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还来不及走就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他粗重的呼吸不怀好意地喷在她耳后,她的面也贴上了一片冰凉,是他那张倾城绝色的脸。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喃的声音:“我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柔然又冷又荒凉,还没有你……我很想你,再陪陪我吧。”
庭燎动情地说着一句假话,可到了最后竟像是当了真。
他本来真是很生气的,燎大美人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出门,他得意地坐在惠风楼上,从满腔春情化为了怒气。
他找了她整夜,都快把这金陵城给掀了,直到猛然撞见她和卫灼然在灯笼摊前的那一刻,他牵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两人深情对望的样子,庭燎的小宇宙就这样不可抑止地爆发了。
庭燎的火气虽大,却也来得快去得快,他见她乖乖听话过来了,便觉得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好不得意,况且这里还没有那个讨厌的卫灼然,庭燎心情大悦,低头说了许多好话哄她。
大概月亮就是听了他那一席话才羞进了云里,苏同学被糊弄了,只能傻傻地答,庭燎的表情深情又摄魄,紧紧凝着,柔软地和她说话。
调戏渐入佳境,气氛无比美妙,以庭燎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就应该有一个甜蜜的吻来代替所有的语言,他轻俯下头,将她抵在巷壁上,衔住她柔软的唇。
七月的江南,空气中有一种烟雨的潮湿,墨色古老的屋檐坠下来一滴入夜的露水,砸在他微屈的脊背上,他心中一动,便吻得更深,似雪的五指探入发里,轻轻地揉摸。
她的小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却太过稚嫩,尽力去逃也无处藏身。
庭燎从未如此醉心于一个吻,好像世上所有的芬芳、甘甜和幸福都在于此,他将所有的身心都放了进来,竭尽所能地想给她一个温柔而甜蜜的亲吻。
他专心致志得就像一个孩童,第一次碰到了心爱的玩具,饱涨着热情与欢喜,却又要小心翼翼地,怕碰坏了什么地对待她。
幽窄的小巷,他将她抵在冰凉的壁上,他温热的怀里,卑微地俯□去索取一个绵长而芬芳的亲吻。
他明日就要走了,远离南国暖絮纷飞的夏日,远离她,去往落雪陌生的荒凉,他心中忽然一窒,像什么呼吸都不能有,只能用力吻住她,不让她动,不让这夏日远走,永远温柔地驻足。
后来,她推开他,神色慌乱而躲闪,粉颊添了许多红,庭燎看见她死死低着头,觉出许多娇俏,心中幸福而满足,俯身又要去吻她,苏锦凉这次下了大力气,死命地将他推开,胡乱地拒绝:“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庭燎虎下脸:“吻别都不行?”
苏锦凉瞪着他:“那你刚刚在干嘛?”
说完她已是明显地脸红了。
苏锦凉再也呆不下去了,焦躁胡乱地叮嘱了他几句,什么路上小心啊,去了那边多穿点衣服,照顾自己之类云云……
庭燎看着她笑得一脸淫/荡地一一应了,也是很甜蜜地叮嘱她,你也是喔,我不在的时候不准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哟~
苏锦凉狼狈地挣开他跑了,那落荒而逃的路上还作势要抽上自己几个耳光,庭燎看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口,这才满足地转回了身去。
他的心情真是太好,居然还哼起了小曲,他回想起方才那个芳甜的亲吻,她的柔软被他完整地占为己有,还有那个告别,甜蜜地就像一对难舍难分的热恋夫妻。
这下他可以心无遗憾地去柔然了。
月亮破开乌云浮了出来,静静画在天上,苏锦凉心中敲了面飞快的小鼓,一路狼狈地逃回去,她想庭燎这人真是不可接近,不是动手就是动口的,已经数不清是多少回被占便宜了。
狂奔到入街拐口时,她停下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不然卫灼然一定又要担心了,自己去了这么久,他一定着急了吧。
她猜得没错,卫灼然真的着急了,不仅如此,他也快被气疯了。
先是情话没说出口被人搅局,碰上庭燎这等来路不正的人,关于庭燎,卫灼然已看不爽很久了,算上那一次他对苏锦凉无理的事可谓新仇旧恨,这次见面便分外眼红,面对庭燎屡屡出言不逊,卫灼然纵是有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天雷勾地火!架就是这么打起来的。
卫灼然越想越来火,架打输了就算了,自己的女人居然还就这么跟人跑了,去了那么久到现在都没回来!他满腔怒火不知往何处发,抬手去擦那道血痕,又碰得刀割一般的痛。
二十年来英俊潇洒,被众多少女倾慕的脸就这样破相了啊!
