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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叫。林佳树静静的吃着饭,当着称职的安静陪客。
酒过三巡,夏家二老脸上都是红光满面,酒的助兴,对准女婿的满意让他们情绪突然高涨起来。
“佳树啊,看我们任真都快定下来了,你怎么样啊?”夏爸爸亮着嗓子笑问。
林佳树一开始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而有笑眯眯的不说话,低头吃饭。
“爸爸,”夏任真看出林佳树的尴尬,对着父亲不满的说:“人家佳树在吃饭,你要吓死她啊。”
夏爸爸对着笑而不答,这边声音刚落,那边又响起,夏妈妈接着说:“你爸爸也没问错。佳树啊,你和我们任真一样大的,终身大事要考虑考虑了。变成剩女就不好了。”
林佳树轻笑,这年头流行的力量真是不可忽视。不知道哪个无聊的人士捏造出了剩女这个名字,连朴实的中年人也随着大流挂在嘴边。
“你妈妈也不在,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介绍。要找啊,还是得找一个中国的男孩子,同宗同族,知根知底啊,你说是不是。”
“妈。”一旁的夏任真按耐不住,出声打断妈妈的话。
林佳树笑得越发灿烂,“不急不急。”
不打笑脸人,林佳树这样说过,这个话题就戛然而止。吃晚饭,楼嘉杰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长辈让夏任真陪他去附近逛逛,两个人就出门了。夏父夏母两个人收拾餐桌,随便讨论未来女婿,有说有笑,和乐融融,林佳树也不好去打扰。只好默默进房,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林佳树挽起了长发,把额前的流海用夹子固定在头顶,手里撕着面膜袋子。把脸洗干净,对着镜子擦干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的脸她不知不觉出神。清丽的五官没变,这几年褪去了些许婴儿肥,脸部线条流畅,更衬出五官。从小到大,亲戚朋友路人,见到她总是用好秀气来感叹她五官的灵巧。这要多谢她的母亲,遗传给了她一张好面皮。只是此时,毫无生气的苍白脸色,抹不开的淡淡沧桑。
她先是一惊,而后轻叹。此刻在镜子里印出的表情便是她对着人最平常的样子,愁眉苦脸。23、4岁的容颜偏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表情,不讨喜是很明显的。平常没觉出什么,都成了习惯。在伦敦的时候也没人管她,继父和母亲又去不完的宴会,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那么现在,这般惆怅又是为何。莫非今天气氛太喜乐,别人一家人团圆和美,看得她满心凄凉?
若能家庭幸福,美满和乐,谁不想啊!林佳树低头叹息,自己这般失落也不是无理取闹。可是,想也没有用。她抬起头,将面膜贴合的敷上脸,心里释然了许多。
夏任真回来的时候,林佳树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床头看杂志。看她花蝴蝶似的飞进来,口里哼着曲,脸上挂着笑。
“唉……”
屋子里出现了一声长叹,林佳树转过头,看到刚才还一脸餍足的躺在床上的夏任真此刻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怎么了?”林佳树轻笑一声,“幸福的累了?”
“是啊,幸福也是很累的。”刚才还没感觉出什么,现在夏任真的话里藏满无奈。
林佳树合上杂志,靠近了她,“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的,出去的时候和楼嘉杰吵架了?”
夏任真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只是缓慢的摇了下头。过了一会儿,撑起脑袋,侧躺着,看着林佳树。
“佳树,你为什么不喜欢叶伟宁啊?”
林佳树和她面对面,没想到她会这样突然的问。这样的问题要怎么答,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有谁能真的道出其中真理。
“他条件还是不错的,我们当初就是想你们背景其实差不多,样貌什么的还是挺般配的。所以才介绍你们认识的。”
夏任真说的平静却让林佳树更为紧张,“任真,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夏任真淡淡的一笑,垂下的双眼泄露了此时落寞的心绪,“只是想跟你说说。不一定非要找最喜欢的人,还是找最适合的人过一辈子靠谱。”
林佳树默然。一直以来,对夏任真这个朋友的感觉就是,品质是一等一的善良。可能是家庭保护的太好,单纯其实是个双刃剑。双亲疼爱,家庭和美,她应该还是幸福的。
“你不喜欢楼嘉杰?”
