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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杨转过头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糟透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的一面,即使他根本毫不在意,即使他爱的是苏音。
我胡乱点了点头,正好老板过来让他们点餐,我付了钱说了声我先走了,然后头也不回飞快离去,临走前我似乎看到顾杨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冰冷,我知道我又惹他生气了,我总是惹他生气,可我又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惹他生气,怪不得他会不喜欢我。
夜晚的城市依旧繁华,霓虹闪烁,灯红酒绿,我沿着人行道飞快地走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街上车辆飞驰,路边的商店里透出温暖的灯光,情侣们手牵着手温馨地靠在一起,年轻的夫妻带着孩子在街上闲逛散步,一切的一切只是越发衬托出了我的灰头土脸形单影只。
我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来,脑子里全是我和顾杨的事,想着想着又觉得可笑,我和顾杨有什么事?什么都没有,是啊,什么都没有,顾杨那儿根本没我的事,全是苏音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眼泪掉得更凶了,我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是为顾杨掉的。我妈说我除了刚出生那会被医生揍屁股惊天动地地嚎过一次,那之后我再没哭过,当年人任倩那么弄我我都没哭,周易误会我说我重话我也没哭,顾杨什么都不用说,他只要和苏音恩恩爱爱地在我面前走上那么一遭,我这眼泪掉得就跟不要钱似的。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是苏音?为什么不是我?我和顾杨从初中就认识了,到如今已经是第六个年头,论感情怎么也该是我和他比较深厚,但他就是选择了苏音,什么理由都没给我。我说了我是个怂货,有段时间我天天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可我连去问他的勇气都没有,我太在乎他了,在乎得根本无法接受从他口中听到拒绝的话,在乎得根本无法面对他冰冷的眼神,在乎得连想想他对我的不在乎都疼得要死。
我是在初二的时候认识顾杨的。
那年任倩已经出去读书了,我爸接到调令,我们举家赴京。完成了一系列交接之后,在当地给我找了个学校,说是重点中学,我算是转学生,去的时候刚好班里有个同学被家人送出国去锻炼了,我就被安排在那人原来座位上,同桌是个帅气阳光的大男生,就是顾杨。
现在想想和顾杨做同桌的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任倩还没回来,苏音也还没出现,我怀揣着对他的种种欲说还休的小心思与他日日相对,即使他对我的态度与常人无异,但我以为我的忍耐和等待终有一日会打动他,终有一天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我甚至幻想着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得感谢我的愚蠢,它至少让我有过几年蒙昧却快乐的日子,都说难得糊涂,确实难得,我是多么羡慕当初那个愚蠢又无知的自己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成熟,看了几部宫斗剧就自以为心思缜密深谋远虑,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简单的人,而当年的顾杨是如此的阳光单纯,整天嘻嘻哈哈地,看起来简单善良又没心没肺,再加上长得帅身材好,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或明或暗地爱着他。
我当然也不例外,他阳光单纯的气质是如此地吸引我,以至于我觉得成天胡思乱想的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在我心目中他就像阳光下晾晒的纯棉白T恤,甚至我觉得他就是一颗温暖明亮的小太阳,而我不过是一朵在阴暗角落里默默发霉的蘑菇,除了仰望他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曾对周易描述过我对顾杨的迷恋,我把周易当做闺蜜,至于这个闺蜜是如何和我勾搭在一起的,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那会儿我那颗柔软的小心脏被顾杨和苏音戳成了马蜂窝,上面千百个窟窿争先恐后地冒着血泡子,于是周易义不容辞的承担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的重任。
那时高三下学期刚刚开学,周易放着小山一样的书本试卷不做,陪着我满校园乱转,我失魂落魄得厉害,整天神不守舍,他也不嫌弃,就那么静静地陪着我,我把他当救命稻草,成天和他黏在一起,还和周易的同桌换了位置,搞得当时很多同学都以为我和周易对上眼儿了,抛弃了顾杨。
听到这种说法我简直啼笑皆非,顾杨是装傻的聪明人,我是自认为聪明的傻子,我抛弃他,下辈子都没可能。
后来周易和我考到了一个学校,他莫名其妙地开始像模像样地追我,我也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后来任倩这事一出来我才发现,还真是开玩笑的,周易明显是拿我当消遣,可对任倩我又觉得他有些认真,不知道他眼神儿怎么长的,任倩那一张锥子脸一看就是蛇蝎美人,和她动感情能有好吗?
