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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女史们纷纷跑进房来,劫兆急中生智,大手一挥:「慢!小……小姐约莫是中暑了,去拿凉汤、避暑药来!你,去打水来给小姐擦擦身子!你,去小姐院里拿套换洗衣物来!……」一阵支使,片刻人便散得乾乾净净,偌大的书斋里又只剩下偷情完毕的兄妹俩,下体兀自交合,抽搐不止。
劫兆万般不舍的拔出了阳具,匆匆将裤头系好,让妹妹躺在自己怀里,怜惜地替她拨开湿发,抹去汗珠。「都是哥哥不好,弄坏妹子啦!」
劫英虚弱地摇摇头,闭着眼睛羞涩一笑:「可是……好舒服呢!」
劫兆翻开襦裙,见她玉蛤湿肿,两片娇嫩的晶莹玉脂微微开歙,还在卜卜的吐在白浆,流得椅板上一滩如掌心大小,没想到自己竟然射了这麽多,不觉有些着慌,轻轻摩挲她的面颊道:「不好!万一你有了身孕,那可糟啦!」
当时年方十四的东海郡主抚着哥哥的胸膛,犹自轻喘,朦胧的眼波却透着一股认真:「那我给你生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儿,女孩儿长得像我,哥喜不喜欢?」劫兆听得心中一荡,才刚消软的裆里又硬挺起来。
「哥哥不要别的,只要你就好了。」他故意逗她:
「你刚才念的是什麽诗?没念完就丢啦,哥没听见。」
「哥……讨厌!」
青灯残焰,朦朦胧胧的视界里,只见一地散落的古旧经卷,忽觉凄凉。劫兆双手抱头,蓦地从刻骨铭心的过往记忆中跌了出来,陡间然失去时空的存在感;伸手一抹面颊,才发现抹了满掌湿咸。
(这里……是哪里?妹子她……又在哪里?)
念头一起,劫兆忽然陷入天旋地转之中,眼崩耳啸,彷佛整间石室……不!是整个空间都要被巨力撕扯揉碎,极度压缩后又将爆裂开来,炸得点滴不剩——
老人小手提起,「喝」的一声吐息拍落,一股暖烘烘的热流灌入劫兆的天灵,将所有粉碎纠缠的神识一一收束。劫兆大叫一声,猛然睁眼,才忆起自己身在梦中。
「你的『云梦之身』还练不到家,若所想过於贴近现实,便会从梦境中抽离,甚至伤及心识,下次断不可以再这样啦。」老人叹了口气,语带责备:
「这门功夫练的是『心』,无论你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又或得什麽高人传功,都不能稍稍增进『云梦之身』於千万分之一,除了你自己的神思颖悟,谁也帮不上忙;反过来说,锻链出来的能力也最纯粹剔净,威力无以匹敌。你须有十年、甚至二三十年以上的修为,才能练到自由串接梦境现实的地步,届时心神潜能的开发千百倍於常人,睡梦杀敌、灵知感应不过是雕虫小技。」
劫兆回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忽觉奇怪,脱口道:「那梦里的一切……譬如这些丹经、我在河洲上看到的白鹭,又是谁让我看见的?」
老人笑道:「自然是我。喏,你试拿一部隔壁甲丑架上的经书瞧瞧。」
劫兆依言取了一本《金经图翼》翻开,只见整本都是白页,顿时醒悟:「原来前头这一百二十六本经书的内容,都是前辈在心里默给我看的。」拾起方才读过的那本《中和集》一翻,却见字行历历,与先前所见无有不同。
老人笑道:「人的先天心识,都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只不过年纪愈长,复有五谷七情污扰,渐渐失了空明。心,就像是一间摆满书架的贮藏室,记忆便是一本一本的书;你看过的东西,无论风景、人物或言语文字,都会被摆放到贮藏室的书架上,但常人心识混沌,只能在贮藏室的外头徘徊,最多能看见堆放在最外边的几排书籍,除非像你我一样练有『云梦之身』,才能走进心底深处的贮藏室中。」
「像这本《中和集》你已读过一遍,所以现在你看到的,是贮藏你心识深处的记忆,而不是我分享给你的虚像。当日你所看见的白鹭飞翔,必然也是你人生里的某一段记忆,而非是我老人家所为。」
「这间石室里蒐集了古往今来所有的道书,独缺三经,除了三仙宗府的《紫府筵华经》、『太一道府』的《太上真经》之外,也没有被魔门奉为圭臬的至高魔典《赤魔经》。不过这三经自成体系,得之未必有益,你读完这里的三千道册,自然也能有所体悟。」
劫兆心念一动:「如此说来,就算我醒来的时候把这些都忘了,一旦入梦,所有看过的东西都能重新再翻找出来,一览无遗?」
「就像藏书阁的书册一样清楚。」老人呵呵笑着。
劫兆凝视着手里的《中和集》,看着看着,封面的题字突然像蝌蚪一样游动了起来,慢慢变成劫英最爱的一卷诗钞。他颤着双手一页一页翻着,终於找到了记忆里失落的那个片段。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唯将终夜长开眼,
报答平生不展眉!
