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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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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起眼张望,突然睁大了眸子,“那不是师兄吗?”庆幸自己终于找着师兄的金元术甩掉金震子的胳膊冲向那昏迷不醒的人。
  金震子晃着酸疼的胳膊,突然金元术的尖声惊叫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跑过去,却见金元术惊恐的不断后退,直至撞在他身上,他看见金元术的瞳孔都缩小了,“怎么了?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金元术颤抖着,仿佛着了魔似的不停地道:“不……不……不……师兄……这不是师兄……这是魔鬼……不……不……”
  金震子的疑团越来越大,“你说什么傻话?这不是金师兄,还能是谁!”他说完走上前想去把金坎子扶起来,但是他刚看清金坎子的脸,便惊得后退了三大步。
  “这、这……这怎么回事……师、师兄……”他抖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元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到底是谁!!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金震子颤抖着手伸向金坎子的脸,他几乎快要窒息在夜晚冰冷的空气里。
  金坎子的容颜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他就算不笑,也会带着一股冷艳的气息,若说金坎子的容貌排在第二,恐怕不会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但就是这么一张绝色的脸,竟……被毒药,生生的,毁成了如此可怖的模样……
  金震子别过了眼睛,他已经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若是让他知道了把师兄害到这种地步的人是谁,他一定会将那人一刀一刀割成碎片!
  “元术……别哭了……”他这么说,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拼命忍着不停滑落的泪水。
  金元术抱住金坎子的身体痛哭失声,“师兄的脸……万一师兄的脸……回不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金震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肆意的泪水,勉强镇定的道:“先让屠云看看吧,若是他也没办法……我就是跪,也要跪到冰心堂去,求他们掌门制作出解药。”
  “师兄若是知道自己……他一定会疯的!”
  “……但是……迟早会知道的……”
  “天草那个混蛋呢?!我要杀了他!!”金元术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背起了金坎子过轻的身子。
  金震子扶住金元术摇摇晃晃的身子,“院外的草地上有很多血,也许这里曾经有一场打斗。”
  “我不管……他没有保护好我师兄……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金坎子颓然的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曾经光鲜的面孔,六祸的颜色,从来没有如此惨白的刺眼过。
  
  太虚观内的弟子见自家大师兄被金元术背了回来都想上前询问,但无一例外被金震子冷冷瞪了回去。
  玉玑子拂开金坎子的头发,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忍了半天,一口血终还是吐了出来。
  “是谁……是谁……是谁!”玉玑子猛的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向墙壁,碎片飞溅,落了一地。
  “不知道,师傅。”金元术忍着眼泪低声道。
  玉玑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他倒进椅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去……叫屠云……”
  旁边的太虚弟子也被吓住了导致动作有些迟愣,玉玑子又是一个茶杯摔向地上。
  “你耳朵聋了吗!”
  “是!”
  
  金坎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桃花、有溪水、还有他。
  “傻瓜,我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不,这辈子我还嫌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永远都会来找你。”红发男子笑的温柔,那温暖的手心抚着他的脸庞。
  然后,情景突然转换,他看见幻情斋的相思树上,开了九百九十九朵相思花,却在一瞬间,全部凋谢。
  传说,当相思树上的相思花开到一千朵,有情人,便会终成眷属。
  
