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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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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欲言又止。许久才艰难地说出一句,“不要说她好吗?”说完,心事重重地低下头。月光下一张清冷的脸。 
  哦!梓茕仔细看着她。冷月,三十出头,死了丈夫,月光下一楚楚动人的忧郁美人。 
  “你那开了八年翻斗车的手去掌勺,行吗?” 
  “慢慢学……凭劳动吃饭吧。” 
  她说得很轻。说完,把抄在胸前的手放下来,撑在腿上,直了直身子,“那个家,我可不能垮。女儿要喂养,年迈多病的父母……” 
  “你真了不起!”梓茕说。 
  “就这么过吧!”她说。说完,叹了口气,把那双显得有点粗糙的手放回小桌,扭转头望着车窗外如水的月光。 
  望着冷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梓茕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诗的激情。 
  “生活那么难,你过得不容易……” 
  她歪着头,有点疑惑地望着他。 
  “那算什么难!谁遇上了,都得这么过。” 
  “倒也是,不过……”他想。 
  显然,梓茕想做诗。他连忙从铺位上翻出笔,找来一个信封,就着月光,在信封背面写了一行字: 
  “向一位坚强的女性和伟大的母亲致敬!” 
  然后,有点志得意满地把信封推到冷月面前。她拿起信封看了看,之后,想想,又轻轻把信封放回桌上,淡淡一笑: 
  “我哪有那么伟大?再说,以后的日子……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倒也是。”梓茕的心,像渐渐退去的海潮。 
  “不用怕。”梓茕劝慰她,“生离死别你都经历了,其他的还会难到哪里去?” 
  “不一定,我这人命苦。再说,这个世界,什么事不会发生呢?” 
  梓茕终于从诗意世界回到现实中来,问: 
  “你女儿……学习好吗?” 
  “不好!她早就不想读书了。……她想自己出去挣钱。” 
  “初中生娃娃,那么小,会挣什么钱?” 
  “……现在的女娃娃,越小越会挣。”冷月在鼻子里“哼”地冷笑了一声。 
  梓茕一怔。 
  她说这话简直不像个母亲! 
  “啊!不不,”她抬起冷月下的眼睛,慌乱地看了梓茕一眼,“我女儿心好。她见我那么难,对我说,想学医,想当导游,想早点出去打工……” 
  “什么都别想。”梓茕说,“叫她好好读书……” 
  “当然……”冷月翻了他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列车飞驰。崇山峻岭,迷蒙婉约,承载着人们沉沉的欲望和那颗疲惫漂泊的女儿心。 
  章悦啊…… 
  人是一株风景树 
  一对漂亮的女孩!像小天鹅一样看一眼就能使人心动!雪白的 
  连衣裙套衫,紧裹着她们微鼓的胸脯,一朵精致的红玫瑰缀在胸前。细腰下的两条长裤腿遮掩着黑色 
  高跟鞋,扎了蝴蝶结的细发像油亮的马尾,柔顺地飘在脑后,走在夕照下高大雄伟的北京西站广场上,袅袅娜娜,摇动着无限活力和青春风采。 
  人是一株风景树。 
  梓茕想。他简直忘了自己是去赶火车。 
