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柔若无骨,而且没有热度。却也不是冰凉,是和空气一样的感觉。
“乖丫头。别害怕,我在这里。”
话音落下,沙薇不禁阖上了双眸。就在那瞬间,一道白光似的东西在脑海中猛得砸开来!她分不清方向,看不懂过程,只是完全感知不到了现实的一切。里面有声声惨叫,有阵阵哭泣,甚至一片血色染红了整个天地。最在意的那个人,她抓不住又碰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结束。无奈痛彻心扉,只得任由意识消融。然后,视线模糊了……
琉璃感觉到她的手愈发冰凉,一滴泪水滑落脸颊。心弦为之一颤,想为她拭干眼泪,不料人儿瞬间脱力瘫倒下来。伸手去扶,就这么顺势将她抱进怀中。看着昏迷的沙薇,琉璃为她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哀声轻叹,“可怜的丫头。”
……
等到青岚回房时,发现自家小姐已经睡下了。烛光还未灭,映衬着眼角是湿漉漉的。许是在做恶梦,睡的十分不安稳。嘴里还时不时呢喃着梦话。青岚虽没听清,也知道有些凄凉。只见那眉间哀愁浓得怎么也化不开。
第二天一醒来,沙薇没有多余的犹豫匆匆忙忙下了床榻。精神紧绷的未有一点睡意。在屋里寻了一圈,始终未见琉璃的身影。只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副字,墨迹还未完全干透。留书只有四字,‘月夜重游’。字体清丽飘然,甚是琉璃的风格。沙薇心间一紧,转念一想,立马会了意。
“今晚吗?”她失神自言。
左顾右盼,刚盼到夜幕初临,沙薇就迫不及待的往院中廊道走去。若没猜错,琉璃的‘重游’指的便是昨日相见之地,‘月夜’说的则是今日十五月圆之夜。果然,他已经等在那里。今夜未编起的青丝散落下来,凭风而动。被月色很好的融进这片景色中。见沙薇匆匆而来,并不奇怪,莞尔一笑,甚有深意,还有与他不相符的无奈沧桑。
“怎么回事?”刚走到面前,沙薇就忍不住发问。坐立不安了一整天,为的就是一个答案,“那个……是梦?”她问的轻声细语,飘然若风。只因为内心深深的恐惧。其实,她要的不止是一个答案。可往往等到的回答都是残忍的。
“那个不是梦,是我让你看见的现实。”琉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明说。只看见她眼底的期望之光一点一点暗淡下来。
“公子为何要与我开这般玩笑?”
“笨丫头,我既不图你什么,又有何理由要与你开玩笑?”
“但这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琉璃哀叹,想走近一些,却被沙薇戒备的躲开了。那个眼色中有一股凄凉的愤恨,他无法反驳。也对,这个世间有谁能够笑对一切?可惜,他能给予的只有残酷,不然这里早已没有这个他了。“……是现实。”
“现实?”她哑声的呢喃,“哪有这么荒唐的事。他不是好好的还在那里吗?”见琉璃用怜悯的神色回望她,心沉的更低。即使不情愿,那一幕依然如潮水一波一波的往脑海里涌。她知道,昨晚看见的,一定是全世间最可怕的故事。
“丫头。你能看见的,我看不见。那是我不能揣透的天道。虽说有些残忍,但终有一日会实现。这是不可违背的天意。”
“我从未信过神鬼命理之说。这般言论,也只当玩笑。”沙薇怕的已然无措,仍坚持否定。琉璃知道,这是逃避。他不愿点破,可太多事都身不由己。
“既然如此,今晚前来又是为何?”
“……只是不愿被你戏弄。”
“丫头骗人。”他心疼叹息,“若真不信,昨晚又怎会梦中流泪,今晚又为何焦急而来?很多事无法解释,心却自有论断。你要的不止是答案,而是能解决的方法。因为你知道还有一个机会,是我们昨日所谈之‘镜’。”
沙薇怔住,再也推脱不了。琉璃几句话就道明了她的心思,没有什么能够隐瞒住的东西了。她深呼吸,妥协的怯道,“……你说过,它能帮我。”
“它能给你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
琉璃犹豫了片刻,走近她,在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话。那是镜子的秘密?!话音还未落下,沙薇眼中已有惊异亮出的光芒。待二人分开,她回望,像是在征求一个认同。只见琉璃颔首,轻道,“剩下的,今后自会明白。”
她几乎没有半点迟疑,决心递出镜子,“请你帮我。”
“可以,但是它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
“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有‘它’才能换取镜子的一个‘机会’。”琉璃哀声解释,“虽然你拥有,但终有一天会耗尽。一两次就收手还算明智,可我没有看见几个人能从这个因果中得到救赎的。值不值得,丫头,你可要想清楚。”
“……我心意已决。还望公子相助。”
夜虽暗,她的眼睛却比什么都耀眼。琉璃知道,他没有理由拒绝。只觉凄凉无限。
“笨丫头,我帮你。”他哀怨一望。熟练的将镜子置于两人掌中,刚一合上,镜子就发出了月色一般的光芒。不太亮,很温柔,可其中似有怒涛般的绝望在惨叫,就连琉璃眼中都恍然有泪。在沙薇看来,他就是个梦,存不存在终究是谜。那飞扬的发丝清透如烟,眼眸中有道不尽的语言。美的撕心裂肺。她闭上眼,逼自己不再去看。却在那瞬间看到了更加残酷的东西!
