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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龙骥站在幸福的顶端。
娇妻爱女让他尝到幸福的滋味,进而成为一个恋家的男人。
他的世界不再是冰霜寒冬,而是生气盎然的春天。
夜阑人静。
关龙骥恋恋地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
眉清目秀的女儿有着他的眉眼跟妈妈的唇,乖乖的熟睡着。
小小的手、小小的趾头,让他不由赞叹生命的奇妙,对造物主多一分敬畏。
“小孩子都这么可爱吗?”他低哺道:“可是爸爸认为你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的小公主呢!”
刚洗好澡,全身沐浴在橙花香味的水镜可不依,噘起双唇扑在丈夫背上,双手揽住宽阔的肩膀。
“那我呢?”她抗议道:“我不是小公主了吗?”
“嗯……恐怕不是啰!”关龙骥故作沉吟。
水镜垮下脸来。
“有了小公主,你就升格当皇后了,对不对?”他逗弄妻子。
“呵!”水镜笑开了脸,“对喔!那阿骥就是国王了。”
而家就是他们的城堡。
暖暖的热流在关龙骥胸膛流窜。
“我爱你!”
活了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感受过人类情感的关龙骥,在天真浪漫的妻子薰陶下,已经有了开口说爱的勇气。
而他的勇气也得到无私的回报。
“我也爱你!”水镜慷慨大方的再送上一个香吻。
他拥住心爱的妻子,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
原来,开口说出“我爱你”是如此简单。
原来,爱与被爱是这么幸幅的事情。
外头无风也无雨,心满意足的国王有着满满一城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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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中午。
关龙骥忙着处理公务。
三十九楼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台北盆地,也可以看到朦胧的山景与淡水河。
心无旁骛的他积极处理这个月的重要公文,想腾出假期准备带娇妻去日本一游。
芝卉已经快一岁了,他们这对新手父母也逐渐上手,可以稍稍松口气。
关龙骥微微一笑。
抬头望了一眼时钟,水镜说今天要跟仪琳去逛街,等等是不是会像旋风似地跑进办公室,要他放下公事一起去吃乍餐呢?
揉了揉又在跳的眼皮,关龙骥突然有一丝不安。
突然间铃声响起,是妻子专属的热线。
“喂?水镜?”他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的不是水镜轻快悦耳的声音,而是董仪琳——
“欸……是我啦!”董仪琳在电话中硬着头皮说:“那个……水镜,她不小心跌倒,有点擦伤,但没有什么大碍,真的!你不要生气啦!”
“你说什么?!”关龙骥大喝出声。
电话那端的董仪琳瑟瑟发抖,要是让他知道水镜跌倒的原因,大家都会倒大楣的。
“水镜没事……真的,我发誓她只是轻微擦伤,我们正在附近的医院上药,地址是……”董仪琳噼哩叭啦地把话说完,“你不要太紧张,水镜没事的……”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让董仪琳叹了口气,关掉手机折回急诊室,心底暗暗祈祷:希望昏倒的水镜能赶快醒过来。
“拜托!拜托!佛祖呀……我不想被关龙骥那个妻奴老公给宰了啊……”她喃喃自语,“对了!打电话叫翼鹏过来当保镖……”
第七章
她在深邃的洋流中漂流。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找不到一丝光亮,沉重的压力让她动弹不得。
疲惫酸疼的感觉使她思考迟钝、神志恍惚。
突然间,有某种不知名的生物缠住了她,压挤、缠绕、逼迫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一片漆黑中,她看不见、听不到。
看不到的怪物拖着她的身躯直往下沉,沉入不见天日、黯淡无光的深海里。
张开嘴想呼救,发出的却是没有声音的呐喊——
不要!
“水镜!水镜!你醒醒啊!”熟悉的嗓音呼唤着她,“你不要吓我啊!”
董仪琳差点没哭出来,昏睡中的水镜手脚微微抽搐,一脸皱眉纠结的痛苦表情吓坏了她。
刚刚还好好的呀!
方水镜从噩梦中挣脱。
微微睁开双眸,她看见了多年好友焦急、泫然欲泣的表情。
“仪、仪琳……”她的嗓音沙哑,略带涩滞,心里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董仪琳破涕为笑,“差点吓死我了!你刚刚的表情好痛苦的样子。”
“我刚刚……作了一个噩梦……”水镜断断续续地说:“在深海底……一条蛇缠住我:;不能呼及……”
好恶心!她打了个寒颤。
“只是作梦而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董仪琳急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想吐?”
