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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一个月,问题就出现了,温戈的原有的胃病复发了。
送走了大夫,温良走到他跟前,表情有些严肃,“公子要保重身体。”
温戈风轻云淡,“无妨。”
一旁的福生见了黑着脸上前,“温先生你没有好好吃饭?”
温戈摇头,温良点头。
福生见此瞪了温戈一眼,思考片刻询问:“温叔,衙门上没有热饭热菜吗?”
温良轻叹一声摇头,“有是有,只不过公子。。。”
温良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向他看来,低头不再说话。
洪水冲毁了人们的稻田和房屋,现在此地民不聊生,府衙特意为温戈准备了热菜热饭,但他时常忙得来不及吃,等到记起吃饭,饭菜也都冷了;不仅如此,他还时常把饭菜分给老人和孩子,和大家一起吃冷馒头。
福生低了低头,又抬起一双杏眼认真的看向温戈,缓缓开口:“温先生,离府之前我曾受温夫人之托要好好照顾你,既然这样,明日开始我便监督你吃饭,不能拒绝!温叔,告诉他们温先生的饭菜他们以后不用准备了,午饭我会从这儿做好带去。”
见福生严肃的样子,温戈无奈的摇摇头,温良连忙点头应好。
······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苏州府衙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每日中午都会有一年轻女子怀抱孩子给丞相大人送饭,很快,各种谣言散播开来。
福生来苏州已经有一月多,当地的灾情越发严重,虽然朝廷不断派人前来支援,又从各地调粮下放给当地人民,但无家可归、饿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流民还是日益增多。
苏州府衙。
“温先生呢?”
今天一早天还没亮,温戈就带着阿离冒着大雨出门了,福生是被电闪雷鸣惊起再难入睡,索性起床时才知道温戈已经接连半月都是在寅时起床就去了府衙或河坝。
对面的阿离眉目间浮现一层愁云,“公子去了河坝,刚刚来消息堤坝决口。他让我留下来告诉你,午饭他会随大家在河坝上吃,你就不必过去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探头向她身后打量,问:“阿南呢?”这一个月来每每阿福前来送饭,小家伙都会跟来的。
福生先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篮子,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好笑,“别提他,粘人极了。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今天天不好路又难走,我就把他留在家里交给王婶了。好大一阵哭闹。”
王婶是当地人,年轻丧偶再也没嫁,也没有孩子,孤身一人。这次大水把她的房子冲垮,把她多年的积蓄冲走,就连自己也险些被洪水淹死,是温良把她救了回来,福生看她可怜,就把她留了下来和自己一起照看阿南。
阿离跟着笑笑,开口:“你快回去吧,我要马上赶过去和公子会合。”说完疲惫的揉揉眼睛。
福生忽闪忽闪明亮的杏眼,讨好的看向阿离:“带我去吧。。。”
对方坚定的摇摇头。
阿福锲而不舍,从温戈方面下手,“温先生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吧?如果我不去,他一定潦草吃几口冷馒头或干脆不吃,这对刚刚犯了胃病的人有多大的伤害啊?!带我去吧??!!”
阿离干脆的挥挥手,“没门。”说完看了看桌子上的篮子,开口:“我给你把它带给公子就是。”
福生不依不饶,上前拦住提着篮子就要迈步离开的阿离,“为什么不行,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温先生没有人盯着一定不会好好吃饭的,你想温先生又生病吗?”
对方偏过头打量她几眼:“阿福,你这是在给我找麻烦,公子嘱咐过我一定不得带你去堤上的。”
福生听此眼里也有些迟疑和犹豫,歪头想了想才说:“我一定不说是你带我去的,到了河坝咱俩就兵分两路如何,我绝对不会拖累你!”
看透了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阿离无奈的点头,“千万别说是我带你去的!”说完把手里的篮子塞到她手里大步往前走去。她乐呵呵的跟上,弯着眼睛笑开,这让前面带路的阿离不禁摇头疑惑,“你为什么非要去;别和我说要盯公子好好吃饭,我可不信!”
