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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想通我妈怎么从周易那副油光水滑的皮子上看出踏实聪明性子专一的,在我眼里周易就是一没长性还爱在人前装酷的公子哥,我妈是没看到他见到任倩那副眼冒金星的样子,况且他和我处一块儿那时不时爆发的老娘们人格我实在有些吃不消。我是一性取向正常的女性,我能爱上一个吊儿郎当的老娘们儿?没可能吧。
我妈说我不识货,说周易那种才是踏踏实实做事的类型,不会成天四处放电,他冷脸一摆再多的狂蜂浪蝶也能被他冻死,我觉得我妈真乃神人,竟然能把这些和周易完全不沾边的特质安他身上,周易的冷脸都是硬撑出来的,你跟他面前放个绝世大美女你就能见证奇迹的发生。
估计也是周易在她面前装得挺好的,一直都是一副五讲四美三热爱根正苗红好青年的样子,我深深地觉得我妈被周易这小子蒙蔽了,于是试图向她揭穿周易的真面目,她反倒觉得我不懂事不会看人,不过她还是比较尊重我,也没真催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我没这意向后来就没再提这茬。
我和周易刚在一起那会儿就跟我妈说了,我妈挺高兴,说我终于长心了,她说周易这孩子靠谱,不会亏待我,如今他和任倩走一块儿去了,这要怎么跟我妈解释还是个大问题,她倒是不会为难我,但她心里肯定觉得很失望,我妈对我真挺重要的,我不想让她失望。
总之我想说的就是我妈很看好周易,周易也很敬重我妈,所以当我某天特别忧郁地告诉他我觉得我遗传到了我妈的性子而且我觉得这性子在我身上似乎有些水土不服的时候,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对我这样的自我认知进行了残酷的挞伐和否定。
大概意思就是我妈的性格有多好人品有多高尚人有多温柔美丽,我妈的沉稳到我身上变成了纠结沉闷,而且我一点也不懂察言观色处事一点也不灵活,自以为精明其实就和我那二愣子爸爸一样笨得要死。
周易觉得我妈嫁给我爸就是鲜花插在了那啥上,我说周易你别是对我妈产生了什么悖逆的情感了吧,你要真是这样我爸能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周易对我的回应就是抡圆了胳膊的一巴掌外加一句傻逼,我简直欲哭无泪,他那老娘们儿人格出现得一点儿征兆也没有。
当初觉得周易对我的评价一点都不客观,我觉得我完完全全地继承了我妈的温柔美貌以及智慧,虽然有些排异反应但也不影响我正常发挥,最佳的例子就是我看透了顾杨对我的感情以及周易对我妈的感情。
如今想来果然是当局者迷,我这样毫无自知之明还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没被玩儿死真是我的幸运,一想到当初顾杨一边装着对我含情脉脉一边在心里冷眼旁观我的痴缠和自以为是,我就觉得心里闷闷地疼。
有时我也会想顾杨并不是完全不喜欢我,要不他也不会和我你来我往那么些年。估计还是不够喜欢,没遇到让他真正动心的人,刚好我条件不错还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他闲得无聊就和我玩玩儿,我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在真正的山珍出现之前他吃着解闷,后来苏音一出现,我这道上不了台面的菜也就可以收拾收拾往下撤了。
这样想想到现在还放不下他的我实在是贱得可以,周易说我心太软太重感情,我想周易有时候还真挺会安慰人,我是什么样我自个儿清楚,心软重感情都是屁话,贱懒蠢才是真相。
真是的又扯远了。我刚遇到顾杨的时候他是真好看真简单真羞涩也真阳光,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那时候喜欢他的女生不比后来少,我们那学校挺好的,漂亮女生也多,而且都是有教养有才华有样貌有家境的优质美女,盘儿亮条儿顺,当然我也不比她们差就是了,我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要不和他暧昧这些年的可能就是别人,也不知道我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刚遇到时,他不怎么和异性说话,也不会像后来那样和她们逗趣,腼腆得紧,笑起来阳光又可爱,我就在那段时间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
那时我正是情窦初开,他又那么好,我对他的喜欢与日俱增,要知道滴水穿石绳锯木断积少成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什么什么的,总之后来我对他的喜欢已经多到让我自己心惊胆战的地步,可一旦动了感情就如同行差踏错误入泥沼,越陷越深就是唯一的出路。
况且我以为我们不是单恋而是相爱,于是我一边觉得自己爱他甚过自己实在有些危险,一边又觉得自己爱他爱得不够生怕让他受什么委屈。
