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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什么事,向总。”林佳树板着脸孔,生硬的说。要用这一声向总拉开彼此的距离,吹散不明的气氛。
她绷着脸,侧脸线条紧绷,冷若冰霜。向思承眼神灼灼,似要将之融化,“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说吧。”林佳树回答的干脆冷然。
“五年前,我没有结婚。”
他的开场白让她轻微的一震。这已经是很清楚的事实,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我那天出去是去找行芝解除婚约。我们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结婚不过是骗父母,巩固企业而已。当时我公司出了问题,行芝也是好心想帮忙,那时候她孤军奋战也是需要一个有力的同伴帮她稳固在公司的地位。”向思承说着,打量着身旁的林佳树,她漠然的倾听。
“后来,我回来找你,你已经不在了。我到学校,你同学,还有你父母的家找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跑到英国去。”当时,他以为不过她不过是躲猫猫个几天,消了气就会出现,没想到会在他生命里消失五年。
“后来,向氏被人收购,我重新开公司,又忙又乱。”他的财力心力都不如当向氏总裁那般轻松,就是想找,也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你也不该跑得无影无踪。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佳树。”她良久不说话,他叫了一声。
林佳树缓缓的回过头,对着他笑,嫣然的刺目, “你现在是告诉我,当初你并没有想要抛弃我,没有不管我。为了我,不结婚,为了我,放弃救向氏的机会,为了我,找遍这座城市。是这样吗?”
她的笑容宛若带刺的玫瑰,美丽却满是防御。
“那好,我告诉你。当时我发高烧,没人理会我。当时我只18岁,你那样走了,我害怕的要死,我只想找个人帮我。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冷静的等你回来,那么,好,我只能说,那时的我办不到。我怕你回来,厌弃我,把我赶走。那还不如自己先识相的滚蛋了。18岁小女孩的心智成熟度就只有那么一点。”
“对不起,是我当时太冲动。”
他的道歉只让她感觉嘲讽,“对不起什么?跟我上床,还是丢下我?”
她卸不下的心防让他只能默然以对。明明有很多话语凝集心中,此刻堵在胸中,无法说出。
她的笑意更加明媚,“没关系的,当时我好歹18岁了,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她不怪他无情,他也无须怨她鲁莽。他们本就两不相欠。
向思承侧开脸,望着前方长长的叹了口气,“当时你太小了,我的确很犹豫。你还没有上大学,也许进了大学,接触过同龄的男孩子,你就会发现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但是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想过不管你。”
“我信,”林佳树褪去了笑意,看着他的一脸认真的说,“你虽然脾气坏了一点,骄纵的了一点,但是个好人。”
“佳树,我丢了你五年,我很后悔。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想着就算你以后遇见合适的男孩子,这之前我都陪着你。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这字字句句敲在她心上,像一根根小针洒落,密密麻麻,微微刺痛。刚才涌起的愤恨刚落,另一波的感触又起。
“再见到你,佳树我不想放手。”他性子凉薄,傲的从不向人低头,这番话就算是最深情的表白了。
这番话若是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能这样话,就算是海枯石烂,她也会等。可惜时过境迁,她已没了当初的单纯心境。时间这样东西,夺去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爱的力量。
她的心境短短时间内变化万千,原本的怨念转瞬即逝。向思承的坦白与告白,她不是不心动,但更多的是欣慰与释然。迟来的真相,揭开尘封多年,一触碰就痛的记忆。美好而晦涩,不过爱的代价。
“佳树。”宽大的手掌再次包裹住,温度从手心传递过来,直达她的心底深处。他用行动证明着不想放手。
这一次,林佳树没有甩开,仍由他紧紧握住。心底的暖流翻涌,就当是当初伤心欲绝的慰藉。当潮水褪去,心下空了一块,荒凉一片。
车内光线暗淡,他的眼如夏夜星辰,燃着真挚。她心下惨然,笑得淡然,“不用觉得对不起。这是真心话。我长大了,这五年在英国过的很好,你看,我很健康,比以前懂事,更加能干。所以不用担心我。”
林佳树把手从向思承的手里抽出来,抚上他的脸颊,轻柔摩挲,“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很美好的回忆,但是只适合偶尔难免惦记一下。我们不能困在回忆里不可自拔,你不能再放任你的同情了。”他的解释,为她的自怨自艾划下了句点。
“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向总。”
林佳树用轻柔的笑意作为告别,只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提醒着向思承这里有她来过的痕迹。
平静
回到家,长辈睡了,夏任真也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美容杂志了。林佳树洗了澡,还是觉得满身疲惫,躺倒床上就要立马睡觉。
“佳树。”夏任真摇着林佳树。
林佳树翻过身来,“嗯?”