卫灼然低骂一声,站在这长街当中,愤怒简直要烧到头顶。
他死死盯着那长街巷口,如果苏锦凉还不过来,他怕是他真要忍不住去一刀把东齐的户部侍郎给杀了。
可当苏锦凉出现在巷口的那一刻,卫灼然才发现他之前想的那些都无足轻重,一个念头就能抛下。
他看见她纤巧的身影出现在巷口,被乍然浮现的月光照亮,他心中就像有惊天的潮水,汹涌喷薄而起,要把什么都冲破。
他突然觉得,他好像就要这样失去她了,彻底的,他生命中唯一真实的色彩,一直捂在胸口的温暖。
他直至此刻才明白他今生怎样都不可能将她舍下,她已成为他自小从书中画里描摹出来的梦想,成为那些动人的山水,成为他无人可碰却要尽毕生之力抵达的地方,他已在不经意间将她深深镌刻进他的血脉里,不为人知地流淌。
可就在那一瞬间,他好像要将这一切都失去了,有人要毫不留情地将她抢走。
苏锦凉快步走过来,一腔担忧还没问出来半个字,就被卫灼然一把抱入怀中。
卫灼然紧紧抱住她,耳边只有自己喷薄的心跳:“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恩,这算是求婚么,算是吧……
99
99、92、今夜扁舟来诀汝(一) 。。。
空落的长街上挂着轮大大的月亮,他紧紧抱住她,失控出声。
“嫁给我。”
苏锦凉当场有些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卫灼然平日里是个很讲礼节的人,抱都很少抱她,亦鲜对她言喜欢一类的话,让她明白了心意后便不强加其他,只作温和的陪伴。
这次一把将她抱紧在怀里,说的不是我爱你,也不是跟我在一起之类的表白必须语,直接来了句“嫁给我”。
这阵仗有些大,苏锦凉反应不过来,果断地懵住了。
她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感受到那些剧烈的起伏,她听见他飞快有力的心跳,清晰得就像要将耳膜震破。
她原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缄口沉默,任由卫灼然这样抱着,和他静静站在长街中央。
卫灼然渐渐平静了下来,那些激动,愤怒和害怕失去的瞬间,都在将她紧拥入怀的安心里平复了下去,良久,他将那些澎湃冷却,轻轻松开她。
苏锦凉什么也没问,只是摸着他的脸仔细凝着,关切地柔声问他:“还疼么?”
卫灼然鲜少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从前和顾临予最多就是个心照不宣、貌合神离,这次面对庭燎的挑衅,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失控,他紧抿着唇,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
“对不起,方才是我唐突了。”他淡淡开口。
苏锦凉摇头,轻声道:“我们走吧,我给你上药。”
*****
她很笨拙,伤什么的她从来就不在意,小伤照旧蹦蹦跳跳,落了大伤连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可这次伤在卫灼然身上,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客栈的窗户没关,烛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她额上沁出许多透亮的水珠,上药的手总是迟疑地不敢落下去,怕弄疼了他。
她不住地去看卫灼然的表情,小心翼翼,可他却一直是沉默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心里很没底,就不停地问他:“疼么?”
他总是说,不疼。
她心里一酸,就落下许多泪来,不住地小声愧疚:“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温和地笑,告诉她没事,他不在意,调养得好是不会落疤的。
这道弧度牵扯了刺人的疼,他视着她的目光却还是一分差错都没有的温柔。
他不知道,他尽力笑出来的温和,在她眼里却那么地狰狞可怖,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啊,那么深……
苏锦凉哭得更厉害了,卫灼然无奈地叹气,拿下她手里的药罐子,轻轻拥住她,柔声地哄。他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习武骑射,摔了不知多少次,可他连一个伤口都没有落。
他总是对她笑,好让她安心,可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卫灼然有些不知怎么办了。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才勉强将她哄睡下,临睡前苏锦凉还反复叮嘱了万一她睡过头他一定要将她叫醒来给他换药,勤换点,说不定会好得快些。