  于是,他醒了,眼前是熟悉的卧房。
  屠云、金元术和金震子全部围在他床边,担忧的望着他。
  “我……怎么了……”金坎子喃喃自语,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金元术连忙扶住他,但目光闪烁,就好像瞒着他什么事不告诉他一样。
  金坎子突然记起昨夜那撕裂一般的痛楚,他的心一凉,脱口而出,“我的脸……”
  果不其然,房内的三个人全都低下了头,为的是不让他看见他们泛红的眼眶。
  金坎子抬手,指尖刚触到脸颊,便一下子弹开。
  那是一种什么触感……就好像……干燥的纱布……上面刻满了时光的伤痕。
  他突然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下床跑向书桌上的那一面铜镜。
  其余三人想拦着,但是他们的动作全部比金坎子慢,在他们还没碰到金坎子衣袖的时候,他已经在镜中看见了自己如今的容颜。
  怔了三秒,他突然发出一声苦笑,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下子可吓坏了那三个人,但是金坎子并没有晕过去。
  他只是捂着脸甩开他们的搀扶,“你们都出去吧……”
  “师兄……”
  “出去……”
  三人面面相觑,毫无办法,只好不放心的退了出去。
  金坎子的手滑下了脸庞,随之而下的,还有不甘心的泪水。
  '天草不会再记得你,而你也不会有脸再去和我争,很多人都说你是这个天下最好看的人,但是,呵,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是男人,本不是那么在乎外貌如何,但是……自从爱上了天草,他便开始庆幸自己有着如此一张脸,否则,他只会更加觉得配不上天草。
  而现在,他连唯一骄傲的资本都没有了。
  恐怕,就连妖魔都没有这张脸恐怖吧?
  那个女人,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但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天草若是看见了他现在的这张脸,会不会嫌弃他……一定会的吧……
  况且,那些伤人的话,并不是天草想说的。
  他不恨他,就算他忘记了他,他依然不恨他,不知情的人是没有过错的。
  你忘了我,我却不再奢望重新开始,如今就算你我在人海中相遇,我也不再有,能让你回头看我一眼的资本。
  我曾经以为,你我都是彼此存在的意义,而现在我才明白,只有你才是我存在于世上的意义,哪怕已经不可能在一起……
  但是……我还爱着你……
  
  金坎子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戴着银白色的面纱。
  而他脸上还完好无损的部分,也就只有眼睛与额头了。
  面纱遮住了所有被毁的地方,而这种神秘却给他整个人带来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
  但所有知情的人都不会感到高兴。
  因为也许,他从此以后,都必须以这样的面目示人,就如见不得光的鬼魂。
  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便会毫无悬念的面临死亡。
  
  金坎子没有理会师弟们的窃窃私语,径直走到玉玑子面前,单膝下跪,低声道:“师傅,徒儿请求您一件事。”
  玉玑子闭上了眼睛,隐藏住眼中太过泄露的感情,“想求为师,别去伤害天草是吗。”
  金坎子低头,“请师傅答应。”
  玉玑子突然一掌劈碎了桌子。
  “你怎么这么傻。”
  金坎子没有动,“请师父答应。”
  玉玑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
  金坎子给他磕了三个头,“谢谢师傅。”说完,起身,不再去看那些师弟,独自离开了大厅。
  他去了哪里,将要去哪里,没有人知道。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迷失了方向。
  ………………………………………………………………………………………………………………………………………………
  江南的桃溪深处,坐落着一座精致的小木屋。
  天草在一片淡淡的花香中清香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任何事,包括他自己。
  “天草哥哥,你终于醒了。”伊然端着药碗微笑着坐到床边,伸手理着天草的发丝。
  天草皱起眉,环顾四周,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你是谁?你叫我什么?”
  伊然垂下眼,低声道:“你连我都已经忘了……我是伊然啊……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是天草哥哥的未婚妻啊……”
  天草迷惑的眯起眼,“未婚妻?我有未婚妻?”
  伊然抿着嘴唇,突然有眼泪滑下眼眶,滑下那张妩媚的脸,“你忘了你很爱我,你忘了你曾经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吗?”
  “我……不记得了……”天草见她哭得伤心,便想要伸手帮她擦擦眼泪,但他的手才刚一触碰到伊然的面颊,伊然便扑进他怀里不再放手。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天草哥哥……伊然不在乎……伊然只要和天草哥哥在一起……”
  天草有些不知所措的轻拍她的后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什么都忘了,但是脑海中依稀还残存着一个人模糊的身影,看不清脸,只有一片白色。
  那个人是谁?
  “天草哥哥……你不要伊然了吗?”伊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悲伤地望着天草。
  “呃……不……没有……”天草尴尬的笑了笑。
  “那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天草看了她半天,努力的想把记忆中的那个人与眼前之人重叠,但让他失望的是,这明显是两个人。
  但他还是撑起一丝微笑,指腹轻轻擦掉伊然的泪水,“好。”
  伊然这才破涕为笑,但天草却无论如何笑不起来。
  他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谁?
  但有些人是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那种疼痛的感觉。
  被夺走的记忆……被剥夺的感情……深深地,在他与那人之间刻下了伤痕。
  ……………………………………………………………………………………………………………………………………………
  江南……真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金坎子独自坐在飘满落花的溪水边,银白色的面纱随风轻轻飞舞着,但依然遮住了他的脸,空中,突然滑过惊心动魄的弧线。
  他看见蔚蓝的天空中,有流星划过。
  '白天的流星,代表错过的爱情。'
  烟纶曾经这样告诉过他。
  他突然回忆起这个地方,天草曾经背着他过河,自己虽说着不愿的话,却伏在他的背上偷偷地笑。
  桃花落了他满发,下一秒又被风吹走,悲伤的微笑隐藏在面纱下。
  '以前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杀人。不然还能来看风景吗?'
  '以后,我带你游遍大荒所有美景,把你以前漏掉的都补回来。'
  我错过了很多,我总是一个人难过。
  金坎子拼命睁着双眼,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不该来江南,不该因为想要重温与天草在一起的回忆而来到桃溪,更不该阴差阳错的走到那座木屋前,看见了天草为那个女人擦干眼泪,听见了天草答应她愿意与她永远在一起。
  若是从前,他可以冲进去揭穿伊然的一切谎言,他也有自信能让天草恢复记忆,但是如今他能如何?
  一个连自己的脸都不敢示人的人,天草会信吗?根本就不会的吧……万一伊然那女人掀开他的面纱,他如何还有勇气出现在天草的面前。
  他只有心碎的去接受,他已经被放逐在天草的记忆之外,这个事实。
  
