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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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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擒得了刘宗敏,兴奋异常,他进大帐,坐在当中,缓了口气,定了定神,吩咐道: 
  “将这批反贼都给我带进来。” 
  不多时,刘宗敏等人都被押了进来。 
  这次随刘宗敏被俘的还有李自成的两个叔叔赵侯和襄南侯、宋献策、左光先及许多随军的家属。 
  刘宗敏自被俘后,就抱着必死的念头,所以当他被五花大绑地推进来时,他昂首挺胸,没露出丝毫的怯意。 
  吴三桂见刘宗敏进来,他的心狂跳不已,他愤愤地瞪着这位曾污辱过圆圆的壮汉,刘宗敏岂肯示弱,他也瞪圆了那双牛眼死死地盯着这位胡服剃发的将军,二人如斗牛般地对峙着,眼睛里都喷着火。 
  最终,还是吴三桂败下阵来,他拍了下桌子怒道: 
  “大胆狂徒,今日做了本将军的阶下囚了,还不快跪下请罪。” 
  刘宗敏把眼一翻,撇了撇嘴,道: 
  “哼!要你家刘爷跪你,你还不配,我乃堂堂的汉子,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岂肯跪你这等卖国求荣,认贼作父的败类。” 
  吴三桂此时最忌讳别人说他勾结外国了,因此脸色变得十分地难看,他怒喝道: 
  “你刘宗敏十分了不起是吧?那你为何被我擒住?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还不知天高地厚呢?” 
  吴三桂使了个眼色,立即旁边站立的两个兵丁,拔出腰刀,用厚厚的刀背狠狠地敲在了刘宗敏的腿弯处,刘宗敏吃痛,却又挣扎不得,扑腾一声,跪趴在地上,另两名兵刀手持马鞭,不由分说,照刘宗敏身上抽下来,刘宗敏眉头却也皱也不皱,口中兀自骂个不休。 
  旁边的宋献策、左光先见罢,心中都哆嗦不止,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刘宗敏见状,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一眼。 
  吴三桂抬起手,兵丁忙收起鞭子站在了一旁。 
  刘宗敏昂起头,待要爬起来时,被旁边的兵丁死死地按住了,他骂道: 
  “吴三桂你这畜牲,你有本事把你家刘爷杀了吧,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给你做儿子。” 
  吴三桂哼了一声,道: 
  “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你这祸国殃民的臭贼,不把你剐了不足以泄民愤。” 
  他把目光又扫向了旁边跪着的宋献策,左光先,说道: 
  “怎么?你们几个也要陪着他去死吗?剐的滋味好像不大好受吧。” 
  宋献策、左光先听说要被处斩,早吓得屁滚尿流了,他们伏在地上,磕头如鸡食米,口中说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我已知罪了,我愿为王爷孝犬马之劳,求王爷能放过我们。” 
  刘宗敏听罢,大怒,他想起身去踢这二人,却被兵丁按在地上,他转过头,“呸”地一口血痰朝二人吐了过去,骂道: 
  “你们这两个没骨头的丑贼,闯王待你们恩重如山,你们却贪生怕死,啊,呸!” 
  吴三桂哈哈一笑,道: 
  “刘贼,你少拉别人与你陪葬,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能死在我的手上,也不冤枉了。” 
  说罢,他再也不听刘宗敏的怒骂了,挥挥手,众人忙将刘宗敏和李自成的两个叔叔推了出去。 
  刘宗敏三个人被绑在了营外的三棵大树上,他们三人的衣服都被除去了,头发也披散开来。 
  刘宗敏仰起头,从披散下来的头发里朝天上望去,太阳被几片厚厚的云彩遮住了,几只麻雀卿卿喳喳追赶喧闹不休,刘宗敏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闯王,也想起了陈圆圆,忽而他心中一怔:今日死在陈圆圆的情人之手,莫非这是报应,但想到自己拥有圆圆那些快乐时光,他不觉又释然了。 
  吴三桂为了亲眼看着刘宗敏如何一点点死去,他搬了把椅子,在离刘宗敏不远的地方坐下来。 
  刽子手褪了上衣,光着肌肉发达的膀子,端来一盆水,放在刘宗敏的脚下,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沾了水,在衣襟上蹭了蹭。 
  刘宗敏此时也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吴三桂抬头看看天,手一挥,命道: 
  “行刑!” 
