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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勒,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啊!”罗萨莉亚□□。
“偶尔出去旅游一回,不是也很好么?大不了机票钱我出好了。”都伯又道。
罗萨莉亚低头不说话了,虽然没有去的理由,不过也没有不去的理由吧?再说看着这个有点冷淡的家伙,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差。
都伯知道自己的邀请没有被拒绝,或者说,这才是他这次回国的最主要的目的。
他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是不是没有必要多管闲事。直到刚才看见罗萨莉亚听到他们说话时的反应,他才确信,真的需要做点什么了。
罗萨莉亚说的是假话,全都是。她看他们,是因为她想起了某些事情,她没有办法摆脱的事,涉及到另外一个人的事,那个人也同样无法摆脱的事。
就某些方面来说,都伯并不喜欢目前的兼职,虽然这个与专业无关的职业非常适合他。
这个机会,给了他富足的生活和更多的经验,但也令他过早的接触了带着各类面具的伪善之人,不得不运用自己的智慧去识别,与他们周旋,保护自己。
☆、番外 黑色蝶之舞?。
这样的生活,有时令他感到很疲惫。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给了他一双清澈的眼睛,让他能够轻易的看穿一切谎言,辨别真伪,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一点——比以前更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如果不是工作逼迫造就的成果,他根本不可能从些微的蛛丝马迹中猜出整件事情的大致轮廓。也不会明白,罗萨莉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想要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淡,只会更加刻骨铭心。只是她以为,只要不去碰就会没事。
这真是大错特错了。
也许都伯从此以后,在罗萨莉亚的心中会成为一个大恶人吧。
幽静的小巷泛出沉沉的暗色,向路面投上大片带着锐角的阴影,驱走了不少夏日的炎气。
狭窄细长的小路迂回曲折,一眼望不到头。
路的细窄,让两边的建筑物显得更加挺拔高耸,接近顶层的民居不时有人打开格子木窗透风,或是在阳台上整理晒出去的衣物。残余的水滴顺着衣角滑落到硬石铺就的地面,溅起看不见的小花,然后在一瞬间蒸发掉。
突起的石块彼此紧密相连,踩在脚底下很舒服。
罗萨莉亚故意放慢了脚步,一脚一脚的踏上去。
街角的露天咖啡座随意的撑起几支大伞,伞下闲谈的人们都微笑的看着这个美丽少女略显淘气的举动。
“啊!”在踩上某一块石头时,刚好遇到一个向下的斜坡,罗萨莉亚脚底一滑,惊叫了起来。
“当心点,”都伯适时拉住她的胳膊,“这个坡经常有人滑倒。”
身边传来友善的笑声和语调轻柔的对话。
罗萨莉亚噘着嘴转头张望,心里倒不觉得生气。也许是因为来到异国他乡的新鲜感,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让她感到非常惬意,玩乐之心也就忍不住冒了出来。
“别玩了,到了啦!”都伯微笑着提醒她,罗萨莉亚可爱的举止令他心里稍有安慰,至少她的心底还存留了一份童真。
如同往常回家一样,都伯看了看信箱,确认没有信件之后才上楼。
☆、番外 黑色蝶之舞?。
罗萨莉亚站在楼底,好奇的注视着她认为是“玄关”的地方。墙上挂满的信箱,以及面前细长的楼梯,一圈又一圈的向上盘旋,看得人有些晕眩。由于唯一的光源来自大门,楼梯给人感觉怪阴暗的,不过也因此使空气变的凉爽。
“这是出租的公寓,”都伯看出罗萨莉亚的迷茫,耐心的向她解释,“就是像旅馆的那种,虽然看起来有点旧,不过很干净,设施也很完备,隔音效果也好。像你这样住惯大房子的人,偶尔换换环境也不错。”
“什么呀!我在西班牙的时候,也去住公寓的朋友家里玩过嘛!”罗萨莉亚笑着抱怨了一句。
“那希望你能喜欢吧。”
五楼拐角的走廊尽头,便是他们的目的地。
一路走来,罗萨莉亚几乎在疑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平时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留学生活情景,如今居然就在她的身边——
陈旧干净的建筑,友善的陌生人,简朴却幽静的出租房屋,花盆下或者地毯的钥匙,形形色色的邻居,暗暗的走廊。
这些原本虚幻,如今却分明摆眼眼前的东西,减弱了不少旅途所带来的疲惫。
接下来就是异国美食了吧?