  活到一定的年龄,人,总是对来自大自然的青春活力充满神往,充满激情。地铁。列车。瘦削而高挑的女孩,伸手抓着赛璐璐吊环。她的背后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老者。老者的个子本来不高。衬托着他又胖又矮的身躯,来看眼前的女孩,宛如一道流动的山泉。细高的姑娘,柳步轻摇。从挂着申办奥运夸张图案的火车站候票大厅穿过,轻快地游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灵巧的身段,像游动的小蛇,在繁杂人流和粉红色铁龙之间,游成一道弧线,轻盈淡雅。梓茕想,活着真好,这些风景真好看,看着心里舒服,还不付出任何代价。当她们从浮躁的人声和堆挤着大包小包的车厢里抬起头来,扬在人们眼前的是两张微微发红的冒着热气的圆脸蛋儿。椭圆的头,匀称的小鼻梁上浸着淡淡的汗珠。依人的小鸟。美丽的来自山林的小金丝鸟儿!梓茕脑海里闪出了这样一些描写青春美少女的优美词句。列车在放气,预示着遥远的旅程即将开始。这对快活的小鸟儿,在人的丛林铺位的丛林中唧唧喳喳。列车顶棚上喇叭里的歌声,列车员掺开水的吆喝声,送别的嘈杂声,合奏成一支繁复的人生旅途进行曲。嘈杂声渐渐平息。女孩一中一下斜靠在铺位上,下铺上的椭圆脸女孩翻开手中流行于中国的某位大文豪的散文《山中笔记》,封面印制得雅致而精美。据说,某些善于文化考察大师们的散文,已成了某类小姐的装饰品,夹杂在她们的手包里,和她们从事某项职业的器具放在一起。应该怎样来考察这一类文化现象?物质,比如说,一个人的肉体,无论怎么运转,无论你怎样把它发挥到极致,总需要精神的支撑。包装也好,伪装也好,总比赤裸裸的心灵荒漠强。人,也许只有抓住一根精神的稻草才能爬上心灵之岸。尽管那一道道精神堤岸,对谁都朦朦胧胧时隐时现。 
  “没那么虚,”梓茕想,“这一切太实了不行,太虚又好么?……都是上帝赐予你的美味佳肴,只要你愿意举起刀叉,都能尝到一顿美餐。连她们都可以和我们一道分享大师们文化考察的成果,那一缕缕爱情哲学与美的精神游丝,离我会有多么遥远?” 
  …… 
  欢乐的小麻雀 
  火车摇晃着穿行在茫茫夜幕。那是宽阔无垠的华北大平原。她俩似乎都没有睡意。车窗前的小桌上,摆放着印有当红歌星舞星肖像画的小纸袋。钻进车厢,像一对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讲述发生在各自生活中有趣没趣的事情。正值青春妙龄,稍小一点的清秀女孩,闪亮着一对会说话的卧蚕眼,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廉价的泛白的戒指。一位男旅客踩着她们的铺位,取什么东西,“咚”地一声,把一个深绿色的手提包,碰倒在列车走廊上。卧蚕眼姑娘“娘呀匹的”地骂了一连串脏话,弄得男旅客面红耳赤。 
  “没长眼睛的狗!” 
  秀脸姑娘恨恨地说。 
  “蠢猪!”椭圆脸女孩附和道,“我最讨厌那些冒失鬼,像无头苍蝇,进了车站就跑个不停。我不知道他们在跑什么,生怕火车立即就要开了,其实开车时间还早着呢!” 
  “抢什么?送死!” 
  “操他妈!的确,昨天晚上我就差点没赶上火车。那个老板崽儿骗我,他叫我把最后一批货送出去之后,再回来赶车。”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的那个老板也不是好东西,如果他再像以前那么待我,我就要找游姐告状。” 
  “他动你了?” 
  “动我?他敢!” 
  “找游姐告有什么用?大小事儿,她都得听那位黑崽儿的。” 
  “真不知道出来做点事儿,会是这样。老子干脆回去报名参军。” 
  “不行,要是去参军,非得累你来上吊。” 
  “怕没那么严重哦……” 
  “没那么严重?你没听说过那些当兵的崽儿回来说,第一年新兵当得多苦。立正、稍息,哪儿也不能动。星期天,哪儿也不能去,像坐牢。想起来还是读书的时候好。” 
  “读书好什么呀?你不就是被学校开除了吗?” 
  “开除?妈妈的,全是我命孬!” 
  “你在学校受过什么处分没有?” 
