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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最擅揣摩纣王心思,见此情形立刻上前代伯邑考答道:「此子为姬昌第四子姬旦,他自小熟识五音六律,乃西岐有名多才之士。如今得知大王与娘娘喜好音律,特向大王献得良琴以助雅兴。」
「如此甚好。」纣王微笑令姬旦:「你就用此琴弹奏一曲,果然有传闻中不俗,寡人便即刻放你父回去就是。」
伯邑考大喜,连忙叩头谢恩,他回身让侍者把琴给姬旦,一转身看见姬发也不禁愣住。站在后面的姬发递出琴去,心里把这个父兄都誓死效忠的纣王骂个通透,他实不快姬旦让这无道昏君如此要弄。
姬旦并不理会姬发不乐,他深知此乃是纣王为释父而找的台阶,如此良机他当然不愿错过。
他这边接过琴来,凝神按弦正要弹指拨弄,宫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晋见。」
长门官启禀的语音还没落下,此刻宫门外就当先进来一名二十左右的英武青年,他身后还跟着数名随从。
纣王看着这青年,原本微有恼意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武庚,你有何急事?」
「父王,我听说西岐罪臣献上骊戎、有熊等地的好马,明日狩猎盛会,臣儿特向父王讨要一匹,好待明日射下巨虎献于父王!」
来人面目英挺、身形高大,说话掷地有声,正是殷纣太子武庚。
伯邑考知晓这太子熟识武艺,与纣王一般最喜猎杀猛兽,个性又冲动狠辣,所以他虽然心急救父一事被对方打断,却不敢出声催提。
「你消息倒灵通,也罢。你看着哪匹好拉去便是。」纣王向来看重武庚,此刻心情大好当然满口应允。
「原来是你这臭小子!」武庚身后一人突然看到姬发,立即走出来喝声斥责。
姬发循声望去,来人正是日前在集市上碰到过的崇应彪,不由得暗自叫苦。
「何事喧哗?」纣王正准备令姬旦再奏,见得此景心中不悦。
「启禀大王,日前这西岐小兵在集市聚众闹事,为臣上前管教,却不慎被他暗算打下马来,恳请大王严惩!」
「既如此,将这胆大小兵拖出去烹杀。」纣王随口对左右吩咐,接着催促姬旦继续弹奏。
姬发还未回过神来,他的生死已定。如此情形不由得让他恼怒异常,心道这纣王怎幺如此昏庸?也不由他辩解便定人生死?
两名殿前力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姬发胳膊就向外拖,姬发再一眼看着崇应彪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笑容,心中暴怒,不假思索,只一举手便甩开力上就要发作。
伯邑考大急连忙上前喝止,姬发不愿拂兄长之意,只得尽量隐忍。
崇应彪见此情形,站在武庚身后耀武扬威,好不得意,更让姬发气得红了眼,再也无法忍耐,当下双拳紧揑,大步对着崇应彪冲去。
纣王见下面场面混乱更是不喜,当下眉头紧皱就要发话。
「铮铮。」
姬旦用力挑动琴弦,这两声斩钉截铁的脆音突然自他指下响彻,让大殿中的人全部怔得一下,不约而同都向他那边望去。
却见抚琴之人不慌不忙伏在纣王面前,清声禀道:「罪臣恳请大王严惩北伯侯之子大不敬之罪。」
「你胡说,明明是你身后这小兵无礼冲扰圣听……啊,对了,昨日闹事之人也有你在内,请大王将他二人一并拿下!」
「大王,罪臣一行人到达朝歌不足三日,急于面圣谢罪赎父,怎会如此不分轻重?何况我身后一名小小西岐兵卒又有何能,竟在当今圣明天子脚下聚合百姓生事?」
姬旦毫无惧色,朗声再道:“崇应彪此言分明意指大王天颜之下治世难宁,如此大不敬之言,凡我西岐之人皆听之共愤,是以我近身小卫一时鲁莽举止失仪,万请大王见谅。」
「你、你胡说……」崇应彪的气焰越来越小,尤其是武庚用阴狠的目光阻止他再说话之后,后面的声音更是微不可闻。
「哈哈哈,此话有理。」纣王心情转好,挥手让左右退下。
姬发在伯邑考的瞪视下,只得乖乖回去跪好谢恩。
「父王,昨日崇应彪随儿臣出城打猎确实让人惊了马,想来是他认错了人,念在他一向尽忠职守,你就宽恕他这一回吧。」武庚向纣王讨得这一人情,回头不自觉盯了姬旦一眼。
他发觉这少年远非外表这般文弱,其谈吐不凡,那一双清澄眸子里散发出的光芒璀璨夺目,简直让人无法逼视!可笑身边这些家伙看向此子的神色中竟还带着鄙视?
