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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在唐盈出了车厢后便已下了车,立在了旁边,似乎随时准备插进去替唐盈揽下这些人,但此时闻言后身子暴起,探出双手接过了女子,将她安置在车辕旁。
“恭喜?”大汉们有些听不懂唐盈的话了,不由地反问这个冷静端庄的女子。
“恭喜你们劫色的生涯将在今天做个了结,姑娘我会给你们一人一个记号,让你们永远记住今日!”说话间,唐盈抽出了日月双钩,准备快打快结,才能早些上路。
“浩大的口气,大爷们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弟兄们,上!”
一声令下,四人“呼啦啦”地冲着唐盈而上。
“不入流的东西!”唐盈冷嗤一声,对方以多攻少本就是无耻之极,而且看不清形式,分不清轻重,明明伸手与她相差许多,却依然逞凶斗狠着攻来,十足的莽夫,是最不入流的江湖人。
但她并没有立刻反攻,而是在等。
等他们的招式用老,等他们离她非常近后,才开始动!
一旁的车夫面色不变,半点也不为他的三小姐担心,那些人不自量力,是自寻死路,他所要做的,就是候在一旁,如果三小姐不打算亲自对付那些人时,再由他过去收拾场子。
结果,明眼人就是明眼人,瞬间就听到“哦哦哎哎”的呻吟发自各处,那四个大汉就像被丢出去的西瓜,摔在了地面,屁股开花的同时,额上都添了一道伤口,渗出了血迹。
车夫眨眨眼,被救的女子也眨眨眼,看清楚了那四人脸上的伤口,竟然都被钩尖刻了一个楷体字——
“色!”
唐盈在瞬间就用手中钩给他们做下了记号?
那个“色”字就成了这些人日后的招牌,如同古时的刺青,磨之不去、而四个大汉到此时就算不想承认,也已经非常明白,唐盈若想要他们的命是轻而易举!
“滚!”唐盈缓缓转身,背对着他们,掏出了一方丝帕,缓缓的擦拭着钩头。那双钩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动用,只是为了给他们脸上做记号才使出来的。
几人互相望望,嚣张的气焰没了踪影,撅着屁股在地上向林中爬去——
“等等!”唐盈又是冷冷一唤,四人浑身一颤,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顿住了前爬的姿势,看着唐盈的背影眼露惊惧。
“记住——”唐盈将双钩收了起来,“原本我可以要了你们的命,现在只是将你们废了武功,填了记号,你们,可有意见?”
那些人吞了口口水,抹着汗,开始磕头,“多谢女侠不杀之恩!多谢女侠!小的们要这花拳绣腿也没用,女侠废就废了,女侠仁义无双,小的们记下了,多谢女侠……”
什么乱七八糟?唐盈皱眉,这些人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倒真让她不想脏了手,性命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哪怕额头上的记号是一种耻辱,也不能让他们放弃生命。
“在我后悔之前,带着你们兄弟的尸首,快滚!”
唐盈再不回头,脸上是冷嘲。这些人作恶无数,不知害过多少人家的女儿,而女子不论婚配于否,一旦毁了清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死。
他们造的孽,足够让他们下几次地狱!
那些人则在听到她的话后,如丧家之犬一般,纷纷爬走,没有了武功,怕得姿势格外狼狈。其中两人在搬抬原先曾跌入车厢内的黑衣尸首时,也像搬千斤巨石似的喘着粗气。
唐盈则向车前走去,眼睛盯着那个女子。
女子与她对上了视线后,摇摇不稳地下了车——
“多谢姑娘……”
她冲着唐盈一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唐盈眉峰一蹙,闪身向前捞住她的腰肢,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十分妖娆,生就的一副祸国殃民相,刚刚那一笑,有够让人心跳的。
但她现在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苍白,眼眸禁闭,额上汗珠密布,应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力虚,以致晕厥过去。
唐盈略一犹豫,将女子给抱到了车厢内。
“二哥,姑娘……”她将女子置在自己原先的位上,略带征询意见地看着二人,“她受伤不轻,我们……”
唐云引始终坐在原处,此时眼含笑意地说:“盈儿做主就是。”
唐盈略一点头,翻手去察看女子肩头。
手刚刚触上拿出伤口,就听女子闷哼一声,似乎被碰着痛处醒了一般,费劲地睁开了眼,楚楚地盯着她——
“姑……姑娘……”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唐盈怀里吃力地坐直,又从自己衣襟中摸索出了一只瓷瓶,“不劳……姑娘……小女子有金疮药……”
她的语音短促,说一句,喘三喘,但说到这里时,顿住了。
那双眸子诧异地看向另一边,在订到那个月白长袍的男子时,眸中涌进了茫然痴怔,仿佛所有的魂魄都飞出了体外——
这种神情,唐盈实在太熟悉了,可以说,除了简随云外,在其他人的脸上都看到过,包括自家的老爹、大哥,还有老爹的老爹,他们的脸上都出现过这种神情。
那是惊艳!是失神!是无法自拔的迷醉!