「……我们死既不能同葬,又不知来生能否相逢,我只能整夜睁着眼睛思念你,报答你这辈子为我所受过的累。」他彷佛看见妹妹耐着性子为他解释诗意,自己却无心细听,兀自上下其手。诗钞扉页还留着小劫英的朱笔眉批,那稚拙可爱的字迹深深的写着:「痴与我同。」
痴与我同。
(这样的女孩,怎能负我?怎会负我?)
「……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劫英那坚定决绝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他似乎读到了她的失望与悲伤,还有她滴落在他胸膛的、那炭一般炙人的泪。那必定是某种莫名的巨大压迫,让妹妹为了保护他,才做出向杀人凶手低头的决定。是他的软弱无能,陷妹妹於无助旁徨的绝境里,最终选择了与可怕的阴谋家合作……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不展眉!
都是因为他的软弱。
(我……想要变强。)
劫兆捏紧拳头,嘴角咬得渗血,意念超越了梦境保护,清清楚楚地疼痛起来。
「我要……变得更强!」
◇ ◇ ◇
第一次的审讯就在翌日的早晨进行。
四家的代表,以及得月禅师、方东起等武林公证,在姚无义的率领下来到庵堂,劫府的龟结役者摇醒了劫兆,为他解去束缚。姚无义见他手腕脚踝都磨得皮开肉绽,透着一股腥烈的血气,不觉蹙眉:「老劫!怎麽,你儿子还想逃跑麽?要是绥平府里没有合适的牢房,我看趁早关到刑部好了。」
劫震躬身道:「公公所言甚是。怕只怕入狱手续繁琐,不免要惊动京兆府。」
刑部乃是尚书省六部之一,名义上隶属南司系统,北司虽有安插人马,却不能只手遮天。姚无义轻哼两声,冷面道:「咱家丑话说在前头。你的宝贝儿子如果跑了,你可要负起责任。要不皇上责怪下来,咱家也吃罪不起。」劫震毕恭毕敬的说:「多谢公公照拂。」
姚无义颇为满意,眯眼道:「让人给你们家老四包紮一下罢。不管有没有罪,总不能这般糟蹋。」劫震千恩万谢,劫真连忙唤下人来洗净伤口、敷药裹伤。因为劫兆已经在椅上绑了一夜,特命人撤去椅具,换上蒲团,许他席地而坐。劫兆神清有些怔傻,也没什麽反应,似是呆呆出神。
审问席上,文琼妤代表九幽寒庭,常在风、道初阳各自代表解剑天都与将军籙,列席的公证有得月禅师、方东起和苗撼天三人,其余的中京同道均已饬回,各由金吾卫派人监视。劫家三父子俱在堂上,倒不是地主之便,而是劫震身体不适,须由劫真随侍;劫军与金吾卫衙的关系密切,为撇清嫌疑,行动须於众人眼前,免生瓜田李下之议。
岳盈盈非是四大世家之人,不得其门而入,一早便与看守的金吾卫士发生冲突,随手摆平了十几条大汉。眼看「分光鬼手」曲凤钊要亲自下场,不想却是文琼妤出面调停。
「妹子勿忧。堂上有姊姊在,断不致教人冤枉了他。凶手若在府中,还须藉助妹子的武功应付,不宜与金吾卫发生冲突,让匪人有机可乘。」文琼妤这般好言稳住,才将盈盈劝回了房里。
这场审讯一开始,便陷入了胶着的情况。
苗撼天咄咄逼人,劫兆却反应迟钝,不时喃喃自语,又或盯着青砖发呆,一反平日牙尖嘴利的模样。众人轮流问了半个多时辰,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姚无义大打哈欠,不耐烦地挥手,俯身恐吓道:「劫家老四!你再不好好说话,我让曲都尉来用刑啦!你……到底是怎麽搞的?」劫兆却只是相应不理。
