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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人生,我当姐姐的当然无权干涉;爸妈再怎么说养了你二十几年,你自己想清楚。”
深秋的夜晚,冷冷的风。街面上万家灯火,一点一点放着各色或明或暗的光芒;只是,没有一处灯光,是属于她的。
乔可忽然就觉得累了;定神一看,回家的路竟就这样被她徒步走了一半!女人挨到人行道旁种着爆竹红的花坛旁坐了下来;坚硬的水泥围子上冰冷的温度,硌得人心发凉。
乔可,终究还是你太没用了,不是么?一无所长、还偏偏长了一身傲骨;不甘心当一颗白菜,可是,你除了作一棵白菜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用途呢?
可是,不甘心呵!谁不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就算是最平凡的人,也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不是么?凭什么,要去出卖自己的灵魂?可是,爸妈怎么办?真的,就眼睁睁看着两个老人东躲西藏地过日子么?
怎么办?该怎么办?程向东,我该怎么办?
脑海里凭空蹦出来的这个名字,把女孩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手指,却毫无意识地抚上了手机。
乔可只觉得心脏像巨鼓在敲一样,跳得人喘不过气来;深呼吸两下,终于拨出了那个熟的号码。
“Hello?”电话,被很快接起,可是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声。
“请问,程向东在吗?”乔可在这一瞬间,呼吸都停了。
“他在洗澡;我们正准备睡觉。你是哪位?要他回电话给你么?”仍旧是那一副略显生硬的中文;这一声之下,乔可逃命般仓皇不知所措,‘啪’的一声,手机被合了个严实!
电话那一头,金发女郎将这条来电记录迅速删了个干净,不着痕迹地又把手机放了回去;此时,刚好程向东也从泳池里迈了出来;偕同一位棕褐色头发、蓝眼睛的外国男人一起走上岸来。
“程,游的不错哦!” Ashley Broad,国际著名投资公司BROAD集团董事长的女儿;程向东在美国留学时的同窗、导师Alan Broad的侄女、亦是程向东成立投资公司后第一位注资的股东。
“不把身体锻炼好,怎么帮你们这些股东赚钱呢?!”男人幽默一笑,身后跟上的异域男子径直走到女人身旁,将她揽入了怀里。
“Ashley,程是个不错的人;我几乎就错过了这样一个朋友!”男人话音一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帮我个忙,Jason,看好你的未婚妻,”程向东爽朗一笑,“上次她半夜从美国跑来敲我家的门,害我险些心脏病发作!你知道我们作投资这行压力有多大,你们两个闹别扭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Jason宠腻似地望了一眼未婚妻,“她就是这样调皮;上次害我差点跟程大打出手!Ashley,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金发女郎却并未回答,直接朝向程向东郑重说了一句,“程,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父亲似乎很有意向邀请你作为BROAD亚太地区的合伙人,唯一合伙人!”
乔可就这样拿着电话,很久没有缓过神来。
是上次那个混血美女;她听得清楚。被勾起的苦涩回忆瞬间袭击了全身各个角落;乔可,你现在还打电话给程向东做什么呢?那个男人,他从来,都不是你的!
绷断了最后的一丝希冀与绮念,陪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轻轻落在僵硬冰冷的人行路上。乔可再一次拿起了电话。
“姐,你说的那个人……就见见!”
第二十一章
相亲见面,被约定在周六的晚餐时间。
当乔可抵达鲁布克西餐厅时,男人早已等在了靠窗的位子;见她进店,倒似早认识一般,站了起来。
正如姐姐说的,男人条件不差;近四十的年纪,一看就是事业有成人士。虽然不及程向东英俊挺拔,可也算得上端庄正派。乔可心下叹了口气,干嘛总是要和他比较呢?那个男人,他不是你的,除了他,跟谁交往不是一样?
“乔乔……”男人甫一出口的昵称,让女孩子心下一惊;倒似早已对她倾心一般,第一次见面就叫这样亲热么?
“乔……小姐,”待到他后半句终于被憋了出来,乔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语言表达不大流畅。
“请……坐,我叫钱……平,和卢律师是同……事。”男人好不容易把开场白说完,额头上倒是微微冒出了汗,一块白手帕抹了上去。
“您好,钱先生。”女人礼貌一笑,实在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是转念又不觉好笑;男人老实诚恳,女孩子心下一宽。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服务生;圆脸的女孩子甜美地问了一句,“两位需要点餐吗?”
