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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能透漏出赌坊与你有牵扯的关系,以免招来祸端。”
眉心舒展,看着她淡薄的神色,谢珩煦追问道,“那这笔钱,你究竟要用在何处。”
月眸波澜不惊,蒂莲一字一句道,“铺后路。”
凤眸一眯,谢珩煦一脸困惑,“铺后路,好好的铺什么。。。。。”,言至此一顿,看着蒂莲的神情难得深沉下来。
半晌,谢珩煦道,“我知道了,转手的事我会安排的,下一步要做什么赚钱的买卖。”
“买卖离不开人,人需吃穿住行,民以食为天。”,月眸一弯,蒂莲睨了谢珩煦一眼,“就从‘食’入手,还有,赌坊虽然可以卖了,但里面的人可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若是能被别人挖走的就罢了,挖不走的那些你多费费心,那条路还是得信得过的人来铺。”
“总之你就是动动嘴皮子,可怜我却是劳碌命。”,谢珩煦呲牙笑,悠悠然的飘出一句。
瞪他一眼,蒂莲懒得与他计较。
第九章 烽烟起 煦征沙场()
康顺十五年夏末,北方的星陨朝以二十万轻骑突袭夏兰北关,在夏兰朝没有防备之际攻破关口,消息传到京都已是两日后,满朝文武皆惊,在蒂莲忙碌着所谓的‘后路’之际,整个京都都忙了起来。
六月十三,武将爵门的荣国公谢洵轲在朝上请旨带兵出征抵御豺狼来犯,睿帝允。
六月十四,北关再传败绩,同来的消息还有星陨朝追压三十万大军,大将姮绪亲率五十万大军势如破竹攻下北关以南三座城池,睿帝龙颜大怒,钦点威武将军冯邵领兵三十万同谢家三十万大军日夜兼程前往北关支援。
六月十五,睿帝率文武百官在玄武门为大军送行,威武将军冯邵携嫡子冯溪次子冯榭领冯家三十万兵马,荣国公谢洵轲携次子谢承峮及嫡孙谢珩煦率谢家军三十万兵马,两门狮虎英豪酒别帝都,踏上了千里远行保卫家国的路。
本是飞雨连绵的季节,京都最大的酒楼‘食客欢’三层的一字包厢内,蒂莲倚在窗边透过雨雾看着满城百姓夹道相送的大军,望不到边际的铁黑色犹如出栏蛟龙磅礴涌动,为首的几匹宝马之上端坐着身披银甲黑锦披风的几位将领。
五年的时间,谢珩煦身形拔高了许多,也健壮了许多,这个终日没个正经嬉皮笑脸的混世小魔头如今铠甲加身,锦蓝的武服银灰色铠甲,黑锦的披风被雨雾打湿颜色陈润,同质的头盔之上血色璎珞易被湿透,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她头一次见到谢珩煦像个真正的武将儿郎英姿逼人。
似是有所感应,谢珩煦抬头侧首,隔着淋漓的雨水一眼便对上了蒂莲,看她纤小的身影站在酒楼的顶层敞开的窗口处,四目相对,谢珩煦面上慢慢浮现笑意,那笑意如旧的朝气勃发灼目璀璨,蒂莲见了亦不由失笑。
右手轻抬,自窗口抛下一物,见他抬手准确的接住,蒂莲月眸弯弯低声道,“平安回来,我摆宴替你接风。”
似是听到了,谢珩煦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冲她一颌首,转回头去策马追上走远的帅旗。
六十万大军,即便人再多,因着日夜兼程加速前行,过了正午时分也已经全部离开了京都。
蒂莲斜倚在包厢的软榻上,望着窗外阴郁的天一动不动,直至傍晚时分阴云方才散开,西边甚至起了红霞,透过敞开的窗格照映进胭红的斑驳,直至食客欢外的红纱灯已一一点燃挂起,蒂莲才动了动身子起那身下榻。
