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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乔可带些抱歉地笑了笑,“我并不是来挖你的**,陶小姐,我只是……只是想说,谢北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值得这样的爱情……”
这一句话后,陶咏婷彻底疑惑了。这是做什么?这个女人是疯了?她这是在向她推销谢北么?
如果不是乔可脸上的表情太过恬淡、如果不是她的语气太过诚恳、如果不是她的目光太过坦荡,陶咏婷甚至都想认为这女人是无聊得非要当面炫耀她的胜利!
就在陶咏婷暗自诧异的空当,只听得对面的女人继续悠悠地说了起来。
“他工作很努力,也很辛苦,以他的能力,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委屈……”
陶咏婷此时,忽得自以为看清楚了乔可的用意。
谢北,辞去陆昌的所有职务,另起炉灶、重新创业的事情,她不是没有耳闻。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固然看得出他的魄力,可是另一方面,也是彻底宣告了在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家族权力争夺战中,他失败了!
如果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放弃能到手的、现成的基业,而去搞什么再创业!任你再聪明也好、雄心再大也罢,没有祖萌单凭自己,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你别想过上什么好日子!
成功后有多风光,那么创业的时候也就有多艰辛;说什么旦夕间功成名就、不用劳心劳力吃苦头,就能重新挤进上流社会,那不是老天关照你掉下个大馅饼、就是只有小说里才能出现的虚幻情节。
想到这里,陶咏婷忽然觉得对面这女人,真是幼稚得引人发笑。她这是要来求她帮谢北么?求一个被挤掉、被抛弃的女人反过头来帮谢北?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脑子坏了?
“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有用么?”
鄙夷而不屑的口吻;陶咏婷举起杯子,细细品着茶,嘴角勾起一抹失望的微笑。
不料乔可却丝毫没有被讽刺的尴尬,反倒坦然一笑;“陶小姐,你先不用这么早下结论;事情,会不一样。我知道你的能力、也了解你能为谢北做到哪一步,但我现在想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谢北他,并不讨厌你。相反,我知道他很欣赏你,可能他从来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那也只是因为……我。”
陶咏婷听了这几句,刚刚豁然洞悉的心理却又被吊了起来;她静静地盯着乔可的脸,却怎么也猜不透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二人俱是沉默;乔可正面对着包厢的门帘,忽得,眼角瞥到那竹帘外面走过的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待到确认那身影步入了隔壁的包厢,这时,倒似是猛得受了什么刺激,乔可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陶小姐,我和谢北的事,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自己闲事管得太宽了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大声斥责,让陶咏婷都不禁瞪圆了眼睛。这是怎么了?她在说什么?前一秒钟,尽管说得话令人不解,但语气至少诚恳而亲切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神经病?这女人是彻底失常了么?
“你说什么?我管你……”
‘们什么事了’几个字尚未说出口,乔可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反倒是冷笑了一声。
“你得不到谢北,只是你笨罢了。赢得男人的爱,是要靠手段的;想不到你这么精明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竟然傻得出奇。你当事事为他着想、一声不吭就先付出了真心,这样他就会爱你么?”
原本困惑的陶咏婷,在乔可这满目的鄙夷和嗤笑的语气之下不由心生厌恶,顾不得再去探究这女人失常的举止,厉声喝止道,“乔可,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料乔可近乎是哼在鼻子里笑了出来,“我卖个乖,教教你。你不是说我故意装纯洁么?没错!可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你不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又怎么可能非你不可呢?你当谢北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么?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欲拒还休才把他留在我身边的?”
陶咏婷听她谈到谢北,亦是这样的语气,此时前一刻钟所迸发出来的厌恶与愤怒刹时就达到了极点;她拎起自己的皮包,狠狠瞪了一眼这匪夷所思的女人丑陋的嘴脸,再不想同她浪费一秒钟。
“乔可,我没必要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着,便要走出包厢;只是人没走到门口,却被急匆匆冲出来的乔可又扯住了胳膊。
“你别走!你想告诉谢北?他不会相信你的!”
陶咏婷猛得一甩手,实在不耐烦到了极点;“你疯了?!”
