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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盛衰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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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这些坏人大部分属于社会底层,他们衣服破烂,面目丑陋或可憎。来自社会上层的
罪犯极少,这是令人庆幸的。只有盗用公款、伪造文书或欺诈、破产等罪行才使一些体
面人来到这里。这些人来了以后,有权住自费单人牢房,住下后几乎就不离开了。
    这块散步场地的周围,一边是黑乎乎的高大围墙,一边是介于那些回室之间的一排
廊柱,靠堤岸一边是一座碉堡,北侧是自费单人牢房的铁丝网小四室。场地里是一群无
耻的罪人,由看守严加看管,他们彼此之间也互相提防。这个场所的布局已经令人感到
压抑,加上这群声名狼藉的人用充满仇恨、好奇和绝望的目光迎面注视着你,这地方会
很快使人感到恐惧。没有任何欢乐!无论是场地还是人,一切都是阴暗的。无论是高墙
还是人心,全都在沉默。对这些不幸的人来说,一切都充满危险,除了在这阴森的监狱
结成的阴森的友谊外,他们谁都不敢信任谁。警察押着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更败坏了气
氛,毁坏了一切,连两个亲密的犯人之间的握手也被毒化了。一个犯人在这里遇到他最
要好的伙伴,但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悔过,是否为保全自己的生命而已经招供。这种对
安全的担心,对“绵羊”的惧怕,使放风院子里已经显得如此虚无的自由空气更加稀薄
了。在监狱的行话里,“绵羊”就是暗探,但是这种人表面上还是像犯了重案一样,心
情沉重。他们的尽人皆知的机灵劲在于能叫人把他们当作“朋友”。在行话里,“朋友”
的意思是老练的盗贼,经验丰富的盗贼,他早已与社会断绝往来,愿意一辈子当盗贼,
不管怎样都一直忠实于高级盗贼的纪律。
    犯罪和发疯有某些类似之处。在放风院子里见到附属监狱的犯人,与在疯人院的花
园里见到的疯子,都是同样情形。他们在散步时都是互相回避,互相投射的至少是怪异
的目光,根据他们当时的思想,也可能是凶残的目光,但从来不是愉快或严肃的目光。
他们互相认识,又互相惧怕。放风院子里散步的人由于等待着判决,由于悔恨和忧虑,
都显出疯人那种惊恐不安的神色。只有久经磨练,经验丰富的罪犯才显得镇定沉着,就
像一个生活诚实、良心清白的人显示出的从容和坦然。
    中等阶级的人在这里是少数的几个例外,他们犯了罪感到羞耻,不肯走出牢房,所
以放风院子里经常去的人,一般都穿着工人模样的衣服,主要是长工作罩衣,短工作服
和绒布上衣。这些粗劣和肮脏的衣服与他们平庸阴沉的外表,粗暴的举止这种举止由
于他们的忧郁心情终究有所收敛以及其他的一切,直至这个地方的静寂无声,融为一
体,使那些为数极少的前来参观的人感到恐惧和厌恶。只有那些有很硬靠山的人,才能
享受来附属监狱进行研究的这种不可多得的特权。
    在解剖模型室里,那些下流病症都在蜡人身上显示出来,人们把年轻人带到那里去
参观,使他们行为端正,向往圣洁高尚的爱情。同样,放风院子里满是注定要进苦役监
