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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报纸的内容完全一样,只是时间早晚的分别。
“永野树,不,或者我该称呼你方小树?不要告诉大家这个人不是你。”蝶香冷冷地说道。
小树压根就没想否认,何况否认也没用,有照片为证。原来我竟然如此上相,她想。这张黑白照把她拍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或者不是因为她长得特别漂亮,而是摄影师的水平高明。她微笑了,试着忽略乍见报纸时内心的冲击。老爸居然跑来日本找她,看来事情真的搞大了,唉,不回去恐怕不行了。
“你没有话向大家解释吗?”蝶香不怀好意地问道。
“解释?为什么?”小树反问。“我又没欺骗大家。至于蝶香小姐你,我一没偷去你留给情人的初吻,二没强占你为老公死守的清白,你却特地跑去调查我,真令我受宠若惊哦。”
蝶香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如常。现在随便你逞口舌之利,等下有你哭的。“听说这回来日本的,除了你的父母,还有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夫的人。”
小树怔了怔,“未婚夫?我哪来的未婚夫?”?
蝶香的笑意缓缓扩大,她分明看到,藤真的脸上已堆起了冰霜。“他说他叫沈屏。”
“沈屏!?”
小树刹那间断了气,沈屏,居然会是沈屏!他也来日本找我了?!他真的来了?!她霍地起身,头也不回就往外冲。
“站住!”
藤真的喝斥鞭子一样追了过来,小树收住脚,看着他英俊的脸渐渐变得大理石一样白一样硬,心里万分抱歉。“对不起,”她嗫嚅道,“我想我该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里?”
“回中国啊,你听到了不是吗?”小树不敢直视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睛,“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藤真迈开两条长腿,朝她走近一步,又一步,小树也跟着一步步后退,直到身体擦着光滑冰凉的墙壁,直到她无路可逃。
“你……你……为什么?”酒精的气息笔直窜入小树的口鼻,小树顿觉胸口一窒。
藤真双手横胸,双腿微分,自上而下傲慢地俯视她,仿佛她是天底下最低等的生物。小树无力抵挡排山倒海的怒气,哆哆嗦嗦挨坚墙壁,寻求支撑点。她怎敢奢望擒住他的柔情?他分明仍是当初自傲自恋的冷血禽兽。逃呵,逃到天涯海角,逃到没有他的地方。
“玩?”他冷笑数声,“原来你一直在玩,玩够了就一走了之。把我骗得好苦啊。”
“我,我承认前些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并未真正的尝试逃跑,即使有机会。但是说到欺骗,不,不,我不承认!我发誓没有骗你什么!”小树着急地大吼,为什么哲明和砚一都躲得远远的?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她说话?对了,没有人敢反抗他,只有她能拯救自己。下了这个决心,她直视他道,“现在不一样了,我必须回去!求求你,放我走吧。
他眯起眼睛。“因为那个叫沈屏的男人?”
“……这个,这个与他无关。而且他也不是我的未婚夫。”小树说得结结巴巴的,大脑极快地飞转。这时候说的每一个字都关系到她的命运,她万万不可搞砸了。冷静,一定要冷静。
“老大,我想——”砚一实在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想为小树说几句话。但是英明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这个白痴,还没感觉地表已经开始震动吗?
“如果我说,我不放你走呢?”藤真缓缓地问,语气十分坚决。
“你——不要逼我恨你!”小树忘了前一秒给自己的警告,用仅余的力气吼着。
“恨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藤真暴喝,俊脸杀气腾腾。他从来也没这么气过。该死的方小树,该死的那些话,还有他该死的傻子行为!他抓起一杯酒,杯子在他手里捏得咯咯作响,他举高,一饮而尽!在大家惊吓的目光里,他不由分说地扯起小树的手,以坚决、不容反抗的姿态拖她到内间,锁紧门,直接把她抛上床。
他傲慢的凝视似乎无休无止到天荒地老。小树咬着唇缩到床角,苍白的唇立刻嫣红。横溢在他脸上的憎恨和愤怒竟是如此强烈,教她如何视而不见?怎么办?她很害怕。
藤真忽然将身子前倾,眼睛深处幽幽的火光灼伤了小树的肌肤。她惊吓地望着相距不过几公分的面庞大特写,从那一张一翕的薄唇中吐出低沉、毫不容情的冷斥。“骗子!女人都是该死的骗子!除了肉体再无利用价值!”
小树愀然变色。“在你眼里,女人就象妓女?这又是哪一条沙猪宣言?”
