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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曲浮世的尘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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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方面来讲,他是比华佗还要好的大夫。毕竟,华佗在世,也治疗不了精神上的创伤。

“方若绮。”
前面路口处横着停下了一辆跑车,是风骚的亮红色,车的主人的头发也是红色的,他戴着巨大的黑色的墨镜,遮去了自己三分之二的脸,完全的巨星气派。
不对,他本来就是巨星。
“黎华?”
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此时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身上的哪一部分。或许他根本懒得看我,在叫了我一声后就闭目养神。
他从自己的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长方形的礼盒,漫不经心地递到我面前,“给你的。”
我差点没一下子受不住刺激去撞两下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王瑞恩刚才也递过来一个小礼盒,里面装着的是一台手机。
而现在黎华又递过来一个礼盒,而且这个大小……该不会是炸弹吧?!
……还是说是给我的骨灰盒?

我不敢忤逆他黎天王的意思,咽了口唾沫接了过来,听他用没用起伏的音调说,“不打开看看?”
我拿着礼盒的手哆嗦了一下。
……你是想当场炸死我还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啊?
不过想想他的命似乎比我的值钱得多,何况以黎华的能耐,想杀了我还不简单,随便给个钱买个凶就能把我脖子抹了然后淋上浓硫酸丢到几百公里外的玉米地里当肥料去。
于是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了盒子——

是定时炸弹?
是手枪?
是鹤顶红?
是白绫?
……
我真怕打开以后黎华突然间把鼻梁上的墨镜取下来,露出一张容嬷嬷的脸,说,识相的你就赶紧死了吧。
但是——
我幻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礼盒里居然是一件淡蓝色的抹胸小礼裙。

我拿着礼盒再次石化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黎华那张百年不变精致得像个假人的脸。他的头发是柔亮的色泽皮肤好得简直不像话,他一只手放在车门的边框上,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是因为不耐烦还是太无聊而有节奏地敲着。他的一切,都完美至极。
唯独埋藏在那张表皮下的内心让人难以捉摸。

 “它会适合你的。明天晚上的派对,穿这个去。”黎华把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唇边还是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如果尺寸不对可以去换,”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被宽大的衬衫遮掩住的平板身材,又说:“不过,我的眼光一向很准。”而后,黎华开着他的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堆被气流卷起的树叶和萧索的背景,映衬着我呆在原地特别二逼的脸。

……我倒真希望刚刚拆开来看到的是一瓶鹤顶红,喝了两腿一蹬就完事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
你无声地占据了我的世界里的一角。——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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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务室的时候,方若绮还在昏睡,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半张着嘴困难地呼吸着,王瑞恩还没有回来,大概还是处理剧组的事情。
我去了更衣间和洗手间一趟,都没有看见护士的身影。
我走到方若绮的病床旁,看见她的脸透着病态的潮红,她的手落在被子的外面,点滴液汩汩地通过针管流进她的静脉里,针管把胶布顶起一小块,手背显得苍白冰凉。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握住她的小臂,掀开盖在她身上被子的一角,把她的手掩了进去。伸手轻碰她的额头,沸水一样滚烫的温度传入指尖。我皱眉看着她的脸,她的嘴唇如干涸的土地一般有着龟裂的痕迹,白色的皮都翻卷起来,看起来难受极了。
我的视线落在医务室里的那个药箱子上,琢磨着是要给她先量体温还是先给她吃两颗药。
依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亮,伸手按亮的医务室的灯,白森森的光一下子充实了整个医务室,衣柜、鞋柜、病床和点滴,全都突地闪着白光。我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眯起眼睛侧过头去。
躺在床上一直沉睡的方若绮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目得半睁了眼睛,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缓慢地滚动,眼睑上的睫毛轻微地抖动了两下,而后艰难地撑开一条缝隙来。她的喉咙里发出几丝类似于哭泣时的呜咽声,她干涩地移转头部,似乎在医务室里寻找些什么东西——
我走回到她的病床前,看了看她微睁的眼睛,“醒了么?”
床上的人没有理我,她的迷蒙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像是想要辨清什么,没多久后她又重新闭上,刚才帮她掖好在被子下的手又重新探出来,抓住我垂在身侧的手。

医务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够听见点滴液挤出管口,掉进管体时一声“滴答”的细响。
很小很细微。
却不断地环转在我的耳边。
落进管体的液滴打凹了平坦的液面,然后反弹出一个小小的凸面,波纹无声地扩散开来,撞击在管体壁上,荡回来,和新的波纹交错在一起。