太多人在看到二哥后,都是这样,只是失神的程度与时间长度不同罢了。
“瓶中是金疮药?”唐盈盯着女子手中的瓷瓶,打算伸手取过。
在指尖已瘫倒瓶身时,女子突然惊觉,从望着唐云引的失神中回了神,“不……不……姑娘,我自己来……”
“你要自己上药?那里的伤口仍在出血,再流下去,你的小命不保。”
唐盈盯着她的肩头处,轻蹙眉,出指如风,帮她点了那里的穴道止住了血。
女子脸上飞红,轻咬下唇,“这……姑娘……贼人已走,小女子不便叨扰诸位,这就……下车去……”
说话间,她便欲起身。
“你,可有同伴?”唐盈问。
女子怔了怔,停下身形,摇摇头。
“你要去的地方,离此处极近?”
女子又摇摇头,眼神黯淡。
“你既受伤在身,又无同伴,离要去的地言路途遥远,下车后你打算怎么做?”
女子闻言,脸上怔了怔,眸中水波欲流,仿佛要坠出几颗晶莹的珠子来,而那张原本妩媚的面孔显得更加撩人心魄。
“你且留在车内,待到了下一镇,我等帮你安排另一辆车,届时你再走不迟——”
女子闻言,眼中泛起感激的神色,“多谢姑娘,多谢两位公子。”
“休要啰嗦,我来助你上药——”唐盈不喜拖泥带水,话中意是让那女子将手中药瓶交予她。
女子闻言又红了脸,“谢谢姑娘,小女子自己来就可,只是……只是要麻烦姑娘挡在小女子身前……”
她的眼又瞟向了唐二公子,并扫了扫简随云,脸上如粉红的玫瑰绽放。
“也罢,你执意自己上药,随你就是。”唐盈并不强来,想这女子是见有男子同在车厢内,羞涩而已。
“我等出去……”唐云引如水的声音,在此时缓缓传来。
“不……不必……”女子欲羞还怯,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小女子……怎好麻烦二位公子避出车厢?只消这位姑娘为小女子遮一遮便是——”
她的身子已自行转了过去,并且偏回头来看看唐盈,眼中露出恳求的光芒。
唐盈会意,笑了一笑,略移身形遮在这女子身前,为了不引至对方的尴尬,自己是面朝唐云引与简随云二人的。
二哥这样的人物,莫说自己遮在中间,就算是她在二哥面前直接解衣上药,二哥也不会多看一眼。
唐盈十分相信自己二哥的君子气度,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何况天下间众般女子,只消二哥一个眼神,便会为之迷醉,主动上前的多如过江之鲫,想到这里,她不由忆起了往日在川蜀时,二哥每一次出门时引起的轰动——
正思虑间,觉到简随云在看她。
望过去,发现那双眸中虽仍是似笑、非笑,可不知怎的,她竟觉得那眼神中含着些深意,仿佛里面有些什么秘密,二那个秘密需要她自己来琢磨。
真是奇怪,这种感觉在之前从未出现过。莫非与身后的女子有关?
“好了,多谢姑娘。”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唐盈回了神,重新坐回原位,看着女子的衣襟已拢好,笑了笑——
“小女子水缃泠,再次拜谢几位的救命之恩。”说罢,她便深深地俯下身形。
“你有伤在身,莫来这些俗礼。”唐盈单手一挥。发出内力阻住了对方的动作。
水缃泠?
这个女子的名字与她的整个人的气质有些不太相符。她本人似一朵四月的牡丹,怒放妖娆,而名字则似出水之莲般清丽秀雅。
任谁听了这样的名字,见到她本人,都会觉得不太般配。
“你姓水?”唐盈笑着问,眼睛则仔细盯着女子神情中的每一个细节。
“是——”女子脸上的红晕未褪,眸转间,风情万种。
但唐盈心里则疑问连连——
这个女子使得明明是鹰爪门的功夫,怎么会姓水?
鹰爪门向来只收男弟子,她一个女儿家若会此种功夫,除非她是鹰爪门当家门主的子女。
但她并不姓陈,而是姓水。
那她是谁?
于她相遇,是否真是巧合?