  “没,我自己不想读的。处分?所有处分,我怕全得了都不够我犯的罪。最讨厌我们班主任,生怕出事,芝麻大点事就往我家跑,找我妈告状。我妈?嗨!屁事也经不起。我没给她一点儿安全感,看着我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校,她都开始担惊受怕。” 
  “你们班长,小胡子,特讨厌,爱打小报告。” 
  “我修理过他几次,每次他回去都气得吐血,现在,他是不是上高中去了?” 
  “姊妹霸王花呢?你们班挺出名的……” 
  “大侠到了广州,还是在歌舞厅做事。小灯笼在东北长春。” 
  “小小年纪,闯关东了。” 
  “有啥了不起?天下的门,到处都开着。就看你怎么撞进去,跟他们混,跟他们赖罢。横了老子也不好欺负,谁怕谁?来,抽烟!” 
  两姑娘像职业烟鬼一样,优雅地抽着烟,滔滔的话语随着烟圈向上飘动,叽哩咕噜抖落出来。 
  “我娘吔,想起班主任,我就好笑。她教数学,考试的时候,她非要盯着不让我翻书。我就抄大侠。大侠的答案,你知道么,全她妈正确。那是她花了一百块,从三班数学老师手上买来的。” 
  “不是买,三班数学老师是她的姑爹。” 
  “啥子姑爹哟!人贩子!他弄了好多我们班上的妹儿到广东做事。说做事,什么事?卖淫!都是咱们学校的小妹儿。每年春节,好多同学的爹妈都找上门来,问他要人。” 
  “那种人,凭啥子还能在学校呆下去?他老婆不是早就上广州了吗。” 
  “广州?咦,搞忘了,我们怎么不到那里试试?” 
  “挣点钱再去。” 
  “屁!该到那里去挣钱!有了钱,谁还朝那儿跑?” 
  又是一阵猛抽烟。 
  “你们学校考试,真不准翻书?我们准翻,可我翻书也找不到。毕业考试那天,考数学,急得我啊把所有的书都装进书包,还塞了些吃的东西进去。到学校一翻,就是没有数学书,真不知道啥时候把数学书甩到哪儿了。想想读书也是蛮有趣的。我们地理老师,考试监考,站在我旁边,眼睛鼓得像要流血。一节课不到,交了卷子,我就跑到外面操场上抽烟去了。” 
  “就是你们班那个宝贝地理老师,妈妈咦,告到校长那儿,学校掀起戒烟运动。其实,抽抽烟,也不非常坏。要不然,那些日子,多无聊。以后结了婚,生了娃儿,就不抽烟了。” 
  “亏你说得出来,结婚,生娃儿干什么?和抽烟有什么关系?” 
  “我肯定戒烟。男孩女孩的,扮扮酷,抽抽也就算了,那能抽一辈子?” 
  “以后,挺着个大肚子,抽着烟在街上走,不更酷吗?” 
  “嘻嘻……” 
  无聊的话语,冗长的旅途,梓茕听着听着,昏昏欲睡…… 
  这对欢乐的小麻雀……是谁家的表妹? 
  ——宋小雯和牛小岑? 
  歌女小岑 
  黑洞洞的歌厅,前面,拉了一幅巨大的幕帘。看样子只有二十五六岁的瘦小女人老鸨,打扮成男人模样,面无表情地领了一位高挑清秀的长发姑娘坐在梓茕的身旁。梓茕看不清幕帘是什么颜色,室内的灯光完全熄灭。荧幕晃动男女歌手们扭怩做态的身影,廉价的音响里传出跑了调的歌声。 
  “唱歌吗?” 
  “不会。” 
  “这些歌都简单,小孩都会。” 
  “我没有唱过,怕跑调。” 
  “没事,那上面有字,你跟着念就行了。” 
  “那多别扭啊。” 
  “别扭啥呀,谁都那样。” 
  “可是,我不愿意……跟着人家的调子跑,多没劲啊。” 
  “那……你进来干什么?” 