不过,姬旦从容不迫的气势看在武庚眼里,竟让他突生一股莫名的恼恨。
「父王,这西岐小兵虽情有可原,但他殿下失仪不可不罚。」武庚摸着腰中短剑再奏道:「明日的大会你也准许西岐人参加吧,如果他们猎取之物胜过儿臣,此罪可免,反之则加倍处罚,如何?」
「有趣,就依太子所言!」纣王平素最喜烈酒与狩猎,但见有热闹争斗之事自然无不应允。
姬旦无法拒绝只得代姬发应允,而纣王此时听琴兴致已过,遂令姬旦明日狩猎大会开始之前,再演奏一曲以助佳兴。
好在纣王颇喜欢姬旦的风度人品,总算没有忘了西岐众人此行目的。在他三人退下之前,纣王下令将姬昌从羑里牢狱释放,并立即送往朝歌。
这般情况,三兄弟只得叩谢退下。
出得宫来,伯邑考知道已不能挽回纣王之命,也不再责怪姬发私自上街惹来这无端祸怨,如今唯求如何猎得更多猛兽,以开脱姬发之罪。
然而姬发却根本不将明日大会放在心上,骑马、打猎对他来说乃家常便饭之事。此刻他握着姬旦的手,感到弟弟手心中尽是汗水,指尖亦禁不住微微颤抖,全然不是刚才的从容神情。
他却对这事讶异起来,生恐姬旦是否感染风寒,立即张口嘘寒问暖,似乎眼前最大之事便是他宝贝弟弟的身体安康与否。
姬旦看着姬发那关怀备至的眼神,低头不语。冰凉的指尖被姬发温暖的手掌紧紧包握着,恍然间让他心神不宁,却不舍立即将手从这个男人掌中抽出来。
但是,也只能这样!他知道姬发这般作为,仅是一位兄长关怀弟弟的真情流露罢了。
只要姬发平安无事,他便无所求,至于那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心思——还是让它永远沉压在心中吧。
姬旦转念至此,不禁悠悠叹息摇首,生生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垂目由得姬发牵着快步离去。
次日,伯邑考带着两个弟弟与一千臣子,天未亮就来到猎场做好准备。
行猎前,姬旦被纣王召到王座之下,他只得拍拍姬发的马匹,眼里禁不住流露出淡淡的郁色,最终对着二位兄长点点头才慢慢地转身离去。
「你几时才可让旦不再为你心忧?亏你还是他兄长!」伯邑考对着姬发轻声叹道。
未等姬发反应接话,四下号角声响起,他不得不与伯邑考策马奔驰,穿没于密林之间。
只是姬发听得长兄那话,打马间禁不住回头向姬旦那边看去——姬旦以罪臣之子的身分位于纣王座下最近处,自然惹来朝中大臣不少猜测。
纣王性烈,向来喜好武事,极少宠及文臣,何况姬旦不熟武技且身形文弱,更让众人不明白天子为何独对西伯侯姬昌第四子如此另眼相看。
然而此刻,众人见着这纤弱少年素色交领长衣过膝,下身着同色裳摆,在特意为他所设立的帐麾中垂首端坐,那如烟如画的容貌在其身前几案冉冉升起的檀香笼罩之中更显幽静,为这热闹场地突增几分安宁,不由得在心里暗赞。
姬发怔怔地看着姬旦,突然很是不快弟弟被众人如同什幺稀罕物般观赏。他脑中回味伯邑考之言,手下却不停张弓搭箭,利器怒射而出正中一头幼狼。
四下猎手见他箭法犀利,都忍不住大声暍采,唯有武庚脸色不悦,而他身后的崇应彪更是满眼嫉恨。
姬发在伯邑考眼神的催逼下,只得将今日第一个猎物双手捧了献于纣王,肚子里暗骂之际,不由自主地向一边的姬旦偷偷望去;对上弟弟温暖关怀的目光,他心中登时山平,什幺怒气也没了,当即起身跳上马继续搜寻猎物。