  双手狠狠扯着地上的花草,直到指尖全部变得鲜血淋漓。
  
  但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我控制不住想要回到你身边的那个位置,你曾经抱着我发誓,除了我再也不去爱别的人。
  不甘心也没办法……这样的我不值得你来爱,也不值得付出你的一生去守。
  一个是华丽短暂的梦,一个是残酷漫长的现实。 
  金坎子跪在溪水边,望着水中自己摇晃的影像,通红的双眼,惨白的面纱,他颤抖的捂着脸,嘴唇都快要咬破,只为驱赶刚才那幕让他跌进地狱的画面。
  清澈的水面,突然显现出一个人的倒影。
  红色的长发,黑色的衣袍,温柔的笑意。
  他的心剧烈的一颤,猛的回过头,所有的期待、欣喜,在一瞬间化成灰烬,然后湮灭。
  他与天草曾经在桃溪遇见过的小女孩姝儿,正站在他背后担心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苦笑,怎会出现幻觉……那个人……现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姝儿伸出手想去帮金坎子擦眼泪。
  但是金坎子握住了她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聪明的姝儿当然不会去戳穿他的谎言,只好找另外的话题,“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弈剑哥哥呢?他怎么没有陪你?”
  金坎子低头,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姝儿……我与他没在一起……他也不需要陪我……”
  “可是那个哥哥明明很喜欢你。”
  “不……他不喜欢我……”金坎子费力的勾起嘴角,却突然记起他的笑已经不会有人看到,而他的笑也不再是从前的笑了。
  “以后,我来经常看你好吗?那个哥哥没有时间,以后我来陪你……”金坎子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他和天草再也不会有交集这个事实。
  姝儿被他说得好伤心,“不要哭了……大哥哥……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没关系……不痛的……”
  现在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换来那人的温柔了。
  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
  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我真的好难过……天草……我好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严重超字数了!!怎么我一写虐的就停不下来TUT
美人好伤心……我也好伤心……55555555
天草潜意识里也没有忘记美人啊
但是美人似乎放弃了……呃……因为他认为自己好丑……