这一句话,救了两个人;于是乔可点了一杯奶茶,钱平仍旧喝他的咖啡。半晌,男人终于顺利把帕子又放回了口袋,这才清了清喉咙。
“乔……小姐,我是做财……务工作的,实在不大擅……长做这种事;如果有冒……昧,还请你多包……涵!”男人暗自捶胸,却把乔可说得困惑不已。相亲这种事,难道还分擅长不擅长么?可是见男人紧张的样子,好感却又加了几分。
“我也是;您也请多包涵。”女孩子谦虚地回了一句,彼此不要失礼。
钱先生于是继续开始抹汗;倒似想不到下面该如何组织语言一般,那块帕子怎么也拿不下来。看得乔可暗暗着急,手心也不禁微微湿了。难道这两个人要在这优雅安静的高级西餐厅里相对抹汗么?
正在这尴尬当中,圆脸女服务生又来了。
“小姐您的奶茶,”杯子被平平端上了桌;服务生转过身,却似自言自言了一句‘说重点’。乔可一听之下有些发愣,正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的瞬间,钱平点着头又开了口。
“乔……小姐,我有一个冒昧的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男人费了好大力,连乔可都有些抱歉起来;“您,没关系。”
“先住到一起,住三个……月。”
这一句话,乔可一口奶茶顺利喷了出来;半晌,喘不过气。
这时,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却只听得‘嘭’的一声,一只拳头堪堪砸到了桌布上。“蠢货!”
一身高尔夫球装的男人,独自坐在桌边;被展开的巨大报纸,将整个人挡在了后面;转过去一瞧,那男人在这傍晚的西餐厅里竟然还戴了太阳眼镜、压了顶cap帽!
圆脸女服务员忙不迭跑到跟前,在男人没戴着无线耳机的一侧猫下腰;聆听指示。
“说理由。”闻言,女服务生直直朝向钱平、乔可二人的餐位走去。
当那患有自言自语症的圆脸服务生又从二人桌边走过的时候,钱平干咳了一声;只是汗淌得更凶了,于是帕子再一次捂到额头上,眼睛不着痕迹地朝向那巨大的报纸瞟了一眼。
男人满心叫苦,却不得不厚了老脸把话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现在大家工作都很……忙,压力也很……大,我到了这个年……纪,实在没什么精力去谈情说……爱;看电影搞约……会那些事,我做不……来。”
乔可这才稍稍平静下来;瞧着男人略带些自责的老实模样,倒也是认真理解了他的话。
“我明白。”女孩子应了一句,至少这男人的坦诚还是给她留下了好印象。
“我们两个的情况,彼此大概也都了……解,不如在一起一段时间看……看,如果合得来,就继续交……往;如果合不来,也不用耽误了……你。当……然了,这三个……月,也不能亏待你,我给你两百万做生活……费,不论结果怎么……样,这笔钱是送给……你的。”
说着,男人倒真的掏出了一张支票,端端正正摆在了桌面上。乔可,看呆了!
于是说,现在他是要用两百万来买她三个月么?尽管心里百般不愿相信看起来这样忠厚老实的男人,真能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可是眼下的情形,怎么看怎么像!
男人倒也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再开口却是真正带些可怜与同情的关心。
“乔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可是依你的情况,这样安排,对大家都有好处。而且,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想得太多,也许三个月后,两个人都感觉不错,那今后的发展也不是没可能。退一万步讲,你现在确实需要这笔钱;而且,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我的诚意!”
男人破天荒一番流利的话,却把女孩子说得垂下了头;紧咬着嘴唇,眼泪也涌了出来。
是的,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需要这笔钱!有了它,她的父母可以不用东躲西藏着不敢回家;一家人不用胆颤心惊得面对高利贷的追讨。而且,乔可,两百万!你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虽说是卖白菜,但是卖到这样一个忠厚而诚恳的男人手里、而且这样高的价格,是不是,也算得上是种幸运了?
男人紧张而期盼的目光下,女人收了泪;艰难而低声地说了一句,“好!钱先生,如果……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男人一摆手,神情这才真正放松下来;“这倒不必。”
此时,远处的桌面上又听得‘嘭’的一声,圆脸服务生立即上前,“协议!”
当乔可在男人拿出的一页纸上,端端正正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甚至在想需不需要按个手印上去?毕竟两百万,就算对一个千万富翁来说,也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谁也不会无凭无据的就送出去。
恍然间,女孩子竟然没有发觉这份她在条款上端详了良久的协议,其实并没有写甲方的姓名!
