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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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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黎丝笑着说:“我不否认自己相当的自我中心,不过那跟来照顾你有什么关系?”

罗莎露齿而笑。“因为你一向只想到你自己,所以等你回家时,已经把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外,你也不是那种会硬要我去把那个无赖揪出来的人。如果社会大众知道你旗下的作者喜欢到酒吧去勾搭野男人回家,恐怕有损你公司的清誉。”她两手抱着电话,艾黎丝看见她因太用力而使关节看来白苍苍的。

“说得也是,”她平静地同意。

罗莎松了一口气。“我真的无法忍受这种事曝光,你知道,如果有医生或警察插手,一定会张扬出去。你也知道那些小报的狗仔队多么喜欢这种八卦新闻。他们或许会再炒冷饭,将爱丽丝惨死的照片再度摆在头版。”可怜的小爱丽丝。或许真是天意,在爱丽丝像个布娃娃般被摔出鲁伯特的车外时,路旁正好有一个自由投稿的摄影师。他捕捉到那戏剧化的一刻——那家小报的编辑特别注明,发表这帧照片,可以提醒其他家庭,系安全带的重要性——那帧照片也成为爱丽丝永恒的回忆。“你可以想像,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标题。‘母亲与女儿一样面目全非’。我无法再忍受二度伤害了。”她由口袋中掏出一张采购清单。“你回来后我开张支票给你。无论如何,别忘了买阿司匹林。我痛得要命。”

艾黎丝将采购单塞入她的背包中。“钥匙,”她说着,伸出手来。 “我出去后你可以睡个觉,等一下我自己进来。”

罗莎指着摆门边架子上的钥匙。 “谢谢你,”她说,“还有,艾黎丝——”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她本想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但因脸部肌肉太过疼痛,只得作罢。“还有,艾黎丝,真是抱歉。”

“我也替你觉得遗憾,老友。”她转身离开公寓。

不知何故,艾黎丝两小时后折返时,不只带回采购品,还带着一箱行李。“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她神色肃穆地说着,将阿司匹林丢入一杯水中。“我打算钉着你一两天。当然,纯粹是基于商业考量。我不希望我的投资有任何闪失。而且,”她搔了搔安卓芭夫人的下巴,“反正总得有人替你照料这只猫。如果它饿死了,你恐怕要哭得呼天抢地了。”

罗莎正感沮丧与寂寞,对此深受感动。

乔夫·瓦特巡官一肚子怒气地把玩着酒杯。他一直觉得想作呕,而且疲惫不堪,今天是星期六,他宁可去看场足球赛。看到黑尔狼吞虎咽吃着带血牛排的模样,更令他反胃。“听着,”他强忍住心头的不快。“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不过证据终究是证据。你要我怎么样?涅灭证据?”

“如果从一开始就被湮灭,就称不上是证据了,”黑尔顶了他一句。“老天,有人在设计我。”他推开盘于。“你应该也吃一点,”他语带讥汕地说,“那或许可以改善你的脾气。”

瓦特将眼光别开。“我的脾气没什么问题,而且我来之前已经吃饱了。”他点了根烟,隔着门望向餐厅内。“自从在奥莉芙家里看到那两具碎尸后,我在厨房里总觉得不自在。这地方有太多凶器,太多血淋淋的肉。我们到另一个房间去吧?”

“别傻了,”黑尔满不在乎地说。“去你的,乔夫,你好歹也欠了我一些人情。”

瓦特叹了口气。“如果我因为滥用职权协助一位离职警官而被停职,又如何能帮你忙?”

“我又不是叫你滥用职权,只要解除压力就好。让我有个喘息的空间。”

“怎么做?”

“你可以先劝分局长别插手。”

“那还说不是滥用职权?”他嘴角一撇。“反正,我也试过了。他不来这一套。他是新来的,做人耿直,不喜欢有人违法犯纪,尤其是警员。”他将烟灰弹在地板上。“你不该离职的,黑尔。我曾警告过你。在外头会孤立无援。”

黑尔抹了抹胡子拉碴的脸。“如果老同事不要把我当成犯人般看待,或许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瓦特望着黑尔盘子里没吃完的牛排。他觉得反胃欲呕。“既然谈起这个话题,如果你自己不要那么粗心大意,他们就不用把你当成犯人看了。”

黑尔愤懑不已地眯起眼。“总有一天,你会希望自己没说过这种话。”

瓦特耸耸肩,将香烟摁在鞋跟捻熄,然后将烟蒂丢进洗涤槽。“我看不然,老兄。自从分局长钉上你之后,我就坐立不安。那真的让我提心吊胆。”他将椅子推开,站了起来。“你干吗不按规矩去办,却要走旁门左道?”