我迅速把手从方若绮的手心里抽出来,却见她的手无力地落下,又无奈用另一只手抓住她下落的手。

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无声中进行的。

我看着她安宁躺在床上的模样,她的头微陷在枕头里,海藻般浓密的头发披散在耳后,她的脸因为发烧而泛着红,一副快要病入膏肓的样子。
但她的唇边却是有着一丝微笑的。像安详沉睡的睡美人。

我静静将她抓住我的那只手重新放回被子里,想要抽开手,却感觉到她捏得很紧,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有着虚弱的轻颤——
她在迷蒙之间干涩地轻呼——
“靖阳……不要……不要……”

她的手心是一片温热的濡湿,大概是因为发烧而冒出的冷汗,她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说出那句话之后,医务室里又重新失去了声音。
我走到药柜前翻出两颗退烧药,倒了水,一只手扣住方若绮的后脑勺,把药和水统统灌了进去。然后把她的头重新放到枕头上,方若绮难受地移了两下脖子,重新在枕头上找到最初压陷的地方舒适地停下,再次睡着了。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醒过。
无论是在她的梦境中,抑或是她在真实的梦境中。那个有着童靖阳的世界。

其实童靖阳有什么好?粗鲁、粗暴、狂妄、既不懂得人情世故,又不懂得讨女生欢心。如果说他的那些女粉丝是喜欢他的桀骜不驯也就罢了,他毕竟还是一个偶像,与大众有着一定的距离,适合被那些无知的小女生仰望。可是你,方若绮,你曾经和他交往过,童靖阳的脾性和作风你还不了解么?
既然明知道他是那么傥荡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还要一头栽进去不肯出来?
被古芊菁欺负成这样,被童靖阳冷嘲热讽过,你还不死心吗?
你以为你是在拍青春偶像那些狗血电视剧么?

汗水开始从她的额角冒出,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滑进她的颈脖里。我走到窗台边拿下一方干净的手帕,顺着她精致而平滑的轮廓擦拭而过。
她鼻息间滚烫的气息洒落在我的手上,迅速地扩散开来,钻进手心,淌进每一道纹络里。
真的很滚烫、很滚烫。

她紧闭的眼角处挤出一颗宛若珍珠般大小的泪珠,在她漆黑的睫毛上晕散开来,让她看起来像个被折磨得快要坏掉的洋娃娃,令人有种莫名的心疼。
我把手帕搭在床头,凝视她搭在额前被汗水沁湿的刘海,心头涌起一波迥异于常的情绪,像三月草坪上的绿草被清风拂过时那般摇曳而起的绿色的矮浪;像蜻蜓点水般迅速地降落于湖面,触起一圈一圈光华的波纹;像春天的细雨轻柔地飘洒在脸上,胧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却是那么真实的动态之感。

我的双腿仿佛被钉死在地面上,目光也无法移开,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我的手沉默地抬起,靠近她光洁滑腻的肌肤,轻轻撩开她搭在额头上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她的体温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的炙热,好像只是比正常人的体温稍稍高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为我手上的温度产生了变化还是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

我一时间竟看着自己落在她额角上的手指失了神,等到愕然醒神的时候,猛地蜷起手指收回身侧,跨步朝医务室的门口走去,拉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进来的王瑞恩。
王瑞恩憔悴疲惫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让我对刚才那种奇异的感觉涌起没来由的困惑和罪恶感。
像是中了蛊咒,被人操控了躯体,一举一动都脱离了脑神经的控制,被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意识,大脑陷入苍茫的空白——只是想着要靠近她,想要触碰到她,想要抓住她,把她扯回现实里,让她忘记那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要走了?”王瑞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方若绮,问。
“是啊,”我淡淡地回答道,“方若绮发烧了,她刚才吃了药,你去看看吧。”
王瑞恩担忧地点点头,又说:“刚才周映彤打电话给我,问《明星志愿》的主题曲决定好演唱者没。”
“然后呢。”
王瑞恩望着躺在床上的方若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让若绮试试的,不过《明星志愿》的拍摄给她造成的压力比想象中要多,再加上现在她身体的情况,还是算了。”王瑞恩耸耸肩,“周映彤推荐了一个人说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唱好,她还说那个人你也认识。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再下决定。”
我想了想,问:“周映彤推荐的人叫关古威?”
“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没正式听过他唱歌,不过他是明星艺校2000届唱歌比赛中和方若绮同获一等奖的人,还是周映彤首次破例签一个未毕业的新人,估计实力不会差。”我说。
王瑞恩应了一声,算是认同,然后他朝医务室里走了两步,我正准备离开医务室的时候,王瑞恩却突然回过身来——

