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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退下,素语抓着湘王慢慢走了出去,最后推开湘王,和司徒言纵身一跃,双双不见了踪影。
这是他们第一次拿着剑,一起共进退。
来到安全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素语收起剑,准备离开。
司徒言却叫住了她,“白妹妹,你的伤没事吧!”
她停住了脚,回过身,淡淡说道,“我不是你的白妹妹。”
司徒言这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悲凉,是啊!她是素语。
“为什么要帮我?”
素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这也是她的任务?所以她沉默了,从头发上拔下那个蝴蝶玉簪,递到司徒言面前,“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
司徒言的心一阵刺痛,送玉簪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却落到这个田地。
“既然已送给你,它便是你的。”
见司徒言不收,素语拿着它,用力一折,玉簪顿时断成两截,这也是再告诉自己,不要再抱有希望。
司徒言怔怔的看着,素语扔下玉簪,“你我如同此玉簪,恩断义绝。司徒言,这话是你说的,今天我再说一遍。”
说完狠心的转身离开。
司徒言没有动,原本心里有一丝丝升起来的希望,全部被浇灭。
原来恩断义绝才是属于他们的路。
司徒言捡起玉簪,紧紧的握住了它。
若羽被安置在城外,趁着乱,他们把若羽送进了东宫,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去搜查东宫。这个主意是司徒言想的,若羽去了,太子也会好起来。
果然看到若羽的太子非常的高兴,一下子紧紧的拥抱住了若羽。
若羽没有推开他,经过了这么多事,她觉得自己欠太子太多太多。
许久,太子终于松开了手,拉着若羽上下打量,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若羽,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太子,你怎么那么傻?这样做,你会失去储君的位置。”
太子摇头,“只要你活着,做不做太子我没关系。”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
太子认真的点头,“我愿意。”
若羽忽然笑了,“是我负了你,太子,忘了我吧!”
“不,我愿意等,等到你回心转意。若羽,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留在这里会连累你,太子,我已经欠你够多了。”若羽当然不想再连累太子。
太子摇头,“我会保护你,只要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若羽,我向你保证,现在先委屈一下你,在东宫做个小宫女,等我登基以后,必定让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边。”
若羽看着太子的深情和急切,这和她多像啊!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只为博得他一点点爱,她真的累了,天下之大,居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现在连国清寺也不能去了。母亲还没有下落,尘武哥哥还在狱中,父亲罢官,她亲眼目睹这个世界的残酷。也许那些幻想该放下了,为了家族,也该做些什么了?
最终,她点头应了下来。从此,她要为司徒家族而活,也算是回报太子的一片痴心吧!
见她点头,太子高兴极了,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若羽见他如此高兴,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司徒言回了司徒府,很快湘王就带着大队兵马过来。
司徒言不慌不忙,起身迎了出来,“不知湘王今日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有何贵干?”
“少和我装糊涂,今日在断头台你和素语不是很威风吗?还不带走,司徒言劫狱,勾结邪教,其罪当斩。”
湘王气势汹汹。
“不知王爷可有证据?今日末将不曾出过门?怎么就和劫狱扯上关系了?再说素语,末将听闻那是王爷的人,怎么会和末将一起?”
“本王亲眼所见,还有假?”
“王爷如此诬陷末将,末将这就和你进宫,皇上明察秋毫,定会还末将一个公道。”
“好,本王这就和你进宫,司徒言,你跑不掉的。”
“王爷,请吧!”
“哼,我们走。”
说完走了,司徒言跟了上去,和湘王一起进宫去了。
他并没有什么脱罪的方式,他就准备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当时蒙着脸,并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虽然有风险,但是也要试一试。
皇上听了两个人的供词,各执一词,司徒言并不多解释什么,只说自己没有出过门。
然而湘王一口咬定,就是司徒言去劫狱,主审官还有一些现场的禁军,全部都可以作证,他们供词统一,说那的确是司徒言。
裕王闻言也来了,行过礼,皇上让他起来,摆摆手,“洛儿,起来吧!”
“谢父皇,儿臣听说二皇兄抓了司徒将军,特意来说句公道话,当时儿臣也在现场。”
“三皇弟,谁不知道你现在和司徒言是一伙的,你的证词不可信?”