乔可一个趔趄,却似真的疯了一般,复又死死拉住她,不肯让她走出包厢一步;赶着逃命的样子,急匆匆说出了下面这几句话。
“还有,陶咏婷!你少来管我的闲事。我和程向东藕断丝连又怎么了?我脚踏两只船又怎么了?根本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现在谢北被赶出了陆昌,你还要我死跟在他身边?你才是疯了!只有你这种死心眼的丑八怪才愿意跟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吃苦受罪……”
隔了一道竹帘的隔壁包厢,一个男人,似是被钉到了地上,立在桌旁就连一个鞋印的距离都没有移动过。
那抹熟悉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原本令人如饮醇酒一般的温柔,此时却比硫酸更加毁人心肺。今早上,还睡得跟天使一样,让他瞧着,就心猿意马,不过一天、不到一天,怎么竟能说出这种话?
谢北,脸上早已是苍白得近乎失了全部血色;两只手毫无察觉中握紧得连骨节都要突出皮肤之外。他的唇,带些颤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是心脏,在这一秒钟,碎得彻底。《|WrsHu。CoM》他想掀开帘子瞧瞧那厢里说话的究竟是谁,却始终没这个勇气;他究竟都听到了些什么……这是谁在说话?这个说话的女人,究竟是谁……
那抹追杀人命的嗓音,终于在‘啪’的一声耳光、陶咏婷怒骂着‘无耻、犯贱’和摔打门帘的声响中嘎然而止;一双高跟鞋的清脆声音由近行远,那隔壁包厢里却传来一阵碰翻了桌椅的‘乒乓’声。
谢北猛地闭了眼;心脏像是被狠狠砸在了地面上,痛得无法呼吸。即便,是在这一秒钟,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还是想冲过去看看她有没有被她打伤、有没有摔痛;可他不敢,他过去,要怎么说?怎么做?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听到了……
他在递交辞呈的那一刻,也从没这样彷徨过;拒绝了谢富强将建筑公司给他经营的安排时,也没有这样不舍……
满耳,俱是那几句话‘他被赶出了陆昌’、‘一无所有的男人’‘不会装纯,怎么能勾起他的兴趣’……
谢北,谢北!你怎么会这样?!你究竟,被这个女人,施了什么毒……
漆黑的夜,当谢北从饭局上回到家,直在门外站了许久,却始终抬不起敲门的手。
一门之隔的屋内,乔可静静地站着。透过那扇深咖色的、奢华而坚固的大门,呼吸都有些不顺。
她透过窗口,看到了他的车;这一晚上,她就是这样倚在窗前,等着他回来。
她知道他就站在门外,一道门,却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
终于,锁孔里传来开锁的声音;乔可心下一沉,这些日子以来,这男人一直都是敲门让她来开,像是迫不及待每天到家就要见到她一般,从不自己开门。
所以说,她成功了,不是么?
门开了半扇,乔可长呼一口气,欢跃着奔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好想你。”
说着,人倒是偎进了男人的怀里。
谢北一怔,习惯性的抬起要搂住她的手,却悬在了半空当中,怎么,也放不下去……
像是贪恋着即将失去的心爱,乔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发了狠一般感觉着来自于他身上的气息;她闭了眼睛,想把这一刻的,记得清晰、更清晰一些……
“很累,我先洗澡……”
谢北近乎是落荒而逃;他真的忍不住不去拥抱她,就这样,她偎在他怀里,他就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臂不去抱紧她。
他没办法,他只能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远到看不到她,始终,他还是抗拒不了她……哪怕,那柔情,原是掺了酒精的毒药……
这一夜,他第一次没有要她;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下面,是彼此相互思念的心。
后半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谢北觉得空气实在有些稀薄,气压也低,从床上坐起了身。
他扭过头,看着身旁睡得安详的女人,精致的脸庞,无暇得让人心痛;伸过手,将被子盖上了她的肩膀,一个人下了地,走到书房。
倚在窗前,他点燃一支香烟;透过丝丝缕缕的缭绕,他看到了窗外广袤而苍茫的黑暗。
乔可侧躺在枕上,平静的呼吸;靠近枕边的一侧,缓缓有泪水流下的痕迹……
漫长而孤单的夜,在渐渐来临的晨曦中一点点褪去;乔可始终闭着眼,却感受得到那初升的太阳所带来的亮度,心下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今天,还是可以看见的呢……
谢北从书房走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很大的烟味;乔可心下一疼,便也就睁开了眼。
只是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放大的面庞,把她惊了不小;然而此时,想再闭上眼,却又是不可能的了。
谢北亦好像偷盗中徒然被发现一般,胆战地退了开去。似是避瘟疫一样,远远逃开了他刚刚还想要偷偷吻上的那张脸庞。
乔可心下一苦,笑着问了句,“要上班了么?”