后面的福生抿嘴摇头,浅浅一笑。阿离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看着前面别扭的阿离,福生无奈的眨眨眼,低头自喃:“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日夜奔波在什么地方,什么样子,危不危险。”
第二十二章 差强人意
更新时间2012…10…25 21:18:08 字数:3324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福生眼前狭窄的土地上拥挤的聚满了人群,皆都挽着裤脚,赤着膀子。侍卫官兵们扛着一袋袋沙土,踩着一深一浅的步子从自己身侧一趟趟的匆匆走过,脚下泥泞不堪,泥水随着人们抬脚落步溅满了整条裤子。
抬了抬被泥浆困住的的脚,福生回头对身旁的人说:“阿离,你先去找温先生,我一会儿就过去。”
对方点点头:“注意安全。”
福生刚才一眼就认出了温戈,穿一身黑衣和温良等人站在人群前方的高地上,低头吩咐着什么,神情一如从前的淡定从容,但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嘈杂混乱的环境下,福生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温戈,没有听清身后士兵掩在洪水巨浪翻腾下的声音,被身后的人用膀子一下子撞倒在地上,左脸着地,呛了一口泥,整个身子扑倒在地上。
撞人的士兵以前在苏州府衙见过她,连忙扔下沙袋,扶她起来。
“福生姑娘没事吧?”
福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抬起袖子擦擦满脸的泥浆,吐了吐嘴里的沙子,“没事,你快去忙吧。”她向后退几步,想悄无声息的消失。弄成这样子还怎么见人??
不料对方很热情,抹抹头上的汗水问道:“福生姑娘给温丞相送饭呢?那娃子呢?”
她囧囧的点头,“孩子没跟来。”
对方爽朗的笑两声,扛起沙袋,“我得走了,我帮你叫温丞相!”
话音刚落就朝温戈所在的方向吼去,“温丞相,孩子他娘来送饭了!”吼完回头对她笑笑:“温丞相看见你了!”
我知道了!!!
红黑着脸招呼这位热情的大哥离开,福生顶住四面八方的注视朝温戈看去,站在高处的人已走下高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连忙转身拽起袖子向脸上擦去,擦了几下福生才察觉不对,低头看了眼着地时就被泥水侵透的袖子,真是越擦越脏啊!再看看浅绿色的襦裙已成泥土色,湿湿的裹在身上,福生放弃了整理自己的想法,认命的回头。
头低低的垂着,很快,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双沾满了泥浆的布鞋。
“孩子他娘?”温戈眯了眯黑亮的眸子,轻声疑问。
“恩?”福生抬头,干什么?
浅绿色衣裙已被染成土黄色,服帖的裹在身上,丰韵聘婷,撇开视线,温戈叫住身边走过的士兵低语两句,不一会儿,对方就拿来一件宽大的灰黑色单衣。
“穿上。”
福生接过,一阵淡淡的木香飘入鼻中。听话的穿上,低头看向脚尖。
一种潮湿中夹杂泥土的气味向福生袭来,福生抬了抬眸子,温戈的衣袍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衣摆处沾满泥浆。
“你的衣服湿了。”
“无妨。”顿了顿他接着开口,口气有些不悦,“我让阿离告诉你不用来。”
福生乖巧的低头做认错状:“我偷偷跟来的。”
对方无奈的叹口气,“立刻回去。”
接过她手里的篮子,看某人果真转身就走,他唤住她:“等一下,让阿离送你回去。”
福生故作为难的指指阿离的方向:“阿离好像很忙啊。。”
果然,阿离正在河坝前方输送泥沙。看了眼她嘴角憋不住渐渐浮出的笑意,严肃的说:“跟紧我。”
······
河坝边果然危险。
福生随温戈站在河坝边的高地上,看原本为农田居住的地方已完全被洪水淹没,只露一点点屋顶,洪水波涛汹涌,一阵阵浪花泛起,卷起两人身长的巨浪,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拍打在河坝边缘,这时人群混乱,呼叫大吼声四起。福生急忙后退,还是被打湿了衣裳。
下面坝边的人紧紧地抱住沙袋人靠人人挤人,形成人墙来抵御这阵巨浪,河水翻涌淹至他们的脖颈,不断拍打的浪花灌入口鼻,每个人都面目狰狞,高高的仰着头,深深地呼吸,稍有不慎,被河水冲开一个缺口,就有可能都被河水冲走。
每个人都高度警惕、神经都紧紧地绷着。
有些不忍的回过头,福生看向一边的温戈,身姿如往常般挺拔,此刻正紧紧地蹙着眉头,眼波流动,目光复杂的看着河坝边与洪水负命对抗的人。
福生迟疑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冰凉濡湿。
对方偏偏头,紧了紧她的手,暖意源源不断的从一人手中传入另一人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洪水巨浪终于不再咆哮,人们扔下手中的沙袋,堆起坚实的屏障,撤身上岸。每个人都放松的呼出口气,庆幸自己又避过一劫。
福生高兴地转头看向温戈,对方正神情淡淡的对温良吩咐着什么。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着的手掌,福生脸颊浮现一片红晕,眼底喜色流动。
交代完温良,温戈神色肃然的看向福生:“知道危险了?以后不准再来,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河水冲垮。”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交的手指,他轻描淡写一句,“去吃午饭吧。”
自己有些神思恍惚的被一直牵着陪他吃了午饭,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早忘了篮子里的饭菜早已凉透,现已到了下午,已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吃下。
福生回到别院时已到了晚上,是阿离送她回去的,温戈回了苏州府衙。
刚踏进卧房门口,就被屋里的小人儿扑的趔趄一下。
“姨姨,姨姨。。。”
阿南眨着一双大眼,泪水在眼里打转,双手紧紧地抱住她。
福生摸摸他的小脑袋,“今天有没有听话?”
