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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林克说,夜色真美好,不是吗?
林克说,这些马上就不属于我了。
(十七)
我们来到老乐酒吧是在凌晨一点左右,正是人们意兴阑珊的时候。他们结束了,而我们想要开始。
老乐酒吧的老板是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多大年纪,像是饱经风霜,又像是纯洁无瑕。
她和每个客人都透着熟的不能再熟的样子,显得游刃有余。
来的次数多了,也开始跟着别人叫她可乐。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可乐的事儿?林克说。
(十八)
我对可乐说,先来两杯扎啤!
可乐说,好地!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我说,本来都睡下了,可是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儿还没做。噢!原来是想可乐了!就来了。
可乐笑了,她喜欢类似的俏皮话,她一笑起来,牙齿在屋子里闪闪发亮。
(十九)
我和林克的话语由于酒精或者可乐的作用多了起来,活泼了起来。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有一句成语叫“闭门造车”,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很少出来。至于我造的,有可能是一个梦。
(二十)
从前有个叫庄子的人,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他就开始怀疑了,到底自己是一只蝴蝶呢,还是庄子呢?
林克说,我看过一本特别黄的书,就是写什么庄子蝶的。
我说,那是庄之蝶,是轰动一时的《废都》里的,你把它当黄书看?真有你的。
我看见的就是那些东西,别的你看出什么来了?
其实,我也什么都没看出来,而且我专挑带方块的地方看。
那真是一本好书!
(二十一)
我也准备写一本好书,就是写你的那个。老林,你准备成名人吧,到时候你就出名了,人家都问林克是谁啊?
可是那时我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
对了,这就对了,给人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只留下个背影,或者传说。
(二十二)
可乐又放下两杯扎啤说,这可是最后两杯了,没有了,天都快亮了。
你过来!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可乐犹豫了一下,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好哥们——我拍了拍林克的肩膀——这个世纪末最伟大的流浪诗人,马上就要消失了。
可乐笑了一下,去外星球吗?
大胆!无理!这么伤心,忧伤的时刻,你竟然开玩笑,也太不尊重我和我的朋友了。
可乐说,不是开玩笑,我是说,只要他不去外星球,你们就有再见的时候,对吗?
是的,这小丫头说的对极了。
(二十三)
于是夜就这么过去了。天空开始变得苍白,黯然失色。
我们的夜晚过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那个属于我和林克的最后一个夜晚。
从此林克在我的生活中销声匿迹。
仅留下一些回忆。
(二十四)
我先睁开一只眼,眯着。
已经是黄昏了,太阳像个桔子摆在我的窗台。
醒过来后,一时之间我还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是在床上躺着。
这时候,我的呼机响了。
我的呼机挂在灯的下面,像一个故事在那里静止或者晃晃悠悠。
我没有去查看呼机的信息,躺在那儿,猜想着会是谁呼我。
我就那么想着,并且享受着自己想象出来的故事。
(二十五)
夜晚从天边开始蔓延过来,缓慢而又坚决地覆盖着这座城市。
我踏着咯吱咯吱作响的夜晚,走向老乐酒吧。
#奇#我就像是靠近一个梦一样,越走近越清晰,也就越朦胧。
#书#我走到老乐酒吧时,看见可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我。
可乐望着我说,我呼你,你怎么不回呢?
我愣住了,是你给我打的传呼?我还没看呢,你怎么有我的呼机号呢?
可乐伸出她的胳膊递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
我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尊姓大名,还有一串阿拉伯数字,是我的呼机号码。
那是我昨天晚上干的好事儿。
(二十六)
我昨天晚上还干了些什么?
你问我?!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记得了?
我看着可乐的眼睛开始迷惑了。
我说,我干什么了?语气象是自言自语。
可乐笑着说,你干什么了。
于是我也笑了,笑开始在我俩的目光中变成一束火焰,我知道了。
我们相爱了。
(二十七)
可乐说,你在乱写什么呀!这个故事你不是要写林克的吗?跑题啦!全删去!