  刽子手答应一声,举起刀便要动手。 
  忽然,这时东面有一群人马飞骑赶来,吴三桂忙站起身,拢目上瞧,见是大清的旗号,这才放下心来。 
  这批人马眨眼间便赶到了,为首之人正是英亲王阿济格。 
  阿济格勒住马,从马上跳下来,吴三佳忙上前施礼。 
  阿济格挽住了他的肩膀,笑道: 
  “平西王爷此次擒得贼首,真是立了首功一件啊,我定奏请朝廷替你请功。” 
  “多谢王爷,要是没有英亲王鼎力相助,我也擒不住这刘贼啊。” 
  吴三桂忙给英亲王又搬了把椅子,请他坐下了,说道: 
  “王爷,我正要将这刘贼凌迟处死,请王爷与我一同监斩吧。” 
  阿济格听罢,不觉皱起了眉头,说道: 
  “平西王爷,我们大清没有这等的刑法,王爷是不是改用他刑呢?” 
  吴三桂心中着实不乐意,他希望看着刽子手将刘宗敏身上的肉一条条割下来,让刘宗敏慢慢地痛苦地死去,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然而,他又不可能不买英亲王的帐,于是他强装笑脸,道: 
  “好吧,那就将他斩首示众吧。” 
  就这样,一代骁勇无双的悍将刘宗敏便惨死在了吴三桂的手下。 
  李自成闻得刘宗敏已死于非命,当下便嚎啕大哭起来,刘宗敏可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今日李自成失了双臂,他怎能不难过,李自成看到自己的爱将死的死,降的降,不由得心中感慨,哭声更是止不住了。 
  刘宗敏部的全军被歼,使李自成大军失去了一支堪称军魂的支柱,大顺军因此陷入了流窜境地。 
  吴三桂先败李自成于武昌。 
  阿济格再败李自成于九江。 
  这一年秋天,李自成率部由江西进入了湖南,途经保安寨与金牛岗等地,遂入湖北通山境内之九宫山。 
  为了能迅速与刘汝魁等人所率的大顺军相汇合,李自成命令部将们催马速行,并且他还亲自带着十八骑精卒去观察地形。 
  这一日天空飘着细雨,很有些冷。 
  高夫人亲自取来黄色大氅,给李自成披上了,她轻轻给丈夫正了正毡帽,望着他那削瘦的脸,不由得心痛不已,她悄悄说道: 
  “这么累了,你就不要亲自去了,让双喜去就行了。” 
  李自成拍了拍高夫人的背,笑道: 
  “没什么,别担心。” 
  说罢,一甩大氅,飞身上马,率十八名骑兵向前而去。 
  高夫人一使眼色,李双喜也跨上座骑,向李自成假去。 
  李自成带着这十九人,来到一个山坡上,他登高远望,考虑着应从哪个方面与刘汝魁的大部队会合。 
  这时,山坡下的居民们看到山坡上有几十匹马徘徊不前,他们以为又是山匪来抢东西,忙通报给保长程九伯。 
  程九伯闻罢,忙一声呐喊,领了数百乡民,各持器械,向李自成等人扑过来。 
  程九伯登上一个小山头,向着李自成等人扔下石块,李自成的二十人被这伙乡民给冲散了。 
  李自成呼李双喜,双喜却被乡民们赶到了另一边,李自成只好一转马头,独自跑到了小月山牛脊岭。 
  这时,雨已下大了,道路泥泞难走,李自成只好牵着马登上山岭。 
  程九伯率外甥金昌及村民十多人在后面追赶李自成。 
  这些乡民们穿的都是草鞋,再说他们都是此地居民,地形熟悉,而李自成穿着马靴,再者一身甲胄很重,行动有所不便,不久,程九伯便追上了李自成。 
  程九伯去拉李自成的大氅,被李自成飞起一脚,踢翻在地。 
  程九伯爬起来,扑去上抱住了李自成的腿,李自成被他这一扯,顿时也摔在泥地上,二人在泥水中滚成了一团。 
  终于是李自成力大劲猛,他将程九伯按在泥中,抬腿骑在他身上,李自成伸手在腰间去拔花马剑,不料这剑上本有血渍,此番经泥水一浸,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程九伯在李自成的臀下大喊“救命”,李自成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拳,程九伯负疼,叫得更响了。 
  这时,程九伯的外甥金昌从李自成的身后偷偷摸上来,他举起手中的锄头,奋力向李自成的头部砸去。 
  李自成只觉眼前一黑,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金昌还怕他不死,又举锄使劲向他头上猛砸,直砸得脑浆都流了出来。 
  李自成一动不动地死在了泥水之中,血将周围的泥地也染红了。 
  程九伯揉着脑袋,从泥中爬起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自成,“呸”了一声,叫道: 
  “今日算捡了一命。” 
  说罢,他俯身从李自成身上把花马剑解了下来,又在李自成的怀里摸了摸,他摸出了几块银子,还有一个小布包,他打开这黄布小包时,却见里面裹得是一块金印,程九伯仔细辨认,却见上面刻道: 
  “大顺天子印。” 
  程九伯见此,不觉眼都直了,他喃喃他说道: 
  “难道他是……” 
  程九伯和金昌走近观看,见地上躺的人鹰鼻高额,正是城门画像中的李自成! 