是昨晚的‘梦’?!
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那个人的样子越发清晰。师父——!她大喊。可怎么跑也到不了他身边。眼睁睁的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剑扎进他的心脏!!!霎那间,血液喷涌,将整个人都染红了。那一刻,仿佛身体有某种力量被狠狠的吸走。她知道,那是镜子的代价。琉璃所说的一切,她都信了!然而,就算要付出更重要的东西也无怨无悔。只要能阻止所有人将他夺走!
﹡﹡﹡﹡﹡﹡﹡﹡﹡﹡
人走之后,忽觉整个世界都静了。静得可怕,静得简直要人窒息。琉璃出了府,找了个安静的竹林散心,却丝毫化不开这凝结的苦。青竹清风,夜中月下,这份惬意当真叫人沉沦。可惜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同样的月亮下,有人在轻抚嫁衣,有人在暗自拭泪。也罢,世间从未公平的这个道理,他早就懂了。可惜经了一事又一事,看了一人又一人,终是未捉摸透。
“公子!”随从的老者慢步而来,“是否成事?”
“自然。”琉璃回答的简洁,语气漫不经心。换来的是老者的一声重叹,“公子,您又这样了。每到这时,您总是不像您。”
“那要那般才像我?也对,只要变成一块石头,耳不能听,眼不能看,嘴不能言,最好连想法都不要有。我还乐得清闲呢。”他忍了好久的不满终于有了发泄的处,一张口就是酸溜溜的。随手捡起脚边的石头,又发脾气的将它扔的老远,“你看,就算这样它也没感觉。”
“哎……您就算拿它出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琉璃眉间泛着无奈,青瞳犹如一汪水波,其中的丝丝纠缠透着极度的哀愁。披散的头发恍如一件纱衣,在月下尤其剔透。这样子若是被人看见,只怕又会流传为晋辕的一个神话,名为‘竹林仙踪’。
“那面破镜子只有名字叫得好听。它给的了别人机会,怎么也不懂先帮帮自己。”
“公子,您怎能这么说,这……”
“我说说还不行吗?”琉璃一生气,挥手打在了竹子上。疼的眼泪汪汪,马上缩回拼命吹气,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你都没有看见那丫头的伤心样。明日就是心爱之人的大婚,这本就够难过的,还要受这般苦。早知道,我就不选她了。”
“可是选了别人不是一样的结果吗?只是伤心之人不同罢了。”老人像哄孩子一样安慰他,“话又说回来,那都是不可违背的天意。差别只在于知道与不知道而已。公子您选了她,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说不定她还要感谢您,您又何苦逼自己呢?”