都伯转动钥匙,然后打开房门。
“欢迎来我们家。”
罗萨莉亚觉得这话有些别扭,但她马上完全明白了。
如果说,人真的会因为过大的刺激而导致心脏停止跳动,那罗萨莉亚觉得此时遍布全身的窒息感就是心跳停止的最好证明。
只是她已经无法思考,辨别出究竟是什么给了她最大的刺激。
正对着房门宽敞的阳台,被轻慢的薄纱帘子隔开,雪白透明,在微风中轻舞,抚过奶黄色的布棉沙发,再飞起。帘子重复着柔媚的动作,时不时挡住身后静静伫立的修长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所有的景物在浮游的细纱与从天际透下的丝丝亮线中光影交错,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冰冷的眸,含着幽蓝的海,既迷离又朦胧,带着永久不变的冷静审视眼光。
☆、番外 黑色蝶之舞?。
与帘子一般纯净的衬衣翻出尖领,袖子一直挽到肘之上,两边的衣襟缺少了必要的束缚,自由的垂向两侧,带出大片玉般的肌肤。衣角泱泱飘动,离开主人的身体想要飞向远方,却始终只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盘旋。
依然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围绕在他的四周,与世隔绝。那时也一样,这时也一样。
你怎么总是以让我震撼的方式出现呢?拉琪尔?
罗萨莉亚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都伯,一回头,或许会看见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表情。
都伯都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做客、谈话、邀请,全都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拉琪尔一定什么都告诉他了。他们共同设下圈套,引她上当,看她惊讶、尴尬、恼怒、丑态百出的样子。
她被欺骗了。
哼,吉勒,你还说那些人永远都是善良真诚的吗?善良真诚的人会故意把我带到一个完全陌生语言不通的地方,看的我笑话吗?
会连他不是一个人住的事也不讲吗?会什么都不提醒就把我放到这样的环境中来吗?
会吗?!
罗萨莉亚什么也不想问,一路走来的愉悦与此时的震惊相互交错,让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况且如果她真的问了,都伯也肯定会轻描淡写的用“我又没说我是一个人住”这样的话回答她。
“不是跟你说了,站在阳台上吹风要穿好衣服吗?这样会着凉的。”都伯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拉起拉琪尔的衣襟,把扣子一一扣好。
“喂,她一脸要吃人的表情。”拉琪尔眯起眼瞥着依然站在门口的客人,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微扬起脸轻轻耳语,视线却不离开她。
这种表情在罗萨莉亚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仿佛在宣告他们的胜利。
“吃你还是吃我?”都伯无谓的反问。
“都吃吧!她一定以为我们是串通好的。”
“可惜你被冤枉了,看见我上飞机前发的短信,你没把手机砸了吧?”
“差一点,关键时刻想起它也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就算坏了也伤不到你。”拉琪尔说着又瞥了一眼罗萨莉亚,“现在管她比较重要吧?看人家一直站在那里多累啊。”
☆、番外 黑色蝶之舞?。
都伯恰好也完成了保姆工作,转身重新走向罗萨莉亚。
拉琪尔向后倾倒身子,把腰支在阳台边上,叉起胳膊看着他们。
那个总是一脸百无聊赖看了就烦的家伙,恐怕根本没意识到都伯是多么可怕的对手吧?
已经没有任何谎言,逃得过他的眼睛。
两个月前那个寒冷的冬日,飘进雨丝的走廊里,拥有一双慵懒眼眸的黑发少年拾起了他掉落一地的书,围上他从颈上滑下的半截围巾,然后沉默的走开。
那次偶遇,促使他决定了可以共同分担房租的同居者,以度过在意大利的这段时光。
当然,拉琪尔没有想过要与他成为长久的朋友,也只是短期在意大利逗留。他已经学会了和绯翼一样,只在必要的时候跟必要的人交往。
“你怎么这样?都不事先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人住的。”罗萨莉亚尽量使用刚才心情还很好的时候,那种玩笑般的语气和表情,抑制住心中的翻江倒海。
“你生气了?不想见这个的冤家?”都伯微笑,心里推测着罗萨莉亚此时的心情。
“气倒是不生,就是吓了一跳。再说,我们又不是一辈子的冤家。”
“那就好。”
房间里电光石火,拉琪尔暗暗冷笑。
这次他不想再牵扯进任何事,上一次与罗萨莉亚见面时无法解释的失态反应,让他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过来。以至于结识了都伯以后,狼狈的被他追问着一切的来龙去脉。
都伯虽然没有多加盘问,但看似随意的几个问题,已经足够造就今天的一切。
罗萨莉亚和你见过面?
