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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壹仍然翘着嘴巴进专梯,虽然她不想和这个人在同一空间处着,但是她更不想自虐地爬99楼。
“我买的小馄饨真的不好吃么?”
看吧,她就知道这个小气鬼一定会逮着机会寻仇,而且他还是隔了这么多天再问她,不过她就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戌壹靠在专梯口,横了对面的人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个闹别扭的大姑娘,我已经不记得那个什么小馄饨了。”
秦暮然笑了,黑眸闪亮,好像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东西。
“那……”他忍住笑意,故意用道歉的口吻说:“那是小姑娘?”
戌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她不能着了这个人的道,眼睛瞟了一眼层数,49楼,还晃在半当空呢。
“哼,小男生才用这招调戏小姑娘。”
“所以呢?”
她装作不屑的扬了扬手,“所以阁下U OUT了!”
秦暮然走上前一步,本来还很宽敞的专梯一下子就感觉狭窄了,“那我不是小男生,你是小姑娘么?”
“你!”戌壹气急,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她25岁怎么了?她25岁就是大姑娘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他的眸里擒着恶作剧的笑意,倾身俯在她耳侧说:“我怎么了?”
她不理他,她要跟这个人保持距离,于是伸手推了他一把,却在这时专梯“叮”的一声打开,她原本靠在专梯口的身子就开始往后倾,与此同时推了一把的动作就演变成了此刻的拉了一把。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秒了。
所有人的动作就好似录像带被停格了一般,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都石化在了这一刻。
他们看到了什么?
秦天的大老板压在他的小特助身上,并且……嘴对着嘴。
小特助如梦初醒,开始挣扎,还有正在不清楚的说着什么。只见秦大老板突然笑了,就算姿势不雅周身还透着粉红色的气泡,但是他笑着拍了拍身下小特助的脸,几近带着宠爱的口吻清晰地说:“需要我负责么?”
在场的所有女性顷刻间梨花带雨,就这么嘴对一下都能被负责,她们就算被压倒一万次都愿意啊!所以说做女人一定要做上特助,否则怎么可能近距离接触呢?但是她们真没想到原来大老板是如此的MAN,如此的负责任!
戌壹欲哭无泪,她是上辈子欠了这霸王的么?她只是咬着牙骂了他一句“你流氓”,他就这样置她于水深火热之中,还有……她真的被压得很疼!
但是如果戌壹听过之后的八卦风云,比如“原来大老板是和戌特助从99楼一路吻下来,就在吻得愈火愈烈之时,戌特助因缺氧而倒地……”这样的版本,她大概不止想炸了秦天这么简单了。
2009年1月25日皖旋路 PM4:00
尉杉发现戌壹好像在和秦暮然闹别扭,至少她从下车以来就一直狠狠瞪着他,而秦暮然却只对她笑,他越笑她就瞪得越厉害。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坐在遮阳伞下,尉杉好笑地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表情。
“咳。”秦暮然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惹得对面的戌壹红着脸抓狂:“没什么!没什么!他今天被色鬼附身了!”
“噗……”尉杉一口茶喷了出来,赶紧拿纸巾擦嘴,“你说被什么附身了?”
戌壹看着她这动作一愣,随后也抽起一张纸巾猛擦嘴巴,擦完还不够竟然端起杯子跑去漱口。尉杉看着她一系列的怪异动作,又看了眼泰然自若的秦暮然,狐疑地问:“她这是怎么了?”
秦大老板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可能是小馄饨吃坏了吧。”
“哈?小馄饨?”
“嗯,小馄饨。”
尉杉摆手,这俩人今天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大着呢。
戌壹回来时继续狠瞪着秦暮然,“你怎么还不走?”
他作势起身要走,“那我回秦天了?”
“停停停停!”戌壹急忙拦住他,现在回秦天还了得,只得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哪那么多话。”
“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他挑起她的一撮小卷毛,闲闲地问。
“刷牙去了!”
他凑近她耳边,几乎完全是贴着的,当着尉杉的面只说给戌壹听的话:“我不记得我有跟你深吻过。”
这绝对绝对是人生最大的耻辱,戌壹气得就差头顶冒烟了,但还是不断劝慰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如果着了他的道那才是史无前例的耻辱!
尉杉看着这两人的暗潮汹涌,指指秦暮然,“是不是你把我们戌壹怎么了?”
“他怎么敢!”抛下秦暮然,戌壹拉起尉杉往里头走,“我看装修的差不多了。”
“下个月便可以营业了,我在外面还搭了个露台,不错吧?”
