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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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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琮一叹,看着晏薇,刚好晏薇也抬头看向公子琮,两人心念相通,都想要拿那牛换这少年,但碍于黎启臣的腿伤,又不好出口。

只听身后黎启臣道:“我的腿伤已经不碍事了,步行也使得的,把那牛换给他们吧。”

晏薇一笑,对那赤膊胖子说道:“怎样?换吗?”

那赤膊胖子大喜:“真的?你不诳我?”

晏薇点点头。

一旁早有人跑过去解那牛的缰绳。

四人回到车畔,不由得有些为难,之前总是怕路上衣食无着,因此每路过村镇集市,都尽量多购置些东西,尤其是衣服,公子琮生性好洁,衣服换洗很勤,所以买了许多备用。这些东西满满地堆了一车,此刻没了牛,若仅靠四人来背负,只怕有些为难。

黎启臣说道:“衣服不妨也散给他们一些,我们只带要紧的东西上路便是,这里离凡城也就三四天脚程,过了凡城便是长岩关了……”

晏薇为那少年清了创,涂了药,又拿过一件干净衣服给他穿了,说道:“先拿点东西给他吃吧。”又笑道,“照我说,吃得饱饱的,少带点干粮,轻装上路,还能快一点儿。”

那少年一边忙着往嘴里塞干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来拉车吧……”

黎启臣奇道:“这么重的车,你拉得动?”

那少年嘴里依旧含糊不清:“若能多吃几顿饱饭,长些力气,就是你们都坐上去也能拉动……”

晏薇笑道:“你可不要吹牛逞强,你拉一下试试?”

只见那少年右手还在往嘴里塞东西,左手一拉车辕,轻轻巧巧地便拉动了那车,似乎并未费什么力气。

黎启臣赞了一声好,说道:“没想到你天生神力。”

那少年点点头:“嗯……我自小力气就大,四五岁时就能举起一个成人了。”

那少年拉着车,三人随车步行。车上的一部分衣服已经分给那些难民了,那少年几乎是拉着空车,并不费力。

“你叫什么?”晏薇问道。

“乌阶。”那少年回答。

“多大了?”晏薇又问。

“十五。”乌阶回答。

“啊?居然只比我小一岁啊……真没看出来!”晏薇很是惊讶,那少年个头比晏薇还矮上半寸,身材又极瘦,看上去竟似十三四岁模样。

“你是哪里人呢?”晏薇再问。

“姜国。”乌阶再答。

“姜国……”黎启臣沉吟道,轻轻拉下那少年的衣领,细看他颈上的烙印,那烙印想必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烙下的,如今长大了,图案边缘便有些模糊不清,看上去很像那“双龙化鱼坠”的轮廓。

晏薇也凑过来看,不由得也“咦”了一声:“这个……很像那‘双龙化鱼坠’啊!”

公子琮沉吟道:“你莫非是……”

第三十二章 姜离之殇,妾奴之乱

“是姜国‘三匠妾奴’的后代?”黎启臣接口道。

乌阶抿着嘴,眼里已经有了泪,转过身,低着头,继续拉车,脚下的泥土上有泪水的湿痕,随着那双赤足的行走,滴滴滴落。

晏薇心中恻然,但又全然不知因果,于是小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黎启臣道:“那应该是你出生前一年的事情……那时候,我国与姜国交战正酣,那姜国不敌我国,欲奉上三百妾奴求和。而我国此时也恰逢灾年,国内洪水肆虐,且那时大王的两个嫡子……四公子和六公子……相继身故,大王以巫卜定天意,决定退兵,便允了姜国的议和之请,收了那三百妾奴。”

晏薇问道:“那‘三匠妾奴’又是什么意思?”

公子琮道:“这是我国和姜国风俗不同闹出的误会,议和当时只说是染工百人、织工百人、绣工百人。这三匠在我国都是女子担当,通常议和,多以女子玉帛为信,因此官书中就称为‘三百妾奴’,谁知在姜国,染工都是男子,织工男女各半,只有绣工才全部是女子,因此这三百人中,男女各半。虽说‘妾奴’二字,也可指代男女奴隶,但官书中最后还是补上了‘三匠’二字,通称为‘三匠妾奴’了。”

晏薇奇道:“议和的奴隶,不是应该留在禁苑吗?怎会跑到民间?”

黎启臣道:“原是留在尚林苑织造处的,但转过年来,这些妾奴便趁大王田猎、看守松懈之时,举事暴乱了……”

晏薇叹道:“为何要这样?议和的奴隶,代表了一国之信,应该安安分分才对,这样闹起来,岂不是无信无义吗?”

