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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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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抛艘慌懦ね醺眨缓蠡估瘢醋耪飧雒嫔詈诘腇军小干部默默地站进了队伍最后。

指导员从连长右边走出来,到担架前把那封信抄了起来。

信上写的还是北方部队原驻地,显然是刚转过来的家信,收信人写的是“吴凯锋”,字迹秀气,没有署名。

指导员犹豫了一下,开始拆信。

信瓤刚一抽出来,他就愣住了。白纸红字在南疆的冬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绝交信。

吴凯锋的未婚妻写给他的绝交信。

指导员颤抖着手展开了信纸,看了两行,当着全连官兵的面,站在吴凯锋的遗体前开始缓缓地读这封信。

“凯锋你好,你走了以后,我想了很久,一切还是就这样结束吧。”

这一句话,让全连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王刚忽然感到自己捏着一沓家信的两个手指滚烫,而剩下的三个指头变得冰凉。

“如果你成为凯旋的英雄,我愿成为你的妻子;如果你在南疆长眠,我会去烈士陵园看你;但是现在,请你原谅——我没有勇气和坚强,去做一个前线军人的妻子。只希望有一天,在你凯旋而归的时候,在欢迎你们的人群里,你能看见我。”

操场上的方队一片死寂——队外其他的兵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默默地站住了。

没有任何豪言壮语,没有任何长篇大论,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默。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一个个站着的兵,听一个指导员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读一封白纸红字的绝交信。

泪流满面。

第一章6

通邮意味着S军侦察大队正式开始在前线驻防了。

那一天,整个三连一直从上午站到傍晚,水米未进,一言不发。在一年里的任何季节,滇南的日晒都不算温柔,到了下午,开始有人陆续倒下,被操场上其他的兵扶到了树荫下喂水,一旦醒来,又摇摇晃晃地重新站回队里。

那是我们的战友吴凯锋和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S军侦察大队三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士气低落过——整个连队,从上到下,不论官兵,脑袋都耷拉着,行动迟缓得有些笨拙。千万次训练场上的锤打炼来的生龙活虎朝气蓬勃,刹那间荡然无存。若是以半年前的视角看来,这样一支部队,是不及格的。

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吴凯锋的死,催化着这支小小的部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从平时到战时,并不是每一个上过前线的人都真正经历过生死考验。而在这一天,他们曾经如此逼近过死亡。

不论此前他们经历过多么艰苦的训练,拥有曾经多么光荣的战史,一支没有经历过战争和死亡的部队,从心理上来讲,不是一支真正的部队。

衣鲜马怒,意气风发,远不是一支部队的全部。作为国之利器,锋刃的两边,永远是凶险和死亡。一把藏在脊柱里的宝剑,多数人一辈子都用不上。但要把它抽出来,势必经历一场痛苦,付出代价。

脱胎换骨,凤凰涅槃。

三连正在经历一次这样的嬗变。

一次痛苦的嬗变。

白天来的黑脸年轻干部,F军在前指的侦察参谋侯风林,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他的前线经验,补充了进来,睡在了三连的宿舍里。夜里如果有人站在三连的宿舍里仔细倾听,会听到四周都是均匀的呼吸声。

那是被刻意地压制住的呼吸——所有的人都没有睡。没有悲愤,没有激情,两眼空空,在黑暗中仰望着房顶,所有人,呼吸节奏稳定而又悠长。

“你是云南人?”王刚躺在床上,睡不着。身上一动不动,只是嘴巴轻轻地问了一句。

“嗯。”吴凯锋的床上躺着侯风林。

“你铺床的时候,看见吴凯锋写的信了么?”

“嗯。”

“不爱说话?”

“嗯,”侯风林结束了当晚唯一的对话,“排长,睡觉吧。”

黑暗中,侯风林轻轻地捏了捏自己枕边的信。

信是吴凯锋写给未婚妻的,没有封口。写信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封信寄出去。

第一章7

操场上,三连的兵在做各种训练。眼神中多了一分沉着和冷酷,没有了震天的喊杀,动作幅度也变小了,虽未见得标准,但却让人感到有了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如果说以前还需要班长鼓劲,那么现在,什么也不需要了。

王刚看着兵这样训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感到浑身不自在,四处打量,发现侯风林在场边看着他,于是径自走了过去:“不露两手给你的兄弟看看?”