“晒晒阳光挺不错的,就是会把人晒懒。”
“我看你窝在秦天不也一直睡觉。”
“别提秦天了。”戌壹一听那里就想起自己的耻辱,她们在楼上转了一圈下来后竟然看见秦暮然旁边坐着关邵白,两个男人不知在聊什么颇起劲的样子。
关邵白转过身看着尉杉温柔一笑,戌壹这时拉过尉杉说:“和他结婚吧。”
尉杉一愣,“那天你都听见了?”
她点点头,“我看见你哭了。”随之又叹了声气,“尉杉,结婚这事不能拖,关邵白爱你全世界都看得见,可是你不能仗着他爱你便任性。我知道你全是为了我,可是我不会再有事了,真的我已经好了。”
见尉杉不语,她接着说:“如果有一天你会失去关邵白怎么办?”
会失去这个人么?尉杉看着玻璃窗外的他,夕阳斜照在他的身上,投递去的那一片橘红色将他的侧颜映衬的耀眼无比。从头发到手指,每一处都是这么熟悉,只是这样看着他心底便是柔软到不行。
可是会失去么?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他,他会不爱她,他会离开她。
“你一定没有想过吧?因为他是这么爱你,如果把爱分成直径,关邵白是一毫米一毫米的爱着你。尉杉,你要和他结婚,你不能失去他。他可以迁就你一次两次甚至第三次你的延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他不再迁就你呢?你一定是会后悔的吧。”
是会后悔的吧,如果失去眼里的这个男人,她大约会哭到抬不起头来吧。
“我们不能等到说再见的时候,才记起自己是如何的爱着他。那已经是来不及了,即使再见是再次相见,也来不及了。”
尉杉是第一次听见戌壹说这样的话,以为她是哭了,可惜没有,只是她的表情比以往愈发决绝了。
尉杉不知道感悟到来不及的人是不会哭的,因为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来了,因为连哭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有没有想过失去我?”
这时秦暮然看过来,他就直直地看着戌壹,好像是听到了她的问话,但是明明不可能。戌壹也不躲避他的眼神,黑眸摄魂,可是她没有魂。
尉杉终是说:“我不敢想。”
与其说没有想过,不如说不敢想。
戌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尉杉,渐渐地她笑了,像是一朵栀子花盛开一般,她说:“尉杉,你要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如果不能保有全部,那么至少要做到不能同时失去。你当初对我说过当一条路已走至悬崖,那么跳下去便是希望,我一直记到现在。那么你也不要忘记我说的话,好不好?”
“好。”
拉钩,盖章,一百年不忘记。
“谁忘记就不给谁做伴娘。”这是儿时便开始的承诺。
“再过几天就上庭了,没事,小白会打赢官司的。”尉杉握住戌壹的手,“他要是连这种官司都能输,我就不和他结婚。”
戌壹俏皮一笑,“我说关太太,你们家关律师要是输在我这一截上,那肯定是奇迹了。”
尉杉摇头,“我就不指望他奇迹了。”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怀疑天怀疑地都不可能去怀疑律师界的阎罗王。
走出去时只听关邵白对秦暮然说:“那改日我们一起出海。”
“出海干什么?”戌壹凑过去问:“钓鱼么?”
尉杉笑着说:“得了吧,就他们俩还钓鱼,钓美人鱼吧,我看他们八成是去赛艇。”
关邵白揽住她的肩,一脸我家尉尉真聪明的表情,“一起去?”
“行啊,等戌壹官司结束了,叫上苏特助一起。”意思就是在上庭之前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在陆地上待着。
戌壹用手肘撞了撞秦暮然,“走不走?要不要请我吃饭?”
嘿,小特助突然181度大转弯,秦大老板敢不点头么?走时戌壹还对尉杉使了个眼色,秦暮然在一旁说:“跟抛媚眼似的。”
戌壹龇牙咧嘴吼道:“要你管!”
关邵白说:“我怎么看着这俩人今天有问题。”
这一下与尉杉一拍即合,“绝对有问题,哪天我去秦天探探情报。”
看来戌壹不把秦天上上下下的嘴用502彻底封牢,迟早有一天八卦成头条。
真实的梦境
2009年1月25日静延路 PM7:30
华灯初上,夜幕下的静延路流光溢彩的散发出她的美妙气息。情侣们携手漫步于这条木棉道上,不远处有家酒吧在放着法国电影初吻的主题曲《reality》,婉约的曲调缓缓淌来,甜蜜的滋味就好似在这个冬日分享同一个冰激凌,溺在了心间。
关邵白牵着尉杉的手走在这条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爱的路上,仿若就可以这样牵着走完一辈子又一辈子。
“小白。”
“嗯?”
