之时,小弟也好上门拜会。”言下之意既然李云峰不喜这刘小姐,也就不需要在此虚应,先回家去,等令狐喜解决了问题再拜访他。
“贤弟未免看轻愚兄了。既然遇到了这事,又怎能管一半呢?何况我都想看看这天下抵抗父母之命的痴男怨女们到底是不是如他们自己所说的那般情比金坚。刘小姐的丫鬟说了,她家小姐今日逃跑是与情郎递了消息,约在城外相会私奔。既如此,不若大家去看看这位‘才高八斗’的裴公子到底如何,怎么样?”
令狐喜想想也对,若裴磊当真有情义,他也可想个法子帮两人玉成好事。若是个没担当的男人,也好断了刘小姐的心思。当下与刘家人一说,刘家夫妇也答应了。令狐喜与李云峰带着刘家夫妇、刘小姐、小丫鬟并几个家丁去城外三里破庙,。
城外三里,破庙内亮着火光,有人在此生火停留。
李云峰让小丫鬟扶着刘小姐站在窗外,他则和刘家人一脚踹开庙门,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裴磊是吧?”
庙中男子惊了一下,一看李云峰身后的刘家人,便知事情败露,当下便软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拐带良家闺秀,要判刑也不轻呢,最起码女方家中一顿打,外加公门的二十大板是跑不了的。
“刘老爷,是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求老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裴磊,你真是害得我刘家好苦哇!薇儿被你迷得不识好歹,她怎能知道你是个何等货色!我们夫妻一说,还要说是我们诬陷你,真是令我夫妻心寒呐!如今你更诱骗她与你私奔,你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当初你要五百两银子,我们也给了,你为什么还来纠缠我的女儿!”刘氏哭啼到。
“是小的一时糊涂,小的以为带了小姐走,小姐必定会收拾细软,随意典当便也有几千两银子,能到乡下过富家田舍翁的好日子……”
“你,你无耻!”刘小姐突然挣脱了小丫鬟冲进破庙内。“枉我一腔真情付你,你竟是如此伪君子!”说罢,竟向一旁柱子撞去。
“女儿!”众人惊呼,李云峰和令狐喜同时出手,一人拽住一根袖子,将其拉回。
“糊涂糊涂!刘小姐,你既识人不清伤了父母的心,便应好好活着多做弥补,寻死觅活绝非应做之事。你虽是女儿,却也饱读诗书,应当知道自己的责任,对家人、对与你已经订婚的张家负责。”令狐喜教育到,“与你家人,你若死了,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不幸。与张家公子,你二人已订婚而你暴亡,于他声名有累,甚至会传出克妻的名声,日后再难娶得合心意的女子为妻。”
“薇儿明白了。经历了今日之事,薇儿便是重生,日后必不敢忘令狐大人的教诲,必将好生孝敬父母。只是薇儿有一事相求。”刘小姐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说到。
“请讲。”
“薇儿想请令狐大人为我与张家退婚。薇儿无颜再嫁作张家妇,也不再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情存在,只盼能与青灯古佛相伴终老……”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刘老爷在一边跳脚大急。
“女儿心意已决,请父亲成全。”
令狐喜叹了口气,说到:“刘小姐,退亲之事,在下可以帮你做到,毕竟今晚之事也遮不住,若由张家先说出退亲二字,对小姐你实在不利。然而出家一事,还请刘小姐暂缓,给在下三个月时间,若是三个月内在下找不到对小姐你情意深重的好男儿,小姐再作此打算不迟。不知刘小姐是否肯给在下这份薄面呢?”