“我……怎么了?”水镜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看到手上的点滴,以及急诊观察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霎时明白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发生什么事啊?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啊!真是够了!”董仪琳瞠大眼睛说:“你为了救一个小孩子,居然冲到马路上去,你以为你在演成龙的动作片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安危,幸好车子没有撞到你,只是跌倒在地上撞到头,身上有几处擦伤——哼!够你疼上好几天啦!”
松了口气的她嘴上不饶人地数落着。
我救了一个小孩?
“啊?”水镜睁大双眼,“真的吗?我一点也不记得呢!”
“你哟……”董仪琳又好气又好笑:“会不会想吐?医生怕你有脑震荡……”
水镜注意到好友的发型有些不一样,而且薄施脂粉,看起来容光焕发。
“仪琳?你换新发型了?不错看。”她说。
“没啊!”董仪琳摸摸自己的发梢,“已经烫好几个月,有点变形了,正打算去整理一下——你的发型设计师是不错啦!只是对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来说收费贵了些。”
水镜不解,什么发型设计师啊?还来不及发问,董仪琳又像机关枪似地继续说:“对了!你那个妻奴老公现在应该飙过来了,我怕他担心,在电话中只轻描淡写说你不小心跌了一跤,身上有一点点擦伤。等等麻烦你婉转一点‘自首’,别拖我下水,我不想被你老公宰了。”
水镜噗哧笑出声,未婚夫江翼鹏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才没有那么暴力呢!
“你太夸张啦!翼鹏不是还在上课吗?又没什么大事,你干嘛叫他来?”
粗线条的董仪琳还没发现自己正在跟好友“鸡同鸭讲”,“顺便的啦!等把你交给你老公以后,我们就要去吃义大利菜了!”
我们?一抹疑惑浮现在水镜眼中。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翼鹏的声音温润如水,安抚着爱妻如命的弟弟关龙骥,“你别慌,水镜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16床,在这里——”
布帘掀起,刚好在医院门口碰头的两兄弟一起出现在病床尾端。
关龙骥一脸焦虑。
“水镜,你没事吧?”温热的大掌急切地抚摩她的身躯,珍重地检视她身上的伤势。
看见亲亲老婆身上多处擦伤,关龙骥心疼不舍地道:“我们回自己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这个人……这张脸……
水镜身躯一僵,脸上血色全失。
她发出尖叫,“不要碰我!你走开!”
梦里的海蛇回到现实来纠缠她。
他的抚触、他的体温、他的声音让她寒毛直竖。
他像条阴险的蛇,缠绕她捆绑她……
“别碰我!”大受刺激的水镜狂乱地挥出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关龙骥脸上,浮现出红晕。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水镜?”众人一片错愕。
她敌视着这个可恶、可恨、可厌、可憎到极点的男人,“你滚!我永远不想看到你!”
她的情绪激动到接近歇斯底里。
“水镜?你怎么了?”董仪琳不解。
最先了解状况的人是关龙骥,冰雪般的寒意由他的脑际迅速渗透心扉,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蓦然明白,他甜美、娇憨的小妻子已经消失无踪。
这个充满敌意、眼神愤怒地瞪视着他的女子,是发生意外之前的方水镜、是恨他入骨的倔强女子。
他的幸福世界在一瞬间毁灭、天崩地裂。
恐惧与绝望让关龙骥失去镇定,眼前一片黑暗的他咬紧牙关、冷汗直流,身躯微微颤抖。
水镜她恢复记忆了……
心情大乱的关龙骥根本说不出话来,眼见苗头不对,江翼鹏和董仪琳当机立断,马上帮水镜办出院。
一行人回到江家,请出两位老人家劝说。
“水镜,你镇定一点……”
费了一番唇舌、东拼西凑,大家努力让水镜厘清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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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水镜一脸惶恐,“你们骗我的……翼鹏,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是噩梦、混乱、灾难、疯狂……乱七八糟的组合体。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失足坠海,怎么一夕之间天地变色、人事全非?
她怎么会嫁给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这不会是真的!”一向冷静理智的水镜几乎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我不可能嫁给这个……这个……混帐!”