侯风林苦笑:“人多,我不自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信封上一个字也没写,没封口。王刚擦了擦手,接过信了。

“是吴凯锋写的。”王刚在场边挑了个台阶坐下了,“你知道吴凯锋吧,你现在躺的就是他的床。”

“嗯。”

“他不知道娟子要和他分手,信里还说,一直在想她。”王刚仍在看信,霸气 书库 …整理头也不抬。

“排长,你见过娟子么?”

“见过,我和他是老乡。”

“好看么?”

“啥?”王刚扭头看着侯风林,“你说啥?”

侯风林的脸登时涨得通红,嗫嚅道:“我说,娟子长啥样。”

王刚气乐了:“你关心这干吗?当兵的找老婆能找多漂亮?一般人儿呗。”

侯风林不好意思地讪笑,与其说是羞涩,倒不如说是尴尬:“我从步校出来就到F军,这几年在前线,还没碰过女人呢。”

王刚显然不想再和他继续谈这个事儿了,想法岔开了话题:“你来三连,主要工作是什么?”

“来了就是要上呗。”侯风林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怏怏不乐,不知道是关于女人的话题被打断,还是对于前景的忧虑。

第一章8

侯风林后来告诉我,他在前线指挥部这么多年,负责侦察作战任务的调度,看到过各大军区的侦察兵,也总结过经验,看看什么类型的人最适合当侦察兵。到阴暗潮湿的丛林里去搞渗透,伏击,那些身材魁梧的大个子并不一定适合,那些胆小鬼更是要不得。嗓门粗,喜欢张扬,招摇过市的那些刺头兵,军事素质再好也白搭。好的武装侦察兵往往是安静的,说话轻柔的,不露声色,自我控制能力强的。即使在我们的部队里,也是很少有朋友的孤独者。他们冷静,乃至冷酷,遇事沉着,铁石心肠。

风林谈起军事的时候滔滔不绝,而且很有见地,和平时说话截然不同。他想说,我就是他说的那类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试图讨好我。不过听他一说,我倒觉得他很合适。

只是在我们刚认识的那几天里,他的谈话中对于女人的兴趣,似乎太大了一点。

三连一排宿舍。

兵们都在屋外训练,王刚在最后一次整理吴凯锋的遗物。给这些东西分类,该在部队上交的上交,该销毁的销毁,该发回家里的发回家里。

一堆零碎摊在桌子上,相机、圆珠笔、手表,还有一本小小的日记——里边记的是他几年间的当兵心得,写满拿破仑巴顿的豪言壮语。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战争是人类最壮观的竞赛!战斗中,强者胜,弱者亡。”

……

见字如面,看着看着,王刚的嘴角渐渐浮上一丝苦笑。从上军校的时候起,吴凯锋种种情景浮现在眼前,衣鲜马怒,年少轻狂。两人一起出入上课,一起训练,一起悄悄跑出学校玩,他甚至还记得出发前,吴凯锋安慰他的情景。

“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尽管战争逼近,却从来没有想过,面对死亡——这么突然。”

“我刚从步校出来就在F军了,对敌最前沿。我很早就看到,打仗是有牺牲的,胜利是有代价的。谁都喜欢胜利,但是没几个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这场战争里被支付出去的代价怎么办——死了的人是看不到胜利的,什么都没有。硝烟散尽之后留下来的炮灰,没人记得。”侯风林在宿舍的门框上倚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怕死后被人忘了?”

“谁不怕?”侯风林涩涩地笑了,手指轻轻敲打着桌上娟子的照片,“如果以后这里和平了,仗是不是就白打了呢?她们……会去烈士墓园看我们吗?”

沉默,王刚大概是不想和他说这个问题,沉默。

“排长,你有对象了么?”侯风林很快找到了打破沉默的办法。

“嗯。”

“漂亮么?”还是老问题。

“难看。”王刚有点生气了。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侯风林的关心别有用心,关键是他敢屡次三番明目张胆地提。

“噢,”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沮丧,侯风林的情绪一下变得低落起来,“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我妈妈还想抱孙子,我不能死。”

“风林,都说你闷,看你这几天话也不少啊,”王刚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可看他委屈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道,“别说不吉利的话,到时候咱们都能平平安安地回来,你们这儿没计划生育,给你妈多生几个孙子。”

“排长,”侯风林突然变得软弱起来,一时间,几乎难过得快要哭出声来,“我这几天,比在文山前指一个月说的话还多。一个是觉得你像我大哥,二个是……我就要上去了……多说一句,是一句……”