女人红着脸,近乎恬不知耻般摩挲着手里的支票;心中纷乱无比。一张小小的、轻薄的纸张,现在却是比她的命都重些。想要小心翼翼地把它马上收进皮包里藏好,可却又担心对面的男人嘲笑;装作对这笔钱不在意?她又实在做不到。
正犹豫间,忽听得身旁急匆匆走来一个男人的脚步;未及抬头,充满怒气的呵斥已到了耳边。
“乔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第二十二章
“程向东?”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让在场的人都心下一惊。乔可望了男人激动而愤怒的表情,羞愧得直想钻进地底;纵是如此,手上的支票,却仍旧捏得牢。
就是这个姿势、当程向东在餐厅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乔可这样紧捏着一张支票讨好般坐在一个男人对面时,脚步就像不受支配一般冲了进来。
对于谢北,他总可以安慰自己说这个女孩子,拒绝不了那样一个男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而且她家里有困难,不管怎么说,怪不得她!可是现在,面对一个半大老头子,她又是为了哪般?
“你跟我出来!”男人强抑了怒意,狠狠望向对面正自摸不到头脑的男人一眼,扯了女人的手臂就将她牵出了餐厅。直奔出很长一段距离,男人再回过头,却是几近咆哮着吼了一句。
“钱对你就这么重要么?!”
乔可被他一嚷,又羞又恼中竟然涌出了巨大的委屈;想起从前种种、原本惨淡的人生最后一缕希望其实也是毁在这个男人手里,顿时再也难压抑心里的怨意。
“对!没错!我只知道没有钱,我爸妈就要一直躲着不能回家!没有钱,我连能去的地方也没有!没有钱,人要怎么活下去!我现在还欠你一万五,没有钱,我拿什么还你?!”
女孩子眨着一对迷蒙泪眼,看得男人心下发苦;这样一番绝对抵触他道德底线的言辞,却偏偏是从这样一个长着天使般面孔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程向东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左右无措,一拳狠狠砸在街道的墙壁上;抬手间,却是血都渗了出来。
“乔可,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男人猛地抓起女人紧攥着支票的手,举到两人胸前,声音都变得嘶哑,“你现在二十四岁了!不是十八岁!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可是你真的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直直望着她;望得她心慌。一贯从容沉稳的脸庞,此时却不知掺杂了多少无奈、多少沉痛、怒其不争却又舍弃不下……直至那一对薄薄的、英朗的眼睛似乎都微微红了。
乔可从没见过他这样,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也会有这种近乎脆弱的表情。望着他的脸,女孩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痛得说不出话来;她宁愿自己死了,都不愿见他这样。
我的人生,已经够糟了。程向东,你不要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把自己卖了两百万,是个好价钱,不是么?!”
这一句话,却像一颗钉子,笔直把男人敲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
这个女人,她也叫乔可;长着一样的脸庞、让他心疼、让他心痛的脸庞。可她不是乔可了;她不会眨着一对无辜的眼睛,讨好般对他说‘程哥哥,高考的时候你会陪我一起去的喔’;她不会暗藏了羞涩的小心思,假装无知地问他‘程哥哥,你怎么不交女朋友’;她不会撒娇般要他背着她爬十,原因只是一个星期见不到他的面;她不会在补课的最后一天,偷偷把一张自己的照片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程向东,你跟自己说,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让她能骄傲自豪地站在你的身边,在她的家人面前、在全世界面前,你只能拿实力来争取这个女人。可是你忘了计算,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会变……
然而,纵是心底一万个声音叫嚣着对自己说,‘离开她、忘了她、她早已不是你爱的那个女孩’,男人的腿,始终却是迈不开!
耳边全被轰隆隆的嘈杂声音占据,思维却像是脱了线;恍然不觉的瞬间,本能先于理智做出了判断,男人的手固执地穿过女人耳后的发丝,带些冰冷而绝望的凝望。
“两百万是么?好!我买你!”
乔可彻底愣住了;看着男人的脸,分不清那是爱意还是怨意;“你……说什么?”