黎启臣摇头道:“我也不知……”又用征询的眼光看了看公子琮,公子琮也微微摇了摇头。

“我却知道!”乌阶头也不回,还是继续拉车,但声音却清清朗朗地传来。

“哦?你倒说说。”公子琮语气平和,似乎并不在意乌阶没有主奴之分的无礼。

“我就是那一年生的。那一年……尚林苑的三匠之中,有很多女子都怀了孕,她们大多是被那些黑衣侍强暴的,少数是和我娘一样,找了男匠人嫁了,无媒无聘,也好过遭受凌辱!”乌阶咬牙切齿,声音嘶哑,语气中充满了愤恨。

黎启臣默然不语,这样的传言,他是听过的,但没有人能证实。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此以后,宫禁中的黑衣侍改了遴选规则:此前都是在兵卒之中择优录用,此后便改为在贵族士大夫子弟中遴选,年龄也更低,十三岁便可加入,到十八岁便另行委派官职。自己也是在数年后挥别了盐湖地方,离开了童率和师父,进入宫中为侍。

“后来怎样了呢?”晏薇还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黎启臣一声长叹:“后来自然是被镇压下去了,所有的男性妾奴不是被处死,就是被发去筑城做苦工,女性妾奴也各有刑罚,但依然留在尚林苑……”

晏薇转头问乌阶:“那你又是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呢?”

乌阶还没回答,公子琮接口道:“那是因为十年之后,他们再度生乱,趁着地震逃亡了。”

晏薇奇道:“那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琮道:“那姜国惧怕我国兵威,便与齐国结盟,齐国答允结盟的条件,就是要求姜国刺绣一幅巨幅的齐国山川舆图。可姜国绣了两年,也没有成功,反倒是主持刺绣的姜后病逝了,于是齐国和他们断了盟。我国再度出兵攻打姜国,这一次长驱直入,兵临城下,围困姜国国都数月有余,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北面的缙国犯我边境,我军只好从姜国撤兵,挥师北上。此时举国征兵,又是禁侍人手短缺疏于防范之时,更遇到地震,震塌了尚林苑的院墙,这些妾奴便趁机逃亡了。那时国无兵力搜捕,只得号令全国,凡见到颈上有双龙烙印之人,人人得以奴役之。”

“唉……”晏薇轻轻叹了一声,杨国和姜国几十年的恩怨纷争,在她心中,如过眼烟云,但这些奴工的坎坷半生,却令她感慨。

“你怎么不说话?”晏薇轻轻拍了拍乌阶的肩膀。

“我能说什么?”乌阶声音嘶哑地回道。

“他们并没有亲历这些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或是官书上的记载,你身在其中,经历自然是不同的,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晏薇柔声说道。

乌阶回头看着晏薇,眼中闪着晶亮的光,又回过头去,一边继续低头拉车,一边缓缓地说道:“那次‘三匠起义’,我父母其实都未参与,我母亲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我父亲顾念我们母子两个,也没有跟他们一起起事,反倒是把他们都得罪了……但刑罚下来,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父亲被罚去筑城,生死不知,但那些人认为我父亲是叛徒,只怕不会让他好过……我母亲虽然安安分分,却也被挑断了脚筋。”

“啊?!这刑罚也太重了些……”晏薇叹道。

黎启臣点点头:“当时对女子妾奴的刑罚,是为首的处死,织工黥面劓鼻,绣工断双腿脚筋。”

乌阶叹道:“这些人都是姜国最好的工匠,腿残了,便再也没法使用腰机织布……”声音几乎哽咽。

“腰机?那是什么?”晏薇不解。

公子琮道:“那是一种最简单的织机,姜国人常用的,在杨国不多见,那织机一端缚在人腰上,另一端用两脚撑住,织工坐在席上,即可纺织。若脚筋断了,两脚无力,撑不起机架,便无法使用腰机了……”

黎启臣道:“当时的刑罚大概是想着绣工无需用脚,却没有想到织工之数不足,有些绣工也免不了要参与纺织的……不过,盐池地方的平民也用腰机,但会把另一头固定在房梁上,不需要用脚支撑。”

公子琮道:“听说也有在地上打上木桩来支撑腰机的。”

乌阶冷笑道:“木桩?那些人怕我们再闹事,连裁断布帛用的剪刀都不留给我们,刺绣用的针都要早上发放晚上收回,怎会容你打什么木桩?”

晏薇叹道:“那你们怎么办呢?”