可乐说得不容置疑,那么只好这样了。
按照贾老师书上那么写的,此处删去一千二百六十五字。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南方邮来的一个大包裹。林克给我邮来了他一个多月的诗歌创作。林克的诗歌里面充满着客在他乡的新鲜激情和陌路的彷徨,以及林克一贯的忧伤。
(二十八)
林克的故事好像就应该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就是那个叫林克的人,其实这是一个我自己的故事。
我呆在房间里,叼着烟卷,一根接一根地抽。
我在这里开始回忆或者想象。
(二十九)
生命象一个轮子,不停地旋转着。
我一无所有。
或者我富贾天下。
《大连站》
我躺在床上,轻轻地呼吸。
我是这样做的:钟表嘀哒一声,我开始吸,吸到第四声或者第五声嘀哒的时候,感觉肚子里是饱饱的,而且再也无法再饱了。在接着的下一秒,我开始呼,呼的时候,我尽量均匀地把肚子里的气呼出来,这样就能延缓时间。在第七或者第八声嘀哒的时候,我感到有微微的眩晕感,身体像被一只压扁的气球。
这时候,我就开始体会虚怀若谷的感觉。这种感觉的后面藏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使人恐怖的死亡。
这个游戏很好玩,有的时候天上还有月亮,透过窗帘晃进来。我就对着它吸气,然后扭过头去呼掉,感觉有点吸日月之精华的意思。后果是越吸越感觉精力充沛,睡意全无。所以我一般不这么折磨自己。
再好玩的游戏也只是睡前的一段插曲,就像婴儿的安抚奶嘴,慢慢地,我就会在一片祥和之中睡去。
睡才是真正的目的,但它只是一个目的而已,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要的结果是梦,五彩缤纷的梦——一旦陷入其中,就让我乐不思蜀,迷恋不已。
我一般会在梦的开始预先设计好情节,例如:英俊潇洒地在众人面前悠游而过啦!
或者不经意的一段艳遇啊!和谐又偶然的一场性事啦!等等等等……
然后梦就在我的设计下开始行走。
当梦真正走入自己的轨道时,却抛开了我的设计,沿着它自己的轨迹运行了。所以我在每天的凌晨三点都会在梦中惊醒,总是一身冷汗。
那个梦反复反复的出现。后来我都习惯了,不以为怪了。醒来后,使劲摇摇头,接着睡。
那个梦是这样的……
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我在行走。然后,后面就跑过来一只老虎。
我就拔足向前飞奔,可是无论我怎么跑,还是原地不动,而且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老虎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在它飞身扑向我的一刹那,我甚至都能看清它脸上的绒毛,焦黄尖锐的牙齿,大红舌头,有的时候还能看到它的扁桃体。
还有它的眼睛,志在必得的样子,隐隐的竟然有些慈祥的伤感。
我讲累了,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的朋友吴术士在我对面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看我不讲了,才恍然从故事里走出来一样。然后他顿悟似的对我说:你知道老虎代表着什么吗?在古代人们管老虎叫飞熊,你这是飞熊入梦啊!知道什么意思吗?
吴术士严肃且带有焦虑的口吻说:飞熊入梦代表着你将会——生一个不平凡的孩子出来!
我低头看看自己微凸的啤酒肚,拍一拍,然后在吴术士的脑袋瓜子上来了那么一巴掌,接着我俩放声大笑。
不管怎么说,这个梦一直困扰着我,让我时刻警惕着,看见对我呲牙对我笑的人凡是露出虎牙的人,我一概躲,脸上绒毛重的人我也一概躲,后来我见到跟我吐舌头的美眉也躲,尽管她的舌头是粉红色的,后来我看到猫也赶紧闪一边去,让它先过。
我曾经很多次告诉自己:不要媚俗,千万不要媚俗!一定要端着,先把架子拿起来,那就成功一半了!可是我一直端不起来,甚至比别人更低下。我带着一颗奴隶般的心,小心地看别人的脸色,却谁也看不上。在我的心里是没有人比我更高的。
好想这就是我一直不成功的原因。
吴术士说:你这个人,就是表面谦虚,骨子里硬朗的主儿!
我听完这句话,当场就流了一后背冷汗,好像我自己还真没这么系统地研究过自己。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啊!
虽然流了冷汗,可是我还有点舒坦,人家毕竟说我骨子里硬朗啊!好像骨子里硬朗的人,从猿猴时代到现在,就流传着一个文天祥吧?!
我就谦虚地跟吴术士笑:哪儿啊!我这人表面谦虚,心里也谦虚着哪!
吴术士嘿嘿一笑,抛给我一根中华烟,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哥们儿,你也不与时俱进哪!
我从兜里摸出一拨轮打火机把中华烟点燃,吸了一口,也没觉得比我五块钱一包的强到哪儿去。一个毛样!