怀里的小孩只顾抽泣,没有搭腔。这时从屋里出来站在一旁的王婶笑着开口:“阿南今天一天都很乖,只是午饭和晚饭吃得很少。”
她把怀里的阿南扯出来:“你不乖。”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又问:“饿了吗?”
阿南点点头:“吃鱼,鱼。。”
福生点头,吃鱼就吃鱼吧。笑着把阿南抱起,走出院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就没有再麻烦厨房里的人,只招呼了王婶一起去厨房做鱼。
三人清蒸了一条肥大的鲤鱼,鲤鱼刚出锅,温戈就回来了。
福生抱着阿南在前面走着,王婶端着盘子跟在后面。
“叔。叔。。”
福生怀里的阿南见了温戈张着小手探出身子,福生见状快走两步到温戈跟前。
阿南见了温戈就不肯待在她怀里,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福生无奈的笑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把他送到温戈怀里。
旁边的福生见阿南搂着温戈的脖子笑没了眼睛,不禁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整天陪着他啊,怎么他看到温先生比看到自己还亲呢?这个小叛徒,小色鬼,真丢脸,口水都留下来了。。。
“快把他给我吧,你先去换身衣裳。”衣服从上午自己见他时就湿了,到现在还穿着,虽然天气一天天转暖,但夜里风依旧很凉。
温戈温润的笑着点点头,把阿南递给她。
抱回了孩子,她闪了闪明亮的眼睛,轻声说:“温先生,换好衣裳就快来饭厅吧,我们清蒸了鲤鱼。。。”
于是,饭桌前阿南坐在福生怀里,温戈坐在她们对面,三人一起分食了一条鲤鱼,福生心中充满了平和的幸福感。两个爱吃鱼的人都十分高兴,特别是阿南享受着福生和温戈两人的细致服务,鱼肉鼓鼓的塞满了小嘴,大眼睛弯了又弯。
······
几人吃完晚饭已到了半夜,阿南不断地打着哈切,低头朝福生怀里钻,福生见状就先把他放回屋子。哄阿南入睡后又回到饭厅,温戈还坐在饭桌旁,凤眸轻闭,眼底的疲惫易见。
福生走到他跟前,轻唤:“温先生。”
温戈睁眼,双眸有一丝恍惚,“阿福。”
“温先生快去睡吧,说不定半夜又会被人叫走。”说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向上拽。
温戈扯住福生抓住的袖子,不赞同的瞪瞪她,福生调皮的嘿嘿笑两声,“我来收拾桌子。”
弯腰把碗筷收起,福生欢快的迈步朝厨房走出,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上,瓷碗清脆的落地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某人,倏地睁眼,看见了福生趴倒在地上,手掌被碎瓷划破,鲜血不断流出。
起身快步走到福生跟前,温戈蹙着眉头,凤眸微撑瞪着眼前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福生惨兮兮的抬起流血的手掌,抬头看了看自己滑倒的地方,无辜的撇撇嘴,扬扬下巴,也瞪了瞪对方,“这次可怨不得我,是阿南刚刚把苹果块扔到了地上,我才滑到的!你看!”
温戈回头轻扫了地面一眼,果然有一块被踩了一脚的苹果。
“你先起来。”手掌托着福生的胳膊肘,用力。
让福生先在一边坐下,温戈转身出去。
坐在桌前的福生横了他背影一眼,低头轻呼自己的手心,才轻呼几下温戈就拿着一个檀木盒子回来了。
“伸手。”
福生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把手伸出去。
“今天这是第二次了。”温戈无奈的提醒,手底轻轻地为福生上药。
我也不是有意的啊。。。福生哼哼两声表示自己不满,自己上午扑到泥浆里的事情怎么还记得啊??