裕王反驳,“那敢问二皇兄,谁都知道二皇兄和司徒将军不和,既然皇弟的供词不可信,二皇兄的供词可信度又是多少?”
“你”湘王顿时被堵的没话说。
“洛儿,你看到了什么?”皇上直接问。
“禀父皇,儿臣看到了两个蒙面人劫狱,那个女子是极乐宫的素语,男子不祥。估计也是极乐宫的人,司徒将军素来与极乐宫水火不容,怎么会和极乐宫的人在一起?儿臣倒是听说二皇兄和极乐宫的来往密切。”
裕王一下子话说多了,又咳嗽起来,急忙拿着手绢捂住了嘴巴。
“父皇,若儿臣真是和极乐宫来往密切,怎么会让他们来劫狱?三皇弟无凭无据的想诬陷我?”
“父皇明察秋毫,儿臣只是把当时看到的情形如实说出来,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的。请父皇明鉴。”
说着裕王跪了下去。
“父皇,这?”
湘王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皇上摆手打断了,“风儿,无凭无据,休得胡言。都下去吧!此事交由大理寺彻查,风儿,你不要再插手。”
“儿臣告退。”
“末将告退。”
他们都下去了。
第三十六章步步为营(六)
一处神秘的房间里,司徒夫人再一次等来了芸儿。每天都会有人给她送饭,但是并不进来,每次都是把饭放进来,便走了。
在这里,司徒夫人心急如焚,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芸儿缓缓走来,风姿绰约,仿佛在她脸上似乎找不到什么岁月的痕迹。
“芸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芸儿微微笑了,“司徒夫人急了?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外面正在上演一出好戏,你没看见真是可惜了。”
“他们怎么了?”
司徒夫人急切的抓住了芸儿的手,这几日她坐立不安,就怕她的亲人会出事。
芸儿推开了她,平静的说道,“你不是一直说欠我的吗?姐姐,你还债的时间到了。”
“你杀了我,只求你看在昔日姐妹的份上放过他们,芸儿,就算我和老爷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的恩怨,就让我一个人去承担。”
芸儿哈哈大笑,眼神凌厉起来,“既是你们的孩子,怎么会无辜?司徒府的人,一个都不会留,你放心,姐姐,我很快就会送他们来和你团圆。落在今日下场,只怪你们当初,你的孩子是死在你手上,记好了。”
“不要,芸儿,求你了。”
司徒夫人给芸儿跪下了。
芸儿冷冷的盯着司徒夫人,丝毫不为所动,“你想过有今天吗?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杨芸儿,既然司徒夫人喜欢下跪,那就跪着吧!”
说完拍拍手,有人送进来一杯毒酒。
“司徒夫人是想自己喝还是让我帮你?”
从落在芸儿手中开始,她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是她欠她的,该还,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怎么放心的下,然而,她无能为力。
司徒夫人拿起酒,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芸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芸儿笑了,笑的诡异,“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去地府问吧!”
说完笑着离开了。
司徒夫人彻底绝望了,她闭上眼睛,带着不甘和无限眷念永远的离去了。
就在素语准备返回极乐宫,师父这一次的任务一时之间她也有些疑惑了,到底用意何在?
这时,蓝郁回来了。
看到蓝郁苍白而消瘦的脸,素语有些心疼,这一次又连累了她。
她急忙迎了过去,关心的问,“怎么不再宫里养伤?”
“我没事了,小姐,放心吧!多亏了哑娘的照顾。”
素语有些愧疚的说,“这一次让你受苦了,回去还得多谢哑娘。”
蓝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哑娘对我们真好,虽然不直接表示什么。这是我应该的,而且我也没什么事。”
“师父那边有什么吩咐吗?”素语问了一声。
“宫主让我告诉小姐,让小姐不用回宫,等候命令。”
素语蹙眉,努力想把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缺少一根线。
“小姐,怎么了?”
素语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蓝郁说了一遍。
蓝郁也很是不解,“今日二小姐一回宫就像宫主密报说小姐背叛师门,当时我急死了,没想到宫主的反应很奇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让大家都退下。小姐,有什么看法?”