她还记得你吗?
你知道她有多在乎你?当然,她是永远不会承认的,你呢?
任何一个问题都是无法撒谎又刺中要害的,拉琪尔都在怀疑都伯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可惜没有。
而今他又用计让他们再一次见面,到底安的什么心?
随便他去吧,反正别丢给我什么麻烦就行。
其实对都伯来说,要了解真相并不是那么难的事。因为要弄清拉琪尔的脾气性格本来就不难,两个月时间已经足够摸透一个人了。
☆、番外 黑色蝶之舞?。
阴雨绵绵的日子总是加深冬季的寒冷,加深忧伤的情绪,让人更加脆弱。那样的日子对远离故乡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那天,都伯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决定去学校上课时,已经有些晚了。
没有遮挡的走廊空无一人,上课铃早已打过。既然已经迟到,也就没有所谓的赶时间了,都伯干脆放慢了脚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耳边响着自己的脚步声,寂寞的回荡在走廊里。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初到异乡的不适应,周围陌生的眼光,不通的语言,还有难以言语的孤独和压抑,混合成如同天空一般忧郁的灰色,无处宣泄。
走过一个拐角,不远处有一个蓝色的身影正俯下身子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书。大概是刚才被赶时间的学生撞到了吧,一个人是不可能拾起那么多书的。
都伯缓缓地走近他,对方意识到有人来了,便抬起头。
惊讶只是几秒种时间,之后两个人便一言不发的整理着书本,如同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当拉琪尔双手抱着书站起来的时候,他深蓝色的围巾从颈间滑落下了半截。
都伯伸手为他重新缠了上去,然后沉默的走开了。
可不久之后他却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
拉琪尔依然在原地站着,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抱着一大堆书。一阵风吹过走廊,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使全身的轮廓都模糊了。
都伯一直都认为,这副情景是拉琪尔一生的写照。
他的一生都是这么的孤独,脆弱,飘渺,永远都不会带着鲜明的特质去走近别人,表现自己。他是虚幻的,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远离世间的一切。
当拉琪尔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合租房子时,都伯简直不知道自己除了应允还能做什么。也许任何细节的变化,都不会造就这个结果,但一切就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两间卧室中的一处被改成了摄影师离不开的暗房,另一间卧室和客厅两人轮流睡。从当初房间布置的分歧,到积蓄房租,再到彼此适应,渐渐习惯,一晃便是两个月。
☆、番外 黑色蝶之舞?。
这两个月中,拉琪尔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如同都伯第一眼见到他时的冷漠。
寻找同居者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这样的房子放弃实在可惜,但是一个人住又太大——这是拉琪尔接近都伯的唯一理由。
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进一步亲近他的意图——尽管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他的话语永远是冷淡的,情绪永远是都伯看不见的,两人共同外出时永远是一前一后。拉琪尔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和都伯说话,言谈中完全听不出他的语气。
尽管后来两个人渐渐熟悉起来,却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与其他同住一屋的室友的亲密完全不同。
拉琪尔就像是都伯养的一只猫,而且是曾经流浪街头的那种,很少会主动搭理人。而无论他快乐忧伤,烦恼或是愤怒,都带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感,包围着他的全身,令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无法接近。
艾莲娜的一句话解释了所有的问题:”如果你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勾心斗角的阴影中,随时随地都要担心别人的暗算,同时要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你的,等你长大成人以后,会相信谁?会喜欢谁?”