卫灼然将她的泪痕拭干,她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很不安心。
他背身立在迎风的窗口,良久,才抬手将她替他上的药抹去。
直接上金疮药,不留疤才怪……卫灼然叹口气,想起她这样懵懂总有些不能安心。
他从袖摆里掏出一瓶雪莹露,拧开盖子轻轻擦在伤口上,他不住有抽气的声音,又不断地忍了回去,怕惊扰苏锦凉休憩。
他在这样反复的动作里,想起她方才替他上药时的温柔,她离他很近很近,贴得不过几寸的距离,不断关切看他,她芬香的味道、清和的温度入了他滚烫的呼吸里,他在这刺人的疼痛里竟觉出了甜蜜来。
一番折腾,卫灼然放下药罐时已经天明,他瞧着天边隐隐露出的白色,回头瞧着苏锦凉,竟浮出了一抹笑意。
他想他大概找到留下来的借口了。
*****
卫灼然第二日没有走,他说两国邦交,使臣回去若是被发现伤了颜面,指不准会出了什么岔子。
苏锦凉看着卫灼然凝重的面色,心里愈发地悔恨,忙说这不用他操心,他只管安心好好养伤,东齐这边她会想办法搞定,卫灼然一番斟酌便也允了,只是不能回青阳府,只好在这客栈中住下了。
这些时日,苏锦凉总是来替他上药,她虽很忙却不放心他人代劳,一定要自己亲自将那药抹上,这样才觉得卫灼然是在一天天地好起来,才能安心。
她不知道,每次她走了,卫灼然总还是要自己动手,再上一次。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顾临予了,每天忙完了必要的事就去了卫灼然那里,直到听见些风言风语,才猛然惊愕过来。
她向张士打听过许多次,张士每次都愁眉苦脸地说皇上很忙,真的很忙,每夜批折子不知要批到几点。
苏锦凉听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便拿出很多好处贿赂,叫他行个方便,找个无人的空子让她去看看他。
御书房她去过了好几回,每次回来都抱膝坐在床上,夜不能寐。
她渐渐有些泄气,像满怀欣喜地将一粒石子投进了深井,紧张地附耳倾听,只为听到那一声遥远的回音。
她等了许久都没有闻见动静,她想她大概是有些累了。
这天晚上当值的宫女身子抱恙,小柿子便很是忠心地前来知会她。彼时她正披着薄衣坐在案前依着习惯给于夏之写信,得了消息便去了,还带了一托伶仃果。
红艳艳的颜色,很是饱满,每一颗都是她亲手挑的,盛在碧色的莲荷润玉托盏里,是从前在袅云山上,他最喜欢吃的。
每一次的欣喜总是能扫去她心中的倦怠,她又如回回踏入这殿来的心情一样,欣喜、紧张、又怕惊扰了他的小心翼翼。
她轻轻将托盏放在案上,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声音。
顾临予飞快地批着奏折,她便静静立在一旁屏息看他。
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疲惫,尽管全被他藏在眉宇之后,金冠束得好好的,墨发工整,神色也是漠然历练的样子,可还是被她一一收入了心里。
终于,她忍不住在他取折子的空当里叫住了他,将那玉盏托起,轻声道;“你休息一下再改吧。”
顾临予未看她一眼,飞快将折子展开,迅速扫下来,淡淡道:“不用了。”
苏锦凉顷刻慌了,将那托盏送出去些,急急出声:“你不是最爱吃了么?”
仍旧没有一丝波澜,他只吐了一个字:“酸。”
她又急声解释:“这不是前几天的那些,这是新的,很甜,不信你尝尝。”
顾临予没有出声,只静静地将折子翻过去一页、再一页。
他不曾看上她一眼,也没有表态要不要,只是继续地批折子,飞快地写下一个准奏,再拿起另一本,就像她不存在似的。
苏锦凉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她傻站了一小会儿,将伶仃果轻轻放下,顾临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搓了搓衣角,便悄悄地走下阶去了。
顾临予下批的手突然停了,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接着,复握紧笔又速行如初。
苏锦凉行到殿中时,张士突然进来了,他碎步谨慎地快行过来,抬头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办法,埋首恭敬禀报:“启禀皇上,徐监礼、刘侍郎等诸位大人命奴才启奏皇上选妃之事,事关国运龙脉,不可小觑。还望皇上无论如何斟酌一二。”
苏锦凉生生停了下来,她立在这大殿中央,眼睛睁得大大的,外边是磅礴皑皑数千座恢弘的殿宇,全部没入在夜色风里,她好像一下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回过头,他亦正好在盯着她瞧,没有半分旁骛地看着她的眼睛,是这几个月来的头一次。
片刻,他又若无其事低下头去翻折子,她听见他平静的声音,就像他写下“准奏”时的自然一样。
“明日传董小姐进宫吧。”
“喳!”
张士欢天喜地应了,董丞相的女儿,那立的第一个至少是贵妃了,国之大喜啊!