于是,这一切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什么时候他变成了游刃有余的大众情人,什么时候我又一点一点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和原则?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他的改变和我的退让都是一步步循序渐进发生的,就像温水煮青蛙,我倏然惊醒;却已无力回天。我是外有强形,内中干竭,他却是扮猪吃虎,将我拿捏于股掌之上,他没说过开始,他也没说过结束,但只要他这么想了,事情就会不差毫厘如他所愿地发生发展。
如果硬要用某个时间点作为这段感情的分割,应该就是高中伊始。
男生发育晚,我们刚同桌那两年是他生长的高峰期,我眼看着他长了大约十几厘米,一开始他只有一百七左右,那两年就像小树苗一样噌噌噌往上窜,身板也变得结实有料,然后,他就更吸引人了。
到了高中恋爱的人似乎突然就多了起来,大家都说高中再不搞对象早恋的机会都没啦。说实话这几十年社会风气越来越开放,学生们的恋爱观也是一代一刷新。
我妈说她高中和我爸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轰动全校,老师们都说挺好一女生怎么就突然鬼迷心窍变得如此不检点,当时校园的风气还很保守,我爸有些社会青年的习性自然觉得无所谓,我妈这人表面柔弱少言其实心里特别有主意,一旦决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外公外婆很生气但坳不过她,后来就由她去了。据说当时我妈背后戳她脊梁骨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我妈就是把背挺得直直的,不理会那些风言风语,都说人言可畏,其实人言这东西,你越畏惧它它就越可畏,你不理会它反而不声不响地败退了,我妈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唾沫星子淹不死人。
如今社会风气不同了,女生们越来越主动,我倒希望我和顾杨生活在我妈的那个时代,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女生或明或暗地追求他。
和初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初中女生们对他的感情都还算内敛,最多看到的时候给个眼神或者娇羞地一笑,顾杨都是一副根本没接收到的木讷样子,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不在乎,但对我他是特别的,好吧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总之那时候我们相处的时光总是特别愉快,整个世界似乎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别的谁都是浮云,那应该是我最快乐的两年,虽然后来的几年似乎也不赖,但平静的背后早已暗流汹涌。
高中开始有女生成群结队到我们班门口看他,打球的时候一群女生在场边尖叫呐喊助威,有人给他递毛巾送水,有女生拿着手机或者DV给他拍照摄像,有大家公认的女神来向他请教功课,有漂亮女生在路上一不小心撞上他,我以为按他的性格他会很困扰很不高兴,但事实上他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待遇。
不知道是随着身体的成长突然开窍了,还是异性的热情让他变得浮躁自大,也可能是他突然发现远处繁花似锦左近莺飞草长,当然,也有可能他已经吃定了我的感情并且决定要活出自我了。
总之,我的顾杨长大了,我有些不适应。
我说过自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很早就决定如果未来的男友敢和别人有一丝丝的暧昧,一丝丝的,即使我俩没有正式在一起,我也会毫不犹豫让他滚走。当然理想总是异常丰满,事实上,顾杨周围常常围着各式各样的女生而我连个屁都没胆放,甚至我连自己滚走这个决定都下不了,最后还要麻烦顾杨主动暗示他有苏音我可以滚了。
于是我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到了周易那里寻求安慰,这件事说明了两点,一是人真的要对自己狠一点,你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你狠,你下不去手扇自己几个耳光把自己打醒,那自然会有人乐意为你代劳。另一点就是,周易虽然是个老娘们,但他也是个好闺蜜,从那时起我就决定真正地把他当做朋友,他若有难我必两肋插刀,所以任倩那事一定得解决,我怂了那么多年这次为朋友也得勇猛一场了。
第一次看到顾杨和某个向他请教问题的异性含情脉脉对望的时候,我和他冷战了一个月,后来他每天换着法子讨我欢心逗我高兴,对那女生的事只字不提,那女生再来和他勾搭他也礼貌地回绝了,其实对着他冷脸我自己也很难受,而且这事说大不大,他都做小伏低那么久了,再僵着我都觉得我自己小心眼小题大做,我也生怕久了真让他心凉,说到底我太喜欢他,很怕失去,于是我终于没有如我预想地那样决绝潇洒,再于是,有一有二,自然也有三。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一开始我的态度能够更加坚决,或者我能明确地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这样那我们就不要再这样了,事情的发展会不会略有不同,就像一颗小树苗刚要歪斜的时候狠狠心把它扶正,你是不是就不会有面对倾斜的参天巨木时的无奈?