素语摇头,分析起来,“一时之间我也猜不透,可以肯定的是,师父与湘王并不似我们之前想象的那样,从之前师父纵容我助司徒言到现在,似乎是在挑拨湘王和太子之间的矛盾。”
“可是宫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有理由啊?为什么要挑拨湘王和太子?”
“在宫里有听到过司徒夫人的消息吗?”素语继续问。她也去找过司徒夫人的下落,但是没有结果,司徒夫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
“没有,司徒夫人的失踪应该和宫主没有关系吧!宫主抓司徒夫人有何用?”
素语不语,一切显得那么不正常,国清寺一样,师父对于司徒府和湘王的态度也一样,让她琢磨不透,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含义?
忽然,她想起一个重要的人。于是说道,“司徒尘武在这几件事情中总让我觉得可疑,这一次若羽被处斩,却没有重罚他。蓝郁,你上次去查司徒尘武,有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司徒尘武8岁进司徒府,在那之前只知道是个孤儿,其他的信息都查不到。”
“他是怎么进的司徒府?”
“听说是司徒夫人去寺里烧香的时候再路上碰见的,司徒大将军甚是喜欢他,便收他做了义子。小姐,他的背景并无不妥。”
“那我们静观其变,蓝郁,早些休息,你的伤需要多休息。”
蓝郁点头,正准备出去,却看到素语头上的玉簪不见了,她有些惊讶,“小姐,你的玉簪呢?是不是落在地牢里面?”
提起玉簪,素语微微发怔,心里有些疼痛。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说道,“既是玉,自然容易碎。物归原主了。”
“你真的还给司徒言了?小姐,你”
素语打断了她,“司徒言和我再无关系,以后不要再提。”
蓝郁微叹道,“小姐真的放得下?”
“放不下又如何?蓝郁,你也说过,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蓝郁不说什么,她怕越说,素语越难过。
只说了一句,“小姐早些休息。”
便出去了。
素语走到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而她所望着的方向正是司徒府的位置。她的心遗落了在那里,也许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冷风吹过,一地落叶。
而在司徒府的司徒言,他拿出那两截断了的玉簪,一直握着,那是他的娘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陌生人?他忽然记起,素语曾经问过他,会不会恨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问,为什么会说那么多如果,一切的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只是,他发现自己还不愿意醒,失去她,那种心痛的感觉无法言说。
果真是天意弄人吗?为什么偏偏她是素语?
天微亮,京城还在一片静寂当中,然而慕容首辅府里却一片混乱,因为一大早,府里丫鬟如玉去柴房拿东西,却在柴房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最重要的是这具尸体是司徒夫人,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谁。
如玉被吓得手足无措,消息立刻被报告给了慕容首辅,他匆忙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慕容首辅厉声的问道。
如玉已经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了,“大人,奴婢也不知道,院子里面的柴火用完了,刘妈让奴婢来柴房里搬点柴禾,谁知道就看到有具尸体。”
“刘妈呢?”
一旁的刘管家急忙对身边的随从说道,“还不找去?”
随从急忙去了。
这个女人是谁?慕容首辅推算着,看打扮应该是出身富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人,前几日司徒夫人失踪了,这会不会是?”
刘管家有些冒冷汗了。
慕容首辅的脸上完全阴沉下去,“还有谁知道这事?”
“除了奴婢,没有人来过。”
慕容首辅朝刘管家试了一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对着身边的另一个随从说,“还不带下去。”
如玉感觉到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拉住了慕容首辅的袖子,“大人,求求你,放过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带下去。”
慕容首辅冷冷的下令。
顿时他的心里感觉不妙,让刘管家看了看司徒夫人。
看过以后,刘管家说道,“是中毒死的,什么毒看不出来,看起来死了有些时间了。”
“都是废物,这么一大个活人死在这里都不知道?”慕容首辅有些怒了,“还不把她处理掉,若是传了出去,这条罪名还洗脱的了?”