如果不是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王刚简直要以为这个家伙是个刚入伍的新兵。他安慰地拍了拍侯风林的背,没问他的哥哥在哪儿——看他伤心的样子,多半是已经不在了。

第一章9

在侦察兵的字典里,“上”是一个特殊的动词。

它可能意味着艳阳高照,军歌奏鸣,红旗招展,美酒壮行;也可能是这次六个人的隐蔽出击——不到一个班的兵力。

王刚和侯风林是在晚饭后被秘密通知的,集合地点是在办公区临时腾出来的一间小房子里,里边摆着两张并在一块儿的八仙桌,上边摆着纸、笔和几包红塔山。

接到通知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文书领进来,到齐了,六个。[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文书开始对着手里的名单数人头,数完了没错,简单地说了一句,今晚就要上了,桌上有信纸和笔,有啥要交代的,先写着吧,有备无患。

不能说房里的六个人毫无准备,但听见确凿的消息下来,还是有点发蒙。

文书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把门带上离开了。

屋里的还没缓过气,门又“吱呀”一声给人推开,探出文书的半边身子,轻轻地指了指手表,意思是只有半个小时。

王刚看了看表,狠下心拿起了笔,手有点抖,使劲儿稳了稳,拧开笔帽,在纸上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始写。

然后是第二个。

第三个。

侯风林最后拿笔,嘴里念念有词,一只手飞快地写字,一只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拆烟出来,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王刚写好了,开始往封套里塞,才看到侯风林面前已经塞好了一个信封,而他还在写第二封。

边上也有其他的兵写完了,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等。

王刚把烟盒递给他,他只是摇头:“谢谢。”

“四川人?”王刚问。

“泸州的,穆青。”穆青说这个话的时候,瞟了一眼边上的侯风林,此时后者已经写完了第二封信,正在拧笔帽。

“我叫王刚——”王刚冲穆青伸出了手,穆青有点羞涩地笑了,一边握手,一边指着侯风林:“我也是F军的,和风林是好兄弟。”

侯风林没有搭话,只是在看自己的第二封信。一边看,一边把夹在耳朵上的一支烟取出来,叼在嘴里,不急着点燃。

还有两个兵在写信,王刚和穆青在房里扫了一圈,没说话。

侯风林看完了信,拿出火柴擦着了,却不急着点烟,而是把手里的信纸给点了。王刚以为他昏了头,伸手要去拦,却给身边的穆青抓住了——侯风林继续拿着带火的信纸,冲着王刚和穆青挤出一丝苦笑——表情很难看。

等到信纸全部烧光了,侯风林才小心翼翼地把灰在地上用脚搓散,这才点着嘴里的烟,手还在发抖,点了几次才点着,看了一眼手表,说:“已经过30分钟了。”

已经过了规定的时间,文书还没有来。

“我是戴罪立功来的,”侯风林看着王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看着王刚疑惑的眼神,侯风林犹豫了一下,“排长,我是戴罪立功来的,这次如果要扛炸药包……”

“风林,别说这个,”穆青打断了他,“上了战场都是生死弟兄。”

“不行,”侯风林很执拗,“这次我做好了死的准备。”

两个还在写信的兵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疑惑地互相瞧瞧,一个年轻的兵突然插了一句:“那如果被俘呢?”

“我们不能被俘。”这是另外一个兵。

“对,”侯风林苦涩地笑道,“到时候,会有人帮你的。”

两个兵登时闷住了。

侯风林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地说,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以前没机会和你们说,我和其他骨干不一样,我是犯了错误,来前线戴罪立功的……”

那次出发前,侯风林终于没忍住给我说他的事。因为大家刚写了遗书的缘故,每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五味杂陈,侯风林讲得颠三倒四,我也没有心情去多问。直到任务结束,我回来了,才陆陆续续从其他的渠道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文山前指的参谋们下前线部队办事,往来就几条线,有时在老乡家里借宿,其中有人和老乡家的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个女人是定了亲的,男方知道以后找到部队,保卫部门开始查,查到了侯风林头上。这算是破坏群众纪律,侯风林因此受了处分。

有人说,就是因为这个把他发到前线戴罪立功,也有人说,是他自己要求来前线的,因为在原单位没法做人了。

侯风林的声音变得很低沉,絮絮叨叨开始讲他的事,穆青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算是安慰,还想说点什么,门“吱呀”一声给人推开了,文书走了进来。