☆、贰拾捌。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江南的天空灰茫茫一片,云层厚的几乎像是要压下来,大雪飘了满天,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木渎镇的地面因为铺了青石板而变得很滑,不时的有炊烟从一座一座小屋的烟囱里冒出来,很温暖的错觉。
  金坎子咬着发白的嘴唇,寒风灌进衣服里,冷的他打了个哆嗦。
  攥紧了胸前的衣襟,他现在只想去客栈暖暖身子,那间客栈门口永远都挂着红灯笼,同样是入夜,那温暖的红光却再也无法将他的脸映出魅惑的颜色。
  他冻得发青的手抓着旁边的廊柱,一只手捂着嘴唇,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呕出来,胃里那种翻腾的感觉让他好难受,他想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
  就在他弯腰喘气的时候,那个让他一听就想要杀人的声音却带着笑意悠悠响起。
  “天草哥哥,我撑着伞好累哦,你太高了。”
  他抬头,正见伊然靠在那个红发男子的身上撒娇,她的眼睛往这边瞟了一眼,一颦一笑都带着傲慢与得意。
  天草无奈的接过伊然手中的伞柄,揽过想要跑出伞外的伊然的身子,“别任性。”
  金坎子闭上眼转过头,不想去看那两个人,在他眼里,那两个看似般配的人站在一起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本来想要去客栈投宿的想法在看见那两人也往这边走后,顿时打消的干干净净。
  大不了冻死。
  他发现终于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白痴的赌气。
  
  天草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平和温柔的样子,事实上已经对伊然很不耐烦,但是他又是真的想不起来从前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只能先和伊然相处下去,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站在客栈门口的那个白衣道士他早就看见,一种熟悉的温暖弥漫在指尖,似乎他经常会牵着那个人的手。
  记忆一片空白的烦躁感让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伊然就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么什么,当他一提起那个让他熟悉的白色影子她就会转移话题。
  所以直觉告诉他,那个白衣道士,一定认识他,虽然距离有些远而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从他一见到他们就掉头走掉的反映上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可能不太好。
  天草将伞递给伊然,道:“你冷吗?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伊然一瞬间的皱眉,仿佛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金坎子离去的方向,“怎么了?”
  但就只是这不引人注意的一瞥,天草还是注意到了。
  “我需要事事向你汇报吗?”
  伊然一惊,这种语气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他记起什么了?但是明明不可能,喝下绝情水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记起曾经存在过的感情的。
  “不是……但……”
  “就这样了,我马上就回来。”天草丢下这句话立马抽身离去。
  留下伊然在原地,她愤恨的盯着那一前一后的黑白身影,手上突然用力,木质的伞柄渐渐碎裂开来。
  
  本来就是硬撑着跑走的金坎子终于因为寒气的入侵而支持不住,脱力的倒在冰凉的长椅上。
  下垂的柳枝早已落上了厚厚一层积雪,河面上也不再有渔船出没。
  流下的眼泪是滚烫的,他用力的抹掉,眼睛里一阵刺痛。
  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让他回忆起从前与天草在一起的一切,为什么回忆那么多,为什么回忆忘不掉。
  过低的温度让他全身都在抖,突然那些鹅毛般的雪花不再落在他的身上,而那几乎冻成冰块的身子也被人搂进了怀里。
  一刹那怔住,他知道不可能是天草,因为那种冰凉如水的感觉不可能是天草的。
  “你是……那个金色的玉佩……”
  “原来你还记得我,我叫墨湘文。”
  
  天草站在通向木渎镇南的月亮门洞的旁边,望着河边长椅上的两人,心中很堵,但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黑发蓝衣的剑客一手撑着月白色的油纸伞,一手抱着白衣道士的身子,两人的脸相距很近,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
  他一时间觉得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很碍眼。
  
  金坎子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但是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天草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
  你看见别人抱我居然能这样淡漠,你是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了,然后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是吗?!
  他知道自己有些孩子气,但是他就是想要和自己的心打个赌,赌天草到底会不会过来。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墨湘文,就像从前无数遍抱着天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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