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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然看了一眼尉杉,这一眼太复杂,包含着太多的意味,有可惜,有遗憾,甚至……有输了。
关老爷拍了拍尉杉的手,低声道:“别担心。”
苏央央继续问:“2008年12月5日下午3点整,你从丽泰餐厅离开后去了哪里?”
戌壹说:“逛街。”
“和谁一起?”
“一个人。”
“就是说……”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戌壹看,眸子发亮,“你没有证人。”
“法律有规定一个人不能逛街么?还是规定了一个人逛街必须有陪同证人?”戌壹转头问关邵白:“关律师,有没有这条法约?”
关邵白简洁明了道:“没有。”
“2008年12月5日下午3点15分,你还在逛街?”
“是的。”
“确定吗?”
“确定。”
苏央央一笑,就好似有猎物掉进自己的陷阱中,“你忘记了一件事,你打了一个电话。”
“噢,电话啊。”戌壹恍然大悟,“我真不记得了,你能记得去年12月5日你打过谁的电话么?”
“如果我在这个人死前5分钟打了一个电话,我想我应该不会忘记。”
“噢?”戌壹拖了一个长音,“你是在提醒我于向昇死之前5分钟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聊了些什么?”
戌壹靠回椅子上,颇失望地说:“我还盼着你再提醒呢,你知道我记性不好。”
苏央央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审判长,“这是当日的通话记录,请审判长过目。”
尉杉拽紧拳头,她竟然忘记了,因为戌壹的发病,她竟然忘记了去毁灭这宗证据。秦暮然注意到尉杉的变化,勾了唇角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审判长问:“戌壹,你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
戌壹作势回忆,之后是一副想得很痛苦的样子,“我真的不记得了。”
苏央央趁势问:“完全不记得当时说过什么了吗?”
戌壹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央央,“我只记得他说他想去死。”
“你胡说!”于强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戌壹大声骂道:“你他妈少给老子胡扯!我爸好好地为什么想去死?就算他想死他也不用对你说!就是你!就是你个贱人杀了我爸!”
“肃静!肃静!”审判长出声警告:“原告,请你注意措辞,这里是法庭!”
“什么他妈的法庭!法个屁!我爸被杀了怎么你们法庭不去抓这个小贱人,还让她逍遥法外?这就叫法庭?老子呸!”于强朝着审判长吐口水,这下可不得了了,审判长擦了擦脸大喊:“给我押下去!”
有两名警察过来强制性的押走于强,他不断挣扎着骂:“贱人!你跟姓尉的都他妈是贱人!不要脸!迟早下地狱!不得好死!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收拾这两个臭女人……”
“这个白痴。”苏央央看着他就被这样拖出去,垂头抚额的时候低声骂了一句,上庭时她千叮咛万嘱咐于强不要冲动尽量不要说话,本以为他真控制好情绪了,但现在看来……她抬起头时恰对上戌壹的眸子,那双眸子在透着笑意,清清楚楚地在笑,并且毫不掩饰。
“审判长。”这时关邵白开口了,“由于原告的失控及诽谤严重伤害到了我的当事人,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她不适合在庭,我申请延后二审。”
审判长同审判员交流了一会儿,随后宣布:“本席延后二审,退庭。”
听到这个消息,尉杉吁了口气,关老爷笑了笑仿佛是预期当中的,而秦暮然仅是挑了眉。
戌壹欢快的扑向尉杉,抱住她轻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装作恼道:“傻丫头,还说。”
戌壹朝秦暮然哼了一声,又笑嘻嘻的挽着关老爷,“怎么样?爷爷,我表现的还成吧?”
“关键时刻能够沉着冷静才是正道。”
“哇!爷爷,这句话太帅了!”
“小白。”尉杉唤他,走过去拉起他的领带,做出一个要勒死他的动作,“你让我紧张了,怎么办?”
他摘下眼镜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要不咱回家凉拌?”
“哼哼。”尉杉伸出右手刷刷挥了两下,有点像回家砍了你的意味。
有高跟鞋走近的声音,尉杉回头一看正是原告律师苏央央,她拿下发髻一头黑亮的瀑布散了下来,摘下眼镜露出一双透亮的眸子,眸子里面只有一个人,谁也容不下。
她轻轻一笑,看着眼里的人说:“邵白,我回来了。”
如果有如果
2009年2月2日Once Café PM12:50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给耽误了。”约在12点半她却迟到了20分钟,苏央央拿过菜单歉意地对关邵白说:“这顿让我请。”
“你刚回来怎么都是我请你,不准跟我客气。”
苏央央听了便笑,“嘿,关邵白,你那不接受别人请客的臭脾气还没改掉呢。”
“年纪大了就懒得改了。”关律师说得是如此符合自然规律。
她嗤道:“得了吧,我哥还整天标榜自己是秀色可餐的美少年呢,嘿嘿,关律师其实你也是这么自我觉得吧?”