狱、上绞刑架和受什么加辱刑的人;那些虽然内心深处已听到上天审判的声音,但可能
还不怕上天司法的人,看了附属监狱和这个放风院子的景象,就会惧怕人间的司法。他
们从这里出去后,会长时间做正直的人。
    雅克·柯兰下到放风院子时,在那里放风的人要在“鬼上当”一生中关键的一幕里
扮演角色。对这可怕的群体中的几个主要人物进行描绘,并不是无关紧要的。
    这里,与别的众人聚集的地方一样;这里,和学校一样,体力和精神力量占据支配
地位;这里,和苦役监狱一样,罪行越重的人身份越高,要掉脑袋的人比所有其他人身
份都高。正如人们所想象的,放风院子是一所刑法学校,在这里宣讲要比在先贤祠广场
宣讲效果好得多。这里,周期性的玩笑是排练重罪法庭的戏,指定一个庭长、一个陪审
团、一个检察署、一个律师,然后对案件进行审理。这种可怕的闹剧几乎总是在发生大
案时演出。这期间,已经列入重罪法庭日程表的一个大案,便是克罗塔夫妇被杀案。克
罗塔夫妇过去是农场主,儿子是公证人。正如这个不幸的案件所表明的,他们在家里放
了八十万金法郎。杀死这对夫妇的作案者之一是浑名叫作拉普拉叶的有名达纳蓬。他是
一个被释放的苦役犯,五年来,借助七、八个不同的名字,躲过了警方最严厉的追捕。
这个歹徒有非常高明的化装技巧,以致在南特狱中服刑两年期间,一直用他的一个弟子
德尔苏克的名字。德尔苏克也是有名的盗贼,但作案内容从来不超出轻罪法庭的判刑范
围。拉普拉叶从苦役监狱出来后,已是第三次杀人。他这次被判死刑已是确定无疑。另
外,别人猜想他有大量钱财,这就使这个被告成了囚犯们恐惧和钦佩的对象。他偷来的
钱放在哪里,人们连一个里亚也没有找到。尽管发生了一八三○年七月事件,人们对这
个大胆的举动在巴黎引起的惊恐仍然记忆犹新。从盗窃数额之大看,这个案子可以与图
书馆奖章被窃案相提并论◎。当代有一种不幸的倾向,就是一切都用数字来衡量,因此,
偷的数目越大,杀人案也就越引人注目。    
  ◎这个盗窃案发生在一八三一年,逮捕了一个名叫福萨尔的嫌疑犯,他盗窃的物品后被如数找回。

 
    拉普拉叶矮小干瘦,长着一张狡猾的脸,四十五岁,是三大苦役监狱中的一个有名
人物。从十九岁起,他轮番蹲过这三个监狱,与雅克·柯兰很熟。其中的过程和原因,
大家一会儿就能知道。二十四小时前,另外两名苦役犯与拉普拉叶一起从拉福尔斯监狱
转移到附属监狱。这两人立即认出了这个凶险强横的该上绞刑架的“朋友”,而且也叫
放风院子里的其他人认出了他。他们中间有个被释放的苦役犯名叫塞莱里埃,绰号“奥
弗涅人”、“拉洛老爹”、“流浪汉”,在苦役监狱中称为“高级盗贼”的圈子里,他
的外号叫“丝线”,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是因为他能巧妙地躲避作案中的危险。他是
“鬼上当”过去的一个亲信。
    “鬼上当”非常怀疑“丝线”在扮演两面派角色,一面在“高级盗贼”中出谋划策,
一面又受警方豢养,以致认为一八一九年他在伏盖公寓被捕也是“丝线”作怪(见《高
老头》)。塞莱里埃,应该叫他“丝线”,就像达纳蓬应该叫拉普拉叶一样,这“丝线”
已经犯了法,牵连在几桩大盗窃案中。虽然没有杀过人,但这几桩案子也够他蹲至少二
十年苦役监牢。另一名苦役犯叫里同松,他跟被称为“邮戳”的与他同居的女人一起,
构成高级盗贼中最令人畏惧的一对。里同松从少年时代起就与法院关系微妙。他的绰号
叫“雄邮戳”,也就是与“雌邮戳”配作一对。对高级盗贼来说,世上没有神圣的东西。
这些粗野的人不遵守法律,不尊重宗教,无法无天,甚至不把博物学放在眼里,大家已
经看到,他们对博物学的神圣词汇,也加以戏谑地模仿。