黑尔将头朝门一扬。“滚出去,”他说, “免得我将你这个双面人碎尸万段。”

“你要我帮你办的事呢?”

黑尔由口袋中掏出一张纸。 “那是她的姓名与地址。看看能否从她身上查出什么。”

“例如什么?”

黑尔耸耸肩。“看她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她写那本书的时机太恰巧。”他浓眉深锁。“而我又不相信巧合。”

肥胖的好处之一,就是藏东西很容易。就算衣服东一团西一坨地隆起,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奥莉芙的乳沟间几乎什么都塞得下。反正,她很快就发现那些警卫在遇上必须搜身的场合搜她时总是草草了事。她原本以为她们伯她,不过后来才发现,是她的满身肥肉使她们裹足不前。虽然她们在她背后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在她面前总得给她适度的尊重,这是监狱里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她第一次被搜身时,因为难以适应而泪水纵横,满身肥肉也抖动不已,那些警卫此后便将替她搜身视为畏途,总是马马虎虎地随便在她身体两侧拍两下便算交差。

不过她也有难题。她用蜡捏塑的那些五颜六色的小人偶,被她温热的肌肤夹过一阵子后,便会软化变形。她不厌其烦地将那些人偶再重新捏回原样,先将固定他们假发的大头针拔掉。她满心好奇,她捏的那个罗莎的老公与他本人不知道像不像。

“这个鬼地方死气沉沉的,”艾黎丝坐在沙发上,带着批判的眼光打量罗莎住处空荡荡的灰色墙壁。“你就不想把它装饰得活泼一点?”

“不要。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这里是租来的。”

“你都在这里住了一年。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拿离婚领到的赡养费去替自己买栋房子。”

罗莎把头靠在椅背上。“我喜欢用租的,就算不去整理也不会觉得可惜。反正我现在也只能继续等下去。”

艾黎丝将一根烟台在艳红的双唇间,困惑地问:“你在等什么?”

“我不知道。”

艾黎丝将烟点燃,端详着罗莎。“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惑,”她说,“如果不是鲁伯特,那他为什么又哭哭啼啼地在我的答录机上留言,说他做错事了?”

“又留言?”罗莎望着自己的手。“那表示他以前也曾留话给你?”

“多不胜数。”

“你从来没有提过。”

“你从来没有问过。”

罗莎沉思了良久,然后长长吁了口气。“我最近才感觉到,我有多么依赖他。”她抚着自己红肿的唇角。 “当然,他自己的依赖性仍然没变。和以前完全一样,总是要别人给他信心。别担心,鲁伯特。不是你的错,鲁伯特。不会有事的,鲁伯特。”她的口气很平静。“所以他喜欢女人。女人比较有同情心。”她沉默了下来。

“那你又怎么会依赖他?”

罗莎淡然一笑。“他总是不肯让我有独处的时间,我也因而无法独立思考。我几个月来一直忿忿不平。”她耸耸肩。“这种生活会使人毁灭。你无法集中精神,因为那股怒火挥之不去。他写信来我连读都不读就撕了,因为我知道信中会写些什么,可是一看到他的笔迹我就咬牙切齿。我一看到他或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气得发抖。”她无奈地笑了笑。“我想,仇恨也会使人走火入魔。我早就可以搬走了,可是,我偏偏一直住在这里,等鲁伯特来激怒我。所以说我很依赖他。这里有点像座监狱。”

艾黎丝将烟蒂弹入烟灰缸。其实罗莎刚才说的,她以前早就想告诉罗莎了,不过她一直没能开口,原因很简单,就是罗莎不让她提起此事。她倒很想知道,罗莎是如何克服了这道心理障碍。显然,不管罗莎自己怎么想,那都与鲁伯特无关。“那你打算如何逃出这座监狱?你决定了没?”

“还没。”

“或许你应该像奥莉芙一样,”艾黎丝淡然地说。

“什么意思?”

“让别人进来。”

奥莉芙在她的囚房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一个警卫见状,上前询问。“你还好吧,女雕刻家?”

奥莉芙盯着她瞧。“今天星期几?”她问。

“星期一。”

“那就对了。”她口气有点不满。

警卫壁眉。“你真的没事?”

“没事。”

“你在等会客?”

“不是。我饿了。茶点吃什么?”

