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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一凡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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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入了伏,天气便一日热似一日,直教人无法忍受,杨云也不敢轻易出门,日日窝在店中招呼生意。杨柳风周边的摊贩也一日日变少,想必都在家歇凉避暑。独独有一姓王名福的汉子,仍是日日出摊,无论寒暑。

    这王福也是苦人家出生,无甚家财,日里和他父亲王老爹贩些瓜果售卖,每日落下几分银子,混个肚儿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六月里,王老爹无端得上心口疼的毛病,每日求诊抓药,不消多时便把家资花得精干透底。王福无法,只得让老爹在家休养,自己拼着伏天出来做生意,卖点时鲜果子,赚了银子好给老爹抓药。

    杨云见王福在日头下晒的可怜,给他端了一盏酸梅汤过去,叫他消消暑,王福接过盏喝了,不住道谢。

    回店的那一截路,杨云觉得从脸到脚都被热气围着,连手背上都出了一层细汗,衣衫早已湿透了,心中不由为王福叫苦。

    到了午间,越发热了,街上没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宽了许多,空旷而没有一点凉气,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杨云担忧的往门外看了一眼,王福已瘫倒在地,必是中了暑。杨云心头一惊,赶紧和店伙一起将他抬进店中。解掉他身上衣衫,又用湿帕子拭了全身,再给他灌下两盏汤药,王福儿才睁开眼睛来呼了口气。

    王福儿谢过众人,挣起身子欲往外走去。杨云见他脸皮暗黄,病恹恹的没有一丝活气,开口劝道:“王福,今儿就算了吧,不要出去再烤那日头了,送了命了不是玩的,就在我店里歇上半日,明日再做计较。”

    这不劝倒罢,王福儿听到杨云如此一说,眼中突然涌出一串豆大的泪水,嚎啕大哭起来。众人不知何故,又扶他在凳子上坐定,王福儿抽抽噎噎地说:“我死了倒也罢了,只可怜我那老爹在家中盼我卖了果子拿银子抓药吃。”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心中都是一阵酸楚,眼睛发涩,差点陪他掉下泪来。

    杨云可怜他,也可怜他老爹,遂说道:“王福儿,你家老爹吃药短多少银子,先从我柜上支去使,他日手头宽裕了再说。今日切不可再去吃那毒日头,白白送了性命,你老爹在家无依无靠。”

    王福儿擦了擦泪,说:“王大哥,银子倒也不缺多少,只是我全副身家都在这瓜果摊上,一日不做买卖便一日没有进项。这天气又如此的热,这些瓜果一两日不卖掉就全烂掉了,莫说老爹,我自己也只得饿死了。”

    杨云听他说得恓惶,花了二十两银子,将他那瓜果尽数买下,王福儿千恩万谢,又在店里歇了一会,才拿着银子给老爹抓药去了。

    店里伙计和歇暑的客人都夸他是菩萨心肠,杨云只是发愁这百多斤瓜果如何消灭。发动店中的伙计都来吃一时也难以解决,放个两日又坏了。

    也是碰巧,店里老来光顾的一位老丈对杨云说:“杨掌柜,老汉家里有一副榨床,还是四十年前我浑家从南边带过来的陪嫁,不如送了你榨水喝。”

    众人皆不知这榨床是何物,老丈也说不清,只听他浑家说过是用来榨取瓜果汁水的,老丈北方人,也不知如何用,一直撇在家中角落。

    杨云差伙计去老丈家取来,仔细一看,这榨床好生精巧。模样生的如普通长凳一般,两头共有四只脚,凳面向一端倾斜,并开有圆槽与流口,中间加一横枨。榨板如一把拍子,尾端插入枨下,采用了杠杆的原理,榨板手柄一端细长,圆在榨板前端,着力点选择十分合理。将水果放入圆槽,压动杠杆,汁液便由流口流至容器。