“是,大人,怎么处理。”
“从后门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不然全部处死,没有想到司徒元倒是很会牺牲,老婆女儿全赔上了。”
慕容首辅双拳紧握,他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手,真是低估了司徒元。
这时随从匆忙跑过来,跪下说道,“大人,刘妈死了。”
“不行,现在不能运出府,先把尸体埋在后院。快去。”
“是。”
于是,在刘管家的指挥下,一行人把尸体拖到了后院,准备掩埋。
刘管家拼命的催,让下面的人快点,既然能把尸体放进来,还能杀人灭口,那自然是早有准备,这一次非常的危险,搞不好要赔上身家性命。
死了一个平民百姓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死的是一品夫人,那就有关系了,这个一品夫人更是当朝太子的姨妈,皇后的亲妹妹。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第三十七章步步为营(七)
司徒言带着一队人闯入了慕容府,为了更加顺畅,裕王也一起来了,慕容首辅知道消息,急忙到门口,想拦下他们。
然而,司徒言想硬闯,今天他得到消息,说他的母亲在慕容府里,寻找了这么多天,他不容错过一点蛛丝马迹,于是还是赶来了。
他早就知道慕容首辅会阻拦,特意叫上裕王。
慕容首辅拿出首辅的威信,“司徒言,这里是慕容府,岂是你想搜就搜的地方?”
“首辅大人要是光明磊落,又岂会怕人搜查?若是搜不出什么,司徒言任凭处置。”
不去看个究竟,他不甘心,虽然也知道里面疑点重重,但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夫若是不让呢?”
慕容首辅想拖时间,等一切都搞好了,就算让他搜又能搜出什么?到时看司徒言怎么交代。
“首辅大人,有人密报慕容府私藏司徒夫人,本王自然也相信首辅大人,就请首辅大人让开,父皇那边,本王自会说明。”
慕容首辅冷冷的看着这个即将成为他女婿的王爷,以前完全忽略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病秧子居然会和司徒言结盟。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碍于裕王的面子,于是他让开了。
“司徒言,裕王,你们请,一会老夫就和你们去面见皇上说明情况,你们还把不把我这个首辅放在眼里?我大梁还有没有国法?”
司徒言朝他微点头,“首辅大人明大义,末将自会像皇上说,搜。”
底下的人立刻分散在了慕容府个个角落,开始搜寻。
忽然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司徒言的裤脚,“大人,救救我,快救救我。”
一看到是如玉,慕容首辅的脸色顿时变了,不是带下去处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带下去。”
立刻有人来拉如玉,但是如玉就是不放手。口中念念有词,“大人,救救我,首辅大人要杀我,他杀人了。”
“姑娘,说清楚,可别冤枉了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杀了一个女人,关在柴房里,正好被奴婢撞见了,首辅大人就要杀奴婢灭口,救救我。”
如玉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司徒言脸色已经大变,看慕容首辅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人在哪?”
“荒唐,哪来的疯子,敢污蔑本官。”
慕容首辅气急败坏。
“首辅大人别激动,去看个究竟就好了,若是不属实,必定还首辅大人一个清白。”
裕王淡淡的说道。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就在后院,刘管家把那个女人埋了。”
司徒言急忙跑了去。
慕容首辅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被陷害了。
果然在后院碰到了准备离开的刘管家,司徒言命人挖,慕容首辅想阻止,但是谁也挡不了司徒言。
很快就找到了司徒夫人,司徒言完全愣住了,真的是他的母亲。
他蹲了下去,怔怔的看着,无法相信眼前是事实,母亲真的离他而去了?一瞬间,他有些失去理智,霍然起身,掐住了慕容首辅的脖子,眼神中充满着仇恨。
下面的人慌了,裕王急忙拉住了司徒言,“司徒,冷静点。”
司徒言这才松开了手,“首辅大人,我们这就见皇上去。”
文德殿
底下跪着一排人,等着上面的皇上说话。
“慕容里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老臣冤枉,皇上,他们这是要置老臣于死地,老臣无话可说。”
说完慕容首辅磕了一个头。
司徒言冷笑一声,“首辅大人,何来冤枉?家母与你无冤无仇,连妇孺都不放过,这就是一个首辅的作为?末将恳请圣上主持公道,还家母一个清白。”
“朕自会给司徒夫人一个交代。”
这时慕容贵妃闯了进来,底下的公公急忙一起跟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下了,“奴才该死,怎么也拦不住贵妃娘娘。”
“爱妃,你先回避。”
皇上淡淡对慕容贵妃说道。【﹕。qisuu。】
慕容贵妃一下子就跪下了,“臣妾觉得这事疑点重重,恳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