关邵白眯眼透过眼镜片看她,“苏央央,你这损人的功夫去了荷兰四年质量也没见下降。”
“那是,我可是苏央央。”她一脸得意的样子,叫来服务生点了两份意面,喝了口桌上已端放着的橙汁,“你还记得我只喝橙汁呢。”
“嗯,没有忘记。”他如是说。
“那你还记得我喜欢你么?”她的语气仿若聊家常般不施加给对方压力,甚至还避开了对方的眼神,低头用吸管搅着杯中的橙汁。
“苏央央,你是聪明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关邵白俨然已不动声色地和她拉开了距离。
你是聪明的,你会辨别是非,你能看见我亲吻的那个女子是我的谁。
“就是她了吗?”苏央央抬眸看他,只一眼便知道是真的了。
女人莫过于这个时候最傻,即使再聪明在问还记得我喜欢你时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但是在要求看到一个真相时,总会看进这个人的眼里,然后自己给自己答案。
苏央央再如何聪明,她到底还是一个爱着关邵白的女人。
“是她了。”他轻巧的三个字就是一锤定音,他敲定了尉杉完胜,他敲定了苏央央完败。
谁说爱一个人就必须得接受战争?接受另一个人的邀约单挑?关邵白不会给苏央央这样的机会,所以她甚至没有机会和尉杉比。
“真讨厌啊。”她随意的拨了拨长发,见服务生已端了意面过来,朝关邵白挑了个眉,“那我就海吃一顿了。”
她开始眉飞色舞的和关邵白说她在荷兰四年的种种趣事,她大口大口地吃着意面却依旧优雅无比,她看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是她不再是当初小女孩的模样了,她的轮廓是这么深,她俨然已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女人了,再配上她与生俱来的名字,苏央央。
关邵白安静地听她说着电子邮件里面她曾经写给过他的生活,他不得不承认因这四年的距离在法庭上若没有看见她的铭牌,他是认不出她的。
她走的时候才20岁吧,现在一转眼她已按照约定在法庭上与他对峙,他是有些恍惚的,因为他已忘记了那个约定。
“你知道我那时为黑人妇女打赢了孩子抚养权的官司有多开心么?我简直是激动到不行,Amy就是我的当事人,她还没有哭我就已经抱着她大哭了。”苏央央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情绪中,“我那时候就想立刻飞回来,我想告诉你我打赢官司了,我可以独挡一面了。”她又垂下眸说:“可是我没有回来。”
苏央央不知道,就是这次没有回来让她彻底错过了关邵白。
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后悔,如果她回来,那么今天被亲吻的人就不是尉杉了。
可是这世间最没有的就是如果,如果人人都可以如果,那么又有谁来接受惊喜承受悲伤呢?
“你在法庭上表现得很出色。”他不吝啬对她的赞扬,但是男人就是如此,当他对她说不了爱时,他便会赞扬她,却不会宠溺地叫她小笨蛋。
可其实他也没有说错,苏央央的确表现出了令人惊喜的一面,他甚至有点被她的咄咄逼人所吸引,可是那是在法庭上,她只是作为对手的背景。
这就是关邵白,是敌是友对他来说就要看对手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大约这世上只有尉杉他不会透过镜片去看她的背景,他不会防她,除了信任这一点外,最重要的是他偏爱她。
“关律师,我会赢你的。”苏央央展现出足够的自信,小巧的脸上绽出光芒,将她衬托的愈发清丽脱俗。
她不会随便输,尤其面对的是这个男人。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我会赢的。”她倾身看入他的眸里,清晰地说道:“不管你是怎么爱那个人,但是我苏央央依然堂堂正正的爱你关邵白,我不会介入你们之间,我不会抢不会夺,但是我会等,你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八年。”
八年前,尉杉还未出现。
八年前,只有她苏央央。
她要赢的不止是这场官司,还有她的八年。
2009年2月5日 “关”律师事务所 PM1:00
戌壹百无聊赖的瞟了眼在看文件的关邵白,“你说你把我拐来这里做什么?”