乌阶道:“后来大家想出办法来,分别将腰机两端缚在两个人的腰上,两人各从两头织起,在中间会合,中间会形成一道重纹,裁断的长度,刚好是一件深衣的长度,让那重纹恰好位于衣服腰部位置,上下还可织出对称的花纹……”

“断魂缯?!你说的是断魂缯?”公子琮惊讶道。

乌阶没想到公子琮会识得这织物的名字,奇道:“正是,当年在尚林苑少量织造过一些,但杨王不喜,后来便停了,逃亡以后,我和娘一起,又织过一些……”

公子琮道:“我得过一件断魂缯的深衣,整幅的缯,腰部像是自带腰带一般,有条双经双纬编织的条带,上下各有对称的通胜纹,穿在身上,从上往下看去,上身是绛色的,下身是青色的,但旁人平视看过来,却是上身青色,下身绛色,当真是巧夺天工!我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纺织这布的匠人,找了其他匠人来仿制,却是谁也仿制不来。”

乌阶幽幽地说道:“那衣服腰部右侧的侧缝之中,是不是绣着一个‘水’字?”

公子琮点点头。

乌阶道:“那是我和母亲织的,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一阵沉默,所有人都默默地行走着,谁也不说话。国仇像一堵无形的墙,隔断了脉脉温情,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便不说了。

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晏薇打破了沉默,刨根问底:“后来呢?”

乌阶长叹一声:“后来啊……那次地震,大家四散逃了,那些黥面劓鼻的织工太过显眼,多数没出城便被抓了回去,娘虽然跛脚,但是因为有我在一起,反倒不容易让人想到是姜国的逃奴。我们不敢往姜国方向走,在西北的偏僻地方躲了几年,今年因为天旱逃荒,所有人都往东南跑,我们也跟着人流到了这边,想着若有机会回到姜国,就是死也瞑目了……”

“那你娘呢?”晏薇还是继续追问。

“被他们杀了……”这五个字,平平淡淡地自乌阶口中吐出,不带丝毫的抑扬顿挫,甚至他脚下的步伐也没有丝毫停滞。

晏薇倒是一滞,停了脚步,又紧赶两步追上去,问道:“就在刚才那里?就是那些人?”

乌阶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更加使劲地拉车,头低着,身子弓着,背几乎和地面平行,走着走着,突然抽出手臂来擦拭了一下眼睛。

晏薇想起了那灰堆边的人骨,突然一阵烦恶,干呕了起来。黎启臣忙把盛水的葫芦递过去。

突然,乌阶双膝跪倒,放声嚎哭起来,边哭边哽咽着说:“就因为……我们是奴隶……是姜国人……就要被杀掉……烹煮……”

晏薇走过去,轻轻拍着他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过了良久才说:“都过去了……不要再想……好好活着,才对得起父母……”

哪知道话音刚落,乌阶又低低地近乎呻吟地说道:“他们……他们……灌我喝了……那汤……”说罢一阵狂呕,把刚刚吃下的食物通通呕了出来。

晏薇闻着那呕吐的酸气,不由得一阵反胃,又连连干呕起来。

把埋在心里的通通吐出来,似乎便得到了新生。乌阶哭过吐过之后,便如同脱胎换骨,变得如铁如石,像初见时那样沉默寡言,整整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晏薇情绪也很低落,闷闷的不爱说话。

黎启臣见气氛沉闷,便问乌阶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乌阶看了黎启臣一眼,闷声说道:“回姜国。”

公子琮一笑:“你是我买来的奴隶,要想脱籍总要先问问我允不允才是。”

乌阶盯视着公子琮,一字一顿道:“我姜国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救了我,我自当为奴,至少要拉着车送你们到要去的地方。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会跑的!若跑不了,便是死了,我的魂魄也会回到姜国的!”

第三十三章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

透过城门,却见城内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

黎启臣一笑赞道:“果然是光明磊落,你不妨现在就跑跑试试。”

乌阶看了一眼黎启臣的腿,又看了看公子琮、晏薇二人,说道:“我若当真要跑,你们三个追不上的!”

黎启臣又是一笑:“那你试试!”

乌阶又看了看公子琮和晏薇,只见公子琮笑着点头,晏薇也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都不似有恶意,突然转身拔腿便跑。

黎启臣待他跑了一箭地,俯身捡起一粒石子,中指一弹,那石子便激射出去,正中乌阶腿弯,乌阶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过了许久,待三个人走近了,乌阶才揉着腿站了起来。

黎启臣笑道:“不要以为你力气比别人大,脚程比别人快,就可以无敌,须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乌阶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无敌?”