夏任真一脸兴奋,却又欲言又止。等林佳树准备翻身再睡,她才开口:“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
“工作应酬。”林佳树含糊的答着。
“那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去了哪里吗?”夏任真继续摇着林佳树。
林佳树感觉是不要想安稳睡了,刚才那一场闹的她满身疲惫却难以入睡,索性坐了起来,和夏任真并肩。
“我今天晚上去吃饭了。”夏任真的眼神狡黠而兴奋,“我们学校的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他现在是公司中层,父母都是做老师的,家里情况跟我们家差不多。长的嘛,还不错,侧看,还有点像吴彦祖哎。”
夏任真把晚上和此男子吃饭的细节一一诉说,林佳树在一旁只是笑。听他说着,男子的条件是如何,不算太好,也不太坏,和她正好。资质不错,感觉良好,芳心大动。
“佳树,你怎么了,说说嘛,到底怎么样?”
林佳树摇摇头,还是一味的笑。
“不好?”夏任真大惊。
“不是,”林佳树总算开了口,“挺好的,真的。”
夏任真立刻阴转晴,兴奋之情又显了出来,“下回带给你看看。”
林佳树点头。此刻除了笑,她甚至找不出合适的语言表达出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那么简单纯粹的幸福,她也不能说,她有多么羡慕。将来这个女子,会有一个英俊有为的男子挡风遮雨,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承欢膝下,日子安稳,岁月静好。她好像从来没有对人说过,那就是梦中的样子。
那天过后,向思承和林佳树正式成了直属上下级关系。她的办公地点搬到了他办公室旁边的小隔间。他也再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示,老老实实的当她的老板。
公司接了个新项目,向思承一边要盯产品开发,另一方面又要管公司运作,忙到快24小时离不开办公室。林佳树每天除了整理文件,几乎什么都做不来。没有向思承的吩咐,她什么都不用做,成了扎扎实实的闲差。最多的时候就是想现在这样,被他叫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资料。
在她不远处的大办公桌上,向思承埋头在电脑和文件里穿梭。神情专注,眉心微皱。林佳树微瞄,心思渐渐的散了。五年,他也变了模样。原先是向氏总裁的时候,他工作起来也是没日没夜,见过他回到家的疲态,那是一味的在撑,在挡,累的无奈。现在的他,自己的事业,忙起来更是疯狂。却比那时有力,他有了目标,是在拼,主动而有生气。
思及这里,向氏那场灾难对于向思承来说也不是全然不好。他不用永远做家族代言人,永远在盛名之下淹埋自己的才华。
“下班了,你先走吧。”
正在晃神的林佳树猛然听到向思承开口,心里一惊,他并没有看仍旧做着手上的事情。她低头看表,果然是到了下班时间。他明明是心无旁骛专心工作的样子,就像多出了一只眼盯着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便出了公司。
夏任真和新认识的男朋友进展十分顺利,现在正打得火热,带回家给父母看过,也颇为满意。一家人因为这件事都心情大好,整天乐乐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夏任真在春风得意中也没忘了好朋友。吵着要介绍男朋友公司的同事给林佳树认识。夏任真的父母也在一边热心的赞成,弄得林佳树不答应也不好意思。本来想糊弄着过去,可是夏任真今天一个电话就要约出来吃晚饭。本来她死活不想去,上一次四人餐桌的不好记忆还未散去。但是不去,他们今后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只好硬着头皮赴约。
地点在一家牛排馆,大概是听闻林佳树是从英国回来的,特别挑了这家西餐厅。席间,夏任真和男友卿卿我我,一派甜蜜。给他介绍的男子带着无框眼镜,温文尔雅,西装笔挺,说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夏任真还笑称他们刚好组个英美联军。快吃完饭,林佳树翻包,突然发现忘了带手机。夏任真和男朋友要去看电影,本来要拖着林佳树他们一起,她觉得尴尬,就不想去,这下刚好,找了借口回公司。
进了公司,办公区的灯已经完全灭了,林佳树到自己的隔间找了一遍没有看见手机,进了向思承的办公室,开了灯,总算在沙发上找到了。她转身要走,看到向思承的电脑没关,心想大概是他忘了,就准备关了再走。走到电脑旁,就看到办公桌上有一个白色盒子,林佳树拿起来一看,芬必得,强力止痛功能。
她拿着药盒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向思承手里端着杯子走进来,另一手正按在太阳穴上。他有严重的偏头痛,她以前见过他这个样子好几次。
向思承抬头,看见她,稍稍舒展了眉心,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佳树放下药盒,回答:“忘了拿东西,回来拿一下。”
向思承轻声“哦”了一下,按着头继续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林佳树让开,视线一直盯着他按着头的手指,轻声说:“你,头疼?”