她听见张士高兴的声音,低头诺了便退出殿去,只余下她站在着空殿中央静静望着他。
她再也不舍得眨一下眼睛,哪怕视线已经很模糊,她也要凝注那个朦胧的影子,可他却再没抬起过头来。
她觉得,她好像再也不能看清他了,她已经不知道他每一种动作的意思,每一种表情是要说什么。
她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几步,她便可以上阶将他问个清楚。
但是她好像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了,方才那盘伶仃果已耗尽了她所有的欢喜,也许只要像从前一样过了今夜,她又变成了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苏锦凉,傻笑着将一颗真心双手奉上,可就在刚才,他亲手将她滚烫的真心撵弃进了冰水里,她所有的热情都被熄灭了,再也暖不起来。
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终于又将他看清楚,也将自己看清楚,她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抬手抹掉自己所有的软弱,余下一个坚强的背影给他,将别的所有都抛下在殿里。
夜深露重。
张士再次踏入殿来是子夜时分,他知道顾临予的习惯,如非必要不喜欢旁人在旁,他也是接得了侍卫几次消息,实在没办法了,才硬着头皮踏进门来。
他在殿外瞧见皇上一直悬着笔面对一本折子,迟迟未有落下,他知道皇上大概是碰上了什么难办的政事,心情一定不好,今儿这活罪是逃不了了,低首怯声道:“皇上……侍卫来报说,锦姑娘在引风台上,到现在还没下来……”
顾临予在苏锦凉入宫之时便派了亲卫暗中保护,不阻她的自由出入,只将她每日行踪禀告给他,张士不知他用意是何,但圣意,他是不敢妄加揣测的。
片刻,他才看见顾临予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冷声问他:“不知道找人送她回去吗?”
张士七魂被吓去了大半,低下头懦懦道:“侍卫说,锦姑娘好像喝了许多酒,没了意识,丫鬟怎么去劝都像没听不见,又不敢妄行,奴才斗胆……那引风台上寒气袭人,姑娘已上去了好几个时辰,若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明黄的袍子在身边一闪而过,再抬头时那宝座上已空了人,只余一本奏折被风翻得纷乱。
他低叹一声不好,立马追了出去,身后带着浩浩荡荡一群太监丫鬟。
张士急匆匆追上去替皇上系上披风,被他一把拽了过来不耐随手系上了,脚下连半分步子也未停。
张士怎么赶也不能赶上他,心想皇上这次是真火大了,这锦姑娘也真是的,就不能少弄点事么,还嫌皇上不够烦么?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果然是人品爆发日,我决定,连更三章!
等下还有一章。
唔,我大概,是要开虐了……
100
100、93、今夜扁舟来诀汝(二) 。。。
顾临予一眼就望见了她,高台之上,她单薄的身影像要被风剪碎。
他一步也不敢停,飞快地踏了上去。
她的身子比他想象得还要凉,冷冰冰的,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将她拥在怀里,她已经完全醉倒了,站都站不稳,还说着些没有人能听清的胡话。
他皱着眉头,紧得像凝固了一样:“怎么喝这么多酒?”
张士吓得立刻乱七八糟地回了一通,却发现顾临予压根没理睬他,他心里惴惴的,那话是在问他么?
苏锦凉很不给面子,一口吐了出来,全脏在他的腾龙披风上。
张士吓得脸色都白了,一群下人七手八脚地哆嗦了上去,想将那披风解下来。
顾临予随手松了带子,打横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大步下了阶,张士腿还发着软,又不得不赶忙追上去,将一捧新的披风奉上。
顾临予随手扯过来,覆在她身上,冷声掷地:“滚回去,别跟着。”
张士吓得一动不动,这台上风大得惊人,他周身被吹得冰凉。
他瞧着顾临予大步下阶,纹龙衣摆被高高地扬起,顷刻就入了辽远的广场。
空旷的地方风总是很大,他抱着她大步而行,她吐出来后像好了许多,这会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他皱着眉,面色很是难看。
他想起在江研的那晚,天上开了漫漫芳华,她眼睛亮亮的,亮过所有头顶被耀亮的瞬间,她嘴咧得大大的看着他:“所以你看看,虽然我不喝酒,但是我喝起酒来还是很少醉的呀,只有开心的时候才醉!”
他心痛得不能自已,胡乱地推开枕云殿的门,大步跨了进去。
殿里没有点灯,异常的幽暗,丫鬟匆忙起身才看清来人,慌乱地全跪倒在地。
顾临予俯身将她轻放在榻上,低声斥道:“全都出去。”
夜凉如水,夏日里,被子是蚕丝薄薄的一层,她好久都未能暖起来,他便又将她扶起身,拥在怀里。
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凉,却不自觉,只紧紧握着她。
她在他怀里了无生气地耷拉着头,侧脸苍白憔悴,顾临予看了好久好久,最后重重地叹气,极疲惫极寥落。
“你为什么不走呢?”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