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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承躺了回去,回答:“一般,认识而已。”
林佳树继续沉默,她对这个答案持怀疑态度。如果是向思承说的这样简单,简依筠为何要对她这样说,问好也该是两个老板一起问。
“简敏的话不用放在心上,她一向乱说话。”向思承突然开口。
“简敏?”
“她真名叫简敏,什么简依筠是拍电影用的。”
林佳树还在整理思绪,下巴突然被捏住,头被迫的转向另一边,与向思承对视。他看着,眼神灼灼,似乎还喊着未退的情潮,含着脉脉的情意,又闪着认真坚定的光芒,说:“简敏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睡觉。”
孩子
夜深人静,万物俱籁,脚踝上了药,热热辣辣。刚才的忙乱中不觉得什么,这时候感觉突然加深。林佳树此刻睡意全无,顾忌着脚伤,只能微微转动身子,一遍一遍尝试静下心来入睡。
还是不行,她心中暗自气恼,睡不着也只能在这里翻来覆去。转过头,身旁的人也正醒着。
“怎么了?还没睡?”
向思承睡眼惺忪,“睡了,又醒了。你怎么了,脚还疼吗?”
意识到是自己的辗转反侧影响到了他,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睡不着,吵到你啦?要不我换了房间吧。你明天还上班呢。”
向思承醒了几分,微支起了身子,“明天我出差,中午的车,不用早起。你睡不着,我去给你热杯牛奶。”说着,起身下了床。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容易便的脆弱。虽然是一点小伤,但是夜半失眠的时分有一杯热牛奶的温暖足以填补内心的仓惶。林佳树一口一口的喝着加了白糖的热牛奶,一边看着身边的向思承。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过世的父亲。每次他做这些照顾她的事情,总会隐约让她感受到以前在父亲那里感受到被疼爱的感觉。向思承本就长她好几岁,人生经历不知丰富多少倍。原来的性格中的冰冷棱角在岁月的打磨中渐渐消失不见,在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里更加温和,更懂得照顾她。潜移默化中,有了父亲的幻影。
虽然这种温暖的感觉很好,但林佳树会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将向思承当□人还是亲人。那一瞬间甚至有种禁忌的错觉,只能自己暗自尴尬。两种爱在同一个人身上叠加,她想,此生这人便是归宿,永远也离不开了。
睡得晚,醒的也晚。到了日上三竿,林佳树才醒来。这时候向思承已经整理好这两天出差的行李,顺便去了趟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袋干粮储备在家里。
林佳树起床下地,脚上只有些轻微的感觉,已经不太疼痛。洗漱完毕,出了房间,看见向思承在厨房往冰箱里塞东西。
为了保险期间,她扭伤的那只脚还是不敢太用力。走路的样子有些瘸,自然影响到了移动到厨房的速度。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听见说话的声音,向思承转过头,林佳树一瘸一拐的进厨房。
“醒了就起了。我去了趟超市,冰箱里有冷冻的盒饭,饺子,还有面包。你这两天脚不方便就在家里不要出门了。”
林佳树站在向思承的身后,从他和大开着的冰箱门之间的缝隙瞄到了里面的饱满程度。
“那我给方总打电话请假。”
“不用了,我都跟他说过了,休假一星期,等脚完全好了。一星期不够再说。”
“一星期太多了,明天就差不多了。而且现在这么忙,我请这么久的假也不太好。”
向思承收拾完了冰箱,关上门。转过身来看着林佳树的脚说:“好什么好,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你这样去上班,人家还以为我们公司违反劳动法虐待员工呢。”
“你受伤是上班时间里发生的,同事不都看见了吗,公司里其他人不会说什么的。你安心待家里就行了。”
向思承接了个电话,说是车子已经到楼下了。他挂了电话,提了行李,准备出门。一边走一边交待,“我这次去两天三天不一定,尽量早点赶回来。你自己在家里当心,吃的都放冰箱里了,按时热来吃。”
林佳树听着他的嘱咐,那一种邪恶并快乐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打断他说:“好了,好了。你还真把我当孩子养啊。”
“孩子?”向思承笑说,“就是把你当孩子养。还要娇生惯养,养的你离了我哪儿也去不了。看你还往哪儿跑。”
“跑?”林佳树不解,“我为什么要跑?我又不是犯人。”
向思承笑而不答,转身出了门。
向思承出了门,家里只剩下林佳树一个人。她的脚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心理作用还是让她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不使用到脚就尽量让它歇着。手机从昨天没电了,回到家也顾上充电。等充上电一开机,来了好几条短信。都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慰问伤情。一一回复之后,她躺回床上又睡着了。这一个午觉睡得很踏实,林佳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变暗,已是黄昏时分。她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看看时间该吃晚饭了,到厨房的冰箱里找食物。向思承准备的种类繁多,数量充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选择太多,林佳树看着反而很难抉择。觉得别的东西都要开火很麻烦,就选了直接能吃的芝士蛋糕。
她热了一杯牛奶,配着精致的西点蛋糕,看上去十分诱人。平时对于甜食不算特别钟爱,但还是比较喜欢吃的,特别是芝士的。但林佳树此刻一点食欲都没有。盛夏已经过去,照理热潮应该慢慢褪去,进入秋高气爽的时节。但是反反复复,这两天又来了一拨高温天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精神不济,食欲不振。像今天这样加起来几乎睡了快12个小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该不会是中暑了吧,林佳树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趁着脚上能放假,也可以调理身体、调整状态。
向思承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天回来。门铃响的时候,林佳树放下手里的《家常菜微波一百篇》去开门。
“脚怎么样?好了吗?”一进门,向思承就问。
“差不多了吧,没什么感觉了。出差顺利吗?”
