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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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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看不出贫困;他沉着地推扶着那古老的、由两头沉静的牛拖着的犁。它们是牧场
上真正的主人,毛皮浅黄,体形高大,略有点瘦,牛角很长,向下弯曲。这一对年老的
劳动者,由于长年累月的习惯,结成了“兄弟”,在乡下老乡就是这样起名的;失去了
其中一头,另一头会拒绝同新伙伴一起干活,最后忧郁而死。不熟识农村的人会把牛对
同套伙伴的友情看成一种寓言。请他们到牛棚来看看吧,一头瘦骨嶙峋、精疲力竭的可
怜的牲口,摆动尾巴,不安地拍打瘦削的腹部,怀着恐惧和轻蔑,对放在它面前的饲料
喷着响鼻,眼睛总是转向门口,蹄子刨着旁边的空位置,嗅嗅它的伙伴套过的牛轭和链
子,用悲惨的哞哞声不停地叫唤它的伙伴。放牛人会说:“这要损失两头牛;它的兄弟
死了,这一头不会再干活。最好把它喂肥宰掉;可它不肯吃东西,不用多久它就会饿
死。”
    那个老农不慌不忙地、默默地、不白费一点力气地干着活。驯服的耕牛同他一样从
容;由于他持续不断、专心致志地干活,也由于他的体力训练有素、持久不衰,他犁起
地来和他的儿子一样快;他儿子隔开一点地方,在一块比较坚硬而多石的地里,赶着四
头不那么健壮的牛。
    但是接着吸引我注意的是一片真正幽美的景致,对画家来说是一个庄严的题材。在
一马平川的耕地的另一头,有个脸色红润的年轻人驾驭着一套出色的耕犁:四对年轻力
壮的牲口,深色的皮毛杂有黑斑,闪射出火一般的亮光,头颅短粗,带有卷毛,具有野
牛的气息,大眼凶恶,动作突兀,干起活来急躁乱动,对牛轭和刺棒还恼怒不服,在屈
从新近强加的制驭时还气得颤抖。这就是所谓新上套的牛。驾驭这群牛的人要开垦一片
不久以前还弃作牧场的土地,那儿布满了百年树根,这真是大力士的活儿,他的精力、
他的青春和他那八头还没有驯服的牲口刚能胜任。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像天使一样漂亮,穿着罩衫,肩上披一块羔羊皮,活脱脱像文
艺复兴时期的画家笔下施洗礼的小约翰①,他沿着同犁平行的一条犁沟向前走,用一根
又长又轻,不太尖锐的刺棒戳着那群牛的两肋。傲岸的牲口在孩子的小手下战栗,使牛
轭和系在额顶上的皮带轧轧作响,辕木也猛烈颤动。每当一个树根挡住了犁刀时,农夫
便用有力的声音吆喝着每头牛的名字,与其说是鼓劲,不如说是镇定它们;因为这群牛
给突如其来的阻挡激怒了,蹦跳起来,宽大的分趾的蹄竟挖出坑来。要是年轻人用吆喝
声和刺棒都控制不住前面四头牛,而让孩子管住另外四头,那么,这群牛便会带着犁,
向斜刺穿过去。可怜的小孩也吆喝着,竭力使声音显得可怕,但像他天使般的脸庞一样,
仍然是柔和的。景色、大人、孩子、轭下的公牛,这一切都有刚劲的美和优雅的美;不
管这场征服土地的斗争多么激烈,却有一种柔和与宁馨的气氛笼罩在这一切事物之上。
待到阻碍克服,耕牛恢复平稳庄重的步伐,那农夫本来装出的暴烈不过是一种精力的施
展和活力的消耗,这时便立刻恢复那种纯朴的心的宁静,朝他的孩子投了慈父的满意的
一瞥;孩子也回过头来报以微笑。随后,这个年轻的父亲用雄壮的嗓音唱起又庄严又忧
郁的曲子,这是当地自古传留下来的曲调,并不是所有农夫毫无例外都会唱,只有那些
深诸怎样激起和控制耕牛的劲头的农夫才唱得出来。这种曲调的起源被认为是神圣的,
大概从前受到过神秘的影响,至今人们还认为它具有保持耕牛的劲头,平息它们的不满,
排解它们对长时间干活厌烦的效力。只知道怎样驾驭它们,耕出一条笔直的垄沟,把犁
刀提起或恰到好处地插入土中,以减轻它们的辛苦,这些都是不够的:倘若不会给牛唱
歌,就决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农夫;这是一门特殊的科学,需要有鉴赏力和特殊技能。    
  ①施洗礼的小约翰是文艺复兴时期常见的绘画题材,米盖朗琪罗的《圣家庭》和拉
斐尔的《坐着的圣母》和《戴面纱的圣母》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作品。