吴术士接着劝导我:现在是什么时代?!是一个“忽悠”的时代,你知道吗?赵本山和范伟的小品你看了吧?!那是精髓啊!忽悠!你明白了吗?忽悠着忽悠着就把自己忽悠起来了,你忽悠你自己行,结果你就行了!
我傻笑一声:嘿嘿!接着忽悠!
吴术士看我有点嘲笑的意思,呵一笑,说:这样你就没劲了!你这样太虚伪了吧你?!
好像不少人都知道我这人挺虚伪,一切都藏着掖着的,面上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其实我顶瞧不上这样的人,谁知道,活了三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最虚伪了。
吴术士说我:你就不能坦诚一把?把你那心底下最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我讲一讲?不是我想听。你明白吗?你在讲的过程中,就有一个宣泄,有一个总结,你讲着讲着发现,哎,原来我是这样的啊?!还有一个改正。它们在不知不觉中就影响着你,你信吗?
看来还得接着讲我那梦。其实在我以前的讲述过程中,梦的内容让我掩饰了,或者修改了。
这次,我说,我瞪着吴术士的双眼皮说,这次,哥们!你哥哥我什么也不怕了。不就是不要脸吗?你竖起耳朵听我整啊!
其实那个梦我隐藏了一个细节,就是在老虎飞身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它腹下白色的绒毛和一柄勃起的生殖器。
就是这段恨得我牙根痒痒,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撅那么高干啥呀?!
这也正是我羞于启齿的地方,虽说不是同性恋,但是三十好几了,女朋友也没有一个,别人不说三道四,自己心里也犯合计。是不是真的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啊?
不过不对呀!每瞅着前撅后翘的大姑娘也心潮澎湃啊!也曾在一个个不眠的夜里幻想自己怀里的枕头是个柔软的身体啊!
我和吴术士正聊到点子上的时候,包间的门咚咚地响了。
在这儿我好像落写了点介绍:吴术士,这个我十多年的哥们,现在是大连登喜来大酒店的总经理,负责登喜来的所有业务,只在偶露一面的董事长一人之下,而绝对在万人之上。
吴术士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把门打开,接着我就看见他的脸象被狂风吹走乌云的晴空一样,露出灿烂的微笑。
门开处,我见到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老者的容颜保持的极好,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臂弯里挎着一个夺人眼目的美女。
我的眼睛象被扎了一下,连忙躲开。
吴术士和老者握手后,介绍我说:林董,这位是著名的网络作家——苏州浪子!
这是吴术士的一贯伎俩,给他的朋友的脸上贴金,也就是给自己长面子,不过他的介绍确实有点太不贴边了。
有一次吴术士向我介绍一个美女,说是大连娱乐界的星女郎,结果只是一个三陪小姐。在吃饭时,她总熟稔地把手不经意的搭在我的大腿上,让我一眼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但是显然林董不识这一套,立即对我表现得很友好,吴术士借机说:我们正在研究如何树立酒店的企业文化品牌呢!
林董连连拍手说好,好啊!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呢!苏先生!你意下如何啊?
吴术士连忙笑着说:苏州浪子是他的笔名。他姓孙!——他这个名字里就带个浪子,所以有点象闲云野鹤一样呢,哪儿能屈尊到咱们酒店啊!只是这次我请他过来想让他给咱们酒店的员工讲两句,熏陶熏陶他们!
林董又连连叫好。
我尴尬地搓着手,左顾右盼,正看见那女郎的一双妙目定定地瞅着我,不由得心里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故事到达这里好像脱开了我的缰绳,自己驰骋起来。也就越来越流于俗套。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林董来是找吴术士要酒店的金卡的。登喜来的金卡可以不限次划卡,不限额消费,全由酒店买单,直到把酒店吃关门为止。所以金卡的发放是极为谨慎的,不给他带来更高的好处你想也别想。
金卡是由吴术士保管的,但是得由林董签字才生效。
在办理林董领来的这个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的女子的金卡时,吴术士趁着林董的不好意思,还有刚才对我的鼓吹,顺便也帮我要了一张银卡——这是有限额免费消费卡。
和吴术士喝完酒从酒店出来,我才发现有点多了。眼睛模糊不说,腿脚也不太利索了。我嘿嘿傻笑两声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我掏出烟,叼上一支,和着街上来来去去的汽车所排出的乱七八糟的尾气,没滋没味地吸了起来。
马路的对面是希望广场,广场上到处都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绿油油的草坪,象征着盎然蓬勃的生机。
我眯起眼睛看着,却丝毫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希望的样子。
在我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是车站的站点,有不少人正等着乘车。我狠了狠心,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奔站点而去。
能省点就省点吧!打公共汽车怎么也比打出租车划算,不就是多捎点人嘛!