下一刻他已无情地捏紧她的下巴,甩下暴戾的威胁。“我警告过你,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小树冷嗤。沙猪就是沙猪,牵到北京也不会变成绵羊。莫非到如今他仍妄想操纵她?偏不!体内执拗的血容不得她屈服。“不许?你凭什么?我问你,你敢在令堂面前重复这句话吗?重复女人是妓女的话?”她只顾自己说得痛快,却忘记已犯了藤真的大忌。
粗嘎如夜枭的狂笑还未进入她愕然的大脑,藤真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身子往前一拉。她恐惧的眸子里旋即反射出一朵冷冽邪恶的微笑。
“怕了?”在小树骇得惊呼之际,他的手滑进她的衣服里,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反复游移,语气之阴森令人毛骨悚然。“我打赌你其他的部位也同样柔软光滑,嗯?”
身体好象燃烧起熊熊烈火,焚烧她恐惧无望的心。好不容易,她自喉咙深处挤出话,“下流!”
“下流?”阴森森地端详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藤真黝黑的眸子里起了异样的变化。“我让你见识真正的下流!”坚硬的身体随即覆上她的。
“放开……”小树绝望的呐喊消失在他蛮横的强吻中。反抗、挣扎无济于事,他当她是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脱去她遮体的全部衣物。
小树合上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迅速被雾气沾湿了。她无助的仰躺着,感到他轻柔的唇一路吻下来,却再也驱不走她内心的寒霜。无论之前她对他有多少的好感,从这一刻起,完全毁掉了。
剧烈的痛楚几乎将她硬生生撕成两半。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想长大,却必须提前承受成人的游戏?她无声地啜泣起来。
藤真默默地为她穿好衣服,不去看她空洞茫然的眼睛,弯腰抱她走出内室。小树完全没有反应,她的心中荡起了高高的秋千,寻不着落脚点。再没有什么能打破她冰冷坚固的外壳了。
所以的声音都消失了。大家的眼光落在藤真和他怀中的女孩身上。女孩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臂弯上,苍白的容颜毫无血色。那份与众不同的艳,恍若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众人的心脏。
“听着,”藤真坚定的声音击碎平静,扯开滔天巨浪。“从今以后,她就是我藤真静言的女人,擅动者——死!”
***
路旁,屋前。一棵棵樱花树摆脱冬季恶毒的诅咒,泛出星星似的亮光。象无数个季节更替所显示的景象,春天舞弄着画里的江城昭示天下:我来了。
久违的西湖,想必已恢复昔时或烟波浩渺、雾霭沉沉的雨景,或云淡风轻、清水沼沼的平和,还有那两岸夹水的如黛远山,傍湖而立的悠悠杨柳、喷雪的连云、巧度屏风的鸟儿……吸引赞叹的唏嘘和驰迷的目光,一如过去无数个年头它曾做的。碧波荡漾,载得动多少哀思乡愁?
小树面向落地窗,呆望铺了一地的春色。是啊,阴霾永远是冬的产物,永远不属于春天。她贪婪地嗅着溜进屋子的微风,那和着泥土香、花香的清新气息。这一刻里,她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藤真懒洋洋的手臂从背后环过来,把她揽进怀里。她不闪不避,撩起一缕发丝放入耳后。她的头发长起来了,她却任它们自生自灭。
一只瓷碗凑到她嘴边,她张口喝掉。不知什么时候起,苦涩的药水成了饭后点心。是毒药还是补药,他从来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他转了个圈面朝她,一串耀眼的项链轻轻落在她的掌心。稍一转动,便有万道光芒流转。宝石是鲜血的颜色,红得灿烂夺目,也红得碍眼讽刺。
笑意自她微翘的唇角缓缓浮起,紧接着扩展到整张脸庞。仿佛高贵典雅的百合在花丛中怒放,这间屋子霎时明亮起来。藤真的眸子深处也亮起一簇火焰。
“很漂亮,我也很喜欢,真是谢谢你。”她加深这朵笑,低声道,“谢谢。”双手蓦地一扯,红宝石犹如断线的风筝,在她眼前飘舞。“叮叮当当”的落地声不绝于耳。
火焰熄灭了。藤真温和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冷,冷到她以为他会突然扑过来,用残酷的双手撕碎她。她微笑着,等待着。
他终于抽出放在身侧紧紧握拳的双手,俯下身,拾起撒了一地的的宝石,一颗连着一颗,牢牢捏在手中。
小树抿起唇注视这一切。有道痛苦的暗流盘踞在两人交汇的眼眸中。她几次蠕动嘴唇,似乎想尽最大的力量伤害他,就象他对她的伤害一样深。然而她终究只是轻声说道,“别那么看我,错的是你,不是我!”他卑鄙无耻,是天底下最龌龊下流的混蛋,她从未象恨他一样恨过什么人。为什么这种人渣会留在世上逍遥快活?她恨不能他死!