    说实话,这种曲调只不过是一种可以随意中断,又接唱下去的宣叙调。它的不规则
的形式和不合乐理的音准,使它无法谱写下来。但这仍不失为一首动听的曲子,它和它
所伴唱的工种、耕牛的步态、乡间的宁静、唱歌的人的纯朴是这样和谐一致,任何不熟
识耕耘的天才都创作不出,除了当地聪明能干的农夫,任何别的歌手都复唱不出来。一
年里除了耕种在乡下没有旁的活儿和活动的时候,这种柔和而有力的曲子,仿佛微风一
样悠然扬起;它的特殊调子同微风有某种相似之处。每个乐句的最后一个音符拖长颤抖,
运气的力量大得难以令人相信,并提高四分之一音阶,这样有规则地不合乐理①。这种
唱法不符合规范,但它的魅力难以形容,听惯了这种曲子,就不能想像,还能有别的歌
曲在此时此地升起而不破坏了周围的和谐。    
  ①我们今日的乐理只允许提高半个音阶,所以乔治·桑说农民的曲调不合乐理;其
实,这是由于走音而使人觉得开了四分之一音阶。

    因此,在我眼前展现了一幅与霍尔拜因的版画完全不同的画面,尽管场景是一样的。
不是一个愁容满面的老人,而换了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不是套着肋骨突起、疲乏不
堪的瘦马,而换了两组四头健壮暴躁的耕牛;不是死神,而换了一个俊美的孩子;不是
绝望的图景和毁灭的观念,而换了精力旺盛的景象和幸福的思想。
    这时,那首古法语四行诗“你干得汗流满面……”和维吉尔的“啊,庄稼汉要是了
解他的幸福的话……”同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看到这男子和小孩如此俊俏的一对,在
富有诗意的环境里,优雅与刚劲相结合,完成一件庄严伟大的工作,我真感到深深的同
情,还夹杂着不由自主的惋惜。农夫是多么幸福呵!是的,不用说我在他的地位也是幸
福的,如果我的臂膀骤然变得强壮,我的胸部也变得有力,能够这样使大自然物产丰富,
并歌唱大自然的话,而那时我的眼睛仍然能看到、我的头脑仍然能领会色彩和声音的和
谐,色调的细腻和轮廓的优美,一句话,事物的神秘的美!尤其是我的心仍然能与神圣
的感情交往,这种感情主宰了不朽的和崇高的创造。
    可是,唉!这个男子从来不懂美的秘密,这个孩子也永远不会了解!……我决不这
样想:他们并不比他们所驾驭的牲口高明,他们不会有令人心往神驰的启示,减轻他们
的疲累,消除他们的忧虑!我在他们高贵的脑门上看到天主的烙印,比起那些用钱购买
而拥有土地的人,他们更是生来的土地之王。他们也感觉到这一点,证据是:谁要让他
们离乡背井不会不受到惩罚,他们热爱用他们的汗水浇灌的土地,真正的农民远离目睹
他出生的田野,而去持戈披甲,是会死于思乡病的。可是这男子缺少一部分我拥有的非
物质的享受——情趣,这本来应该属于他所有,属于这个浩渺的天穹才能包容的广大庙
堂的创造者所有。他缺乏对自己情感的认识。那些在他还在娘胎就判决他要受奴役的人,
不能剥夺他幻想的能力,却剥夺了他思索的能力。
    即使他不是十全十美,并且注定要永远处在孩提时代,他比起被学问窒息了情感的
人还是要美得多。你们这些人,自以为享有支配他的不受时效约束的合法权利,你们不
要凌驾于他,因为你们所犯的这个可怕错误,证明你们的才智扼杀了你们的心灵,你们
才是人类中最有欠缺和最盲目的人!……我更爱他的心灵的纯朴,而不爱你们心灵的虚
假光泽;如果要我来描述他的生活,我会因突出柔和动人的方面而感到莫大的愉快,你
们的才能则在描绘他的卑贱,那是你们的社会箴言以严厉和轻蔑的态度把他推到那里去
的。
    我认识这个年轻人和这个漂亮的孩子,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因为他们有一个故事,
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个人如果理解了自己的生平故事,他就会对它感到兴趣……热
尔曼虽然是个农民和普通庄稼汉,但他了解自己的责任和爱情。他给我质朴、清楚地讲
述过,我津津有味地聆听着。我看他耕地看了很久,心里想,为什么不把他的故事写下
来呢,尽管这个故事有如他犁出的田沟一样简单、平直和不假雕饰。
    明年,这犁沟又将填平,被一条新的盖没。大多数人在人生的田野里,也是这样留