站点旁边的人好像都变成了长颈鹿,一个个抻着脖子,望向遥远的虚空。
我准备到身后的报亭买份报纸。报纸上的国家小事和老百姓的大事会帮助我打发掉一些无聊的时间。
报摊的旁边正有几个人下棋呢,好像看相棋比看报纸划算。没有犹豫,我就蹭了过去,挤了个地方,蹲下来,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看了三五步之后,我就开始研究下棋的两个人了。
稳占上风的呢,悠然自得的样子,端着手里的大茶缸子,吱溜吱溜地喝着;落下风的呢,愁眉苦脸的样子。
咦!愁眉苦脸的这个人竟然穿了一身土黄色的袈裟,剃着个光头,胖胖的样子。听了三五句闲话,知道这是个和尚,到附近唐山街的庙里办什么事情。
有意思!和尚也下棋?不是说能分出胜负的游戏都对修行不好吗?我是这么想的,竟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胖胖的和尚不好意思地瞧瞧我,说,您还是个懂行的呢!那您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我说,也对。就又摸出烟来叼上。
看了半天象棋之后,我旁边竟然抽了一小堆烟头——我一喝酒这烟就频繁,就口干舌燥。抬起头来,四处寻摸超市买瓶水什么的。没找到。一摸兜里还有张银卡。一合计,站起身来,又回到了登喜来酒店。
在酒店的总台,我拿出银卡说:给我拿瓶从德国运来的什么矿泉水!
总台的两名服务员看见我醉醺醺的样子,露出狐疑的神色,拿着卡反复地看了半天,又对着灯光照什么的,就差没用牙咬一咬是不是银子的了。试了半天,两名服务员又换了一下眼色,客气地对我说:我们的饮品是免费的,但是不好意思,只有在我们酒店入住的客人才有这种待遇……
我听到这儿,一股酒劲涌上来。我斜着眼满不在乎地说:那还犹豫什么啊?还不赶紧给我开一个房间?!我就不信了我!
一进房间我就打开饮品柜,拿出那个牌子的矿泉水,咚咚地喝了两大口,其余的都倒进了马桶里。
之后,我就栽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之后,有一刹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酒店的好处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你清醒的时候就是白天。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门开的时候,我一愣,眼前的人赫然正是今天陪林董来的那位女郎。
显然,她也认出了我,也是一愣,接着就灿若桃花的笑了。
她说:看来我是敲错房间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竟然说:也不一定。
接着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傻话,就笑了一声,开始弥补我的愚蠢行为。我说:有可能我俩可以喝一杯啊!那不就是走对了吗?
然后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更加愚蠢的行为。
她也竟然说了句傻话,她说:那就打扰你了啊!大作家!之后就施施然走进了房间,然后打开酒柜为我俩各倒了一杯酒。
故事看来得在这里打住了。我想我肯定是在一种酒醉的状态写了这篇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气,扑鼻的香气。而我则变成了一只翩然的蝴蝶,这是哪里?
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怀里是一具美丽的胴体。我正扑在上面,喃喃自语,我嘴里流淌出来的语句流进我的耳朵,让我悚然一惊!我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来吧来吧……e on……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的肚脐眼。
她的肚脐眼上有一个纹身,是一个蛮漂亮且栩栩如生的花蜘蛛。
我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脸,她正一脸妩媚地望着我。
猛然间,她的面目就狰狞了起来,四肢也变成了黑乎乎的带着毛的大爪子。
我的眼前一亮,抬起头,看见路边的路灯都亮了。
报摊边看棋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下我在那蹲着,脚边的烟头比我走的时候多了将近一倍。但是我的姿态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棋局已经很明朗了,和尚只剩下一枚老将在田字格里左支右绌;还有一枚已经拱到了底的卒子——看来大势已去。
和尚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我,目光里没有了起先的嘻哈作态,象一柄刀子一样,锐利无比。
和尚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悚然一惊,说:我看到了……一只大蜘蛛!
和尚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