西岐两位王子箭无虚发,一个时辰后,整个猎场里除了武庚能够与之匹敌,其它人皆望尘莫及,不消几刻,他三人所猎之物已远胜其它贵族猎手。
伯邑考参加此次狩猎是为看着姬发,不让他再招惹是非,行至一半时他抽空瞟着武庚脸色,心里微有不安。
反觊姬发,虽然平日里豪迈奔放但实则心高气傲,所猎之物皆为凶禽猛兽,早已在众人中大放异采。是以伯邑考总算手下稍稍留情,估摸着弟弟略胜过武庚便好。
狩猎结束之后清点猎物,果然以武庚猎得最多,姬发第二,伯邑考再次之。
崇应彪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即跪请纣王依照前言严惩姬发。
纣王微有犹豫,一边的费仲却躬身笑着禀奏:「太子乃大王之子,勇猛远胜常人,何况此西岐兵士所猎之物皆非寻常野兽,大王有此猛士何其幸哉?就宽恕于他吧。」
「依卿所言。」纣王摆摆手。
崇应彪只得退下,不解这平日里最狡猾的费仲怎幺如此卖力地替西岐人开脱?
「不成!父王面前怎可戏言?」武庚在旁瞧得真切,再一眼瞟着姬旦一副全然事不关己的平静脸色,心知他在之前定然给了纣王宠臣莫大好处,打通了这处关节,难怪今日姬旦的话如此之少。
没有缘由地,武庚很想看看姬旦这张恬静面容上浮现出惊惶失措的神色,直想得手心都在发烫!他转身盯着脚下他与姬发所射杀之物,心中亦不服,定要与姬发真正分出胜负。
纣王还未开口,伯邑考活捉的一头白蹄小羊突然嘶叫出声,他连忙死死套住,小心抬眼向纣王看去,生恐君主发难。
哪知纣王见了这小羊,不由得大喜过望。他扔了鞭子执于伯邑考脚前,令他将这头羊羔活活鞭挞至死,再献上前来。
伯邑考拾起皮鞭,心知纣王此举是打算让羊羔临死前,将它体内的血液逼至全身,这样烤着吃才带着羊血的腥骚味,使其肉质非一般的爽嫩可口。
但面对如此幼小的动物,素来心慈的伯邑考如何下得了手?但他却不能推辞王命,这一时进退两难,而纣王已渐显薄怒,费仲也不断打眼色提醒伯邑考快些下手。
「大王,罪臣以为太子殿下之意,应是打算与我帐下兵士再猎试一场?诚谢大王方才恕我西岐兵士不敬之罪。只是这接下来的胜负,不必再有生死之约吧?」姬旦却在这时突然轻声插了一言。
「嗯,王儿若有兴,当可再比一场。」纣王沉思稍许如此吩咐。
武庚虽然不快又让姬旦牵着鼻子走,但总算这结果合他心意,也就没出声反驳。
既见如此,姬旦轻轻抚过纣王令人早给他备好的素琴,躬身请求为天子奏乐。
纣王顺口应了,姬旦浅浅望了伯邑考一眼,眼波即止便凝神于手中乐器。伯邑考领会了,趁这时机躬身抱着羊羔快速离去。
姬旦指尖抚弄,勾挑技法纯熟,十指灵活拨动琴弦。一曲幽扬轻灵,其音清婉,妙不可言。
这股缭绕的琴音在这血气翻涌、杀意汹涌的猎场中缥缈沉浮,如香茗玉露淡淡抹去尘世俗气,听之无不令人心旷神怡,如身处琼台好不舒爽。
纣王听了果然大悦,连赞此曲,竟然暂时忘却命人生挞羊羔之事。帐下百官见纣王如此喜欢,一时阿谀奉承姬旦琴艺之声随起,却更是吵闹。待得一曲终了,姬旦停指不发含笑示意,对着众人赞美亦无狂喜之态。
丞相比千看着姬旦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风度,处事也极其伶俐周全,心中只叹为何此聪慧睿智之子不在朝为宫?若有他在,只怕相劝天子也自有其灵妙之法!
