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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实力如此强悍,不仅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更让人吐血的是,他每一拳打在这家伙身上,总是有一股反弹力相应而生,让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还能不能打,要是能就站起来,别特娘的坐在地上装娘们!”陈易讥讽着说道。
“要杀便杀,要刮就刮,我输了,但并不意味着就要受你折辱!”铁头怒声说道。
陈易不由失望,他正爽着呢,脉动之力使用起来愈发的得心应手,再打上个把小时,他有信心能在这个层级上完全掌握,可这铁头竟然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实在让人郁闷。
“老子就折辱你怎么了,特娘的给我站起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不然你就跪地给老子磕三个响头!”陈易连激将法都用出来了!
铁头的双眼刹那间变成两座活火山,带着火光的岩浆喷涌而出,怒吼一声,就朝陈易冲杀过去。
“好!”
陈易大吼一声,激将法起了效果,自然全心应对,不能辜负铁头兄弟的热情。
剩余八位狱友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陈易的时候纷纷带着惊慌与怪异,这特娘的是什么人啊,也忒狠了点,人家打不过他,已经服输,可他却要逼着人打,哪有这样的?
“砰砰砰……”
又是一阵拳脚相加,铁头再一次被打翻在地。
他也是郁闷至极,他的绰号叫铁头,并非是说他练过铁头功一类的功法,而是说他抗击打能力强,尤其是脑袋,征战地下拳场五六年,从来没有被人因打击头部而ko过,还震断过好几个人的手指,这才赢得了这个美名。
但是这家伙也忒古怪,好几次他都故意卖出破绽给陈易,这可家伙竟然视而不见,就是极大的后背胸腹,而且走的是正宗八极拳的路数,拳肘手脚肩膝无一不是武器,仿佛身上长了上千只手一般,令他苦不堪言。
这个时候的铁头再也没有最初之时的嚣张,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祈求。
其他人也是看的心惊胆战,这家伙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难不成是在找对手练拳脚?
他们还真猜对了,陈易对脉动之力的掌控愈发的自如,心中也愈发高兴,战意更加澎湃如潮。
“你们,一起上!”
见那铁头大汗淋漓,囚服如被暴雨淋过,没了再战之力,陈易指着剩下的七个囚徒,大喝一声。
“哎呦,好汉啊,您可饶了我们吧,铁爷都是不是您的对手,我们哪里成啊!”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见到陈易手指指向了自己,心中突突狂跳,连忙拒绝。
“是啊,好汉,您就别拿我们开涮了,以后我们尊您为老大还不成吗?”另外一位同样见风使舵地说道,看都不看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铁头。
“不行!”陈易断然拒绝,道:“你们打不打?”
一众囚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抵死不从!
“你们不打,那我打!”
说着,陈易就如猛虎下山一般,带着嚣张气焰,冲进了这群绵阳中间,拳打脚踢,拘留室中顿时一片狼藉。
——
“小宋,情况怎么样?”任翼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边是一叠资料,正翻看不停。
小宋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笑容,道:“任哥,你就放心吧,那孙子指定被铁头教育惨了,哼,一条杂鱼也敢在这里嚣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任翼弹弹烟灰,略带不忍,说道:“可别整出什么岔子来,这小子背后可能有点势力!”
“哼,这里是昆明,再大的势力也鞭长莫及,再说,就算真出了岔子,也怪不到咱们头上,那是铁头犯得事,那货早就活腻歪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个加上十几年,咱们也算是做点慈善!”小宋阴测测笑着,丝毫没有警察的正义感,反倒是像个狠毒土匪。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冤枉了好人!”任翼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自己这位同事虽然能力很强,但心胸有些过于狭隘了,每每有不听话的犯人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以后说不定就会在某些时候跌个大跟头。
“好人?他也配?”小宋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又不是没查他的资料,祁鑫把五家娱乐场所都转到了他的名下,两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你难道忘了任叔是怎么死的吗?从祁鑫店里喝完酒后,就从桥上摔下去,身边还多了几十万现金,你觉得这里面没有猫腻吗?”
“闭嘴!”