  “不知道,吃过饭,你们老板就‘安排’我们进来了,据说,这里的开销‘酒水’全包。” 
  “哦。” 
  姑娘故意往梓茕身边靠了一下,他感到她白裙子里裹着的肥厚的肉,热乎乎的。黑暗中,梓茕咬咬牙,身子没有后缩。 
  “你和我们老板关系很好?” 
  “说不上,第一次认识。” 
  “那你今天是来……” 
  “哦,我的一个朋友,是个记者,来采访你们老板的老板,写文章,发表,农民企业家,两个文明一起抓……我就跟着来了。” 
  “你也是个记者?” 
  “不……” 
  “那你……?” 
  “我不想告诉你。” 
  “保密吗?” 
  “也算是吧。” 
  “保什么密呀,我们这里,当官的、当兵的、银行、法院、公安局的……什么大人物我没见过?” 
  “见过就好,可我不是大人物。” 
  “别骗我,瞧你那模样,不像没有钱的。” 
  她把手勇敢地搭在梓茕的腿上。他依然没动。他想,可能进这里来的实质性工作,就要开始了。 
  “你们……这里,可以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你想得到怎样的服务?” 
  “我……不知道。” 
  “那……你看看,他们……” 
  梓茕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仔细一瞧,隐约看OK厅里的人影儿,深陷在沙发里男女,像蚊虫一样呻吟。旁边,沙发靠背上,一堆鬈曲头发,离他们很近。鬈发下的那对男女,和衣而卧,嘴脸深深胶着在一起。他看到女孩那只手,悄悄伸到男人臀后的牛仔裤裤包里,摸出一些钞票。他们吻着的嘴短暂分开,男人塞了一两张百元钞票在女孩手上,女孩一手抓了钱,两张嘴又深吻在一起。这不就是肉欲横流么?梓茕的心怦怦直跳,像擂鼓。似发现有人的目光向他们这边扫射过来,那对男女干咳一声,起身,绕过OK厅里沙发的丛林,向幕帘背后走去。 
  “谈好价钱之后,就进去,里面有床。”她伏在梓茕耳边小声说。 
  梓茕把双手紧抱胸前,深深舒了口气,以平息剧烈搏动的心。……幕帘,幕帘,人类的聪明就在于做这种事的时候,还知道拉上一道幕帘么?他突然觉得,离开动物界,我们并没有走多远。 
  “够大胆的,安全吗?” 
  “绝对安全。我们老板的大哥,公安局副局长,专管治安的。” 
  “内部有人?” 
  “没人,谁办得下去?” 
  “像他们,那样一次多少钱。” 
  “随便,看你给得大不大方。” 
  说完,她不经意地又把手放在梓茕的腿上,想往他裤兜里掏什么,……他轻轻分开姑娘的手。 
  “对不起,姑娘。我今天来,不是做那事的。” 
  她呆着一张清秀的脸,望着梓茕不知所措。望着姑娘惋惜不解的神态,梓茕反倒不安起来。 
  “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第一次和你……们这种人交谈,谢谢你,你告诉了我一些我从不知道的东西。……人交往是需要缘分的,哪怕在一起只说几句没有意思的话,也是缘分。你想,世界上那么多人,认识了,就已经有缘了。对不起,我今天不会给你钱,不是我没有……这是两回事。如果,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当然不是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只要你需要,无论多少,我都会给你的。” 
  沉默。 
  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那,我唱首歌吧,给你。” 
  “谢谢。” 