场面正窘,门外忽有下人来报:「启禀三爷,黄庭观执事真启道长求见。」
姚无义怒道:「不见不见!没瞧这会儿正忙着麽?再敢来捣乱,通通拖下去打板子!」下人吓得跪地磕头,慌忙退走,转身差点撞着一名眉目俊秀、斜背长剑的青年道士,长长的麈尾托在臂弯里,双手横捧着一支卷起的黄幡,却不是真启是谁?
姚公公的怒斥犹在耳畔,那通报的仆役魂飞魄散,双手连推,忙不迭的说:「道爷!这里您可不能来……」真启面色凝肃,侧身一让,麈尾无风飘起,那名仆役「哎唷!」一声向前扑倒,余势不停,居然被掀得连翻两个筋斗,当场撞晕过去。
庵里众人均是一凛:「好厉害的重手法!天城门下,果无虚士!」
姚无义便是不懂武艺,也看得出这年轻道士一身火气,冷笑两声,正要发作,却听劫震低声道:「公公暂息雷霆之怒。那是……天城山黄庭本观的『鹤翽幡』!」
本朝太祖皇帝开国时,曾亲上天城山向黄庭老祖请教治国养生之道,席间尊为帝师,封「护国持教真觉老祖道君」,特颁下绣有五彩仙鹤的黄幡一面,谕令:「朕有过失,请真人乘鹤来教;虽远千里,必率百官跪聆!」此后天城山年年派人持黄幡入朝「报太平」,若有天象灾异等急报,便以鸽信通知中京分观,命观主持鹤翽幡上奏朝廷。
倘若信使自本山来,从天城山到中京一百二十余里的各官道驿所,见幡开关、毋须盘查,马匹、饮食等一体供应,比照天子用的八百里加急,尊荣无以复加。
姚无义经他提醒,仔细一看,果然是「鹤翽幡」,心想:「眼下非是岁朝之时,难道是黄庭老道看到了什麽异变,派使入京呈报?」不禁变了脸色,起身招手:「小道士进来!你家本山有什麽急奏,要动用这八百里加急的鹤翽幡?」得月禅师等一听「鹤翽幡」三字,俱都愕然,不觉离座惊起。
真启低头捧幡,突然「噗通」跪下,双膝交错,既沈痛又仓皇的匍匐入庵,众人注意到他身穿云履班衣,外罩得罗大袍,月披星巾、霓裳霞袖,竟是黄庭门下最庄重的礼衣打扮,只有祈禳大醮之时才能穿着,隐隐生出不祥之感。
果然真启跪至座前,抬头哽咽:「劫……劫庄主,弟……弟子奉掌教真人之命,请您克日持幡启程,赶往本山。迟了,就……就怕来不及啦!」说到后来几难成声,伏地磕头,每一下都是重重击落,撞得额前迸血,足见悲痛。让劫震持鹤翽幡上路,为的是沿途官驿不阻;事情紧急,可见一斑。
劫震心有所感,蓦地眼前一黑,扶着几座勉强起身,弯腰搀扶:「起……起来说话!老……老祖莫非身体有恙?玄鹤真人怎麽说?」真启以袖拭泪:「今日收到本山的鸽信,说老祖四天前已陷入弥留,遗言请劫庄主速速上山,或……或可见得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劫震面上的血色瞬间消退,膝弯一软,仰头坐倒。劫真与劫军一齐扑至,劫真抢先接住父亲,低声哀唤:「爹!」劫军回头咆哮:「快叫大夫前来!」下人们连滚带爬奔出院去,片刻便散得乾乾净净。
庵里余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能开口,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怕人的静。
黄庭老祖行将坐化,这位居高俯视中宸武林逾一百二十年的奇人,终於也有离开尘世的一天,固然令人欷嘘,更意味着中宸武林的局势将产生惊天动地的巨变。