    拭去灰尘,清漆透亮,光滑如绸,众人皆称精巧,好一个巧夺天工的器械。

    列为看官,请原谅我笔拙,无法准确描述榨床的精巧。若是有兴趣,有机会可以去参观一下民俗博物馆,或许有幸能看到此榨床。

    伙计洗净桃李西瓜等果子,一一榨汁,杨云一尝,味道酸涩,难以入喉,只有西瓜汁味道尚可。杨云以西瓜为主要材料,辅以其他汁液,反复调配数次,味道才慢慢和现代果汁接近起来。冰镇以后,口感更佳。

    杨云心念一动,明代百姓尚无饮用果汁的的习惯,自己何不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将鲜榨果汁在杨柳风售卖,未尝不是商机。

    又经过数次试验后,再加入砂糖等其它辅料,味道越发可口。杨云小范围内请人品尝,反馈信息良好,心中便有了底。

    杨柳风冰镇果子露开始售卖了。于店中另辟一柜,柜上摞满瓜果桃梨等时鲜水果,色彩鲜亮,好不诱人。顾客指定果子,伙计现榨现卖,好不新鲜。果汁榨成后,盛以青花小盏,加入冰块,好不清凉。

    结果可想而知,杨柳风又赚了个盆满钵满。

    只是古代没有冰箱冷库之类设施,更没有大棚技术,各类瓜果无法长期保存、保鲜,时令性较强,瓜果成熟后需立即食用。好在杨云掌握了硝石制冰这一技术,制得冰块无数,雇人挖了一个大地窖,冰放入地窖,瓜果得以长期保鲜。顾客也可一年四季皆有果汁可饮。

第二十三章 献俘() 
崇祯九年乃是多事之秋,此时李自成还是闯将,而第一任闯王高迎详正率部纵横于豫、皖、川、陕各省。高迎祥与各路流贼会师陕西,合兵二十万,直逼西安,连营五十里,烽火照西京。匪情如此,就算崇祯皇帝再沉稳,也会惊慌失措。

    乱世出英豪,一个猛人出场了。孙传庭,万历四十七年进士,自动请缨,出任陕西巡抚,组建秦军,在陕西周至黑水河畔设伏,以逸待劳,拦截高迎详部。高迎详率主力部队行军至此,中伏,激战四日,力战不支,受伤被俘。

    流贼横行数年,朝廷屡派重兵剿贼,贼反倒越剿越多,惊闻高迎详被俘,崇祯皇帝反倒不相信了。直至高迎详被押送到京城,孙传庭准备献俘阙下,崇祯才知自己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崇祯喜极而泣。昔日高迎详率张献忠攻凤阳,掘了他朱家祖坟,时隔一年,终于将此逆贼擒获,一雪前耻。

    献俘阙下,这可是的大仪式,崇祯却否决在皇宫举行的提案,不顾众臣反对,决定将这一仪式在外城举行。一来众人围观,可以好好羞辱这逆贼一番,二来让老百姓见识造反的下场,以儆效尤。

    皇帝出城可是件大事,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现身于百姓之中,光是安保措施就让人头疼不已。无奈皇帝心意已决,京师三大营和御林军、锦衣卫只得加强防范。

    献俘仪式的式地点早在数天前就已确定,数千民夫连夜在鼓楼外清出一片大空场,以黄土铺地夯实,再搭建高台一座,作为皇帝下撵之所。空场一里以内皆为士兵戒严,观礼百姓不得越过一里线。

    这几日,卫戍京师三大营忙得不可开交,张磨盘效力于神机营,自是责无旁贷。

    皇帝出城接受献俘,是一辈子也难得一见的奇事,京城百姓只要是能走会爬的几乎是全城出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掌管着帝国至高无上的权利,长期居住在深宫禁城之中,能够一睹真容,实属三生有幸。

