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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搁浅-那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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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来运转,我的状态也极佳,之前接下的几个小单子进展顺利,而宗晨店铺的买家也甚是满意,几次三番后,决定下星期一与宗晨签订正式合同。
  
  头儿对我的表现格外欣慰,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要请我吃饭,时间在明天晚上。结果,明晚,也就是周三晚上,开了个业内的聚会,据说是为了庆祝一个装饰公司在杭州入驻,场面颇为盛大。头儿甚是遗憾的说:“冲突了啊,也罢也罢,你就当那顿是我请你吃的吧。”
  
  什么叫脸皮厚成西瓜皮,都是和她学的!
  
  周三晚,旋转餐厅。
  
  我和头儿挑着卖相甚佳的各式糕点填饱肚子,然后不着边际的瞎聊,我指着正和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士觥筹交错的阿木说道:“阿木怎么和那个新入驻公司的人都认识,看样子蛮熟了。”
  然后林头目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明显富家小姐的丫鬟对乡下丫环的口吻:“本就要一家的,当然得先认识认识了。”
  
  我正琢磨着,都是丫环,这眼神气势也到底不一样啊,倒把她那话里的含义给忽略了。她喝下几口咖啡,继续用那眼神无比痛心的看着我:“简浅浅,你这几日的魂都跑哪去了,别告诉我不知道公司要被收购的事!”
  
  我茫然:“收购?”遂大惊,“哪个瞎眼的大财阀,连我们这个小虾米也不放过?”
  
  她看着已然呆滞的我,甚是焦虑,幽幽道:“蓝田集团……”
  
  “哦哦!”我用力点点头,为了表明并非孤弱寡闻,于是尽我所知的调动脑细胞收集信息,“蓝田集团由两姐弟打拼至今,大姐负责主要的蓝田房产集团,而小她几岁的弟弟则打造了最大的房产交易平台,包括住宅,写字楼,商铺等房产的买卖,租赁以及装饰设计等一条龙服务,在国内影响力甚大,在我们杭州市也曾推出最奢华的蓝田别墅系列,每幢平均售价上千万……天哪,他们看上我什么了!”
  
  “不是看上你!”她纠正这个会产生严重歧义的错误,“不是他们看上了,是我们公司的老大撑不住了……”头儿竟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不会要裁员吧。”我随即开始苦恼,“我可是要接大单子了。”
  
  “或则要走一批人,或则直接兼并到他们在杭州的分部了。”她一口吃下两个寿司,视线透过阿木的身影,也不知看向哪里。
  
  我一时也无话起来,这个团体,小虽小,但一起共事却很不错,一天到晚都是笑嘻嘻的,这也是我愿意呆着的原因。
  
  “蓝田啊……”我轻轻喟叹,忽地语气调侃起来,朝头儿挤眉弄眼,“听说环信的第一美男席川家也在那呢,蓝田别墅,真想去看看啊。”
  
  头儿怔然片刻,却又马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切!他隔壁幢的那个男明星,比他可有型多了,”话虽这么说着,但神色却有些恍惚起来。据说她刚毕业时曾在环信呆过半年,也与那位席经理闹出些小绯闻,但据她本人交代,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不值一提,随后便看上了阿木,磨合了三年,便也订婚了。
  
  这几日阿木回来,依旧对她关爱有加,让我感到植物园那日偶遇似乎是个错觉。
  
  当然她对席川的不满还有另外的原因,去年环信准备在滨江建个分部,她巴巴的去跑了一个月,大概本以为好歹也算认识,总会多些胜算,但没想到最终写字楼的那块肥肉却落到竞争对手那,哦不,现在应该叫总公司了。而重点是,席川轻描淡写地告诉头儿原因——蓝田刚招的一位职员与他未婚妻的好友是隔壁邻居。
  
  真是裙带之风渐长啊,我感慨,脑子却又不搭边滴想到另一件事——不过女人在意的也总是这些事:“说起来,他们去年的那个婚礼可真够低调的,竟然旅行结婚,酒席都没摆。”
  
  “就是,”头儿似乎终于找到了平衡点,吞下又一个生鱼片后,自我安慰似的,声音也高了几度,“又惧内又小气。”
  
  我嘿嘿笑了几声,讨好的给她倒满咖啡,一脸的小人样:“老大,裁员时你可要罩着我啊……这样我以后出去相亲时,介绍职业就可以打哈哈说,我是蓝田集团的,准的倍儿吃香。”
  她忽地停下吞咽动作,一脸诡异的看着我,以至于我十分担忧她细小的食道。
  
  “相亲?!”
  