“水、水镜,你冷静一点。”江翼鹏有点结巴,他从来没看过水镜失控发脾气的模样。
望了一眼震惊绝望、脸色发白的弟弟,他头疼不已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不可能是真的!”水镜几乎绝望的呐喊。
她明明就等着当翼鹏的六月新娘呀!
“水镜……”吕佩铃忧心仲忡地看着她。
“阿姨,我……”水镜几乎掉下泪来,倔强地咬住下唇,硬把眼泪吞回肚子里。
墙上的日历、桌上的报纸日期、好友与男友的发型、衣服,在在显示:这一切有可能是真的。
拜关龙骥这个混帐之赐,她失去记忆两年又七个月,而且还嫁给了这个混帐!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嘶声咒骂。
水镜怨恨地瞪视着他,所有恩爱甜蜜都像镜花水月,烟消云散,不留半点记忆在她脑海中。
一向冷面无情的关龙骥脸孔痛苦的扭曲,却说不出半句辩白与求情的话语。
众人隐约猜测到事情的真相,只能以同情的眼神望着失魂落魄的关龙骥。
“走开!你走开!”
“……”关龙骥无言以对,颤抖着双唇发不出声音。
不同于他悲哀绝望到了极点的惨澹神情,怒火腾腾的水镜在努力抚平歇斯底里的情绪之后,表情变得冰冷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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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记忆的水镜是一道阳光,恢复记忆的水镜却是超级暴风。
贴心的张玉玫为她准备了一个豪华蛋糕“压惊”,却触犯到她“生日蛋糕”的禁忌,让她发了一顿脾气。
可怜的张玉玫哭丧着脸,还是董仪琳悄悄告诉她原委以后才释怀。
“你就多担待一些吧!水镜现在这个样子,小芝卉更需要你。”
“嗯!我会加油的。”张玉玫点点头。
关家的厨师、佣人也发现,好脾气、笑咪咪的夫人不见了,现在的夫人脾气差,只要一听到她们称呼她为“夫人”,马上就抓狂。
“我不是你们的什么鬼夫人!”水镜咬牙切齿道。
“是!那……方小姐……”佣人嗫嗫嚅嚅的请示,“花圃问下个月送花,用百合、香槟玫瑰还有白色郁金香、跳舞兰好吗?”
关我什么事?!水镜忍住气,“依照惯例,不用问我。”
这些陌生脸孔老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殷切地望着她,每个人似乎都希望天降奇迹,让她恢复“失忆状态”的好脾气,也总是在得到她冷淡的答覆后,一脸失望的表情离开。
对下人发脾气让她有罪恶感,对于名义上的老公,她就没给好脸色看了。
反正关家屋子里房间多的是,被拒于主卧室门外的关龙骥可以睡客房、书房甚至小孩房。
她要离婚,他不肯,事情僵持不下。
“我不要住这里!我不想看到他!”水镜的脾气说有多拗就有多拗,“这里不是我的家!”
什么叫作清官难断家务事,董仪琳总算是见识到了。
执拗起来闹脾气的水镜简直是“番”到不可理喻、令人发指。
她不要丈夫也不认自己的女儿,对她而言,关芝卉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她拒绝抱女儿,更遑论照顾了。
“妈咪……妈咪……”小人儿稚嫩的呼唤让旁人看了都觉得不忍。
“水镜,你抱抱她吧!”董仪琳劝道。
“我不要!”仍然处于震惊状态的她狠心别过头去,“她有保母吧?叫保母带她走。”
她不想看到这个小女孩!
即使是长相酷似天使,粉雕玉琢的小女儿也不能打动她。
相反的,只是令她厌恶、痛恨,这个小女孩不是她心甘情愿生下的爱情结晶,反而提醒了她——自己已经跟那个恶魔结婚的残酷事实。
她不愿意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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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报应来了!