夏任真转过身恢复了平躺的姿势,又望着天花板,“他挺好的,我们挺合适的。”
林佳树趴到到她的上方,面对着她,说:“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有点喜欢吧。”
林佳树对于这个回答,简直有点震惊的感觉。夏任真和楼嘉杰接触的时间是不久,看上去总是甜甜蜜蜜的,谁会想到她现在各这样一个淡然的答案。她甚至有些怀疑现在在她面前说话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夏任真。
“我的条件和他正合适,他人品不错,未来的生活不能大富大贵但简单就是幸福。你也看到了,我爸妈也挺满意的,身边的人都说我们合适,连你不是也说挺好的。”
林佳树想辩解,张嘴却说不出话。夏任真说的都是事实,群体的观念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反抗不了的强大力量。她不是不知道还有另一种活法,她也不是没有思想没有热情,只是,她最后的选择是妥协。
夏任真侧过身,背对着林佳树,只有声音飘来,“佳树,喜欢什么的其实都是浮云。我不能只为我自己活,反正未来幸福就好了。”
谁没有一些不过言说的过去,谁不曾在心底深埋下梦想。不能独活在这世上,难免会遇见错失的遗憾。林佳树在夏任真身侧躺下,放开一些,也许才能到达幸福,平淡的,安静的,她从来没有达到过的。
约会
叶伟宁接到林佳树的电话着实有些诧异,后面的话更是让他受宠若惊。她说,出来吃顿饭吧。
他在愣了五秒钟之后,接到:“算是约会吗?”其实,他没有想林佳树什么回答,只是过于临时发挥的一点小幽默。结果,电话里沉静的声音传来:“对,我约你今晚共进晚餐,希望能给我这个荣幸。”
林佳树最后是用英文说的,国外的男子约会女性的非常绅士的提法。叶伟宁想不愧是在英国待了五年。随后忙不迭的答应了。林佳树报了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叶伟宁当下决定跟部门告假,回家沐浴换衣服,清爽利落的服装,温丝不乱的发型是必须的。颈间淡淡的CK水漫不经心中隐藏的小心机。
下了班,林佳树从公司直接到餐厅,叶伟宁正坐在临床的桌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低调却掩饰不了光华。这是个迷人男子,林佳树落座的时候脑中浮现的便是这句话。他为了这个约会精心修饰过,相比赴约的人,她这个邀约的人显得太过随意,心底衍生隐约的不安。下了班匆匆赶来,她至少应该在出现在他面前之前去补个妆。开始后悔有些晚了,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她端起笑容,直直看他。
“抱歉,来晚了。”
叶伟宁笑起来脸颊中间会有一丝凹陷,就是传说中很难得见到的酒窝男。不是小巧梨涡,有些狭长,可爱中又不失英武。
“不是你来晚了,是我来早了。佳树,我很高兴。”叶伟宁说的很直接,一点不掩饰欢喜之情。
林佳树淡淡的笑着回应:“是吗?你请了我那么多次,我回请一次也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侍应生拿着菜单礼貌的问是否需要点餐。两人接过菜单,点了需要的餐点。这是间越南餐厅,环境优雅。装饰清新淡雅,十分清爽,在初夏的时节感觉特别舒服。
“这间餐厅很不错,谢谢你能约我来。”叶伟宁举杯向林佳树致意。
林佳树端起酒杯轻碰他的,杯中的紫红色液体摇晃,在烛光下闪的五光十色,华美异常。
“你喜欢就好。”
这家店做的是法式越南菜,广用热带蔬果做食材,在做法上倾向天然清爽,口味较重酸、甜。特点为清淡不油腻,颇受健康饮食派的推崇。饭后的甜点秉承了法式料理的精致。最后结账的时候,林佳树拿出卡递给侍应生。转过头,看到一晚上保持温文笑容的叶伟宁唇边的酒窝消失。
“这家店很不错,不过下次希望是你是来赴约的。”
林佳树愣住,出门的时候回过味来。这种地方大概男人请女人来能彰显浪漫,女人请男人就会稍显挫伤。某些方面,因为经验不足,她还是很后知后觉,欠缺考量的。
叶伟宁提出要回请她去爵士吧喝一杯。林佳树摇头,说是累了,明天还要工作,要回家休息。叶伟宁露出了些可惜的表情,“听说那家很有英式风格,本来想带你去的。”但也不勉强,开车送林佳树回家。车里的CD传出音乐声,林佳树靠着椅背安静的望着窗外。
叶伟宁侧过的视线,扫到林佳树的侧脸,视线凝固在车外飞快逝去的景象。
“工作很累?”他问。
“还好。”林佳树稍微转过来些。
“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具体是做什么的。”
“做助理,给老板打打杂。”
“那老板运气还真是够好的。”
林佳树侧头一笑,看到车窗玻璃上印出的模糊笑脸。每天她准时上下班,老板工作超过12个小时。她在约会吃饭,老板对着电脑屏幕焦躁。这是谁的幸运谁的不幸。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部分时间车里的爵士乐是主旋律。到了楼下,两人告别过,林佳树就上了楼。回到家,洗澡、上网、看书,一切如常。但是到了深夜睡觉的点,夏任真还没有回来,拨了电话也无人接听。林佳树跑去问任真父母,原来她跟男朋友周末旅行下午出发了。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林佳树关了电脑,准备睡觉。在床上躺好,睡意袭来。旁边的手机在这时大响,她伸手拿过来一看,是楼嘉杰的号码显示。林佳树以为是他们大电话回来保平安,就接了起来。
“喂。”
“喂,佳树,我是嘉杰。任真在家里吗?”