第二十七章 初入紫雁山
有时候,钱不是万能的。
唐盈现在对此的理解非常深刻。
她的怀里有一大笔银票,可以买得下一座最大最宽敞的房子,却在一个开满了客栈的镇上,找不到一间可以容身的住处。
“柳林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南来北往的商贾客旅较多,便在有限的范围内建起了许多的客栈与酒楼,虽没有几家上档次的,但在数量上确实是最有效的利用了空间。
放眼望去,一条主街直直贯过镇中,两旁全是洞开的门,挂着各式各样的牌匾。每隔几道门便是一家饭馆,再隔几道,就是客栈。
可以说,这条街上有不下数十家可投宿的地方,但偏偏她们有钱没处花,找不到一家客栈能容得下他们。
听了帘外车夫第五十八次的汇报后,唐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二哥与简随云,笑着说:“七色花的引力果然很大,柳林镇已住满了江湖人。”
车厢内早已黑透,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唐云引与简随云的容颜在灯火中明灭不定——
而唐云引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线中,也似一轮明月,让车厢内因他的存在而笼上月晕,气息中是一片静静的清凉。旁边的简随云则舒缓依旧,仿佛是云团淡淡浮在夜色中、明月旁——
唐盈只觉自己是在山林中,踏月而行,清风拂面,而她,四哥数人,虽然气质卓佳,容颜出众,却绝对是个沾惹了尘世的俗人,在这里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的尘埃被荡涤一般,无比安宁。
不错,车厢内现在仍然只有三个人,她,二哥,简随云。
那个女子呢?
想到叫水缃泠的女子,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子。四日前,在她对拿女子的来历有所疑惑时——
“小女子此次出门本是去直隶探望舅舅、舅母,原以为有武学自保,便只随了家仆一名,谁曾想去时安全,回时竟遇上这批贼人,家仆为保我周全,也被杀害……”
那时女子苍白的面孔上,一张唇如褪色的花瓣,眼中浮满雨前的云絮,积了一汪水气。
从那句话中,证明原先跌落在路旁的随从打扮的男子,是女子的家仆。
“以你的武学,也不算弱质女流,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你的对敌经验尚浅罢了。”唐盈心中仍有疑惑,回应着的同时仍观察着对方。
女子红了红脸,“不瞒姑娘与两位公子,小女子的舅舅正是鹰爪门的当家门主,而小女子年幼时曾在舅舅家住过几年,甚得舅舅的喜爱,几位表格也常与我为伴,加之小女子极爱武学,才能近水楼台,与表哥们同习了这门功夫。”
难怪她会使一手鹰爪功了。
随后,他们将女子的家仆暂时葬在了那处林中,并做了标志,以待其回家后再起坟移墓。而女子与他们同行了半日,入夜时分同投一家客栈,一夜无事。
第二日清晨,她便令暗处的唐门子弟另备了车,将那女子一路送往洛阳,也是送往女子的家。
想到这里,唐盈笑了笑,那个女子从与他们相遇到分离,都没有异样,行为举止也较单纯,不像那老练的江湖人。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二哥?我们今夜宿在哪里可好?”
唐盈挑开帘,从缝隙中看着街上十个人中便是六七个挎刀佩剑,个个昂头挺胸,迈着流星大步,或三五结伴而行,或单人独行,旁边的酒楼中敞开的窗口与门户中显出来的思科中也多是这样的人物——
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江湖人?
因为这里是柳林镇。
柳林镇与七色花有什么关系?
因为镇外就是紫雁山!
他们连着四日行程后,来到了这里,而今日是农历十四,虽离月圆时分还有一日,但他们已算来得晚了。
如果不是乘车,唤作一人一骑的话,在日落前便能赶到这里。而他们,不得不乘车,只为了不引起江湖人的注意。
有时,外表太过出众,是否反成了一种负担?
“简姑娘意下如何?”唐云引此时望着简随云,眼里的笑意随着清泉流动,在灯火中隐隐地闪着一些亮点。
唐盈眨眨眼,二哥的性情她最是了解,淡淡的雅致,却是有些清冷的。
年幼时的二哥她并不清楚是怎样的,但自从学艺归来后,在所有人的眼中,唐家二公子都是这般的似在月华上,出众的容颜让旁人总是迷失了神志,而他仿佛与人不是很亲近,总是在外行走,并不常常呆在唐门内。
但她很疼她这个妹妹,虽然没有亲昵的举止,也没有宠溺的话语,却会对她微微的笑。
只是一点点笑意,已让唐盈十分的骄傲,其他人面前的二哥,从不轻易发笑,也从不主动开口说话。
而这四日来,二哥的神情间总是带着些笑意,与简随云一样,不多言,可那种氛围却显得颇有默契,同样的从容,同样的淡定,一轮月与一片云,是否会有微云绕月的一天?
