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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景眼里浮起一抹异色,“左浩和他是什么关系?”
“祁萱是他表姐。你说一样有司徒家的基因,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毕竟,基因是一半一半的。”周慕景执起手边的水晶高脚杯,轻晃杯中醇酒。迎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杯身泛起星星点点的波光,在他眼底忽明忽暗的闪烁。
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瑾慎恍惚觉得,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戾气。
周慕景将车子停在瑾慎家单元楼下,在她开门下车之际,他道:“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奶奶。”
“捡日不如撞日啊!”她颇为豁达。
周慕景轻笑着伸手拧她的脸,“第一次上门怎么能这样唐突。”
瑾慎皱了皱眉,“你好迂腐。”
他单手支在车窗上,淡道:“你又怎么认为自己比我开明?”
瑾慎歪头思忖了一番,突然凑上去。周慕景下意识的侧头,于是,她温热的唇堪堪擦过他的脸侧。
“唉,你躲什么啊?”偷袭不成功,瑾慎很不满。
周慕景有些无奈的笑:“下次能先打个招呼吗?”
“所以说你迂腐,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再没了玩闹的心态,瑾慎拉妥身上的外套拉链,开门下车。
“瑾慎!”他追下车,扳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在瑾慎怔然的瞪视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冷冽的北风中,凭空响起了喷嚏声,地上两道亲密相依的身影由此分开,周慕景微笑的目送瑾慎消失在楼道中的身影。
直到进了家门,她狂跳的心脏还未有平复的迹象。
周慕景亲她了,他竟然主动亲了她。
“乖囡,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奶奶经过客厅,看到孙女满脸猥琐的靠抵着大门傻笑,上前关切了一句。
“奶奶,我没事!”她摇头,尚未达到乐不思蜀的阶段,还记得自己姓啥。
第二天上班,和自己一同去警局做笔录的同事极三八的迎上来,“亲爱的,我走以后你和那警察帅哥相谈到几点,有没有留电话以作后续。”
提到裴墨,瑾慎不自觉的拧了眉,“如果可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可惜,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一贯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以苏瑾慎的身体状况,近五十年内都不会有歇业打烊的情况出现,所以,事情并没有往她期盼的方向发展。
司徒莎莎和沈薇合作的公司,主要接的都是大公司的装修设计,以及一些平面广告的策划构成。司徒老板这种印制宣传单的小案子一般是不在考虑范围内,但是本着亲戚关系,司徒莎莎还是接下了这单生意。
最近都没什么事忙的瑾慎就全权负责了宣传单的跟进工作。和自家公司小气的鸽子间相比,在司徒莎莎手下做事的人均面积要富余许多。到底是做设计的,内部的分割和陈列也极具画面感。
瑾慎第一次去,沈薇不在陪着她四处走了一圈。隔着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她看到穿着一袭暗色套装容色艳丽的司徒莎莎面色震怒,对面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则一脸惶恐。
因为隔音效果不错,基本听不太清里面的说话声。
“他们是这次新工程的工头,拖了工期,莎莎姐正和他们谈判。”沈薇主动的向她解释。
阳光正好,从全副落地窗外斜斜洒进来,铺满了目所能及的每一处。暖气充足的办公室里,和初见的华服浓妆不同,今天的沈薇只穿了件红黑格的衬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脚上踩了双UGG的雪地靴。长发松松绾了个髻,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
如此简单随意的装扮,没有消弭她的美丽,反倒增添了清新可人的气质。
虽然瑾慎并不认同左浩关于裴墨对自己有意的说词,但是面对这样的沈薇,多少还是会生出几许尴尬。
在茶水间,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神色,沈薇偏头递了杯咖啡给她,“怎么了?”
“我在想,裴墨是不是个瞎子?”这样的大美女倒追,他居然能泰然处之。瑾慎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吐着舌头狂吼:“好烫!”
见状,站在身侧的沈薇忙不迭接过她手里的纸杯,内疚道:“抱歉,抱歉,我忘了提醒你,这是刚泡的。”
被烫的说不出话,瑾慎苦着脸没有作声。
公事谈完,为了感激瑾慎为自家儿子流的那些血,司徒莎莎特意留了她一道晚餐。知道司徒家一贯喜欢恩怨两清,瑾慎没有多加推辞。
“苏小姐,你喜欢泰国菜吗?”一边开车,司徒莎莎一边征询她的意见。今天的司徒莎莎,没有祁萱婚礼喝醉那日的肆意之态,也没有徐非同受伤那天的憔悴焦虑。言行举止间充满了气场,十足十的职场女强人。
“司徒经理决定就好,我不挑。”瑾慎摇头。
闻言,同车而行的沈薇拍板:“那么就去吃印度菜吧,我喜欢那里的卷心菜咖喱。”
司徒莎莎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吃这么重,不怕口气?”