“既然天意不可违,一个机会又能改变多少?还不如傻傻的活着呢。”老者终是接不下话。琉璃怒嗔,“干脆以后再也不继续了,等着结束就是。”
这句话可把老人吓坏了,连叫了好几声‘不可’。自家公子的性格有时候真像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琢磨不透,只得事事小心,“公子啊,这可不能乱说。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
琉璃凄凉望月,无言以对。
洛弥联姻(1)
终于到了尚书令大婚的日子,处处高悬的红绸聚了一府的喜气。灯笼个个红艳,鞭炮声声不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下人们从大清早就开始忙活了,一个小细节都不敢错过。想必太师府中也免不了这番景象,毕竟对这弥小姐来说一辈子的事,自然要风风光光。可惜,总有些女人还未笑尽风光之时,就已经败落了。比如沙薇面前的女人,简西媛。
她是礼部侍郎的女儿,也是洛景鸢的正妻,进门时只有十六岁。那时正是洛家没落之际,笼络关系是首要目的,能娶到官家千金当然是好。老夫人暗中可下了不少功夫。可惜现在,洛家已今非昔比。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还能帮衬到什么?太师千金也就成了下个利益牺牲品。如此厉害的人物自然不能屈居侧室,还没进门就定好与简西媛同为正室,不分大小。可礼部侍郎的女儿和太师千金,谁大谁小再明显不过。可叹同是尚书令的夫人,一个正对镜描眉,一个却在这黯然神伤。
“沙薇,你可要帮帮我。夫君平日就少来我这,这弥家千金一嫁进来,我哪还有说话的份啊。”她拉着沙薇的手低声央求。还未装扮的样子颇有几分憔悴。师父的性格,沙薇是知道的。这般利益联姻他不会拒绝,可也不会喜欢。简西媛娶是娶了,却从未得宠过。偶尔来两次,只当是责任。不冷不热的态度真把这简夫人害苦了。还好她性格颇外向,又没有城府,不时找沙薇来坐坐,才没有憋出病来。只是性子太急,经常做事不经过脑子。
“沙薇,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呀?最近连下人都知道我将失势,态度越来越差。我在这个家里可就只剩一个名头了。老夫人虽对你不好,但夫君疼你。我这个做师母的就指望你能帮帮忙了。”
“莫慌,先让底下丫头帮您梳妆一番再谈不迟。”沙薇侧头,“岚儿,你也来帮忙。”
“是,小姐。”青岚心有疑虑的应承。她是今早陪着一起来看望简西媛的,毕竟今儿个可是夫人的伤心日。自家小姐从来好心,来看望夫人是理所当然的。但愣是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没处去,因为今天的小姐叫她怎么也看不透。明明是她的样子,性格却好似变了一人,连眼神都不同了。原本小姐是不喜欢无谓的争斗,即使和简夫人在一起谈天,也是绝不参与他人闲事。可就在刚才,青岚想找个理由为她开脱,竟被意料之外的拦下了。这叫她如何不困惑?只是现在想不了这么多。
她和其他丫头一起将简西媛领到梳妆镜前,刚要着手摆弄,就被简西媛发疯似的打开了手,“哎呀,我的好沙薇,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扮?夫君他根本就不会看见我。这样的打扮,不做也罢!”
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牢骚,沙薇坐在一边,一脸平静,“自然有用,还不止一点。”
“这又从何说起?”
“先不论好处有多少,若是以现在这番样子出席,你觉得将会如何?”她淡然解释,“弥家会觉得您仗着入门早在给他示威。得罪了太师府的人不说,师父还会觉得您不大度,连老夫人这边都不会给你好脸色。这样您岂不是面面都不好做人?只怕您的父亲都会受影响。”
“那,这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梳妆起来,打扮的漂亮些,别给师父丢了面子。一来显得您的度量,二来也能显出您的地位。良辰吉日,讨点喜庆也是好的。”
简西媛听后,觉得有些对。一反应,面上马上露了喜色,“对对,应该这样。”她对着一群丫头道,“你们都精明些,打扮的漂亮自然有赏。”
“是,夫人。”
丫头们开始手忙脚乱的帮着打扮,有涂胭脂的,有挑衣服的,一屋忙作一团。沙薇也在一侧不紧不慢的观望,时不时的帮把手。只有青岚极不自在,动不动往自家小姐那看一眼,心中疑惑更甚。自家小姐的个性她清楚,从来是云淡风轻,温婉无争。虽然有学识有担当,却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青涩。现在尽管清然仍在,却有种道不明的精炼沉稳,好像一夜之间就经历了世间沧桑。如此运筹帷幄的神情是她没有见过的。直到出了简夫人那,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小姐,您今天是怎么了?”
“为何有此一问?”
“小姐,您原本极是不愿参与这般闲事,为何今日却拦下岚儿的推脱之说?难不成您真要帮简夫人对付弥家小姐吗?”青岚问的直接,语气甚是着急。
沙薇不禁驻足停留,“岚儿,有很多事你不懂。我之所以这么做,正是不愿这府中有争斗。”见青岚疑惑,她继续讲下去,“府中虽不比后宫,可女人的争执在哪里都可怕。你想想,若是简夫人赌气,顶着倦容就去赴宴,弥家小姐岂会罢休?即使她不计较,她父亲弥太师呢?这仇难道不是刚进门就结下了吗?再严重点,私怨还会撂到朝堂之上。为难的,还是师父。”
“原来如此,还是小姐想的周到。可是……”
“还有疑惑?”