推开紧闭的朱门,便见一褐色锦衣身形健硕的四旬老者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便躬身一礼,声音苍厚道,“姑娘用过膳再回府吧,煦爷走前交代过,姑娘若是空腹回府,怕是便要饿一夜了。”
蒂莲闻言一怔,随即浅笑道,“不必了,回府我会用膳的。”,言罢抬步下楼,老者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一路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老者才掀起车帘低声道,“煦爷不在京里的日子,若是有事,不知属下。。。”
明白他的难处,蒂莲月眸略弯,“若是不便处理的,可派人到左相府通禀。”
面上忧虑散去,老者含笑颌首,恭谨道,“姑娘慢走。”,随即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可以启程。
回到相府已是入夜,青篍已在门外等了许久,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将怀里的披风为她裹上,一边低轻道。
“相爷知道小姐还未回府,一直等着小姐用膳呢,眼下大家皆在饭厅。”
蒂莲闻言叹了口气,放弃了要直接回松园的打算,转身往饭厅去。
方拐过廊道,厅内的人便看到了她的身影,坐在下首的陈姨娘连忙起身,看她拾阶而上进了厅门,便屈膝一礼。
看她一眼蒂莲颌首示意,走到江洛修右手边的空位坐下。
盛华公主坐在江洛修左侧,看她落座便道,“给小姐盛碗热汤去去寒。”
旁的嫡母这个时候必然斥责,一个女儿家独自逗留在外这么晚才回,但这些年见识过江洛修对蒂莲的放纵,盛华公主不会去讨那个没趣。
青篍应声,上前盛了碗鲤鱼汤奉到蒂莲跟前。
蒂莲垂着眼拿起手边的玉勺,默默抿了一口。
见她这般神色又不说话,江洛修叹了口气,沉和道,“你外祖父率兵从无败绩,莲儿不必如此忧虑。”
蒂莲抬眼看他,浅笑道,“不过是想到谢珩煦这下真不能再来烦我,心下既然有些不舒服了。等他回来,我再也不那么欺负他了。”
见她眸色澄澈沉静,江洛修放下心,淡笑道,“你和子煦,也算是欢喜冤家了,那孩子虽然顽劣,但到底是有些本事的,不必担忧,会平安归来的。”,言罢夹了粒玉白的虾肉给她。
饭桌上众人静默不语,倒是坐在蒂莲右手边的三岁娃娃开了口,一边用勺子笨拙的将乳母放到自己碗中的鲫鱼丸子递到蒂莲碗中,一边目光纯挚清澈的看着蒂莲,话语清嫩乖巧。
“姐姐不开心,歌儿的肉丸子给姐姐吃。”
看着自己碗里滚了半圈停住的白玉丸子,蒂莲眨眨眼,侧头看向身边这白嫩嫩胖乎乎的孩子,抿唇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谢谢歌儿。”
见她笑,江歌也跟着傻呵呵的笑,圆润的脸上一双凤眼笑成了缝隙,滑稽可爱。
看着蒂莲对江歌的亲昵,盛华公主温婉一笑,这些年这个孩子虽然不在抵触自己,却也不肯亲近,好在她对嫡出的歌儿还是喜欢的,这样便很好了。
夏兰朝与星陨朝本是平分了这片大陆,许多年来除却西北方的游牧民族偶尔会来犯边境,这片大陆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的战争,大军赶到北地之时星陨朝已经一口气夺了夏兰朝北部的八座城池,两军对垒正面交锋后,夏兰朝总算出了口恶气,一个月内夺回两座城,战事便进入了对峙期,星陨大军攻不过来,夏兰大军亦打不过去。