简随云听了唐云引的问,飘然一笑,“如无客栈可投,不如去山中。”
唐盈怔了怔,去山中?
“盈儿,备些薄毯、饮食,入紫雁山。”
二哥也这么说?而且丝毫没有迟疑地就赞同了?
她点点头,转对车外吩咐:“唐木,速去准备夜宿山中的东西,再去酒楼购些菜食回来——”
………………………………
夜晚的紫雁山有些寒气逼人。
整座峰不算太高,连绵者其它的山峦向远处伸展开去,此时,月正当空,皎洁明亮,从这处山头向下望——
只见林中有着点点篝火和一些轮廓模糊的帐篷。更有人影憧憧,在火光间闪动着——
但一切悄然而无声,仿佛那些只是一些幻影。
“二哥,这些江湖人竟然敛起了粗莽的性子,汇聚在山中间如此安静,想来是怕惊扰了七色花。”唐盈立在峰头,看着下面。
一旁的唐云引同样盯着峰下,如水之音伴着夜风缓缓流转,“七色花颇具灵性,柳家兄妹上月便已来此,据传月圆时分果真见到一株与传说中外形相符的奇花,只因当时无万全准备,便被奇花逸去——
唐盈点点头,“二哥,小妹从灵鸽传书中也得知了这一点,如果那柳家兄妹果真见到了七色花的踪影,那整件传闻的真实性就非常可靠了——”
唐云引衣袂翩然,月下的他浑如月光雕琢,似真似幻,淡淡回应:“凡是奇花异果成灵时,周围必会有护宝的猛兽、毒蛇或者其它一些不可知的凶险,不会那般轻易便让人得手,宝物可遇却不一定可得——”
“是,二哥,盈儿明白,此凡前来也是尽力而为,如果真不可得,也不存奢想。”唐盈再点头,笑了笑,“简姑娘慧眼,建议我们上这边山头,而此处确实僻静,无人打扰——”
环看周围,立足之地是紫雁山一处最不显眼的山头,四处是突出的岩石,林木稀少,黄土遍地,可谓是整座山上最不具灵秀的角落。
“传言中,七色花的出现之地必是灵气江聚之所,此处荒凉,土色斑驳坚硬,草色难寻,自然无人会在此地守候——”唐云引说到这里,收回眺望的目光,转头看向身后——
看着不远处的一块方石上——
那块石较为平展,简随云正随意地坐在石上,夜风将她的发丝轻扬,清亮的月色笼在她的周身,明净的侧颜上眼睑轻合,仿佛在闭目凝神。
但那种神韵,无法用语言形容,唐云引的眼没有移开,唐盈的眼望过去后,也无法离开——
夜色如洗,清凉似水,静谧中混合着一种淡雅,笼着这处荒芜山头——
“盈儿,二哥有事暂且离开,你与简姑娘在此稍等。”
“二哥?”唐盈诧异,抽回放在简随云身上的目光,没有想到二哥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看向唐云引,发现他神色间有异,似乎在倾耳听着什么?
唐盈不解,也仔细辨听,靠着多年修习得来的内力,集中精神后,捕捉到空气中有一种“丝丝”的声音,非常不明显。
像是某种器物发出的,而这声音自很远的地方传来,却能凝成一股气,形成独有的音频——
是什么器物吹出的声音?
正欲与二哥再说些什么,“盈儿,二哥去去就回,你内力未痊愈,凡事要小心。”
唐云引最终留下这句话,乘风而去,很快消失在山头,没有多余的解释。
唐盈怔了怔,望着他的背影隐去,似带走了明月的光华。
二哥总是带着点神秘,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她没有来得及问,却知道问也未必能问出什么。
他,不像其他唐家人,行事间总是独来独往,而且因幼时骨骼奇佳,被世外高人收去,习了一身与唐家人不一样的武学,少年在深山中长大,加上一身出尘的气息,整个人也与唐家人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样。
再看向简随云,依然闭目,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静静的似乎与周围的空气融在了一起。身旁是唐盈命人备来的薄毯。
天色不早,铁打的人也需要休息,那块石很大,足够数人平躺,唐盈正欲走过去时,眼睛瞥到了异常,心中一惊——
“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山下林中,火光大动,似乎人潮都在往一个地方聚集,手中火把汇成越来越大的亮团——
是江湖人中素有仇怨的人碰了面,打了起来?
但没有兵器撞击声,而且再有仇恨之人也懂得在此时放下恩怨,以七色花为主。
那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骚动?莫非是七色花提前出现了?
唐盈的心蠢蠢欲动——
第二十八章 奇花乍现
“今夜只是十四——”唐盈抬头看了看月色,蹙着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