下痕迹,复又消失。一点儿土就能抹掉它,我们所掘出的田沟一个挨着一个,宛如墓园
里的坟茔一样。农夫的田沟难道比不上无所事事的人的田沟吗?即令这些人由于奇特的
行为或某种荒唐的举动,在世上有了一点名声,留下了一个名字也罢。
    那么,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从遗忘的虚无之境中把聪明能干的农夫热尔曼的田沟
抢救出来吧。他决不会知道,也决不会感到不安;但我将会因尝试一下而感到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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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莫里斯老爹



  
    
    “热尔曼,”有一天他的岳父对他说,“你得打定主意再讨个女人哪。你没了我的
女儿转眼快两年了,你的大儿子已经七岁。你是将近三十的人了,我的孩子,你知道,
我们这儿,一过这岁数,就算太老,不好成家啦。你有三个漂亮的孩子,他们一直没添
我们什么麻烦。我的女人和媳妇尽心照顾他们,疼爱他们,尽到了本份。你看小皮埃尔
快长大了;他赶牛已经赶得很不赖;他又聪明伶俐,会在牧场放牲口,力气不小,能把
马儿牵到饮水的地方。他不再碍我们的事儿了;可另外两个小不点儿,上帝知道我们还
是疼爱的,可怜这两个没娘的孩子,今年没少费我们的心思。我的媳妇快临产了,她怀
里还有一个小不点儿。一旦我们盼呀等的那个来了,她就没工夫照顾你的小索朗日,尤
其是你的西尔万,他还不到四岁,日日夜夜没个安生的时候,他像你一样,是个急性子:
将来会是个好工人,可眼下是个淘气的孩子。他要溜到沟边,或者扑到牲口脚下,我的
老伴可跑不快,追不上他了。再说,我的媳妇又会再生一个,她的老大在一年内就得落
在我女人肩上。照这样看,你的孩子真叫我们为难,成了我们的负担。我们不愿看到孩
子们照顾不好;一想到照看不过来他们会出什么事,我们就安不下心来。所以你得再讨
一个女人,我也得再有一个媳妇。我的孩子,你想想吧。我已经跟你讲过好几次,日月
如梭,岁月不等人。为你的孩子,也为我们这些希望家里万事如意的人,你应该尽早结
婚。”
    “好吧,爸爸,”女婿回答说,“如果您一定要这样办的话,那就只得叫您称心啦。
不过,不瞒您说,这样做会使我非常难过,我真不想结婚,倒不如去投水呢。一个人只
知道自己失去的是怎样的人,但不知道会找到什么样的人。我有过一个好妻子,一个漂
亮、温柔、勇敢的妻子,孝顺父母,体贴丈夫,疼爱孩子,屋里屋外、地里场边,样样
能干,心灵手巧,总之,一切都好;您把她给了我,我娶上她的时候,咱们并没有约定,
如果我不幸失去了她,我就得把她忘掉呀。”
    “热尔曼,你所说的话显出你有好心肠,”莫里斯老爹接着说,“我知道你爱我的
女儿,使她过得幸福,假如你能代替她,满足死神的要求的话,卡特琳眼下还会活着,
而你却会在坟墓里。她确实值得你爱到这个地步。眼下你不要再悲伤,我们也不用再悲
伤。但我并不是叫你忘掉她。善良的上帝要她离开我们,我们没有一天不在我们的祷告、
思索、言语行动里,让她知道我们珍惜她的纪念,对她的去世感到悲伤。如果她在阴间
能跟你说话,让你了解她的心愿,她准定会吩咐你替她留下的小不点的孤儿找一个母亲。
问题是要碰到一个够格代替她的女人。这不是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们
要是给你找到了这样一个,你也会像爱我的女儿那样去爱好的,因为你是一个老实人,
她给我们做帮手,疼爱你的孩子,你会感谢她的。”
    “好的,爸爸,”热尔曼说,“我会像平时那样,照您的意思去做。”
    “我的孩子,说句公道话,你总是听从你家长的好意和忠告。咱们一起来商量怎样
选择你的新媳妇吧。首先,我不赞成你讨个年轻的。你要的不该是这样的。年轻姑娘太
轻浮;抚养三个孩子是个重担,尤其他们都是前妻生的,更需要一个聪明善良、温柔体
贴、吃苦耐劳的女人。如果你的女人同你的岁数不是差不多,她就不会通盘考虑,负起
这样一个责任。她会嫌你太老,你的孩子太小。她会满口怨言,你的孩子就要吃苦受罪
了。”
    “我所担心的也正在这儿,”热尔曼说,“这些可怜的小东西会不会受到虐待、厌
恶和挨打呢?”