她停住脚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好像从来没有暂停过时间像这般凝视他。
“关律师。”这是他在公众前的身份,扮演着亦正亦邪的角色,在她认识他之时,他在律师界独领风骚,从来没有败过。在他爱了她之后,她却发现他渐渐地淡出这个衬托出他光芒的圈子了,只有她需要的时候他才为她犀利,为她成为人人口中的阎罗王。
“关邵白。”最高法官关震霆唯一的孙子,享有全球盛誉的律师界石佛关盛钟的儿子,关邵白这个名字其实距离她是很遥远的。就算相爱了,有时候听到这个名字还会感觉不是自己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即使她爬到了于氏最高的位置,还是够不上这个生来便高高在上的名字。
“小白。”唯有叫他一声小白才能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被他拥有着的,是真正的属于彼此。可也是叫她最松懈的,因为知道小白会包容她,小白会宠爱她,小白会迁就她。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条件接受他所给的一切,便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了。可是今天戌壹问的那句话叫她彻底慌了,如果失去该怎么办?
“怎么了?又是关律师又是关邵白的叫我?”他摸摸她的脸,给了无限的宠爱,“叫我小白就好。”
她依偎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是不是太宠我了?”
“我觉得宠不够。”
“你会把我宠坏的。”
“我乐意,我就爱把你宠坏。”
“你是笨蛋么?”
“不,我是小白。”
他没有开玩笑,他甚至是义正言辞的,就连在法庭上他都没有这么认真的宣誓过。
他也怕的,尉杉此时在想着的“如果失去该怎么办”,关邵白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是第一次这样想,而他何止第一次。
所以他宠她,她说小白我们结婚,他就带她去结婚,她说小白我们不能结婚,他就等到她想结婚的那一天。他不怕宠坏她,宠坏了还是他的。他只怕宠她不够,只怕哪天会失去她。
“今天是2009年1月25日。”尉杉看着他的眼睛说:“小白,生日快乐。”
这一声生日快乐就是惊喜,对他而言世间最惊喜的生日礼物莫过于此了。
在一起第三年,这是她第一次记着他的生日。
前两年她总是在生日过了之后才想起,便抱歉地捧着他的脸无辜地说:“小白,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生日快乐,不要生气好不好?”
就算是迟来的生日快乐,他也不会生气,他没有办法对面前这个女人生气。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在她心里面,但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今天她给了他最大的惊喜,他以为她又不记得了,可是她说“小白,生日快乐”,叫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Richard sanderson在轻柔地唱着:“无意中遇见,我并不了解生命将从此改变,看见你伫立,我不知道自己在意空气中有种特殊气氛。梦境是我的真实,唯一真实的梦幻,幻想已经很平常。我试着活在梦境里,仿佛注定就该如此,梦境是我的真实,完全不同的真实。我梦见夜晚中相爱,而相爱如此自然。”
他也想问自己这是梦境么?一年一年在期待的梦境终于真实了么?
她圈住他的脖子,唇贴着唇,诱惑地呢喃:“要不要礼物?”
他眸下的褐痣闪出最柔软的光亮,仿佛融化在了此时的夜幕中,轻声问:“是什么?”
她咯咯咯的笑起来,像个顽皮的孩子等着表扬,咬着他耳朵偷偷地说:“户口本。”
只见木棉树上的彩灯全都亮了起来,仿佛是在庆祝这般美妙的夜晚。他和她就如所有情侣般在树下耳鬓厮磨,脸红心跳。
“我等着你来娶我。”
尉杉给关邵白的不止生日的礼物,还有她今后人生的主动权。
是的,她妥协了,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个男人,因为她想和他结婚,然后跟在他身后步步跟着他走直至跟他到老。
关邵白温柔的笑了,那笑意里面漾着无限无限的爱浓。他拥紧她,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这可能是他人生说的第一次谢谢了,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跟他到老的人生里面,他会说太多太多的谢谢。
“那我算是求婚成功了?”她仰起脸来,树灯下的她美得不再像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佯装懊恼,“关太太,你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
她捧着他的脸猛亲一顿,然后笑着说:“我把我的幸福留给你。”
这个2009年1月25日的夜晚,美妙的让人心动。
苏央央律师
2009年2月1日 S市高级人民法院 AM9:00
今天是戌壹第一次开庭的日子,连关老爷都亲自来了,但是不设旁听也拒绝了任何记者。她和关邵白从休息室里出来,恰巧秦暮然也刚到,尉杉正站着和他说话。
关老爷看见戌壹走来,问道:“丫头紧张不?”