青岚想了想,迟疑点头,“岚儿倒也不是对此介怀。只是觉得小姐今天好生奇怪,心里头放心不下罢了。”说完,不安的拉着沙薇,生怕一放手就会不见似的。
“……哪里奇怪?”
“这么一问,岚儿也说不上来,只是心中感觉。无论是神态,还是谈吐,还是气质,都有些不同,但又觉得熟悉,或者说就是小姐。就刚才给简夫人分析的那些话,总觉得不像您会说的,又觉得有小姐的感觉。”青岚说的语无伦次,想必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沙薇的心里倒是明了的很,眼中的情绪满含无奈。其实,她没变。变得,只有心态和时间。
“是你多心了。”她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终究是我,别胡思乱想。”
青岚应了一声,就听见外面鞭炮轰响。声音大的估计整府都听得见。她观望了一会,侧头道,“听这阵势,估计是那弥家小姐过来了。小姐您要去迎接吗?”
“不了。此刻是洛家接她进门,外人过去不合适。等她稍微闲下来,我们再去打声招呼便好。”正说着,一阵风拂过,凉凉的,还带着清水的味道。在这喧闹之中很是令人心静。沙薇一留神,知晓的深意,“岚儿,晚上喜宴的服装可准备妥当了?”
“当然,连首饰都备齐了。”
“你再去帮我看看是否还有缺漏。师父的婚宴,我不想出错。”
“是。”青岚一行礼,转身而去。直到背影完全消失,沙薇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面。这里来往的人很少,而且隐蔽。若真是藏了些什么,的确不容易被发现。她拖着素色长裙止了步,“不好好呆着,跑这来做什么?”
“一个人会寂寞啊。谁让丫头不陪我。”隐藏在阴暗处的人影娇嗔道,细看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儿。不施粉黛,已似天仙。倾城倾国,沉鱼羞月。特别是那双明眸,水灵动人,一个眼波足以传递万语千言。若他在场,弥家小姐哪有此刻的风光。琉璃玩弄着辫子,神色妖异,“我说丫头,你可要小心些。我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他们可奇怪着呢。你的一言一行都得拿捏好,即使难受也得先装装样子。”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自有分寸。”
“是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走近,白皙纤手拂过沙薇脸颊,“可你的神色依旧如第一次一样。还没有死心吗?”
“不死也麻木了,无妨。”
琉璃叹气,走到她身后轻轻拥着。沙薇也不避让,任由他撒娇。二人姿态,仿佛已经认识好久好久,久到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事实上不正是如此吗?他笑的委屈,她笑的无奈,可惜,别人都不懂!
“他不疼你,人家疼你。他不要你,人家要你。可你这个坏丫头,从来都不看不见人家。那个洛景鸢有什么好!有我漂亮吗?”
听着孩子似的抱怨,沙薇有些疲累的摇头,“他没有你漂亮,根本比不上你。……可是,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终究不一样。”
“罢了罢了。”琉璃气的放开手,“反正你从来都只护着洛景鸢。人家爱怎么样都不要你管了。”
“琉璃!”他气呼呼的匆匆走开,任凭沙薇呼唤也不回头。毕竟是在府中,又不能追上去,只得任由他闹脾气。也罢,这小孩子性子只要一转头就会好的。只是,看着琉璃离去的身影,心触动了,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那个朦胧的月夜下,他与她手掌之中的光芒。本能的触碰腰间的镜子,那颗琉璃美的妖冶。
“仿佛还是昨日,实然却已往昔。”沙薇自语轻言。
到了傍晚,府中的喧闹越发浓烈。宾客陆续临门,文武大臣更是送来了许多大礼。就连朝廷三师也纷纷到齐,无一例外。这倒也不足为奇,毕竟是被称为晋辕传奇的尚书令和太师之女的婚宴,哪个人不想趁机献好巴结一番。这多半也是联姻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清楚,这大权到底是谁的!
青岚正为沙薇梳妆,一头乌丝被打理的细致,不张扬又甚有韵味。无多点缀,一只玉钗别的恰到好处。她素来不喜欢浓妆艳抹,可良辰吉日又怠慢不得。便挑了一件鹅黄暗花纱裙,清丽淡雅又不失体面。裙边一动,好似花蝶流连。再纱衣着身,已有醉人之态。
“小姐好美,比那弥家千金可强多了。”青岚忍不住赞叹,“那弥小姐漂亮是漂亮,可惜没气质。就像甜的东西,吃多了就腻了。哪比得上我家小姐的风貌呀。”
“别胡言,被他人听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