    “但愿不要这样才好!”老人接着说,“不过,咱们这儿,坏女人要比好女人少,
除非我们都是傻瓜,才不去选中合适的对象。”
    “不错,爸爸,我们村子里有些好姑娘,路易丝、西尔韦娜。克洛蒂、玛格丽特……
总之,有您看得中的姑娘。”
    “冷静点,冷静点,我的孩子,这些姑娘不是太年轻,就是太穷……要不太漂亮;
因为,总而言之,还要想到这一点,我的孩子。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像别的女人那样规规
矩矩。”
    “那么您要我讨一个相貌丑的?”热尔曼有点不安地说。
    “不,决不是丑的,因为这个女人还要给你生孩子,再没有比养些又丑又弱又多病
的孩子更晦气的了。一个还很娇嫩,身体壮实,既不美也不丑的女人,对你最合适不过
了。”
    “我明白啦,”热尔曼带点苦笑地说,“要找到像您所说的女人,恐怕得天设地造
才行;尤其因为您根本不要穷苦的,而有钱的呢,对于一个鳏夫更是谈何容易。”
    “热尔曼,如果她也是一个寡妇呢?而且是没有孩子、家道殷实的寡妇呢?”
    “在咱们的教区,眼下我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但别的地方有。”
    “爸爸,您心目中已经有人了;那么,快点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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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聪明能干的农夫热尔曼



  
    
    “是的,我心目中已经有人了,”莫里斯老爹回答,“她娘家姓莱奥纳,以前的丈
夫叫盖兰,住在富尔什。”
    “我既不认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这个地方。”顺从的热尔曼这样回答,但越来越
愁眉不展。
    “她像你过世的女人一样,也叫卡特琳。”
    “卡特琳?不错,能够再叫卡特琳这个名儿,会使我感到快乐!可是,如果我不能
像爱另外一个那样爱她,那会使我更加痛苦,使我格外想念死去的那一个。”
    “我对你说,你会爱她的:这是个好人,有副好心肠,我多年没有见她的面了,那
会儿她不是个难看的姑娘;不过,眼下她不年轻了,她有三十二岁。她出身大户人家,
一家子全是正直的人,她足足有八千到一万法郎的地产,她情愿卖掉,在她将来成家立
业的地方再买进土地;因为她也打算再嫁,我知道,如果你的性格和她合得来的话,她
不会嫌你的境况不好。”
    “您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就看你们双方的意见了;你们见面时双方都要问清楚。这个女人的父亲和
我有点亲戚关系,过去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你认识莱奥纳老爹吗?”
    “认识,我在集市上见过他跟您说话,上一次集市你们还一起吃的饭;他跟您聊得
那么久,扯的就是这件事吗?”
    “不错;他看见你卖牲口,觉得你干得不赖,是个好看的小伙子,看样子很勤快,
很能干;我把你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他,八年来咱们在一起过,一起干活,你待我们真
不错,从来没说过一句气话,或发过火,他便想到要将她的女儿嫁给你;不瞒你说,就
凭她的好名声,就凭她家的老老实实,还有我所知道的他们家的兴旺发达,这门亲事我
也觉着合适。”
    “我看,爸爸,您有点看重家业的兴旺发达了。”
    “那还用说,我是很看重。难道你不看重吗?”
    “要是您愿意的话,我就看重,让您心里高兴;可是,您知道,就我来说,咱们的
收入哪些归我,哪些不归我,我从来都不在意。怎么分法我不在行,这些事我的脑子不
行。我了解的是土地,牛马,套车,播种,打场,割草。说到绵羊,葡萄,园艺,细活
和手艺活,您知道,那是您儿子的事,我不大过问。至于钱的事,我的脑子不管使,我
怕你争我抢,宁愿都让给别人算了。我担心弄错了,把不该得的一份归了自个儿,这种
事不是简单明白的话,我会永远弄不清账目。”
    “这要坏事的,我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你娶一个有头脑的女人,将来等我
不在了,可以代替我。你从来不愿意闹清账目,待到我不在的时候,没法让你们双方同
意,告诉你们每人该分多少,那时,就会使你跟我儿子闹翻。”
    “爸爸,但愿您长寿不老!但您不必担心您身后的事儿;我决不会跟您的儿子争吵
不和。我信得过雅克,像信得过您一样,我没有自己的财产,所有归我的东西都是您女
儿的,属于我的孩子,所以我可以安心,您也可以这样;雅克不会为自己的孩子来剥夺
他姐姐的孩子的东西,因为他差不多都一样疼爱他们。”
    “热尔曼,你这话说得不错。雅克是个好儿子、好弟弟,是个热爱真理的人。可是,
雅克可能死在你前面,他的孩子还没有长大,在一个家庭里,必须时刻想到,不能让未
成年的孩子们没有家长来指点他们,解决他们的纠纷。要不然,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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