事实上对他我永远狠不下这个心肠。当他温柔地搂着某个爱他爱得要死的女生合照的时候我又生气了,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用行动表着忠心,然后我又原谅,然后就是周而复始。
后来某天我终于意识到,他的一而再再而三表明的就是他的态度,他享受被很多女生追捧的感觉,他不愿意放弃和别的优秀女生交流的机会,他也不愿意放弃我,他用行动让我觉得别人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我是特殊的,我们一起上下学,我们日日相对,即使他偶尔会和别人玩闹,但最终他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于是很多我原本以为绝对不可能忍得下去的事情,就这么被我生生地忍成了平常。
好了我知道你们想用哪个字眼形容我,我也常常在深夜里这样骂着自己,然后第二天继续打落牙齿和血吞地爱着他,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如此深切地爱上别的谁了,人生中第一段感情几乎耗尽了我一生的力气,天知道我当时还那么小,我常常想不通自己从未作恶,但却为何活得如此辛苦,幸好我虽然笨但心足够宽,不然人生或许还会更难过也不一定。
我从小衣食无忧家境优渥,双亲和睦父母疼爱,可我从来没有觉得人生轻松过,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幸福感其实和物质或者外界没什么关系,内心强大才能幸福,可谁又能天生就有强大的内心呢,尤其是我这样驽钝的人,所有的经验都是磕磕绊绊流血流泪得来的。
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没有明明白白摆出来说过,我不说,他也不说,我们的相处靠的就是个默契,反而外人谈论得比较多,坊间传言我是他的正牌女友,他也没有否认,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够站出来承认或者否认,是死是活给个痛快,不上不下的最磨人。最可怕的是磨着磨着,很多原本的绝不可能都变成了习以为常,而那么多的习以为常最终又将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一直觉得所谓的母仪天下正室范儿是骂人的词,要母仪天下就得母仪你男人的众多小老婆,你看,你不但得爱你男人,爱你男人的万民,还得爱你男人的姘头,这多有趣啊。所谓正室范儿,既然都有正室了那侧室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正室范儿标榜的是大气,要大气就得能容人,于是最终你还是得在爱你男人的同时爱他所爱的那些女人们,爱屋及乌么,古代人就是牛逼,瞧他们造的词儿,多有内涵。
但所谓的爱他也爱他所爱其实是个悖论,假设这男人是个混账东西,在爱妈妈爱女儿爱老婆的同时还爱着别的女人,按照这个论调他老婆就得爱婆婆爱女儿爱他的情人们,当然她老婆也得爱她自己,于是悖论就出现了,如果她爱她自己那她就不该能够忍得了自己男人有别的女人,任何一个自爱的人都不能忍受这样的事,连容忍都不能还谈什么爱。于是我绕来绕去这么久到底想说什么呢,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我是个不自爱的人,并且我希望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成为一个足够爱自己的好女孩儿,这样我的人生或许就会轻松很多,目前看来这还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但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它能成为事实。
当我终于知道无论他有多爱玩儿,只要他会挽留,我就狠不下心离开他的时候,我开始了认命的沉默。起初还会例行公事冷战生气,他也会例行公事地挽留,某日两人眼神相对,彼此都从这种无聊的互动中看出了和好的必然时,两人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于是我开始沉默。
他把别的女生逗得咯咯直笑,我沉默,他和人言语暧昧,我沉默,他和谁眼神勾缠,我沉默,然后我需要沉默的事就越来越多。当他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当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观察我,观察我的反应,一步步探索我的底线,然后逼退它,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我觉得自己是这句话最好的践行者。
有时真的觉得很辛苦,想要咆哮着问他你觉得有意思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个傻逼,最后也都放弃了。
我俩互相较着劲儿,爱你爱我这样的话谁都没说过,当初觉得他不说是少年意气,是因为对待感情慎重所以不轻易开口,是因为害羞内向,总之为他找了无数的借口,现在想来都是自欺欺人,说到底还是不够爱。