刘小姐想了想,缓缓点头。
互吐心内事,正义辞万金
终于解决了这一场闹剧,令狐喜与李云峰将裴磊送至官衙,两人结伴回家。此时已是月上中天,街上已经宵禁了,若令狐喜不是官身,还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在街上。
“令狐弟今日算是解了刘家的危局,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李云峰关切问道。
“木兄,小弟可是夸下了海口,三月内要找出一个对刘小姐情深意重的好男儿,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谈何容易?到时找不到这个人,刘小姐若还是要出家可如何是好?何况近日林家招婿,我身为官媒,也要为韩侍郎的公子提亲,时间紧迫啊……”
“我看贤弟尽人事即可,无须太过忧心。刘小姐这样的人便是今天不出这样的事,以后也会出。没有面对风雨的准备和决心,就算有一个好丈夫就能解决她未来面对的所有问题吗?你给她找到一个情深意重的丈夫,若是婆婆不喜欢她呢,若是嫁了人无法生育呢,或是只生女儿不生儿子呢?到时遇到这些事情,她还是只会用出家或自尽两种法子来面对。”李云峰向来瞧不起这些娇弱小姐,对平民百姓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倒更尊重些,因为她们也许没什么文采,长相也不出众,但却更坚强,更能和丈夫一起面对风雨,肩负起家庭的重担。
“刘小姐都算容貌秀丽才华出众,木兄对这等女子尚看不上眼,就不知木兄的心上人或妻子是怎样的人物?”令狐喜笑着摇摇头,问到。
“愚兄尚未娶妻,心上人嘛,也还没有。不过愚兄要选择的伴侣,无需多么漂亮,无需精通诗词歌赋,只要明理坚韧、洞明世事、大气,能与愚兄畅游天下,能教导我们的子女做一个正直的人便好。”
“如此看来,木兄可以选择的女子应该很多,怎么到如今未成亲?”令狐喜不信,毕竟看得出来李云峰应该是世家子弟,也算高大英俊,若择偶条件当真如此之低,怎么会还找不到一个意中人?
“令狐弟你虽为官媒之首,也算常见各家女子,但却不明白那些女子是绝难以真性情示人的。愚兄也算出身大家,这后宅内院的女人们啊,玩起心计来。比男人强多了。我出外游历五年,见过女子无数。官宦人家的女子要么不谙世事,过分单纯,要么便耳熏目染,工于心计;民家女子虽坚韧,但无条件接受教育,或囿于见识狭窄,大气算不上。”
“哈哈,那木兄求的的确难得,既要读书识理,又不能有富家千金的习气;要坚忍不拔,又要无市井人家的小气,确实难得!”令狐喜大笑。
“正是如此,若令狐大人知道哪里有这般奇女子,可千万别跟愚兄争。”
“一定一定。哈哈。”令狐喜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身上,他做了二十年“令狐公子”,在没有动心之前,思维还暂时停留在男性角色上。“不过小弟倒真是有这么一个人选,兵部尚书包大人的独生女儿包小姐便符合木兄的条件。只是包小姐也是个心气很高的女子,说不定还不会中意木兄你呢。”
不多时,两人已走到令狐家门前,李云峰拱手道:“愚兄这几个月都会待在长安,住在西市兰苑,你若有空来,愚兄定然以上等美酒相待!告辞。”
“定然多多上门叨扰。不送。”令狐喜站在台阶上注视着李云峰远去,这才反身进了家门。
“阿喜,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一进大门,令狐喜不由自主地便收了脸上的笑意,又变成了严肃正经的令狐公子。进了客厅,令狐喜便发现大娘坐在客厅等着,一见他便迎了上来,担心地问道。
“大娘,您怎么还没休息?莫要担心,今日林老爷请我宴饮,出来后又遇到一位寻短见的姑娘,故而回来晚了。”
“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大娘又追问。
“嗯?大娘是说木兄?在救那个姑娘时结识的,木兄是位正人君子,大娘放心,阿喜有分寸。”
“那就好,阿喜,不是大娘不想你有朋友,只是你的身份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剑,大娘时时担心……苦了你了……”
“大娘!我是令狐家唯一的男丁,这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苦不苦的,大娘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令狐喜故作嗔道,掩住心中的苦涩,又一次成功骗过了大娘。
洗漱完毕,令狐喜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了。
林老爷宴会上透露出明日要在红娘子庙前让女儿择的有缘人的意思,令狐喜一方面觉得有些无稽,另一方面又心生盼望羡慕。
什么时候她也能找到自己的有缘人呢?