以前我觉得全天下人都是傻X,就我一人最聪明。这就和喝醉酒的人老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样,我这种觉得谁都特单纯就我一人心思深沉的才是天下第一大傻缺。
其实当初周易提醒过我。
那时顾杨和苏音的事还被他俩深深地埋藏着,我还觉得自己是普天之下最幸福的女高中生,我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最后的一年得出了顾杨就像我爱他一样地爱着我的结论,于是一边故作矜持一边又对他含情脉脉,我估计他当时心里每天都有不止一万头的草泥马奔腾咆哮,可他心里想的面上一点也没有带出来,看起来还是一副害羞单纯热情阳光的样子,我爱他爱得要死。
周易是个明白人,当时他就对此表示极度的不理解,他觉得我跟顾杨虽然同桌多年,但几乎没什么交流,而我竟然还能得出我俩互相爱慕的结论,这样崎岖的脑回路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正常配备。同时,他也认为我对顾杨的喜爱颇不寻常,因为我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热切激烈的人,但我对顾杨却又爱得几近疯魔。
反常即为妖,他是旁观者清,我是当局者迷,山中风光大好,我看不透,他点不醒,说到底,都是冤孽。
记得有一次,我俩找了个火锅店打牙祭,他边吃边说:“顾杨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这么招你稀罕?”
我一口吞掉一片土豆,然后边往外哈着白气边说:“我就爱他那股阳光单纯的劲儿。缺什么补什么知道吗,我这人成天胡思乱想,心里装着一堆事儿,消极阴暗。顾杨简单又阳光,成天嘻嘻哈哈的,可不招我稀罕么。”
说完我又吞了片冬瓜,一抬头发现周易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他单纯?他单哪门子的纯?顾杨那人心思深着呢,你复杂?他单纯?任可你说你这缺心眼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他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埋汰我可以,埋汰顾杨就不行,“他怎么就心思深了?周易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怎么就能随便这么评价别人呢?我和他从初中同桌到现在,他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不比你清楚?”
周易看我有些急眼了,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诶诶诶,我说他什么了我?我就说他一句心思深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再说了我也没冤枉他,他这人藏得深着呢,演技一流,就你个缺魂儿的看不出来,他单纯?他单纯个鸟啊单纯?”
我真是被他气坏了,顾杨是我放在心尖尖上宝贝着的人,周易竟然这么说他,我气得语无伦次于是涨红着脸回他道:“他就是单纯就是单纯就是单纯!”
周易平时都挺让着我的,这次却没有,“他单纯个鸟!”
“他就是单纯!”
“单纯个鸟!”
“他就是单纯!”
“单纯个鸟!”
“他就是单纯就是单纯!”我看周易又要回击,于是忙补了句,“他就是单纯!他连鸟都是单纯的!”
旁边路过的以为服务生小哥用怪异的眼神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走过,我以手抚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周易阴阳怪气地说:“哎哟,任可你一小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呢?也不害臊,他连鸟都是单纯的?你看过他鸟么?看过么?”
我被周易堵得说不出话来,周易显然不打算放过我,又说道:“没看过吧,我估计你也没看过。任可你没看过他的鸟,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鸟,你怎么就能这么随便评价别人的鸟呢?我和他好歹同上过一个厕所,他鸟单不单纯我不比你清楚?”