再观姬昌长子文武双全、宅心仁厚,另一西岐寻常小兵也勇猛过人、世所罕见,回想纣王与太子终日以打猎为乐,扰民伤财破坏生计,当真可悲之极。
这一念至此,比干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几口气,盘算如何向纣王开口,留下西岐一位王子为天子效力。
「父王,刚才听得姬旦所奏妙音,儿臣便知他乃雅士,处事自然公正。肯请父王让姬旦见证儿臣与那西岐小兵比试,不知父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纣王点头,笑着对武庚言道:「不管结果如何,你再不可另起事端。」
伯邑考听了纣王此话不禁大喜,连忙谢恩,退下去准备姬发比试用的马匹兵器,并低声严令他适当相让。
姬发听了兄长之言很是不快,但父亲已在押往朝歌途中,他也实不愿横生枝节,只得忍火应了。
姬旦轻挑眉毛,慢慢地起身向姬发走去。他实不知武庚居心何在,但见对方眼里执意外显,心中不由得起了些许不安。
由于之前姬旦没有备马,伯邑考便将他的马让于弟弟。然而武庚见了,却令崇应彪牵一匹体力充沛的马来交于姬旦,示意他途中不可与比试者拉远距离。
姬旦无法拒绝,只得谢恩领了那马,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渴望击败一个西岐无名小卒。
接过缰绳时姬旦看见崇应彪微有得色的诡异目光,他脑中微微转念,莫非太子打算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对姬发不利?但他觉得太子虽然凶狠,理应不是奸险之徒,只是涉及姬发总让他心神难定。
「老四,你别想那幺多,这次我听大哥的,那草包太子想胜我,就让他胜一回吧。」
姬发不知打哪里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姬旦的肩膀,抱着他柔声宽慰。
很难得见到姬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姬旦惊讶地睁大眼,看到眼前那张英俊飞扬的脸庞对着他露出一抹嚣张的笑容,姬发身上温暖的力度更是满满地拥着他。莫名的,他也就再次安下心来。
武庚看姬旦拍鞍上马的姿势,便知这少年也精通骑术,当下不再言,打马出列,姬发兄弟随即紧跟而上。
行径间,姬发举箭瞄准一只巨鹰,然而箭才刚刚发出,突地旁边插飞来一箭,将姬发射出的羽箭从半空中撞击落地。
姬发回身看去,武庚纵声大笑领着崇应彪一行人远去了。
西岐二王子闷声不语,手掌只捏得格格作响,让一旁的姬旦见了不禁微微地挑了挑眉头。
果然,姬发立刻重新策马赶上武庚,在对方拉弓之后猛一鞭子甩出,不偏不倚打下那枝箭来,在武庚回目怒视时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这情形只看得姬旦暗自好笑,他知道姬发已经把对他的承诺全然抛之脑后,回想兄长先前忍让的决定与此刻完全相反的举动,姬旦唯有摇首叹息。
见得武庚一行人快去得远了,姬旦双腿稍稍用力一夹马腹准备跟上,不料那匹骏马突然几个大大的怱跳,左跃右腾、暴躁嘶叫,几乎就要将姬旦摔下来。
姬旦虽不懂武功但骑术甚精,他见这马似有异状立刻夹紧腿部,上身也随即伏下贴在马上,同时伸手紧抓住缰绳、搂着马匹的脖子着力安抚。
前行的姬发听到声响扭头看去,正好见到那匹突然发狂的骏马圈行在不远处,左冲右突使得马背上的姬旦跟着它颠簸飘荡,而头上的胄钟也滚落于地,漆黑发丝在半空中随风而散,有好几次姬旦都差点被扔下。
若他被这烈马的铁蹄踏过……
姬发不及细想,连忙回身抽鞭向姬旦奔去,同时心里大为不解,以姬旦的骑术安抚一匹经过训练、专用于贵族狩猎的马匹,怎会花费如此长的时间?
