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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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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蓉又写:不要因为报复你爸而利用锦言的感情。妈希望你是因为喜欢他才——
    “妈,我有分寸的。”阮清歌搂着她的胳膊,扬起笑脸,“锦言这人,就是有点二愣子,嘴巴也毒了点,不过为人没什么心机,他不会骗我的。”
    阮蓉又郑重地写:那你不要骗他啊。
    “妈,我不会坑了他的!你怎么还信不过自己的女儿?”阮清歌将头靠在阮蓉的肩膀上,诚挚地说,“妈,我会用真心去对待他的。”
    秋风起,秋意浓。□□在外的皮肤冰冰凉凉的。阮清歌不由得想起了温锦言那个人肉取暖机。
    今年冬天有他在,或许会少了点寒冷吧。
    **
    温锦言回到家,正准备上楼,温弘叫住他:“阿锦,过来陪爸玩拼图。”
    温弘拼的是一千块的《星空》。温锦言拿起几片比对了下,发现全都不对,就再也提不起兴致了。
    “拼图最能磨炼人的耐心。阿锦,你从小就缺乏耐心。”温弘透过金丝框眼镜观察了下儿子,问,“阿锦,你没有话要跟爸说吗?”
    温锦言刚要开口,严芸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看到老公和儿子都在,大声嚷嚷道:“阿锦,刚刚妈在美容院碰到郑忆慈。为什么她说我即将有现成的孙子?为什么她说我的准儿媳很好很强大?”
    温锦言用知会的口吻轻描淡写道:“哦,我和阮清歌在交往中。”
    温弘早已从江枫那得知,所以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倒是严芸,像是被雷劈中,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结结巴巴道:“阿锦,你,你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
    “爸,妈,我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希望你们祝福我和清歌。”温锦言也没有准备隐瞒,所以就一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胡闹!”是温弘冷肃的声音。
    “你敢和她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这份“惊喜”来的太突然了,严芸全身的血液呼啦啦往脑门上涌,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
    温锦言万万没想到父母是这样反对的态度,皱着眉头,大声叫道:“妈,当初你不是说不要求五官端正身家清白,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吗?爸你不是也同意了吗?只要我找个女的,是谁都可以。为什么言而无信?难道除了江乔,我就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温弘的语气极为的决绝,“阮小姐绝对不行!”
    严芸决不让步,气汹汹地喊道:“阿锦,我们温家在深城有头有脸,你要是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让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摆?我会被郑忆慈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温锦言眼中腾腾地冒起了怒火,“到底是我的幸福重要,还是你们的面子重要?总之,我是一定要和清歌在一起!”温锦言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驱车前往阮家。
    这个时候,他特别想见见阮清歌,听听她的声音。
    途中,他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只熟悉的狗,一扫郁闷的心情,摇下车窗,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问:“小姐,要搭便车吗?”
    阮清歌耳朵非常灵敏,一下子就听出是温锦言,又惊又喜:“锦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四处兜风。”温锦言让她上车,听她说是因为设计稿太过死板被王妍希的经纪人毙了,所以欧力让她回工作室商量对策。
    “这么晚了,一个女人走夜路多危险,怎么不叫辆出租车?”温锦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阮清歌用十指抚顺被揉的乱糟糟的头发,回道:“本来想叫薛山,可是上次被他妈妈那么说了。”
    “以后有需要随时叫我。男朋友就是这时拿来用的。”温锦言启动车辆,目视前方,笑眯眯。
    阮清歌一愣,男朋友……
    是啊,他已经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有生以来第一个男朋友。
    “锦言,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阮清歌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温锦言谨遵“恋爱时必须对对方诚实”的恋爱守则,回道:“从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开始。”
    阮清歌:(?□?)
    这简直是阮清歌听过的最不浪漫最黄色最下流最恶心的情话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在心中懊悔着:让你嘴贱,让你好奇,你难道还指望他能像正常人一样恋爱吗?
    “锦言,我可能什么都帮不上你,我只会给你添麻烦。”阮清歌有点失落,身为他的女朋友,她真的太差劲了。
    温锦言上过宁南星的恋爱培训班,知道这时候一定要抚慰一番,于是柔声地说出了堪称本日的最佳台词:“女朋友是用来身心愉悦,不是用来帮忙的。”
    用来身心愉悦?
    用来“身”愉悦!
    天,他到底在想什么肮脏的东西?