“还行,合作挺久的公司,过去就是吃吃喝喝,联络感情。”这一顿吃喝之旅在他话语里十分轻松,但他的神态却是疲惫的,看来也不是那么轻松。
“怎么不是方总去啊?”林佳树问,方谚铭的交际应酬起来肯定比他游刃有余。
“他不愿意去。小地方没什么高级招待,他才不愿意去呢。”
天气很热,向思承一身大汗,林佳树催他赶紧洗澡。向思承赖在沙发上不肯去,无奈,她只好动手拉他。
“赶紧去洗澡。”
“不去,这么热,洗完又是一身汗。”
“不洗,汗黏在身上更难受。赶紧去洗了。”
“要不你陪我吧,那我就去洗。”向思承耍赖似的坏笑。
力量太悬殊,林佳树用尽全力还是纹丝不动,反到自己被猛地一拉,跌坐在沙发上。
“哎呦。”她叫了一下。
“怎么了?碰到脚啦?”向思承开始紧张,“我看看。”
“不用,赶紧去洗澡。”
闹了这一场,向思承才终于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又要检查伤势。林佳树乖乖的坐到床上给他看了伤脚。肿完全消了,恢复了原状,看不出痕迹。不疼不痒的,完全好了。
“你睡一会儿吧,吃晚饭的时候叫你。”
向思承睡意浓重,边闭着眼睛边说:“你早点叫我,我来做晚饭。”
“不用,你睡吧。”
林佳树出了房间,回到客厅,重新拿起了刚放在茶几上的《家常菜微波一百篇》。
向思承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饭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他刚睡醒,意识还处在模糊的状态,室内光线昏黄,桌上的菜冒着热气,一室温馨,如梦境一般。
“吃饭了。”林佳树放好了碗筷,做完了最后的准备。
向思承拉开椅子坐下,还是像做梦般晕眩,直到第一口饭菜进嘴里才清醒。现实与梦境的差异就在于总有那么一处缺憾。坐在对面的林佳树皱起了眉头。一桌子菜都是按照微波菜谱上的做法蒸的为主。其他的鱼虾应该都是熟了,沾着调味料就能吃了。她下锅做的唯一的就是炒青菜,结果差强人意。
“我怕没熟,就多炒了一会儿。”结果就做出了苦味,林佳树没想到手艺能差到这般田地,心底不免生出歉意。
“这个就别吃了,别的应该都能吃。”
向思承笑笑,又夹了一筷放进嘴里,“吃,为什么不吃,你做的,就是生的我也吃。”
为了不让向思承自虐似的吃那一盘苦涩的青菜,林佳树只能往他的碗里堆那些能吃的鱼肉。这一餐,没有因为她差劲的手艺受损。气氛反而变的更为融洽。
他说,把她当孩子养。他就真的包容一切,好的,坏的,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她像只小虫被蜘蛛网捕获,哪儿也去不了,却甘之如饴。
“怎么吃的这么少?”吃晚饭,向思承打开冰箱发现这三天冰箱里的东西几乎没动过。
“吃了吃了,是你买的太多了。”
林佳树想敷衍过去,但向思承坚持,“我给你买的量是三天基本的。”
“没胃口,吃不下东西,大概中暑了。”无奈,林佳树只好说出实话。
“药吃了吗?要去医院吗?”