  李自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盯着他们。 
  程九伯不禁呆呆发愣,一屁股坐在泥水中,说不出话来了。 
  金昌见这人竟是李自成,心想自己此番能发些财了,于是大呼: 
  “我打死了李自成!我打死了李自成!” 
  李双喜听得叫声,惊得差点掉下马来,他也无心恋战了,他顾不得去擦眼泪,任泪水和着雨水在自己脸上淌,他飞马回营报信去了…… 
  吴三桂听得李自成竟被一伙乡民打死,不免有些失望,他多想亲手杀死李自成,就像杀死刘宗敏那样,所以心中不免遗憾,然而,李自成终究死了,父亲及死难的亲人们此回也可瞑目了。 
  吴三桂双手合什,默默地祷告着…… 
  当然,关于李自成之死,历来仍有许多传闻。 
  有人说,李自成虽是被几位乡民打死了,可大顺军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有人说,他隐姓埋名做了和尚。 
  有人说,他隐姓埋名仍在秘密领导着大顺军,以后有长约十余年的时间…… 
  风风雨雨,众说纷纷。 
  然而,确确实实,人们再也没见过李自成。 
  确确实实,堪称一代枭雄的农民起义军的领袖就是这样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而且还消失得不免神秘怪诞。 
  他曾经翻卷搅动了甲申年那场黑色的风暴,然而,随着这场黑色风暴的即将过去,他也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歼灭李自成大军并剿杀了主将,使吴三桂成了威镇天下的名将! 
  顺治迁都北京后,多尔衮就策划着,使吴三桂能成为事实上的臣子。 
  一六四五年九月,顺治帝诏命吴三桂进京称王,并赐锦绣朝衣一件,御马二匹。 
  吴三桂获得了最高的爵位与尊荣。 
  但是,吴三桂却也进入了一个危机时期。 
  一个老问题被重新提起。 
  ………………………………………………
                  
十三、云雨三载
   
  这时,吴三桂的目光、面容、表情,都像一个大孩子,洋溢着真挚之情,陈圆圆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竟掉下泪来。 
  自从李自成兵败九宫山,多尔衮又怀疑吴三桂了。这种怀疑是以一种深刻的防范戒备心理为基础的,但却又不能明动干戈。 
  李自成大军消灭了,最凶恶的叛逆没有了,那么让这些凶恶叛逆伏尸遍野的吴三桂就成了最可怕的人物,必须防范于“未雨”之时。况且,吴三桂也一直没在公开表示投降的意愿中举行过任何正式投降的仪式,是朝廷一步一步逼他走上做清朝大臣的道路的,如此之大将,岂能不防他一手呢? 
    
                  
三载云雨情
  诏书下到吴三桂手里,吴三桂面色阴冷。他从清廷的命令里似乎觉察到了,这背后的深刻用意,清廷对未明言降心的自己仍怀有疑虑。原来是利用为主,防范为次,现在则是防范为主,利用为次——因为利用他打击李自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对这个能征善战、满腹韬略的吴三桂,如今再留在京都,万一闹腾起来,威胁是可想而知的。多尔衮对他实在放心不下。尽管有人向他建议让吴三桂领兵征讨南京,可多尔衮思虑再三,最终没有同意,原因很简单:恐怕他反戈,为福王出力。只有把这样一个危险人物送到关外去,恐怕才是最为妥当的方法,因为关外是他吴三桂的故乡,那里有他的土地和财产。况且使一个有战功的将军衣锦还乡,有何非议?实为重要的是,辽宁关外之地,受山海险阻之隔,与中原分开,只要守住山海关这一战略要地,吴三桂即使在关外再闹腾,他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吴三桂岂是呆滞之人,当接到出镇锦州的诏令后,他对清廷的良苦用心,就明白了个八九分,他不禁自我解嘲他说:“好一场滑稽戏,我吴三桂请清兵入关,不到一年,他们又请我出关,真是可笑,可悲,又可叹!” 