“比萨。”警卫确定没事后便离去。满合理的。奥莉芙几乎整天都在喊饿,有时候若想控制她,还得以不让她进食为手段。有一次一个医护人员曾向她游说节食的好处,但也徒劳无功。奥莉芙进食的馋相,有如吸毒者在吸食海洛因。

结果艾黎丝总共住了一个星期,也搬来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塞满了罗莎的房间。她用罗莎的电话与国内外往来客户联络,电话费高得令人咋舌;桌上全是她在翻阅的杂志,烟灰满地;她还抱了一束花回来,但因为找不到花瓶,所以任其在洗涤槽中枯萎,未洗的碗盘全摆在洗涤台上;她一得空,便拉着罗莎倾诉她那没完没了的陈年旧事。

隔周星期四下午,她打道回府,罗莎向她告别后,总算松了一口气,也满肚子懊悔。不过,与艾黎丝相处一星期,至少让她认识到,独居会使人在情绪、心智、精神上都日趋麻木。毕竟,自个儿闭门票思,没与别人做脑力激荡,想法很容易走火入魔。

奥莉芙当晚闹事,惊动了整座监狱。十分钟后典狱长才接获通知,又花了十分钟才将事情摆平。总共动用了八名警卫才制服得了她。她们将她压在地上,结合几人的重量才镇住了她。其中一名警卫事后说: “简直像在抓大象。”

她把囚房内的用品全砸得稀烂。连厕所的洗手台也被她用那把铁椅砸碎了,她的铁椅则歪七扭八,与满地的碎片混杂在一起。抽屉内的摆饰全都摔落在地上,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全被摔向墙壁。麦当娜的海报被撕得粉碎,散落一地。

她被关入专为闹事囚犯设计的隔离房,但她的怒火持续到半夜仍未歇息。

“她是怎么了?”典狱长问。

“天晓得,”一个警卫打着哆瞎说,“我早就说应该把她移送到布罗德莫。我不在乎精神科医生怎么说,她已是丧心病狂了。他们不该将她留在这里,要我们来照料她。”

她们听着囚房内传来的咆哮声。 “贱人!贱人!贱人!”

典狱长蹙眉。“她在骂谁?”

警卫满脸惶恐。“我们当中的一个吧,我想。我希望能将她调走。她吓坏我了。”

“明天就没事了。”

“就是这样我才伯她。她根本就是喜怒无常。”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捏的那些泥人都没有受损,只有一个被她捏碎了?”她苦笑了下。“还有,你有没有看到那对母子塑像?那个母亲在将孩子掐死,天啊。太可怕了!那应该是圣母抱耶酥才对啊。”她叹了口气。“我该怎么跟她说?如果不安静下来就没早餐吃?”

“这一招一向很管用。希望还有效。”|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9

第二天早晨,比预定行程晚了一星期,罗莎前往拜会一个道林顿区社会福利处的主任书记。他只望了望她浮肿的唇角与墨镜,似乎不以为意,她这才知道像她这种受虐妇人的模样,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自我介绍之后坐了下来。“我昨天打过电话,”她提醒他。

他点点头。“你说是六年前发生的问题。”他的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我得强调,我们恐怕帮不上忙。最近的案例已够我们忙的了,实在没有时间追究以前的案例。”

“不过你在六年前已经在这里任职了吧?”

“到六月就满七年了,”他仍满脸漠然地说, “那恐怕也没什么帮助。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你的个案。”

“你不可能记得的,”她歉然地说,“我在电话中说得太过笼统。我是个作者,正在写一本有关奥莉芙·马丁的书。我必须找个她在此工作时认得她的人聊聊,不希望在电话中就被一口回绝。”

他闻言似乎开心了些,或许是因为这个案例不用为了争取消费者福利而操心。“我只知道她是在走廊尽头工作的那个胖妞。直到后来看了报纸我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和她谈过的话,顶多十来句。或许你对她的了解比我还多。”他将双臂环抱在胸前。 “你应该在电话中就说明来意,省得白跑一趟。”

罗莎将笔记本拿出来。“无所谓。我要的是人名,曾与她交谈过的人。这里有人工作得比你久吗?”

“有几个,不过都与奥莉英没什么往来。在案发时曾有些媒体记者来打听过,可是没有一个同事肯承认与她有任何交情。”

罗莎感受得出他的戒心。 “这也难怪,”她打起精神说,“或许那些小报只是想挖些骇人听闻的独家消息。‘我握过怪物的手’之类的。只有喜欢曝光的人或白痴才会让那些小报借此大发利市。”

“你的书就不会大发利市?”他冷冷地问。

她笑了笑。“与报纸相较,我的获利微不足道。”她将墨镜推高到头顶上,露出她的黑眼圈。“我老实跟你说吧。我是被一个经纪人硬逼着才一头栽进这案子的。我原本对这件案子没什么兴趣,打算与奥莉芙会面后就放弃这个题材的。”她望着他,铅笔在手指头问转动着。“后来我发现奥莉芙很有人性,满讨人喜欢的,所以便继续做了下去。我访谈过的每一个人,答案都与你大同小异。他们都与她不熟,从没和她谈过话,只知道她是个胖妞等等。光是由这个主题切入,就够我写一本书了,受到社会的据弃后,一个孤独不受欢迎的女孩如何迁怒嘲讽她的家人。不过我不打算这么写,因为我认为那不是事实。我相信其中另有隐情。我相信奥莉芙是无辜的。”

他颇觉意外,也换了个脸色。“我们在听到她做了这种事时,也觉得很震惊,”他坦承地说。

“因为你觉得那不像她的为人?”