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他会用心地追求她对她好,所有的犹豫借口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给的都是那个不够爱的她,更不要提持续经年的暧昧不明了,我曾以为自己是那个看透了世事并且最终决定以天真单纯拥抱世界的智者,如今看来我并没有曾自以为的通透,天真倒是分毫不差。
为何又不开诚布公把一切摆开来谈?因我本身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也是想保留一点最后的自尊,虽然一直给他的行为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有点知道,我对他的爱远远远远多于他对我的,想要进一步,他不愿意,想要退一步,他也不愿意,他给我画地为牢,我也只能进退维谷。
直到苏音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十
其实所有真相都是在后来一次次回忆中逐渐显露出狰狞面容的,事情发生的当下根本毫无知觉,那时看到的世界很是甜蜜美好,忍也忍得很幸福,所谓辛苦其实是后来的感受,辛酸也是委屈也是。
觉得世界充满了爱,觉得他心里有我,觉得他不说破只是因为对感情的慎重和羞涩,一边有些小小地抱怨为什么还不说破一边又想着自己都没有主动怎么可以抱怨他呢,安慰自己他和别的女生怎样都是正常交往他对她们都不是认真的只有我才是最重要的,安慰自己他只是年轻爱玩而已你看你自己还不是一身毛病怎么好去苛责他。
真正开始循着蛛丝马迹对过去抽丝剥茧进行分析,是在和周易交往的那段时间。有人说,回忆就像剥洋葱,越是涕泪横流,越是欲罢不能,剥到最后你会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痛到了极点,但多年来忍耐早已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除了高中结尾时失魂落魄一段时间,大学之后,即便在回忆时痛到撕心裂肺,我也依然不动声色地生活着,和周易吹牛打屁聊天斗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因为理解,又或者其实根本什么都不为,但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他。
于是当我一遍遍自虐般回顾旧日时光时,真相如此□无情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依稀觉得似曾相识,我希望能够谈笑间让它灰飞烟灭,但最后我只是礼貌地对它笑着说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不是初次了,我们都知道。
我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告诉周易,本以为他会吊儿郎当地嘲讽我犯贱傻逼智商低,哪知他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就是这句话让我热泪盈眶,够了,这就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谁敢说自己从没犯过傻犯过贱?如果可以谁不愿意早早走出?当局者的不得已啊,把这一切说出来,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理解。
后来的很多年,我常常想,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彻底放弃顾杨的呢?一开始总是没有答案,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某个午后,金色的阳光下,看着在院子里嬉戏的孩子们,我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幸福感包围,我感受到了无尽的爱与平静,于是答案就这么呼之欲出,或许就是那天吧,得到周易理解的那天,虽然还是习惯性地放不下,但是潜意识里真的觉得,已经够了。
我孤单地坐在街边长椅上,泪痕交错,狼狈如丧家之犬。夜深了,人却未静,街上依旧人流如织,灯火辉煌的街头与我相距仅仅几步之遥,每个人都在快乐地享受着夜的繁华,唯有我藏匿于无人问津的角落,如同幽魂。
我将我与顾杨的过去又断断续续地梳理了一遍,正在自怨自艾时突然想到班长通知今晚要查寝,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要死了好不好。
我们宿管员是个严厉的中年妇女,很是厌恶女生夜不归宿,刚入校宣布住宿规章时,就当着全班的面说:“虽然你们都是大学生有些事我也不好说,但是学生就该要有学生的样子,尤其是女同学,一定要自爱要检点,要有羞耻心,晚上在外留宿这种事我是绝对不容许的,只要被我抓到,绝无通融的可能,按照规章制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通报批评就通报批评,该记过记过,该处分处分,丑话我先说在前面,大家严格遵守我们也能愉快和谐地共处,不要到时候接到处分通知又来哭着求我,我不吃这套。”
那会儿我们初入校,跟这儿还没混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开始每个人都好守规矩。后来时间久了混得油了,有些女生爱玩儿晚上出去唱K吃宵夜去夜店,有些女生经不住男友的软磨硬泡,晚归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