再也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拉琪尔的心已经完全冻结了,他并非捉摸不透,难以接近,而是他根本无意表现自己,接近别人。
所以当知道罗萨莉亚给他带来如此烦恼的时候,都伯非常惊讶。可惜他并不了解五年前拉琪尔到底和罗萨莉亚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思来想去,只能靠自己去提问、推理、猜测。
都伯认为,或许是罗萨莉亚巨大的变化让拉琪尔无法适应,惊异、悲伤、怀疑、最终演变为愤怒。尽管拉琪尔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罗萨莉亚这个人,但都伯始终认为,罗萨莉亚在拉琪尔的心里依然占着重要的位置。
他的全部猜测,最终从罗萨莉亚的反应中得到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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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黑色蝶之舞?。
时间并没有冲淡他们的羁绊,如果不是那次聚会,他们还会继续失去自我。罗萨莉亚的心会离大家越来越远,成为一个没有爱的人。而拉琪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最终会害死自己,因为人毕竟不可能脱离世界而独自生存。
他们或许可以互相改变。
或许吧。
之后的事,已经不是任何人能猜测的了。
后来的气氛一直很压抑,罗萨莉亚感到拉琪尔锐利的视线无处不在,刺得她心情烦躁,却不想挑明,因为这样就证明了自己的失败;都伯一直旁敲侧击的试探罗萨莉亚,企图弄清她真正的想法;而拉琪尔,尽管一直离他们远远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
三人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直到到了睡觉时间。
卧室自然给了远道而来的客人,都伯去了暗房,拉琪尔则在客厅。
白天旅途的疲惫,加上后来神经的紧张,令罗萨莉亚几乎一沾枕头便困乏无比。意识模糊之前,她似乎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电话铃声。
***
窗外鸣叫的鸟儿唤醒了沉睡的世界,罗萨莉亚睁开眼睛,感到周身一阵温暖,第一次莫名的没有嗅到家里的那种寒意。
天花板很低,令整个房间显得有些小,却丝毫没有小空间的不适感。暗黄色厚布窗帘的缝隙中透进纤细的晨光,温柔的刺在床褥上。
罗萨莉亚赤着脚,踏上陈旧却没有一丝灰尘的橡木地板,走进安静的客厅。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薄纱窗帘像平时一样随风飘动。
绕过沙发,她才发现拉琪尔正侧身熟睡着。
罗萨莉亚蹲下来坐在地板上,两手扶着膝盖,端详着他的睡脸。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拉琪尔看起来很消瘦很憔悴,是因为平时很忙吗?都有按时吃饭睡觉吗?
浅灰的细发抚过额角和脸颊,凌乱的被压在枕头上,微微翘起,随着主人均匀的呼吸上下颤动着。柔和的阳光洒在上面,浮起一层淡金。
他的表情很安静很柔和,原来闭上了那双冷漠锐利的眼睛,拉琪尔的脸是这样毫无攻击力的。
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罗萨莉亚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番外 黑色蝶之舞?。
拉琪尔感觉到有温暖的气息时时擦过自己的鼻梁和脸,觉得有些痒,便翻了个身拉起裹在身上的毛毯,同时略微睁开双眼。
然后,他看见罗萨莉亚正坐在沙发边上,一脸专注的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他模糊的问了一句,并没有完全清醒的打算。
“我肚子饿了,都伯去哪儿了?”
“自己随便找东西吃吧,他到外地工作去了,一早走的。”
“是昨晚那个电话把他叫走的?”罗萨莉亚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
“嗯,他不在更好,没人会缠你了。”拉琪尔说罢便不再搭理她。
罗萨莉亚呆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走了?面对都伯这样不负责任,一句话也不说就一走了之的行为,她反而生不起气来,只觉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自己骗到这儿来,却突然又出远门,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是看拉琪尔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又感觉不出什么阴谋。罗萨莉亚觉得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只有发呆迷糊的份。
“摄影师这种工作本来就是不规律的,估计等他回来你也该走了。”拉琪尔仿佛梦呓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算你运气。”他用罗萨莉亚听不见的声音咕哝了一句,之后便再也没有反应了。
罗萨莉亚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客厅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是肚子的哀叫声唤醒了她,她无奈的摸索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面对缓慢涌出的冷气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开始翻找食物。
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罗萨莉亚就在眺望风景的方式中度过了。天气非常好,空气的湿度恰到好处,阳光也很柔和,不断有微风拂过。
在这里,夏季的感觉居然是那么淡。
从阳台上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各种尺寸和形状的屋顶像一个个可爱的积木随意排列着,延伸到与青色天空的交接处,让视野伸展,再伸展,最终到达天地相接的一线。
☆、番外 黑色蝶之舞?。
也可以看见很近的地方,楼下拐角处露天咖啡座的客人换了又换,唯一不变的是欢快的笑语和融洽的气氛。相遇的熟人用悦耳的意大利语打着招呼,挎着竹篮卖巧克力的老太太,脸上永远挂着慈祥的微笑。街的另一头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孩牵着小狗在散步,小狗一路上都在好奇的注视着对面的几个工人用绳子往楼上吊钢琴。
罗萨莉亚揉了揉眼,回过头,拉琪尔依然一动不动的熟睡着。
她无聊的走过去坐在沙发前,再一次凝视着他没有表情变化的,如娃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