    温锦言又体贴地说:“今晚可能要加班到挺晚的,我去酒店开个房间。”他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百个赞,没想到头一次恋爱却表现的如此优异。果然,不愧是精英!
    “!”阮清歌用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大大的“x”。看来她必须处处谨慎,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这个色狼剥皮拆骨给吃个一干二净。
    “不喜欢酒店?我在工作室附近有套复式公寓,去那睡吧。那里的床是我在意大利定做的,在上面怎么滚都很舒服。”温锦言觉得自己快化身为阮清歌贴心的小棉袄。
    只是对阮清歌来说,他就是夏天的小棉袄。一阵莫名的燥热袭向她全身,她的脸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车厢里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歌者有着悦耳的声线,配合着吉他欢快的旋律,低低地吟唱着。
    “,
    you,
    you……”
    **
    freya工作室。
    欧力正改稿改的崩溃,看到和温锦言一起到来的阮清歌,心中的嫉妒一并化成了恼怒,冲她凶道:“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不好意思,我家离这里有点远。”阮清歌解释着,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温锦言向来不搀和旗下设计师们的创作过程,回到总监办公室构思新款。等他走出办公室,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阮清歌和欧力趴在桌上睡着了。温锦言脱下风衣,披在阮清歌的身上,抱起她时,视线扫过设计稿上的那条礼服裙。一字领,七分袖,纱裙下摆,裙摆上点缀着翠绿、古铜、猩红色的宝石。画面清秀灵动,那曼丽流畅的线条像是有生命般绽放在纸上。
    真正的艺术最难能可贵的不是后天的努力,而是那与生俱来的天分和独特的领悟力。
    温锦言忍不住感叹,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的话,她现在应该到了和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不,应该是需要他仰望的位置。
    旁人只会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个经历坎坷的女人。唯有他自己明白,他是用了此生全部的运气才捡到了这个宝。
    **
    初秋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洒下了一室明媚。
    阮清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好像躺在一团棉花上,全身轻飘飘的,像是要飞到天上去。
    太、太、太……舒服了!
    阮清歌忍不住往左打滚一圈,再往右打滚一圈,这床,舒服得她想嗷嗷尖叫。
    “我不是说了吗?在上面怎么滚都很舒服。”
    温锦言带着笑意的嗓音清冽醇厚,像是丝丝动听的小提琴。
    阮清歌被跟鬼魅一样冒出来的温锦言吓到了,一时忘了把身子回收回来,砰的一声,脸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她疼得倒吸了口气,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
    温锦言轻轻揉着她的额头,好笑地说:“嘿,阮清歌,我发现你挺会装的,明明很疼。”
    “彼此彼此。”阮清歌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洗漱完毕后,阮清歌拄着盲杖,寻着一股焦味来到了厨房。“锦言,怎么呢?”阮清歌有点担心。
    “我想做三明治。不小心把蛋煎糊了。”温锦言闷闷地把煎成炭烧的荷包蛋扔到垃圾桶。
    阮清歌扬起唇角,“让我来吧。”这样的一个生活白痴,她根本就没指望他可以做出像样的早餐。
    阮清歌按下电磁炉的开关。闻到了锅里冒出的油烟味,她将碗里的蛋液慢慢地倒入锅内。左手握着平底锅的手柄,右手拿着铲子耐心等待着。
    逆着清晨的光线,她的身影柔和成一道剪影,细腻得一旁的温公子忍不住想要拥抱她。
    闻到飘出来的蛋香味,阮清歌漂亮地给煎蛋翻了个身。突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身,灼热的鼻息全喷在她的脖颈上。
    那清冽的,男人的,属于他的气息完完全全包围了她。
    阮清歌全身顿时僵住了,心脏陡然间像是漏掉了好几拍,呼吸一下子被打乱了。“锦,锦言——”阮清歌有些结巴,不,她简直变成个哑巴,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却又无法自拔地迷恋着。她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明明喜欢宁南星不喜欢温锦言,可是为什么被宁南星抱着的时候她心平如水,而一与温锦言近距离接触她就小鹿乱撞?
    “嗯?”温锦言的音质本就低沉,再略微降个调,便是诱惑力十足的慵懒与性感。
    “……锦言,快放开我。”阮清歌扭了扭身体,有点不自在。
    “不放!”温锦言收紧手臂的力量,明显还没玩够的语气。
    阮清歌哑然失笑,这样的一个大男人有时却跟七岁小孩一样胡搅蛮缠,于是放柔了声音,哄道:“好啦,放手啦。”
    “我、不、放!”温锦言却是越搂越紧。
    阮清歌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扔下铲子,默了默,突然拔高音量,训斥着:“温锦言,你难道没闻到烧焦的味道吗?”