仿佛读懂了她恶毒的心语,藤真英俊的脸孔有一霎那的空白。他用力耙过浓密的黑发,眼睛再次抬高时已满是冷酷。“恨我是不是?”
“拿开你的脏手!”小树嫌恶地皱眉。
“是不是?”
小树尖叫一声,在他手下拼命挣扎。“我恨你,恨你!你满意了吗?”
他毫不动容地扯着她的头发,语气平淡,“既如此,我也不会再损失什么了,索性让你恨到底。”推她倒在床上,需索的吻好似急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脆弱的唇上。她挣扎的越厉害,他吻得就越猛烈。他疯狂的热情吓坏了她,她怕得连心都颤抖起来。她要杀了他,如果他再敢硬来,她一定要杀了他!狂乱的手在棉被、枕头上胡乱摸索,心里模模糊糊插进一个念头,有把刀子就好了——
藤真强迫自己放开她,怒气全让那双悲愤的大眼睛抹干。难道他奔腾的情欲太过强烈,吓到青涩的她?他用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小脸,手过之处,唇往往随之而至,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烙下他专属的痕迹,烙下此生最初也是最终的温柔。
——他这种人不会不藏点什么用来防身,可能是枪,也可能是匕首……有了!慌乱之中触到一件冷冰冰的物事,指尖的触感证实了它是柄锋利的匕首。她仓促地抽出来,只一刺,便深嵌进他的右臂里。
她咬紧牙关,奋力拔出匕首。寂静的空间里,她清楚地听到血液滴在地板上,与她几不可闻的心跳混成一团。
“刀子给我。”他说得很轻很柔。
“我不。”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拿来!”
“我不!我不要看到你,不要听你说!”她死死地握住刀柄,让匕首歇斯底里地上下飞舞。“放我走!放我回去!”她好想叔叔,好想老爸和吟雪,想师父,想沈……又一团湿润的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却拒绝下坠,因为她早已丧失落泪的资格。
“啊!”她失声惊呼,藤真突然扭住她的手腕,夺过匕首,抱紧她柔软的身体。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藤真静言,他象一头负伤的野兽,敞着鲜血淋漓的伤口,面对敌人凶狠咆哮:“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开你!直到我死!”
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年轻的脸庞上慢慢滑落。
*******
天地转,光阴转,天空决不会因为盲人看不见而淡了颜色,时间更不会因为人的心情稍作停留,依然故我地前行着。
“妈的!”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直撞向桌角,下一刻已深没入红木里。从露在外面、盘着张牙五爪的黑狼的刀柄不难看出出手者的力量和心情如何。坐在桌边的男人也因这突来的惊扰益发阴沉了抑郁的俊脸。
“看不顺眼是吧?不顺眼你就叫出来!”砚一的心情糟糕透了,“告诉你,老子也正不爽。老大嘴里虽然不说,可是他的眼神——SHIT!他爱上她了。”
沉默的间隙里,哲明似乎叹了口气。
“更可怕的是,妞妞儿恨老大!”真他妈叫人泄气。
“你当然又知道了。”
“废话,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老大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小玩意,只要是个女人就难保不喜欢。你猜怎么着,”他怒着一张脸,“妞妞儿竟然当着老大的面,把它们从楼上扔了下去。我当时真他妈的……他妈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心疼。当然不是为那堆东西心疼。”拳头狠狠地击向墙壁,借以发泄积蓄多日的闷气。
哲明依旧不露声色地板着脸,眼中却闪过不易察觉的紊乱。“也许——她有苦衷。”
“苦衷!哈,苦衷!”砚一不耻地笑,“全世界最不知好歹的就属她了。老大耶!向来只有女人倒贴他,几时见他讨好女人!根本不值嘛!”他突发奇想,“英明的小妹真子发育的还不错,把她献给老大可好?”
“好!不必老大动手,英明先宰了你!单细胞,你把老大当成什么了?”