笑意迎人、宛如天使的妻子已经消失不见,眼前的水镜是个愤怒的复仇女神。
一次社交场合与兄长的偶遇,他见到了气质优雅的水镜,她落落大方的谈吐与温暖真诚的微笑,让他陷入焦灼的情感。
他不动声色,掌握了一切情报,得知水镜即将嫁给兄长的时候,他做了卑鄙的事——
用别墅、珠宝、金钱攻势企图诱惑水镜未果,被愤怒的她一口拒绝。
他永远记得水镜震惊过后,一脸厌恶的表情——
“变态!”恼怒的她转身就走,甚至不愿再开口说话或听他解释。
起初,他只是着魔似地想要亲近水镜,想挽留她,却在拉扯之间惊吓了她,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场面。
身体的接触激起了他对水镜压抑许久的欲望,他强吻了她,以男性优势的力量想侵犯她:水镜奋力挣扎,惊惶奔逃,掉下山崖失去了记忆。
这是他的罪恶、不可饶恕的恶行。
失去记忆的水镜为他的人生开启另一扇门,为他的生命带来春天。
周围乱烘烘的声浪进不了关龙骥的耳。
水镜眼里噙着眼泪拒绝大家的劝说。
失魂落魄的他双眸一瞬也不眨地盯着妻子,仿佛饥渴多日的旅人盯着沙漠中的绿洲泉水一般。
只是这泉水啊……
却是终究抵达不了的海市蜃楼!他绝望地暗忖。
他的春天何其短暂啊!
神呀!救救我吧!
关龙骥几近崩溃地以双手掩面,弯腰祈求。
我愿意为我犯下的罪行赎罪,只求祢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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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两天,不可理喻的超级暴风终于有稍稍趋缓的迹象,只是——
“我要申请‘婚姻无效’!”她语气斩钉截铁地说。
“啊?”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关龙骥在绝望的深渊中出声。
“我不会答应的。”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窖,不寒而栗。
他的面孔憔悴,阴霾、绝望的风暴在心底盘桓。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关龙骥内心的痛苦与折磨。
“我不会答应的……除非我死!”失眠数日的他,声音像从幽闇的远处传来。
“那你就去死呀!”水镜气疯了。
他的表情阴惊深沉,令人害怕。
“我有的是时间与金钱,可以跟你耗一辈子。”轻声的呢喃却像是锐利的刀锋。
众人为他不寻常的恐怖言行震惊不已。
那个深情款款的好丈夫、好男人不见了。
彻底的绝望,让关龙骥疯狂。
“我也有数不清的人证与物证,可以证明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冷酷无情的语调接近恫吓,“甚至还有优秀的律师团与医生团队诊断做后盾……你想法官会相信谁?”
他的嗓音嘶哑,像从喉间挤出,听在水镜的耳中仿佛是毒蛇吐信。
他的暗示让众人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你是什么意思?”水镜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气得浑身发抖。
“意思就是,你除了得向法官证明你的精神状况没有异常以外,还得花上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来打官司——因为,我绝对绝对不会放手!”他的声音冷酷得像冰,眼神狂炽似火。
关龙骥潜藏的阴暗面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你……疯子!变态!你在威胁我!”
没有哀求与乞怜,那个视妻如命的关龙骥摇身一变成为黑暗魔王。
他专注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水镜,像蛇紧咬猎物不放。
好可怕与恐怖的男人……董仪琳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水镜又惊又怒,声音微微颤抖,“你以为恐吓我有用吗?就算我要用掉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来跟你打官司,我也要跟你告到底。你让我想吐!我一分一秒也不想看到你的脸!”
“龙骥,不要这样!水镜,你也冷静一点。”如梦初醒的吕佩铃急忙劝道:“有话好好说呀!”
“没用的。”关龙骥的声音像冰雪般冷冽,“我说的是事实。”
置于绝望之地的他只能这样做。
如果哀求、乞怜、下跪、流泪有用,他会用最卑微的姿态、最诚挚的忏悔唤回心爱的妻子,而现在他只能这样做。
他只能用破釜沉舟的方式放手一搏。
“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个疯子!”水镜痛苦的大喊,“我不爱你!我不想做你的妻子!我不想莫名其妙当母亲!这样不行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是我?!”
“除非……”痛苦的表情在关龙骥冰冷的眼眸一闪而过,“机会。”
几不可闻的话让听不清楚的水镜追问道:“什么?”
“我要一个机会,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关龙骥说:“一年。”
“给我一年的时间,”他缓缓亮出底牌,“如果一年后,你还是不愿意维持这段婚姻,那么我无条件……放你自由。”
“我不要!”水镜惊呼。
一年?她一分一秒也忍耐不住!
“那么,就让我们纠缠一辈子吧!”绝望、苍凉、哀痛的语气中有着疯狂的决心。“我不会放手,绝不会……”
水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是个疯子!
“我……怎么确定你不会食言?”水镜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