“不怕。”沈薇脸上有少女的娇憨。
“裴墨来也不怕?!”她轻笑。
一个名字,让后座两个人同时僵住。
惨无人道的真相
沿途的霓虹光影交相辉映,一路在车窗玻璃上映出大团绚烂的色块。汇聚成朦胧的光影,在眼前盛放成荼蘼妖艳的花束。
“如果裴墨也去呢?”
带着午夜梦回的仓惶,瑾慎转头看向出声的司徒莎莎。
“他去干什么?”沈薇先一步表达不满情绪。
这就是由爱生恨的典型啊,瑾慎叹息。
“你也有意见?”司徒莎莎和裴墨不愧是姐弟,有着一样敏锐的洞察力。
瑾慎摇头,“没有。”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逞嘴上勇,其实是不敢。
司徒莎莎满意颔首,在红灯前停下车子,转头看了沈薇一眼:“不然,我叫他马上走,你去看着非同小可。”
徐非同和徐小可之前在家里一直被父亲武力镇压,现阶段司徒莎莎带了孩子住回娘家,外公外婆都宠着供着,家里的保姆也惟两孩子马首是瞻。没人管着,她们的顽劣程度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也就裴墨,沉下脸来勉强能叫得住。
沈薇深知其中厉害,自然缄默不语。
裴墨就这样被姐姐当成了保姆拖出来。
沈薇说的那家印度餐厅地处闹市区,司徒莎莎在附近转了许久才找到停车位。走进热带氛围十足的餐厅,瑾慎看到带位的服务生头顶硕大的红头巾,不禁担心他会由于头重脚轻而摔倒。因为全神贯注在他人的安危上,她不防转角处出现的一根立柱。
结果,人家头重脚轻的印度三哥没有摔倒,身无重物的瑾慎倒是撞得够呛。捂着酸痛的鼻子蹲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阿姨,你撞疼了吗?”脆生生的童音在耳边响起,瑾慎回头,看到徐非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一场车祸大手术之后,孩子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但是那张小脸依旧俊秀。看着他眼底的关切,瑾慎不由暗自感动,看来自己那些血没白流,这孩子终于开始懂事明理了。
思及此,她抹去眼角的泪花,认真道:“没事,阿姨不痛。”
“真的吗?”徐小可蹲在旁边,齐眉的刘海下,露出一双水晶般通透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叫声道:“但是阿姨你流鼻血了。”
“呃……这是自然现象,这里太热了。”看到两个孩子这么关心自己,瑾慎益发感动,禁不住伸手去摸他们的头。
“阿姨,你确定真的不痛吗?”徐非同又问了她一次,眼中闪着急切的光芒。
瑾慎再次摇头。
下一秒,徐小可突然朝徐非同伸出手去,“哥哥,你输了!我就说她不会痛的,东西拿来。”
“切,不就是棒棒糖嘛。”徐非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枝糖果,不甘不愿递给妹妹。
这场反转剧目彻底将苏瑾慎震惊了。很明显,这对龙凤胎之所以这么关心自己,和明理懂事之类的压根八杆子打不着,她们是拿她的反应当赌注了。惨无人道的真相暴露后,看着两孩子相携而去的背影,瑾慎觉得悲从中来。
白眼狼,今天算见到活的了。
因为撞了鼻子,瑾慎的狼狈可想而知。看到她走进包间的时候,裴墨的神色明显一滞。走在前面的司徒莎莎转身也吓了一跳:“苏小姐,你鼻子怎么了?”
“……撞了。”她恨不能遁地无形。
“怎么撞得?!”沈薇跟在司徒莎莎身后,也没留神。
“忘了。”瑾慎渴望失忆。
输了赌注的徐非同难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难怪舅舅说你记性差,你真的记性很差。”
“徐非同,你皮又在痒了是不是?!”坐在角落的裴墨沉声喝止。
徐非同闻言,皱了皱鼻子,跑到母亲身边装乖。司徒莎莎也跟着责备了几句,随后她朝瑾慎歉疚道:“苏小姐,很抱歉,我们对这孩子都太宠了,宠的他这样无法无天,不知好歹,希望你别介意。这次非同能没事真的多亏有你,对此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的谢意。所以……”
说着,司徒莎莎又递了个盒子过来。
瑾慎看着那上头印满双G的花色包装纸,忙不迭摇头,“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苏小姐,我知道你救非同不是因为这些,但是请原谅,我只能用这个表达我的谢意。”司徒莎莎一脸坚决,将小盒子往瑾慎手上塞。
争执间,不慎又撞到了鼻子,瑾慎再一次的涕泪横流。泪光闪烁间,她瞥到裴墨的脸。
每次有他出现的地方不是流血就是流泪,倒真有点柯南那种,我走到哪人就给我死到哪的气势。但是的但是,柯南君那死的都是日本人;反观裴墨周遭,伤的都是我天朝子民。
因为身心俱伤,就是龙肉瑾慎也味如嚼蜡。晚餐结束,一行人离开时,侍立的服务生帮忙拉门,礼貌道别:“欢迎下次光临!”