事关两个国家的战火,蒂莲早就料到了会是场持久战,但无论北关的战事如何紧张,千里之外的京都仿佛还事不关己,人们的生活照旧,除却朝堂上会对战事的进程有所评判与议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谢珩煦每个月会来一封信,从信中蒂莲丝毫没有感觉到战场的危机,字里行间可见属于谢珩煦的风趣幽默与吊儿郎当,久而久之蒂莲觉得自己为这家伙提心吊胆真是浪费感情,索性放开心,回信时还能让人捎带些京城好吃好玩的小玩意给他,不过估计好吃的到了北关也便不能吃了,就让他看着解解馋也好。
不再在谢珩煦身上费神,蒂莲将心思全部投入到了生意上,这几年她和谢珩煦从‘食客欢’起步,陆续向京都南北两边扩展店铺,京都第一楼‘食客欢’的分店如今已分布到十七个城镇,虽然跟云家比还是九牛一毛,但收入却已经非常可观。
谢珩煦离开了京都,生意上的事情自然都落在了蒂莲身上,她不比谢珩煦是男儿身可以四处奔波哪怕是几日几夜不回府也无人问津,如此一来一旦有难以决定的事情各分店上报京都总店,京都‘食客欢’的大掌柜自然需得到左相府请示她,一次两次还可隐瞒下去,但次数多了,精明如江洛修哪里还能不注意。
等到他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拥有这样大的产业,甚至已经身价不菲的时候,颇有些又惊异又无奈,更难以掩饰心底的自豪与骄傲。
‘食客欢’的发展还会继续,但蒂莲已不满足于局限如此,趁着谢珩煦不在,她可以自己做主不束手束脚,蒂莲决定开阔领域,在‘食客欢’后街盘下两家不小的店面,中间打通,做起了珠宝当铺的生意。
开阔领域自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从店面的设置到人员的聘用货品的来源没有一处可以马虎,蒂莲终于明白了谢珩煦为何总说她是‘动动嘴皮子’,好在有‘食客欢’在前面做了丰厚的铺垫,蒂莲一切还能应付的过来。
隆冬里蒂莲的第一家珠玉店和当铺总算步入正轨,第二年入夏终于开始迎入纯利润,在给谢珩煦的回信中,蒂莲得瑟的塞了张万两银票,想着谢珩煦在那鸟不生蛋的北关看到这张只能看不能花的银票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不由乐的在榻上滚了几圈。
三月里蒂莲收到谢珩煦的回信,信中一如既往的将自己带兵出征取得的功绩浓墨重彩的吹嘘了一番,最后才提到那张银票,果然气的脏字连篇,结尾处一句话引得蒂莲挑眉嗤笑啐了他一口。
‘趁我远在千里,莲儿好生疯癫一阵,待我回京再细细算账’
第十章 世礼心悸莲未知()
康顺十七年二月廿,北关传来捷报,长达两年的战役,夏兰朝夺回被夺城池直逼星陨朝版图内,半年连下五城之际,星陨朝皇帝终于派人谈合,预意签订十年不战的友好文书,并护送星陨皇帝最宠爱的六公主前往和亲以示诚意。
消息传回京都,朝堂上下自然气息舒畅君臣皆悦,睿帝大手一挥,签。
如此,这场战火终于平息,大军不日便会凯旋。
二月十五蒂莲前往荣国公府探望外祖母,气氛低沉紧迫了两年的荣国公府终于阴云散去,谢家上至谢夫人下至年幼不懂事的重孙谢长臻皆大欢喜,纷纷准备迎接凯旋而归的谢洵轲祖孙三人。
知道两年不见的谢珩煦不日便能平安归来,蒂莲心绪松懈下眼眶都红了,此时才真正明白,怕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能与谢珩煦一样在她生命里占据这样特殊的分位了。
五月初五,云侯六十整岁大寿,不同于往年的低调,这一年似是为了符合京都欢庆大军即将凯旋的气氛,京城内所有贵爵官达门庭纷纷收到请柬,往日里朱门紧闭从不见客的云侯府这日门前车水马龙,府内高朋满座。