    这里需要说一段题外话。关于盗贼和苦役犯世界,关于他们实施的法则,他们的习
俗,尤其是他们的语言由这种语言表达的可怕的诗意在这部分故事里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不对这一切作一些解释,那么,雅克·柯兰进入放风院子,比比一吕班和预审法官
精心安排他出现在他的仇人中间,以及由此而引起的所有奇异场面等一切就令人不能接
受和无法理解了。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赌博作弊的人、骗子、盗贼、杀人凶手使用的称为“行话”的
语言。最近文学作品中运用这种行话,获得很大成功。这种怪异的语汇中,已有不止一
个词在少妇朱唇上说出,在金碧辉煌的房屋中回响,使公侯王孙们得到享受,他们中间
不止一人已经承认被“耍”了。我们这样说可能会使许多人感到惊讶。确实没有比这个
底层世界的语言更有力,更富有色彩了。自从出现有都城的帝国以来,这种语言就活跃
在社会的地下室、山野小路、舞台的台仓里,从戏剧艺术中吸取了生动和慑服人心的表
达方法。世界不就是一个舞台吗?台仓就是歌剧院舞台下最底层的地窖,是贮藏各种设
施、布景、置景工、脚灯、幽灵、地狱里出来的蓝发魔鬼等等的地方。
    这种语言的每一个词汇都是一种粗野、巧妙、或可怕的形象。裤子叫“往上提”,
这就不用再解释了。行话里,不说睡觉,而说“眯眼”。请大家注意,这个词多么生动
有力地表达了受人追捕、疲惫不堪、时刻小心提防、被人称为小偷的那种动物的独特睡
眠状态呀!这种动物一旦处于安全状态,便沉沉入睡,但是那强大的“提防”翅膀仍在
它的上方盘旋。这种可怕的睡眠,与野生动物打着呼噜酣睡时,两只耳朵还在加倍警觉
着的状况是多么相似!
    这种语言里处处充满着野味。一个词开始和结束的音节总是尖锐刺耳,很不和谐。
女人叫“后侧风”。稻草叫“博斯平原的羽毛”。多么富有诗意!半夜这个词用迂回的
说法来表达,叫做“十二点钟撞击”!这不叫人打寒颤吗?“清洗房间”的意思就是把
这间屋子偷个精光。与“换一身皮”相比,“上床”这个词算得了什么?“玩多米诺”
意思是吃饭,被追捕的人是怎么吃饭的?多么生动的形象!
    再说,行话一直是变化的。它随着社会文明前进,追随着社会文明的脚印。它用每
一个新创造的表达形式来丰富自己。路易十六和帕尔芒蒂埃◎创造了“土豆”这个词,
并且流传开来,行话也立刻用“猪桔”来与它呼应。人们发明了钞票,苦役犯把它叫作
“加拉的法飞奥”◎,因为纸币上印有加拉的签名。法飞奥!你没有从中听到印钞票的
纸发出的声音吗?一千法郎的票子叫作“公法飞奥”,五百法郎的票子叫作“母法飞奥”。
你们等着瞧吧,苦役犯还会给五百法郎或二百五十法郎的票子起某种奇怪的名字。    
  ◎帕尔芒蒂埃(一七三七—一八一三),法国农学家,军中药剂师。
    ◎加拉是法兰西银行第一任行长,“加拉的法飞奥”,意为“加拉证书”。

 
    一七九○年,吉约坦◎出于对人的关心,设想出一种最简便的器械,以解决执行死
刑所提出的一切问题。现在的苦役犯和过去的苦役囚犯对这个处于旧君主体制和新司法
制度边缘的器械立刻进行研究,一下子把它叫作“抱恨山修道院”!他们观察断头钢刀
划出的角度,用“割草”这个动词来描绘断头的动作。夏尔·诺迪埃◎曾经说,当人们
想到苦役监狱被叫作“草地”时,研究语言学的人真会对这种可怕词汇的创造赞叹不已。    
  ◎吉约坦(一七三八—一八一四),法国医生,解剖学家,发明断头机的人。
    ◎夏尔·诺迪埃(一七八○—一八四四),法国作家。

 