男人却转过了身,从衣柜里拿出件鲜亮的衬衫换上。
“今天不去公司,约了会计师来家里谈事情。”
“刚好,我约了可欣见面;等下我先出去,中午的时候你来接我们吃饭,好么?”
谢北没有回头,按在纽扣上面的手,却是顿了一下。
“你不要出门,留在家里。”
说完,一个人走了出去。
会计师来的时候,乔可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毫无悬念而且拖沓的韩剧,却看得她眼泪跟断了线一般,不停地往下摔。
门铃响起,一个略有发福痕迹的中年男人夹了一个硕/大的文件袋走了进来,先是朝谢北致了意,随即将一抹复杂的视线投在了乔可身上。
乔可被他这样的目光瞧得有些讪讪,微笑着点了下头,便也就要走回卧室。不料,却被这一早上没说一句话的谢北,叫住了。
“你坐下,”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很快结束,然后我送你去见你朋友。”
他说得话,毫无温度,乔可亦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他公司里的事情,是从不跟她说一句的。
谢北,就是有这个本事;纵是天大的事情,都能一笑置之。就像前些天,他辞了陆昌的所有职务、拒绝了他父亲给他的公司,也只是在笑谈中告诉她,‘你男人现在悠闲了……’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你做好心理准备,我闲了,你可就要累了……’
那一时,他的脸上还是招牌似的坏笑;乔可闭着眼,都能勾勒出他的轮廓。那样暧昧的笑,指的是什么‘累着她’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记得她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笑骂了一句‘你整天不想别的事么?没点正经的……’
他却二话不说,直接在沙发上狠狠又要了她一遭;最后,女人在筋疲力尽中,被他抱在怀里细细揉捏着,又听到男人说了这样一句,‘我就是要不够你,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到我老八十、再不能勃/起的时候,不是要活活急死么……’
一叠厚厚的各式文件,被整整齐齐放在宽大的茶几上面。
乔可听到那姓胡的会计师,拿出一份报告纸之后,清晰而有力地,这样说着。
“谢总,这是您所有资产的盘点报告。截止今天,您个人所有两家公司:天成贸易、尚佳地产,公司市值共计人民币3772万元。您参股的集团有三家,瑞林占3%,盛唐8%,华嘉3%,股票市价人民币2860万元。前三年的公司净营业收入和股东分红,分别为890万、1556万和1894万……”
乔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头‘嗡’的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他这是做什么?到底是在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乔可,你干嘛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
这个男人,他已经为了你放弃了这么多,你还是嫌他过得太快活,是不是?别人欺他、赶他,你还嫌不够,非要拿着刀子追上去,再扎他几刀……
谢北,你干嘛这么傻?你都没自尊的是不是?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你放手吧!求求你,放手吧……
她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放弃些什么?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巴巴得喊个会计师来告诉她,你有钱、你不是一无所有……
心疼得,连血都凝结;满耳轰鸣,整个身心都僵硬到了一处。
谢北,低了头;坐在沙发上听着会计师喋喋不休的报告,却又似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透过眼角的余光,在看身旁的女人,一眨不眨,所有的注意力,满满,都是她。
他不敢抬头,不敢瞧向她的表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懦夫,竟然,如此害怕……
他怕她高兴、更怕她不高兴;怕她突然冲上来拥抱他、却更怕她转身离开他!
谢北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打火机打了几下,却是对不准那烟头的距离;手,一直在抖。
‘啪’的一声,无辜的打火机被他狠狠丢到了茶几上面;近乎是忍到了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一大早接到电话之后辛苦准备资料、忙巴巴跑过来的会计师吼了一句。
“够了!”
那职业化的男人,亦是满面费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谢北挥了挥手,放缓了语气。
“辛苦你了,就到这里吧。”
大门,缓缓在那会计师的身后关上。似是迫不及待一般,乔可飞着就奔到了他的面前。
亮意莹莹的双眼,美丽得……可怕。
“天哪!你竟然有这么多钱!”
她捥着他的手臂,说得意兴盎然;竟似没有发现那原本热情而有力的臂弯,现在只是僵硬得可怕。
“你要给我一点花,均贫富!你是大地主……”
就连这样无理取闹的笑容,也是生动得……可怕。
谢北勾起一抹无力的苦笑,“你要多少?”