我是真的觉得我俩的对话十分非常以及极其的幼稚无聊,跟个傻缺斗嘴能有什么趣?一想到周易是傻缺我马上就觉得自己和他置气十分地不明智,再说了他一傻缺能理解我对顾杨的爱?不能吧,当然不能。于是我极其明智地闭上了嘴,开始闷头苦吃起来。
周易却是没完没了了,他绷着那不阴不阳的太监调子对我的智慧和美貌进行了长时间的抹黑扭曲和否定,哼,我这人心宽,不和他计较,我一口一片肥牛,再一口一只虾饺,再一口闷掉一杯鲜榨西瓜汁,如此周而复始,我顶着周易狂风暴雨般的唾沫消灭掉了桌上的大部分食物,等到周易结束完他对我那长达三十分钟的挞伐之后,桌上已经几无可食用之物。
就在我天真地以为他的愤怒已经终结,而我俩可以结账走人之时,周易又张着他的血盆大口,开始对我的食量身材乃至性格气质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打击和否定,那之后的很多天我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张喷着唾沫的大嘴追得满街乱窜,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周易只要和我待一块儿就化身为尖酸老娘们儿的怪异现象,可能我有某种能刺激他雌性激素分泌的特质也说不一定,要知道在别人前面他都是俊帅酷霸狂□拽的大帅哥呀,谁能知道大帅哥心底住着一个老娘们儿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周易产生了深切的同情,说不定就是因为体内激素分泌紊乱导致他不能表里如一地生活,所以他才会做出诸如说顾杨坏话尿尿的时候偷看顾杨JJ这样奇怪的事,我用充满怜爱和同情的眼光看向了周易,周易这时还在文思泉涌地埋汰我的身高体重三围妄图击碎我的骄傲激起我的怒气,我冷不丁地突然开始散发出普度众生的圣母光辉,周易的老娘们儿攻势瞬间被我化为无形。
周易一巴掌拍我头上,呼撸了两下,然后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说:“任可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我真想把你脑子剖两半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说着他真上手开始在我头上敲来敲去,我生怕他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赶忙叫来服务员小哥给我们再上几个菜,显然用食物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一策略非常正确,他估计也有些饿了,闷闷地埋着头吃了起来。
我差不多饱了,于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玩儿,周易吃着吃着突然神色复杂地抬头问我:“任可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真觉得顾杨那小子简单?”
我一看他又来了,想着周易怎么这么磨叽,这还有完没完啊,于是立马拍着我那不大的胸脯打包票道:“周易你对顾杨有误会,我和他这么多年……朋友,他这人怎么样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是真简单,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爱笑爱闹,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爱他。”
周易听完嘲讽地一笑,我以为他又要给我放大招了,但他出乎我意料地埋着头开始进食,我被个周易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懒得追问他,免得又把他心内深藏的老娘们招惹出来,那我可真是吃不消。
后来的气氛就有些沉闷,周易闷头吃着东西,我这儿肚子饱了心思就有些活动,活动着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我心里跟有千百只猫不轻不重地挠着似的,但是几次想说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周易估计看我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受不了,说道:“任可你想说什么就说,你这样儿恶心得我都吃不下去了。”
得,看来他还在生气呢,不过我这人心宽,再说有个问题要是现在不问我真能憋死,于是我鼓起勇气说了出来:“那个,那个,嗨,其实也没啥,我就想问问你,那个,你不是看过那什么那什么吗,那什么那什么长……长什么样儿呢?”
到底是个女生,说到最后那什么的时候我声音轻得跟蚊子嗡嗡似的,周易没听清,不耐烦道:“任可你说什么呢?你跟个糙老爷们似的给我装什么淑女?”
我心想,得嘞,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糙老爷们,那我再糙点儿也没什么,于是我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地对他说道:“你不是看过顾杨家那小鸟么?要不你给我形容形容长什么样儿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在寂静中娇羞地低下了头,哎哟其实人家还是有些害羞的,害羞的老爷们么。
那边周易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呼我头上了,我听到他充满鄙夷和怒气的声音越过耳膜直接撞击我的大脑神经,“没——我——大——!”
切,我才不信呢,周易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嫉妒!