任翼手中的中性笔“嘎嘣”一声断成两截,脸上铁青一片,后槽牙紧紧咬住,削瘦的脸上筋肉突出,甚是恐怖。
这些年来,每当想起父亲的死,他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蹿起,烧的他直欲发狂,恨不得将害死自己父亲,又毁了他的名声的祁家父子生吞活剥!
从小以来,父亲就是他心中的英雄,他也是亲眼所见,父亲从不沾手灰色收入,从不进行黑色交易,称得上是廉洁奉公。
可是好人没有好报,那年他刚刚升上局长没多久,就查获一起毒品走私案件,又沿着蛛丝马迹牵扯到了祁家身上,可还没有调查多久,祁家父子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请父亲喝酒吃饭,之后就发生了那幕人间惨剧。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调查祁家,也掌握了许多线索,但却没有拿到切实证据,因为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不是证人自杀,就是证物丢失,如那人皮~面具和断指一样。
许多人都在私下猜测,这祁家背后必然有一股极大势力,甚至供养着传说中的能人异士,不然那些证人和证物怎么会死的死,丢的丢呢?
也有人奉劝他就此收手,杀父之仇虽然似海如渊,但逝者已去,生者当勉,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拿鸡蛋碰石头?
对此他只是冷冷一笑,仍旧疯魔般找寻一切可以搬倒祁家的证据,哪怕是搬不倒,只是无关痛痒,他也不让祁家好过,也要能恶心就恶心他们。
血债还需血债偿,哪能如此轻易放过?
直到前两天,线人举报祁家父子用最隆重的礼仪礼遇一位年轻风水师,还答应要把名下几处娱乐场所送给他,任翼忽然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潜伏在水中的那条大鱼终于耐不住寂寞露面了。
在他看来,没有人会只干活不收钱,尤其是这种不光彩的活计,更是如此。无论他们怎么掩人耳目,五个娱乐场所,价值近十亿就能说明一切。
“再关半个小时!”任翼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第1005章 螳螂捕蝉()
凌晨六点,天上蒙着一层乌云,入秋的细雨淅淅沥沥洋洒而下,冲刷的树叶草木愈发清亮碧绿。
任翼满身满身疲惫坐在椅子上,一边揉着腰背,一边看着腕子上的手表,任谁不眠不休高强度折腾上两天两夜也吃不消,哪怕是警察也是如此。
“任队,一个半小时了,我们去看看那小子吧!”
宋伟疲惫中带着兴奋,那股子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将满身疲惫一扫而空。他很想看看那个姓陈的在铁头手下会变成什么模样,是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如果都断了,他很乐意奖赏铁头一条软包中华。
当然,这只是让他高兴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才是他真正激动所在。
他看了眼正在起身的任翼,心中冷冷一笑,这中队长恐怕他是做到头了,用不了多久,那张办公桌将会属于自己!
“好,去看看吧!”任翼没有看到宋伟眼中的诡波流转,垂着腰背,站起来,同样是冷笑着。
两个人,不一样的目的,但却追求一样的效果。在见到陈易之前,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如何,可无论怎样,他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
铁头实力强悍一些,那姓陈的只能白挨一顿揍,如果还不老实,那就继续进行,大不了到了二十四小时拘押期限,放出去紧接着在抓回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叫合理利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出现另外一种局面,陈易赢了铁头输了。他更愿意看到这种局面,七个犯人作证,故意伤害罪那是跑不了的,拘押必然变成判刑!
“哼,不把祁家做的坏事吐出来,老子就玩死你!”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往门外走去。
“吱呀!”
宋伟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有开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材高大,带着眼睛,满脸横肉,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外。
两人见到男人,俱是一愣,紧接着同时立正,喊道:“局长!”
屠局长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还知道我是你们的局长?”声音里夹杂着三分威严,七分恼火,再加上他那满脸横肉,着实让人心里发毛。
任翼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屠阎王,连忙道:“屠局长,我们哪里做的不对,惹您不高兴了?”
宋伟也是说道:“屠局,是不是张枷刀案子的事情,您放心,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大体锁定目标,正在审讯之中,一定会给您给上级给社会一个交代!”
“混账!”