“妈的!”砚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天杀的女人!她竟然让老大再次为她受伤!我非宰了她不可!”满腔怒火极欲渲泄,顺手拐了早就看不顺眼的哲明一记。
“你疯了!”哲明莫名其妙地生受他一拳,立即回报愤怒的一脚。
“要怪就怪女人吧,是她们让世界一团糟!”他继续凌厉的攻势。太久没尝过血的滋味,今天非见血不可。女人,哼哼,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生物,这辈子他绝不沾情爱两字,不然,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宽敞的房间里,但见两双互不相让的拳头飞来飞去,始终无人喊停。
正文 十二章 永不再见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
小树冲了个热水澡,套上黑衣黑裤。偌大的房间里回响着她每一个动作发出的声音。藤真没有回来,他消失好几天了。茶色玻璃反射出她孤单的身影,她呼出的气幽幽地升到空中,在她的目送下融进广袤的空间。
她突然想到屋外走走。囚禁在这个笼子里多长时间了?十天?二十天?一个月?好象更久些。从前那些个无拘无束的日子,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从未学着珍惜。倘若那时候有人告诉她自由将在某天成为一件奢侈品,只怕她作梦都会大笑罢。
她走出房间,楼下传来男人激烈的争论声。她带着困惑走到楼梯往下看,屋里大约十几人,从她这个角度看去,餐桌左边站着哲明他们,板着脸,凝聚成冰到极点的风暴,笼住藤真静言。他坐在那儿,不耐烦地盯着对面——一个小树不认识,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身后,几名戴墨镜的男子正冷冷地直视前方。每个人——包括藤真,长时间维持着戒备和敌视。
她想她应该立刻转身,可是她却做了相反的动作,踩着悄无声息的步点踱下楼梯。仿佛咒语被解除,窒息的空气因她的出现而破裂,十几道目光迅速汇集到她身上。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释他们如何嗅出她存在的气息。
她有些纳闷地寻思着,藤真已起身把她拉到身边,饱含怒意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上去!”
小树无缘无故打了个冷颤,感觉如芒刺在背。她顺着一道刀锋般冰凉的目光望去,那个陌生的男人邪气地冲她一笑,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拥有类似藤真的致命杀气,却多了份阴沉。他不明所以的笑容令小树不安,非常、非常的不安……
“砚一,带她上楼!”
她还在出神,砚一已经架起她跨上楼梯,带到卧室里。紧绷的俊脸布满怒气,那是对她鲁莽的行为的恼怒,小树明白。她微讽道,“不想大名鼎鼎的火狼也有害怕的时候。”
“笑话!谁害怕了!”他怒视她,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狠命摇晃,“你知道他是谁?老大的仇人,杀人不眨眼的武田浩雄!你以为带你上楼做什么?连最起码的防身术都一窍不通,谁敢指望你保护好自己?一旦被敌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整个房间忽然疯狂地旋转起来。小树勉强喘了口气。“我有什么身份,藤真静言的情妇而已。武田不会傻到以为我能影响什么。“
“他该死的一定会!我要用铁钳撬开你生锈的大脑!老大他从不近女色,更别提把女人当宝贝似的藏进卧室!你是低估你自己了。”
“老兄,请你搞清楚!人是你们带进来的,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哼,藤真不是一直想杀死他吗?为什么不动手?难道他怕了?”
“胡说八道!我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他进到大本营里来。今天不杀他,是为了让他明天死的更惨。你等着瞧。”
“很显然,”小树调开鄙夷的眼光,“贵组的淫威无人能敌。”
砚一这会儿又希望自己能够狠狠地敲醒她。屋角某个闪亮的东西闪过他的眼角,他快步走开拾起它,小树眼尖地发现那正是她扯断的项链中的一颗红宝石。
砚一反复把玩着,忽然噫道,“老大的项链,怎会断了?”
多么无聊的男人。一串扯断的项链竟引他如此大惊小怪,好似世界末日就要来临。这般的沉不住气,颇令人怀疑他是如何从无数次刀光剑影里活过来的?她撇撇嘴说,“断了就是断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们老大有的是钱,再买百串也不成问题。”
“混蛋!”
“你骂谁?”小树恨他脸上那种狂妄,好象与她多谈两句就丢了他的面子,低了他的身份。火焰组自藤真静言开始,无一不是一个调调,自傲自大,唯我独尊。她很乐意亲手拧断他们高傲的脖子。
砚一漂亮的脸孔持续降温。“项链是你扯断的?”
“是又如何?”臭男人,一串红宝石换她的初夜,他的如意算盘拔得倒响。怒气再次升回小树心中。“告诉你,扯断它还是手下留情了,我其实想一脚踩碎它,踩得象粉末一样——”
“妈的!”砚一暴怒,大手蛮横的一伸,小树马上动弹不得地固定在他身侧。“如果你是男人,我发誓我一定杀死你!那串项链是老大的母亲仅留的遗物,是老大无数次出生入死随身携带的护身符。它代表他的血,他的人,他的命!而你居然扯断它?!”
小树好象被人打了一拳,怔怔地望着砚一悲愤的脸竟无言以对。
“我以为你能理解,即使老大千错万错,但他对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在你尽知他悲怆的一切之后!冷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