    闯王高迎详,出生草莽,自崇祯元年揭竿而起,统领十三家七十二营,拥兵数十万,纵横五省。如今兵败被俘,献俘阙下,是生是死,将听候皇帝发落。

    一个是九五之尊,君临天下,一个是草莽英雄,横刀立马,今日就要当面对质。如此盛况,自然引人入胜。

    七月廿一日,一切准备就绪,吉时一到,皇帝起驾。由三十二名太监所抬的帝辇稳稳的升起,一溜宫灯簇拥着御辇,沿着宫墙夹道走去。前面是三大营士兵们重革靴踏出嚯嚯之声,后面只听得见近侍太监们薄底靴轻快的步声。

    远处的殿宇之外,满天皆是绚烂的晨曦,如此变幻流离的颜色,橙红、桔黄、嫣红、醉紫、绯粉泼彩飞翠,浓得就像是要顺着天空流下来。在晨曦中,前呼后拥的帝辇已经出了乾清门,广阔深远的天街已经出现在眼前。

    出了禁城,尽是一眼看不到边百姓沿路跪拜,蜿蜒无穷。崇祯坐在帝辇上,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泛起了激动的红霞,心中暗想,如今闯贼一灭,天下即可大定,亦可抽出兵力收复辽东,自己的王位也就稳了。

    张磨盘混迹于众多护卫军士中间,更是感慨良多。何为皇家威严?何为帝王气概?眼前这就是。

    回想以前跟着混天王一伙乌合之众,自认为众横天下,威风凛凛,跟今日这气势比起来,真是以蝼蚁之力,撼巨象之躯。

    杨云伏在人群中,远远看着帝辇上那个面色苍白,身材羸弱的年轻人。心中明白,几年以后,大明王朝二百多年的历史将在他手中终结,不知到时他该如何面对这国破家亡的悲惨命运。

    御驾进入空场,三十二个太监跪地弯腰,将肩上的帝辇缓缓停放在高台之上。接着观礼大臣们徐徐入场,待众人站定,面向崇祯三跪九叩,山呼万岁。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众臣平身。

    此时司礼官出来,清了清喉咙,抑扬顿挫地唱道:“献俘仪式开始,诸臣退下。”

    众人一阵骚乱,弯着腰退着小碎步离开空场。

    “奏乐!”司礼官拉长声调唱道。

    刹时乐声大作,黄钟大吕、萧笙簧笛、编钟铜磬相伴而奏,真是声彻九重,荡涤人心,令所有官员和百姓无不面色肃穆起来。

    接着是鸣炮,远处三座红夷大炮得令,炮手点燃火绳。

    “砰!”

    “砰!”

    “啪!”

    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三炮居然炸膛了,炮手立时血溅当场,身首异处。众人心中一惊,出现这种情况绝非吉兆。一名太监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崇祯眉头一皱,脸色大变,很快镇定下来,坚毅点了点头。

    司礼官再次唱喝:“将闯贼押上来!”

    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一散发男子被五花大绑着由一群士兵押至空场。仔细一看,纵横天下的高闯王也不过是一相貌普通的寻常人,虽然全身被缚,唯独眼中却发出凛凛之光。押解高迎详的士兵并未退下,强按着高迎详,迫使他跪下,然后分两列守在他旁边。

    崇祯注视着百步以外那个被称为闯王的男子,见他目光凛凛,昂首望天,心头一阵不悦,正待发问,猛然轰的一声巨响,二人中间的空场刹时黄土四溅,烟尘升腾。

    场内一声高呼:“逆贼劫法场了,看紧闯贼,莫让他跑了。”

    无数士兵手持长枪冲入场内,瞬间已将高迎详层层围了起来。

    轰!轰!轰!猛的又是三声巨响,士兵站立之处又出现了三次爆炸,残肢断体,武器衣甲漫天飞舞。场外百姓顿时乱做一团,四野逃散,踩死踩伤者不计其数,一时哀声四起。

    烟雾还未散尽,四周的树上出现一群黑衣白巾男子,取出背上弓箭,搭弓就射,嗖!嗖!嗖!箭羽破空而来,包围高迎详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另一队重甲坚盾的士兵立刻补上,竖起盾牌,围成一圈盾墙。树上黑衣男子抛下手中长弓,飞身下树,抽出长刀往场中疾奔而来。

    八十步,六十步,三十步

    一声暴喝传来:“盾牌兵,蹲下!”