温暖修长的手轻轻握着自己,福生心跳不由加快,抬头细细的打量着他,昏黄烛光下浓密的睫毛在眼眶处留下一片剪影,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水润的嘴唇,福生吞了吞口水,原本盯着温戈的眼睛闪烁几下,略偏偏头,脸上红晕一片。
今天这是第二次了,握手。。。
对方轻咳一声,福生回神抬头。
“感觉如何?”
福生的脸刷一下红透,眼里飘过一丝讶异。
“阿福,我有感觉。你的眼神太。。。强烈。”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有些恼羞成怒了,福生定了定心跳,闪了闪明亮的眸子,缓缓开口,“差强人意。。。”
······
第二十三章 生病
更新时间2012…10…26 16:41:18 字数:3314
“麻黄三钱、桂枝两钱、紫苏叶两钱、防风五钱、白芷三钱、香薷三钱,小火慢熬两个时辰,每日饭后两次,连服七日。忌生冷,多加保暖。”
福生认真的点点头,朝卧房方向看看,低声询问,“刘郎中,几日才能转好?”
白胡子老头捋捋胡子沉吟:“多则半月,少则三五日。”
或许是昨日被河水打湿了衣裳,穿了一整天的湿衣,温戈第二天就得了风寒,被福生强行留在了家里。
让王婶送刘郎中离开,福生推开温戈卧室房门进入,这是她第一次进来。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一阵清淡的木香似有若无,屋内装潢高贵雍容,但装饰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再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室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像极了温戈青舍的屋子。
屋内的人披着棉衣坐在书桌前,手执河坝修正草图,微皱着眉头,不时轻咳几声,脸色苍白眼底疲惫亦现。
福生皱了皱眉。
“温先生你又不听话!”
几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图纸,折叠几下压在砚台底下,双手叉腰:“上床!!”
居高临下的瞪着端坐在书桌前的人,福生看起来很威风。
对方淡然的抬头看她一眼,伸手想将砚台下的图纸抽出,“看完就去。”苏州灾情越来越严重,加固河坝的事情刻不容缓。
把对方的手压在自己手下,福生皱眉,瞪眼,抿唇。
温戈抽了抽手,福生压得更紧了些。
温戈无奈的笑笑,像看小孩子一样的看她:“阿福,你松手我才能去休息。”
福生哼哼两声,松手。。。
盯着对方躺回床上,福生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想再为他加床棉被。棉被整齐的叠着压在橱子的最底下,福生握住棉被的一角,想用力抽出,不想把棉被连带上面的衣物都抽了出来带到地上。
躺在床上的温戈听到动静掀被起身,看着福生手忙脚乱的捡拾落在地上的衣裳,头痛的捏捏额角,下床走到福生面前,弯腰帮她捡衣裳。
“快回床上。。。”
对上温戈清澈无波的眼眸,福生囧囧的低头,看着眼底下的一双玉手细致的将衣裳一件件拿起,整齐的叠好放入衣柜,福生咧了咧嘴,粗粗的把地上的衣裳一把抱起,一股劲儿的塞进柜子里。
“阿福。。。”对方无奈轻唤。
“回床上。”
抱起还在地上躺着的棉被,福生率先走到床边。等温戈重躺回床上,福生把怀里的被子往他身上一铺,“刘郎中交代一定要保暖,发发汗会好得快一些。”
低头看了他两眼又开口:“不要再想着去河坝,我会告诉温叔你病了。”
“。。。。。。”
“闭眼!”
那双黑曜石听话的闭上。过了良久,当轻浅的呼吸声平稳的响起,福生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要先去通知温叔。
温叔已经接连好几夜都没有回来睡了,都是在离河坝比较近的苏州府衙凑活一晚。今早天还没亮温先生就起床准备去苏州府衙和他回合商量河坝重修的问题。他刚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踉跄一下,被身侧的阿离扶住,阿离看了看他比往常苍白的脸和濡湿的额角,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的额头正烫的厉害。快速地派人叫来郎中,又喊自己起床困住要出门的他,才把他留在了园子里。
“阿离。”
一直在门口等待的人急忙起身,“公子如何?”
指了指房门,她嘴唇轻启,声音弱弱的,睡着了。
阿离点头,“你好好照看公子,一定别让他由着性子跑到河坝上去。”
她眯眼点头;“你放心。告诉温叔,温先生这几天应该都不会过去了,让他也保重身体。”
阿离点头离开。
······
温戈睁眼时已到了下午,他是被房门外的说话声吵醒的。
“姨姨,走、走,去玩儿。。。”
福生把食指抬至嘴边,嘘嘘两声,“阿南听话,让王婆婆陪你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