  姑娘拿起话筒,唱了一首十分抒情的歌曲。月亮,天空,涛声,客船,思念的人儿,来到身旁之类。歌本来不错,但流行到这样的地方,掺合和着这样的交易,梓茕觉得艺术家们为这首歌投入的感情,太不值了。她的嗓音,稚嫩中透出浑厚,清亮中夹杂沙哑,听得人生出几分苍凉。真该给她点钱,为的啥呀?梓茕想,她说她已满十九。十九岁姑娘的嗓音,不应该听出这种味道。做什么不好呢?许多年后,他都还为自己未能为她这阵苍凉的歌声付费而深感内疚。 
  ……隐约知道了梓茕的身份之后,姑娘的身子有意和他让出了一点距离。她俯在梓茕耳边小声说,她的家乡在蜿蜒曲折的大江边。那里有一座美丽的古城。那座古老的城市,飘逸着醇厚的酒香。她家住在小镇旁边。父母是农民。她是家中老二。哥哥是篾匠。弟弟上高中。她家门前,是一望无尽的竹海。竹林中有湿漉漉的鸟叫,终年不绝…… 
  “很希望,能在我家门前那片竹林中见到你。” 
  姑娘说。 
  “我家背后的竹林下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她说。 
  …… 
  一个这么热爱自然热爱生命的人,究竟什么原因要去承受那么沉甸甸的生命重荷?梓茕很想在那片生命的竹海里再次见到她,和她一起,真正趟过那一条碧绿的溪流。但,真到那时候,又能怎么样呢?况且,谁知道她多少次怎样把生命之门向陌生的人们敞开?她所说的哪一句才是真话?不过,她所描绘这些景物,时时都还在他心里痛。他清楚记得,姑娘说那些话时,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灵动的光影。对这么一个有哥哥当篾匠,有弟弟读高中的姑娘,谁忍心去玩弄她? 
  该不是我又一个表妹吧? 
  也许,她就是小岑。梓茕极力回忆着。在哪里见过她? 
  白俄罗斯小女孩 
  那座遥远城市。苍茫的远郊。一个女孩,一个前额亮晶晶的有白俄罗斯血统的小女孩,背着比她更长的运动员旅行包,到白雪覆盖下的那栋灰色小楼,某著名大学校外体育训练馆练习自由体操。 
  ……这是和冷月分手,来到北京后的某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临近黄昏,梓茕坐在宾馆暖融融的房间里修改书稿。透过结满晶莹冰花的窗棂,望着小女孩那娇小而清秀的身影在雪花中款款而行,走向铺满积雪的马路尽头,融入黄昏的飞雪中。不用说,梓茕住的宾馆紧邻运动员的训练营地,而运动和训练,总是她们以血汗为代价来舒展生命与美的地方。 
  训练馆背后,稀疏的白杨树载着厚雪,像低矮沉思的老人。老人们的身影点缀在偌大的溜冰场。四周有银铃般的叫声笑声不知从哪个角落溅起。滑雪的姑娘像一只只轻盈的小天鹅,梦幻般地在雪地荒原的大幕中游走。她们背后那些浅淡的山丘,环抱了一座座乱坟岗,被大雪覆盖着的皇帝嫔妃们的乱坟岗。如花似玉的嫔妃们,盖着厚厚的雪被在那里安静地睡了。经历了千百次的明争暗斗、朝云暮雨、丝竹管弦、寻欢作乐之后,安静地睡着了。资料记载,她们中的某一个人,宠幸前,被太监用大木桶像洗一只可爱的牲口,沐浴喷香,绸布裹了,吆喝着抬进皇宫内寝宫。光着身子从龙床后面爬进被窝里去享受不知属于谁的一夜之欢。真龙天子不能让一个光身子的尤物从头上滑溜过去。龙的脑袋上不能有流水般的乳房晃动。天子的面颊更不能被骑在尤物们燥热的胯中。正如馋猫吞吃了大量的鱼,又不能沾点腥。这样江山社稷就长了?可笑而可爱的龙啊!梓茕临窗握笔,浮想联翩。不说他们了吧。那是他们的职责和生命。活着什么都有,包括钻进被窝和溜冰滑雪,练习自由体操,训练身子的美。死了则什么都不是。我只想把那些属于美的生命意象珍藏在心底,定格在笔端。晚上,无数乱坟岗上沉睡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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