“你怎么知道若绮参加过唱歌比赛,还拿了一等奖的事?”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如光速般凋谢的花朵,为何而植,为何而生。——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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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三月里会有这样清爽不潮湿的天气,瞬间就打消了坐车的念头,离开明星艺校后一路往温宁珊的家走。
如果换了以前,这么三十分钟的脚程大概会站在车站和人群挤着上车,然后窝在座位里面懒得动吧。
阳光明媚地洒下来,透过繁密的枝桠和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夜间闪动着的星光,美得如梦如幻。
我捧着黎华给的那个礼盒走在大街上,超过了前面慢行的人群,逆着走来的人朝前去,前方有一家新开的店铺,门口的铺着的红地毯一直朝外伸延除了三米长,各式的花篮密集地拥挤在一起,迎接着因新奇而前去的男男女女。
我的脚步停在那家人流拥挤的店铺的门口,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挂着的招牌——
DIY自制饼干蛋糕巧克力。
外面还贴着几张宣传自制蛋糕的海报,上面有各种款式提供选择,我看着冷藏柜里的样式蛋糕上写着的“XXX Happy birthday”的字样,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有好几个女生看到我对着海报大笑,以为是疯子,受到惊吓似的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我不是什么当红艺人,更不是商业名流抑或富家的千金小姐。
我没办法像那些有着大把大把可以挥霍的金钱的人一样,动辄就送一辆车子或者一栋房子给别人当生日礼物——我平时打工的钱全都贡献给学校的教授买宝马去了,口袋里的钱加上银行存折里的钱能买辆玩具车都不错了。

我看着那DIY三个大写字母入了神——
王大哥,或许我能给的礼物很寒酸,或许这是你人生中收到过的最廉价的生日礼物——
可是我只有能力送这个给你。
我亲手做这个给你,表达我对你的感谢。

你会嫌弃吗?

我顶着一堆人的臭骂挤开人群,把脑袋探进店子里看了看,居然只有三个烤炉——但是外面却站着几十号人。
估计等到天黑都没轮上我。
我很快打消了在这里制作蛋糕的念头,一手捧着礼盒一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向老板买了做蛋糕的材料,然后捧着欢天喜地地在一众人围观疯子的目光下跳回了温宁珊家(……)。
怕什么,温宁珊家有烤炉。
做好了还能让她尝尝呢!

……
我抱着一堆东西抄小路回温宁珊家,穿过后街小巷,头顶上是杂乱交叉的电线和身旁一扇扇掉了油漆的大铁门。
有瘦得皮包骨的狗从栅栏那里望向外面,一有人经过便“汪汪”地叫起来,倒真说不清是给主人做警报还是乞求外面的人给它扔食物了。
挨家挨户外挂的衣物正哗啦啦地往下掉水。这里是最平凡的住宅区,偶尔路过那些低矮的住房的门口,看见几个中年妇女正端着大铁盆挨在门口搓衣服,白花花的肥皂泡从盆子里堆砌而起,并没有像黎华王瑞恩衣服上那种好闻的味道,而是廉价肥皂的味道。穿过这样逼仄的小巷,一个不留神就会头顶就会扫过湿淋淋的衣服的下摆,所以不时都会听到有人开口大骂——
哪家不要脸的又把衣服挂在我家门口啊!要死啊这!
我靠,谁的内裤掉我头上了!

我飞快地穿越这条狭长静得只有各户电视机和食物下油锅衣服在盆子里刷东的声音的小巷,脚下一不小心踏进了水坑,溅起一面脏兮兮的水花,飞到旁边一个正在弯腰拧开别人家水龙头准备洗盘子的中年妇女的裤腿上——
污点染上了她那条陈旧的裤子。

“你哪家的疯丫头啊!走路不长眼睛啊!我这条裤子要二十块!二十块你知道吧!!”那个中年妇女把盘子往脚边用力一放,霍地撑起腰杆对着我一顿臭骂。
“对不起啊。”我抱歉地说道,“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中年妇女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就放过我的打算,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一声吆喝把整条巷子的人都唤了出来,那些在门口洗衣服的、晾衣服的、在家嗑瓜子看电视的、拿着藤条教小孩的,一下子全都站到了门口看热闹——
鄙夷和兴奋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过来。
这条静得像是死巷的地方像炸开了锅一样闹起来。