向思承拿起桌上的药盒拆开,取出白色药片,放进嘴里,拿过水杯,喝了一大口,和着药片吞了下去。
“老毛病,吃点药就没事了。”
说完,向思承点着鼠标开始工作。“嘶”一阵无预警的抽痛,他眼微眯,嘴角抽起,按着那处跳动的神经,等着那一拨痛楚平息。
站在一边的林佳树像被浇注了双脚,一步也迈不开,视线紧盯着他的音痛楚而扭曲的面容。看他眉头越绞越紧。
“去沙发上躺着吧。”林佳树不禁开口。
向思承抬头看着她,满眼的疲惫,满脸的痛楚。垂下头,没有说话,起身走向沙发。林佳树坐在沙发上,向思承平躺在沙发上,头搁在她的腿上。她伸手,用手指按住他两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的按压,得了舒缓的人自然的往后仰头,随着她的按压动作嘴里不时逸出轻哼。
林佳树的手法娴熟,功效明显,那一阵一阵的刺痛真的渐渐消了下去。她低头,看着腿上的人颤动的双睫一时失神。向思承转过头,正对上林佳树失焦的眼神。她被盯着一愣。
“很舒服。”向思承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深夜磁性异常。
林佳树被他看着一时慌神,急忙挪开视线,“哦,是吗。”
“你的按摩手法是哪里学的?”
“在英国唐人街跟老中医学的。你吃那些止痛药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她说着,拿起了向思承的手,按住虎口处,“这里的穴位对也偏头痛也有止痛效果的。”
“谁告诉你的?”
“老中医。”
“还有谁有偏头痛?”
林佳树不再作声,这按摩确实是为向思承去学的。偶尔得知唐人街有针对偏头痛的按摩法,她鬼使神差的去学,还被老师傅称赞有天赋。那时候,她都不知道学了将来有没有用得到的时候。
“工作别太拼命。太紧张,这个毛病会频发的。”
向思承闭上眼,叹气道:“唉,不拼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回向氏。”
林佳树听着,心里一惊。他果真还是不服输,不肯低头,“你想拿回公司?”
向思承轻笑,“至少要办个差不多规模的。”
林佳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听上去有些像痴人说梦。
向思承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她,问:“你觉得很荒唐?”他浓黑的眸子像是浓雾弥漫,让人看不清。
林佳树不语。
“看上去是有些荒唐,”向思承又闭上了眼,幽幽的说,“所以不拼命不行。”
林佳树知道当初向思承必定是背负了巨大的压力在公司的这件事上。他做的那个决定虽然不全是为她,但总有些许顾忌到。说不感动,当然是骗人的。只是她不确定,生命中还能否承受住这样的波澜起伏。
“佳树。”
听到轻柔的叫唤声音,林佳树低头,原本按着的手随着思绪的飘离慢慢的停住,被向思承反过手,轻轻握住了。略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柔嫩细滑的手背肌肤,他的气息围绕四周,她禁不住心底微微战栗。
这段时间,向思承刻意保持着距离,因为林佳树那晚明显还是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他怕逼得太紧,她又一溜烟跑了,只好这样守株待兔,远远观望。今夜气氛太美好,刹那而至的情愫,不可错失。
手背上,清晰的传来浓重的呼吸触感,故意挠着的酥麻。她猛然抽回手,神志霎时清明一片。
“向总,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向思承紧盯着林佳树,她的神色早已经恢复到了平常,暧昧不明的气氛一扫而空。他缓缓的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好,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林佳树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转身的时候,向思承已经坐回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摆出工作的姿态。她低头叹息,转身离开。
局外人
那天匆匆见了一面的海归男子叶伟宁,夏任真又安排了几次四人聚会。两人不温不火看上去没什么发展的迹象。夏任真问林佳树对这个叶伟宁有什么不满意。林佳树只微笑,轻轻摇着头。她又问,那喜欢什么样的,再找找。林佳树便沉默以对。