    哗的一声,盾牌兵尽数蹲下。

    “神机营,射击!”又是一声暴喝。

    砰!砰!砰!盾牌兵后内圈腾起一片白烟,三眼火统同时开火,黑衣男子倒地无数。

    “五军营冲锋!将逆贼尽数拿下,不得放走一个。”

    外场短装兵士手持朴刀从四面涌入场内,刹时间已和幸存的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 张国柱() 
看着场内这般排兵布阵,厮杀不休,张磨盘看得血脉喷张,心中暗道想:这他奶奶的才叫打仗,皇家禁卫军果然不是吹的,俺老张以前跟混天王混时打的那些仗真是孩童过家家。心中不由对皇帝心怀敬意,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崇祯。

    这一看吓了一跳,崇祯正坐在帝辇上,由一群太监紧紧围着,饶有介事的看着场内的厮杀。再看远处,三名黑衣人冲着帝辇疾奔而去,而皇帝身边除了手无寸铁的太监并与他人。

    为了确保安全,那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携带兵器出现在皇帝身旁五十步以内,即使宫廷侍卫也得和皇帝保持一定距离。此时皇帝身边的侍卫已由崇祯下令,加入了追剿黑衣人的战团。全场其他将领和兵士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试图劫持高迎详的逆贼身上,反而忽略了真正应该保护的皇帝。

    张磨盘一看情况危急,豪气上涌,嘴里呼道:“皇上小心!”拔刀便朝帝辇奔去。

    试图行刺皇帝的黑衣人见行踪被张磨盘发现,脚下不停,取下背上武器一边奔跑一边瞄准帝辇。

    张磨盘心中一惊,暗呼不好。三名黑衣人手中所持乃是张弦机弩,此弩射程极远,杀伤力惊人,可洞穿人体,且为五发连射。这十五发弩箭若有一支射中皇上,定无活路。而此时自己和帝辇尚有一段距离,想拉开皇上已是不可能。

    张磨盘“嗨”的一声大呼,飞身一纵,立于崇祯面前,嗖!嗖!嗖!十五发弩箭同时而至,尽数射入其鱼鳞软甲。张磨盘提了提气,疼痛并不蚀骨,心知只是皮肉之伤,弩箭的洞穿之力已被盔甲消解大半。

    三名黑衣人见他如此勇猛,心下骇然,不由慢下了脚步。崇祯近身侍卫已反应过来,抽出武器,飞身入场,与三名黑衣人缠斗起来。

    张磨盘抛下手中长刀,转身跪下,“请皇上恕末将御前持刀之罪!”

    崇祯见他满身箭羽,状若刺猬,尤自勇猛不减,虎虎生威,心中欣赏,问道:“将军何人?”

    张磨盘朗声答道:“末将神机营千总张磨盘,前来护驾。”

    崇祯赞赏地点了点头:“很好,朕恕你御前带刀之罪,平身。张磨盘,你身已带伤,可能再战?”

    张磨盘起身,拔了拔身上弩箭,弩箭纹丝不动,已被软甲卡住,索性双臂同时发力,哗的一声,居然将鱼鳞软甲硬生生撕成两半。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末将可再战三百回合!”

    崇祯见他赤身露体,鲜血淋漓,腱子肉兀自突突直跳,心中暗呼了一声好。遂解下腰间佩剑,高声说道:“好!朕非但免你御前带刀之罪,再赐你尚方宝剑,痛斩逆贼。”

    张磨盘再次轰然拜倒,双手高举,接过御赐宝剑,慨然说道:“谢皇上!”