    另外,我们承认行话的历史十分悠久。行话包含罗曼语词汇的十分之一,包含拉伯
雷的古高卢语言的十分之一。Effondrer(插入),otolon…drer(使厌倦),Cambriol
er(在房间里偷盗),aubert(钱),gironde(美丽)(本是用奥克语说的一条河的名
字),fouillouse(口袋),这些都属于十四、十五世纪的语言。af fe作为生命的意思
是最古老的语言。搅乱“affe”,便成了“affres”,由此产生了“affreux”(可怕的)
这个词,它的含义就是“搅乱了生命的”,等等。
    行话中至少有一百个词是属于巴汝奇◎的语言。巴汝奇在拉伯雷作品中是下层百姓
的象征,因为这个名字本身由两个希腊字组成,意思是“无所不为的人”。科学通过铁
路改变了文明的面貌,行话已经把火车叫作“活的滚动”了。    
  ◎巴汝奇是拉伯雷的长篇小说《巨人传》中的一个人物,代表当时新兴资产阶级。

 
    脑袋还在肩膀上的时候,它的名字叫“索邦”,说明这个字渊于古代语言,那些最
古老的小说家如塞万提斯,意大利的中篇小说家以及阿雷蒂诺◎都使用过这种语言。确
实,在各个时代,大量古老小说的女主人公“妓女”一直是赌博作弊者、窃贼、拦路抢
劫的强盗、扒手和骗子的保护者、伙伴和藉以安慰的人。    
  ◎阿雷蒂诺(一四九二—一五五六),意大利作家。

 
    卖淫和偷盗是人的“自然状态”反对社会状态的雄性和雌性两种活生生的抗议。因
此,哲学家、当今的革新家、人道主义者、以及跟随他们之后的共产主义者和傅立叶主
义者,他们没有料到会对卖淫和偷盗得出以上这样的结论。一些诡辩派书籍声称,盗贼
并不否定所有权、继承权和社会保障,而是压根儿把它们取消。他们认为,盗窃就是重
新占有自己的财产。在一些乌托邦书籍里,盗贼不否认婚姻,不谴责婚姻,也不要求这
种双方自愿的,不能普遍推广的心灵的紧密结合。他们实行强制结合,强迫的铁锤把相
互间的锁链不断扣紧。现代革新家写一些模棱两可、冗长罗唆、晦涩难解的理论,或愤
世嫉俗的小说,而盗贼则见诸行动!就像事实那样清楚,就像拳头打出去那样逻辑分明,
这是多么爽朗的风格!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方面!苦役监狱和普通监狱大约容纳着六万到八万妓女、盗贼、
杀人犯这个领域的男男女女。要描绘我们的世风,要确切地再现我们的社会状况,就不
能无视这个领域的人。司法部门、宪兵队和警察局提供了几乎与他们同等数量的人,这
岂不是咄咄怪事?这两部分对立的人互相寻找,互相躲避,构成我们这一“研究”中充
满戏剧色彩的大决斗。其中有盗窃,有妓女生意,也有戏子、警察、教士和宪兵。这六
种职业的人都有自己难以磨灭的个性。每个人只能代表他自己。担任圣职的人,他们的
烙印会始终存在,担任军职的人也一样,其他职业的人也是这样。这些职业在文明社会
中尖锐对立,形成对立面。这种强烈的、奇怪的、独特的、sui generis◎特征使妓女和
盗贼,杀人犯和被释放的犯人,很容易被辨认出来。他们看待自己的敌人暗探和宪兵,
就像猎物看待猎人一样:他们有自己的举止、方式、肤色、眼神、面色、气味,总之有
自己必然的特性。那些著名苦役犯的高深的化装学问就是从这里得来的。    
  ◎拉丁文:独特的。

 
    关于这一领域的构成,这里还要说一句话。废除烙印,减轻刑罚,还有陪审团愚蠢
的宽容,使这一领域的人具有更大的危险性。再过二十年,巴黎将实实在在地处于四万
名刑满释放者大军的包围之中。塞纳省及其一百五十万居民是这些不幸的人可以藏身的