“不用,休息一下就行了。”
房间里堆着两个人的行李,林佳树腿脚好利索了,就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赶紧全收拾了。打开首饰盒子,那一根叶伟宁送的金树叶项链正躺在最上层。自从和向思承和好以后,她就把它从脖子上拿了下来。这个礼物是要退还回去的,但最近一直没有和叶伟宁见面。工作忙碌,心虚胆怯都她一直把这件事情往后推脱。她啊,终究没有理想中那么勇敢,逃避总是在脑海里盘旋。
向思承进了卧室,看见林佳树翻着箱子,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找什么呢?”
林佳树埋头翻着,答:“一个装项链的盒子。我走的时候好像太急了,没拿出来。可是原来家里好像也没了,我忘了有没有扔了。”
向思承不解,“扔了就扔了,一个盒子,你要干嘛。”
“我要还给人家的,丢了盒子多不好。”
“什么盒子,我去给你找一个?”
向思承走近了一点,看见林佳树手里拿着的项链就明白了她找的是什么盒子。转身到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拿着盒子回了房间。
一个蓝色的丝绒面的长形盒子突然出现在了林佳树的面前,她伸手拿下,看着上面印着“Cartier”,心中一惊,这个和她找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好像从天下掉下来似的。
“这哪里找到的?”林佳树抬头问。
“正好有空的,用着吧。”向思承说的淡然。
讨厌
第二天,林佳树跟着向思承出门上班。早高峰还是堵得人脾气全无,车内没有声音,安静的令人烦躁。向思承打开广播,新闻正在播送。
“墨西哥湾石油泄漏,英石油仍未找到完全堵漏方法。”
“美韩将进行联合军演,朝鲜方面称会强硬应对。”
世界局势动荡不安。
“本月迎来新一轮降水,28省市1。4亿人受灾,1072人遇难,619人失踪,倒塌房屋110万间,直接经济损失约2096亿元。”
国内也不安宁。
林佳树看着窗外,烈日下密密麻麻的车子堵在看似宽阔的马路上实则寸步难行。生活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烦恼啊。害她受伤的简依筠那暧昧不清的话语,向思承昨天给她的珠宝盒子。每一样都无声诉说着他灿烂的情史,她的心情不受控制的坠落。即使是过去也留有印记。
依旧是提前在十字路口下车,一前一后进了公司。同事们看她来上班都热情的过来问候。
“佳树,你伤好了啊?”
“是啊,没事了。”
“还好你先走了,我们那天弄到早上六点。”
“辛苦你们了。”
寒暄了一阵,一天的工作开始了。林佳树没来的这几天,工作都分配给其他同事,做的都差不多了。前一阵子忙的广告也制作完成,今天就是看样片的日子。下午,在会议室,企划小组和两个老总看了广告样片。花了大价钱,制作的自然精美。和广告公司做了细节方面的沟通,加以稍微的修改就可以用了。参与这项工作的每个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连续加班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莉莉叫了几个人去附近新开张商务午餐打折的牛排馆,也叫上了林佳树。几个女生坐了一桌,唧唧喳喳的边聊边吃。
“哎,佳树,你上次去盯广告现场有没有要简依筠的签名照啊?”一个女同事率先发问。
“没有。”
“多好的机会啊”另一个女同事一脸惋惜,“她可是不经常露面的。”
林佳树苦笑一笑,“我准备要呢,结果先摔跤了。”
她的话引来一阵嬉笑。莉莉笑着说:“你也真是的,关键时刻摔跤。简依筠真人看起来怎么样啊?李梅琳回来说也就那样。”
林佳树点点头,“是地球人的样子,没什么古怪的。”
“人家长得再漂亮也跟我们没关系,不用加班才是真的好啊。”
一桌子的人纷纷应和,“是啊,是啊。终于脱离魔鬼加班期了。”
“前段时间加班加的我内分泌都快失调了。”
“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啊。”
“庆祝?方总不是要请客吗?”
“那是周末,要不我们自己先聚个餐吧,好久没一起玩了。”
“好啊,好啊,那就今晚吧。吃晚饭,唱歌,你们觉得怎么样。”
晚间的活动在七嘴八舌中全部敲定,林佳树被自动划为其中的一员,闷在家里好几天出去闹闹也好。
快下班的时候林佳树在MSN上敲向思承。
“下班不用等我。”
那边很快来了回应,“加班?”