于是真相就这样在我们的笑闹中默默地抿紧了唇,默默地转身离去,直到某一日他提刀划破人们面前那一层粉饰的墙纸时,你才会隐隐约约地回忆起曾经的见过。
记得一本书里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顾杨呢,他又隐藏了多少?我曾以为他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我能轻易地看透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看不透他,或者说我从没看透过他,不怪他太聪明,是我太蠢。
作者有话要说:
☆、八
我是个不爱抱怨的人,很能忍,心里藏着很多事但从来不说,曾经我以为顾杨和我完全相反,他热情,简单,喜怒哀乐都清清楚楚地表现在脸上,不掩饰也不隐藏,表里如一,我很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可惜做不到,所以对于这样的顾杨我爱到心里发疼,他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我想要用最大的善意去善待他,我想要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妄想着为他遮挡一切风雨。
曾经我认定顾杨必须得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舍不得把他让给任何别的女孩儿,怕他们为难他,让他难过,让他受伤,怕他被人世蹉跎掉那份无忧无虑的纯真,怕他变得成熟世故,怕他也要像我一样隐忍妥协。
成长的过程中我跌过很多跤,每次都是爬起来若无其事继续走,不期待谁帮助也不期待谁安慰,不是没人愿意帮助我,只是我天性如此,不愿占人便宜,也不喜欢欠人人情。顾杨不一样,顾杨像个孩子,跌倒了会可怜兮兮要人安慰,生气了会直接表现出来,我真喜欢他这份率真,要是有一天他也不得不像我一样独自忍耐,我想我的心会碎掉。
我知道自己当时的心理有些扭曲,我对他的爱不像是一个女孩儿对待一个男孩儿,倒像是姐姐对弟弟,或者母亲对孩子。天知道我也才十几岁而已,而我竟然认为自己有能力也有必要去保护另一个与我同龄的男生,现在想想当初凭的不过是一腔热血,如今热血变成了狗血,我也看透了他的伪装,羞涩的甜蜜的简单阳光的伪装,他的心不是我曾认为的清澈见底的池水,那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我几乎溺死在那里,所以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即使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依然深爱着他?
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还爱着他,就算后来有了周易,就算他心里住着苏音,就算他把我们相处的六年看得一文不值,我也还是爱他。
六年啊,我花了六年的时间深深地爱上他,那又要用几个六年才能忘掉呢?我不敢想。我不敢想象一去经年却仍然放不下他的自己有多可悲,我更不敢想象那个忘掉了顾杨的任可,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他了,我还是我吗?
顾杨很会逗女生开心,再加上长相好性格好哪儿哪儿都好,所以他很讨女生喜欢。讨人喜欢的他有时会和一些漂亮女孩儿暧昧,他很享受大众情人的感觉,再加上他心很软,对女孩儿很好,即使是他不喜欢的女孩儿他也会友好温柔地对待她们,所以几乎见过他的每个女孩儿,几乎每个,都会对他心存幻想。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当时我想着他还太年轻,还没玩儿够,年轻男孩儿爱玩儿很正常,他又那么好看那么有趣。年轻男孩儿有虚荣心也是正常的,希望被很多人喜欢,享受别人爱慕的眼神,我爱他的简单当然也能忍受他稍许的浅薄,爱他的优点也要包容他的缺点不是么?况且他一直很有分寸,从不过火,他让我生气吃醋,但却远远不到让我下定决心斩断和他联系的地步。当初以为是他对我的在意,现在想来却是由于他的聪明。
我这人在别的方面心宽,但在感情上心眼儿很小,估计是早年任倩留给我的后遗症,自己喜欢的东西人一点容不得别人染指,如果一个男生仗着好看幽默成天眼泛桃花自我感觉良好,或是让我觉得这人心思不定,我一定会默默在心里为他贴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标签,并且永远不会把他纳入交往的考量范围,像周易这样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一开始就被我一票否决,至于顾杨,只能说是冤孽。
我算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当然,顾杨就是那个常常打破我原则的人。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刚遇上时我们年纪都不大,男生开窍比女生晚,初见时他是真羞涩,也不会挑着一双桃花眼四处放电,虽然也外向也幽默有趣也成天嘻嘻哈哈,但被人起哄开玩笑或是做了糗事的时候还会脸红。
我是个不会脸红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我妈说我从小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被任倩搞成这幅德行还是遗传了我妈的性子,我妈性格淡定沉稳,心思细密,很会察言观色,懂交际懂人性懂人情世故,为人圆滑却又不失棱角,为他人考虑但也很少委屈自己,我爸年轻的时候流氓兮兮牛逼哄哄,其实是个忠厚老实甚至有些二了吧唧的愣子,俩人倒也互补,我妈说我爸除了蠢了点儿其他都不错,我爸说我妈温柔大方端庄娴雅善解人意,我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周易家和我家有些交情,我们两家有时候会一起吃个饭聚个餐,我妈很喜欢周易,说他心地纯良又踏实聪明,而且性子专一,做事不会摇摆不定,她还开我玩笑说周易这孩子适合做老公,要不我趁着近水楼台先把他给收了,我们两家也好亲上加亲。
我是真没想通我妈怎么从周易那副油光水滑的皮子上看出踏实聪明性子专一的,在我眼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