    少女时期的阮清歌,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她以后的男朋友。或许是温文尔雅那一款,也许走内敛沉稳路线,也许为人幽默风趣。
    她从未想过,最后上手的会是这一款的男人。他的才华令她倾慕不已,可他身上的某些糟点令她哭笑不得。
    不过,如果好好改造的话,好像,也不赖嘛。

  ☆、第35章 霸王上弓

经过阮清歌修改的设计稿再次被王妍希的经纪人毙了,原因是太过繁琐,不够大气。
    吃完早饭后,阮清歌再次回到freya工作室,与欧力商讨对策。
    “阮清歌,你那些宝石就是累赘,统统撤掉!”欧力按捺着心中的烦闷,继续批评,“还有,你用的马来色丁和蕾丝网太小家子气了,还是听我的,用真丝!”
    阮清歌在这一点上不肯做出让步,“黑色的真丝太沉闷了,体现不出细节。”
    “黑色是经典色,不知道吗?而且黑色是我最擅长的颜色。”欧力也不肯让步。
    结果就是,两人陷入了长久的僵持。
    下午五点,阮清歌做了第六遍的细节修改,走过去,对欧力真诚地说:“欧力,我们必须放下成见,否则今晚我们还要在这熬夜。”
    欧力点点头后才想起她看不见,回道:“好吧。”
    “我把领子改成了半高领,背部采用镂空,面料换成你想要的真丝,只是我觉得还是不够好。你想想看要怎么修改。”阮清歌征询着他的意见。
    “要想做出图中的效果,真丝不行,还是马来色丁和蕾丝网吧。只是用黑色的话还不行——”欧力抬起头,彼时夕阳西沉,暖黄的光线正斜斜地映在阮清歌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色。
    “金粉色。对,用这个颜色!”欧力拿过她手上的设计稿,“再把七分袖改成复古中袖。衣服上的珍珠全换成跟裙身一样的亮片。这次保证一定ok。”
    欧力边在电脑上作效果图,边指导着阮清歌:“我知道你因为看不见,所以更想在衣服上加些亮点。可是,有时候并不是细节越多越好,太多的元素反而会喧宾夺主。一件有设计感的衣服只需要突出一个重点,而这条裙子的重点便是它的线条。”
    “我明白了总监为什么要我跟你好好学。他应该是想通过你来纠正我的这点毛病。欧力,谢谢你的指教。”阮清歌拿着盲文笔,在硬纸上飞快地写着,把这次的启发记了下来。
    欧力见她这般谦虚好学,眼神往右上方飘了飘,一脸别扭地说:“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你比那些实习生强多了。”
    阮清歌一愣,随即扬起了唇角。
    两人忙到了晚上八点,才顺利收工。欧力请她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海鲜面,自己就点了一份蔬菜沙拉。
    “你吃这么一点能饱吗?”阮清歌关切地问。经过了这两天激烈的磨合,她已经把欧力当成了朋友。
    “什么叫这么一点?这里已经有117个卡路里!”欧力一向严格控制自己的身材,吃了半份沙拉后,打探着,“听说你和总监在交往,是吗?”
    阮清歌放下筷子,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喜欢他吗?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吗,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在背地里说你利用总监对你的喜欢往上爬,甚至想爬上温家少奶奶的位置?”欧力望着她,严肃地发问。
    阮清歌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她喜欢温锦言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又好像……不止那么一点点。
    “我为了总监才来到freya,我非常喜欢他。可是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会祝福你们。江乔跟了总监三年,像个女汉子又扛又搬还全国跑,向日葵似的只望着总监。她对总监的爱只会在我之上。可当别人说你利用总监的同情心去引诱他,江乔还去反驳,说你从小到大都不是那样的人。”欧力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又说,“阮清歌,如果不是真的爱总监的话,放过他吧。因为有人比你更值得他的付出。”
    半响,阮清歌终于开口了,带着份愧疚,真心实意地保证着:“我会对总监很好很好的。”
    “那你知道他感冒了吗?”欧力回想起上午看到温锦言时,他的眼角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双唇苍白而干裂,应该是发烧了,而且烧得还不轻。
    “……我,我看不见。”阮清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欧力继续责问:“那难道你没有听到他的咳嗽声吗?”