  “是啊是啊,”我一本正经,“今年二十六了,老大不小,你都订婚了,我也预备去写张牌子,举到太子湾去。”
  
  自从同小区的张阿姨在太子湾(那里会定期不定期的举行大型相亲活动,一般都是父母直接出场,举着的大牌子上写着自家儿女的条件与要求)举牌五个月,终于帮她二十五岁的女儿寻得一位还算如意的郎君后,便逮着机会逢人便夸那里是鹊桥,作为她眼里的大龄未婚女性,我便时不时会被明示暗示,我真想同她说:“您替我出嫁吧。”
  
  我的老爸,被她带上一顶“男人就是不会关心孩子”的帽子后,有一日竟也拐弯抹角的提了这些意思,表情甚是小心翼翼,看得我心疼。
  
  头儿怪物似的看了我几眼,半日才回道:“只要你别让我帮你去举牌。”说完,她袅袅婷婷的朝那边的阿木走去。
  
  这个聚会过去不过两天,头儿便一脸兴奋的宣布,我们这个团队暂时不会裁员了,而我,竟然被抽调去帮忙,也就是刚新入驻的那个装饰公司,原来也是蓝田在杭州开的分部。设计装修是蓝田衍生产业链里比较核心的一项业务,这从公司名称便可见一斑,叫蓝田装饰设计有限公司,具有直接的冠名权——不像我们公司,依旧叫杭城地产中介,与蓝田半点不搭边。
  
  蓝田原先的重心在北京上海深圳等一线大城市,由于市场逐渐饱和,加之杭州发展迅速,这几年的重心便也慢慢转向这里。新公司入驻后,便有好些上海负责的单子转移过来,主要的管理层以及中层也选调了部分,但最底层的人员却一时也没招满,人手不够,我便很〃荣幸〃地被头儿推荐过去帮忙,说直白点,就是去打杂……
  
  不过可以领双份工资,于是我毫无怨言的答应了。
  
  我跟着一位负责耀华明珠住宅区的吴主管,跑跑市场,做些调查与数据分析之类,本人虽是专科毕业,学的也是四处泛滥的市场营销,但好歹也算个尽心尽责的人才,吴主管对我颇为照顾,总是和颜悦色,不时给些鼓励,于是,我更加卖命努力。
  
  这日,我干劲十足地将厚厚一大叠的上百份调查问卷整合成若干数据,然后。敲开办公室的门预备交给部门经理过目。
  
  一进门,办公室内的两人让我一时呆住,不得不感叹世界何其小,处处能遇到。
  
  一个便是宗晨,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条纹领带,正俯身说着什么,左手握着的浅灰色绘画铅笔以略略僵硬的姿态搁在图纸边缘,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几秒,神色间竟有隐约的疲惫感,这实在不多见,他淡淡说了句什么,便直起身,走到一边。
  
  忘记交代了,宗晨是个左撇子。
  
  另一个,应该就是我的部门经理,也就是我在植物园看见的那位长卷发,阿木搂着腰的那位美女。
  
  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将报告交给新的头儿,便知趣的退了出去,这时才回过神来,宗晨他,竟然带着副黑框眼镜,厚厚的镜片,与那时带着的一模一样。




◆第07章

  我们每个人一生中仅有的几个重要转折点,到底是可以靠双手去改变的,还是如浮萍一般任由命运摆布?
  
  有个成语叫殊途同归,用来形容人的出生死亡最恰当不过。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从母亲的子宫出来,剪掉脐带,哇的一声大哭之后,便开始察言观色,努力学会如何生存,最后,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离开俗世。
  
  其间,所不同的是历经的过程,循规蹈矩的,自由不羁的,高贵的,卑微的,庸碌平凡的,负有盛名的,不管怎样,总会以不同的方式生存下去的,上流社会的奢靡也好,贫民窟的穷困也罢,没有一个人的生活会永远只是条直线。总会有多多少少几个转折点,说正式些,便是里程碑,比如历史试卷最会出的,哪一次会议是中国□的里程碑。
  
  这些转折,如魔术师富有戏剧性的手,从贫民窟里变出个百万富翁,又或者,使得某个倒霉总统沦为阶下囚。不过,百分之八十的普通人,譬如你我,一般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了不起是人品爆发中个小奖,或遭些家庭小变故,把握住一份好的工作,和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结婚。
  
  我的人生其实很Boring。不过在少年时期却一直以为自己很了不得,气焰嚣张,而成年之后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就算你是个落难公主,扔到现实里,再怎么巴巴坐着白日梦,也不会有王子开着白马黑马接你回宫殿。
  