“不是,同事约我吃饭。”
“哪个同事?”
“莉莉她们。”
“哦。”
到了下班的时间,没有通知,准时下班。约好的五六个同事一起出了公司,打车打了上次来过的KTV。上一次半路杀出方谚铭喊请客,一堆人一兴奋叫了一桌子的洋酒,结果喝不完只能存着。这次正好能过来接着喝,因为只有女生,消灭完剩下的酒就差不多了。叫了些吃的,开了麦,尽情欢唱。
林佳树不太喜欢唱歌,一个劲的吃东西,捧着爆米花不肯放手。最近总是疲惫,情绪也容易低落。听说甜食对提升情绪很有帮助,她趁着现在尝试一下。
“佳树来唱歌。”莉莉在沙发另一头喊她。
她塞了满嘴爆米花,眯起眼睛尽量笑的灿烂,含糊的嘟囔:“你们唱你们唱,我吃爆米花。”
音乐声响起便没人在注意这里,坐在沙发角落抱着大盒爆米花的林佳树看上起有些落寞。中间向思承发了短信问她在哪儿,她回了地址便继续吃。
唱了四个小时,房间里的人近乎都唱哑了嗓子,筋疲力尽,不过脸上还是有尽兴玩乐之后的飞扬神采。只有林佳树塞了满肚子的爆米花,喝了一肚子的饮料,胃里发腻,开始翻腾。出了KTV,大街上霓虹闪烁,只有一片漆黑的天空昭示着已是深夜的时间。有一个人的男朋友已经出现在门口,接了女友回家。剩下的人一阵羡慕,调侃了两句便要各自打车。林佳树刚跨出一步准备到路边打车就听见身边的莉莉说:“哎,那不是向总吗?”
她们的目光都被她的话牵引了过去,果真看见不远处倚车而立的男人。
“向总。”
几个同事都走过去打招呼,林佳树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
“向总,你也来唱歌啊?”
“是啊,在等几个朋友。”向思承微笑着回答,目光随意的撇过躲在后面的林佳树。
“哦,我们已经唱完了,先回家了。”
“好,明天公司见。”
等人都散了,林佳树四处张望确定了同事都上了车走了,才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向思承的旁边。向思承没说什么,只一句,“上车。”
回去的路上,林佳树一言不发,托着头靠着窗一直望着窗外飘过的街景。
“我来接你,你不高兴?”向思承忍不住开口问。
林佳树依旧看着窗外只微微摇了摇头,说:“不是,晚上吃多了,胃胀。”
回到家,林佳树拿了衣物就要洗澡,向思承拿着药盒走进卧室,递给她说:“胃药,吃一片。”
林佳树摆摆手,要往浴室走。向思承一把抓住她说:“听话,把药吃了。”
林佳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喊:“你别管我。”
她的语气里充斥着怒气,将原本看似平静的局面打破,向思承不动,声音了冷了下来,“什么叫不要管你。”
林佳树把手里的衣服扔到旁边的床上,面对着向思承说:“我不是孩子,不需要你处处管着我。”
向思承保持着平静,“什么叫我处处管着你。”
林佳树扭过头不说话,房间内的空气更加凝结。
“你不喜欢我去接你?”向思承盯着她的眸子黑而幽深像罩着一层寒气,“还是不喜欢同事看到我们在一起?”
林佳树似被戳中了痛楚,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到床沿,默默的低着头。片刻,仰起头,望着站着的向思承,语气恢复了平静,“是,我就是害怕她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向思承,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你可以不在乎很多东西,也会觉得我的想法幼稚。可是,我们的差距摆在哪里。年龄也好,阅历也好。我不可能不在乎公司里的同事怎么讲,我希望别人可以肯定我的工作能力。如果她们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对我的评价还会客观吗?”
向思承静静的听着林佳树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反而更为僵硬。
“我很累。”
半晌,向思承才开口:“你就真的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
“是,我没办法不在乎。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你可以承受那些压力,我不行。”林佳树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理智对她说要冷静,但是情绪却一直叫嚣着要宣泄的出口。
“你就不能为了我勇敢一点?”向思承说出了心底深埋已久的话语。如果她可以勇敢,他们不必这样重新开始。要论付出,他自认不比她少,但是收获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退却。
“你要是觉得当初为了一个黄毛丫头放弃那么多不值得。现在改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