    “我——”阮清歌哑口无言。其实她听到了,还不止一次,可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懊恼、自责、愧疚……种种情绪积压在心中,胸腔涨得快要爆炸了。她匆匆站了起来,和欧力告别后,给温锦言打了通电话。
    “清歌,忙完了吗?我这就过去送你回家。”电话那端的声音干哑乏力,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阮清歌突然就心疼得不得了,“锦言,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过去找你。”
    她在小区保安人员的带路下,来到了公寓门口。温锦言给她开了门,仍强力撑着虚弱的身体,笑笑地说:“我没事。”
    阮清歌抬起手,摸到他滚烫的额头,“傻瓜,都烧成这样,还叫没事!走,去医院!”她拽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去。
    温锦言脸色骤变,连忙抱住门框,扯着嗓子嚷道:“我才不去医院!”
    阮清歌有点无语了,跟哄儿子似的温声软语地哄着他:“乖啦,去打一针就好啦。”
    “我,我最害怕打针。”温锦言一脸惧怕、哆哆嗦嗦地回道。
    阮清歌:“…………”
    她去药店买药,回来时又摸索到厨房煮了些开水,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十点,温锦言才吃下药,卧床休息。
    “怎么突然就病了?”阮清歌一边解开他睡衣的纽扣,一边问。
    “你的睡相太美,我坐在地板上欣赏到天亮。”他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禁心猿意马起来,难不成阮清歌想霸王硬上弓?他现在全身乏力,就算想反抗也喊不出救命。
    况且,他一点都不想反抗。
    阮清歌脸上一烫,突然想起一件事,询问着:“锦言,你愿意——”
    “我愿意!”温锦言打断她的话,没羞没躁地保证着,“清歌,虽然我病了,但是我完全可以的!”虽然他全身软绵绵的,但是某个地方一定可以硬起来。他坚信!
    “太好了。”阮清歌拿着蘸了酒精的棉花球给他擦拭着身体,继续说,“我想带妈和承光去泡温泉,只是男女要分开。所以,锦言,到时承光就拜托你照顾了。”
    “啊……好,没问题。”温锦言在心中暗骂自己思想龌蹉。什么时候禁欲系的他竟成了色急攻心的饿狼了?
    “快点睡吧。”阮清歌扣好他的睡衣,给他盖好被子,细致地掖了又掖,柔声说,“明天醒来就全好了。”
    阮清歌站起来,正要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洗手间,手腕突然被扣住了。
    “你给我唱催眠曲吧。就是上次给承光唱的那首。”温锦言低声地央求着,在阮清歌听来,甚至有点撒娇的味儿。
    阮清歌忍不住扬起唇角,轻轻地拍着他身上的空调被,唱起了苏城的童谣:“一绣一只船,船在江心里航,绣了个姜太公,手持钓鱼竿……锦言,睡了吗?”
    她足足找了十分钟,才找到洗手间的正确位置。用随身携带的毛巾擦了下身体,走出去时,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小凳子,头重重地磕到了门上。温温热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了下来。阮清歌不用去摸也知道,那是血。
    这十年来,她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却总是磕磕碰碰的把自己弄的一身伤。等那股强烈的晕眩感过去后,她从包里找出创口贴,自己摸索着贴了上去。
    拾掇清楚后,阮清歌回到了主卧。
    温锦言似乎在做甜蜜的梦,说梦话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欢喜:“以后不许做对不起你的事。眼里看到的是你,心里想的也是你。”
    阮清歌忍不住想,他梦里的那个人会是自己吗?困意袭来,她趴在床边,沉沉入睡。
    ……
    叮咚——
    叮咚、叮咚——
    阮清歌叫醒了睡在她身边的酥酥,给它带上导盲鞍,由它领着,去开门。
    两股浓郁的香水味随着门外清冷的空气涌了进来,阮清歌刚要开口询问来者是谁,耳边响起了呱噪的女高音。
    “阮小姐,还没结婚就跟男人过夜,这么不自爱的女人我们温家是绝对不会要的!”
    是严芸!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难怪会让人误会,阮清歌正要解释,男人的责骂声劈头盖脸地炸响:“你这死丫头,阮家的家训你都忘了吗?你丢尽了我的脸!”
    阮清歌没想到江枫也在这里,捻了捻眉心,冷笑一声,抬起下巴,反问道:“江先生,身为阮家的入赘女婿,请问你还记得阮家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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