没有下次了,以后打死她都不会再来这家饭店了。
瑾慎顶着红肿的鼻子恨恨的想着。
站着等司徒莎莎取车的功夫,瑾慎发现徐非同晃荡到身边。
“干嘛?”她吸了吸依旧隐隐作痛的鼻子,没什么好气。
“……”徐非同咬唇看了她好一会。
瑾慎以为他要说什么,特意俯□去。结果,小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她耳边,声如蚊蚋说了声,“谢谢!”
说完,掉头跑了。
冬日的街头,路灯泠泠撒下一路银辉。沈薇穿了件黑色羽绒服站在光影中,笑容清浅如一株空谷幽兰,“那孩子和你说了什么?”
“没听清!”她摇头。
“哦!”沈薇点头,随即安慰瑾慎:“没关系,她们怕生。”
生的熟的都没关系,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下次有裴墨出现的地方她决不踏入。
正握拳仰面四十五度做半明媚半忧伤状,忽闻裴墨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苏瑾慎,车来了。”
因为司徒莎莎开车,为了看顾两个孩子,裴墨要坐后座。瑾慎对于他的抵触也不好表示的太明显,刚刚立下的誓言,就这样成了空谈。
两个大人,中间隔了两个孩子,并肩而坐。小可靠在瑾慎身边,没安稳多久,开始和非同打闹。车内空间狭小,为了防止他们互相误伤,裴墨拎着非同丢到了另一边,隔开了两个人。如此,瑾慎和他之间就只剩了徐小可。
她能感觉到裴墨身上沐浴露的气息,在鼻端慢慢聚拢。心跳恍惚加速,因为在黑暗的后座上,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沈薇就在副驾,中间还隔了个孩子。瑾慎不敢吱声,也不敢动作,感觉手上热辣辣的烧起来,一路呼啸着冲上头顶。如果她在下一秒死了,那死因一定是脑溢血无疑。
黑暗中,裴墨那边闪起一抹荧光,是手机屏幕。与此同时,瑾慎包里的短信铃声响起。
她颤抖着用自由的左手去摸手机,发件人果然是已经被她删了号码的裴墨——“为什么不能是我?”
瑾慎顿了顿,编辑了一条回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发送后,莫名心虚的看了看右前方副驾位上的沈薇。她正看向车窗外,美丽的侧脸如一副上好的油画。
“需要我说出来吗?”看着手中的短信,她发觉裴墨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有放松的趋势,害怕他做出些可怕的事情,瑾慎反手一把扯住了他。
“我先认识的周慕景。”这么多理由,她挑了最牵强的一条。
但是不管这理由是牵强还是高明,能搪塞过去就是好理由。
如她所料,他没再回复。握着她的那只手也慢慢松开,对向车灯照进车厢,光影在他脸上划过。在那瞬间的光明中,瑾慎看到他眼中燃起的一星花火,就像是点燃了空气中某种看不见的因子,瞬间燃尽了周遭的空气。
她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的窒息感,抽回手转过身。
黑暗中,裴墨也没再有别的动作。
三天后,瑾慎在海关办事时看到了彼时同系不同班的女同学,木子。
两人当初宿舍门对门,交情不错。毕业后,才慢慢断了联系。意外重逢,自然格外热络,木子请她吃晚饭。她的男朋友也是一个大学的校友,因此赶来作陪。
三人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瓶啤酒。
男人一喝多就容易话多,于是,那些本该被称为秘密的话就这样吐了出来,“苏瑾慎啊,毕业时你们那一摊人聚餐后是不是去了酒吧?!”