令狐喜摇摇头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即便能找到有缘人,自己又能给对方幸福吗?
他拉开被子,缓缓躺下,闭上眼睛,月光倾泻在脸上,柔柔的,却将他的脸色照得晦暗不明。
第二天,林家红娘子庙前招婿,令狐喜与韩公子也在其中。当风筝飞走后,那韩公子的眼中闪过一瞬狠戾,令狐喜心下一动,顿时觉得自己好像选错了人。
果然,众人在树下争夺风筝时群丑毕露,而那韩公子也出语放肆,小人嘴脸暴露无遗。令狐喜暗叹一声看走了眼,拱手道:“韩公子,你另聘高明吧。”他摇了摇头,“这帮私媒真不堪。你们个个都不许争!”
运气足下,踏着众人的身子,令狐喜几步跃上枝头,眼看着风筝就在眼前。然而此时横窜出一道人影,那人轻功了得,后发先至,竟与令狐喜同时触到风筝。
大媒孙炎一看不好,捡起一块石头,向上一掷,正中了令狐喜的胸口。他闷哼一声,运足的气走岔了,失了平衡向下跌去。令狐喜一惊,也知绝无幸免可能,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可以预见的剧痛,以及接下来难熬的几十天日子——他,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请大夫,一切,只能靠自己调理,熬过去痛、熬好了伤,便又是一个精神奕奕的令狐公子。
“小心!”后来的男子将风筝信手一丢,飞身而下捞起了下落的令狐喜。两人在空中旋了个圈,稳稳落下。
燕子三穿梭,神捕高斐。
他睁开眼,面前的男子星目剑眉,煞是英挺。面带正气,可见正是正人君子大丈夫一名。不知为何,他心中微微一动,一时看得呆住了。
风筝飞落而下,正落入令狐喜怀中。
‘莫非,红娘子的传闻是真的?’他不由得心中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却又赶快甩开了。
“多谢。”他向后退了一步,离开男子的怀抱。
“令狐公子,你帮我拿到了风筝,真是太好了!”韩公子厚着脸皮凑上来。
令狐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他转头看向高斐,“这位公子技高一筹,令狐喜岂能夺人所获?物归原主。”他将风筝递给高斐,淡淡一笑,转身向红娘子庙前行去。
阿广阿力跟在令狐喜身后,对自家公子真是佩服极了。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够将万两媒金拱手相让?这份坦荡和正直,是那个骄傲自负的连百合永远比不上的。
酒醉有心人,情伤英雄汉
日头已西,令狐喜让阿广阿力先回家去,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走着。今天一天真是漫长而令人疲累。先是红娘子庙树林里的一场闹剧,又是红娘子庙前的一场闹剧,再加上林家众媒人的吵嚷,让令狐喜觉得比自己练了一整天的剑都要累。
剑?
对了,今日竟然被人偷袭得手,看来这几年做了官媒后自己果然是在武艺上荒废了好多啊!不行,晨昏练剑要再各加半个时辰,好好打熬打熬筋骨。
“贤弟,今日过得如何?”身后传来一句充满笑意的话。令狐喜欣然转身,果然,李云峰抱着一坛酒站在不远处。
“别提了,愚弟今日只想一醉。”令狐喜苦笑着摇摇头,嘴上说着一醉,可是他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己喝醉。
“醉酒伤身,你我尽兴便好。”李云峰走上前来,“愚兄知道有一处水边小榭夜景很美,不如我们去那里?”扬起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几个油纸包,“还有愚兄家人特制的开胃小菜下酒哦~”他的话带着一丝俏皮,似乎是有意要逗令狐喜开心。
“既然兄长如此周到,小弟怎能不捧场?请!”令狐喜不负他望地笑了,潇洒挥手,两人并肩而行。
“木兄有此一问看来也知道今日林家之事了。”令狐喜抬眼看去,说到。
“嗯,人人传颂令狐公子高风亮节,万两媒金拱手相让。”李云峰笑着说道,倒似打趣令狐喜。
“木兄说笑了,我看是笑我木楞呆板,放走大金主的人多吧!”他笑道,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那阿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李云峰不知怎么的,“阿喜”两字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当然不。”
“那便好咯。”
“只是如此一来,我官媒势必要输给私媒,让我如何对得起令狐家的列祖列宗?”令狐喜虽知自己坚持了对的,但心中光耀门楣的念头扎根了十几二十年,如何能不纠结?