有一段时间对林佳树这个年龄的一代人有个生动的代表名词,草莓族。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却承受不了挫折,一碰即烂,不善于团队合作,主动性及积极性均较上一代差。虽然是针对职场提出的概念,但是林佳树的身上潜藏着很深的这种特质。记得当初父亲离世,她整整一年行尸走肉,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希望兴趣。直到遇到向思承的那段时间才稍微好了一点。可是当初不欢而散让她去了英国过了五年木然的日子。她经不起打击,越是面无表情越是心里难过。不会疗伤,只会任着伤口溃烂。
后来,夏任真放弃了,不再安排,和男友继续甜蜜热恋。叶伟宁到是开始主动联系林佳树。一下约吃饭,一下看电影,摆出了追求的态势。一开始,林佳树赴约完全是因为抹不开夏任真的面子。知道她本性纯良,自己甜蜜幸福也不忍心好朋友孤独落单。既然这层情面不在,林佳树就委婉的拒绝。他也不是步步紧逼,只是偶尔的邀约电话还是会来。拒绝了太多次,她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就会出去一两次。
叶伟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周正,总是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温文有礼。但又不呆板,纯熟的美式幽默,动静皆宜。相反林佳树则是总是一副聆听的态势,有时甚至心不在焉。叶伟宁看出来,也就是大度的笑笑,继续话题。林佳树觉得不好意思,但又无法放弃这种矛盾,于是愈加拘谨。
“佳树?”
林佳树不知不觉又走神了,对上叶伟宁温润依旧的笑颜,霎时双颊绯红,羞愧之情涌来。千百次的唾弃这样的自己,既然答应了出来,却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别人。握不住这里,放不开那里,在内心深处,她脚踩两船。
“聊滑雪是不是很无聊?”叶伟宁的笑容在午后的眼光下刺目耀眼。他正讲着在美国的时候去加拿大滑雪的趣事。
“佳树,说说的你的事。”
林佳树有些发蒙,他们的见面基本就是他说她听或者他说她笑。总是叶伟宁一个人用力拉紧距离,林佳树不推也不动,就这样原地看着他努力。
“我?”她捋了捋额前掉落的发,轻启双唇,“我在本城出生,到高中毕业去了英国。”别的她也说不口了,那一片片深埋的记忆牵动着一个个还没愈合的伤疤。
叶伟宁也不逼问,一副她能说这些已经很满足的样子。林佳树暗自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继续安静的下午茶。
“我倒是一直想去伦敦瞧瞧,就是没机会。”太过安静,叶伟宁又找出些话来说。
“伦敦啊,就是阴雨多。其他倒还不错,风光不错,生活也方便。”
“下次去伦敦,你可要当导游哦。”
林佳树笑着不语,那个地方她也许再也不会去了。
到了晚饭时间,叶伟宁提议去市里新开的馆子,林佳树面露难色。叶伟宁立马接收,改口说下次去也成,送林佳树回家。回到家,屋子里已经热热闹闹。夏任真的男朋友楼嘉杰过来吃饭。夏爸爸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夏妈妈在客厅和他们聊天。丈母娘瞧女婿越看越欢喜,一张嘴已经笑得何不拢,两眼弯弯成了一条线。
林佳树虽然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熟识的,坐在他们身边却像是隔了巨大的玻璃罩子,是在一边看戏的局外人。
“吃饭了吃饭了。”夏爸爸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碗菜,招呼着客厅的人。
大家纷纷起身,到饭厅就座。鱼、肉、虾、菜,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荤素得宜。楼嘉杰第一次上门,出了给长辈的礼物还有一瓶上等的西班牙红酒。吃饭的时候,打开了酒,正好配一桌丰盛宴席。
“来来来,嘉杰第一次正式来家里吃饭,大家来干一杯。”
小小的餐桌,碰杯的响声格外清脆,盈盈笑声不断。夏父夏母招呼着楼嘉杰吃菜,不时问些他个人和家里的情况,然后说些夏任真的小时候的事情。楼嘉杰还略显拘谨,大多数时候就是笑着。夏任真的红晕就没有褪下来,偶尔爸爸妈妈说起她的糗事,娇嗔怪叫。林佳树静静的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