不说这些他气还小点,一说起来他真想抽两人几个大嘴巴子,“你抓的嫌疑人是不是叫陈易?”
“啊,是,是啊”,任翼狐疑地看了屠局长一眼,又小心问道:“您是怎么知道?”
抓捕行动是在昨天晚上将近十一点展开的,加上对峙审查,彻底安顿下来已经是四五点钟,他连报告都没来得及往上打,这屠局长怎么就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这么知道的?你知道你抓的人是谁吗?”屠局长气急而笑,竟然还在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这俩小子可就闯了大祸。
“证物失窃案,张枷刀身亡案以及祁家贩毒案的犯罪嫌疑人啊?”任翼脱口而出,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愚蠢,愚蠢至极!”屠局长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炸了,真不知道这家伙一向聪明干练,怎么在这件事上出如此大的纰漏,怒声道:“赶紧去把他放了,现在,立刻!”
任翼一个哆嗦,这屠局长是他父亲的老战友,两人一起从部队转业,一起参加工作,父亲死后一直照顾着他们娘俩,从未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天怎么因为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嫌疑人发火呢?
“屠局,他是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放他?请您给我一个理由!”任翼倔劲上来了,质问道,甚至怀疑这屠局长是不是也参与到了这些案子之中。
自古兵匪一家,他要是暗中拿了祁家的好处,也真不说定。
“给你一个理由?”屠局长看着任翼那双闪烁的眼睛,一眼便知他心里想的什么,愈发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站在一边,双手垂立,一言不发的宋伟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任翼,粗壮如擀面杖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道:“证据,告诉我,你抓他的证据是什么?”
“这……”,任翼卡壳了,他没有掌握任何证据,哪怕是在陈易昏迷之后,找到的那两张人皮和断指也都丢了。
他之所以把陈易抓紧来,完全是根据自己的推测和判断,准备用老虎钳撬开他的铁嘴,让他自己招供。
可是这审问还在进行时,笔录上都是一堆瞎扯淡,让他拿证据,他去哪里找去?
“屠局长,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证据给您找齐了!”任翼跟头发了狠的蛮牛一般,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肯回头。
“哼,我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放了,赶紧给我把他放了,省里面已经下了通知,限我们立即放人,并且赔礼道歉!”
屠局长感觉自己的好脾气快为要被耗尽了,如果不是对方父亲是自己的老战友,他才不会有费这么多口舌。
“省里面下通知了?”任翼一愣,但也被点燃怒火,丝毫没有看出来屠局长已经给他留尽了情面,反而毫不领情的顶撞道:“省里面下通知,你也不能让作恶者逍遥法外吧,他们高高在上,不了解情况,难道您也不了解吗?陈易帮着祁家干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害了那么多人,又害了我父亲!又用如此残忍手段杀害张枷刀,留下一个八岁幼女,这种人就因为省里的一句话就放了?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胆子小了,等着退休养老,而枉顾法纪?!”
这一通吼叫直接把屠局长给吼蒙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气的手指直哆嗦,指着任翼,“你,你大胆……”
这些年来,他顾及战友情谊,对任翼一家娘俩可谓照顾周全,包括他能干上这个中队长,也是屠局长在后面使劲,几乎把他当成自家孩子看待,可他竟然会对自己如此无礼。
“任队,你怎么跟屠局说话呢?屠局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我,就算是不知道感恩,也不能恶语相向吧?省里和屠局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们这些小警察哪里能看得透,老实服从命令就是!”
一直不说话的宋伟这个时候终于开口,可看起来像是在劝解,实际上却屠局长的怒火更甚,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屠局,您消消气,别跟任队一般见识,他就是这么个人,您这么多年给他擦了那么多屁股,您又不是不了解,别白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们还要等着您给主持大局呢!”
这宋伟越说屠局长越是生气,那边已经火山喷发的任翼同样愈发恼火,似乎说的就跟他全凭屠局长才有今天一样。
“从今天起,你无限期休假,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讲明白!”屠局长冷冷说道。
“无限期休假?”任翼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这位屠叔叔,不可置信道:“你,我,你让我无限期休假,那队里的事务怎么办,张枷刀和祁家的案子又该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屠局长似是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又对宋伟道:“在任翼休假的这段时间内,你暂时代替刑警中队队长一职!”