王刚看了看表,三十五分钟。

这时候,剩下的两个兵里有一个人已经写完了,塞好了信,轻轻擦了擦眼角,在信封上端端正正写下了三个字:

“妈妈收。”

文书收了一圈信,走到他跟前,拿起信封一看,眼圈红了。那个兵也发现不对了,赶紧把信抽出来,重新装了一个信封,写好地址。完了拿起刚才写错的信封要撕,被文书一把拦住了。

文书小心地从他手里拿过那个写着“妈妈收”的信封,在桌上仔细地展平了,又把那个兵的信瓤子重新掏出来,塞进这个信封里,仔细地叠出一个细细的边角,再把写了地址的信封套在了外边。

只剩下最后一个兵了,他已经写了三张信纸,还在拼命地写。他好像能感到文书就站在他身边,头也不抬地苦苦哀求:“文书文书,再等等,再等等……我还有话没写上……”

声音里带着哭腔。

文书没有说话,默默站着。

那个兵终于写完了,看着文书把信纸从手指尖抽走,塞进信封,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轻轻抽泣起来。

第一章10

深夜,整个营区已经睡去。

还是临时挤出来的那间小房,里边却灯火通明。文书已经走了,桌子上堆着的不是信纸,而是一份份的资料和地图。六个即将出发的侦察兵坐在下首,翻看各自面前的材料。要不是有人的眼圈还红着,根本看不出刚才哭过。

桌子上首坐着一个军官和一个参谋,默默地抽烟,一言不发。

这就是侦察兵,详尽情报,周密计划,隐蔽出击,水银泻地。在真正走进丛林,射出第一颗子弹前,战争对于我们而言,早已经开始了。

每一场战争,都是从头脑开始,最终又止于头脑的。

灯下,屋里的八个人在进行最后的碰头。

军官问:“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

没有人说话。

“没有?”又问了一遍。

“没有!”六个人齐声回答。

“好,去拿武器。”

参谋开门出去了。

军官从屋里唯一的柜子里取出几个水果罐头:“今天不能喝酒了,大家把这个吃了吧,等回来,我给你们庆功!”

王刚拧开了罐头,连水带果肉,狠狠地喝下了一大口。

侯风林拧开了罐头。

穆青拧开了罐头。

……

“你怎么不吃?”军官看见最下首的那个兵没动。

“我……”还是刚才写错信封的那个兵,脸涨得通红,“报告首长,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我想把罐头留给她……”

所有人都停下了。

六个人的目光都怔怔地看着他。

那个兵给看得发毛,支支吾吾还要说话:“首长……我……”

军官的眼圈红了,掏出一个小本,打断了他:“你家在哪儿?”

那个兵不敢说话。

“说吧,我记下来,找人给你家里带罐头。这个罐头你先吃,回来我再给你两罐,你带给家里……”

“报告首长,我叫陈海波……”那个兵开始说他的地址,忍不住又带上了哭腔。

一个北方的地址,千里之遥。

军官点点头,努力地记下。

参谋带着几个兵,抱着东西进来了,除了武器弹药和电台这些零碎,还有几套双面迷彩服和压缩饼干。

“就在这儿换吧。”军官一声令下,六个人就开始脱85军装。

军官和参谋在边上帮忙,把报纸揉成团,废布撕成条,一一递给他们。侦察兵们穿戴好了装具,开始把报纸团塞进弹夹袋底部垫死,然后再塞入弹夹,扣好扣;冲锋枪和电台上反光的地方,也用布条细心地缠好;等全身上下披挂整齐了,开始原地跳,看看身上还有哪里发出声响。

刚才几个搬武器的兵到营区里用小盆装来了锅底灰和揉烂的树叶,侦察兵们用手把树叶和黑灰揉出的水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和手背上涂抹。

院子里的汽车发动了,侦察兵们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军官和参谋敬礼。

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侦察大队的大队长和政委,也是敬礼。

六个侦察兵利落地回了一个军礼,鱼贯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一章11

用航拍侦察去对付隐藏在丛林和坑道里的敌人,很难取得良好的效果——特别是在我们并不以技术手段见长的时候。于是只有派人下去,穿上迷彩服,带上工具,深入到敌后的丛林和山间,人工为火炮指引目标。

我们为死神演算函数,再用大炮把它写出来。

夜色中,一支侦察小队在山间默默穿行。

六个人排成一种奇异而凄凉的行列,沿着小路静悄悄地走着,一言不发,只有轻微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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