  不管是谁,都得明白,学会不做梦,其实是很重要的。
  
  当初我也以为宗晨会是我最大的转折点,带着我告别过去走向无比美好的未来,步伐有力的如同改革开放。过后来又觉得,其实他是一场劫难,劫难劫难,多浪漫的一个词,就算痛苦也带着美感的悲剧色彩。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其实什么也不是。
  
  那个长发美女,叫卢丹,部门经理,年龄不详。她随后又将我叫进办公室,一面低头忙着其它事,然后三言两语匆匆交代我,让我重新设计一份问卷,并直接调查目标群体,也就是业主。对于原先那份,毙掉的原因是问题内容太过于泛化,脱离实际,没有现实意义与任何价值。
  
  回到座位后,我将报告丢进碎纸机,直愣愣地望着辛苦整理的成果化为张张碎纸片,内心矛盾而纠结,当然,不是因为长发经理无视我的努力,而是在研究用怎样的措辞去告诉头儿我这个“意外的发现”以及经理让我做的这份,关于用户对住宅设计美观性与功能性的问卷,指明要征求宗晨意见,与他一起完成。
  
  宗晨这次被蓝田聘来当耀华明珠前期设计的短期顾问,每周有两天会在这边上班。碎纸完成,我的呆也发的差不多了,不乐意归不乐意,活儿还是继续要做,时间紧迫,我权当之前不认识他罢了。
  
  宗晨的办公室在最里边,被临时安置出来,装饰的严谨而大方,黑檀木的办公桌整洁有序,厚厚的图纸有条不紊,八菱木质笔筒里放满了铅笔,几乎全是一样的高度,仿佛被一把利刃齐刷刷割去,让人叹为观止,此外,还有个不锈钢杯子,一台专业笔记本,一皮质封面的本子,再无其它物什。
  
  他见我进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将眼镜摘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说了句,“请坐。”我并没坐下,只是将一张纸递给他,上面是我绞尽脑汁罗列出来的一些问题,他拿过后草草看了几眼,遂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毕业后你都做过些什么工作?”
  
  我微微一怔,目光仍停留在墙面上的画,金黄的向日葵内敛却夺目,像极了他的性格,回道:“这和问卷有关系吗?”
  
  “如果你之前没有类似的工作经验,或许可以和经理申换其他岗位,”他的语气极淡,仿佛冷漠有礼地打发着上门推销一般,“麻烦你和苏经理协商下,换个人过来,我很忙。”说完他便将那纸揉成一团,抛进一侧的垃圾箱,一如若干年前我丢数学卷子那样的准确无误。
  
  我怔住,仿佛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空气里蔓延着难堪的沉默,就连当初扫楼时被轰出来也没此刻的难堪,他已埋头做起其他事,仿佛面前是一团空白的空气,而我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然后我转身走了,步子迈的很大很急,好在眼泪在出门那刻才掉下来,语文没学好,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受,其实我的承受力是很强的,譬如当学生时,考了个全班倒数被老师当众讽刺,或者工作后,有时失误被老板教训,这类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没有一次如现在这样难受,喉咙堵的要死,我暗暗嘲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洗了把脸后,我又进了他的办公室,直接走到垃圾桶边,里面很干净,只有那张被揉成皱巴巴的纸,突兀的沉在中央,扎眼极了,我弯腰捡起,又将它展开,重新放到他的面前。
  
  “宗顾问,不好意思浪费您几分钟的时间,但还请指教,到底哪方面存在不足之处。”我微微弯身,口吻诚恳谦虚。
  
  他没答话,左手也没停下,带着橡皮帽子的铅笔在纸上发出轻微而细碎的,仿佛蚕吃叶子一般的声响,我又低声将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到铅笔划在纸面上的声音,唰唰唰唰,我感觉脸上越来越烫,又过了片刻,我轻咬下唇,闭着眼又说了一遍,语气越发讨好。
  
  “如果你真要听不足的话,”他顿了顿,嗓子沉的如同一砚墨,“参考类似项目的前期市场调查去重新做一份,明天晚上之前拿给我看。”
  