她挽着关老爷笑着说:“有爷爷在我都没办法紧张呢。”
这时走来一个人,看起来像是法院里面的干部,他直直地向关老爷走去,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关法官,您今日怎么来了?”
关老爷笑呵呵地拍了拍这个人的肩膀,“我来陪我孙女上庭。”
这人看了看戌壹,再看了看今天的阵容,心里估摸已经有个七八分了。
“戌丫头,这是法院的吴书记。“关老爷对戌壹说,“来跟吴伯伯打个招呼。”
戌壹乖乖地走过去握住吴书记的手,一脸久仰地说:“吴伯伯,你好你好!见到你我很高兴!”
吴书记也是亲切的回应:“小戌啊,上庭不用紧张,就跟过个场一样,而且关律师打这种官司一向很迅速。”
戌壹猛点头,“嗯嗯,我不怕,我有爷爷在!”
吴书记又寒暄了几句就走了,拐弯上楼时他暗自说:“这官司没什么好打的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关震霆亲自旁听,而且据传老爷子已经隐退了,这次来助阵显然是已敲定了结局。
戌壹摸下巴看了看关邵白,景仰道:“关律师,你到底有多迅速可以结案?”
关邵白伸出一只手,戌壹问:“50分钟?”他摇摇头,她大喊:“5分钟?!”见他点头她才抚额道:“关律师,请让我多感受一下这种难得的氛围吧。”
秦暮然开口:“戌壹,你有点被虐倾向。”
戌壹瞪了他一眼,上次发生的丑闻她还耿耿于怀着呢,关老爷摸了摸她的头说:“丫头片子是太轻松了,没什么负担。”
“因为本来我就是被冤枉的。”
关邵白抬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戌壹挽着尉杉的手边走边说:“这天气真是奇怪,来的时候还放晴呢,这会儿感觉要下雨了。”
尉杉拍拍她,“啥叫阴晴不定,说的就是这天。”
“会不会是啥不详预兆呢?”戌壹小声问。
尉杉睨她一眼,不悦道:“瞎说什么呢,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关老爷见尉杉动气了,赶忙说:“丫头也是紧张,别气别气,她不懂事随便说的。”
尉杉是真生气了,她从来没有凶过戌壹,可这节骨眼上谁要是说句不好听的她就跟谁急,虽然有关老爷助阵关邵白辩护,但是说她丝毫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谁也不能保证这当中会出什么岔子,只要一想到有个万一她的身子便颤抖。
关邵白拉过尉杉拥在怀里,也不管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法庭,大家都在等着他,他轻声在她耳侧说:“相信我。”
这一句话仿佛是一针镇定剂,尉杉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好。”
此时书记员过来核对双方当事人和应到庭的其他诉讼参与人的到庭及身份情况,包括姓名、出生时间、职业等情况,并向审判长报告,这是开庭的程序免不了。
秦暮然注意到戌壹的眼睛正直直地看向一个人,那个人坐在原告席上,叫于强。但是他同时又看见了另一个人,正坐在于强的旁边,铭牌上写着:辩护律师苏央央。
书记员开始宣布法庭纪律,原告坐右侧,被告坐左侧,然后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
审判长坐定后,宣布正式开庭。
AM9:20,这一场仗开始了。
原告方的委托律师苏央央站起身,她穿着黑色的套装,乌黑的长发挽起,小巧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她看着对面的被告问:“你和死者于向昇是什么关系?”
戌壹沉默,苏央央好似料到她会这般,笑了笑继续说:“2008年12月5日下午2:15分,你在丽泰餐厅和于向昇一起共进午餐,不过这个时间点,是真的去吃午餐吗?为什么不是12:15分正常时间呢?”她双手环抱胸,眼睛微眯,“因为人太多了,是不是?”
持续的沉默,这时候审判长好似在给关邵白机会,问道:“被告律师,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关邵白看着站在眼前的原告方,那个眼神好像越过了时间和空间,停留在某处。继而他笑了,透过眼镜的眸子在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说:“我没有什么要问的。”
坐在旁听席的尉杉看向他,可是关邵白没有转过脸来,他继续看着前方,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一个人的成长。
秦暮然看了一眼尉杉,这一眼太复杂,包含着太多的意味,有可惜,有遗憾,甚至……有输了。
关老爷拍了拍尉杉的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