对内,天城山的道场遍及天下,本山弟子数千,信众更是以百十万计,号称天下道脉之首。老祖在世时,虽已将掌教大位传给玄鹤真人,但「玄」字辈里尚有玄鸿、玄鴒、玄鹫、玄凤等出类拔萃的人物,世称「天城五玄」,分派各地主持教务,或委重任,或授以权柄,各有出色的表现。首玄玄鹤的年纪最长,武功建树却不是五玄中最耀眼的,行事但求不失,颇为低调;黄庭老祖一旦仙游,玄鹤能否继续稳坐大位,尚在未定之天。
对外,黄庭老祖是「照日山庄」劫氏、甚至该说是中京劫家长房最有力也最坚定的支持者。百余年来,无论冲击来自於云阳、魔门或其余三大世家,在这堵名为「黄庭老祖」的坚墙铁壁之前,终究是徒劳无功。
失去这个强大的奥援,以绥平府今日的景况,难保云阳老家那边不会生出异心;便在四大世家的同盟之中,「玄皇」宇文潇潇野心昭昭、将军籙首法天行不肯下人,天都之主「千载余情」盛华颜更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恐怕也不会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还有潜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魔门余孽……
——自古乱世出英雄。
这话从说书人处听来,或可激起壮怀无限,但亲身处在变流的最前端、真切感受到大乱将至,则又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劫震悠悠醒转,闭目叹息,唤取翠巾搵英雄泪,久久不语。劫真替父亲接过鹤翽幡,好生抚慰真启,又问:「本山发生这样的大事,中京分观可要与家父一起返回探视?」真启闻言一怔,支吾几句,低声道:「掌教真人已派元常师伯赶回,主持中京分观。我等师伯入京,方能启程回山。」
元常是掌教玄鹤真人的嫡系,真启之师元清却是四玄玄鹫的弟子。以中京分观的重要,这一来一往间的微妙计较,实已不言自明。劫真又安慰了几句,命人送真启离去,忽见劫震颤巍巍地起身,低头冲姚无义便拜;劫真、劫军对望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
「公公!」劫震嘶声道:「天城山与震有授业之情、再造之恩,现而今老祖坐化在即,特命人持鹤翽幡来召,殷念拳拳,不堪闻问。震自知德行有亏,出此孽子,没敢妄想离京,只请公公网开一面,许震派人赴天城山奔丧,略尽弟子之孝。公公之恩德,震纵粉身碎骨,亦不敢忘!」按地叩首,铿然有声,举座皆为之动容。
姚无义急忙拦住,蹙眉道:「君侯快快请起!真……真是折煞老奴啦!」
他纵横内廷十余年,靠的正是反应快、压注准,轻重权衡倏地在心头转过一遍,笑着将劫家父子扶起,携手抚慰:「老劫,你我都几十年的交情啦,用得着如此见外麽?老道君是本朝国师,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是要你走一趟的。珠子的事情我来担待,你明日与我一同晋见皇上;谁有旁的话,咱家给你做保人。」劫震千恩万谢,相扶而起。
姚无义呵呵大笑,似乎放下了什麽心头重担,搓手道:「好啦,今儿就到这罢,咱家也乏了,改天再来审。」不等众人回话,匆匆走出庵堂,曲凤钊亦步亦趋、随侍在侧,姚无义凑近他耳畔,说得他连连点头。苗撼天等一脸愕然,却不敢拂逆姚公公之意,纷纷起身送出。