林佳树握着电话,一个音节已经脱口而出然后紧急刹车。他们不是一起出去旅行了吗?
“佳树?”良久的沉默引来电话那头的询问。
林佳树回过神来,回答:“啊,她啊,没有去旅游吗?”
“旅游?”
“她没跟你说?”林佳树不敢贸贸然的把任真父母的话跟他说,只好一点一点的试探。
“没有啊。”他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她们学校组织旅游,下午出发了,这两天都不在。”
“哦,”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失落,又似半信半疑,“我刚打她手机关机,那我知道了,谢谢啊。”
“不客气,没事的,别担心。你们,吵架了吗?”林佳树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一般睡觉以前都要通电话,但今天晚上我打过去都是关机。”
“哦,大概是在路上吧。”她只能含糊其辞。
林佳树放下电话,睡意全被赶走了,赶忙又拿起电话拨给夏任真,依旧关机。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对着黑乎乎的房间发呆。夏任真对父母说,跟楼嘉杰出去旅游,现在楼嘉杰说没有跟他在一起。她到底去了哪里?夜风吹起窗帘,带进的月光忽隐忽现,深夜,某种思量挥不散。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人心底总有一些秘密,旁人触不到。亦如夏任真这般单纯的人,就如她们这般亲密的闺蜜好友关系,也还是碰不到那些,或许,谁也到达不了的地方。就如她不自觉浮现的那个影子,每思及此,痛的无以复加,于是干脆淹埋,蒙住所有人的眼睛,连同自己的,仿佛这是不存在的。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一声,陷入沉思的林佳树猛地一惊,拿起手里握着的手机还有些不自然。点开一看,短信,发件人,夏任真。
佳树,旅行途中,勿念。
把手机扔回床头柜,林佳树躺会床上,钻进被窝,沉沉的睡去。
心魔
一夜无梦,等林佳树有模糊意识的时候,是房间外传来的声响,说话声,脚步声,东西碰撞的声音,搅得她越来越清醒。起身,打开门,客厅里,夏任真的父母正在整理一个旅行袋。
“叔叔,阿姨。”
“佳树啊,吵到你啦。我们今天去邻水看任真的外公外婆。周末就不在家里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啊。”夏母笑眯眯的嘱咐。
还满是睡意的林佳树依着点点头。两个人便出了门,整套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洗洗漱漱,胃里空空,下楼吃饭。林佳树本想在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卖点盒饭,直接加热就好了。刚出了单元门,听见一声旁边的汽车喇叭一响。她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车门打开,出来的竟然是叶伟宁。
林佳树以为自己睡的恍惚,认错了人,直到他走到面前才肯定这是真的。
“你怎么在这儿?”
对着带点儿不相信表情的林佳树,叶伟宁坦然一笑:“听说这里新开了家不错的餐馆,过来尝尝,外面没地方停,就在小区里找位子了。”
这附近当然没有什么新开张的饭店,她是住在这里的清楚不过,而是开过好几条街,到商业街才有。她起先诧异为什么他会在楼下,不过想起昨天他送她回家,到过这里。这人就是这样,事实明明是这样,但被他一说,反而更为信服他的说法,浑身有种让人的信服的自信感觉。
“想请不如偶遇,一起去吃顿饭吧。”叶伟宁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座,对着林佳树做邀请状。
林佳树想他必定在这里等了许久,也不多说,直接上了车,不过一餐饭而已。
果然是开了好几条街,到了商业街,找到一家,还是非常普通的中式菜馆,根本不足以让人从城东跑到城西。这个谎言不攻自破,但叶伟宁毫无异样,谈笑自如。林佳树其实想问,他这么在楼下等,如果自己没有下来,那怎么办。这等事不是十五六岁青葱岁月才会做出的不多作考虑的事。但想想,这样一问,还是有些尴尬。
吃完了饭,叶伟宁送林佳树回小区,没有多说什么。林佳树想跟他说以后不要这样,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但看着他又说出这样的话。她下了车,站在楼下看他开着车出了小区。转身准备上楼,有个人匆匆从旁边走过来。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夏任真。夏任真低着头,似乎没看见她,急急忙忙逃似的要往楼里走。
“任真。”林佳树叫住她,她回身,林佳树愣住。夏任真双眼血丝遍布,眼睛红肿,应该是大哭过一场。
林佳树赶忙上前,拉着她,脸色显出紧张,声音都有些抖:“怎么啦?”