  接到命令后,吴三桂立即收拾行装细软准备早日离开京都。既然不想让清廷怀疑自己,他就一天也不想再多待了。在一切收拾停当后,他便统率着他的关宁兵踏上了茫茫的路程。五天以后,抵达辽东,吴三桂及其全家住进了锦州城,关宁军则被安排到宁远、锦州、中右、中前、前区等地,这些都是关宁兵多年活动的熟悉地带。 
  自移师辽东以后,吴三桂整日怏怏不快。因为,如果他后半生都在锦州度过,那么他复明的志愿和迫使清廷实践山海关盟约的目标,将付诸东流。要从辽东起兵打进山海关,是几乎不可能的,况且关外又是清廷王朝起家的地方。吴三桂自己的困境是十分清楚的。 
  同吴三桂不同的是,陈圆圆的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因为他们所想的完全不同。 
  一个是政治眼光,一个是爱情眼光。 
  陈圆圆想的是:不打仗了,可以和三郎长相厮守了…… 
  吴府中的陈圆圆,自吴三桂出师后,天天为他的平安与战事祈祷,希望上天保佑她的吴将军马到成功,安然回师,她无日不在打听吴三桂的消息,当听到吴三桂顺利进军,取得绥德、延安、西安大战的胜利消息后,她高兴得几乎夜不能寐,为自己有这么一位能征善战的丈夫自豪。不过,担心还是主要的,驰骋沙场,枪林箭雨之中难保毫无闪失。即使吴将军武艺高强,可是万一有个不测,自己可就悲惨了,因此,她整日为此而心绪不宁。 
  好消息终于传到吴府:“吴将军得胜班师回朝了!”多么令人高兴的消息啊!陈圆圆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现在她要做的事只是引颈以待吴三桂的归来了。 
  对于政治,陈圆圆不是一窍不懂。她自被抢夺,主子都是官绅。尤其是到北京这些年的奇合巧遇,曲折经历,同田弘遇、崇祯帝、各种官吏,李自成、刘宗敏军的接触,对各种政治气候的变化发展及其中的诀窍,她都懂得了不少。她以一个具有极高智商的女人特有的直感和思考,敏锐地察觉到天下大势的症结在哪里,应该怎么做。 
  还是在李自成撤出北京,多尔衮又立足未稳之际她就劝过吴三桂——占据北京号召组织军队,利用汉人的思明心理驱逐多尔衮,拥立明室或干脆自立。吴三桂考虑再三认为时机不行,最重要的还是担忧自己手中兵力过少。 
  懂得政治,不一定热衷权力和政治斗争,陈圆圆是那种以爱心为基调的女性。她全部的智慧和感情,都是为爱与生活而生的。对于官场纵横,她只是生活其中,不能不关心而已。她说出自己的看法,也是基于对吴三桂的爱,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关心。吴三桂听不听,她全不在意。只要她所爱的英雄也爱她,她就高兴得陶醉不已,其他的事都不值得再计较了。 
  让吴三桂驻守锦州是多好的事啊! 
  陈圆圆听到诏令的第一个反映就是感觉那是一个远离战场的大后方,现在是整个国家中最平静安宁的地方。那里是满清的发迹地,既不会有反清的叛乱,也不会有明军的残余,是早已安定的地盘。到锦州,等于远离了打仗…… 
  打仗,意味着流血和死亡。 
  打仗,意味着爱情的生离死别。 
  所以,她高兴得吊在吴三桂的脖子上亲吻他,眼中竟有点点泪花闪亮。 
  “那么高兴?”吴三桂不忍拂她的兴致。 
  “嗯,”她点点头,又紧紧抱住他。“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嘛!”她又娇又亲地轻声说:“永远别打仗了……还打得不够吗?该我们逍遥一番了……” 
  “咳……我也想永不打仗……行吗?只怕你这个梦是难圆呐,我的圆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叹他说。 
  “管它许多呢!有此锦州相聚,也弥补了你我的离别相思之苦,上天好生之德……我,我今后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她优在他的胸前说道。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我的官儿现在做大了,带你也不愁了……”吴三桂哈哈一笑,心中却又感到有种失落,那是战阵大将,国家重臣猛然之间离开热衷的战场,官场之后的一种空虚。尽管现在还不是离开,但毕竟从前台退到幕后了,不再是主流了,他感到一种空荡荡的心痛——他吴三桂可从来都是天下的主流人物呵! 
  驻扎锦州的三年,吴三桂没有什么大事。地方上的民治行政也不会给他找麻烦,吴三桂仿佛一个逍遥王一般。 
  他的军队虽说不到五万了,但老班底“关宁子弟兵”都还在。驻守的又都是熟悉的老家。宁远、中右、中前、前区、锦州,都是关宁铁骑多年征战驰骋的老战区,哪个卫所不熟悉?哪座山,哪道河不熟悉?他和关宁军在这里倒是鱼入水中一样自在。 
  没有战事不等于无事可做。谋士方献廷、胡守亮向吴三桂建议:军队休整,但不能解散,不能放松训练,明里不搞扩编,但要换补,伤残老弱的士兵一律淘汰,暗中征召精壮之丁补上,这叫“偷梁换柱于无形……”他们也都洞悉清廷对主公的防范。 
  这些需要悄悄做的大事,吴三桂是不便直接插手的,都是由方献廷、胡守亮等人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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