深深的、坚定的目光,丝毫没有犹豫,“我说……我要你……”
话音未落,男人手下已是拢住女人的脑后,俯下身狠狠印上了那一对稚嫩的粉唇。
乔可只觉得眼前轰的一下;整个世界,都坍塌了,遗世而独立的,只剩下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唇,夹带着滚烫的热度,炙得人全身都要颤抖起来;丝丝缕缕的神经,都他贪婪地含了进去,辗转弄舔、疯狂的缠绵。人,尚未从这震憾的感观中回神,那霸道的舌却旖旎执着地插了进来。
万般挑弄裹吮、如暴风、似骤雨;充斥了无穷不甘的侵略,直把女人的神经生生切断。鼻息间,弥漫着这男人的气息,她钟爱了六年的男人,沉沦得心甘情愿。
脑海中再无杂念、所有感知只余留在唇齿之间,眼泪,就这样悄悄的,又滑了下来……程向东……当女人在心中默默念出这个名字,手上的支票,早已毫无意识地恍然飘向了地面……
纠结间,男人渐渐变得温柔;始终,他还是狠不下心对待她。细细缠绵、轻轻裹弄,无限爱意自唇齿间缓缓涌出,传递过去;乔可蓦的,心中就涌上一种感觉,朦胧中来不及理清,只是此时,什么高利贷、什么女朋友,只要这男人像这样爱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喂!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火急火燎的厉喝,硬生生将这绯恻的缠绵打碎个七零八落;乔可忽的一惊,抽回理智,却见一个高挺的男人,在这已经擦黑的夜晚,戴了副太阳眼镜、压了顶cap帽急匆匆从街角大步跨了过来。
或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眼前的黑暗,终于把太阳镜摘了下来;这一摘不要紧,乔可一下就认出来人不正是酒店里的那个神经病?!一颗心,果断被吊得老高,直觉上就隐隐觉得不妙。
“我们做什么,恐怕用不着你管!”程向东一回身,把女人扯到了自己身后;沉眉注视着来人。
“我花了钱,两百万;你说我管不管得着?”谢北悠悠走近,说得理所当然。
乔可这才恍然记起那张支票,伸手从地上拾起,“不是,这钱是我姐夫公司的同事……”
“可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收钱的时候可是说好了陪我三个月,”说着男人晃了晃手里的一张纸,“我对你不好么?怎么还去勾搭别人!勾搭一个不要紧,你还要收三份两百万么……”
他说得真正体贴,女人却险些尖叫起来,“你胡说!”
话音未落,谢北手里的纸已是大开着立在了对面两人眼前;“我是不是胡说,看看你跟我签下的合同不就完了?”
不可置信般的端详,一份无比眼熟的白纸黑字的合同上可不是端端正正的就签着自己的名字?可是立约人的一栏,为什么却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名?!
“哥们儿,说实话,你要真不介意,我也无所谓;”谢北却一脸轻松又开了口,“反正我白天上班,她晚上陪我;白天,你跟那个哥们儿你俩商量着用……”
话没说完,程向东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一拳挥了过去,两个男人扭成一团。
“啊……你们,你们别打了……”
当两个男人都挂了彩、望着程向东再一次失望中渐渐远离的背影,乔可甚至连站立的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泪眼朦胧,缓缓蹲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有这种事?
背后,男人的两只手犹豫着伸到了她的肩上;迟疑两晌,终是握了下去。
心脏,也跳得有些不稳起来;谢北长长呼出一口气,“起来,走远了。”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女人瞬时跳了起来。这一下,后脑勺砸上了下巴,乔可差一点就被自己砸晕了过去。
男人这一下也挨得不轻;兀自捂着差点被撞脱臼的地方,看着女人紧抱在后脑上的手,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撞疼了吗?”
乔可却哪里顾得上这个,含着满目湿润万般委屈,“你到底干嘛要这样啊?我不认识你啊!你到底是谁啊!”
就着男人正待上前抚看她脑后‘伤势’的步伐,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那页纸;再仔细一瞧,忽地忆起刚刚签协议的时候似乎正是漏了留意立约人那一栏是否妥善填好!一念至此,才清清楚楚看懂了这个圈套,顾不得男人心慌神乱的制止,一页纸已是在她的手下撕成了碎片。
纷纷扬扬的纸屑,全都砸到了男人身上。“神经病!你这疯子!”说着,手上拿着的那张支票也朝男人丢了过去,“还给你!疯子!”
苦闷的日子,这才刚开始!
那一幕荒唐得近乎匪夷所思的闹剧,最后的收场就是姐姐乔佳把她连续骂了两个小时!‘三个月,两百万!乔可,你以为你是谁啊?多少小明星都还赚不来这个钱!为了生你养你的父母,你就算忍三个月,都不行嘛?!’
疯了!这个世界全都疯了!乔可坐在公司的电脑前,连叹气都显得有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