“是你家老板叫我把你接来的。”
秦暮然?这家伙为什么要叫关邵白接她来这里?戌壹眸子一转,心里算盘一拨,指着关邵白道:“你跟姓秦的狼狈为奸想要打我什么主意?”
关邵白合上文件将戌壹上上下下看了遍,随后说:“戌丫头你可真没什么料。”
“啊……啊啊啊啊!”戌壹揪着胸口大喊:“我要告诉尉杉!”
“告诉我什么?”
戌壹回头就见尉杉正站在门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没好气道:“告诉你,你们家关律师可是流氓,你还嫁不嫁他啊?”
“我愿嫁流氓,那也得看流氓愿不愿娶我?”
关流氓说:“我愿意,但是戌丫头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流氓?”
“什……什么流氓啊……”戌壹结结巴巴地回应,“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说……秦天出桃色绯闻了?”尉杉在她耳边妖孽地吹了口气,妩媚道:“招吧。”
戌壹赶紧求救,“关律师,你老婆调戏我!”
关邵白笑眯眯地说:“我们家我老婆最大,只有老婆管我,没有我管老婆这条约。”意指:“戌壹,你招吧,你不招也得招,你招了还能从轻发落。”
戌壹大吼一声:“老娘要去炸了秦天!!!你们别拦我!谁都别拦着我!让我去!就让我去!”
可是没人拦着她,尉杉还说:“快,去吧,这会儿秦天上上下下人都在呢。”
戌壹抹了抹干涩的眼角,压低声音扑向尉杉痛斥某流氓:“他亲我!他压我!呜呜呜……就在秦天大厅里头,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侵犯我!呜呜呜……我说他流氓我错了么?为什么他要置我于不仁不义!”
关邵白看了一眼尉杉,用眼神说:“这丫头错乱了。”
尉杉拍拍她,“他不是当众宣布要对你负责了么?”
戌壹大叫:“去他的负责!叫他滚蛋!我不要看见这个流氓!”
“所以你最近一直在翘班?”
“他还打我小报告?”她卷起衣袖,恨恨道:“这秦流氓,我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NO!NO!”尉杉摇手指,“只是我去打探情报了。”
关邵白没忍住在笑,他家的尉尉啊,还用得着装狗仔么?人家一看是于氏的尉总全都噼里啪啦泄露了一通。
戌壹显然是翘班在外对秦天的现状不在掌握之中,思考了半天问了句:“苏特助知道么?”
别说尉杉了,连关大律师都愣住了,这俩人眼神交流了下,一个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耸肩,“还真不知道。”
尉杉伸手指捅捅戌壹,“我说,你不是看上人苏特助了吧?”
戌壹仿若神游回来,眨了眨眼睛问:“什么?苏特助怎么了?”
尉杉摸了下她额头,“没烧啊,怎么人稀里糊涂的。我跟你说,你可不能看上苏特助,那家伙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我前几日还在碧锦看到他和那当红女演员叫啥薛雪的,俩人好着呢。如果这世界只剩下秦流氓和苏特助,那怎么的也要选秦流氓。”
“什么时候?”
尉杉想了想,“好像就是你开庭那天吧。”
“贫尼已看破了此等红尘之事。”戌壹双手合十,“阿门。”
“戌丫头你到底是尼姑呢还是修女?”
“哼,关律师,那个美女律师是你的谁呀?”戌壹恢复了伶牙利嘴的本色,还模仿道:“噢,邵白,我回来了!”
“行了行了,你没事做就回秦天去吧。”尉杉拿出手机,做出要拨电话的动作,“不然我请那谁来接你?”
戌壹扑去抢手机,一脸痛心地说:“尉杉啊,你出卖我就算了,但是你万万不能让关律师背着你搞外遇啊!“
“就他?”尉杉走向关邵白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他要是能搞出外遇你就能和秦流氓结婚了。”
“怎么可能?!”戌壹尖叫:“和秦暮然结婚那简直就是自堕地狱啊!”
“你等等回下秦天,总不能躲去天涯海角吧,他想找你,你怎么躲都没用。”尉杉摊手,“他已经出动我们俩了,啥时他自己来抓人你就完了。”
“敢情我就是那如来手掌下的孙猴子?”戌壹不甘不愿极了,“那我走了,你们不用多想我,哼,反正你们也巴不得我走。”
尉杉看着她闹别扭的背影宠溺的笑了笑,“这丫头。”
关邵白从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真不怕我外遇?”