黎启臣道:“没有弱点的人便是无敌了。但一个人只要有想要的物事、放不下的人、未了结的事……便是他的弱点,若能无欲无求,便没有弱点,才算无敌……”黎启臣说着,眼睛却看向晏薇。晏薇低着头,似是默默咀嚼着黎启臣的话,并未发现他的目光。

“请您教我功夫!”乌阶突然说道。

黎启臣沉吟不答。

“师父!求你了!”乌阶突然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尔后长跪在地,并不起来。

黎启臣急忙拉起他,笑道:“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可叫我师父,未经掌门允许,门人是不可私自收徒的……”他说着,脸上泛起了微笑,目光望向远方,自然是想起了那个佩戴掌门指环的童率,不知道他现在在何方。

就这样,又行了四日。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凡城的城楼了,这是杨国的西南重镇,也是离姜国边境最近的城镇。

黎启臣有些犹豫,试探着对公子琮说:“真要去长岩关吗?见了我兄长,怎么说?”

公子琮竟然也有点犹豫,沉吟半晌说道:“给他看这个玉坠,让他护送我回怀都!”

说到底,还是要回怀都吗?最终还是应了童率那句话,真要“驱车直奔怀都,闯入王宫,面对大王,问上这么一句”吗?黎启臣不解,只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公子琮,等他说话。

公子琮道:“囚禁我的幕后黑手,不是显贵,就是高官,而且很可能是掌管军事的……但你兄长年纪尚轻,应当不会参与……此事必要亲见君父,才能问个水落石出。”

黎启臣一叹:“即便问个水落石出,又能如何呢?”

公子琮道:“我被人囚困半生,总要弄清楚幕后主使是谁,为什么要困我。否则死不瞑目啊……”

黎启臣叹道:“万一是……”

公子琮打断他的话头:“万一就是君父,我也认了……若国有所需,让我回去,我便回去,但回去之前,我必要问上一句:为什么瞒着我?!”公子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高亢起来。

良久,公子琮问道:“你又是为什么犹豫,你兄长会害我们吗?”

黎启臣道:“我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逃犯,兄长若要大义灭亲,也未可知……”

公子琮轻笑道:“两个‘双龙化鱼坠’在手,可抵王命虎符!不怕你兄长不从命。”

黎启臣一惊:“有这回事?我怎不知?”

公子琮道:“凡是外官武将,受命之时,都曾被面谕此令。这也是防着万一国家动乱,让公子可以获得兵权协助……姜国姜姓覆国,龙姓手握兵权窃位,正是前车之鉴。”

乌阶见他们说到姜国,微微侧头,凝神倾听。

谁知公子琮却又转了话题,说道:“为何说‘双龙化鱼坠’是王室代代相传的宝物,也正是如此……没想到大哥会把这个给了你。”公子琮说着,转头看向晏薇,眼神中带着玩味。

晏薇有些慌乱,右手抚颈,隔着衣服摸着那玉,嗫嚅道:“并不是给我,只是借我护身用的……”

说着说着,不觉已经到了凡城城下。

城外是密密匝匝的难民,个个衣衫褴褛,坐卧路边,总有数百人之多,远远便闻到一股酸腐恶臭。

靠近城门,有个粥棚,大灶中浓烟滚滚,巨釜上白气弥漫。

透过城门,却见城内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

公子琮皱了皱眉头,对乌阶道:“车不要了,车上的东西,散给他们吧。”

乌阶依言停了车,大声说道:“公子说了,这些是赏给大家的,快来拿吧!”

难民们一拥而上,疯了一样抢东西,身强力壮的把体弱无力的挤到了后面,只一瞬间,车上吃的用的,便被抢了一空,一个少年什么都没有抢到,又被人推倒踩了一下,坐在泥水里挣扎不起。

晏薇看了心中恻然,想要回身去管,被黎启臣一把拉住。

黎启臣缓缓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但神情很是坚决。

这批难民,和之前遇到的两批不同,那两批人不管怎么困苦,心境上尚属平和。而这批人,想必是在城外困得久了,每日以薄粥果腹。可城门之内,则是安乐繁华景象。一门之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能让人不生戾气?一个应对不当,就是一场暴乱,还是尽快入城为好,不能横生枝节。

只见公子琮已经大步走向城门,黎启臣忙拉着晏薇快步跟上。

城门自然是没那么好入的,两个胥吏一左一右,把守城门。

其中一人拦住公子琮问道:“你是什么人,有入城符信吗?”想必是见到公子琮衣履光鲜,言语间很是客气。

公子琮回答道:“没有。”说完静静看着两人,等待他们发话。

“为什么进城,去找谁?”另一个胥吏说。

“找金匠虞飞。”公子琮说。

两个胥吏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问道:“找他做什么?”

公子琮一笑:“自然是有金器要让他打造。”

“你认识他吗?”那个胥吏又追问一句。

“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在我府上住了三个月有余呢……”公子琮语气中似乎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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