    崇祯右手一挥:“去吧!显显本事,让朕瞧瞧。”

    张磨盘拔出宝剑,嗷的一声,飞身下台,投入战团。黑衣刺客和侍卫激战正酣,未料到张磨盘突然持剑出现,躲避不及,被长剑刺入胸口。此剑乃是皇宫至宝,自是削金断银,张磨盘一声狂吼,手劲一抖,“刺啦”一声,竟将此人从肠到腹,来了个大开膛,鲜血和肠子一齐流出来。其余刺客见他如此勇猛,心生惧意,手上脱力,一个个都被斩杀在高台之下。崇祯哪见过这等场面,直看得心惊肉跳,脸色越发苍白。

    再回看内场高迎详所在,其余逆贼均已一一就擒,场面平定了下来。

    自有人来拖走尸首伤兵,又将被堵逆贼捆绑押走,场内重归平静。各路御林军头领、锦衣卫都指挥使皆跪于高台之下,面朝皇帝说道:“臣等防护不周,让皇上受惊,请皇上赐罪。”

    崇祯淡淡地说道:“免了吧!出了乱子再治罪,何用之有?朕今日若是血溅高台,尔等该当何罪?就将你们一个个斩了,又有何用?”

    众武官无不瑟瑟发抖,磕头不止,脸上发窘,一阵红一阵白。

    皇帝提高声调,高呼一声:“神机营千总张磨盘何在?”

    张磨盘赤身奔往帝辇,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礼,朗声答道:“末将在此!”

    崇祯看了他一眼,正色说道:“朕乃大明国君,天下之主,张磨盘护驾有功,朕今日赐你改名国柱,意乃国之砥柱!再封你为二品惩逆将军,御前带刀行走,用朕赐你的尚方宝剑,杀尽天下逆贼。”

    张磨盘心头一热,喉咙发紧,强忍着哽咽说道:“末将张国柱领旨!谢皇上知遇之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赐名,那是何等荣耀?明朝自开国以来,也只有三宝太监郑和有过这种殊荣。场外军校兵士看到此景,无不眼热艳羡,恨不得自己就是张磨盘,不,是张国柱。

    话说这伙黑衣人,是由十三家七十二营所派来的亡命之徒,身负两个使命,一是劫下法场营救闯王高迎详,二是趁乱刺杀崇祯皇帝。

    自从高迎详于黑水峪兵败被俘,各路头领无不忧心如焚,不过这忧心并非出自兄弟情与江湖义。高迎详孙部乃是所有流贼里气势最盛的一支,兵强马壮不说,而且还有政治头脑,他的队伍除设三部六院外甚至还有宰相,可知他从造反之初就是准备打天下坐江山的。其余流贼则均是是乌合之众,打到哪算哪,兵败则降,兵强则反,只有高闯王却从不投降。所以高迎详是所有流贼各部的精神领袖,只要闯旗不到,振臂一呼,自然从者如云。

    如今高闯王被俘,其他流贼各部无不人心惶惶。精神领袖没了不说,且朝廷就能腾出兵力来全力围剿他们。各路头领聚在一起开了个会,这般一合计,决定派人劫法场,救出他们的精神领袖。各路农民军各派出一两名武功高强,胆色过人的勇士来到京城,趁献俘仪式试图劫下高迎详。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他们也太小看京师卫戍部队的战斗力了,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张磨盘倒是因此得福,在皇帝面前大大露了一手,还混了个二品将军,御前带刀行走。

    此乃闲话,按下不表。

第二十五章 高迎详() 
劫法场的插曲过后,禁卫军和锦衣卫加强了安保,献俘仪式继续。

    高迎详跪在台下,昂首看天,目光桀骜。崇祯心中冷笑了一阵,朗声问道:“闯贼高氏,你可认罪伏法?”

    高迎详斜眼看了崇祯一眼,说道:“迎祥伏法,但不认罪。敢问迎祥何罪之有?”

    崇祯有些恼怒,恨恨地说:“你一介布衣,私自起兵,拥兵自重,祸乱五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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