乔可倒似早已盘算好了一般,直接就伸出一根手指。
“给我一百万好不好?我不想开蛋糕房啦,好烦,地方好小;我想做点别的生意……”
她边说着,边也就撒娇一般扭着他的手;荡来荡去,奇怪的是,男人竟觉得这样的她,还是说不出的可爱……
“好!”
他拿出支票薄,嫌钱烫手一般,飞快写下两百万的金额,递到她白皙的手上。
“不做生意也可以,用不着那么辛苦……”
女人看了一眼支票,第二次,主动吻上了他的脸。只是这一次,她吻得太过用力,他只觉得那被她碰到的地方,疼得有些发酸……
他没反应,她却更主动;迫不及待一般的,想要取悦他。整个人,贴将上来,那原本被他无限迷恋的酥/胸,一下下,热情地蹭在他的胸前。
她的手,也有些抖。他不知她这是高兴、还是激动,只看得到,她满目柔情……轻柔的手指,一粒粒,将他的衬衫打开。
老天!纵使是这个时候,他仍觉得她那如水的目光,充满了对‘他’的爱恋……在这一刻,谢北真的很想告诉自己,她是真的爱你!这样的眼神,这样真挚而纯粹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这样贪恋的亲吻,是装不出来的……这样强烈的依赖,真的,是装不出来的……
猛地,他一下推开了身前的女人;拉着被她解到一半的衬衫,复又冷冷扣了起来。
“我要出差。可能很久。”
这样说着,便就走进了卧室,从衣柜里取出随身的衣服。
乔可呆立在他的身后,急匆匆追了进来,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下意识就哀求了一句,“你别去!”
你别去!你再等等!那种情况,昨天才刚刚出现过;下一次,怎么也能隔一个礼拜!这才是第一次发作,间隔不会太短暂,你别走,至少,还有一个礼拜……
他回过头,冷冷瞧着她满目欲滴的哀求,心忽地痛了一下;脚,不听使唤,就想朝她走去,把她狠狠拉进怀里,告诉她,‘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根本没什么差好出!’
可是硬生硬顿住。只因为下一秒钟,那女人,又说了一句。
“你要出差,也带我去吧……我很久没买衣服了,刚好可以出去好好采购一番……”
乔可看着男人脸上,前一秒钟近乎投降一样的自暴自弃,在这一瞬间就变成了燃完的灰烬,一点一点失了亮度;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她只是反反复复在默念着一句话——
‘一定要,坚持住……’
谢北踏下抵达C市的航班,在机场的到达大厅犹豫了很久。
心里,不停的响起两个声音。一个告诉他,‘你出来冷静一下,把事情考虑清楚,再回去!’另一个却又劝他,‘你买张机票再飞回去吧!这个项目根本不需要你亲自来!女人,不就是那样?谁不爱钱?如果是你,也不会愿意跟个穷光蛋苦一辈子!’
这两个声音,一直在那里吵来吵去;吵得他头都要裂了,于是,脚下的路叉开了,不知道该朝哪边走。一条,通往航空公司的售票柜台、另一条,通往机场到市区的乘车点。
犹豫不决的男人,忽然就笑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变得自己都陌生了。
哥们儿从前,多洒脱的一个爷们儿;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这样患得患失?他舍不得那个女人!不管是怎么着,只有这件事,最是板上钉钉、毫无疑问。他就是舍不得她!
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管那么多干嘛?他爱看她,她就给他看;他爱怎么弄她,她也依着他;这不就成了么?从离开家到现在,不过短短五个小时,他就想她想成了这模样,他这是跟自己个儿过意不去么?
谢北摇了摇头,心下忽然就亮了;举步朝售票柜台走去,买返程机票,但是,还得顺手打个电话给公司里的项目经理,让他来跟这个项目吧。
手机拿出来,尚未拔号,它却是自己响了……
“启臣,什么事?”
是在陆昌时的助理戴启臣,那一向干脆利落的男人,今天却破天荒地吞吞吐吐起来。
“北总……乔小姐,她刚刚找我了。问我能不能帮她订一张打折的机票;我们公司跟航空公司不是有协议优惠的么……”
谢北心下一动,似是都要欢呼起来;看样子,他也不用返程了,他的宝贝儿,倒是自己要飞过来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