“那倒也未必。”李云峰淡淡笑道,“金葵扇带来的男子可是君子?”
“自然,能在已得到风筝的情况下抛却风筝救下小弟,自然是君子。”令狐喜答得坦荡,李云峰心中却拧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很不舒服。他定了定神,“既是君子,岂会甘心为人所骗、将错就错?阿喜你大可等着对方上门找官媒做大媒。”
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让令狐喜心中大定,“那就承你吉言了。走,喝酒去!”
后来事情的发展被李云峰说中了七分。高斐虽然没有上官媒来,却也在全家福的计策下选择了令狐喜做大媒。令狐喜虽高兴能够压过连百合一头,但却也为自家家人拖后腿的行为而深深头疼。忙忙碌碌几日,他没有再见到李云峰,反倒是和高斐越发觉得志气相投,每日练剑饮酒作诗,轻松不少。
“高兄能为心中所爱之人弃官远走,的确是性情中人。小弟佩服,先干为敬,请!”令狐喜和高斐在他和李云峰曾待过的那个水榭对饮,两人越聊越觉得投契,高斐已经兴致大发地邀请令狐喜下水畅游一番。
那“畅游”二字犹如警钟一般敲醒了令狐喜。他想起了自己尴尬的身份,慌乱地找着借口,所幸高斐不是多想之人,倒也搪塞过去。
慌乱之间,他眼角余光扫过一道人影,那人见他看来立刻闪身离去。“木兄!”令狐喜脱口而出,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高斐一见阿喜追了上去,也很自然地跟上。
“木兄!为何避而不见。”令狐喜的轻功不比高斐和李云峰,只是咬牙追赶罢了。他有一种直觉,如果今日不追上对方,自己可能就再不会见到李云峰了。因此便是如何辛苦也一定坚持着。
李云峰如何不知道令狐喜在后面苦苦追赶,心下一软,终究还是放慢了脚步。
高斐赶了上来,朗声喊道:“前面的仁兄,可否住步一会?”
李云峰就势停下,调试好心情,又挂着笑容转过身来。“贤弟,愚兄突然想起家中有要紧事,所以才会不告而走,贤弟莫怪。这位想必就是神捕高斐高公子了。”
令狐喜停住脚,却是离李云峰尚有一些距离。他紧握的双手隐藏在宽袍大袖中,他脸上的笑容不自然起来。“既如此,木兄自去忙吧,小弟不送。”他说着生硬的话,缘于对方那格外生分的称呼。
心中涌起几分委屈,他也不是没有去找过李云峰,可对方总是不在西苑,而且高斐住在自己家中,也算兴趣相投,难道和高斐在这水榭喝酒聊天也有错吗?这水榭又不是他木子峰家的!
李云峰一滞,勉强笑道:“好,那愚兄就先走了。高公子,令狐公子身体单薄,如今仍是春日,烦劳高公子莫让他在外待得过晚。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定要与高公子切磋切磋。”
懵然不觉得气氛有异的高斐倒是很高兴,他能看得出李云峰武艺与他不相上下:“当然。今日无缘与公子对饮,日后定然找机会补上。”
“告辞。”
“不送。”
李云峰又看了阿喜一眼,对方还是那副怔愣的模样,他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先心软了,“阿喜,我先走了,改日请你喝酒。对了,小心孙炎,他身边那个新徒弟是他师弟,是青城的人,有两把刷子。”
“嗯。”令狐喜默默点头答应,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小心点,有事需要帮忙一定要对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