换做以往,无论是哪个府上送了请柬,蒂莲都是不跟随盛华公主等人入宴的,然而这一次却是有所不同,看在让自己占了不少便宜的墨玉貔貅佩的份上,蒂莲今日亦出席了云侯府的盛宴。
知道蒂莲也要去参宴,盛华公主自然欢喜非常,早两日便让人为她新制了衣裳,珠玉首饰准备了十套任她自己选,盛华公主不能不欢喜,因为自她嫁入府以来七年时间,蒂莲从不唤她‘母亲’,亦不肯与她同进同出,今日肯与她同去云侯府参宴,至少在外人看来她们母女关系和睦,这样就很好了。
不知云侯府的人是因着盛华公主的公主之尊还是蒂莲腰间的墨玉貔貅佩,总之左相府的马车一到府外,迎宾的大管事竟然亲自拾阶而下恭敬有礼的恭请她们下车入府。
蒂莲牵着五岁的江歌跟在盛华公主身后,跨进门时侧目看了那大管事一眼,正对上他神情恭敬躬身行礼的动作,不由眉目一动,收回视线进了云侯府。
盛华公主虽然嫁了人,但她在这些世族眼中的分位不减反增,几人刚入云侯府没多久,前前后后到来的命妇家眷便纷纷拥簇过来行礼攀谈,江歌缠着蒂莲不肯撒手,饶是她想落后几步躲开这人群都做不到,只能无奈的跟着这些饶舌的妇人们饱受摧残。
这是蒂莲第一次出现在京都上层阶级的交际圈,无论是她的出身还是相貌都极快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想要低调都难,蒂莲如今万分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来这一趟,奈何云侯给相府递请柬时还另外准备了一份单独递给她的,若是不来,便抹不开脸面了。
众人落座云侯府的花厅已有片刻,许是见蒂莲低眉睑目一脸疏清不曾开口,便有人想要引她说话,好以示亲近。
“丞相千金今日跟随公主出席,倒是让我等想起,数年前云侯带着世孙贺相府喜宴时,蒂莲小姐曾与云侯世孙有救命之恩呢。”
“林夫人这样说,我也想起来了,这可真是有缘分呢。”
盛华公主闻言,侧目看向垂目不语的蒂莲,见她仿若未闻,便开口道,“换做旁人遇上那样的事情也是会出手相救的,莲儿素来心灵良善,不过是分内之事,谈不上什么缘分。”
她开了口,旁人哪里还敢再提什么缘分的话?一时间气氛有些略缓。
蒂莲此时起身,看向盛华公主清声道,“蒂莲到园内走走,稍后便回。”
她这样直言,也没有唤母亲,盛华公主心下失落,却也温婉道,“带着青篍,不要走远。”
蒂莲颌首,转身步出花厅往园子的花径去,本是坐在她身边的江歌见状连忙起身,嚷嚷道,“歌儿跟姐姐一起。”
盛华公主连忙拉住他,蹙眉训斥,“不要缠着姐姐,好生呆着不许乱跑。”,江歌很喜欢蒂莲,这一点很是随了江洛修,盛华公主虽然乐以见到他们姐弟情深,可还是会看神色的,蒂莲方才分明是不耐了,还是不要让江歌跟着去烦她的好。
云侯府的花园子比左相府要大上一些,其间曲径蜿蜒百花齐放,不远处还能看到规制森绿的竹林。
蒂莲踏着花园的曲径步上长廊,往人烟稀少的临湖假山行去,青篍跟在她身后左右看了看,轻柔道,“小姐还是不要乱走,毕竟云侯府我们是不熟悉的。”
云侯特意给她递了帖子,必然是有用意的,蒂莲心下清楚,不过是随意走走等着他寻上来罢了。
到得碧湖西侧的假山后,蒂莲站在廊道尽头扫视一眼,四周无人清静的很,便回身坐在廊道的围栏上,悠闲的晃着小腿。
见她这副无拘无束的模样,青篍无奈的叹了口气,只侯在一旁没有说话。
廊道尽头是几节台阶,再往前五米便是道供月门,蒂莲侧头打量拱门内,竟然是个不大不小的园子,不由自围栏上一跃而下,抬步下了廊道,便往那拱门处走去。
青篍见状连忙跟上,蹙眉提醒她,“云侯府的园子,如今没人引路,还是不要乱闯的好。”