唯一据点,他们呆在巴黎,就像猛兽呆在原始森林里一样。
    在这个领域的人看来,高级盗贼就是他们的圣日耳曼区,就是他们的贵族。一八一
六年,由于和平的到来,许多人生活成了问题,高级盗贼聚集到一个称为“兄弟会”的
协会里。那里汇集了最著名的帮派头子和几个胆大包天的人,他们当时都没有生活依靠。
“兄弟”这个词兼指兄弟、朋友和伙伴。所有的盗贼、苦役犯和囚犯都是兄弟。“兄弟
会”是高级盗贼的精华,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它便是这群人的最高法院、高等学院和贵
族院。“兄弟会”的成员有个人财产、共同资本和独自的生活习惯。遇到困难,他们互
相帮助接济,彼此十分熟悉。他们谁也不会陷入警察的圈套和诡计,他们有自己特有的
规章、有自己通行和辨认的暗语。
    这些苦役犯中的贵族重臣在一八一五年至一八一九年间组成了著名的“万字会”
(见《高老头》)。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个协议,根据这一协议,帮会成员绝对不许干一
万法郎以下的偷盗活动。目前,一八二九年和一八三0年,一些回忆录已经发表,一位
著名的司法警察在书中谈及了这个帮会的力量状况,并列了成员名单。从中可以令人惊
愕地看到一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强有力的大军。这支大军机智巧妙,令人生畏,常常
得手,其中提到一些盗贼如列维、帕斯图雷尔、科隆日、希穆之流。年龄已经五、六十
岁,从少年时代起便是对抗社会的人物……这样年老的盗贼依然存在,说明司法部门是
多么无能!
    雅克·柯兰不仅是“万字会”,也是“兄弟会”这些苦役监狱的绿林好汉的银钱总
管。有关当局承认,苦役犯总是拥有一些钱财。这种怪事是可以理解的。除了某些特殊
情况,被盗财物是不可能追寻回来的。被判刑的人不能将任何东西带进牢里,他们不得
不求助于可信和能干的人,将自己财物托付给他们,就像社会上人们把钱托付给银行一
样。
    最初,七年来担任保安警察头目的比比一吕班曾是兄弟会的贵族。他之所以背叛,
是由于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总是看到“鬼上当”的杰出智慧和强壮体魄胜过自己,由
此产生了这个有名的保安警察头子与雅克·柯兰的不断激烈争斗,也由于这方面的原因,
比比一吕班与他过去的一些伙伴实行了某些妥协。法官们对这种妥协开始感到担心。比
比一吕班一直怀着报复的愿望,预审法官为了弄清雅克·柯兰的身份,放任他自由行动。
保安警察头子便巧妙地选择了自己的助手,放出拉普拉叶,“丝线”和“雄邮戳”扑向
假西班牙人。拉普拉叶属于“万字会”,“丝线”也属于“万字会”;而“雄邮戳”是
“兄弟会”成员。
    “雌邮戳”是“雄邮戳”可怕的“后侧风”,她借助化装成体面妇女的手段,躲过
了警察的每一次搜捕,依然逍遥法外。这个女人擅长把自己乔装成侯爵夫人、男爵夫人
和伯爵夫人,她有马车,有下人。她是女性的雅克·柯兰,是唯一能与雅克·柯兰的左
右手亚细亚匹敌的女人。实际上,苦役犯中每一个杰出人物都配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女人。
法院大事记和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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