劫真命龟结役人入堂,重新把劫兆绑了回去,忽听劫兆开口道:「常兄,你精通医术,可曾读过一部《金经图翼》?」
常在风正要离座,闻言不禁一怔,点了点头:「读过。劫兄弟有什麽见教?」
劫兆自顾自的说:「《金经》里说:『阴无阳不生,阳无阴不成,是以平衡。』意思是指,阴与阳必须调和平衡,才能维持五体的康健。医理如此,何以丹经却教说『大修之人,分阴未尽则不仙;一切常人,分阳未尽则不死』……消阴长阳,又如何能趋近天道?」
常在风怔了半晌,突然一笑。「劫兄弟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家师虽授过《金经图翼》与《中和集》两书,我却从来没想过这个理论相悖的问题。我仔细想一想,若有心得,再与劫兄弟研究。」
劫兆恍若不闻,口中念念有词,兀自低头苦思;不消片刻,又沉沉睡去,鼾声如雷。众人都看得摇头,忖道:「这劫家的圈禁之法好生厉害,不过一夜光景,竟把好端端的一个风流少年绑疯了。」欷嘘有之、惋惜有之,自然也有暗自窃笑的。
◇ ◇ ◇
其时已过正午,众人在金吾卫士看管下各自回到客房,绥平府的管事侯盛命下人们一一在院里摆膳,伺候得无微不至。自昨日姚无义下令封府后,众人形同被软禁,出入都受严密监视,此刻却明显放松许多,文琼妤正与商九轻在房里用饭,忽听门外轻叩两声,却是岳盈盈前来。
「文姑娘……」盈盈匆匆入内,坐了下来,眉刀还提在手里,忍不住问:「劫兆他……他怎麽样了?那个老太监有没为难他?」这才注意到商九轻让在一旁,不觉有些尴尬,心想自己怎麽全没注意到还有旁人?俏脸倏红,讷讷冲她点了点头,勉强一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文琼妤「噗哧」一声,见她粉脸红扑扑的,几络发丝黏在颊畔,怀襟热烘烘地蒸出一抹甜香,半截雪酥酥的胸脯覆着一片细汗,直率里别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显是一听到消息便飞奔过来,忍不住替她拨了拨鬓发,笑道:「傻丫头!天这麽热,瞧你跑的!先喝杯茶再说。」
岳盈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商九轻为她斟了一杯茶水,对文琼妤躬身低道:「姑娘慢慢聊,我在外头候着。」文琼妤却拉着她的手说:「姊姊一块儿坐。」转头对岳盈盈道:「商家姊姊是自己人,不妨的。我若无姊姊照拂,早让人给一口吃啦。」眨眨眼睛,模样十足俏皮。
岳盈盈听得笑起来,连商九轻都不由得嘴角微扬,摇了摇头,任她拉着手坐了下来。岳盈盈心想:「她这麽冷个人,原来笑起来也挺美的。」一杯茶啜不到两口,又想追问劫兆的事,颇有些坐立难安。
文琼妤美目如电,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她的心事,笑道:「你放心,他好得很。如果我所料无差,他这件案子就算是了结了,眼看便能恢复自由。」将上午庵堂里的事扼要说了一遍。
岳盈盈放下心来,又觉奇怪:「为什麽文姑娘说黄庭老祖一坐化,这案子就算结束了?凶手呢?那阴牝珠又在哪里?如何洗刷劫兆的冤屈,还他清白?」
文琼妤淡然一笑。
「朝廷并不关心阴牝珠的下落,倘若珍视,也不会任由姚无义随意处置了;关心阴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