蒂莲闻言伸手拨了拨腰间墨玉,挑眉道,“有它在,这云侯府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不过是看一眼,怕什么。”
到了拱门前,蒂莲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扫视一眼当即顿步,视线定在院子西南角那棵树冠硕大的槐树下,此时正值槐花盛开的季节,满树森绿间珍珠点缀般一缕缕的槐花开的正盛,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下有一青玉石桌,桌旁摆放着一张紫木躺椅,其上铺了织锦蚕丝的软垫,一个青衫白袍的少年仰面躺着,肤色如月眉目清绝,修长的手抬在半空缠绕着指尖朱红的滚线,似是在编织什么东西,他的神色恬静安详,就连卷着身子卧在他腿边的那只白猫都安静的没有出声。
蒂莲静静望着,少年的思绪似乎全部沉浸在指尖的朱红滚线上,丝毫没有发现外人侵入,倒是那只白猫灵敏的起身看过来,一黑一蓝的眸子圆溜溜的盯着蒂莲,优雅的‘喵呜’了一声。
白猫的叫声惊动了他,修长洁白的手放下,少年侧首看过来,清风骤起槐树的树冠发出‘飒飒’清宁的声音,数瓣开的过盛的白花飘飘摇摇飞舞旋转落了满地,少年清澄无波的深海蓝眸波澜微起荡漾起桃花濯濯,静静望着蒂莲,缓缓自躺椅上坐起身。
对视上那双独特迷人的深蓝色桃花眸,蒂莲心下已明了这个少年的身份,正是几年前她救的那只落水的倒霉鬼,云侯世孙云世礼。
看今日这个身形修长面容清绝的美男子,再想起当年那个狼狈不堪单薄苍白的孩子,蒂莲不由抿唇失笑,造物主真是有趣啊。
云世礼看着这个突然闯入他领域的少女,不由心下一悸,哪怕是隔了多年,她出落的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模样,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乌云的青发绾着灵动的流云髻,发间清简的碧玉花簪与斜插的明珠步摇清辉呼应,风动时摇曳在耳边生姿清媚,肤若凝玉纤眉如黛,尤其是那双略长而清润若华的眸,仿佛一眼便能入人心里,她长高了许多,也出落的纤细娉婷,那身天水碧的贡缎笼纱穿着她身上,衬托出那份日月清辉般天成的风华,腰间锦绣缠绕而上的并蒂莲枝盛放妖媚,平添几分婉约风情。
她就那样抿唇一笑,眸若弯月唇瓣盈润,这笑意沉在风中,仿佛吹到了他心里。这世上只有这一个人,才能一笑便若生灵,能令他如痴如醉。
二人对视无言,一旁的青篍没想到这院中真有人,但看那位公子衣着精细清贵,这侯府中能称得上主子的,这个年纪,除了世孙再无他人,想到这里青篍不由蹙眉,看了蒂莲一眼,屈膝行礼。
“奴婢给世孙请安。”
睫翼轻动,云世礼看了眼青篍,视线再次落到蒂莲身上,接着便从躺椅中起身,缓缓踱步靠近她,深海般的眸一动不动,到得近前,才温浅一笑。
见他清绝美丽的容颜浮现笑意,眸色清宁沉静,蒂莲便知他认出了自己,不由亦回以一笑,开口道。
“几年不见,你倒是养的结实了。”,居然高出她一个头,实在过分。
云世礼闻言依旧一笑,垂首看着她一动不动。
蒂莲眉心轻轻蹙了蹙,低喃道,“啊,我忘了,你不能说话的。”,言罢扫视一眼这清幽雅致的院子问道,“这是你的住处?”
神色温雅含笑,云世礼轻轻摇头,顿了顿伸手握住蒂莲的手,在她手心轻轻比划。
青篍见状眉心紧蹙,看了看蒂莲,终是没有开口。
蒂莲恍悟,笑道,“我说嘛,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