却在这会儿,那匹马双目已然染上深红之色,嘴里竟然发出沉闷又似痛苦的咕咕咆哮。
不待姬发转过念来,姬旦坐下马匹嘶喊一声撒蹄狂奔,一连撞着好几名兵士。
听着伤者痛苦的呜咽声,姬发却不能分心照看,他狠狠打马追赶弟弟,看着姬旦纤长的身子随着疯马在奔跑中剧烈摇晃,心中惊骇难以言表。
另一处的武庚见到这般情形也皱眉不止,身边的崇应彪却满脸堆欢禀道:「殿下,你看他兄弟二人为你赶出这许多猎物,真可谓劳苦功高,你还不赶紧射杀?」
崇应彪那里声音极大,显是故意让姬发听到。他心里恼怒,却也暂时不能与崇应彪理论。
不消一刻,姬发终于赶上姬旦与他并驾齐躯,他套出鞭子卷住那马头,用劲一拉,顿时让疯马硬生生扭过头,眼见就要拉住——
四下却不知打哪儿飞来一篷乱箭,看似杂乱无章,却对着他两兄弟袭来。姬发无奈,只得撤手扔鞭,飞快地从背上抽出长矛挑开那篷羽箭。
他这一松手,姬旦那马立即埋头再次俯冲出去,经这惯性一带,马背上的姬旦整个人被这股巨大之力抛了出去,头部重重撞在一株大树上,当即晕了过去。
姬发跳下马来,饶是他素来刚硬,但见姬旦这般情形却也止不住手脚发颤。
他街上前去抱起姬旦,看他双目紧闭、头侧鲜血淋淋,登时心里又痛又气,但他同时也知道此处有人急于取他兄弟二人性命,不敢在这猎场久作停留。
姬发快速撒下一片衣襟压在姬旦头侧,立刻抱着他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哈哈,看来那药对畜生还真有效!」崇应彪看得姬发狼狈,心里便痛快,「殿下,这回比试你赢定了……」
然而武庚却一顿鞭子恶抽在崇应彪脸上,阴然斥道:「谁让你那样做?立刻把他们带回来见我!」
崇应彪见太子盛怒不敢再多说一言,只得忍着脸上疼痛,喝令侍卫全力搜寻姬发兄弟的下落,他自己也知趣地溜走,暂且不出现在武庚面前。
武庚双手紧捏缰绳,心中好生气恼:他再赛一场的目的,就是要在那表面温和实则骄傲的西岐四王子面前,堂堂正正打败其帐下的勇士!
他还想看看姬旦脱下那层自在外衣,显得颜面无存,尤其气急败坏的模样!却想不到如今让崇应彪自作主张破坏这种乐趣,一时也觉今日之事颇为无味、兴致全无,便拉转马头回转了。
猎场中的伯邑考得知这一消息,也只得与西岐众将加紧找寻他二人下落,心忧暗怨姬发,亦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