“完全不像她的为人。”他回想着。“她工作勤奋,比其他人聪明,也不像其他人只眼巴巴等下班。她虽然没什么雄心大志,不过做事很可靠,也很积极进取,而且她从不搬弄是非或卷入公司内部的派系之争。她在这里工作了大约一年半,虽然没有人自称与她交情深厚,可是她也没有树敌。她就是那种你想找人办事时就会想到,而且也会放心交给她去办的那种人。你了解我说的这种人吧?”

她点点头。“很无趣,但很可靠。”

“简单地说,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有没有和你谈起她的私生活?”

他再度摇头。“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我们没什么往来。除了偶尔洽谈公事,而且次数也少之又少。我告诉你的那些话,都是转述那些认识她的人案发后所说的。”

“能否告诉我他们的姓名?”

“我不确定是否还记得。”他有点怀疑地说, “奥莉芙应该记得比我清楚。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因为她不肯说啊。她口风紧得很。“因为,”她没将真心话说出口,“我不想伤害她。”她看到他满脸疑惑,于是叹了口气。“如果我去访问那些奥莉芙口中的友人,但吃了闭门羹,奥莉芙一定会问我进展得如何了,我该如何回答她?对不起,奥莉芙,他们早已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不能这么做。”

他接受她的说法。“好吧,有一个人或许愿意帮你忙,不过在她同意前,我不能向你透露她的姓名。她年纪很大,已经退休了,或许她不想被卷入是非中。如果你能等个五分钟,我就打电话问她,看她肯不肯跟你谈。”

“她喜欢奥莉芙吗?”

“和其他人一样喜欢。”

“那麻烦你告诉她,我不相信奥莉芜杀了她母亲和妹妹,所以才要写这本书。”她站起身来。“请向她强调,我必须与当时和她共事过的人谈谈,这点很重要。到目前为止,我只能找到她的一个老同学和一个老师。”她朝门口走去。“我到外头等。”

他还真是说话算话,真的刚好五分钟。他到走廊上找她,给了她一张纸,上头写着个姓名地址。“她叫百合·甘丝柏劳。她是我们外包清洁工作以及自动贩卖机问世前,在这里负责打扫及泡茶水的工友。三年前以七十高龄退休,目前独自居住在L莱德街的出租公寓。”他告诉她要怎么走。 “她在等你。”罗莎谢过他。 “你去找奥莉芙时,替我问候她,”他说着,与她握手。 “六年前我头发还很多,赘肉还很少,所以你向她形容我的外表可能没什么用,不过她或许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很好记。”

罗莎笑了出来。他叫麦可·杰克森。

“我当然记得奥莉英。我那时候都叫她‘肉包’,她则叫我‘花姑娘’。懂吗?因为我的名字就叫百合。她心地善良,不会害人。他们说那件案子是她做的,我从来不相信,我在知道她被羁押在哪一所监狱后,还写信去告诉她我的看法。她回了我一封信,说我的看法不对,全是她的错,她应该受惩罚。”睿智的眼睛凝视着罗莎。“我了解她的意思,虽然别人都不懂。那件案子不是她做的,不过,如果她没做某件不该做的事情,那个案子就不会发生了。要来点茶吗,亲爱的?”

“谢谢。”罗莎举起茶杯等着,老态龙钟的妇人提了个不锈钢大茶壶过来。莫非是她当年做工友留下的纪念品?茶水中有单宁酸浓烈的味道,罗莎实在难以下咽。她又接过一个硬得像铁饼的小饼干。“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惹她妈妈生气,就是这样。她和欧布连家的一个男孩勾搭上了,对不对?”

“哪一个?”

“这个嘛,我就不大清楚了。我一直认为是老么,盖里——我提醒你,我只见过一次,那些孩子又都长得很像。每一个都有可能。”

“总共有几个?”

“这句话就问对了。”百合将嘴噘得像朵枯萎的玫瑰。

“那是个大家庭。搞不清总共有几个人。他们的妈妈可能已经有二十个孙子了,我看她可能都还不到六十岁。游手好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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