“哎哟!你们快来看啊!这死丫头弄脏了我的裤子不认账!还有没有天理啦!”
紧接着就是一堆看热闹的人捂着嘴偷笑和指指点点——
我抱着一堆东西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中年妇女张着夸张的口型和奋力地舞动手臂企图招来更多的围观者来围观她的“不幸”,我在她猛张的嘴里看见了黄黄的牙齿和牙缝里卡着的菜渣,常年囤积腐肉和残菜的恶臭味喷到每一个人的脸上,我觉得恶心想吐,但其他与她同样的那些中年妇女们,像是闻不到,照样兴奋。
这样常年没有热闹的小巷,出了像我这样的“大事”,倒还成喜事了。

这条破旧的小巷里所住的人似乎全都蜂拥而出,一下子四周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有几个妇女戳着自己儿子的太阳穴,破损的指甲像是要戳进血肉里,教训道:“看见没有,长大一定不能做什么没品的人啊。”
“啧啧,现在的女孩子啊,眼睛都不知道长哪去了……”
“还能长哪啊!都跑帅小伙子的身上去咯,全都眼睛都放头顶的!”
“她这么个穷酸的样子也能那么傲?!”

那些快要走进更年期的女人们恶毒的话语和她们手上挥舞的藤条像是恨不得抽在我的脸上。我低着头不吭声。
这样的情节,仿佛是被一大堆一大堆的蟑螂包围着,只要一下的反击,她们就会肠子外流地躺在地上,然后散发出更臭的气息,引来更多的围观者,直到把你掩埋。

刚才被我弄脏了裤子的大妈挑了挑眉,对于现在这个状况她满意极了,她拉高了声音说:“要么赔条一模一样的裤子给我!要么赔五倍的价钱!”
我用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满,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瞪出来!告诉你啊,这条裤子陪了我十几年了!有感情的!你今天要是不解决这事你就别想走!”
我摸了摸口袋,刚才几乎是倾囊去买了做蛋糕的材料,只剩下几个硬币,七拼八凑也没她说的那五倍价钱。

“我看她手上捧着的那个盒子挺值钱的,干脆拿了去吧!”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这么说起。
我抱着那个装有小礼裙的手紧了紧。
中年妇女看见我挺紧张那个盒子的模样,笑了笑,使出平日扛米扛油搓衣服的劲从我的手中夺了过去,盒子摔在地上,她把那条裙子拿了出来,亮片的裙摆在空气中散开,她在四周围街坊的眼前骄傲地展示,“哦哟,还挺漂亮的,看起来值几个钱……”

盒子里原本被裙子压在下面的邀请卡掉了出来,安静地躺在地上。
是王瑞恩的生日派对邀请卡。

“还给她。”一道苗条的身影撞开人群,往我眼前那个中年妇女的脸上狠狠地甩上一张一百块的钞票,然后把裙子夺了过来,塞到我怀里。
“宁珊!”我惊呼起来。
但温宁珊却没有看我,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失去了生气,只是冷漠地看着那个抢我裙子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摸起被拍在脸上的一百块钱,本来还想再骂几句,但是看着温宁珊冷着的一张脸,于是只是碎碎念了几声,像偷到奶酪的耗子一样抱着盘子得瑟地往屋里去。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小巷里重新归于平静,又变回了原本的死巷一般。嗑瓜子、看电视、洗衣服的声音全都各归各位,悬在头顶上的衣服仍旧在“啪嗒啪嗒”地往地上砸着水,在凹处集成一汪泥泞的水潭,等待着下一个无心的人一脚踩过。

温宁珊一语不发地拾起掉在地上的那张邀请卡,递到我面前,“你的?”她的眼睛没有在看我,眼底是那种死寂的白,仿佛失了魂魄。
“嗯……”我接过邀请卡,看着温宁珊的模样,有些担心。是病了吗?
“宁珊……”我正准备开口询问,她只是淡淡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飘来一句话:“回去吧。”
“嗯。”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温宁珊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我低头在玄关处换鞋,抬起头发现温宁珊怔怔地看着我放在鞋柜上面的那条裙子和那堆做蛋糕的材料。
“怎么了?”我问。
她垂下了眼帘,睫毛遮去了眼睛里最后的一丝光亮,平静的面容让人心惊,“是王瑞恩送的?”由于她的语气太过平静,以至于这一个疑问句足以让人听为肯定句。
“是黎华送的。”我回答着,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隐含的问题。只是把裙子平整地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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