“真不怕。”她转身看着他,“因为我是尉尉,所以谁出现都不可能。”
说她太自信也好,说她对他太有信心也好,总之她没有说错。
“我的小笨蛋啊。”他轻叹,尽管其实期待她说一声怕,他会更高兴,但是这个时刻充满战斗力并且有信心完胜的女人,才是他的尉尉。
回忆的触角
2009年2月3日 碧锦 PM4:00
戌壹没有回秦天,她一路逛到了碧锦,站在富丽堂皇的碧锦前面,她小声说:“为什么我走到了这里?”
她转身准备回去,却听见一声娇滴滴的惊呼:“哎呀,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小心踩到我的贝贝!”
她有些不悦,皱眉看向发声处,只见一个性感尤物从一部黑色兰博基尼上下来,踩着10寸的高跟鞋噼噼啪啪的朝她走来,弯身抱起一只棕色贵宾犬时露出深深的乳 沟,那眼睛像看脏东西一样的瞟了眼戌壹,声音从鼻子里哼出:“别说踩伤了,就算踩到一根毛你都赔不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长眼的东西杵在这干嘛?你杵个100年都进不去!”
戌壹眯起眼二话不说一记耳光甩过去,直打的对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她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字说:“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跟我说话了呢,但是我更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说我是毒哑你呢还是弄瞎你?”
那女人傻愣了半天开始边尖叫边哭:“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算什么东西!我要报警!”
戌壹将自己的手机丢过去,指指她说:“打,你不打110,我就打你。”
那女人害怕起来,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是真的想将她往死里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她拿着手机颤抖着大哭,穿着短裙坐在地上走光也全然不顾了,她望向那部兰博基尼,喊了一声:“苏特助!”
黑色配白色,还真是刺眼。戌壹转过头去,她突然感觉很暴躁,她很想离开这里。
苏驿走来,却是不看那个女人,只盯着戌壹,眼神凌厉口气却是轻软的,“戌丫头,你又调皮了。”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
“苏驿,你管不着我!”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却感觉已叫了一辈子那么长,是错觉么?还是噩梦?
摔在地上的女人惊愕的看着这俩人,不敢置信的问:“你们……认识?”
“闭嘴!”戌壹吼了她一声,“我不认识他,请你记住,我不认识这个人。”她掉头就走,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对了,我说个两点。一,虽然你的跑车很骚包但是也得看看载的是什么货色。二,碧锦这种地方我买下来当猪圈也丝毫不稀奇。”
女人怀里的狗朝戌壹“汪汪”叫了两声,戌壹笑了笑,“噢,对了,我忘记你了。小禽兽,你妈衣服穿那么少也不给你多穿点,还不如裸奔呢。别吠了,回去舔你妈脸吧,就是别中毒了。”
可是这回她想走也走不了,苏驿握住她的手腕往里头拽,她不断挣扎拼命喊着:“放开我!你凭什么拽着我!苏驿你大爷的!放开我!”
可是这样只促使他握在手腕上的力度愈发牢固,而那个可怜的女人抱着她的贝贝在寒风中哀嚎。
被苏驿一路拽到房间里的时候,戌壹几乎已经喊得没有力气了,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猛地扑上去咬住他的肩膀,含糊地问:“你凭什么?”
“就凭碧锦是我的。”
他站得纹丝不动,无论她的牙陷得多深,他都不动一下。
戌壹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靠在墙上,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此刻整个碧锦安静地毫无声息,似乎只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还有回忆的脚步在渐渐走来。
她虚弱的笑了一下,哑着声音说:“苏特助,我现在觉得疼,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疼么?”
他静静地看着她,仿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其实自那次树下跳了一曲舞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她。
他也不再去秦天,甚至连她开庭那一天都没有出面。
他设想过种种可能,但他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自己在躲避。
可是,是她今天出现在他眼前的,他已经避开了,明明已尽可能地避开了。但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彻底完败了。
苏驿倾身吻住她,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里,滚烫的唇印在她冰冷的颈间,可是却听到她几近低声哀求:“不可以……不可以……求求你不可以……”
她的身子愈发变得僵硬,不住地在发颤,眼睛开始失去焦距,满瞳的恐慌。
“不可以……不可以啊……要等他来……他一定会来的……他不会不管我……”仿若呓语般,她一声声地说着,接着开始呜咽,可是没有眼泪。
“他没有来……他不会来了……他真的说到做到了……”她伏在他的肩头,轻声低语着。
苏驿立在那里久久不动,仿佛这个世纪已经过去那个世纪已经到来,仿佛世界末日临近他也只会这般站立着。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