“是,保证完成任务!”
宋伟敬了个礼,豪声说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他之前就认为任翼躲不开这一茬,自己很可能会从中受益,可没有想到,这屠局长能如此快刀斩乱麻。
“你,宋伟,屠局……”
任翼的冷汗一下子湿透了胛背,愣愣看着两人,忽然间有些明白,自己似乎掉进了某个圈套里面。
“走,跟我去见陈先生,哼,又是擦屁股!”
屠局长对任翼失望透顶,解释都没再解释一句,就挥挥手带着宋伟走了出去,宋伟腰杆笔直,步步生风,犹如春风得意扶杨柳,跟在屠局长身后就走了出去,同样没有多看任翼一眼。
“砰!”
两人走出去后没多久,任翼的脸色铁青无比,狠狠一拳砸在办公桌上,皮开肉绽,鲜红的血如点点梅花滴落在文件上,而那里正是一张彩印出来的照片,一个年轻男人,面庞棱角分明,带着坏坏笑容,似是正在对他无情嘲讽。
“哼,不成器的东西,性格偏执不是错事,但头脑不清晰就是愚蠢了!”走出去办公室,屠局长仍旧愤愤不止,但也不由有些后悔,这么做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
但回想起自己那位死去的老战友,他这个念头一闪之后就消失无踪,早就应该给他点苦头,压一下他的性子,不然早晚会跟他父亲一样。
“对了,稍后态度恭敬一些,那位陈先生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们惹不起,更是有错在先,一定要好好道歉!”
听着屠局长的话,宋伟心中打了个突突,希望到时陈易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别跟自己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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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还有谁()
第1007章 黄雀在后()
国家安全部门的人,还特么是领导?
一众囚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的了,双手抱头,眼巴巴瞅着那个汗水湿透胛背的牲口,要不是看守所所长亲言,那几个平日里嚣张跟大爷一样的狱警,转眼间就成了孙子一般可怜兮兮,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
尼玛,这么一个跑到拘留所来打架的精神病,说他是国家安全部门的领导,恐怕连精神病人都不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真相无法改变,由不得他们不信,那白胖所长还在递烟递火的跟他一个劲赔礼道歉呢。铁头咧着嘴,跟害了牙疼病一样,嘶嘶倒抽凉气。
这下可坏了,他对这位领导可是相当不恭敬,还要教人家学规矩,虽然被人家教育了,但这也掩盖不了他之前大不敬的事实啊!
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个囚犯几乎也是同样的心思,当初咋就那么手贱呢,人家让你打你就打?这下可好,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招呼了那“领导”几下,凤眼锤,撩阴脚,黑虎掏心……
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啊!
“陈易先生,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已经受到了处罚,您看看,还满意吗?”
贾保国所长递上一只黄鹤楼,又掏出zippo打火机给点上,见陈易没有拒绝,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心下稍安,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贾所长既然已经处理了,那我就不指手画脚了,都是混口饭吃的,不容易!”陈易淡淡的说道,没有夺去计较,这种情况全国各地都有发生,他想管也管不过来。
再说,他又不是公职人员,即便是这个“领导”的称呼,那也只不过是凤凰或者伏千里为了把自己从这里捞出去,一时想的权宜之计。他如果借题发挥,真的难为了他们,或许没有多大事情,但也会让凤凰和伏千里不好做人。
该出手时出手,该收手的时候也要收手,这才是在这个社会上的为人处世之道。
中庸,中庸,何为中庸?不是要趋近中间甘于平庸,而是说要找一个恰到好处的处事方法!在他看来,贾所长的处理就已经是恰到好处,反正他自身也没有损失多少。
“让陈先生看笑话,我实在过意不去,今天晚上我设宴,向陈先生赔礼道歉,还请您务必赏脸。”见这位二十岁出头就成为“领导”的年轻人不追究,贾所长可算是一块石头落在了地上,剧烈跳动快要从口而出的心脏也恢复正常,赶紧趁热打铁,把礼数做周全了。
不追究是好事儿,如果能尽释前嫌,不留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