夏任真不说话,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走。林佳树跟在她后头,余光撇到旁边听着的一辆车。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车边,目光正朝着这里。她急着追任真,没看仔细那人的面容。
上了楼,进了房间。夏任真眼泛泪光,坐在床边抽泣。林佳树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坐在一边递给她纸巾擦眼泪。夏任真哭的累了,倒在床上睡着了。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林佳树进厨房,用高压锅煮了饭,找出冰箱里的鸡蛋,混在一起做了蛋炒饭。叫夏任真起床,她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激烈,静静的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夏任真看着林佳树,说:“佳树,陪我喝点酒吧。”
窗外,西落的日头烧的红霞满天。两个人坐在窗前,余辉映的杯中酒晶莹璀璨,光芒闪烁。这片安然已足以使人沉醉,酒倒成了多余的陪衬。
“佳树,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我闯了祸,找你帮忙吗?”
林佳树在沉浸在夕阳里昏沉,听见夏任真的话,缓缓转头。看见她的脸不知被霞光还是酒气晕染的绯红一片。
“你不怎么闯祸的。”林佳树的声音懒懒的,很应景。
夏任真轻笑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垂下了眼帘,才开口:“我不怎么闯祸,就是会在关键时刻闯祸。高考多重要啊,我偏偏昏头昏脑的跟人进酒吧。现在,也很重要,我,”
她说着说着,欲言又止。林佳树原本的一点闲情感觉被这时的一阵晚风吹得散了些去,稍稍坐直了身体,说:“任真,如果你有事,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就像以前高中的时候。”
夏任真的唇边还留着一抹笑意,头却无力的略微低垂,声音也沉了下去,“佳树,你帮不了我的。”
“那你就说给我听听,不要憋在心里。”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此时,林佳树最适合做的便是倾听者。
夏任真握着杯子,放到唇边抿了一口,“佳树,你知道的,我们家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人家。我爸爸妈妈一辈子老实本分,对我只有满满的爱护,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希望我平平安安,和他们一样拥有最平实的幸福就安心了。我从来没有什么野心,你是知道的,上天也就给我最普通的资质,我也只想平平淡淡,无波无澜,让父母放心。”
“很好啊。”林佳树跟着抿了一口酒,红酒有些涩,和她心底的某种感觉重合。她从小父母就感情淡漠,跟生活在单亲家庭没什么差别。父亲离世,整个家分崩离析。她着实羡慕夏任真有个普通但至少完整温暖的家。
“我大概又要昏头了,佳树,我好像又闯祸了。”
夏任真喃喃的念着,叫着林佳树的名字,说着给自己听的话。林佳树无奈,这一次也许跟旁人无关,是任真自己心里的心魔作怪。她过去,给了一个拥抱,唯一此刻可以做的。
追求
第二天是星期天,林佳树在家里陪了任真一天。任真倒是没有再哭,大多数时间平静的沉默着。晚上,任家父母从老家回来,带回来一堆海产。跟她和任真说老家的事情,说老家亲戚知道任真要结婚都高兴的等着喝喜酒了。任真和平常一样,看不出异样。晚饭的时候,一桌子海味。
周一早高峰,林佳树在蚊子都能被挤死的公交上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眼见窗外两辆小车横在路中间,一男一女在车边横眉怒指。交通电台大概过两分钟之后就会播出这样的新闻,民信路中山路口,两车刮擦,占据一车道,请司机朋友绕路而行。每天都会遇见,每个星期的头一天特别的多。日子就如这车拥挤不堪的往前走着,消磨掉全部的热情与耐心,达到莫名的目的地。
林佳树在英国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有驾照,继父也提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