  我愣了愣,公式化的道了声谢谢,然后快速离开,一出门,便觉得下唇疼的紧,许是刚刚咬的太用力了,顾不得其他,我朝吴主管的位置匆匆跑去。
  
  我用一顿饭贿赂了吴主管,他拜托上海的同事,答应晚些会将一些以前项目的一些资料传真过来。
  
  下班了,又是周五,很快同事都走光了,我泡了杯茶,继续上网搜集相关资料,一边等着传真过来。
  
  周五下午,办公室自是有些平时所没有的兴奋,一到下班时间,职员却消散的如同雨后乌云,咻地一下,空间陡然安静下来,我索性将音响打开,轻音乐让心情好了不少。
  
  下午那时的确难堪,在他说出那句“换个人过来”,将那张纸当成垃圾丢掉时,仿佛瞬间被灌进刺骨的冷风,冰冻成尖锐细小的冰晶,狠狠刺入肺腑,也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
  
  不只是因为他对那份问卷的否定,不仅仅是。
  
  我一直在权衡,与他之间,到底相差了多少,而当他用那样的语气打发时,一切都不言而喻了,那种差距,是“根本无法共事的,换个人来的”差距。
  
  如果是以前会怎样,那么骄傲的一个我,一定会将他桌上的铅笔全丢到窗外,然后大声嚷一句“你算个屁啊”,再扬长而去,不过也仅仅是以前。
  
  或者若是别人,应该也不会如此在意,可那个人是宗晨,在他的面前,已经被否定了那么多,成绩性格,生活方式,甚至感情,而现在,连工作也是,什么都没剩下,一样都没有。
  
  可我不想这样,被他看不起,不想这样认输。
  
  我望着手机上扮鬼脸的大头贴,学着励志日剧里的主人公,酝酿片刻,遂握着拳头,神情严肃地对自己说:“要加油哦,简浅。”不过下一秒,便着实鸡皮疙瘩了会,果然主角不是这么好当的。
  
  大概等了半小时,传真机终于有动静了。我如获至宝的翻开资料,一一将那些报告仔细研究,对比之下,才领悟宗晨为何如此不屑。之前卢丹说的那份问题是,不切实际,太过于泛化,所以我只想着如何避免那些毛病,只罗列了几个关于费用与实用性的题目,而更多的是带些深度与专业性的问题,却忘了最重要的问卷基本原则,简单通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太过于追求细节和完美的问题,而这些在施工中大多无法实现,所以也就不具备意义了。找到症结所在,心便也宽下一大半,后知后觉的发现肚子饿了,随手拿起电话,准备叫份外卖。“喂,是余记快餐吗?我要一份……嘟嘟嘟……”
  
  一只手按在了话机上,我愕然抬头,竟是宗晨。
  
  “我请你吃饭吧。”他半弯着身,冰冷冷的白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神色却意外的带了几丝柔和。
  
  “不用了,宗顾问,您这么忙,还是不要耽误的好。”我笑嘻嘻的回答,按了下话机上的重播键。
  
  “简浅,”他又挂掉电话,“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哦~”我笑着抬头看他,挑衅似的问,“公事私事?”
  
  “都有。”
  
  “公事的话,不如在公司说,至于私事,是指卫衡吧,放心,我会继续钓他,行了吧?”
  
  他直直望着我,带着些许恼怒:“不要用钓这个字。”
  
  “呵,不说钓,那说什么,既然钓不到你,那换他也不错啊。”我嬉皮笑脸,心情竟好了不知多少,其实每次逗他都特让人心旷神怡,可惜现在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至于调查报告,我会努力让你看上眼的。”
  
  音乐还在继续,《1945》的调子实在不适合,无端将气氛营造的不自在,我轻点鼠标,换了首重金属的摇滚,嘶哑的嗓音,有些竭斯底里的吼叫,似乎空气都被颤动着带起了波纹,仿佛世界末日般绝望的呐喊。
  
  宗晨似乎说了句什么,我没听见,他微微转过脸去,我甚至能看清楚遮住他眼脸的睫毛,另一半脸隐没在阴影里,仿佛清晨泛着着雾气的森林,离得这么近却怎么也看不清。
  
  我忽然有想掉泪的冲动,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是不是冷冷的如同啤酒里的冰块,宗晨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和以前一样,是在引诱着让我以为,以为你对我也有着些什么,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过了许久,似乎是一分钟,又似乎是几个小时,他忽地将音响关掉,迷雾森林的脸也渐渐如常:“简浅,和我去吃饭吧。”
  
  我差点就答应了,在好字脱口而出时,脑子里及时出现了张筱的脸,于是便换成:“不好意思啊,宗顾问,我约了卫医生见面呢……”我迅速拿起手机,拨了卫衡的号码,医生大人,
  有借有还,这次换我拿你挡下箭了。
  
  “喂,怎么还没来接我啊,卫衡,我在公司等的都要自己叫外卖了。”我提高声音,游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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