瑾慎想起了三年前毕业的时候,结束了在酒店的散伙饭,她和相好一群同学进了附近的酒吧。然后,热闹喧嚣的音乐,人影交杂,跟着大家蹦了好一会。她口渴,随便接过了别人递来的饮料。然后……然后记忆就此中断,模模糊糊,就像是看黑白的老胶片电影,有一段布满了雪花和霉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再次醒来,她在医院,医生说是服食了大剂量的兴奋剂类药物,引起呼吸抑制,差点危及生命。
“后来你进了医院是吧,那是梁乙和吴静琪那几个女人想玩你,我都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那两个女人够狠的,听说在你的酒里放了摇头丸那种东西!”木子的男朋友继续爆内幕。
梁乙和吴静琪,瑾慎记得,大学的室友。那个时候,她们还戏称过三剑客。瑾慎真的不记得自己几时和她们有这样大的过节,需要她们以这种方式来报复。
看着她错愕的表情,木子安慰道:“你别这样,说不定他胡说的,梁乙她们那会和你挺好的,不至于的。”
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自己男友一眼。
木子的男友没有受到威胁,继续道:“什么我胡说啊,梁乙自己亲口对别人说的,她们早看你不顺眼了。”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木子的肩膀,“你说你们女人吧,人前是姐妹,人后就是仇人。苏瑾慎你吧,倒霉就倒霉在识人不清上面了。你进医院前没出什么事吧?”
进医院前,她进医院前,发生过什么?
接连的春梦跳出脑海,瑾慎心跳加剧,冷汗直冒。
羡慕嫉妒恨
这一顿饭,木子花了172块。
付账的不是自己,瑾慎依然吃的手脚冰凉。
等公交的时候,接到周慕景的电话,“要过来接你吗?”
“不用。”心绪烦乱下,她不想见人,特别是他。
对于三年前那空白的一晚上记忆,瑾慎没有太过纠结的原因主要是当时同去的一批人中也有事后进医院的。在听到木子男朋友那席话之前,她根本就没有留意过其中的异同。比如其他人只是单纯的酒精过量,只有她住了三天院;比如事后同学分批来看,梁乙和吴静琪却莫名缺席;再比如,清醒过后身上那些不同寻常的痕迹。
她不想,因为难以置信。
曾经日夜相处的亲密伙伴,竟然会费心策划这一切。
也许木子的男友是对的,苏瑾慎错在不会识人。早在梁乙和男友分手之后,就有了些蛛丝马迹,是她一直没在意。
以瑾慎的性格,梁乙的前男友在她那堆异性友人中的地位并不特别。但是很明显,身为同性的梁乙没有这么想。
接下来的事情,理所当然就是羡慕嫉妒恨的成果。
眼前公交车来去了好几班,身边候车的人也已经换了几拨。瑾慎站在那里,只觉得眼前似是罩了层模糊的毛玻璃。就像是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境,充满了未知的迷茫和恐惧。
第二天,左浩在公司附近的早餐店见到了一夜未眠的瑾慎。他看着她吃完了三两小笼馒头,一碗什锦面外加两个麻团后,依然反常的一声不吭。
左浩禁不住敲了敲瑾慎面前的杯子,“小姐,我很忙的,没空陪你吃东西,你有话就赶紧说。”
瑾慎抬头,露出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有国宝的形,却完全没有国宝的神。
“呦,你这墨镜够新潮的!”左浩一脸忍俊不禁。
没有等来往日犀利的反击,他挑了挑眉,凑上去关切道:“怎么突然失声了?”
失声音似失身。
落在心虚慌乱的瑾慎耳里,不啻于平地一声雷,劈的她外焦里嫩兼脸红耳赤。失措之下,她脱口而出:“你也知道了?!那你肯定知道那男人是谁!”
看到对桌左浩迷茫的神色,瑾慎发觉自己做了件不打自招的蠢事,放下筷子拎了包就想走,不料却被他一把揪住了包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神色严肃。
她一脸庄重,“事事关心,心心相印。”
左浩微微眯眼,“苏瑾慎。”
“我今天没带钱,你请一次不行吗?!”她负隅顽抗。
“行,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左浩突然很友善的放开了她,一边掏钱结账,一边自如道:“我去问那个谁,哦,周慕景。他是在海关吧,应该挺好找的。”
“左浩,你不会的!”她反手抓着他,一脸哀戚的摇头。
“你放心,我会的!”轻轻抽出被她抓着的手,他朝她笑开一口白牙,“你不是总说我心眼多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吗,不亲身证明一把怎么对得起你的夸奖。”
瑾慎在原地站了一会,追着他跑了出去。
“我说。”
左浩一手拎着电脑包,也不催促,靠在行道树旁,闲闲的看着她。
拉着他的衣角,瑾慎嗫嚅道:“我说你别逼我,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装死给你看。”
“行,你装去吧!”左浩很绝情。
“你不是人。”她愤恨,“是人渣。”
他不以为怵,平淡道:“我是不是人渣无所谓,问题是你想在哪装死?”
最终,左浩决定请半天假陪瑾慎去公园装死。
寒冬腊月的节气,公园里自然没什么游人。常绿植物带着些莫名的瑟缩,就像是冬日的阳光,寡淡的挤在枝头。随着寒风,发出阵阵悲哀的嘶鸣。
两人并肩在林荫道上行走,左浩拢了拢棉衣的领口,搓着手在嘴